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关风月
。他有的是时间等待,也毫不吝惜饵食。
“光喝酒怎么够?”凶荼亲手片下一条肥得流油的肉,振臂飞落在文华熙面前。文华熙竟仍有闲心感到好奇,他默默地拈起一角,凶荼托着下颔看他张口,贝齿迟疑地咬下,红润舌尖一卷,到底是尝试了一点点。
魔主吞了口口水,文华熙却又沉默了。
“你可知道,此刻你的族人怕是连一块冰都吃不到。”
文华熙面不改色,没有回应他的挑衅,只指了指盘中餐:“火候很好,但加些调味会更能入口。”
他真诚地叹了口气,吹拂着领上绒毛轻快颤动。
凶荼用一件暖和的大氅包住了他,魔族的异兽大多甲胄坚硬、皮毛硬刺,就算是将军之下的魔将,也不过将就着取暖。然而他身上的氅衣却是触手光滑,丝丝细软,必定是取兽物最柔软的腹毛制成。
文华熙自然懂得这一件氅衣在魔族是如何珍贵,但眼前却不断滚过夕族俘虏衣衫褴褛的画面。
他无言地将自己覆得更紧些,看不到窗外阴风怒号,就暂容他逃避片刻。
文华熙的头深深地低下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真不愧是大皇子,困窘如此,不改风骨。”凶荼特意响亮地鼓掌,“听说你们这些皇族一件衣衫只能穿三次,之后就撕了烧掉。我的探子绘声绘色地形容,尤以大皇子最为奢侈,一件起居的寝衣要绣瞎八十八位织女的眼睛。”
“本王待客不周,可真是委屈了你。”
文华熙苦笑:“神族物产丰富,却不可能容我这样奢侈。衣衫三次之后会分赐下人,小时候我和……其他兄弟,会偷偷藏起喜欢的衣服。”
“若被父王发现,不了一顿责罚。至于寝衣,也不过是绸缎等物。”
他淡漠的眼神越过凶荼,望向了逐渐遥远的彼方。魔族探子都能探听到他文华熙的奢靡无度,想必早赖有心人多方散播。
是他所信非人,从头到尾全心信任。
“不过,好一个不过。”魔主削铁如泥的匕首立时便横在他脖颈上:“你们傲慢的互市不够喂饱我的铁骑,我们想要的,只有抢。”
文华熙拂开了他的匕首,姿态优雅,如拈莲花法印:“不管怎样,结界至少要自我恢复几百年。”
“是啊,本王可要无聊那么长时间。”凶荼拦腰横抱,将他摔在一张花纹斑斓的兽皮上,从锁骨处向下摩挲:“我真该听角弓的小心点玩你,毕竟剔了仙骨,你都不能替本王解闷多久。”
他粗野的手指看似狎昵,指印却有力地摁进了骨肉里,文华熙忍着闷哼,知道他是在摸索自己的仙骨。
皇族有仙骨,仙骨不毁,功体可续。凶荼要当众惩戒他,发泄魔众对战争的愤懑和残虐之心,就要他在功体被废不久之时经受此刑。
其痛楚无异凌迟,一旦仙骨尽断,他的寿限便只剩过短的几十年,死后也将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文华熙想了想那场面,清清静静一灰,倒也痛快。
于是他不喊痛,反而扬起一抹微笑,凶荼诧异地摸上他的脸庞。文华熙紫色的瞳孔在光晕中璀璨地渐变。
他伸出舌尖,舔舐过凶荼深褐色手指,魔主只觉指尖一痛,昨天被他狠狠咬下也没有流血的伤口,此刻不过被他暧昧地一舔,竟揭破了疮疤,滴下温热的鲜血。
敌人的血液艳了他的嘴唇,文华熙难以伪装的高傲又再归来:“你不想我死,这就是我的交易条件。”
凶荼只是听他说,手掌覆在他胸膛上,掌心是他平静的心跳,他简直快要爱上文华熙恼人的骄傲,却又发自内心地想并拢五指,活生生掏出他的心脏。
“释放我的族人,我可以以先祖神明起誓,无论你怎么折磨,只要你尚有兴趣,我都不会主动寻死,甚至还会拼尽一切活下来。”
“唔,听起来真是对本王有利。非常诱惑,我真不知是该做个色迷心窍的昏君答应你,还是直接把你丢出去喂狗。”
凶荼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伸进了他的领口,文华熙淡淡道:“陛下,您已经硬了。”
tbc
作者有话说:
☆、四
四
魔主金瞳闪烁,竟有一瞬感到近乎羞恼的情绪。这种尴尬同他第一次在蒿野花丛中见到女性裸体时一般无二。他拂上战利品的氅衣,文华熙仿佛放弃了,无力地合上纤长眼睫,卧在自己的长发上,如同融化在雪中。
飘零落花逐水流,凶荼不得不承认,文华熙紧咬着下唇掩饰紧张与痛苦的样子性感极了。魔主听到自己的喘息逐渐浑浊起来,他一扬手,甩掉自己沉重的盔甲,将文华熙牢牢圈在了臂弯下。
文华熙早已悲哀地有了被凌辱的自觉,但来自胜利者肆无忌惮的检阅眼神还是令他感到难堪。青面獠牙的兽首铜灯芯火一爆,凶荼舔了舔唇角,金灿灿的瞳孔危险地闪着光。
这是古老原野的交欢方式,他赤裸着褐色的壮身躯制服了他的羔羊。文华熙难耐地伸手抵挡,碰到他纹着青蓝图腾的滚烫胸膛又立即缩回,锁链碰撞声中凶荼舔吻他的乳首:“欲拒还迎,嗯哼?”
也难怪自己失控,魔主随意地一寸寸摩挲着文华熙的皮肤
他没有见过这样细腻的肌肤,捧在手上如融软玉,文华熙连足心都泛着淡淡粉色,坐不垂堂,脚踝致得如镂空玲珑楼阁。征服者偏了偏头,像一只天真而贪婪的猛兽,伸出舌头舔舐他的足弓。
文华熙敏感得过了头,瞬间便绷紧了柔韧长腿,野蛮人得了趣味,沿着他美味的肌肤一口又一口地品尝。
麒麟玉香经久不消,令他尝起来如同甜蜜的酥酪。
文华熙在床笫间一向是很容易哭的,他自小严于律己,情事一道只知被人索求的滋味,无论在男人身下承欢多少次,一旦合拢衣衫又是一副高洁姿态,只是云雨狼藉后,纵使凛然冰雪,一举手一投足,也尽是不胜之态,着实令人流连。
凶荼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打开文华熙的躯体,褪却了黑色衣衫,如水墨墨迹晕染,消散后露出宣纸无暇的白。一滴泪猝不及防砸在他手臂上,凶荼灵巧而凶狠的舌尖打着旋儿地卷起他的乳头吞吐:“你连这种地方都像抹了胭脂……嗬,你自己看,这丢人的小东西被男人一吸,就馋得又肿又胀。”
他忽尔想到什么,张口一咬,文华熙立时凄然呻吟,只觉乳头要被活活撕下。不及他平复痛呼,便被人抬高了双腿压上身来,凶荼专注而好奇地注视他:“你会不会流奶水,会不会生孩子?如果你们有这样的秘术,我会让你给我生很多小魔,生到你死为止。”
文华熙无力地笑了,他还有心情说教:“……伴侣不只是用来繁殖的。”
凶荼点了点头,打开一只黄铜小盒,不知轻重地挖了一大块膏体:“但你不是伴侣,你是我的奴隶。”
他嗅了嗅清香膏体,不住皱眉:“角弓搜罗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让我调教你。嘿,你们是从哪里学
金笼 分卷阅读5
来这些花把势?”
“你的主人不用这些,一样能操得你上下两个口都合不拢。”凶荼不屑地将盒子摔在车帐角落里,文华熙竭力稳定自己的神志,只得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来转移注意,他有气无力道:“我以为魔族都很惜物,你却很喜欢丢东西。”
如果还能活下来,他倒是可以写一本详实的魔族风物志了。
文华熙苦中作乐地想着。
“嗤,我当然惜物,不然怎么会用这玩意伺候你?”凶荼嘟哝着,皱眉一气将食指捅进了俘虏的后穴。文华熙茫然地瞪大了眼睛,闷哼一声,屈起的足弓无助地因疼痛而颤抖。
“我不知道你们的战神是怎么干你的,你比我们最美的姑娘还要细皮嫩肉。”凶荼不住抱怨:“本王不想第一次就弄烂了你,这可是伤国本的亏本买卖。”
“哦,所以你们的确懂得珍惜,不过要先衡量物件的价值。”文华熙笑了,灯焰在他脸庞上投下明艳不可方物的光芒,他咬破了嘴唇,抬起束缚着锁链的手臂颤抖着抵在凶荼胸膛上,转过头不同对方惊诧的眼神对视:“一……一根一根来,温柔点。”
“为什么?”凶荼咧嘴而笑,露出一口掠食者的白牙:“看来已经有男人教过你怎么打开腿了,他对你很温柔吗?也是这样慢慢用杀过人的指头插进你里面,这样捣你,只用手指就捅得你抖腰抖得像个婊子?”
他说的完全是实话,文华熙只觉下体快要被有力的手掌掐碎了,凶荼以掌心箍住他紧致的屁股,食指飞快地屈张抽插着,很快两人肌肤摩擦处便渗出黏腻水声,只不知是滚烫汗水,抑或他逐渐张开的淡粉色小穴溢出的淫水。
“我真该点盏蜡烛放在你这里,让人画下来。”凶荼面无表情地又添了一根手指,两指并拢扩张着肉穴内温热的花瓣:“这朵花开得很好,完全看不出已经被人操熟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忽而抽出了手,文华熙双腿交叠,阵阵轻喘,因乍然感到空虚而迷蒙地望着他。
凶荼也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又像个毛头小子的做派。
“可以了,我一般不对被玩过的货色这么耐心。”他扯断文华熙双腿锁链,不顾身下人因皮肤被撕裂而发出的惨号,挺身一举插入。
他的五指深深掐入文华熙滑腻的大腿里,被紧窒内里绞颤得嗬嗬粗喘,放浪又柔韧的肉穴一箍箍地套上来,滋滋作响地吐纳着他贲张的阳物。
他更加确认文华熙是经过男人的了。
凶荼一掌打在他臀上,文华熙断续不成调的呻吟忽然拔高,魔主不再怜惜,揪着他的头发开始大力挺动,一下下顶到最深处,干得他连连向后,直到被抵在车壁上,柔软的小腹鼓胀地凸起阴茎狰狞形状,显见是肉穴吃得太深了。
文华熙只觉五脏六腑都颠倒错位,情动之处也顾不得其他,双手死死勒住凶荼肩头,冰冷的锁链悬在魔主颈项间,竟被他滴滴汗水熔得发烫。
“来啊,再用力点,你说不定可以直接勒死我。”凶荼疯狂地将他整个人对折,摇晃得兽首铜灯不住震颤,灯芯跳了又跳:“你的情郎也是这么操你的?有这么硬这么粗?嗯?!”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求、求你呜……”
凶荼舔尽了文华熙鬓边的汗:“甜的。”
有那么一瞬间文华熙真的想绞死他,脚上镣铐被强行扯下,滴滴地渗着血。琐碎而绵长的钝痛和无可否认的快意一同袭来,他又恢复了神志。
他贴近了不住向自己体内顶撞的男人耳语,吐气缠绵:“是,他也是这样对我,每次……嗯啊……每次我都痛得直不起腰。”
“那你还真贱。”凶荼揪起了他的头发,金色瞳孔遽然缩紧。
“同有情人交欢,有何轻贱?”文华熙仰首,勾起唇边一抹微笑:“既然他不再是我的情人,我把自己交易给你,各取所需,又有何轻贱?”
凶荼的动作慢了下来,所以文华熙才有余裕畅所欲言。体内的阳具阵阵抽搐,引动他酸软腰肢也抖如筛糠,魔主暴躁地吻了吻他,最后一次全根拔出又一鼓作气地没入:“你要什么。”
“让我的族人活着。”文华熙死死咬住牙关,锁链铮然作响。
“好。”凶荼掐住了他的腰,在他体内汩汩地射了出来。
云散雨歇,文华熙恹恹地卧在鬓发如云间,显得快要虚脱了一样。凶荼搔了搔头:“男人干你的时候说的话不要相信,这样就想让本王妥协,还不够。”
凶荼抬起文华熙冷淡的下颔:“你也被干了这么多次,还没学会?”他又分开文华熙瘫软的双腿,戳了戳白浊失禁般流下的肉穴穴口,高贵的大皇子被敌人蹂躏得口角犹有清涎,自己却连抬手擦一擦也做不到了。
他终于连整束衣冠这层保护也失去,颓然地躺在男人身下认清自己性奴的命运。
“不过你的确是被我操得合不拢了,也算本王言而有信。说说看,他对你说过什么?”
文华熙惨淡一笑:“自然是说他爱我。”
“啧啧,真可怜。”凶荼拍打着他的脸:“我可以下令少用你们的人探路,少几个,本王不能保证。”
“那就给他们基本的食物和衣物,然后留一半,杀一半。”文华熙勉力支撑着起身,紫石英般的瞳孔闪烁着近乎冰棱的温度:“……我会亲手选人。”
tbc
作者有话说:大家七夕快乐!蹒跚的三轮来了,特别雷真的……原谅魔王老家很穷,肉生的都能吃,不讲究烹调手法【别甩锅!】
☆、五
五
两名魔将踏尽了长靴上的霜屑走进王帐内时,见到的是一幅绮艳画面。
文华熙半阖着眼睛,不受控制地低低呻吟着,声音细微但瘙痒得令人难耐,只是唇间被箍上了一圈白玉口衔,连痛楚的泣音都是模糊的。
他仿佛快要昏过去了,却又因某种令人苦恼的极乐而颤栗。凶荼的学习能力也像头野兽,餮足后抱着他舔吻时忽然觉得来自下属的赠礼很有趣味。
究其原因,大约是一只形状狰狞的玉势从被他踢翻的盒子中滚了出来。
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如何让他的俘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文华熙双手被高高吊起,粗糙的麻绳勒出了他优雅手腕间青紫淤痕。他体内被放了两只致小球,内中蛊虫甚至可自如行动,在他敏感的肉穴中翻滚不休,毫不留情地蹂躏着他的敏感之处。
接着那只长度简直异想天开的玉势便被凶荼推进了他耸动的双臀之间,即使是穴内已被液湿润得一塌糊涂,这样的器具也太难为尊贵的皇子了,更何况尚有两只作乱的小虫。
文华熙觉得自己要被他牢牢钉死了,眼眶一红,死死咬着嘴唇,却已阻止不了簌簌泪水。凶荼还好奇地在他身上试用各种淫器,数度弄得他昏死过去,又在令人恐惧的快感和折磨中苏醒。
魔军停歇在一处较为温和的山谷中,这里有前人往来建下的营寨。
金笼 分卷阅读6
王帐自然是其中最豪奢舒适的一座。
角弓头顶两双长角险些顶破了覆在门内的白狐毡,他倒退几步,“啧啧”连声:“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打扰陛下雅兴。”
他身后的渊明向凶荼躬身见礼,依旧沉默着。
“酸什么,赐给你那几个夕族男女还不够?”凶荼掷下两只犀角杯,君臣三人也不拘礼,互相倒酒,随意入座。
凶荼哈哈大笑:“太娇贵了,不经玩,现在已经喂了我的应牛。”他举杯敬向座首的凶荼,夸张地叹了口气:“还属陛下有艳福,也不枉我贡献那么多私藏。”
凶荼不以为意地笑笑,同他碰杯,一饮而尽。
其实从旁人角度,并不能看得清楚。尽管文华熙被吊在离王座很近的地方,宴饮的客人可以观赏他如欣赏舞蹈,凶荼到底还是用一件薄薄的黑色纱衣卷起了他,他双手被缚,欲海浮沉间抛却了清明,只一径缠绵低吟,却将黑纱磨蹭得层层堆起褶皱,露出光洁脚踝无助挣扎着。
因凶荼的粗暴,他的脚踝上留着一整圈撕裂伤口,还看得到红色血肉。汗湿的雪发黏在鬓边,同黑纱朦胧那样相称,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角弓毫不客气地借喝酒吞口水,同样金灿灿的双目死死地盯住他。其实这位残暴却又热情的将军倒也没有生得太过分,一样高大英挺眉目深邃,只是鹰钩鼻令他显得阴鸷。他头顶一双威武长角更是为他赢得了不少佳人爱慕,可惜少有佳人能在他的身下活过一夜。
他的应牛也因此被死尸喂得膘肥体壮,常常踏死喂食的小兵自行加餐。
凶荼走下王座,捏着文华熙的下颔,唇齿相交渡给他一口烈酒,文华熙剧烈咳嗽,整个身体摇晃得更加飘摇,酒渍点点染上薄纱,夜明珠光下透出他皎洁肌肤。
“你很适合深色,回到王宫我会用孔雀羽毛给你织衣服,或者用紫阳花,我经常见女人们用它染指甲,熏染过的长裙会和你眼睛的颜色相同。”
凶荼自己饮尽了残酒,角弓警惕地起身:“陛下,您要把他带进后宫?”他屈肘砸了砸身边的渊明:“你怎么酒也不喝话也不说?”
“陛下,他像是个祸害,回家之后不如直接交给我”
“本王正有此意,不过不是让你玩死他。”凶荼笑出了声:“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真有些作用,昨晚我们圣洁的大皇子还有力气顶嘴,看看现在,还真是我见犹怜。”
“剔了仙骨他如果还能活过来,你就给本王好好调教他。我记得你手下有两个从神族叛逃的阉人?”
那是两名神族的宫奴,自小卖身入宫受尽折磨,对皇族恨之入骨,又见识尽了宫内细手段,磋磨人是一等一的擅长,经常协助管教角弓府内不听话的姬妾。
角弓遥敬凶荼满杯,不待回应便自己喝干:“还是陛下考虑周到,若陛下狠得下这个心,臣定然好好款待大皇子,定教他在魔族待得乐不思蜀。”
渊明没有和他一起笑,却是终于仰头喝尽了自己杯中的酒。
角弓双目微眯,似遗憾似赞叹地打量了文华熙一眼:“可惜大皇子从此要成为只剩皮囊的奴隶,陛下,何不趁着他神智清明,玩一玩也就算了!”
“本王问你,成为魔后的唯一条件是什么?”
“哈,神族的杂碎说我们是极端的魔,只服膺于拥有绝对力量的魔王!魔后自然从来都是最美丽的”
凶荼耸了耸肩:“他足够美,这就是本王容他活下来的理由。”
文华熙虽视线模糊,耳鸣声声,却也勉力听清了他们的交谈。
因魔族被嗤之以鼻的天性而存活下来,他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开不了口,却执拗地以涣散眼神注视着凶荼,不管被视为乞求也好,挑衅也罢,他催促着魔王履行承诺。
“夕族人还剩下多少?”
“不少,我们离冰河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没有用奴隶开路。”出声的却是一直无言的渊明,他的声音格外响亮,仿佛是故意要人听清一样。
文华熙松了口气,终于看清了这位年轻的将军。
作为三魔将中资历最浅的一位,渊明的确是个异类。他生了张风花雪月的文士面容,披上甲胄在魔将中显得格外俊朗超拔。
而他的瞳色竟是纯然的黑,平静时的眼神竟透出悲悯来。
他是魔与神的混血,母亲便是神族奴隶,一出生便险些被丢进荒野喂冰犀。但他毕竟是活了下来,还在其父众多继承人中杀出一条血路,凭借着凶荼的用人不拘,以赫赫战功捍卫了自己的地位。
凶荼凑近文华熙耳边:“听到了?既然一时半会儿他们死不了,不如你也为这句宝贵的话付点代价。”
他笑骂着踢出角弓进献的宝盒:“你这弯弯绕绕的链子签子……去,在他身上弄个明白。”
凶荼性格直接,很多什物的用处他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角弓一边起身一边肯定了他的无师自通,脚下不停地向文华熙走去。
凶荼忽而看了看他那位再度陷入沉默的混种大将,饶有兴趣地笑了:“等等,没道理便宜了你,什么时候好肉不是让你抢了?也该提携提携年轻人,渊明,你来!”
tbc
作者有话说:
☆、六
六
年轻的魔将闻言,持杯的手便顿在半空,银色臂铠熠熠闪过寒芒,映出他的犹疑。渊明话未启齿,便被角弓大笑着打断:“他哪里懂得这些,这种好机会还是让给我罢!”
说罢瞟他一眼,急急地眨了几下眼睛。
渊明却似没有接到同僚的警告,拂袖起身,凶荼看定了他:“本王还没说散席,你何必这么急呢?”
“本王知道你对他们心存怜悯,你秉性温和,不是坏事。”凶荼饮尽一杯酒,又亲手斟满一杯,递给渊明:“不过你也把自己憋得太紧了,纵情恣意,方为魔之本色。这样难得的尤物也不肯享受,本王真担心百年后,难以面对你父亲的托付啊。”
渊明深吸一口气,躬身行礼:“臣只是觉得行军期间,理当严谨自身,以卫陛下安危。”他僵着脸,终于走到凶荼身边,喝尽了那杯酒。
他也是行过成年礼的男子,又在战场拼杀,虽然素行正直,到底也跟着角弓耳濡目染。文华熙正闭目喘息,忽觉下颔被用力抬起,不得不睁开眼睛注视着对方。
许是麦酒烫得灼人,许是帐中火光摇曳,英俊的将领略松手指,却仍是在他下颔按出一抹红色。文华熙眼瞳中的紫因痛楚而融化在水光里,脉脉相对,却比碳火更滚烫。
渊明沉默着,却没有再松开手。
角弓嘟嚷:“陛下真是多心,这小子不过脸嫩,怎么可能是同情神族。不如把大皇子赐给他一晚……这一路他可出力不少,您也知道我算不来粮草那笔烂账。让我亲力亲为,恐怕您身上的毛皮都得下了锅!”
凶荼不答,只笑看眼前一幕绮艳景色,文华熙抬头同他对视,身体屈服在异物带来的快感下,薄唇
金笼 分卷阅读7
不住溢出呻吟,双瞳却一片清明。
酒气火光中,彼此眼神俱是一凛。
渊明试探性地亲吻文华熙的脸颊,他的嘴唇温暖而干燥。
“……抱歉。”
文华熙深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风雪渐歇,大军修整几夜,又再准备进发。
然而无论风和日丽,抑或霜急雪骤,都同永远燃着银炭的王帐无关。文华熙在火光旁赤身裸体地忍受异族君主的侵犯,十指紧紧地陷进了对方的臂弯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