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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弦十五
米立想起他第一次见到毛子周,对方冷漠寡言,像头坏脾气的不好接近的大猫,随时准备用利爪招呼敢于冒犯他的人。他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将会同这个壮实的男人发展出一段亲密的友情,也猜不到竟然是毛子周率先伸出友谊之手。生命中充满着种种必然与偶然的巧合,他再心急如焚忐忑不安,也只能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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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意为之,他们两人都很少问及彼此的感情状况,也很少谈论理想的伴侣形象。这种情况对于两个单身的成年男人来说有些异常,更像是他俩都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利剑冰冷的刀锋抵在米立的后颈上,刺痛他的神经,逼迫他做出选择。
但是现在是袒露心迹的好时机吗?
米立勉强定下神,他觉得自己昏了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他此刻的心情近似于近乡情怯,既想一蹴而就,又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连镜花水月也都散去。他仿佛站在一扇不怀好意的大门前,门内的景象影影绰绰,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片荒草凄凄的原野。他该勇敢(或者说是冒失)地推开门吗?
我可以再等一等,他对自己说,我应该做好准备,做好在瞬间堕入深渊一无所有的准备。如果毛子周也对他有意,他总可以得到更多确定的信息。要是对方无情,他还可以在结局到来之前,多做几场好梦。
米立略带伤感地笑了笑,对毛子周说:“哥,你说得对。婚姻是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能随便凑合,得找个情投意合能好好过日子的才行。”
毛子周一时懵了,下意识道:“对。”
米立陪着毛子周默默无言地坐了一会,新闻节目结束后,他伸着懒腰进屋拿换洗衣物。毛子周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发呆,像是还没从方才的谈话中回过神。他伸手扣了扣桌面,下意识地想找根烟抽。
毛子周摸出一根香烟,在指尖转了几圈。他想:“对个屁。让你瞎说,让你不说实话。现在可好,不但前面的话都白说了,还顺便帮小米粒竖立了正确的爱情观,说不定哪天就带了个温柔漂亮的老婆回来。”
他刚想点烟,米立正好从浴室出来,两只猫一跃而起,一左一右地缠着他。毛子周打了个激灵,迅速把香烟和打火机一手一个藏在背后,坐得笔直端正。他自从告诉米立要戒烟后,便几乎不再吸烟,今日却险些在米立面前功亏一篑。
米立并未发现毛子周的异状,他有自己的心事要烦恼,随口道了声晚安,便进屋睡觉。毛子周苦大仇深地瞪了会儿客卧紧闭的房门,把手中的香烟捏得不成样子。两只猫在米立房前的小地毯上亲热地玩闹,小白压在小花身上又咬又舔,小花肚皮朝天,伸着两条毛茸茸的猫后腿左右乱蹬,偶尔发出几声软绵绵的叫声。
毛子周冲小白呲了呲牙,小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头温柔地舔小花的脸颊和下巴。毛子周嘴角抽搐,只觉要被这两只感情好得过了头的猫儿子闪瞎了眼,并油然生出撕妙鲜包破坏两猫交流的邪恶冲动。然而他今晚已经够犯过一回蠢了,完全用不着通过和猫较劲这种傻事来表现自己略为有限的情商和智商。
他随手把皱巴巴的香烟丢进垃圾桶,进浴室冲了个澡,躺在床铺上胡思乱想。他想起交谈结束前尴尬的冷场,米立专注地看着电视,节目里嘉宾侃侃而谈,从南海问题说到日本修宪,继而指向美国亚太的政策。米立的耳朵微微发红,耳轮上有细软的透明绒毛,让毛子周想到夏天饱满甜美的水蜜桃。他又看向米立的侧脸,米立想要扩张店面,这几天既要看店,又要到外面寻找新的店址,忙得分身乏术,脸色也憔悴了些。他想了几道补身体的汤膳,默默地记在心里。
毛子周本以为不管米立说什么,他都能恰如其分的应对,但现实总是要比想象更糟糕一些,而且他的口才也实在不怎么好,脸皮更是不够厚。他思来想去,觉得今晚自己最大的败笔莫过于没有对米立明说。假如他直截了当地告诉米立“我不会结婚,因为我喜欢你”,那么无论成败,他至少能得个准话。米立也不至于接不下去他那模凌两可的鬼话,不得已也回了段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总结陈述,使他自作孽,平白吊着一颗心在虚空里荡秋千。
他想米立也是喜欢他的,至少是不讨厌。米立愿意同他做朋友,也不排斥他的接近。在他的蓄意推动下,他俩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像朋友又像兄弟。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但毛子周知道这也仅仅是个开始而已,离最终的成功还有很远的距离。
一段恋情从最初的萌芽开始便充满着形形色色人力难以掌握的因素,那也许是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也许是一句不经意的话语,也许是四目交接时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他最终要做的,无非是在恰当的时机向米立捧出他的真心。但什么时候才是恰当的时机?毛子周难得的感到犹豫。他这方面经验不足,行事三分之一凭本能,三分之二靠不靠谱的都市情感剧,勉强比瞎子摸象强上一点。他本想走稳扎稳打的路线,等再过一段时间,两人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告白,但今晚的经历让他隐隐觉得或许有计划未必是个好计划。
半晌,他长长地吁了口气,眼神空洞地聚在房顶的方形灯罩上。他心里憋闷,像揣了块半明半灭的木炭,里面还透着灼热的红光,外表却蒙着层厚厚的灰白细尘,不断散发出恼人的热度。
种种自信或不自信的揣测如夜空的流星一般飞快划过毛子周的脑海,留下几道晦暗难明的星痕。夜色渐深,窗外远远传来夜宵的叫卖声,在入睡之前,他模模糊糊地想:“管他的,先做再说。”
17
毛子周熬了大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额头冒出两颗红肿的痘,一左一右,居然颇为对称,被严嘉很是嘲笑了一番。他拖了张椅子,坐在毛子周的办公桌前,好奇道:“你昨晚真是失眠?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了?”
毛子周嗤道:“对,和你一起做坏事去了。我这就打电话给陈晶,告诉她你昨天半夜偷偷摸出来和我去酒吧玩。”
严嘉傻眼了,脑海里浮现出跪在未磨平的搓衣板上,被老婆冷酷无情地逼问的恐怖场景,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毛子周煞有其事地摸出手机,按键拨号。严嘉哀嚎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毛子周。毛子周起身侧闪,左手擒住严嘉的胳膊,往前一拧一送,严嘉瞬间被按倒在办公桌上,上半身贴着桌面。电话接通,毛子周道:“小陈,我和你说个事。”
文员小陈推开办公室的门,一手拿着手机道:“毛总,什么事?”
从她的角度看去,俨然是毛子周把严嘉按在桌上,下身紧紧相贴,随时都可能擦枪走火的暧昧场面。当然下半身的画面都是她自己脑补出来的,与事实相差甚远。她停顿了一刻,礼貌道:“严总,你好。”
毛子周:“……”
严嘉:“……你好。”
毛子周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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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心如死灰地爬到一边揉胳膊。毛子周干咳两声道:“你问问大家三八节想去哪里玩,只要不是出省的都可以,下午告诉我结果。”
小陈道:“好的。这次也可以带家属吗?”
毛子周道:“对,都照老样子做。”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几条意见,小陈一一记下。
严嘉插嘴道:“这回你带小米来吧。”
过去几年,无论是出游还是其他应酬活动,毛子周从来没带过人,形单影只,难引人猜测。有人说他一直单身,也有人不相信,觉得他是游戏花丛,没有固定的伴侣。更有想象力丰富的,干脆编造出青梅竹马的女友得了白血病不幸去世,他始终难以忘却过世的恋人,誓言终生不娶的狗血又苦逼的经历,并且流传甚广,连其他公司的职员也有所耳闻。而这个故事的起因不过是因为有人说了句“难道毛总在感情上受过什么伤”,便被众人一路添油加醋,拾材火焰高,最后离谱得毛子周都听说传说他们这一行有个深情得令人发指的苦命总裁。
小陈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毛子周思索片刻,道:“我回去问他到时有没有空,让他一起出来散散心也好。”
严嘉道:“自从他去你家住,我反而不经常见到他了。”
毛子周道:“他最近有点忙,过阵子有空了,再一起聚聚。”
严嘉道:“过阵子这种话没个准,这次就叫他来吧,让我和小米好好玩一下。”
毛子周狞笑道:“不如我先和你好好玩一下。”
严嘉头皮发麻,说道:“不不不,算了,我去找孙总玩,你和小米两个人关起门来自己慢慢玩。”
小陈听得目瞪口呆,脑海中“贵圈真乱”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沉沉浮浮,把先前的一切脑补撞得支离破碎。毛总和“小米”同居。严总有了老婆,但还想和“小米”有一腿,同时又和隔壁公司发际线堪忧的孙总有不正当关系。此外,她进门时还看到毛总和严总卿卿我我。信息量大得不像话。
到了第二天,全公司数十人,连同打扫卫生的阿姨和楼下看车的保安大叔,都知道毛子周有了稳定交往的同居女友,而且此女极有魅力,深得严嘉欢心,两位老板为了她差点翻脸。为了证明和女友的深厚感情,毛子周将带她三八节的公司集体活动出场,正式向众人介绍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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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逗逼路线
昨天和基友们去吃小龙虾和烧烤,顺便脑补了个小龙虾的小故事。
从前池塘里有只特别笨的小龙虾,平衡不好,经常会一头栽进淤泥爬不出来,抢不到吃的。同伴们都嘲笑它。后来同伴们都被喜欢吃小龙虾的邪恶的地球人钓走了,只有小龙虾还在淤泥里挣扎,所以幸于难。再后来,小龙虾因为长期饥饿过度,意外获得“您已辟谷100年”的成就,成为池塘里的小龙虾,和漂亮的鲤鱼一起修炼成人,过上了啪啪啪啪的幸福生活。
麻辣小龙虾真是好吃啊(°、°)
毛子周私下问过米立。他倒是没提三八节活动,只说是公司组织员工集体春游,问米立要不要一同去踏青。米立只和宋起去过一次,还是在冬天,天气不好,山上的草木都是一副无打采的样子,宋起爬到半山便嫌无趣,拖着米立下山回家。毛子周又着力描述了一番桃林花景和山顶风光,米立听得十分心动,不假思索地应了。
三月八日那天,大家准时在公司门口集合上车,默契地把旅游大巴的第一排座位留给两位老板和老板娘。毛子周迟到了几分钟,是最后一个上车的,米立跟在他身后。他甫一露面,众人的心便凉了大半。毛子周把靠窗的位置让给米立,米立对众人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微笑,便匆匆坐下。
毛子周环视一周,问小陈道:“人都齐了?”
小陈颤巍巍地站起身,恍惚道:“都来了?”
毛子周皱起眉头,小陈回过神,倒吸一口凉气道:“是……是的,我们可以出发了。”
毛子周点点头,坐在米立身旁。
大巴发动,向城外开去,不可能再有人上车了。众人一时全都懵了,面面相觑,想不明白说好的美貌老板娘怎么就成了个男人。
小陈身边的姑娘轻声道:“不知道老板娘几岁了,看起来比老板年轻一点。”
小陈随口道:“看着像二十五六的。”她不甚确定地低声道:“小李,你别乱说。他是个男人,怎么会是老板娘?”
小李眼里带着一丝奇异的光,淡淡道:“谁说男人就不能是老板娘?”
小陈想起毛子周和米立身上的情侣装,如遭棒喝,茅塞顿开,一把握住小李的双手,激动道:“你说得对,我太狭隘了。”
两人随即凑在一处,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米立犹自不知自己在众人眼中身份成谜,越过毛子周和严嘉聊天。
严嘉道:“你这套衣服和子周的很像。”
米立和毛子周今天都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运动外套,虽然细节有多处不同,但乍一看却十分相似,简直像是同性恋人穿了情侣装出门。
米立解释道:“是一个系列。店里做活动,买一送一,刚好这两件合适,就买回来了。”
严嘉道:“你和子周一起买的?”
米立点头道:“上星期在新华街买的。”
严嘉又仔细端详了两眼,说道“不错。”
陈晶偷偷掐了严嘉一把,夸赞道:“这套衣服很适合你。”
米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大哥帮我挑的。那家店这星期还有打折,严哥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和嫂子一起去看看。”
毛子周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继而发出轻微而规律的鼾声。米立听见鼾声,心里好笑,毛子周有时在家看着电视就会睡着,如今在车上居然也能秒睡,简直是失眠症患者的敌人。他冲毛子周努努嘴,对严嘉用口型无声地说:“他睡了。”严嘉会意,两人不再交谈。
东山脚下的桃林原是当地村民种下的,已有数十年的历史。每年夏天获的桃子除了作为鲜果贩卖外,也可以加工成不同口味的果脯。果脯因为是村人照着老方法做的,反而比超市里的味道要天然一些。这几年政府对桃林做了旅游上的开发,修造了几条通往山上的小径和几处供人休息的亭阁,使它兼具果树园和郊野公园两种功能。
车子停在桃林边上的停车场。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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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好几声,毛子周才清醒过来。两人轻装上阵,各拿着瓶矿泉水,也没有带上相机,就下了车。这次出游,公司只定了集合的时间,其他全由员工们自行把握。众人虽然对毛子周带来的陌生男性十分好奇,但碍于毛子周素来冷淡严肃,纷纷在不远处偷偷观察,一时竟无人上前。
毛子周、米立二人和严嘉夫妻一同进了桃林。林中石径通幽,繁花似锦,粉色桃花堆砌枝头,犹如翩翩流霞,令人目不暇接。亦有零星李树,一树雪白,淡雅清新,与风流桃花相得益彰。陈晶看得目不暇接,拿着相机左拍右照,又让毛子周帮她和严嘉拍了数张合影。
严嘉也给毛子周和米立拍了几张。第一张是毛子周搂着米立的肩膀,正儿八经地站在桃树下,两人的姿态和表情都不太自然。合照后,米立转头看向别处,毛子周伸手拂去米立头发上的花瓣。毛子周目光柔和,连脸上冷硬的线条也软化了几分。米立虽是视线落在别处,却与毛子周靠得极近,任他为自己整理衣领,两人的亲昵关系不言而喻。严嘉心中感慨,手上动作却不慢,连着摁下几次快门。
陈晶在桃树间转来转去,拍得不亦乐乎。米立也用手机拍了几张桃花,随手上传微博。毛子周等了一会,见陈晶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和严嘉打了声招呼,和米立先上山去了。小陈等几个公司的女员工鬼鬼祟祟地缀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米立的真实身份。
东山山势绵延十几公里,海拔却不高,主峰只有三百多米,属于典型的南方丘陵地带。因此山路颇为平缓,沿路拾阶而上,并不使人感到吃力。毛子周在路边摊上买了半斤桃脯,用牛皮纸袋包好,和米立边走边吃。
米立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写桃花的诗,我只记得这句。”
毛子周道:“人面只今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人事易变,桃花却依旧年年盛开。”
米立道:“哥,你整首诗都背下来了吗?”
毛子周道:“第一句忘了。”
米立大笑,拽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晃来晃去。他说道:“我原来以为这首诗是写浪漫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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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周也拽了一根,两人拿着狗尾巴草胡乱比划。他说:“写爱情的,我还记得一句,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个结局就好一点。”
米立道:“这个我知道,是语文课本里的宋词。”
毛子周“唔”了一声,米立又道:“但是感觉也有点哀伤。”
雀鸟躲在枝桠间吱吱喳喳,前后山路上都看不见人影,反而显得空山寂静。毛子周看了他一眼,说道:“以前老师讲课时,总是能从这几十个字里引出很多复杂的意思,可惜当时只顾着抄笔记,没有用心体会。”
米立道:“现在还是不行。刚刚听你说这几句,好像有点感慨,可是迷迷糊糊的,说不清楚。”
毛子周点头道:“我也是。脑袋笨,嘴巴也笨。”
米立沉默片刻,诚恳道:“不会的,哥,你很好。”
毛子周在他开始列举优点前说道:“谢谢,你也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均意识到这种行为有相互吹捧之嫌,然而却又都是真心实意的想法,无须多做解释。
行程近半,两人决定在山腰上的庙宇稍事休息。这座庙宇据说有数百年的历史,至少明朝就有了,也有人说是建于宋代,从古至今香火一直很兴旺,不少人专程来这拜神许愿。十几年前,庙宇的管理人员应信徒的要求,彻头彻尾地翻修了一遍。古庙焕然一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十分气派。然而历代传下的木石构件都被丢弃不用,堆积在厕所边上生灰,可谓喧宾夺主,亦称遗憾。
庙宇分前后二进,前为主殿,被烟火熏得乌黑发亮的神像端坐正中,两旁各摆着一尊配祀神像。公司的车队长杨枢和一个清秀斯文的年轻人站在主殿一侧,侧耳低声交谈。毛子周和周衡打过招呼,介绍米立和他认识。周衡和米立握了手,也把那位叫周衡的年轻人引见给毛子周和米立。
米立寒暄了几句,见毛子周和周衡渐渐说起了正事,便晃到神案边,好奇地看香客跪在拜垫上虔诚地许愿。周衡凑了过来,对米立道:“这里求签很灵验,你要不要试试?”
米立来了兴致,和周衡去外面的小摊买了一点饼干、苹果和一包线香。两人把果饼放在案桌上,先在庙外拜天,然后拜主神和其他小神,按照顺序往香炉插上线香,最后才是在神像前求签。
杨枢指着嘀嘀咕咕的两人道:“过去看看?”
毛子周道:“你也想求签?”
杨枢笑道:“我没什么想知道的,不用求。”
毛子周挑眉道:“你这是炫耀?”
另一边,周衡对米立道:“……对,先做个自我介绍,地址也要说,再告诉它你想问的问题,具体一些,不要太空泛。”
两人身旁俱是轻车熟路的香客,被周衡那不甚靠谱的说明逗得忍俊不禁。米立一脸紧张地拿了个签筒,闭目默祷,摇晃签筒。他动作生疏,摇了半天才抖出一根竹签。周衡又叫他掷,反复折腾了几次,才得了个一正一反的圣杯。米立拭去额头的汗珠,拿了竹签去找庙公解签,后面跟着毛子周、杨枢、周衡,像拖了串小火车。
庙祝是个干瘪黝黑的小老头,摆了张桌子坐在门边上,开口便是叽里咕噜一大串方言。米立懵了,解释道:“我不是本地人,听不懂。”
庙祝点点头,酝酿片刻,上下嘴皮一碰,又吐了句方言。
毛子周翻译道:“他说他不会说普通话。”庙祝接过签条,瞥了一眼,熟门熟路地从墙上拽下一张薄纸片,嘟囔着放在木桌上。
毛子周道:“他问你想问什么,要帮你解签”
米立两指拈起纸片,是上吉签,心中安定。签文是四句诗,仿佛说的是古代的典故,他却是看不懂了,说道:“问感情。”
毛子周转告庙祝,庙祝瞪起眼,又开始呜噜。米立只觉如闻鸟语,还是只不太亲切的老鸟,杨枢和周衡不再跟着他俩,也跑去求签。毛子周道:“他说要具体一点,说起来才准。”
米立本想听庙祝随便糊弄两句就是了,求签也只是想得个好头,没料到这老人竟然相当认真,颇有股不依不休的架势。他看了看庙祝,又转头看毛子周,脸上神情有些尴尬。毛子周道:“比如说今年的姻缘怎么样,或是和喜欢的人能不能成,这种问题就可以了。”
米立思考了一会,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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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喜欢一个人,他喜欢我吗?”其实他祈祷摇签时,心里想的全是毛子周,并没有什么具体的问题。但这事只能在以后谈情说爱时提,眼下肯定不是合适的场合。
毛子周和庙祝用方言交谈了半天,这下毛子周在米立眼里也是只大鸟了,大鸟和老鸟噜噜噜地说个不停,似乎还很投机。聊到最后,庙祝脸上泛起笑容,从抽屉里摸出两条木质的佛珠手链,递给毛子周和米立,随后继续盯着桌子上的裂缝发呆,也不理会两人的道谢。
米立稀里糊涂地接过手链,学着毛子周的样子,在香炉上转了几圈。毛子周告诉他这是过香炉,意在像神明祈求平安保佑。米立于此道一窍不通,完全是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反正神明和朋友们都不会害人,入乡随俗就是。两人添了香油钱,拎着先前放在案桌上的食物,到外面找了张石桌,等杨枢和周衡出来一起吃。
米立道:“他怎么说?”
毛子周道:“我告诉他你是外地来这工作的,还没找女朋友。他说你该留在这,会找个本地人当老婆,以后工作和生活都很不错,没有大富也有小贵。还说你老婆会旺夫,对你很好。”他每次说到“老婆”二字,语气都不太自然,像是勉勉强强从舌头里吐出来似的。然而事情还没说破,他不能提前把“老婆”改成“老公”,不得不体验一回性别倒错的混乱感。
米立心道,问的不是感情上的事情吗,怎么还说到了赚钱上。庙祝果然经验老道,摆着臭脸说好话,更显得有可信度,但细细想来都是空话,没什么实际用处,无非是哄香客开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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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看了两场电影,又沉迷网文,就停了三天,抱歉,群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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