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李景若道:“更何况,此事若是传开了,坏的可不是高判司一个人的清誉呐。”
高展明心道:嗯,这就是了。装相到现在,不就是为了铺垫出这句话么!他叹气:“李兄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李景若哈哈大笑:“君亮果然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是坐地起价的人,就一件事,君亮替我办妥了,我就替你解决了这桩麻烦事。”
高展明道:“说吧。”
李景若悠悠笑道:“替我找个暖床人。”
高展明没想到李景若又提起这事,不由好笑:“要是找不到,李兄是不是打算让我亲自抵债?”
李景若拍手:“聪明。”
高展明道:“这句话又是玩笑?”
两人正说着,只见远处太守夫人提着一脸郁闷的刘汝康回来了。
高展明忙道:“李兄先帮我这一回,其余的好说。”
李景若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可想清楚了?断袖也就罢了,断的还是我这么英俊能干的主儿,以后别说你找不到夫人,就是你想再断几个别的,怕别个也都觉得自愧不如,不敢再与你相好了。”
高展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简直再好不过。”
太守夫人把刘太守狠狠训斥了一顿,回到前院,打算先找个借口让自家姑娘出来见见高展明,听听女儿自己的意见,没料想才刚回来就看见李景若亲热地和高展明咬耳朵的画面,不由一怔。
俩夫妻走回高展明和李景若面前,太守夫人笑道:“高大人,瞧你们来了这么久,也没喝上一口热汤,实在是我失礼了。我家小女的厨艺是一绝,我叫她去煮两碗红豆羹,高大人和都督大人先进里屋去坐会儿,咱们再说说话。”
高展明道:“其实我……”
他话还没说完,李景若突然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
众人都是一怔,目光聚拢到李景若身上。
李景若道:“太守夫人,抱歉,方才骗了你。我与高大人的确是两情相悦,有断袖分桃之谊,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先前乃是顾忌高大人的清誉,我才不得不忍痛欺瞒夫人。方才太守和夫人离开的时候,高大人斥责了我,认为我否认我们之间的情谊,是我待他不诚心,威胁要与我断交。我思来想去,比起失去高大人,清誉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刘汝康和太守夫人吃惊得下巴险些落下来。比他们更惊诧的是高展明。李景若这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语气之真诚简直叫人动容,果然是个能装的。可是装便装了,何故非要把他说得跟个闹小性子的怨妇一般?还真是毁他清誉毁得毫不留情呐!
太守夫人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们……你们真的……”
李景若将高展明的双肩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眼神再真诚不过,深情款款道:“方才是我的不对,君亮,我不知你的心意,惹了你伤心了。往后我绝不再犯。”
说着凑上前,在高展明嘴角用力亲了一下!
刘汝康:“……”
太守夫人:“……”
高展明嘴角挂着涎水,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kaze的地雷l3l4
重生第一权臣 第六十一章
高展明跟李景若出了太守府的大门,坐上马车,向判官府驰去,跑出好长一段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方才在太守府里,李景若把戏演了个够,对着高展明又搂又亲,把太守夫人吓得不轻,再也不敢提什么女儿的事了。戏也都演了,亏也吃了,目的也达成了,虽说比高展明的预期过了许多,但他也总不至于砸自己的场子,只好硬着头皮把戏演完。
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展明和李景若告辞,太守夫人再不敢说什么挽留他们吃饭喝茶的话,赶紧把人送出府去了。
高展明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沿途的景色,想着方才发生的事,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方才被李景若亲吻过的嘴角。
李景若看在眼中,轻佻道:“值得回味吗?”
高展明斜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李景若凑上前,促狭道:“君亮兄,为了替你解围,这下我的清誉可全都毁了,你可千万得记得你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呐。”
高展明呵呵冷笑:“我欠你一个人情?”
李景若蹙眉沉思片刻,道:“不行,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欠一个怎么够,你好歹算是欠了我三个人情。”
高展明哭笑不得:“不知李兄打算让我怎么还?”
李景若笑道:“以……”
话还没说完,呼听外面的车夫长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高展明撩开车帘探出脑袋,道:“怎么回事?”
只见前方的路上有一个身穿着兵服的男子正在凶狠地用鞭子抽打一个平民男子,那男子被抽的皮开肉绽,满地打滚惨叫,四周的百姓站得远远的围观,谁也不敢靠近,却都在指指点点,责骂那个打人的官兵。
高展明一惊,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还有官兵敢当街行凶欺压老百姓,忙跳下车喝道:“做什么!”
那官兵停下动作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高展明,高展明也在打量他。那男子眉间有一道刀疤,一双浓眉鹰目,戾气极重。他认出高展明和李景若,将鞭子一,拱手道:“校尉宋诺,见过高大人李大人。”李景若的官位比他高,高展明如今还是个判司,按说与他平阶,可这两人站在一起,因此他只客气地行了个轻礼。
高展明皱眉:“校尉?”
宋诺道:“是。”
李景若不打算在百姓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并不出声,只在高展明背后轻声道:“他是负责招募新兵的校尉。”
高展明指了指被他打得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男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诺低头看了眼,冷漠地说:“他是个逃兵。”
高展明一怔:“逃兵?”
宋诺道:“入伍才三天便逃回乡里来了,我也是按规矩办事,逃徭役者,鞭刑一百。”
高展明皱眉:“你当街行刑?”
宋诺冷冷地扫了眼周边围观的百姓,道:“杀鸡儆猴。”
倒在地下的男子j□j着爬向高展明:“高判司……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就我一个能种地的……求求你放我回去吧。”
百姓们都期待地看着高展明,有人帮着求情道:“是啊高大人,你帮帮他吧。”
“他是个可怜人,高青天一定会帮他的。”
现在高展明在百姓们心中乃是父母青天,凡是有不公之事,高展明一定能够帮他们出头!
然而高展明只道:“宋大人,军中行刑该在什么地方?难道军部没有专门的刑罚之室?”
宋诺垂下眼不语。
高展明道:“还不把人带走!”
宋诺道:“是。”抬起奄奄一息的男子就要走。
老百姓们见高展明竟不救人,不甘心地继续规劝:“高大人,你不管他,他可就死定了!一百鞭子抽下去,他哪里还有命可活?”
“是啊是啊,高大人,只有你能救他了。”
高展明道:“这件事并非我职责,恕我不能管。”
老百姓继续纠缠,高展明直接拨开人群上车。四周一片唏嘘声。
李景若跟着上车,催促车夫:“走吧。”
马车重新开动,高展明闭上眼靠在车厢里,外面都是老百姓的唏嘘叹气之声。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别人的议论。
“高判司怎么回事!这种事他竟然不管?”
“就是啊,我还以为他是个大善人呢,今天真是昏了头了。”
“什么啊,前些日子不是他推行的政令解决了蝗灾吗,我还以为他是个把咱们穷老百姓放在心上的,今日……看来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
他心情不太好。原本他成功地办了几件事,百姓的赞赏让他觉得他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因此他充满了干劲和对未来的期待,可这两天的事情,让他渐渐有点发愁了。
李景若问道:“你想救他?”
高展明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觉得我该救吗?”
李景若摇头:“不能救。”又道,“你到底是心太软了些。还得要磨练。”
高展明点头:“不能救。”
百姓的期望让他着实觉得有点为难,架子搭得太高,反倒下不去了。先前日子老百姓们给他送礼的事情,就让他知道了凡是规矩,就绝对不能破。他了一个人的礼,就得更多,别人知道他了礼,就争先恐后地来给他送,后来竟成了风气,送不出礼的还觉得自己吃了亏,担心以后高展明另眼看他。
若是顺应民意,方才救下了那个人,就跨越了他的职权。救了这一个又怎样,他在军中难道是独一个为难的?救了这个,对其余的便公平了?开了这个先例,以后人人有点大小事都来要他做主,家里有病人的不想参军,家里有孩子的不愿参军,家里有老人的不能参军……官府也不用办了!
凡是以人性来治理的,虽说多了几分人情味,可最后往往更加不公正,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平。若是能加强法制,减弱人情的部分,才是最公正的,因为只有死的制度才是对每个人都相同。想要在法制之中又不失人情,那便只有将律法更改的更有人情味一些。以法容人,不是以人容人,这才是他要做的,而不是滥用职权。他原先刚来嘉州做判司,断第一桩案子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清明的,可时日久了,百姓的爱戴和舆论渐渐变多,竟开始对他有些影响了。
高展明问李景若:“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该救?”
李景若不语。
高展明低声道:“耀然……”耀然是李景若的字,高展明很少这样称呼他,往往总是叫他李兄或是都督大人,“说吧,也只有你能对我说。”
李景若点了点他的胸口,道:“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可你这里装的东西还是多了些。”
高展明问他:“少到什么程度才够?”
李景若道:“那便要看你想得到多少。你顾忌的东西越少,你能得到的东西便越多。”
高展明又闭上眼,过了一阵才笑道:“那李兄心里装了多少?”
李景若看了眼高展明,目光投向窗外,微笑道:“不能再多了。”
高展明心中略微清明了一些。他淡然道:“多谢李兄指点。”他要救刚才的男人,甚至救更多的人,他必须要获得更多的权利才行!得到了很多的权利,他才能改变更多规则,改变规则不正是他擅长的吗?
高展明和李景若回到府上,引鹤迎了出来,一边接他们往府里走,一边道:“爷,刚才你们出去的时候,外面来了个牙婆和两位大人派来的小厮,跟我打听爷屋里缺不缺填房的……”
高展明顿觉头疼:“又来?”其实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也有人来打听过这事,想往他房里塞人,有的是单纯仰慕他,也有的是想跟他攀上亲戚关系的,他让人打发了,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可今日就连刘太守夫人都给他说亲,他终于开始重视此事了。有了唐雪和唐乾的事,他知道娶妻纳妾绝不仅仅是繁衍子嗣那么简单,纵然有好处,附带的坏事也不少,如今让他操心的事就够多的了,再添几个女人和几个家族,他可实在担待不起。
高展明摇着头往屋里走,自言自语道:“得想办法彻底打发了这些人才是。”
李景若伸手摁住他的肩,高展明转头,只见李景若笑得一脸深沉:“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高展明狐疑地看着他:“你真有法子?”话才出口,还不得李景若回答,他自己先失笑:“得了,我竟然还问你,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李景若撇嘴,眯着眼凑上前:“你便这么看不起我的手段?”
高展明瞧着他那副不爽的模样,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哈哈大笑:“李兄,我说,你应该跟我有相同的烦恼吧?你下了个套给我钻,实则也是在替你自己解决麻烦。”
李景若抱胸道:“这个嘛……”
高展明笑道:“得了,既然今日我的清誉都让李兄……哦,不,是李兄的清誉都让我给毁了,那便毁得再痛快些?”
李景若挑眉:“哦?”
高展明转头对引鹤道:“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人来,你便去打发他们,告诉他们我府上已经有一个善妒的了,若是我敢再纳新人,那位一定会用刀子把新来的脸给刮花,剁碎了丢出去喂狼。为了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还是算了吧。”
李景若:“……”
引鹤惊讶地下巴都合不拢,目光来回在高展明和李景若之间打量。
高展明不等李景若反驳,赶紧将引鹤推了出去:“快,快去,按我说的办。我是这府上的爷,我说了算!”
李景若:“……”
引鹤应了一声,小步跑了,边跑还边不停回头打量李景若偷笑。
今日在太守府上,李景若说高展明是个小心眼的,如今高展明扳回一局,顿觉老怀大畅,哼着小曲儿回府房去了。
李景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高展明的背影,失笑摇头:“这家伙……孺子可教?朽木不可雕?怎么说他才好……”
花开两枝,各表其一。
再说那高展明和李景若离开太守府之后,太守夫人回房压了好半天的惊,险些缓不过神来。待她一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冲到了刘汝康的书房中。
刘汝康正在批阅公文,乍见夫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太守夫人冲上前,扯下他的手,一脸焦急地问道:“那高展明……”
刘汝j□j怕她还想把女儿嫁给高展明,忙道:“夫人,千万不要啊!”
太守夫人一脸不悦道:“你说什么呢,我是想问你,究竟高展明是李景若的面首,还是李景若是高展明的面首?我想了好久,还是想不明白呢。”
刘汝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usebaba、兔美酱l和漫漫长路的地雷l3l4
重生第一权臣 第六十二章
转眼就过年了。
其实并没有多久,但高展明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过新年了。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在京城,也是他作为高展明以后的第一个新年,按说本是十分热闹的,但是因为他要准备礼部的会试,因此几乎没怎么庆祝新年,把高家的和皇家的无数酒水宴席都推了,一个人闷在屋子里读书。
今年,他要在嘉州过年。
嘉州是个小地方,过年的时候自然比不上京城繁华热闹,可一地有一地的风土民情,能在不同的地方体验不一样的感觉,对于高展明和李景若而言,倒也不错。
过年的时候,老百姓们都开开心心的,便是起了冲突,大抵也都一笑而过,便是往日有恩怨的,这段日子也都丢到脑后了,官府里本地的官吏们都回家过年去了,高展明作为判司,没什么案子可断,更何况刘汝康先前答应了灾情过后就要升他做上县令,因此早早放了他的假,让他休息到元宵节之后再到官府就任。
到了大年二十九那天,高展明的府上也比往日亲近了许多。他府上的仆从们有家回的都回家过年去了,人一下就走了一大半。
不过李景若却没有走。他已经在高展明府上赖了几个月了,过年的时候自然不会另找地方。
大年二十八的正午,李景若正坐在院子里看书,高展明抱着一堆账本从房里走了出来,丢到他面前的石桌上。
李景若挑眉:“这是?”
高展明道:“你会统帐吗?”
李景若道:“会。”
高展明道:“帮我一起算账。”
即便官府里不用做事了,可过年前也是各家各户最忙碌的时候。往日高展明是不别人的礼的,可到了过年,同僚和上下官署之间的礼数少不了,各项入账和支出数目繁杂,帐要赶紧算清楚,如有些该回礼的没有回,在过年前需得给人回过去。而且他就要离职调任了,又要写这几个月来讼狱的总结,又要看县令的材料,八只眼睛都不够。
更况且,府上堆的帐不止是高展明一个人的,李景若这位皇族正三品的都督住在他府上,帐也是从他府上走的,何况李景若不止管一个嘉州,手里还有其他三四个州,各州县的太守县令送来的进账都到高展明手里了,还有襄城、京城送来的各项杂物……数不数胜。
高展明在李景若身边坐下,翻开账本开始查账对账。李景若将自己手上的书搁到一边,却不急着给高展明帮忙,一手托腮饶有兴致地打量高展明:“府内的事,该是夫人帮忙打理的吧?”
高展明头也不抬:“我没有夫人。”
李景若凑上前:“所以夫人的事,就让我代劳了?”
高展明搁下笔,抬头看着李景若,指了指堆积成小山的东西,好笑道:“这里有一大半都是你的。”
李景若入住高展明府上,除了银两之外唯一带的就是他自己这个人了。就连伺候他的奴婢小厮,都是官府和高展明帮他置办的。都督虽说是个清闲的职位,可之所以清闲,是因为他可以把手上的事丢给下属去做,只管吃各州县上供的税就是了。然而李大都督的下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展明。
平日清闲的时候,许多事高展明都替李景若处理了,他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毕竟还有些陌生,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历练,因此他也乐得去做。可过年时事务众多且人手实在不够,高展明忙得晕头转向,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又看李景若乐得清闲自在,实在气不过,这才把东西都搬出来,不让李景若独占逍遥。
李景若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是君亮替我代劳了夫人分内的事。”他拱手道,“夫人辛苦。”又促狭地挤眉弄眼,“晚上回到房里,为夫可得好好犒劳你。”
高展明磨牙霍霍,随手拿起两本公文砸到他面前:“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批。”
李景若笑了笑,抽走高展明手里的账本,拿到自己面前,又把自己的公文丢给他:“你替我做事,我也帮你做事,这笔买卖才算公道。”
高展明翻了个白眼:“随你。”
李景若不紧不慢地翻开账本:“那晚上是我犒劳你,还是你犒劳我呢?”
高展明二话不说就要跟他换手里的东西,李景若忙身体后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开个玩笑,你做什么这么激动?”
高展明道:“你不是从来不开玩笑吗?”
李景若道:“分人。”
高展明不解:“什么意思?”
李景若撇嘴:“不解风情。”又道,“你批吧。”
高展明正嫌时间不够用,听他这么说,也懒得跟他多口舌,便开始翻阅个州县呈上来给李大都督的公文。
李景若是皇族子弟,可皇族子弟之间也是不同的。由于高家的专权和高嫱的擅宠,先帝子嗣凋零,李长治同父异母的兄弟没剩下两三个,且都被高家半流放了,说是封王,其实属地又小又穷,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如今天下势力最大的几个王爷都是先帝的兄弟,其实尤以永王为甚。永王乃是成祖也就是李长治的爷爷除了太子之外最喜欢的儿子,给他封了襄城这个地方,属地千里,地方富庶,且从“永”这个封号便能看出成祖对永王的喜爱。如今天下高家和赵家这两家外戚势族一时风光无两,李姓皇族却没落了,唯一能勉强和高家赵家相抗衡的就只有襄城永王了。
高展明看了看今年蜀地几个州县给李景若上供的田租以及各项入,折合白银足有一万多两,但是高展明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见过有人来给李景若送钱送东西,不由奇道:“你的钱都到哪里去了?”
李景若头也不抬:“赡养夫人呗。”他嫌看帐无趣,把账本丢到一旁,拿起等待高展明处理的堆积的讼狱案件开始审批。
高展明一惊,心跳快了一拍:“夫人?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娶妻了?”
李景若这才抬头看了眼高展明:“刚娶的。”
高展明追问:“什么时候?”难道李景若借着自己打发掉那些上门说亲的人,是为了他的正房夫人?!
李景若盈盈笑道:“这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正替我做事呢。”
高展明怔了一怔,强忍着把手里的公文摔到李景若脸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想李景若伸手:“赡养呢?今年你的入,该不会拿去养妾室了了吧。”
李景若哈哈大笑。这叫什么,这就叫自投罗网啊!
李景若伸出手,捏住他的掌心,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深情款款道:“夫人,你都才刚进门,纳妾的事按理说该是你替为夫张罗的,你不称职啊。”
高展明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少打马虎眼,钱呢?”
李景若好笑:“这还真替我管起家来了?”他笑眯眯地凑过去,“想要钱,你怎么说得先替为夫生个孩子开枝散叶吧?尽尽你这都督夫人的分内之事。”
高展明知道李景若这家伙的秉性,他开起玩笑来没个底限,自己若是示了弱,还不定怎么被他埋汰。于是他一本正经地顺着李敬若的话往下接:“孩子我一个人可生不出来。”
李景若眼睛一亮:“是了,原来夫人也已急不可耐。所以我才说晚上回了屋我得好好犒劳夫人。”
高展明无语。得,自己行商算账是个好手,开玩笑这事还真比不过李景若。
李景若道:“要是夫人等不到晚上,现在咱们马上进屋也行啊。就算夫人生不出,我也不嫌弃,我这人做事有始有终,做好我的分内事就成,总之生孩子前的努力,我绝不亏欠了夫人的!”
高展明瞪了他一会儿,缓声道:“李都督,你,该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李景若挑眉:“那夫人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