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刚刚躺在炕上的董照勇，一只手拉着奶奶，一只手拉着母亲。有气无力的说：“救救美多和孩子，派人去找她们母子，把她们接回来。我养着她们，不能让她们再无家可归流离失所。”
看着众人沒有说话，董照勇继续说：“我身体不中用了，有合适的人家就把留弟，春荷都打发了吧，嫁妆我出。”
董老太太没有理会董照勇的话，而是听大雨，小石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然后说道：“美多离开咱家，也只有半年多的时间吧？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家就败落到了卖房卖子，这事不可轻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美多那个家，那既不只是他们自家小家，也不只是自家家族，她代表着一股势力，她家背后所凝聚的是万众之力，那能说垮就垮呢？你不能听风就是雨，这一定是别有用心的恶作剧，就是想吓唬你捉弄你。”董照勇叹了一口气说：“现在国内、国外都是一片混乱，一片混战，那有长久的势力？就连总统、总理、督府、元帅，都像走马灯似的转换。何况她家背后那上不了台面的隐形力量。很容易被击垮，被吞没，甚至被消灭。我信守君子不党，也不关心各种势力的功败垂成。但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的妻儿该怎么办？”
“你的妻儿？大哥，你还有妻儿吗？你不是妻离子散了吗？”隨着话音，董照武咧咧斜斜的，带着满身的酒气走了进来。
“瞧你这一身酒味，熏死人了。你这又是跟谁喝酒去了？”董孙氏训斥道。
“兴，兴哥。”
“那个兴哥？”董孙氏追问道。
“是，是我二哥那，那个同学李国兴。”董照武说完就向炕里倒去。
听了这话，董照勇坐了起来。轻轻的拍着董照武的脸颊，说：“兴哥还在美多那里做事吗？”
听见董照武，哼了一声。
董照勇接着问：“兴哥最近看见美多了吗？”
看着董照武没有回应，董照勇吩咐还站在地下的大雨、小石头他们，给董照武脱掉外衣鞋子，用温热的毛巾擦干净手和脸。然后，让他头朝外的睡在了炕上。
在这个过程中，董照勇不断的打听美多的消息。
“照武，今天你见到美多了吗？”
“美，美多也是能随，随便见的吗？你，你以为你，你你是谁呀？”





一妻六妾 173.照武说醉话 留弟泪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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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武，照武，你听说美多要卖孩子吗？要卖咱们家的大宝。”
“谁谁，谁敢卖？有人卖，谁谁，谁敢买啊？不要命了？齐大宝比咱们值钱，我我，我我大哥也没人家值钱。……齐大宝……可值钱。”
虽然，董照武的回答并不是很清晰、很明确。但是，董照勇的心还是安稳了很多。因为董照武的话，不但说明齐家背后那股势力依旧存在，而且依然强大。那就说明卖房卖子，是子虚乌有，是有人故意吓他。
“哇。”的一声，董照武的呕吐，打断了董照勇的思路。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趴在炕沿上的董照武，似乎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当他看见李留弟和春荷时，说道：“这，这是名妓啊？还，还是头牌啊？怎么都弄到家里来了？咱们哥俩，我好酒，你好色，加一起就是酒色之徒。没，没一个是好东西。只有二哥是个正人君子，又被那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气跑了。你，你说她，嫁，嫁了二哥又嫁大哥的，真，真让人恶心，恶心。”接着又是一阵狂吐。
虽然董照武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听清楚了。李留弟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当她站在院子里环顾一周以后，眼泪就更加汹涌了。
她的世界只有这么大，这个院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一个女人的世界。
她委屈，她愤怒，可是既便她不想活了，她也只能死在这个院子里。想到这里她止住了眼泪，脚步不由自主的向着大门走去。
她走到门洞子里，手按在了门栓上。也许，只要拔下门栓，迈过门坎，走进人群，就会有另外一个空间，另外一种生活。她有文化，也不乏智慧，再加上自已的努力，她可以自食其力。可是，一个女人拋头露面这件事情本身，就不为民众所接受，更不要说外出做事。自已能接受那无数鄙视的目光吗？能忍受无端的指责和污言秽语吗？想到这里她战栗了一下，手从门栓上滑了下来。人也渐渐的靠着大门向下滑去。
她只能活在这扇大门里，像千千万万个女人一样，躲在男人的身后，活在男人的羽翼下。
春荷走到她的面前，没有说话。拉起她，把她拖入自已的房间。
董照勇看着董照武安静的睡下后，走了出来，他要去看看李留弟。虽然董照武说的是醉话，可是对李留弟的伤害还是很大的，必要的安慰还是要有的。等董照勇找到春荷的房间里时，他看见了刚刚洗过脸的李留弟，正坐在小小的梳妆台前，春荷站在她的身侧。两人没有像往常那样亲热的上前与自已打招乎，而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董照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安安静静睡在炕里的女儿。然后坐在炕沿上，眼晴看着两个女人，而心里却在想着自已的事情。
他要尽快的找到美多，找到儿子们。然后跟美多协商，把儿子弄回来，出钱买回来也可以。既然她的手下兴哥在，那美多也应该在，该如何找到她呢？该怎么跟她谈呢？该……，该……。
李留弟拒绝了春荷递过来的胭脂水粉，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已。一張惨白的脸，有些红肿的眼晴，看着这样的自己，她好心酸。她闭了一下眼睛，移开了目光。
她不想自怜自艾，她也向往海阔纵鱼跃，天空任鸟飞的世界。她不敢想象能像男人一样，但是她希望能像美多那样独立自主。
要独立，首先要有一个自已的家，那么买一个宅院就是首要之事。
眼下，花二百大洋就能买个不错的宅院，可是买了宅院之后该怎么办？自己敢去住吗？在这种乱世，如果没有家人和男人的保护，女人就是砧板上的肉，也许不肖几天，连人带房就会被人霸占。
美多在当下，算是女中豪杰了，整天刀枪不离身的，可是她也是处在被保护之中。表面看是美多在挑门过日子，其实在那个家中，明里暗里能人高手不知凡几。而自己呢？自己出了董家就举目无亲，她没有选择，就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也只能寄人篱下。
春荷通过镜子看着失魂落魄的董照勇，心中也充满了委屈，自已不就是穿了几件鲜亮的衣服吗？怎么就风骚了？竟然还说自已会什么吸精大法？说的自已好像妖精似的。......。
屋子里的三个人，各自想着心事，呆呆的，静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一妻六妾 174. 给我儿当爹 得品行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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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二天一大早，董照勇就把董照武叫起来，叫他今天去找美多，并把一封谦恭的有些卑微的拜帖，让董照武转递过去。
听了董照勇的话，董照武一口就回绝了，他可没脸去找美多，他丢不起那人。可是，在母亲与祖母的软硬兼施的逼迫下，他只好答应去试试。
晚上董照武说，美多答应明天晚上在齐宅里见董照勇。
笫二天，董照勇如约而至。当他站在齐家院子里，在灰蒙蒙的幕色中，看见身怀六甲的美多时不觉楞住了。然后就是令他窒息的绝望，还有一阵尖锐的心痛，站立不住的他，瘫坐在了地上。
他不是该恨她吗？不是该忽视她吗？可是，现在他管不住自己的那颗心。他的心在难过、在刺痛、在抑制不住的乱跳。
美多始终没有正面对他，只给了他一个侧面，或者干脆就背对着他。所以，对于他的姿式美多似乎也没看见。等了一会不见董照勇说话，美多开口道：“要不是我三哥找我，我还真懒的见你，既然来了，有话快说，我可没闲工夫跟你在这耗着。”
“我身体有些不适，我调整一下就好。”说完董照勇咬牙站了起来。
董照勇此次来之前，以经想好，见到美多只讲孩子、只见孩子、只要孩子或者只买孩子，其它的一概不涉及。可是，当他看见有孕在身的美多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已的痛心沮丧与妒忌。
“没想到美多这么快就又要添龙儿凤女了，恭喜了。”
董照勇这酸味十足的话，让美多怒从心起，可是她压制住沒有发作。她冷笑了一下说：“再快也没有董先生快，你跟阿海媳妇生的孩子快有百天了吧？庆百日的时候要不要我差人去捧捧场呢？再说，比这早的还有吧？我奉劝董先生，以后在嘲笑別人的时候，先想一想自已有沒有嘲笑別人的资格。”
美多的话，让他想起了杨书墨生的死婴，以及春荷生的，别人嘴里不清不楚的女儿，董照勇又是一阵心烦。但是一想到来此的目的，他赶紧收敛心神，正色说道：“是我说话失了分寸了。对不起。我这次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来的。”
“你们的孩子与我无关，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听了美多的话，董照勇很生气，可是他只能耐着性子和颜悦色的说：“我说的是董大宝和董二宝。”
“董先生，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姓董的人，你请回吧。”
董照勇气的呼呼的直喘粗气，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语气平淡的说：“我是说齐大宝，齐二宝。”
“你既然知道他们姓齐，他们是我齐家的孩子，他们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
“现在他们在你名下，是你们齐家的孩子。但是，我可是他们父亲。”
美多嘲讽的轻笑一声说：“父亲？你还真好意思说。”
“我是做的不好，以前我没有尽到义务，以后我会补偿。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们的父亲。”
“今天董花少来了，说是孩子的父亲。明天王瘪三儿来了，说是他们的爹。后天，再来个李无赖，要给他们做爸，我是不是都要陪着他们闹啊？哎，我告诉你，想给我儿子当爹，首先得品行端正。像那种勾三搭四，屡教不改，动不动就被捉奸在床的人，最好做到有自知之明，自动自觉的离我们远点儿，免得孩子们为有一个风流荒唐的混帳挂名爹而蒙羞。”
美多的话，气的董照勇几乎吐血，他捶了几下胸说：“既然不可理喻，那我也直接了当了。既然大宝二宝生在董家，那我就是他们的爹。”
美多呲笑一声，说：“难怪有人说‘栓柱是你儿子’，栓柱也生在董家，难道你真是他爹？呵呵，想认儿子拿证据来，否则就不要再来自取其辱。”
董照勇被气的干咽吐沫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美多已经从骨子里瞧不起自已了。想要回孩子，更不是易事，先退而求其次吧。于是说道：“我真的很想大宝和二宝，看看总可以吧？”
“我的二个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再说他们跟着父亲在广州呢。男孩子是需要一个优秀的父亲做榜样，才能成长为一个青年才俊，才能成为一个德才兼备的可用之才。若是跟着一个满嘴封建礼教，一脑子腐朽道德的人在一起，将来只能变成一个口是心非，不负责任的花心大少。然后就害人害已害子孙，遗害无穷。”




一妻六妾 175.坚持要儿子 美多得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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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董照勇强挤出一丝笑意，嘲讽的说：“我是封建、腐朽，可这不是我创造的，这是千年传承，于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你那民主、主义，倒是新鲜。可是，有人认可吗？你们于民众之中，只是百万分之一而已。儿子跟着我封建、腐朽，却能平安。但是，跟着你民主、主义，却有风险。”
看着孤陋寡闻，又固执己见的董照勇，美多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我的孩子是要在新思想、新观念、新潮流中成长。你的话，只能进一步说明你没有资格养育孩子。请回吧！”
“美多，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有欺负你吗？既便有，也是你自已送上门来的。你活该，你自找。来人，把董先生请出去。”
话音一落，董照勇就觉得自已脚不沾地的，被两个人架出了院门。刚刚站稳身子，耳边就传来了沙哑低沉声音：“识相的赶紧滾蛋，不然我下黑手废了你。滚，滚！”
灰头土脸回家的董照勇，躺在祖母的炕上还在不住的喘粗气，他真的没有想到翻脸无情的美多，会那么冷酷，冷酷的不近人情。一家人都待在老太太的屋子里，担心的看着董照勇。董照勇则咬牙切齿的发誓赌咒，说什么：一定要那个沒良心的美多好看......。
这时，董照武不滿的开口说道：“大哥是糊塗了，还是不可理喻了？自已犯的错，干吗要推卸责任，一味的埋怨別人呢？你就不想想从头到尾自已错的有多离谱吗？用生米煮成熟饭，和找假大夫说人家姑娘怀孕的手段骗婚。你想沒想过，这种事如果被追究，你能平安的活到现在吗？还不是美多留下来了，他们家才放了你一马？成亲后，你又违反协议拈花惹草，而且让人捉奸在床。你干的这些事，件件都是不占理的。全家人都跟着你臊的慌，亏你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渐的指责別人。”
“你住口！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大哥说话？真是不知里外，胳膊肘怎么总向外拐呢？”董孙氏对着董照武喝斥道。
“照武说的没错，是咱家照勇一错再错，而且还不认错。我不想纵容他，我也一贯反对纳妾，可是面对照勇先斩后奏的做法我也无能为力。自己的梦，让他自己圆吧。”董老太太无奈的说。
“我有错，我出糗，可是我也不能因此就不认儿子吧？他们也许就是我仅有的孩子了 。我不能沒有他们。”
“现在才想起他们来，有点晚了吧？如果刚刚离开时你就常去看望，送点赡养费，事情要好办很多。最起码表明了，你不想放弃孩子们。”董照武说道。
“现在也不晚，我把以前的补上，以后我按月给儿子们送钱，我就是要告诉美多:我是永远不会放弃儿子的，我们永远是父子。”董照勇坚定的说。
“照勇你记住奶奶的话，千万不能跟美多拉硬使横，她是吃软不吃硬的。多说好话、软话、可怜话。让她心软，让她心存不忍。你在去找她之前想好了要怎么说，別再自找沒趣。”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董照勇每天不间断的到美多家去拜访。虽然不能如愿，却也从未中断。
美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理会董照勇的纠缠，她有许多事情要做。她在结好了这个月份的总账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几天以后的上午，美多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齐宅里面一片喜庆。
这天傍晚，董照勇又前往齐家，在秀才胡同里碰到了喝的醉醺醺的李国兴。董照勇友好的上前打招呼：“国兴，遇到什么喜事了，喝得如此尽兴？”
“我们东家，喜 ，喜得千金，大，大喜，乐呵乐呵。”
“美多生了？她生了一个女儿？她是今天生的？今天，今天？”
“是，是啊，你， 你，你不知道她该今天生吗？”
李国兴的话，一下子就点醒了董照勇。看着一摇三晃的李国兴的背影，董照勇觉得自己也有些晕。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回家去。
今天傍晚，西边天际红霞滿天，灿烂明亮赏心悦目。董家人几乎都站在院子中仰头西看。夕阳把斑斓的明媚的多彩的红色，慷慨的洒进院子，绐董家罩上了一抹喜庆。
董老太太的脸上映着斜阳的余辉，显得生动而有朝气。她对院子中的人说:“这是神仙点灯，只有神仙的灯火，才能红透半边天啊。”




一妻六妾 176.突知得女 照勇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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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太太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大门彭的一声被撞开，紧接着就看见董照勇脚不沾地的，腾云架雾般的直冲了过来，口里还不住的说道:“奶奶，美多生了，生了。生了一个女孩，一个女儿啊！”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董老太太的激动与兴奋溢于言表。
“当然是真的了。奶奶，这个女儿是我的，是我们董家的！一定是！”董照勇肯定的说。
“对。一定是。美多不是一个隨便的人，再说，也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董老太太认真的说。
“美多给我生了一个孙女？这是真的吗？照勇，这是真的吗？孙女！我的孙女？真的吗？”董孙氏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嘟囔着。
看着浑身轻颤的母子二人，董老太太胸有成竹的说:“没错，这孩子是董家的，是去年七月六日那天怀上的，绝不会错的。照勇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的。那次我让大雨在鸡汤里，给她掺上了奶奶常喝的安神汤。那天到今天正好二百八十天，一点都没错。那夜，她特别乖，所以这次生了一个女儿，一个宝贝女儿。哈哈哈……。”
看着笑的豪放、笑的流泪、笑的歇斯底里、笑的面目有些扭曲的董照勇，在场的人心头充滿了酸涩。董照勇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他有了女儿是喜事，尤其是他不能再传宗接代之后，这个孩子就更显得可贵。可是，这个女儿不可能属于自已，就连婚姻期间生在董家的儿子，都要不回来，更何况这个生在齐家的女儿？想到这里他又悲从中来，止不住的泪水汹湧。
董照勇看到自己的眼泪，惊到了全家人。赶紧说道：“我这是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可是，心里的喜悲交加，纠缠的他五内难安。
董家祖孙三代，知道美多在预产期内生了一个女儿，激动兴奋到癫狂。这大大的刺激到了春荷母女，看着失落的女儿，猫囡有些埋怨的对大雨说：“如果我们当初留在石井村的宅院里，春荷也许会过的比现在好一些。现在是做了大少爷的姨娘，也有了女儿。可是，我就没看见过，大少爷他正眼瞧过这个大小姐。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女儿。”
“你就知足吧，你以为石井村那么好待吗？那里住是不用愁了，可是吃呢？那点地种粮食根本就不够吃，想干点别的营生又没有靠山，怎么活着？大少爷本事大吧？刚到石井村那会，要不是有董旺全那股子势力罩着，厂里厂外也难保太平。更别说咱们大字不识几个，手艺力气都欠缺，咱就是要饭都没地儿要去，花子都是有地盘的。现在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有吃有穿有住，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你还想咋地？这都是托了春荷的福了，你就别不知深浅、贪心不足的唧唧歪歪的了。”
听了大雨的话，猫囡嘟囔道：“都是女儿，大少奶奶生的还没见面，就让他们乐成那样。咱家的丫丫，整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没见谁过来看一眼，我这心里……。”
“人家是正妻，女儿是嫡出，不是我们能攀比的。一个姨娘半个奴才，很多人家的姨娘在怀孕和有孩子之后，照样干活，照样从天亮忙到天黑，有的把孩子都生在了灶间。咱家春荷除了看看孩子，再就是做点针线活，不挨打不挨骂的，大少爷人又斯文，两个人又和气。你还想怎样？现在想做到吃饱穿暖真的很不容易，有的人干了一天的活，就为了一顿饭和几个铜板。咱们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更别再说那些糊涂话了。你们不出门不知道，现在每天都会有十来个饿殍横街的。”
一个多月之后，董老太太亲自出马，去齐家看望美多和孩子。可是，齐家已经人去屋空，只留下刘叔刘嬸儿看家。
得知这个结果的勇照勇，很失望，很无奈，更担心。如果，美多带着孩子跑了，或者躲起来了怎么办？
难道这一生他要膝下无子不成？不行，他要尽快找到美多，好好谈淡孩子的事情。
可是到那里去找呢？他决定先问一问董照武。
晚饭后，董照武跟随大哥来到奶奶的房间里，喝茶陪奶奶聊天。
“照武，你知道美多又跑那去了吗？”董照勇看着董照武问道。
“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一妻六妾 177.为找美多 开始关心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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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是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走得了？”
“是啊，临走那天，美多派人把我找过去了，说她们要离开一些日子。”
“你看见她新生的女儿了吗？”
“看见了，我还抱了一会呢。小家伙真小，真精致。粉白的皮肤，大眼，翘鼻，小嘴。黄黄软软稀稀短短的头发，被阳光一照，居然金光闪闪的。”
听了董照武的话，董老太太问道：“你知道她们什么时间回来吗？”
“不知道，我估计她们不会回来了。”
“啊！不回来了？那我怎么办？我得把我的孩子要回来。我不能膝下无子啊。”董照勇有些着急的说道。
董照武好笑又有些嘲讽的说：“你膝下无子？别开玩笑了。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还愁没有孩子吗？没事就让她们给你生呗，干嘛非得要美多的孩子？”
“照武，我还不是为了我孩子们的安全着想吗。你看美多一天到晚的奔走，一天到晚的忙碌，她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再说，她干的事情是否安全，我们都无从得知。如果出了意外，孩子们怎么办？有了情况她顾不过来怎么办？谁能全心全意的帮她？只有我们董家。再怎么说，那也是董家的孩子，董家的人还会害他们不成？”董照勇说的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