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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高俊道:“唉哟,岱武兄,说不定,太后还真赏识他呢。君亮兄弟那么有才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没准太后早就有意召他入朝了,是他自己拒绝了,他就喜欢参加科举呢?”
四周的子弟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一个名叫高隆的子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拒绝了太后,要参加科举……哈哈哈哈,说不定我们的君亮兄弟还真有这样的骨气呢……哈哈哈……”
高俊是在嘲讽高展明,却无意间说出了真相。高展明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听过一笑了之,继续走自己的路。
高俊捅了捅任岱武,道:“岱武,听说明年开春你就进兵部做录事了,任命函数都已发了,一到任就是正九品上?”
任岱武不无得意道:“是。”
高俊道:“厉害啊任兄,好生佩服,头一年就是正九品,以后还不是前途不可限量?我听说那些举子,便是有幸及第,得不了一个好名次,也只能做九品官阶之外的胥吏,一辈子也混不出出息呢。”
四周其余的子弟纷纷应和道喜。
就在此时,几位公子爷们儿的侍读小厮急匆匆赶了过来。
侍读们找到自家的爷,通知道:“几位爷,酉时用完晚膳,就到议事堂集合吧,宫里来了人要颁布诏令呢。”
几人一听,便知是宫里下诏征召子弟入朝了,因此也没了取笑高展明的心思,急匆匆回去了。
到了申时三刻,子弟们用完晚膳,就早早地议事堂集结了。到了酉时,安国公和郭玉莲带着几名随从走进了议事堂。郭玉莲手持明黄色的绢布,显然是来宣召来了。
众子弟连忙下跪,郭玉莲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公之子高华崇,品学兼优,拜朝散郎,从七品上……参宁侯之子高天文,学优德高,拜宣义郎,从七品下……”
郭玉莲一口气宣读完诏书,一共有七名子弟受到朝廷征召,其中品阶最高的是高华崇,拜朝散郎,从七品上,与当日高嫱许给高展明却被高展明拒绝了的官阶是一样的。
听完诏书,任岱武高俊等人和高展明一通松了口气。他们松了口气的缘由也是一样的:高展明并不在朝廷征召之列。先前虽说高展明报名参加了科考,可太后和皇上那里并没有说不用高展明,假若高展明真在征召之列,任岱武和高俊等人便下不了台了。而太后若一意孤行征召高展明,高展明在私下里可以拒绝,可诏书真下来了,他可不敢抗旨不尊,因此太后没有召他,令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郭玉莲宣读完诏书,道:“诸位公子起来吧,诏书已宣读完了。”
众人从地上爬起来,议论纷纷。站在被征召的子弟附近的子弟们纷纷向被征召的子弟道喜。高天文笑咪咪地对高华崇道:“子辉,恭喜你,一受召便是朝散郎,可见皇上和太后十分重视你。”
高华崇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仿佛全不在意,也不向高天文说一声同喜。
后排的子弟议论纷纷:“瞧瞧,果然没有高展明,我说什么来着。”
“就是,前阵子我听说太后看中了他,我就觉得不可能。不就是写了两篇文章,能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二爷也真厉害,居然是朝散郎,比他的大哥官阶还高,他可以直接入宫闱参与议政呢。”
“那是当然的,二爷是什么出身,咱又怎么能同他相比。等我入朝的时候,若能有个从九品,好歹入了品阶,我便知足了。”
安国公高元照道:“科考的名额已报上去了,名单我看过了,望你们用功读书,及第登科。其余年限未到,未受征召的人,亦当好生学习,等待来年。还有今日受召的人要等到正月才到吏部报道,你们在学中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可骄不可躁,当一心向学,来日入朝,为国效力。”
众子弟忙道:“多谢安国公教诲。”
高元照点了点头,看向郭玉莲。郭玉莲笑眯眯道:“太后娘娘体谅你们学业辛苦,特意为你们备了礼。”他挥了挥手,随从们便端着礼纷发下去,原是每人一个雕刻成狻猊形状的白玉镇纸。
郭玉莲道:“太后娘娘希望诸位学子便如这灵猊一般威武无惧,为国效力。”
众人连忙谢恩。
安国公见郭玉莲将太后的礼纷发完,点头道:“郭公公辛苦了。”
郭玉莲笑道:“国公设立高家宗学,培养众多子弟,使我今日能见到这么多年轻子弟,都是我朝未来的栋梁,我心里实在高兴。国公实在令人敬佩啊。”
两人寒暄了几句,安国公道:“天色不早了,我送公公回宫吧。”
郭玉莲抬手制止道:“哎,不急。太后娘娘还让奴才准备了一份礼,没送呢。”
安国公一怔:“什么礼?”
郭玉莲突然走向高展明,在高展明面前停住,笑道:“高君亮。”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到了高展明身上,后方的议论声刹那静止。
高展明一惊,忙向郭玉莲行礼:“郭公公。”
郭玉莲摆手:“好孩子,不必多礼。”他拍了拍手,后边的一名小太监便端着盘子走了上来。郭玉莲道,“君亮兄弟,太后知道你要参加科考,特意备了这份礼,预祝你登科及第。”
高展明定睛一看,那托盘上放的是一套文房四宝,砚是上好的端砚,笔是翰珍毛笔,笔豪由长羊毛制成,笔杆由红木打造,笔腕和挂头用优质白牛角制成,韧性极佳。纸墨亦是上好的御纸和御墨。
高展明连忙谢恩,郭玉莲扶起他道:“你好生努力,可别叫太后娘娘失望啊。”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盯着高展明。
太后知道他要参加科举?太后特意为他备了一份文房四宝?连高华崇都没有的礼,竟然送给高展明?!难道先前的流言都是真的?!
郭玉莲向众人道:“太后看了高君亮的文章,十分喜欢,希望各位子弟们亦能好好学习律法典籍,为国效力。”
高展明回头望了一眼,所有的子弟都惊诧地看着他,高俊、任岱武等人的眼神显然是充满恨意的,然而在与他目光相交的一刹那,却都害怕而不甘心地挪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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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第四十章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十月。孟冬之月,生徒乡贡集于京师。麻衣如雪,纷然满于九衢。众赶考举子到尚书省报道,缴纳文解和家状,寻找保人,并接受审核。户部审查确认考生资格之后,众考生的名单便转交礼部。
科考翌年正月才正式进行,在开考之前,众举子们出了温习功课之外,还要参加一众行程,到国子监拜谒孔子像,朝见先师等。因此趁着这些机会,赶考的举子们便能聚在一起,互相认识。
这日众举子齐聚在国子监外,因听说本次仪式由礼部侍郎主持,且主持的礼部官员很可能就是明年科举的主考官,因此子弟们都想早些进去一窥考官真容,难拥挤了些,有人在后方推搡高展明,高展明一个趔趄,撞到了前面的一位举子。
那举子骤然被人撞了一下,十分生气,转头怒骂道:“狗东西,不生眼睛……”他话没骂完,看清高展明的脸,愣了一下,后面的话就吞了回去。
高展明看清那人,亦是大惊!他万万想不到,他竟然会在此地遇见韩白月!
自打韩白月被安国公“请”出宗学之后,高展明就不曾见过他了。几月未见,韩白月比先前又消瘦了一些,从前那股趾高气昂的劲亦被打磨去不少,看来这几个月他过的并不太好。
韩白月看见高展明,也是十分吃惊。由于先前的事,他回府之后,亦受了父亲韩海的责罚。韩海凭着与安国公府的连襟情谊将他送入安国公府养了好些年,让他巴结安国公夫妇,就是为了自己这儿子的前途,将来若能由安国公举荐,必然是前途无量的。眼看着韩白月年岁到了,韩海满心以为儿子就能得到朝廷的征召,没想到儿子却被人用轿子抬了回来,就连宗学亦不准去了。韩白月得罪的不是别人,而是一手遮天的安国公,不仅他自己将来的仕途会受到影响,就连他父亲韩海在安国公前也丢了面子。因此这段时间,韩海将他锁在家中专心读书,不许他再与高家宗学中的子弟接触,韩白月也就不知道高展明经历的一系列事情了。因此他想当然的以为,高展明得不到权贵举荐,门阀荫庇,走投无路,只能来参加科举。
韩白月冷笑:“我以为你有通天的本领,既能使出阴招来算计我,不曾想你竟还要来参加科举。”
高展明不慌不忙地挑眉:“韩兄不也来了么?”
韩白月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之所以会参加科举,因为韩海先前从吏部那里得了消息,朝廷会征召韩白月,但是却要将他派遣出京,到藩镇任职。这自然是安国公的主意了,高元照不愿高华崇与韩白月再接触,因此动了心思要将韩白月丢出京城去。韩白月得了消息,死活不从,为了能够留在京城之中,他便报名参加了科举。若能考中一个好名次,他便能留在京中任职。
韩海亦不舍得儿子离开京城,到国公府再三求情作保,答应绝不让韩白月再与高华崇见面,高元照才松口同意韩白月参加科考。
韩白月恶狠狠地瞪了高展明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君亮兄功课温习的如何了?”
高展明耸肩:“功课如何,愚弟不敢夸口,只是愚弟不曾虚度了时光,将功夫浪在排挤他人身上,因此自觉足矣。”
韩白月听了这话,咬牙切齿,冷笑道:“高君亮,既然你这么说,想是十分得意了。到时候我便等着看你成绩如何。”
高展明不慌不忙:“好。”他不敢说他是最聪敏的,但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极认真的。他熟读典籍律法,自觉及第并非难事。更何况,即便今年落第,也不要紧,那些人等着他看笑话,他但凡稍有不如意之处,那些小人便洋洋得意,就如同自己已中了状元一般。却不曾想,人生漫漫,即便今日那些人强过他一头又如何,只要他坚定信念,总有翻身的一日。便是今年不成,明年后年再试,只要他有心,便一定能达成他的抱负。
韩白月心中冷笑不已。科考由礼部主持,而他爹就是礼部尚书。礼部尚书虽然并不是亲自阅卷,但是主考官礼部侍郎却是他爹的心腹。高展明害他至此,他绝不会轻易放过高展明,他一定要让高展明落第,受众人耻笑,以报当日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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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第四十一章
在礼部考试之前,先有乡试,在各州府选拔贡生,参与会试。而乡贡在举国各地制度并不相同,尤其是京兆府和京畿周边的同华二州占特殊地位,此三地贡生名额更多,有不少外籍子弟都来京兆参与考试。
京兆府的权力之大,乃外省州府不可与之相较。高华崇在京城长大,自然能够参与京兆府的取解考试。
乡试很快就开考了,试杂文、贴经和策问。
京兆府共有近千人参与考试,由于地方差异,京兆府可选出百人取解,人数抗衡百郡。
经过紧张的考试之后,高展明便回到宗学中继续学习,等待消息。
他从京兆府回来,李绾便立刻找到他,问道:“今日的考试你感觉如何?”
高展明自觉发挥不错,便应道:“取解应该不成问题。”
李绾道:“我也觉得以你的水平,取解当不是难事。京兆尹岁贡秀才,若你能考中前十,便是得中等第。得中等第者,在日后的礼部科考中,就能有希望高中。即便不是十拿九稳,总有七八分把握。”
高展明笑道:“恩师,你不必担心。”
过了几日,京兆府的官员送来文书,高展明不仅中了第等,且是今年的头名,得中解元!
此消息立刻在学中传开,一时轰动!高展明原先几篇文章在学中流传,但依旧有人不服气,认为高展明浪得虚名,可他摘得解元,便无人再敢置一词了。
消息传进宫中,高嫱得知高展明得中解元一事,亦有些惊讶。原先高展明拒绝了她征召的提议,一意孤行参加科举,高嫱颇有些恼怒,认为高展明不自量力。毕竟科举一事,不定数有许多,想要高中,除却自身的学识之外,当日的状态与考官的喜好亦有影响,即便是天纵奇才,并非板上钉钉能高中的。高展明若能中第等,她便已觉得不凡,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高展明的本事。十年前苏年仅十九岁,连中三元,轰动天下。而高展明虚岁才十八,取得如此佳绩,实属难得。
郭玉莲替高嫱捶着腿,笑道:“太后,您果然没有看错高君亮。若是他能在礼部考试中取得佳绩,兴许能够超过苏翰林,为高家再添荣光呢。”
高嫱因为高展明忤逆他的事,又希望高展明高中,又希望高展明能吃些苦头,心情颇有些复杂。因此她只是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个解元,会试时还有千人,他成绩如何,可难说的很呢。”
郭玉莲观察高嫱的神情,悄声道:“太后,要不要奴才去礼部打个招呼……”
高嫱眯了眯眼,道:“不必,让他自己去吧。如今不少人都觉得咱们高家一手遮天,若哀家派你去礼部通气,到时候岂不又要落了人口舌?更何况,那孩子倔强得很,他不是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证明给哀家看吗?那哀家就等着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郭玉莲忙道:“太后说的极是,是奴才一时糊涂了。”
高嫱道:“你派人去京兆府把他乡试的卷子取来让哀家看看吧。”
郭玉莲得令,便退出去了。
李绾得知高展明中了解元,拿着京兆府发来的文书,险些老泪纵横。
他在高家宗学中教书,素知这些权贵子弟一贯的秉性。他当年虽也是靠着门第荫庇入朝的,可他的学识是极好的,就因为他入士之徒,一直受到那些举子们的弊病,认为这些门第荫庇的士子没有科举选出的士子有真才实学,此事一直是他的一个憾恨。在宗学中,能做到尊师重道的子弟亦是少数,更遑论学问。因此如此,他才会对高展明另眼相看,这半年多的时间来悉心教导高展明。如今高展明能在科举中取得佳绩,虽只是迈出了第一步,之后的礼部考试才是重头戏,可中了解元,来日在会试中第就如同探囊取物了,因此他十分得意。他的弟子出色,他亦能沾得荣光,证明他的才学并非徒负虚名!
李绾强忍着冲上去抱着高展明的冲动,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迭声赞道:“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好孩子,继续努力,在会试中考出一个好成绩来,让那些看低了你的人好好擦亮他们的眼睛,让他们知道他们错的有多离谱!”
高展明笑道:“弟子能有今日的成绩,多亏了恩师多年来的教诲。没有恩师,又怎会有弟子的今日?”
李绾平定自己激动的情绪后,语重心长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才学不凡,能在京兆府的考试中取得佳绩,就已经证明了你自己。不过你且不可焦躁,正月礼部的考试才是真正决定你仕途的考试。一旦落第,就不能在户部入名。接下里的时日,你千万不可松懈,亦不要太过紧张,平稳发挥就是。为师不奢求你再拔得头筹,只要你能登科,你的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高展明道:“弟子谨遵师嘱,绝不让恩师失望。”
韩白月在京兆府的考试中,虽未中第等,但也顺利地取解,能够进入正月礼部的会试。但是他原本也并未指望能在京兆府的考试中一鸣惊人,毕竟乡试只为了选拔进入下一步礼部考试的资格,只要能够取得解状,便是之中了末等亦无关紧要。他身为礼部尚书的嫡子,想要在礼部考试中夺得名次,简直十拿九稳,将来留在京城任职,亦非难事。
然而他得到京兆府送来的名单,得知高展明得中解元,简直恨得咬牙切齿。京兆府不归礼部管辖,京兆府定出的名次韩海无权干涉,竟然使得高展明一时风光无两。照这样下去,他非但不能得报报仇,岂不是又要被高展明压制?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于是韩白月找到自己的父亲礼部尚书韩海,道:“爹,绝不能让高展明及第!”
韩海颇吃了一惊。他原本已打点好,今年一定会让韩白月及第,可是韩白月竟要求他让其他子弟落第,这就让他有些为难了。
韩白月道:“我当日之所以被高家宗学除名,就是那高展明使诡计暗中害我!他对我恨之入骨,若是让他及第,他将来一定会为难我的。”他便添油加醋地将他与高展明、高华崇的过去如此说道一番,只是到了他的口中,却颠倒黑白地成了高展明由于失去高华崇的青睐,对他嫉恨不已,再三使奸计坑害他。
韩海恨铁不成钢道:“你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家伙。高展明再怎么说也是高家嫡系子弟,好歹是安国公和高太后的亲侄子,你与他过意不去,将来岂不要吃亏。”
韩白月并不知高展明这些时日经历的事,在他心中,高展明还是当日宗学那个无依无靠任人欺凌的独孤贫。因此韩白月冷笑道:“太后和安国公,岂会将他放在眼中?他可是高家嫡系子弟,高元青留下的独苗,但凡太后和安国公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派他一份清闲体面的官职,让他安度此生,又有什么难的?可那高展明是个奸猾不识体面的下|贱东西,早就把安国公和太后都开罪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沦落到要参加科举?”
韩海虽不知太后和安国公是如何看待高展明的,但是当日香山上的事情,他却略有耳闻。高展明害高亮当众出丑,使得高家在皇帝和赵家面前丢了面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高展明身为高家嫡子,却会参与科举,对于此事,他也一直觉得奇怪。
韩白月见韩海松动,便继续游说道:“爹,那高展明是个卑鄙小人,他与我仇深似海,当日是害我离开宗学,他日若在朝堂上害我,就不是离开高家那么简单了。这天下最难防的就是小人,小人为患呐!”
韩海对于韩白月被赶出国公府和宗学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当初他会娶他的妻子,就因为他妻子是安国公夫人嫡亲的妹妹,他用尽心思才攀上安国公这位连襟亲戚。他为韩白月安排好了一切,只等韩白月借着高家的东风顺利入朝,他亦能在安国公和太后那里得到好处。可他的心筹划,却毁于一旦,他心里又如何不恨?因此他听了这些,骂道:“你这逆子,我把你送入国公府,让你在学中笼络高家子弟,你却给我惹下这些麻烦!这些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吧!”
韩海说了这话,便是纵容韩白月的意思了。
韩白月咬牙切齿地冷笑道:“高展明,别得意的太早,咱们走着瞧吧。”
为了使科举公正,历代皇帝对科举制度再三改革,已想出了不少防止徇私舞弊的方法。在礼部的考试中,采取密封、糊名和誊录制度。考生用墨笔缮写考卷,礼部官员将考生姓名封糊,再以朱笔誊抄。阅卷管批阅朱卷,防止作弊。然而整场会试都由礼部负责,虽说制度已十分公正,但难还有纰漏之处,只要有人能将各个关节打通,亦能暗中更改考生名次。
高展明却对韩白月暗中的活动全然不知。为在会试中中第,即便是过年之时他亦推辞了一切宴席应酬,将自己关在房中刻苦读书。
转眼,就到了会试的日子。
由于高展明父亲早死,会试当日早上丑时二刻,李绾向宗学告了假,和引鹤一起亲自送高展明到了礼部贡院。
引鹤身为伴读,不能进入考场中,而考试要从早上一直进行到夜晚,举子们必须亲自带着所需事物进入考场,因此他将早已备好的茶食、蜡烛、木炭等杂物一一清点好交到高展明手中:“爷,蜡烛一共有五根,应当够用了,这木炭是给您午时生火热饭用的,烧火的法子奴才先前已教过您了,您可千万别忘了,小心您的卷子,别弄污了……”
高展明笑着打断他的唠叨:“爷知道了,你回去吧,你再唠叨,爷可要将律法典籍都给忘了,就记着怎么生火做饭了。”
引鹤羞愧地吐了吐舌头,退到一边去了。
李绾什么也没说,拍了拍高展明的肩膀,道:“好孩子,为师相信你,你只要好好作答,其余的,什么也不必想。”
高展明道:“恩师放心。”
李绾欣慰地点头。
到了丑时三刻,贡院开始检查众举子随行物品,放人进入考场。高展明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切杂念抛开,笃定地走进了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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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第四十二章
寅时,考试正式开始,负责监考的胥吏纷发考题与试卷到众子弟手中。
正月的京城正是大雪纷飞之际,许多子弟冻得连手中的笔亦难以握不住。科举考中,有不少文采斐然之士落第,正是因为科考的条件十分艰苦,若是身子骨不够硬挺,在考场上昏过去的亦不在少数。然高展明一看题目,正是自己所擅长,屋外北风凛然,他却觉热血沸腾,稍许构思片刻,心中已有了文章骨架,在一旁的宣纸上将要点条理与所用韵字列清,便开始书写正文。
一转眼,天色就黑了。
高展明交完试卷离开考场,引鹤就在外头等着他,一张小脸早已冻得通红,见高展明一出来,忙紧张地迎上去问道:“爷,怎么样?”
高展明笑着轻轻弹了弹引鹤的鼻子,道:“这么不信任你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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