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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那贼人本来也想杀了王朱氏与虎子,可瞧着王朱氏长得不错,竟是动了取而代之的念头。
刚好王庆一家刚来州城,四邻并不熟悉,那贼人刮了胡子之后,拿了真王庆的身份,就蒙混了过去。
为了防止王朱氏泄露出去,白日里他将王朱氏与虎子绑在家里,猪肉铺子是买的上一家一位屠夫的,就建在不远处,他干脆挪了地方,刚好能看到整个院子,为的就是能刚好看到整个小院,监视王朱氏。
至于虎子,因为不是他的孩子,他自然不在意,几年不见人,王朱氏与虎子自然也就养成了怕人的性子。
王朱氏怕假王庆,也恨他,他被人杀了,她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替他戴孝?
留下的衙役在王朱氏的带领下,在院子里果然挖出了一具尸体。
这案子的急剧变化,让几个衙役懵逼地抬着第八具尸体懵逼脸,一直到州衙,昌文柏终于回过神,赶紧快走几步询问陆莫宁:“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这假王庆是某个通缉的犯人?”
回来的时候,陆莫宁直接让他去查这几年追捕的惯犯,他着实不解。
陆莫宁转过身,进了验尸房,拿出七张验尸单,点了点,看向昌文柏:“你看这七个死者的身份……可看出什么了吗?”
第40章
昌文柏看向那每一张验尸单上都多了一行的地方,仔细看过去,先前没注意。
如今被陆莫宁这么一点出来,发现其中三人,竟都是杀过人的通缉犯,先前他们以为刚好凑巧,并未注意,毕竟其余四人可都是良民,如今若是这假王庆真的也是……
那岂不是说明另外三个,或者这七个死者……都是该死之人?
昌文柏倒吸了一口凉气,觉得匪夷所思:“陆大人……这不可能吧?”
一个也许只是偶然,若是这七个死者都是通缉的要犯,那这幕后的凶手杀对方,莫非是想要为天行道?
可这手段也太过残忍了些,按照那三个人所犯之罪,斩刑绝对是没跑了,他完全没必要还需要手上沾血来杀人,只需要来报案就好了啊?
陆莫宁也对这一点不解:“先去查吧,也许是本官猜错了也说不定。”
而事实证明,陆莫宁不仅猜对了,还一举直接破获了十多年前的几桩无头悬案,对比下来,抽丝剥茧,竟然除了那三位确认的,以及假王庆,另外三人竟然也都是……
昌文柏带着几个衙役奔走了几天几夜,等完全确认了之后,一个个脸上完全不见疲倦,都是欣喜:“这陆大人太厉害了,竟然只是因为这假王庆,能推算出来其余的几个也可能都是要犯,这十多年前的杀人案,都多少年了,这下子知州大人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一连破获了几桩案子,这报上去,指不定明年知州就能升迁啊。
昌文柏神色淡淡的,可细看之下也能看出他很高兴,他当年之所以想要当捕快,就是想为民伸冤昭雪,如今能破获,他抹了一把脸:“别废话了,赶紧把这些人犯过的事,都整理出来,说不定陆大人能从中找出什么端倪,将那幕后真凶找出来。”
衙役道:“还找什么啊捕头,这可是做好事啊,干脆直接不查了得了……行行行,捕头说得对,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衙役被昌文柏看了眼,吓了一跳赶紧去继续办案去了。
一连破获几桩旧案,最高兴的莫过于昌荣欢,他想到自己即将升官发财,得到消息,当晚就设了家宴,比陆莫宁来的头一晚还要丰盛,还将陆莫宁迎上了上宾:“陆老弟,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这杯酒,一定要喝,不喝就是不给老哥面子!”
坐在下首的洪广平差点没把手里的酒水泼到对方脸上:狗官,白瞎了这么多好事都让他赶上了,好气啊。
不过想到接下来对方被陆莫宁坑的事,又强忍了下来,让这狗官再多得瑟几日,等裴氏女一案的事爆发出来,够他好好喝上一壶的!
昌文柏来得比较迟,他走进来时,洪广平就感觉对方今晚上感觉有些不一样。
平日里瞧着这昌公子冷冷淡淡的,此刻却是眉眼都掩不住的温情,让洪广平觉得奇怪,往后一瞧,就恍然大悟。
昌文柏身后跟着一个柔弱的女子,双十年华,被身边的婢女小心搀扶着,抬起的帕子遮了半张脸,到了膳堂,上前一步,俯身行礼见过昌荣欢、昌夫人,随后就是陆莫宁。
她一直垂着眼,温婉恭顺,刚行完礼就被昌文柏扶到了位置上,态度亲昵。
陆莫宁以为按照先前昌夫人怒斥昌文柏让他纳妾,对这少夫人应该横眉冷待才对,未曾想,昌夫人竟是对待少夫人极为热情。
从这晁非衣落座,就





重生之权臣 分卷阅读59
开始指挥昌文柏替她打点一二,让昌文柏先是诧异之下,随即眼底闪着亮光,大概是以为昌夫人终于想通,不愿意再逼他纳妾了。
陆莫宁事外人却看得分明,从昌文柏的反应来看,这昌夫人先前对这晁非衣绝对冷冷淡淡的,如今反常,怕是有妖啊。
陆莫宁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与昌荣欢推杯换盏到一半时,昌夫人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朝着还专心对着晁非衣低眉温言的昌文柏道:“柏儿啊,为娘算过了,后日是个即日,是下聘的好日子,虽说是纳妾,但徐家的姑娘到底是大家闺秀,为娘是打算按着娶正室的三媒六聘来迎娶进来的,你应该没意见吧?”
昌文柏原本还温润的眉眼冷凝下来,难以置信地抬眼,半晌才怔然道:“母亲,你说什么呢?什么纳妾?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
“柏儿,什么说好了?为娘说了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今好在非衣识大体,已经同意你纳妾,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娘这是为了自己吗?这是为了我们昌家……你爹也同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
“母亲!”昌文柏骤然将木箸拍在桌上,大概是觉得自己莽撞了,声音压得低了些:“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根本就是……”
他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像是会想到刚刚昌夫人说了什么,他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猛地偏过头,看向苍白着脸,却神色澹然的女子,死死盯着,俊逸的面容上都是呼之欲出的难以置信。
晁非衣垂着眼,动作极慢地将手里的汤碗放了下来,略微哑的声音缓声道:“这……的确是我同意的。”
几乎是同时,整个膳堂都陷入了死寂,昌文柏死死捏着木箸,额头上青筋浮动,他咬着牙,“哗啦”一声站起身,木椅发出刺耳的声音,猛地甩开了手里的木箸,大步转身离开了。
昌夫人与晁非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昌夫人的脸色沉下来,想发火,可顾忌着陆莫宁,只道了句:“这孩子……”
昌荣欢瞪她一眼:“行了行了,当着陆老弟的面,让人看了笑话,陆老弟来来,让他们妇道人家去操心,这与我们无关,今晚不醉不归啊。”
陆莫宁的视线从晁非衣的身上转开,对方一直垂着眼,只能看到发顶,以及长长的睫毛,大概是被周围的气氛影响,动作无声无息地起身:“父亲,母亲……儿媳身子不适,先回去了。”
昌夫人表情淡淡的:“嗯。”
晁非衣朝着陆莫宁福了福身,被婢女搀扶着离开了。
整个膳堂突然就静了下来,陆莫宁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啧”了声:愚妇,自己的男人都能让?以后还有什么不能让的?
陆莫宁低下头,正好对上黑蛇幽幽的蛇眸,对方哼了声:喝独酒是会一醉不醒的。
陆莫宁挑眉:那就一醉不醒吧。
黑蛇:……
他不是应该恼羞成怒,为了证明他没有喝独酒,吃独食转而分他一杯吗?
陆莫宁淡定地抬手,一杯清酒入口,甘醇香甜,让黑蛇生无可恋地摊成了一条死蛇。
陆莫宁一顿家宴被昌荣欢多劝了几杯,本以为是清酒,未曾想这酒后劲儿还挺大,走到一半,陆莫宁有些醉酒,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去坐下吹风醒酒。
黑蛇不知何时趁着夜色又出现了:醉了?啧,你那点酒量真是……当年我在边境时喝最烈的酒,连喝三坛都不带眨眼的。
陆莫宁挑眉:“哦,你就是说翻了天,我也不会再让你喝的。”
上一次被“鬼压床”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黑蛇:……
他怎么就能这么讨厌呢?他是那样的人吗?他会为了一口酒大半夜陪一个酒鬼废话吗?
陆莫宁一双眸仁清亮:你会。
黑蛇:……
洪广平不知从何时又冒了出来,酒宴结束之后,他突然就没影了,此刻在凉亭对面落座,凑近了,双眼发光,八卦道:“大人你猜刚刚属下偷听到了什么?”
他这话让陆莫宁身后的桑培多看了他一眼,鄙视之意难得明显:偷听还得意了?
洪广平被他这眼神噎了一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看什么看?老子凭本事听到的,怎么就不能八卦了?你凭什么鄙视老子?”
陆莫宁单手撑着额头,被洪广平吵得头疼:“……什么八卦?”
洪广平陡然气焰一熄,神神秘秘道:“属下刚不是多喝了两碗汤,就去放水……结果经过一条小道时,就听到那昌文柏与那少夫人争吵。
没想到这昌公子瞧着冷冷淡淡的,还是个情种。
大人你猜怎么着,原来这少夫人嫁给他的时候,压根就不喜他,完全是因为为了救这昌文柏伤了身子骨,加上情急之下被昌文柏看了后背什么的,后来大概是感动了什么,这才不得不嫁给了对方……
这少夫人大概是完全不在意这昌文柏的,所以才不介意对方纳妾,可这把那昌文柏气坏了,说她要是敢,他就敢出家!
没想到这昌捕头还是个烈脾气,不过属下总结了一个道理……这长得好看也没用,婆娘的心都拿不下来,真是可怜啊。”
陆莫宁:“也不一定。”
洪广平一愣:“不一定?不一定什么?”
陆莫宁道:“那少夫人的心……”
他觉得这晁非衣并非对这昌文柏没有感情,只是对方为何突然会同意纳妾?
若是被昌夫人所迫,可两年前昌夫人就开始提议,怕是也找过对方,可显然对方没有同意,如今为何……
陆莫宁大概是真的醉了,一想就头疼,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就又坐了下来。
洪广平一看,凑过来:“大人你醉啦?要不要属下背你回去?”
本来正独自生闷气的黑蛇听到这,嗖的一下直起了蛇身。
第41章
黑蛇吐了吐蛇信儿,幽幽地从陆莫宁的手腕上直起身,从石桌的边缘探出一个尖脑袋,蛇眸凌厉地盯着还没察觉到他的洪广平。
洪广平看陆莫宁还撑着额头,又问了句:“大人?你这是睡着了?要不……让属下抱你回去也行啊。”
洪广平搓了搓手,见到陆大人的第一面就被对方压得死死的,难得看到大人这般脆弱的模样,这让他隐隐有种兴奋感,想着大人在怀的模样,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陆莫宁本就长得好,如今醉了,半敛着双眸,白皙清秀的面容显得更加青涩,墨发有几缕拂落在石桌上,让洪广平有些手痒,唤了声,看陆莫宁没回答,就要去帮对方撩发。
桑培皱了下眉头,余光一瞥那一团,默默偏过头,回了手。
果然,下一刻,就传来洪广平“嗷”一声尖叫声,低下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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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手背上两个牙印,要不是他退得快,怕是都流血了。
“这哪里来的蛇?”
洪广平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却被桑培给挡住了,难得开了尊口,警告:“这是大人的蛇。”
潜台词:大人的蛇,打蛇也要问主人。
洪广平抱着手:“大人的蛇?以前怎么从未见过?”
他抬眼不经意对上那执起蛇身,朝着幽幽看过来的黑蛇,不知为何,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像是下一刻对方就会扑过来,再咬他几口解恨。
他怎么了?
他什么也没做啊?
这蛇也太护犊子了吧?
桑培并未多言,只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要不挡着,以这蛇的速度,怕是咬得他几天下不来床,到时候反倒是耽误了大人的事,否则,他才懒得挡下来。
这洪衙头竟敢对大人动手动脚:该。
洪广平哪里知晓此刻在场的一人一蛇的想法,他搓了搓手背:“那你说大人这样怎么回去?”
黑蛇也转过头,看向醉眼惺忪的陆莫宁,吐了吐蛇信儿,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遗憾,若是他此时还是人,是不是……就能将人给亲手抱回去了。
对方单薄的身体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脖颈,墨发垂满胸口手臂,折腾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是衣襟下的胸膛……
“啊,这蛇怎么流血了?不是我,我可没动大人的蛇,它才是咬伤我了!”洪广平突然喊了声,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大人这么小心眼,万一让他知道他伤了他的蛇,还不天天给他挖坑?
桑培也皱眉看了眼那黑蛇,他其实也只见过几面,刚刚不还好好的?
于是,洪广平与桑培就瞧见那蛇听到了之后,蛇身一僵,突然用蛇尾抹了一把,溜溜滑了下去,顺着陆莫宁的手臂就滑到了他的肩膀上,蹲在了上面。
洪广平突然一抖,默默挪到了桑培的身后,嗓子有些抖:“那、那个……桑培小兄弟,你、你跟着大人的时间久,你说……这蛇刚刚不会是能听得懂我们的话吧?”
否则,怎么他们一说,这蛇竟然会自己抹鼻血?这不是成了吧?
桑培看神经病地看了他一眼,洪广平被他看得干笑两声:“哈,哈哈哈……我胡说的。”
黑蛇听到洪广平犯蠢的话,却也不担心,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一条蛇内里住着的是一个人。
他慢悠悠盘在陆莫宁的肩膀上,突然开口。
陆莫宁昏昏欲睡之际,就听到耳边有人一直在聒噪,随后刚静了下来,他半梦半醒间,突然就听到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伴随着往日噩梦支配的鬼压床般幽幽传来:小美人儿,快快醒来啊,再不醒来,我可是要亲你了……
陆莫宁脑海里闪过某人半夜压过来的身影,身体比脑袋更快一步,直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拽,团吧团吧卷成花卷蛇,扫到了地上。
黑蛇:……
洪广平:……
桑培:……
黑蛇还没回过神,洪广平回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桑培小兄弟我现在信这是大人的蛇了,哈哈哈,瞧大人这手法多利落,肯定平日没少弄,哈哈……我怎么觉着,这蛇还懵逼着呢?”
黑蛇:……
陆莫宁被洪广平这一笑,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眼,一双眸仁还带着醉酒后的惺忪,顺着视线看过去,就对上了一条蛇脸懵逼的“花卷蛇”。
一激灵,酒醒了大半,对着黑蛇幽怨的眼神,不知为何莫名心虚。
黑蛇幽幽道:你还说上两次不是你将我半夜摔下去的?
还说他是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尖脑袋才肿的?
骗子!大骗子!
陆莫宁淡定地站起身,蹲下身,抄起还在叨叨叨的蛇扔进了袖袋里,按住了挣扎的黑蛇,任他叨叨叨:“时辰不早了,回吧。”
洪广平默默与桑培对视一眼,低声道:“……为什么我刚刚感觉到大人很是心虚?”
桑培睨了他一眼,直接走人了。
洪广平:“……”这人真是比哑巴还哑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洪广平走到一半,忍不住快步跟上桑培,想到自己八卦才说了一半,忍不住想攀住了桑培的肩膀,发现对方比他还高半个头,比划了一下,干脆抱着手臂道:“你说这昌捕头的夫人……不会命不久矣了吧?”
桑培看他一眼:“……”
洪广平也不介意,继续道:“你说奇怪不奇怪,听说这少夫人可奇怪了,平日里找大夫,别的大夫不让看,就那一位叫什么荆大夫的。
听说当初受重伤,除了昌捕头,还有她身边那个婢女,别的婢女都不让近身,如今后院服侍她的也就那么一位,这昌狗官也不穷啊,竟然给自己的媳妇儿就找一位婢女……
还有啊,听说昨个儿这少夫人又发病了,那荆大夫来了之后,今晚上就同意什么纳妾,这可不就是命不久矣所以托孤?不对,托夫?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桑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少乌鸦嘴!”
陆莫宁这时突然转过头:“你说这少夫人身边只有一位婢女?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位?”
陆莫宁不知为何莫名想到桑培先前说这位婢女身手不错,是习武之人。他先前并未在意,毕竟官家的少夫人身边跟着会些拳脚的婢女,比较方便,可若是只有这么一位,就颇有些奇怪了。
洪广平道:“是啊大人,怎么了?”
陆莫宁慢慢摇头,回了偏院。
翌日一早,陆莫宁带着洪广平到州衙后院的停尸房外时,刚好看到昌文柏神色萎靡地走过来,看到陆莫宁拱了拱手,勉强打起神道:“陆大人。”
他双眼猩红,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
陆莫宁看了眼他身上褶皱的捕头服:“进来吧,今日还有的忙。”
昌文柏应了声,洪广平偷偷比划:大人,属下打包票昌捕头昨夜是睡在州衙的。
陆莫宁淡淡看他一眼,洪广平不敢开口了。
经过一棵高树下时,突然桑培手臂一抬,就握住了一株树干。
与此同时,头顶上的大树上几米高的树杈上探出一个脑袋,连连道歉:“抱歉抱歉,属下没看到大人,这树遮了光,属下修剪一下……”
那衙役连连解释,陆莫宁摇头:“没关系,继续吧。”
那衙役这才松了一口气,桑培放下树枝,足足有一人高。
陆莫宁抬眼,这树大概有百年了,占了院子近一半,高耸入天际,的确是遮了不少光。
陆莫宁等人抬步进了停尸房,昨日已经知晓这七具尸体都是在逃的通缉要犯,还需要再行检查一番。
陆莫宁又看了一番尸体,发现毫无头绪。
这杀人的凶手手法虽说凶残,但




重生之权臣 分卷阅读61
是极为老道,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
只是看过昌文柏递过来的新的七张关于这七人的卷宗,陆莫宁皱眉。
发现这七人皆是犯过很久的案子的杀人犯,几乎都是十多年未查出来的悬案,有被通缉潜逃的,还有隐姓埋名的,另外四个就是以假王庆一样,杀人劫货取而代之冒充别人的身份活下来的。
昌文柏一并将找出当年通缉的单子,递给陆莫宁看。
“这些都是上一任知州留下来的,时间太久远了,不过都是通缉过很多年的,后来父亲接了这些,却也毫无头绪查不到,没想到……这一次竟是一举查获了好几起。”昌文柏瞧着,忍不住感慨道。
陆莫宁摸着那些泛黄的纸张,嗯了声,比对了一番,瞧着这些卷宗以及这些通缉单子,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什么,可等他去想,却已经抓不到了,可心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衙役嬉笑探进来一个脑袋,喊了昌文柏一声。昌文柏嗯了声:“何事?”
那衙役暧昧地眨眨眼:“头儿,嫂夫人来了啊,说是给你送了换洗的衣物,别绷着了啊,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嫂夫人这么娇滴滴的,头儿你怎么忍心啊?”
昌文柏身体一僵,薄唇紧抿,却是没动弹。
那衙役大概察觉到不对劲儿,干笑了声,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陆莫宁停下翻卷宗的手,看向神色萎靡的昌文柏:“……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昌文柏身体僵了下,轻嗯了声,到底还是不忍心,走了出去,只是不多时,外面传来昌文柏低低的轻吼声,大概是怒到了极点,难得失了理智。
陆莫宁皱眉,站起身,抬步也走了出去。
第42章
陆莫宁走出去时,就看到昌文柏握着晁非衣的手臂,怒极了,却也只是压抑着低吼:“……为什么?明明以前说好的,是不是娘逼你了?是不是娘让你来威胁我的?什么叫做不纳妾就要与我和离?晁非衣,是不是四年的时间,还是暖不了你的心?你说啊?”
晁非衣垂着眼,即使头顶上方的男子此刻像极了一头狂狮,她还是往日那般,小脸惨白,一副病容。
闻言,也只是淡淡道:“你若是不愿和离,休了我也可。”
晁非衣这话一落,原本还怒吼着的男子陡然身体一僵,声音与愤怒戛然而止,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了,猩红着眼盯着她,许久,才哑着嗓子,喃喃一声:“这么多年了,果然……你还是不喜是吧,行啊,你想要休书可以,我这就写给你!”
大概是怒极了,昌文柏一点点松开了她的手臂,咬着牙,一步步向后退。
周围的衙役想要上前,却又不敢,大概是先前被昌文柏怒吼过一次。
“头儿,你别意气用事啊……”衙役不安的小声道。
昌文柏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转身就要当真却写休书。
就在这时,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低呼:“小心!”
陆莫宁反射性地抬起头,就发现先前那棵百年的参天大树往下掉落下一大丛树枝,直勾勾地就朝着晁非衣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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