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六妾

看着春荷拿来的布料，没等春荷开口，董孙氏就慈爱的看着春荷说：“紫红色的和海蓝色的做两条裤子，豆绿色的和天蓝色的做两件及膝马甲，月白色的和淡黄色的做两件上衣。”
看着春荷有一些忸怩，董孙氏微笑着说：“照勇从来没买过布料，这几块买的还挺好的，真是用了心的。”春荷听的一脸的红晕。
“太太，大少爷让我自己做，可是我、我…..”春荷有一些怯懦的开口。
“我知道，你就跟我学着做。这几件衣服做好了，活计也该学得差不多了。”
“是太太，我会好好学的。”春荷恭恭敬敬的说。
当五颜六色被水浸过的布料，晾在了院子里之后，董老太太的脸上，显现出了一丝担忧与不悦。
当晚，在众人入睡以后，老太太来到了儿子、媳妇的西屋。她要过问一下春荷的事情。
老太太一贯反对纳妾。她认为，纳妾不但扰乱了正常的家庭生活，让一家人经常处于混乱的矛盾中。同时，纳妾也关乎着一个男人品行。她认为，同时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的男人没有爱，只是在享受让人恶心的苟合。所以，她一直反对男人纳妾。
反对有效，她的丈夫没有纳妾，她的儿子也没有纳妾。
可是，董孙氏却不这样想。她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身边，都有几个女人围着，伺候着，巴结着，那样她才高兴。
最让老太太生气的是，董孙氏居然说自己如何贤惠，从没有嫉妒的心理，也绝不会反对丈夫纳妾。丈夫不纳妾是夫妻感情好，自己对丈夫好的结果。
也许她真的认为，他们感情已经好到了，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程度了。若那种程度，哪里能容下第三个人呢。他笃定自己的丈夫绝不会纳妾。
老太太看着董孙氏固执的态度，叹了口气说：“你来董家十多年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坚持过。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再管了。今后不但不再管孙子的事，也不再管儿子的事了。但是，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都不要用此类事件来烦我。”既然董孙氏总说纳妾好，就随了她的愿吧。
老太太之所以这么快就做出了让步，并不全是因为董孙氏的坚持，而更多的是董旺丁的态度所致。





一妻六妾 24.董父私纳妾 带满霞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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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婆媳俩交流，有语言上的障碍。所以，每次商量事情时，董旺丁必须在场。以往，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让老太太说了算，也是董旺丁的态度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今天商量这件事情时，董旺丁不但没有息事宁人，还有些煽风点火的意思。
董孙氏完全听不懂英语，而老太太却是能将她的话听个八九不离十的。那些：“咱家多纳一个妾，就等于多了半个不花钱的仆人”；
“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会怕老婆的”；
“男人三妻四妾的好处挺多的，她们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都围着自己的男人转，千方百计的讨好自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会很幸福的”；
“女人之间就可以相互制衡，男人没有麻烦的”等等。这些话是董旺丁自己加进去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这一次是老太太处在了下风，可是她并没有生气。她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董旺丁说：“你要的那种幸福，甜蜜少苦涩多，好处少坏处多。人的嫉妒和贪欲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也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我虽不想你日后有麻烦，但是我也不再坚持了，一切随你。”
听到这样的结果时，董旺丁兴奋的心脏一阵狂跳。老太太不管他了，是不是意味着，可以把满霞娶回家了。
他压抑住激动，诚恳的对母亲说：“您年纪大了，只管享清福吧，别操心我们的事了。”
老太太叹口气说：“不管了，也管不了了。不过，有些话我想说一说：想一天不安，请客。想一年不安，盖房。想一生不安，纳妾。”
三天之后，董旺丁没在家里吃午饭和晚饭，据说是与朋友聚餐去了。其实，他在饭馆里包了一个雅间，置办了两桌子的酒菜，请了满霞的亲戚和媒人热闹到半夜，算是明媒正娶的纳了满霞为妾。
他俩回到家的时候，全家人都睡下了，他带着满霞直接就住到了西厢房的东屋里。
董孙氏一直没有入睡，她熄了灯躺在炕上，静静的等董旺丁回来。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董孙氏坐了起来，准备服侍董旺丁洗簌、就寝。可是这时，她又听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相伴而来。她赶紧掀开窗子，向外望去。
淡淡的月光下，身材高大的董旺丁和一个矮个子的人，进入了西厢房。须臾，西厢房的灯亮了起来。由于天黑，董孙氏看不清那人，只以为是有客人住到了家里。她只好继续等，等着客人休息之后，董旺丁回来。
可是等到西厢房的灯熄了，董旺丁仍然没出来。一阵无名的恐慌袭了上来，她的心开始下沉，身子开始轻颤。她稳了稳心神，轻轻的走出正房，悄悄的向西厢房走去。
并没有十分的靠近西厢房的那扇窗子，董孙氏就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床第战歌。她的腿一软，无声无息的瘫软到了地上。
一轮肉搏过后，董旺丁愉悦地说：“这下踏实了，以后咱们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寻欢作乐了。”
“怎么就踏实了？老太太、太太还没点头，万一……”
还没等女人说完，董旺丁安慰说：“满霞放心，老太太已经说不管了。太太也表态说自己很贤惠，没有嫉妒心，也绝不会反对我纳妾。”
董孙氏并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她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如果说，丈夫纳妾对她是一种刺激，那么丈夫的欺骗利用，绝对是沉重的打击。至此，丈夫在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信度了。
第二天早饭时，董旺丁满面春风的来到了餐厅，他的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满霞。原本董旺丁还以为，一定会有人注意到满霞，可是他想错了。不但满霞，就连他自己，也被全家人直接忽视掉了。
再看那张大八仙桌旁，上首坐着老太太和董孙氏。左侧坐着董照勇和董照文，右侧坐着美多和董照武，只把下首的两个位置空了出来。那种意思不言而喻：想坐，你们就坐在下首，不然就悉听尊便。
董旺丁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从今天开始，他只配坐在下首的位置吗？在他发呆的同时，坐在饭桌旁边的全家人，已经开始吃饭了。
看着没有一个人理会董旺丁，美多抬起头来，向着董旺丁望了过去，她刚想张口问一下那个女人是谁，就被董照勇兄弟三人的筷子，同时敲了一下头。美多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缩下脖子，把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一看见董照勇哥三个，同时向自己出手，美多瘪着小嘴，泪眼婆娑的看向老太太。




一妻六妾 25.携新妾亮相 酿早餐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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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美多对面的董照勇，看着美多委屈的神情，以及那波光潋滟的清眸之中闪烁的水波，立刻心疼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老太太维护着美多说：“三个哥哥欺负一个妹妹，你们真有出息。美多咱不理他们，一会奶奶带你出去玩。”
董照武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含混不清的说：“就轻轻的碰了一下头，也不疼，居然还眼泪汪汪的，真矫情。”
“这不关轻重，关乎尊严……”美多斜视着董照武说。
董照武咽下一口饭说：“你三哥我，天天被你欺负的颜面扫地，早没了尊严。你一个小破孩儿，倒是讲究起了尊严。”说完，又吃了一口饭。
“董小三，你该叫我姐姐，所以你才是小破孩儿？”
“哎！我是清晨两点出生的，你是中午十二点出生的，你说谁大？你说谁是小破孩儿？”
“当然是我大了，因为十二比二大，你的算术是怎么学的。”美多说完，笑眯眯的低下头吃起饭来。
“你、你、你，你不讲理…..”
平时美多和董照武经常拌嘴，每次都是董照勇出面制止。可是今天，董照勇对此却置若罔闻。他只是不断的为母亲、奶奶添粥加饭。
看着面前温馨的一家人，董旺丁突然感到了一阵孤独。他深切的感到，一妻三子对自己的排斥。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无奈与失望。
看着迷茫愣怔的董旺丁，老太太有些心疼，她踌躇了一下，轻声说：“旺丁，坐下吃饭吧。”
董旺丁清醒过来，答应了一声，就坐在了下首处，这次他没有让猫囡盛饭，而是吩咐说：“满霞盛饭。”
看着满霞端着碗，向着饭盆走过去，董照勇腾地站了起来，随之董照文和董照武也站了起来。董照勇扶起母亲说：“娘，咱们走吧。”
董孙氏没有说话，木讷的点点头，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形，美多快速的往嘴里扒着饭，董照武却不管不顾的，拉着她的胳膊向外面走去。嘴里还嘟囔说：“就知道吃，馋猫。”
“不能剩饭的，妈咪说……”美多口齿不清的反驳着。
只是一会，饭桌上就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了，面对着董旺丁和满霞。母子相对无言，老太太一贯反对纳妾，可是面对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态，任何人也无能为力。既然埋怨无用，赞扬又不可能，真的就无话可说。
正在这时，美多在院子里大声的叫道：“奶奶！三哥要打我。奶奶，奶奶……”
老太太看了看董旺丁，叹了一口气，也走出了餐厅。
看着面前桌子上的几个碗里，都剩有一半的饭。他知道，这是对他纳妾的不满和无声的抗议。董旺丁的心堵得难受，刚刚还饥肠辘辘的他，此时已胸腹胀满、毫无食欲。
这天，董照勇没有随同董旺丁一同到诊所，而是先行到达。他把美多装好的饭盒，拿给了齐芝淑说：“美多给您的早餐。”
这个饭盒是三层的，上一层里有两个馒头，中间的小扁盒里是小咸菜，最下一层里是稀饭。
齐芝淑毫不犹豫的打开盒盖，拿起里面的筷子，扎住一个馒头，就往嘴里送。
“哎哎，别吃独食啊，我俩也没吃饭呢。”药房的金药剂师说。
“就是。”李玉轩附和道。
“只顾着自己的肚子，忘了同舟共济了。咱们三人平分。”
接下来，那风卷残云的速度，毫无形象的吃相，让秦老爷有些瞠目。尤其是齐芝淑，双手捧着饭盒仰头喝粥的样子，还真是惊到了他，他把脸转向了别处。
时近中午，优仕和美多出现在了诊所，他俩给大家带来了午饭。午饭是：一盆的合菜，一摞薄饼，一堆青菜，两碗调味酱，还有烤红薯，烤马铃薯，烤芋头，居然还有几块切成薄片的烤肉。
大家很快的聚拢，又很快的散去，期间只用了一刻钟，一刻钟后，又都集中精力认真做自己的事情。
午饭在这一聚一散中，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美多和秦优仕大眼瞪小眼的对看着，似乎不相信这速度，也似乎不相信这饭量。
在众人吃饭的时候，董照勇自动留在了前边，照顾医生的诊室和药房。他先请患者等在候诊室，关好诊室的门。然后进入药房，边收拾卫生，边把每一种药的名称、单价、摆放位置和相关的信息又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




一妻六妾 26.首聚优食斋 饿狼要吃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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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芝淑吃完饭，由后院走回来时，看见董照勇忙碌的身影，忙吧他喊了过来：“照勇，你这就跟着美多和优仕，去对面的饭店吃饭去。回来时给你爹和秦老爷带回点吃的。钱就记我账上，我定期去结。”
站在诊所门口，就能看见街的斜对面那个饭店的牌匾。牌匾绿底金字，上书‘优食斋’三个字。
“优仕，这不会是你家开的吧？”美多看着牌匾说。
“为什么这么说？”优仕问。
“因为名字。优仕和优食是多相似的名字啊！难道是巧合不成？”美多边走边说。
问答之间，三人已到了饭店的门口：“少爷好。少爷里边请。”
看着眼睛只管盯着秦优仕讨好的伙计，美多不悦地说：“难道只有少爷不成。”
那个伙计根本就不理美多，依然满脸谄媚的看着秦优仕。这时，掌柜的也快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说:“少爷，您这是……。”
还没等掌柜的说完，秦优仕开口说：“吃饭。”
“吃、吃、吃饭？在这吃饭？”掌柜的吃惊地说。
旁边那个伙计，也吃惊的张大了嘴，半天没有闭上。
“到你们这里不吃饭，还能干嘛？”美多不满的对掌柜的说。
看着掌柜的不理自己，只管瞅着秦优仕，美多就对秦优仕说：“优仕，你呆头呆脑的站在那里干嘛呢？我都快饿死了，你不饿吗？”一边说，一边拉着秦优仕的袖子摇了几下。美多的动作，惊的掌柜的目瞪口呆。她竟敢拉少爷的袖子，少爷可是不让女人碰的。
美多的话，更是吓了掌柜的一跳。这丫头，怎么敢说自家那个性情冷漠、脾气怪异的少爷呆头呆脑呢？
就在掌柜的忐忑不安时，只见秦优仕俯身低头，看着美多莹润如玉的小脸，温和地说：“饿，我也饿，我们马上就吃饭，马上。”
“我在大厅转了一圈了，没有座位了。”董照勇有些无奈地说。
秦优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掌柜的。掌柜的马上就说：“少爷，后院有桌，我这就带少爷过去。”
后院很清静也很干净，他们所在的屋子里，只有一张方桌和四条长板凳，显得有些空荡。美多跪坐在一条板凳上，前身靠着桌沿，用手敲着桌面说：“优仕，我要吃饭，我好饿。”
秦优仕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美多说：“真是一只馋猫……”
还没等秦优仕的话说完，美多就抢着说：“不是馋猫，是饿狼。”
正在这时，掌柜的拿着菜谱走了进来，秦优仕一边接过菜谱看着，一边问美多说：“饿狼想吃什么？”
美多毫不犹豫的说：“饿狼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秦优仕马上说：“好，咱就吃这头牛。”同时，用手在食谱熏兔上点了一下。然后，又点了另外三样菜。
这时的董照勇，用手托着腮发呆。家中发生的事情，让他六神无主。昨夜，他不但看见了父亲带着满霞，住进了西厢房，也看见了母亲瘫软在地上站不起来。最后，还是他把母亲扶进了屋子里。
他不想恨父亲，毕竟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他埋怨父亲。怨他不该欺骗利用母亲；怨他没有征求母亲的意见；怨他事前没有跟家里人商量；怨他把满霞安排到家里来；怨他……。可如今，怨又有什么用？
他很心疼母亲，他知道母亲心中的哀伤与无助，知道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他可以容忍父亲纳妾，但他不能容忍，他这样毫无顾忌的伤害母亲。
这件事情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呢？
与此同时，隔壁一间与这间屋子相连的房间里，正坐着秦优仕的父亲秦老爷。他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居然能来到这里吃饭。在他的记忆里，儿子从不在外面吃东西。因为怕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今天，看着他们走进了自家的忧食斋，秦老爷突发奇想的，想要看看优仕在这里吃些什么，也许能了解一下，儿子的饮食喜好。
他看着秦优仕三人走进忧食斋的正门，就快步的由侧门，进入了忧食斋的后院，先于秦优仕三人进入这间房间。然后授意掌柜的，如此这般。
这两间房间原本是相通的，是后来用一人多高木板隔成两间的，两边是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秦老爷听着自家儿子那温润亲切、惬意满满的声音，觉得整颗心都暖暖的。原来儿子并不总是坚冰，有时也可以是块暖玉。




一妻六妾 27.美多的娇憨 可笑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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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仕！优仕！我好饿！我好饿！”美多叫嚣着。
“照勇，你家是怎么照顾美多的？让她饿成这样？”秦优仕有些揶揄的说。
“美多，你只是少吃了半顿饭，至于的吗？”董照勇看着美多说。
“怎么是半顿饭？是一顿好不好？早饭我只吃了几口，就被三哥拉出来了。”
“那奶奶不是带你出来玩了吗？你买些好吃的就可以了，干嘛饿着呢？是不是嫌街边的东西不干净？矫情。”说完，董照勇撇撇嘴。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我和奶奶正想买好吃的东西时，我们遇见了优仕，他正想再给妈咪和他的师傅买点吃的。听说妈咪的早饭被三个人分吃了，我也着急了。本来想少买点的，可是看看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俩才买了那么多，想和大家一起吃个午餐。没想到都被吃光了，看着大家吃的那么香甜，我就更饿了。只觉得肚子扁扁的，前胸已经贴到了后背上了。现在到了这里，菜饭飘香，刺激的我食欲更旺、肚子更饿。唉！好饿啊。”说到最后，美多的声音小了下来，好像饿得要说不出话来了。
美多看着两人都不做声，有些奇怪的说：“难道你们都不饿？”
“我还好。”秦优仕淡淡的说。
“我不想吃东西。”董照勇闷闷的说。
“怪不得你们不着急。优仕，你一早一定吃了山珍海味。大哥，你是心烦气躁没有胃口。只有我自己在挨饿。”美多的一双美目在两人之间流转。
“我也饿，可是再饿，也得等做熟了再吃。难道我们要生啃？”秦优仕有些无奈地说。
“既然你也饿，这就好办了。你拿出少爷的身份，让你家的活计快些做出来就好了。”
“我家伙计？”
“对，难道不是吗？一看这饭店名字，再看掌柜的态度。就知道是你家的买卖。既然是自家的买卖，只要你站在院子里，大喝一声说‘本少爷饿了，赶快上菜’。”
美多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掌柜的一本正经的高喊了一声：“上菜了！饿狼要吃的熏牛来了。”边喊边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
掌柜的走到秦优仕面前，恭敬地说：“少爷要的菜只做好了这一道，少爷先用着，余下的很快就好。”说完，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就走了出去。
美多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盘子里的熏兔，不满的说：“优仕，你好小气，居然要了一头这么小的牛？这都不够饿狼塞牙缝的。”
秦优仕忍着笑说：“大牛的肉咬不动，小牛肉才好吃。一个不够吃，待会咱们再买。”
美多用筷子戳了戳那只熏兔，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弄下一块肉来，又问秦优仕：“优仕，这牛怎么吃啊？”
秦优仕强忍着笑说：“咬着吃。”
看着美多张着嘴，对着整只熏兔无处下口的样子，秦优仕已经笑的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了。原本苦恼郁闷的董照勇，也笑得流出了眼泪。美多的娇憨，很可笑也更可爱。
隔壁的秦老爷，被儿子那发自肺腑的笑声感染，也捂着嘴无声的笑了起来。他的儿子不只有阴鸷忧郁一面，也有阳光灿烂的一面。这让他很是欣慰。
笑够了的秦优仕，动手扯下一条熏兔的腿，递给了美多说：“这条牛大腿先给饿狼。”接着又扯下第二条兔腿，给了董照勇。然后开始支解这只熏兔，把它撕扯成小块。
在这个过程中，秦优仕会时不时的把手中的兔肉，递到美多的嘴边说：“美多，张嘴。”而美多也会乖乖的，把他递上的肉吃掉。
“照勇，张嘴。”
当优仕把一块肉，递到董照勇嘴边的时候，董照勇的头一扭说 ：“吃不下，谢谢你。”
看着董照勇心事重重，美多劝慰的说：“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吃饭。不然，会长不高的。”
看着秦优仕探寻的目光，美多说：“昨天晚上，董老爷可能是纳了一个妾。而且是在全家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纳的。”
“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纳妾吗？你爹才纳了一个，我爹已经纳了二十有几。你就知足吧。”秦优仕口气凉薄的说。
“纳妾可以，但他采取的方式不对，他现在的做法伤害了我娘。他得道歉。”董照勇愤愤不平的说。
“方式方法的不同，也就是过程不同而已，其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伤害是不可避免的。就算男人把整个过程做得十全十美，难道女人就没有伤痛、没有悲凉？就能甘之如饴的看着他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你还真是自欺欺人。”美多看着董照勇说。




一妻六妾 28.美多母女 也曾有过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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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怎么办？”董照勇无奈的说。
“你家的事情，我不好插嘴。我的事情该怎么做，我还能想清楚。一会，我就从你家里搬出来。”美多平淡的说。
“为什么？”董照勇不解的问。
“我看不了咱娘那种期期艾艾、可怜兮兮的神情，更看不得咱们老爹那副满面春风、志得意满的狂傲。我怕自己忍不住，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既然管不了，就不要趟这趟浑水，我必须离开。”美多说的坚定。
“你要搬到哪去呢？你可不要说，是想搬到诊所去住。那里乱糟糟的，吃不好睡不好的。”秦优仕担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