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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灵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酌颜
“该死。”老鼠却是被扰乱了计划,怒气从黑袍内滚滚漫出,下一刻,黑烟裹挟着黑袍,便朝着姑娘扑了过来。
姑娘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将手中的黑球推了出去,人便已摔在了石阶之上。黑袍内的爪子探出,那还不是人的手,不过是放大了数倍的鼠爪,长满了黑毛,指甲长且弯曲,让人一看,便觉毛骨悚然。
鼠爪朝着被摔得趴伏在地,一时起不得身的姑娘疾抓而去,姑娘似有所感,蓦地翻过身来,抬手将那只鼠爪挡在了半空中。
老鼠黑袍内,泛着紫光的眸子眯了眯,气得哼哼叫了两声,黑烟从黑袍内漫出,朝着姑娘面门卷去,姑娘觉得不适,连忙偏头闭眼,想着今日,怕是小命休矣了。却不想,半晌也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甚至她抵住那只鼠爪的两只手臂之上重量一轻,那只鼠爪竟似退去了。
姑娘心中狐疑,悄悄睁开一双眼,却见原本欺身跟前,就悬在她头顶上的老鼠不知为何竟退开了一步之远,一只手指着她,虽是没有脸,看不见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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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种畏惧之感还是透袍而出。
“你……你……你额间是魔族的印记。你……是何人?”老鼠语调里的惊骇,不容错辨。它在害怕。这怕就是它突然停手的原因了。
额间?姑娘有些疑惑,抬手触了触额间,才恍惚想起,在海边小村里醒来时,她曾在水面上见过自己的影像。自己额间是有一抹墨痕,好似一朵莲花的形状,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直觉的,那墨痕不简单,所以,便生了一点儿小心思。在出那海边小村时,便放下了额发,将那墨痕掩住了。而方才,老鼠嗯黑烟朝她面门涌了过来,怕是因而拂动了额发,露出了那抹墨痕,这才吓退了老鼠。
这么说,倒是这抹墨痕救了她?可是……魔族的印记?姑娘皱了皱眉。难道自己是魔族不成?
那老鼠显然是真对姑娘额间的印记很是忌惮,一时间,竟不敢动作了。
而就在这时,暗门突然被人撞开,一声高亢的鸟儿鸣叫过后,只见室内金光一闪,本来暗的斗室瞬间亮堂起来。
“姑娘,你没事吧?”徐捕头冲了进来,一脸急色问道,鬼姑娘更是直接冲到了姑娘身边,将她扶起,已经迭声问了起来。
“我没事。”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们心安。
却是转头看向那道金光过后,室内陡然多出来的一道人影。那是个男子,一个打扮好不骚包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轻,长相俊秀得比一些女子还要漂亮,穿一身白衣,上面全是金光灿灿的流云刺绣,头戴八宝璎珞白玉冠,腰悬朱红嵌百宝的金绣腰带,足蹬金缕靴,手上的折扇轻轻扇啊扇,满目都是刺眼的金光。
这是巴不得将一个金库给穿在身上呢。姑娘惊叹的同时,不由啧啧出声。
这动静,让男子猝然回过头来。深黑带蓝的眸子见得姑娘的一刹那,瞬间亮了起来,面上不难看出兴奋,一兴奋,脚上便是一个控制不住的用力。
“嗷”的一声惨叫,他那金光闪闪的靴子下,被踩着的那团黑烟痛得一阵扭曲,众人的目光皆是被吸引过去。方才,那男子一身的金光太过瑞气千条,让人闪花了眼,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一进来,就将那老鼠不吹灰之力地踩在了脚底下,如同践踏着一滩烂泥。
那声惨叫太过凄厉,吓得那男子也是一个哆嗦,忙不迭就回了脚,一脸诚恳地道歉道,“对不住啊对不住!我一时激动,便没能住力气,踩痛了你了吧?”而后,还俯下身子一脸关切地望向地上痛得痉挛的老鼠,谁知,重心一个前移,便听得他脚下似有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紧接着,那老鼠又是痛得嚎叫起来。
姑娘摇了摇头,暂且移开了眼,目光四处逡巡一下,落在了不远处角落里,哆嗦着恨不得能将自己藏进地洞里的李铁头,轻轻一蹙眉,道,“徐捕头,李铁头就是凶手。”
徐捕头正愣愣地发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更是接受不了。
听得姑娘这一句话,才恍惚着醒过神来,连忙快步过去,将李铁头三两下押住,在林大少爷的帮助下,绑了个结实。这才回身对姑娘一抱拳道,“姑娘大义,徐某替枉死的几位姑娘和她们的家人,还有整个临海郡的百姓谢过姑娘了。”
“不过替天行道罢了,用不着谢。”姑娘却是淡然得很,谢不谢的,就用不着了,只一会儿,得提醒了鬼姑娘,让她家里人千万要重金酬谢她才是,今次,她可是险些将命都给搭上了。虽然最后是有惊无险,但这惊,也就惊够了。
下一刻,在鬼姑娘的轻车下,她陡然忆及了什么,抬手指向斗室的一个角落,依着墙壁而立的一排铁架,道,“徐捕头,受害者的尸身……便都在那处了。”说罢,她似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鬼姑娘。
尸身?众人皆是惊。一排铁架而已,何来的尸身?
第16章铁骨祭
姑娘纤纤素指所指的方向,就是一排铁架。然而,姑娘却言说,失踪的四位姑娘的尸身都在那一处,这如何不让人惊异?
一时间,众人都只是愣在原地。
那个金光闪闪,瑞气千条,好似将整个金库都穿在身上的男子却是晃晃悠悠走了过来,从姑娘身后探出头来,往那铁架看去。
“咦?”好一声惊疑,“这不是铁骨祭么?这小小鼠妖竟还懂借由这样的阵法来提高修为?只是……啧啧啧,这未太残忍了。”
“铁骨祭?”姑娘扭头看了过去,满目疑惑。
“你不知道?”那双深黑近蓝的眼一眯,继而望见了姑娘额间的墨痕时,眉心一蹙,不由分说抬手过去将姑娘额前散乱的发丝拨开,又凑近前看得愈是仔细,眉心皱得愈是紧。
姑娘一挣扎,他终于放开了那额发,姑娘却已经退后了一步,按着额发,冲她皱眉,道,“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话问得有两分沉郁。虽是问,但语调却是笃定的。
姑娘却是理也没理他,反而继续了方才的问题,道,“到底什么是铁骨祭?”
那人沉默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她额间的墨痕,终是扭过了头去,不再看,而是望向了那排铁架,调整了下语调,慵懒笑道,“这所谓的铁骨祭,是一种很是阴损的阵法。首先,需要*******的少女,在这少女***的同时,将之杀了,再用封魂之术将其魂魄锁于躯体,那时,少女的魂魄正处于极度惊恐、痛苦之时,再将骨头用融铁浇铸,布成这铁骨祭,便可聚集至阴之气,用于修炼。”
他语调慵懒带笑,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是听得在场众人皆是惊骇不已。光听,便已是残忍至极,何况,这里还有林大少爷与徐捕头二人,一听,便不由想起了林凤兰死前所遭遇的一切,如何不揪心的疼?
“这么说,那铁架里都是……”徐捕头指着那排铁架,很是艰涩地问道。
“不错。全是骨头。”男子淡然点了点头。
“既然是要将魂魄锁于躯壳,那她又为何……”姑娘却是指了指边上的鬼姑娘。
男子自然也能瞧见鬼姑娘,望了望她,也是眉心一颦,道,“这个我便不知了,兴许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也说不定。或许这姑娘身上戴有什么法器,所以护住了她的一丝魂魄,不囿于躯壳,得以飘离吧?”
“法器?”姑娘眯眼,很是怀疑地看向鬼姑娘。
鬼姑娘却是连连摆手,什么法器?她可是不知道。
“该不会是你下山时,给凤兰带的那个护身符吧?”林大少爷却是想起了什么。
众人的目光一同望向了徐捕头。
徐捕头始终皱着眉,“我知道凤兰命中有劫,所以下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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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特意从师父处求来的。据说,那是从前师父偶然间从一高人处得到的,可凝神固本,至于有没有那么大的作用,我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那个护身符是表哥给的?他为什么从不告诉我?”鬼姑娘目光幽幽,投注在徐捕头身上,不知在想什么,莫名闪烁。
姑娘望了一眼鬼姑娘,又望了一眼徐捕头,最终,轻轻叹息了一声。
“无论如何,幸得这鼠妖的修为委实不高,否则再厉害的法器也是无用。”男子笑笑道。“如此,咱们也该退场了吧?”这回的话却是冲着姑娘说的,末了,还冲着姑娘眨了眨眼。
姑娘只觉得这人真是骚包得很,不由横了他一眼,转而望向徐捕头,道,“徐捕头,那我便算功成身退了?”早先便说好的,她只管作饵,但却不想掺和进后续的麻烦事中。
徐捕头算得君子,一诺千金,他早先就承诺过姑娘,如今自然便要信守承诺。“姑娘尽管先走,余下的事,徐某定会处置妥当。”
室内,陡然又是一亮,一束金光从那神秘男子的指尖疾射而出,没入瘫倒在地的那袭黑袍之中。
只听,那鼠妖发出一声很是惨厉的叫声,一阵黑烟从黑袍中漫出,隆起的黑袍瞬间瘪了下去,那黑烟散到一半,便被那金光一点点笼住,最终消散在了半空中。
“吱吱吱”一阵细微的声响从黑袍下传来,那黑袍蠕动了一会儿,一只瘦小的老鼠从袍下钻了出来。
“罪过!罪过!这鼠妖虽是罪业满身,但我行的是大道,从不杀身,如今也只能散去了它一身修为,将它打回原形,以示惩戒了。”移动金库双手合十,就差没有念上两句佛号了。
姑娘鼻间轻哼了一声,遍观全场,也就他一人能奈何得了那鼠妖,如何处置,还不是他说了算?
手一伸,金光掠过,他掌中已多了一柄利刃,刻意耍了一回帅,让那利刃在掌中绕了几绕,这才将剑柄递与徐捕头,道,“这剑借你一用,不用太感谢我,我一向喜欢替人设想。”
徐捕头愣了两愣,这才看向了墙角那排铁架,立刻心领神会,恭敬地接过了那把短剑,“多谢。”
那人笑呵呵了手,转身便是朝着姑娘伸手笑道,“走吧!小闻歌!”
姑娘皱眉躲开他伸出的那只手,狐疑地抬眼看他,黑金色的眼瞳深处闪烁着两丝戒备,“你……认识我?闻歌……是我的名字?”
“小闻歌,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怪受伤的。”他捂了胸口,一脸的受伤,“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自然认识你。你复姓赫连,闻歌是你的名。而我呢,叫凤拾遗。”
“凤十一?”姑娘反问。
凤拾遗的脸色一僵,继而很是怀疑地看向姑娘,“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语调里的怀疑更是点点溢出。
姑娘恍然地挑眉,“怎么?我从前也是这般叫你的?”
凤拾遗脸色更是难看,咕哝道,“我就不明白了,拾遗就拾遗,为何却能听成了十一?旁人还当我爹娘生了一箩筐呢!分明只有我一个。”本还想趁着某人什么都记不得,将这糊弄过去,哪儿晓得,什么都记不得了,还是不好糊弄啊!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姑娘仍是质询。
凤拾遗倒是信心满满,“无妨。此间事了,你随我走,自会让你相信。”
姑娘挑眉,不置可否。
第17章未婚夫
不一会儿,林二少爷果真领了知府大人,与一众衙役匆匆赶至。
徐捕头已用凤拾遗交与他的那把短剑,将那排铁架小心翼翼地割裂开来,果真是白骨森森,骇人听闻。
即便是知府大人和一众办惯了案子的衙役见得这般惨烈的情景,也是惊得不行。毕竟,那白骨可都是来自于花样年纪的少女,这凶手要多么心狠,才能下得了手,这场面若是让受害者的家人知晓,又该情何以堪?
在场的林二少爷知晓那些白骨中,有属于他小妹的,便是赤红了双眼,手握成拳头,死瞪着被扭送到知府大人跟前的李铁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若非临行前,被父兄耳提面命,交代了又交代,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冲上前,将李铁头结果了。
“这便是凶手了?”知府大人居高临下,望着被绑成了麻花一般,扭送到他跟前跪着,似乎终于知道害怕,开始瑟瑟发抖的李铁头,问道。
“禀大人,是。”徐捕头拱手应道,“卑职得到线报,说李记铁匠铺老板李铁头有嫌疑,所以今日特意来寻他问话。因着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卑职没敢惊动大人。谁知,这李铁头却是心虚,慌忙间露了马脚,还想杀了卑职灭口。好在,卑职得大人鸿福庇佑,总算有惊无险躲过一劫,还阴差阳错抓住了凶手。”这都是他们一早便商量好的说辞,徐捕头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起初还有些不愿,但如今这个境况,他却不得不佩服早前的未雨绸缪,若非如此,现下的情况,还真是有些说不清楚了。
破了案,能对上面交代了,又被捧得通体舒畅,知府大人自然没有话说,满意地抬手捋了捋颚下胡须,点头道,“你辛苦了。”然后,又转向李铁头道,“李铁头,你可还有话说。”
李铁头没有大呼冤枉,一声都没有吭,倒似默认了一般。不过,想想也是。
莫说这几桩命案,李铁头本就有份参与,就算没有,如今的境况,也容不得他狡辩。有些事情,他也好,徐捕头也好,都是心照不宣,提不得,也不能提,只能如此。
“既然这样,便将人带下去吧!先关起来,择日候审。”知府大人看来,这李铁头就是已经认罪了。只是,再望向角落里那一堆白骨时,面上不由又有些不忍,叹息道,“……先带回去吧!通知受害者家人到衙门滴血认骨。”
“大人英明。”
“好了,事情结束了,我们也累走了吧?”守在对街的街角,眼看着衙门的人走了,凤拾遗笑眯眯地冲姑娘道,语调有些兴奋。
姑娘没有理他,林大少爷却忙道,“二位对我林家有大恩,还请务必到我家里盘桓两日,也让我们招待招待,以表谢意。”
凤拾遗想着,谁稀罕呐!抬起手,刚想说两句,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的潇洒话。却听边上姑娘已是笑着应道,“那便打扰了。”
凤拾遗抬起的手,只得悻悻然放了下来,却还是不甘心地凑上前,小声问道,“这非亲非故的,干嘛上他家去啊?这事情也了结了,你不是说,让我想办法让你相信么?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们这就可以上路了呀!”
“我可不是白帮忙的。这活儿干完了,报酬还没到手呢,你说是吧?”这话却是对走在她身边的鬼姑娘说的。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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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是我的大恩人,我一定让我爹包个厚厚的红封谢你。”鬼姑娘很是慎重地正色道。
凤拾遗的表情却有些耐人寻味,像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目光近乎呆滞地望着姑娘,嘴半张着,半晌没有合上,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才醒过神来。却是先扶了扶下巴,确定下巴还在,这才望向姑娘,道,“小闻歌,你很缺钱么?”
姑娘没有纠正他,虽然什么都记不得了,但闻歌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顺耳,也许,还真是她的名儿呢!所以,只是点点头,答得很是随意,“是啊!挺缺的!”
“你要缺钱,你早说啊!我给你就是了。”他的钱挺多的,一个人花不完。
姑娘停下步子,回过头,奇怪地看他,“你有钱,关我何事?我又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啊!”好理所当然到无辜的语气。
“即便我们认识,我也不会随意要你的钱,无功不受禄。”林家的钱,可是她堂堂正正靠自己赚来的,心安理得。
“那怎么能一样呢?”凤拾遗觉得不能理解,“我是你的未婚夫,养你正该啊!”
未婚夫?鬼姑娘惊得瞪大了鬼眼,本就暴突的眼珠子差点儿掉了下来。这突然冒出个神秘男子,关键时刻,英雄救美,不只俊帅,而且多金,居然还是姑娘的未婚夫?这……这……天上掉下个大馅饼儿啊!
姑娘则是皱紧了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目光似是带着刺儿,看得凤拾遗浑身不舒坦,连忙摆手道,“你可别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们可是定的娃娃亲,不敢赖账的。”
姑娘眯了眯黑金色的眼瞳,昨日还是孤苦无依,今日天上就掉下来这么一个金光闪闪的移动金库,还自称是她的未婚夫?姑娘想着,这算是天上掉馅儿饼么?还是好大的一个馅儿饼呢!是该高兴呢?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
可,她怎么就没有半点儿欣悦的感觉?
“你还这么看着我?莫非当我骗婚不成?”凤拾遗要跳脚了。
“你……”姑娘终于来了口,还是眯眼看他,“是只孔雀吧?”
凤拾遗“嘎”了一声,显然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跃到了这里。他从前就常常跟不上闻歌的思维,如今,好像更是了。
可是……“你看不穿我的化相那是应该的。但我哪里像孔雀了?你不知道,孔雀那东西可臭美得很,他真以为他的尾羽是最漂亮的啦?那是他没见过我的尾羽,才以为自个儿天下第一美,洋洋得意呢!你怎么拿我跟他比呢?他比得起么?”凤拾遗不满得很,鼻孔朝天,一脸的臭屁自得。
姑娘点了点头,淡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是我想错了。你不是孔雀。孔雀可比不得你臭美。”
第18章有情郎
临海郡这几天很是沸腾,为着这半年的少女失踪案,终于得以真相大白,街头巷尾皆是各种传闻。
据说那凶手就是城西铁匠铺的李铁头,据说他杀人手法之残忍,竟将那些姑娘的骨头用融铁浇铸做成了铁架,摆在家里,真是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那李铁头被审问时,已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如今,已是被监,就等着秋后问斩了。
临海郡的人在暗自唏嘘之时,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如今凶手落网,有妙龄女儿的人家总算不再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了。
而,林家人已经到衙门滴血认回了林凤兰的骨骸,如今就等着先生算好的日子,操办丧事,让她入土为安了。
据凤拾遗所言,过不了多久,地府的鬼差怕是就要来接她了。所以,这几日,鬼姑娘的心情很是忐忑复杂,硬是生拉活拽地将姑娘留下,陪她等上几日,并许诺了姑娘厚厚的银钱。
姑娘囊中羞涩,被人拿捏住了软肋,早前允诺好的酬金,也被不要脸的鬼姑娘暂且扣留了。鬼姑娘现在可出息了,不用通过她,也能够用笔墨写字与她家里人交流了,所以,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算计她了。姑娘没能拿得酬金,自然不愿走,便只能如鬼姑娘所愿暂且留下了,反正也多留不了几日,姑娘心才平些,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打死也不愿意承认,真正的原因,是她对鬼姑娘心软了。
这一日,阳光晴好,姑娘这几日开发出来自己的一个爱好,那就是晒太阳。
搬了个太师椅放在树荫下,既不太热,也不凉,惬意地喝着茶,偶尔捏和果子放进嘴里,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样的生活,当真是……消磨人的意志,将骨头都给养懒了。
“姑娘!”透进眼帘的光线好似又暗了些,姑娘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徐捕头逆光而显得更是黑沉的脸孔。
“原来是徐捕头啊!”姑娘漫应,这几日,徐捕头一直忙着案子尾的事,竟已是数日不见踪影了。乍一看去,脸色青白,神色憔悴,下颚冒出点点青茬,有些不修边幅的感觉,看来,果真是很忙啊!
“姑娘!”徐捕头又是深深一揖。
姑娘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仰,道,“徐捕头这是做甚?”
“徐某有一事,要请姑娘帮忙。”徐捕头却是神态认真,而后抬起头,朝姑娘身遭看了看,即便什么也没看到,“不知表妹可在?”
姑娘瞥了一眼檐下一闪而没的裙摆,方才在的,你来了,她就躲了。“不在。”
徐捕头的表情也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怎么,轻蹙了下眉,道,“姑娘,我问表妹什么话,她一直不回我,我没了办法,只好来寻姑娘帮忙。还请姑娘帮我问问表妹,我前两日问她的事,她可有决定了?”
“你问她何事了?我能问吧?”姑娘眨巴了眼睛,凑上前道。她是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让鬼姑娘反常成这样,明知只要她不拿笔墨写字什么的,徐捕头根本看不见她,但他来了,她还是躲了。
徐捕头倒是没什么遮掩的意思,闻言,眉也没挑,便道,“我向表妹求亲了。”
“求亲?”姑娘高高挑起一道眉,“跟一只鬼求亲,你很敢啊?不过,我倒是看你顺眼了不少。”也难怪了,鬼姑娘这么别扭。
徐捕头没有言语,表情也没有变化。
姑娘叹一声,木头。什么都不会说,每日里黑面神似的,不知道讨好姑娘家,再怎么真心,旁人看不见,又有何用?姑娘不由正了神色,“虽然你很勇气可嘉,但我想问你,到底想清楚没有?人都说人鬼殊途,你真愿与她成亲?即便她过几日就要入了轮回,你从此,却成了鳏夫,还行的是冥婚,往后,可还有姑娘会嫁你?”
“那不是正好么?我本就想要为她守一辈子。”徐捕头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微微勾起唇角,神色却是坚定。“她如今嫁了我,可入我徐家祖坟,受我徐家香火,待得过几年,我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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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中过继一个孩子做我俩的儿子,待我百年后,与她合葬,今生有缘夫妻,却无缘相守。但如此,来世,上苍应会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可怜一二,再许我们一世缘分吧?”
姑娘听得沉默,片刻后,才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姑娘不记得过去,但却也知道,情浓时,男人再甜美的誓言都能说出,但待得情转淡,彼时的誓言,就成了此时的毒药。可是……徐捕头何必呢?凤兰已死,他们今生,已是注定失之交臂了。为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名头,无需做到这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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