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重生之权臣 分卷阅读52
:“倒是也不难,不过……昌大人当真愿意?”
昌荣欢哪里不懂,撑着肚子笑了:“贤弟啊,你这是信不过老哥啊。罢了罢了,老哥还能坑你?师爷,去,拿纸笔来,今个儿老哥就给贤弟一个定心丸。”
陆莫宁:“昌大人你看这,下官绝无此意啊。”
洪广平默:大人你若是拦一下就更显得诚恳了呢。
师爷连忙去拿了过来,这师爷就姓师,留着八字胡,一副明的模样,还想提醒昌荣欢,被他一瞪,后者赶紧拿了过来。
昌荣欢提笔刷刷刷写了一句:今诺江栖镇县令陆莫宁一事,永久生效。
落款为了让陆莫宁放心,写上他的名字不够,还拿来知州的印章刻了下去。
洪广平瞧着那红艳艳的印泥,好半天没回过神:这……就妥了?
他哪里不懂陆大人的意思,下套让昌狗官以为他所求的是银白之物,让其应了,实则却是为了裴氏女一案翻案做准备,因对方亲口许诺,无法抵赖,到时候这件所谓的“事”,自然也就成了翻案的许诺书。
洪广平瞧了眼还欣喜不已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的昌荣欢,默默低下头,却是止不住手指的颤抖:十五年了!十五年了啊……父亲!
昌荣欢的确就是那么想的,他虽然相信这陆莫宁有几把刷子,可到底看他太过年轻。
这样的年纪,最是经不住诱惑的时候,尤其是权势、银钱,所求的也不过这一二,所以他才这么痛快地写下这承诺书。
陆莫宁接过昌荣欢递过来的,扫了眼,眼底翻滚着一道光,抬眼朝昌荣欢笑了眼,笑得昌荣欢愣了下,只听对方道:“大人果然好魄力,那这案子……下官绝对竭尽全力,不让大人失望。”
昌荣欢被笑得有些眼晕,觉得这少年郎长得可真是好啊,不过也心里更加确定,陆莫宁所求的不过是银白之物。
陆莫宁直接将承诺书交给了身后的洪广平:“好了啊,丢了本官可唯你是问。”
洪广平垂着眼,几乎是克制着手抖接了过来:“……喏。”
昌荣欢这才注意到陆莫宁身后的洪广平:“这位是?”
陆莫宁道:“这是下官县衙的捕头,这次带了他过来州府,见见世面。洪衙头,来打个招呼。”
昌荣欢听到“洪衙头”三个字,陡然坐直了身体:“洪衙头?”
陆莫宁一直紧盯着他的视线,当扫见昌荣欢眼底一闪而过的神情时,瞳仁沉了沉:“怎么?有问题?”
昌荣欢表情变幻的很快:“没,就是……想起一个故人。”
洪广平电光石火间已然得到了陆莫宁的真传,黑脸爽朗的一笑,拱手,“真诚热烈”道:“昌知州莫不是想到家父了,小的十多年前年幼时,还见过大人几面呢,当时家父每次回家,都会夸赞大人是个好官,为人刚正不阿,乃是百官楷模啊。”
昌荣欢被这么一顿夸,本来眼底的疑虑消散殆尽,尤其是洪广平眼底的钦佩与敬慕,让他极为受用:“你……你莫不是洪老衙头的……”
昌荣欢说到这,忍不住哽咽了下,“只可惜老衙头当年……”
洪广平上前你来我往,端得是相遇之后叙旧的钦佩与感慨,半点异样都无。
黑蛇看得蛇脸懵逼:……
戏,特么的都是戏。
他终于明白何为上梁不正下梁歪,明明前几日这衙头还一副见了那狗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模样,如今……真是,他蛇生果然太年轻了。
就在昌荣欢打算拉着洪广平将过往十多年都仔细询问一番时,突然大堂传来脚步声,步子沉稳有力。
到了近前,大堂内的众人抬眼,就看到一男子逆光而来,一身墨色镶银纹的男子抬步跨入大堂,单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神情淡漠,抬眼间,俊美的一张脸极为出色,薄唇动了下,嗓音一如神情:“父亲。”
陆莫宁的视线落在男子脸上,扫了一眼,难得多看了两眼。
黑蛇不知何时变了回来,扬起尖脑袋看到这一幕,尖脑袋动了动,吐了吐蛇信儿,突然有些不满,蛇尾一摆,就顺着陆莫宁的衣袖,钻进了他的衣服内。
陆莫宁的手腕被蛇鳞一冰,低下头,单指准确无语地摁住了蛇尾,这才回视线,看向昌荣欢:“昌大人,这位是?”
昌荣欢大笑一声,极为自豪道:“犬子昌文柏,如今任州衙的捕头。来,文柏,见过陆大人。”
昌文柏视线终于落在陆莫宁身上,眼底闪过诧异,显然没想到对方这般年轻:“你就是那破获江氏山庄真假庄主案的县令?”
陆莫宁挑眉,对着昌文柏印象倒是极好:“是。”
昌文柏定了定神,神色寡淡,倒是眉眼真诚了几分,拱手:“见过陆大人。”
对方态度截然相反,让陆莫宁扬了下眉,不过很快就懂了。
怕是这昌荣欢结交的官不少,却为这昌文柏不喜,昌文柏一来问的就是江氏山庄那件事,知晓他是陆莫宁,态度就变了,这昌文柏……倒是有点意思,与他这父亲截然不同。
昌荣欢松了一口气:“文柏你来的正好,陆大人已经答应协助父亲破这件连环杀人案了,这次你配合陆大人,先带陆大人去停尸房去看看尸体,告诉刁仵作一声,让他也尽力配合陆大人。”
昌文柏嗯了声,退后两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陆莫宁拿到了他想要的承诺书,抬步朝外走,他也想瞧瞧,这半年死了七个人,到底是何人所为?
陆莫宁这次来就带了两个人,桑培与洪广平。
当然了,还有一条蛇。
陆莫宁想到还被他捏着蛇尾的黑蛇,松开手,黑蛇从袖口钻了出来,露出的尖脑袋上两颗黑漆漆的蛇眸幽幽的,男子低沉的嗓音极为不悦:你敢捏我?
陆莫宁挑眉:只许你找茬?
黑蛇:我怎么找茬了?我是怕你年纪轻,被好看的面皮迷惑了神智。你若是想看,我生前的模样更是不错。
陆莫宁:……
见过自夸的,没见过不这么不要脸的。
黑蛇以为他心虚了:你莫不是真的对这木头桩子感兴趣吧?
陆莫宁忍无可忍,直接不动声色地将黑蛇打了个结,往袖袋里一放。
黑蛇:……
果然是心虚了,突然觉得蛇生无可恋了。
朕这是怎么了,一定是病了。
陆莫宁随着昌文柏去了州衙的停尸房,一踏进去,顿时感觉腐尸味扑鼻袭来,饶是洪广平在衙门见惯了尸体,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觉得不好闻,可去看陆莫宁,却是淡然自若,仿佛没闻到这味道。
昌文柏看他一眼:“大人不觉得难闻?”
陆莫宁看他:“昌捕头不也没觉得?”
昌文柏似乎笑了下,让眉眼的冷淡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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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陆大人请。”
陆莫宁抬步走进去时,就看到整个停尸房摆放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皆用白布盖着,一个老者正坐在唯一的桌前打盹儿。
听到动静,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眯缝着眼,扫了眼昌文柏等人,又重新闭了下来。
昌文柏对老者态度倒是极好:“刁仵作,这就是父亲说的陆大人。”
这刁仵作却并未说话,只是抬手指了指尸体,半分未动。
昌文柏眉头皱了下,重复了一遍:“刁仵作,父亲让你协助陆大人验尸。”
刁仵作大概是听出了昌文柏话里的不悦,直接翻了个身,冷哼一声:“嗤,如斯小儿,怎当大任?知州胡闹,尔也如此,州府要衰啊,要衰啊。”
陆莫宁挑眉:这是被刁难了?
洪广平眉峰一厉:“你怎么说话呢?”
桑培直接就撸了袖子。
陆莫宁挥挥手:“退下。”
“可……”洪广平咬牙,可还是退后了两步。
昌文柏大概也没想到这刁仵作竟然会当着陆莫宁的面刁难,头疼:“刁仵作,你莫要胡说,陆大人既然能得到父亲的认可,那就是有能力破获此案。”
“那又如何?小老儿不愿意与小儿为伍。”刁仵作直接一拍桌子,这下子睁开了眼。
陆莫宁撩起衣袍的下摆,在一旁落座:“哦?那刁仵作要如何才能与本官这‘小儿’为伍?”
陆莫宁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刁仵作抬眼看了过去,瞧着对方清隽的姿容,面容稚嫩,愈发觉得不堪大任:“要如何?嗤,除非你能接住小老儿的考验。”
陆莫宁挥了挥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什么考验?”
“大人,跟他什么话?直接让我……”洪广平插嘴,被陆莫宁凉凉看了眼,就闭嘴了。
不知为何,洪广平突然对上陆莫宁的视线,莫名抖了抖,这眼神有些熟悉,好像刚刚他就见过一次,在坑那昌狗官之前。
刁仵作看陆莫宁没脾气,更加觉得他没甚本事,抬起手,枯瘦干瘪的手指指向一具掀开的尸体:“你若是能说出那具尸体的死因以及死亡时辰,那小老儿就勉强觉得你行。”
陆莫宁也不恼:“行啊。”
于是他抬步,径直走到了尸体前,桑培紧随其后,递过去一张白帕,陆莫宁摇摇头。
掀开白布看了眼,这大概是刚抬过来不久的一具尸体,陆莫宁的视线在他身上的尸斑上看了眼,再落在他的手指上,随后检查了一下瞳孔,直接道:“死亡时间是今日卯时之前。”
那刁仵作听完陆莫宁的话,笑了起来:“果然是无知小儿!这尸体刚送来不到一个时辰,尸斑才刚片状分布,并未大面积出现,根本连两个时辰都未到,怎么可能会是四个时辰之前?”
昌文柏也是一愣,缓声道:“陆大人,这尸体的确是刚送来不久,为何你会说是卯时之前?”
陆莫宁道:“刁仵作说得其实也不算错,按照尸斑来算,一般尸体死后一个时辰左右就会出现尸斑,不过这只能是一般,不代表还有特殊的情况。”
“特殊的情况?”这下子,不仅是刁仵作,连洪广平也好奇地看了过来:“什么特殊的?”
陆莫宁道:“冰冻过的尸体,自然死亡时间也就推迟了。”
刁仵作道:“怎么可能?这尸体可是报案人直接从家里抬出来的,怎么可能冰冻过?你莫要胡说?”
陆莫宁:“有没有胡说,刁仵作可以问问昌捕头,这死者瞳孔已经完全扩散没有反应,手上泡胀发白,还有许多细小的伤口,仔细嗅到鱼腥味,此时正是初夏之际,对方怕是做鱼肉生意,为了防止腐败,这样的人家家里怕是有冰窖,这尸体发现的时候……应该是在冰窖吧?自然会延迟尸斑形成时间。”
昌文柏睁大了眼,显然没想到陆莫宁只是看一眼竟然能知道这么多。
刁仵作看到昌文柏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他说的是真的?”
昌文柏嗯了声:“刁仵作,尸体抬来你就把人都赶出去了,还未来得及告知,这死者家里的确是大量鱼虾肉营生,运往外地谋取差价,是以家里有一个冰窖,存放这些,据家属所言,前日接到了一桩大生意,昨夜死者就一直呆在冰窖验货查看,原本以为他查完就回去了,可谁知翌日醒来,发现对方死在了冰窖了,这才前来报案。”
刁仵作:“……”
昌文柏无奈,这刁仵作仗着经验丰富,平日里极难相处,如今杀杀对方的性子也好,只是没想到这陆大人这般厉害,只是瞧上几眼,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也许……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对方当真有办法?
刁仵作还是难以相信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小儿。
他快走几步,仔细去看那死者的手指,嗅了嗅,果真是如陆莫宁所言那般。
他转过身,咬牙:“我要跟你比试!”
谁知,刚刚还好说话的陆莫宁却是扬了扬嘴角:“本官为何要与你比试?”
刁仵作气得不行:“你不是想要让我协助你么?那你至少要先获得我的认可!否则,小老儿不服!”
陆莫宁道:“不服?不服是你的事。可服从上级的命令,难道不是刁仵作你应该做的?还是说,这州衙的知州是你做主了?昌捕头,对于这种不服管教的,你们州衙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刁仵作:……
为什么不跟他比试?难道他不应该怒气冲冲证明自己么?竟然用官威压人?好气。
但是,为什么他更想一较高下了?
洪广平默默望天:……他就知道,没有人能躲过大人埋下的坑。
第38章
昌文柏显然也没想到陆莫宁这般不按常路出牌,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服管教一次,言语警告;两次,仗责十下;三次则留职查看,若是超过三次,直接除名。”
陆莫宁点了一下头,看向刁仵作:“看来刁仵作还有两次机会。”
刁仵作瞪圆了眼:“你这小儿这是何意?”
陆莫宁却是径直朝前走去:“半柱香之前,刁仵作你已经违抗上级命令一次;当然了,刁仵作你还能违抗两次。”
陆莫宁这句话,愣是把刁仵作到了嘴边的话哽住,硬是自己又咽了回去,气得他吹胡子瞪眼,觉得果然是如斯小儿,太过不尊敬长者!
只是抬眼一看,就看到陆莫宁径直走到了几具尸体前,他猛地站起身,小碎步就跑到了近前:“你做什么?”
陆莫宁有意思地抬眼:“自然是验尸。”
“这是小老儿的尸体,谁都不能动!”刁仵作伸手去拦,眼珠子一转,“除非,你肯跟小老儿比试。”
陆莫宁已经摸到白布的手,利落的一松:“哦,那就不动了,洪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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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几日赶路,甚是困乏,不如……找家客栈歇息吧。”
刁仵作:“……”
这不对啊,你这小儿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不是应该求着他比试然后他才勉强让他验尸么?
昌文柏嘴角抽了抽,冷漠的面皮幽幽看了刁仵作一眼,赶紧拱手:“陆大人,刁仵作是跟你开玩笑的。”
“是……吗?”陆莫宁拖长声音,看向刁仵作。
刁仵作觉得他活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被坑得这么惨,他竟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梗着脖子,气呼呼道:“捕头大人说得对,小老儿!是跟大人!开玩笑的!的!”
气得他重重又重复了一次!
气死他了,为什么不跟他比试为什么?
洪广平看得直爽,这可比他平日里直接武力镇压解气多了,只是……
他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大人,你为何不直接将这刁仵作的拗性给都磨平了?”
他看大人刚刚那一手,绝对验尸的实力在这刁仵作之上。
看这刁仵作先前对这昌捕头的态度,平日里怕是完全不将他看在眼里,怕是仗的就是他是这州衙唯一的仵作。
否则,这昌捕头是那昌狗官的公子,怎么着也不至于敢这么不客气。
陆莫宁:“本官为何要帮昌荣欢调教仵作?他又不是我的仵作?”
洪广平:“……”大人说得对!
凭什么帮那狗官调教人?
白便宜他了!
洪广平顿时挺直了背脊,打消了打算暗地里威胁这小老儿的打算。
大人说得对,这不是他们的仵作,不管!
黑蛇正努力在袖袋里把身上的结给解开,突然就听到这么一句,气得咬着蛇尾瞪:他的仵作?刚刚他还说他是他的蛇?他到底还有个多少个“他的”?
刁仵作老实了很多,掀开了就近的一具尸体:“喏,这就是前几日刚送来的第七具尸体,其余六具存放在州衙的冰窖存着。”
尸体被掀开的时候,洪广平就站在陆莫宁身后,他探头看了眼,可一眼看过去,视觉地冲击力让他赶紧转开了头,差点没吐出来。
这……这凶手到底跟这死者什么仇什么怨?
竟然将人弄得这般血肉模糊,这也太惨了点。
他甚至能想到其余六具尸体,估计更加……
想到那画面,洪广平又想吐了,赶紧看了眼陆莫宁,对方眉眼淡定,眸仁波澜不惊,让洪广平有种莫非自己大惊小怪了?
刁仵作遗憾地看了眼陆莫宁:本来想吓唬这小儿一下,没想到对方比他想象中要强不少。
刁仵作哼了声:“要继续看吗?”
陆莫宁嗯了声,并未看向刁仵作,皱着眉头瞧着那具脑袋几乎被敲掉一半的尸体,瞪大着眼,脖颈往下也是血痕遍布,浓郁腥臭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可陆莫宁习惯了,并未觉得不妥,他抬起手,掀开白布,露出了死者赤果的身体,从上往下仔细看过去,神情极为凝重。
黑蛇终于将他的蛇尾上的结揭开,探出脑袋,就对上了一具果尸:……
随即想到陆莫宁此刻也正在看,顿时觉得心里一股不郁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仰起头刚想说什么,却在对上陆莫宁凝重认真的神情,突然心尖尖像是被触动了一下,让他直觉不想打扰对方。
黑蛇幽幽的蛇眸落在对方殊丽的姿容上,扫过他紧锁的眉心,竟是有种想替他抚平的冲动。
黑蛇到底什么都没做,蛇尾一卷,缠在了他的手腕上,化作了木珠。
这一幕是顷刻间变成的,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具尸体上,倒是并未有人察觉。
陆莫宁看完之后,看向刁仵作:“验尸单可还在?”
刁仵作嗯了声,不知是不是被陆莫宁的情绪影响,竟是没再开口,直接走到一旁的仵作箱里,拿出一叠验尸单:“这是这半年来这七具尸体的验尸单,从下往上,最上面是这具的,你可以看看。”
陆莫宁嗯了声,接过来,视线极快地从验尸单上扫过,一张张看过去,神情越来越凝重。
这件案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很多,他还未见过另外六具尸体,无从考究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所为,但是从验尸单上尸体被毁坏的程度,以及手法残忍、干净利落来看,一人所为的可能性极高。
陆莫宁看完之后,放在一旁,看向刁仵作:“可会解剖?”
刁仵作诧异不已:“这死者死因一看就极为清楚,还需要刨开尸身?”
一般来说,他们当仵作的很少会需要用到解剖尸体,毕竟入土为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死者的家属是不允许的,除非极特别的情况。
比如连环杀人案,像是这七具尸体,都已经得到了家属的同意,可这第七具尸体的死因以及死亡时间是没有问题的,是不需要的。
陆莫宁道:“嗯。”
刁仵作哼了声:“你最好是能查出什么,否则,白白浪了小老儿的功夫。”
刁仵作虽然喜刁难人,但是手法倒是极为娴熟老道,洪广平看不得这个,与昌文柏站到了一侧,难得桑培也有些不适,只是因着想陪着陆莫宁,坚持站着。
陆莫宁看他一眼:“退下吧,你在一侧先歇着,你我虽是主仆,也不必无时无刻守着。这里并无危险,他已经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了。”
桑培纠结不已,可到底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陆莫宁,退后几步,站得笔直。
陆莫宁等刁仵作准备妥当,也含了姜片,燃烧了苍耳以及艾叶,戴上手套,刁仵作看了眼陆莫宁,后者一挥手,刁仵作动作极为速度地将尸体划开了一道口子。
黑蛇不知何时从桑培退后之后就变了回来,一抬眼,就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陆莫宁低头,就看到对方蛇脸懵逼的模样,忍不住嘴角弯了弯。
黑蛇仰起头,男子低沉的嗓音颇有些恼羞成怒:你还笑?
陆莫宁也不恼,难得没觉得黑蛇聒噪将他团吧团吧扔回袖袋,他看出来黑蛇本来是想陪着他的,不过大概不知道他压根不需要。
上一世当了十几年的刑部尚书,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尸体,对他来说,这些尸体就像是一件普通的杯盏木椅般,丝毫影响不到他。
黑蛇:你就不觉得……恶心可怕?
陆莫宁摇头,甚至还笑了笑,抬起手,朝着刨开的内脏朝刁仵作指去:“这里划开,看看胃里残留的东西。”
一般看到这,能推测出死者死前到底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能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刁仵作不傻,立刻就听出他言外之意,眼睛一亮,难得赞赏地看了陆莫宁一眼,手下动作很快,哗啦一刀,极为利索。
黑蛇:……
不知为何,突然他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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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瞎操心了,这厮哪里是只小白兔,他就是一朵行走的凶残霸王花啊。
外表艳丽,内里残暴。
黑蛇莫名抖了抖尾巴,默默变回了木珠。
既然来了,陆莫宁接下来的半日,全程指导刁仵作将这具尸体以及冰窖的六具都全部解剖出来,重新写成了七张详细到让刁仵作以及昌文柏目瞪口呆的验尸单。
结合上一张验尸单的死亡时间,伤口程度,以及身上的衣物,加上的鞋,从上往下,按照死亡的时间点,将七具尸体的死亡的时间,死前吃的食物,死前去过何地,细枝末节,一一都写了出来。
详细到昌文柏天黑的时候,瞧着那一张张验尸单,压根都不相信,他们半年来所查的东西,竟然对方一下午就搞定了。
他默默看了陆莫宁一眼,平日里淡漠的眼神,多了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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