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弦十五
米立正在喝汤,连忙放下汤匙,拿着酒杯转身站起。他起得有些急,身形略一踉跄,毛子周微微斜身,肩膀正好倚在他腰上,助他站稳。
小陈虽然还不确知米立的身份,但吃了顿饭,至少知道他姓甚名谁,举起酒杯照搬敬酒词的套路道:“米哥,祝你事事如意,工作顺利。”
米立礼貌道:“谢谢,也祝你工作进步。”
他正要一口饮尽,忽又听见小陈认真道:“也祝你和毛总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小王和小李刚要开口麻木地附会,突然意识到小陈窜了词,然而说错的话覆水难,总不能再画蛇添足补上一句“她说错了”。
米立受惊不浅,当即往边上空地“噗”地喷出一口酒,咳个不停。毛子周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揽住米立,帮他抚背顺气。
毛子周道:“喝慢点,不要急。”米立咳得一脸鼻涕眼泪,既狼狈又痛苦,接过周衡递来的纸巾擦拭。
小陈转向毛子周,慢悠悠地笑道:“毛总,我们大家都等着喝您的喜酒呢。”
毛子周点头道:“好的,谢谢。也希望能早日到你的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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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周又转头对小李和小王说道:“我看小陈已经醉了,你俩一会看着点,把她送回家,可以吗?”
小李忙道:“没问题,我家就在她家边上,我送她回去。”
毛子周也同她俩碰了杯,仍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让她以后在外面喝酒把握好度。酒局的情况谁也说不清,女孩子喝醉了很不安全。”
小李和小王连连点头,小陈笑眯眯道:“领导说得对。”
小李扶额,顾不得喝酒,和小王一道把小陈押回座位。方才毛子周照顾呛酒的米立,她也险些脱口说出心底的祝福。然而小陈可以打着酒后失言的幌子,她却不能,只能默默寄予空气。
小王纳闷道:“老板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太明白?”
小陈对着小王无声傻笑,小李从水果拼盘拿了块橙子给小陈,装糊涂道:“醉鬼说话哪里能听,你就当她放屁吧。”
小陈边啃橙子,边含糊地抗议道:“我才不会当众放屁。”
小王再无疑惑,转而和小李说起前几天在商场看到的应季服装。小李随口应付,在心里暗暗抹了把汗。她偷偷看向毛子周,对方正与严嘉、杨枢交谈,一只手却仍然揽在米立肩上。米立全然未觉小李的目光,和周衡言谈甚欢。
小李忽然觉得,就算小陈没有喝醉,毛子周也十有八九不会怪罪于她。她的老板虽然不曾高调宣扬这段同性恋情,但也没有在人前避讳遮掩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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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她又看过桌上其他几人,严嘉没正形地靠在陈晶身上装无辜,周衡为杨枢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杨枢先让他喝了几口,再自己吃。而她身边的小王则是拿着手机和男友发微信,脸上带着甜蜜而羞涩的神情。
人生百态,无论何人,皆有幸福与不幸伴其一生。常说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而各人的幸福却大相径庭。男男女女,能否得到一段幸福的爱情,其根本并不在于性别、家世等外在因素,而是彼此间心心相印的爱情和愿意为爱付出的无私品质。
她心中猛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喜悦,充盈心间,令人几乎落泪。
众人吃饱喝足,又乘坐大巴车打道回府。毛子周和米立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东山虽不算高山峻岭,但两人在山上走了大半天路,也颇有些累了,进门后便全身放松地瘫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米立才想起两只猫儿子,问道:“猫呢?怎么没有动静?”
毛子周神色诡异,像是在忍笑,又像是有点着恼,指向厕所。米立一头雾水地扭头,只见小白压在小花身上,两眼放着凶光,防备地看着两人,下身仍在不停动作。小花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任由小白折腾,偶尔腻着嗓子喵呜两声。
小花眯着眼睛,耳朵耷拉,无打采地任由小白折腾,偶尔哑着嗓子喵呜两声。
米立吃惊道:“小白,你在做什么?”
小花听见米立的声音,猫眼一亮,挣扎着要掀翻小白。小白低头咬住小花的后颈,小花发出凄厉的惨叫,无力地扭了几下,又趴着不动了。
毛子周干咳一声,说道:“它俩在交配。”
米立下意识地反驳道:“这两只可都是公猫……”
毛子周心想公猫上公猫有什么关系,我和你不也都是男人,嘴上却说:“小白到了发情期,屋里只有小花一只猫,只能找它解决了。”
他挪到米立身旁,一手轻柔地揉捏他的脖子,低声道:“猫科动物交配,雄性为了压制雌性的反抗,会咬住雌性的后颈。”
他呼出的气吹在米立的耳朵上,米立敏感地打了个哆嗦,侧过脸道:“这也不是办法,毕竟小花也是公猫。”
毛子周像只大猫,低头嗅米立的脖颈。米立爬山时出了些汗,身上有股淡淡的汗味,毛子周立刻硬了。他吁了口气,伸舌舔米立的颈动脉。米立难为情道:“你……”毛子周的嘴唇稍微用力地贴在他的脖子上,使他感到一阵眩晕,心跳如擂鼓,震彻心房耳畔。他期待将要发生的一切,却又本能地产生畏缩的情绪,想让时间流逝得再慢一些。
毛子周轻声道:“乖,让哥抱会儿。”
他伸出双手,围成一个圈,搂着米立的腰。米立转过身,与他正面相对。两人专注地凝视对方。片刻,米立露出一个短暂而浅淡的微笑,仰头吻上毛子周。毛子周的回应几乎可以说得上是饥渴,很快便占据了亲吻的主导权。米立被吻得发昏,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柔软的舌头和温热的口腔上。他想起春天山野中交配的长蛇,竭尽可能地交缠纤长的身躯,直至水乳交融,不分你我。这个吻,像是落入干草的火星,只轻轻一点,便足以撩起毁灭理智的欲火。
毛子周掀起米立的上衣,一直推到胸前,使他的上身裸露大半,手掌用力揉按米立的胸膛。那两颗浅褐色的乳头受到冰冷空气的刺激,本就有些挺立了,被粗糙的掌心揉搓后,更为神。米立一手攀在毛子周背上,另一手则沿着背脊慢慢移至腰臀之间,隔着布料爱抚。
毛子周调笑道:“想上哥哥?”
米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那手却了回去,伸入毛子周的西裤,继而探向臀缝。
毛子周向后倒下,半躺在沙发上,顺势将米立带入怀中。米立的那只手被压在沙发和毛子周之间,一时间动弹不得,只得悻悻抽出。
米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压在毛子周身上。两人对视片刻,忍不住一齐笑了。毛子周道:“再亲一个。”
米立闭上双眼,毛子周先亲了亲他的脸颊,再和他接吻。毛子周一手圈着米立的腰,另一手节奏轻缓地拍着他的背。
米立舒服地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道:“我快睡着了。”
毛子周挺了挺腰,不怀好意道:“可是小米粒正神呢,你想放着它不管吗?”
米立将下颌搁在毛子周的右肩上,闷笑道:“不是有阿弟陪他玩吗?”
毛子周一本正经道:“小朋友做游戏,大人也要在场,这样才安全。”
米立笑得全身发抖,下身抵着毛子周蹭来蹭去。他忍笑道:“你哪来这么多歪理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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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周面无表情道:“我是一个负责任的家长。现在,先让阿弟和米哥哥见个面。”他握着米立的手伸进裤裆,隔着内裤抚摸阳物。毛子周舔他的耳廓,哑声道:“阿弟是不是很乖?”
米立终于摸到毛子周的大唧唧,心满意足地又摸又揉,险些滴下口水。毛子周的那话儿既硬且热,犹如一根刚从火炉中抽出的铁棒,烫得他手心出汗。米立凭着手感,猜它也许有十七、八厘米长,而且直径也颇为可观,令人挑不出半点不是。
毛子周被他摸得出水,内裤凸起的那一块布料已然湿透。米立将拇指按着龟头,四指虚握柱身,指尖犹如吹箫般随意按揉。他动作轻柔,又隔了层棉布,对毛子周来说有如隔靴搔痒,虽触着了抓心挠肺的痒处,却还是不得力,反而更为熬人。
毛子周压抑下马上脱裤子开干的冲动,红着眼睛道:“我们做吧。”
米立自然没有异议,点头道:“先洗澡。”
毛子周道:“你先去。”
米立坐起身,抽了张纸巾,擦净手上泛着淡淡腥气的粘液,转头问毛子周道:“你刚才是不是快射了?”
持久力事关男人颜面。毛子周就算是硬得要炸了,随时蓄势待发,但只要没挤出白浊的液体就不能承认。他搂着米立,澄清道:“还早得很。哥一次一小时,一晚上好几次。”
米立笑眯眯地拍了拍毛子周的脸颊:“没关系,你射了还有我呢。”
两人只顾着吵吵闹闹地腻歪,把两只猫抛在了脑后。小白捅了小花一晚上,满足地抽出长满了倒刺的小唧唧。小花凄厉地惨叫一声,愤怒地转身咬它。小白本能地往旁边一让,躲开小花的攻击。小花扑了几次都没得手,悲伤地蠕到角落舔毛,默默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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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立和毛子周被小花的惨叫吓了一跳。米立道:“小花太可怜了,这样下去不行。”
毛子周道:“哎,发情是动物的本能。”
米立道:“得把小白阉了,明天我带它去找兽医。”
小白忽觉一阵寒意,打了个喷嚏,把尾巴夹在两条后腿之间。它趴在小花的不远处,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落寞的白猫,浑然不知悲惨的命运即将降临。
毛子周同情地看了白猫儿子一眼,劝道:“要等发情期以后才能节育,只好让小花再委屈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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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立又和毛子周粘了好一会,才拿着干净衣物去浴室洗澡。毛子周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小花爬到他胸口哼哼唧唧地撒娇。毛子周心猿意马地安抚黄猫,随口胡诌道:“小花不怕,过两天爸爸把白蛋蛋切下来给你玩,一个叼嘴里,一个当球踢。”
米立在浴室里脱衣服,大声道:“你不要乱说,会吓到小白。”
小白正要找小花继续捅小小花的大业,听到米立喊他名字,茫然地“喵”了两声,犹豫了一会,扭头去推浴室的门。
毛子周对米立道:“好的,我不说话了,你可快点啊。”心中却道:儿子加油,要是把门推开了,爸爸每天都给你妙鲜包吃,一直到你被切蛋蛋为止,也不会再破坏你和小花的幸福时光了。
米立看了眼镜子中赤裸上身的自己,涨红了脸,慢吞吞地弯腰脱裤子。
毛子周笑得像是偷吃了一整块猪肝的猫,在心里盘算着先把米立按在大床上这样,再压在墙壁上那样,接着在椅子上这样,然后去浴室洗澡,一边往对方身上抹沐浴露一边那样,继而再回到床铺上换个姿势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他正想入非非,忽然听见浴室传来一声惊呼。
毛子周直起身,抱着小花问道:“怎么了?”
米立看着毫无动静的水龙头,无可奈何地往回套衣服:“停水了。”
毛子周也傻眼了,敲门问隔壁邻居,说已经停了大半天,从早上十点多开始一直到现在。邻居备了半桶水,友好地询问毛子周是否需要。毛子周婉拒了邻居的好意,又打电话问物业和自来水公司,得到的回复是小区附近的水管爆了,现在还在抢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如果是平常,也许俩人可以对付着一晚上不洗澡,等到第二天再说,但偏偏今天爬山,出了一身汗,身上粘腻不舒服,味道也难闻,要忍耐到了明天,也许就成馊味了。至于做爱这事,便更不用提了。第一,仍然是气味和卫生问题。第二,完事后总要稍作清理。黄色小说和片子里,小0被干得死去活来,洞口和大腿内侧皆是体液和液,昏迷不醒的场景固然令人血脉偾张。否则也不会常有1兽性大发,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后续情节出现,但这在现实中并不美好,这些液体如果不及时清理,会使皮肤紧绷不适,也会散发倒胃口的腥味。即便在性爱中,这种与私处有着密切关联的气味会产生诸如春药的作用,让人更加性奋,但在情事之后,恰当的清理会让双方感觉更好。
米立伸手摸毛子周的腹部,想象衣服下的壮腹肌,无打采道:“怎么办?”
眼看要到嘴的熟鸭子竟然飞了,毛子周也很不好受,恨不得自己能变身成猫,既能没羞没躁地找地儿就和米立捅捅捅,而且洗澡也省事,随便舔两口毛就算清洁过了。他想了一会,闷声道:“我们去澡堂吧。”
两人拾了衣物和洗浴用品,等各自的小弟睡着了,才木着脸出门。
这次停水的区域不小,很多人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不少人都和毛子周、米立一样,选择去公共澡堂洗澡。本地地热资源丰富,各种档次的澡堂都带着“温泉”二字。因为他俩只是要洗澡,没打算做别的项目,毛子周便选了家本地人常去的老澡堂,装潢虽差点,但便宜实惠,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服务。
毛子周本想要间两人浴室,多花几十块,可要比鱼龙混杂的公共浴池要清净、干净一些。前台的阿姨多看了他和米立几眼,慢吞吞道:“没有鸳鸯池,今天来的情侣多。您要等的的话,得等好几个小时,还是用大池吧。”
毛子周对米立道:“大池是公共的,卫生……”
照说下公共浴池,本该先冲洗再泡澡,但男人们大多脱了衣服便直奔池中,也不管身上还带着污垢和汗渍等秽物。尽管工作人员往池水里放了消毒药物,寻常不会出现卫生问题,可仍使得部分有洁癖的人望而却步。
阿姨在旁听着,插话道:“您放心,现在每天都有消毒,水质好得很。”
米立在老家时,冬天也常和家人去镇里的澡堂洗澡,自然知道公共澡堂卫生状况好得有限。他说道:“没关系,随便洗洗就好了。”
阿姨了钱,递过两把更衣柜的钥匙,热心地补充道:“我们这抽的温泉量足,多在池子里浸一会,对身体有好处。”
男浴室的公共大池里站了不少人。咋一看去,到处都是肥瘦不一的一片片白肉,简直晃瞎人眼。毛子周和米立选了个角落,靠着池壁。池子的水温偏高,浮着层朦胧的水汽,米立呆了一会,便觉得有点胸闷。
毛子周拍了拍他发红的胸膛,笑道:“烫熟了。”
米立喘了口气,郁闷道:“太热了,感觉像煮饺子似的。”
毛子周一手揽在他腰上,安慰道:“过一会习惯就好了,要是不舒服就靠着我。”
米立不安地看向别处,浴池里多是结伴来的朋友,有说有笑,就算是独自来的,也大多和身边的人闲聊起来,两个男人挨在一处并不引人注目。有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感受到米立的目光,转头对他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某种暧昧不清的意味。
米立:“?”
毛子周低声道:“别理他。”
米立莫名道:“怎么了,他认识你?”
毛子周道:“他也是弯的,很早以前就喜欢在澡堂里转来转去,都出名了。你看他身边没什么人,老顾客都知道他,要和他保持距离。”
米立恍然道:“他像来这儿找伴?”
毛子周摇头道:“也不是,他就是想在这种地方揩油。如果你和他搭上话,他会在聊天时动手动脚,虽然不至于太过分,但也挺遭人烦。”
米立嘴角抽搐道:“他不怕被揍吗?”
毛子周道:“听说过揍过几次,但他根本不怕,时间久了,大家也懒得计较,不理他就是了。”
米立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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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么仔细?”
毛子周道:“他在圈子里也很出名。嗯……出名的笑话。”
米立有些唏嘘,没想到他在同志中也不招待见,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直男动手动脚难怪要遭人冷眼。此人简直是猥琐到没朋友的典范。
毛子周又道:“不过据说他是m,所以还挺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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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立顿时懂了。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都有。
米立捧了把水,浇在肩膀上。池水带着股温泉特有的硫磺味,说不上好闻,但却会使皮肤比平常顺滑许多。米立摸了把毛子周的胳膊,笑道:“皮肤变好了。”
毛子周笑了笑,反手去捏米立的脖子,手法比起按摩更像是在摸猫。米立缩起脖子,说道:“轻……轻点儿,那里疼,嘶。”
毛子周好笑道:“我还没用力呢。”
米立挣开他的手,捂着脖子道:“捏哪儿都疼。”
毛子周道:“真的?”
米立别的不怕,最怕按摩时的酸疼,一脸真诚道:“真的。”
毛子周眯起眼睛,勾勾手指道:“哪疼捏哪,帮你揉开就没事了,快点过来让哥弄。”
米立犹豫了一会,不情不愿地凑了过去,嘴里嘟囔道:“疼,不舒服。”
毛子周安慰道:“没事,我动作轻点。一会我们去冲个澡,把身上洗干净了,找个地方吃夜宵。你想吃什么?嗯?”
毛子周的手劲很足,两只爪子像是铁水铸的,米立被按得欲生欲死,要不是顾虑着需要在公共场所保持形象,早就狼哭鬼嚎起来了。
毛子周边按边说:“还是得拉着你去锻炼,松懈了几天,你脖子这都硬了。想好要吃什么了吗?”
他为了按摩方便,索性把米立拉到自己胸前,外人不经意看去,便像是他两手把米立圈在怀里似的。周围有人比较敏感,多看了他俩一会,在确定俩人没什么猫腻后,失望地移开了视线。
米立被众人看得十分尴尬,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毛子周的阿弟不知何时醒了,此时正神抖擞地贴在他屁股上。他忍着呻吟,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这时候……”
毛子周厚着脸皮道:“刚刚没吃饱就睡了,现在饿醒了。”
米立可没想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下继续说荤段子,他正要回嘴,边上的阿公插嘴道:“年轻人,饿着肚子可不好泡温泉。”
毛子周对老人礼貌地笑了笑,挺了挺腰,阿弟在米立的屁股上蹭来蹭去。米立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所幸他在温泉里泡了一段时间,整个人都被热气熏得通红,此时再红一些也不会引人注意。他咬牙切齿地踩了毛子周一脚。毛子周得寸进尺,用脚趾蹭他腿肚。
老人继续道:“以前大家泡完温泉,还要去店里吃点心,要用花生汤配脆炸芋泥和甜糕。现在没那么讲究,那些店也都关门了。”
老人的口音很重。米立几乎没听懂,回头看向毛子周。毛子周道:“很可惜,那些店都很好。”
老人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了几句,上岸走了。毛子周知道米立好奇,向他复述了一遍老人的话。老人说的那几样点心都是甜食,米立听得有些腻,倒没提起多大兴趣。他踩着毛子周的脚趾,不让他捣乱,说道:“你和老人家说的完全是两回事,亏你俩还能聊起来。”
毛子周动了动脚趾,笑着说道:“古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食色性也,吃饭和那什么都是人生大事。”
米立翻了个白眼道:“你……我看你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什么’。”
毛子周往他耳朵吹了口气,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难道你不想‘那什么’吗?”
米立哑然。他当然也想要。出门前,他和毛子周又亲又蹭,硬了半天,要不是倒霉碰上了停水,现在恐怕早已在床铺上滚了几百回。虽然欲火余烬未息,心里还有些蠢蠢欲动,但他没法像毛子周那么放得开,在公共场合也能贴着他发情。他下意识地紧臀部,毛子周的那东西不会比池子里的温泉温度更高,但他还是觉得被碰触的那块皮肤不断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米立吁了口气道:“忍着点,大庭广众的,注意影响。”
毛子周低声道:“忍不了,太饿了……”
米立也知道男人虫上脑后,脑子里除了想干还是想干,根本想不了别的事。可这里是公共澡堂,四面都是人,再欲火焚身也得装成没事的模样,总不能当众开干。他装作听不懂毛子周的暗示,硬着头皮道:“饿了就去吃夜宵。”
毛子周忍不住又蹭了米立两下。米立紧张道:“你不会蹭出来吧。”
毛子周不悦道:“怎么可能。”他此刻也是骑虎难下,颇为煎熬。一开始他只是想摸摸抱抱的过点手瘾,谁知道毛小弟神太好,也不顾忌场合,不过动了米立几下就又神抖擞起来,而且一时半会还没有休息的迹象。
毛子周想了一会,小声说道:“要不然你陪我去厕所,把它弄出来。”
米立无奈,只得让毛子周面壁站着。他上岸找了干净的毛巾,让毛子周围在腰间,遮住起立的毛小弟,以有碍观瞻。毛子周那话儿不小,即使用毛巾松松围起,仍有明显的隆起。这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米立顿时觉得用毛巾遮挡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他走在毛子周前方,一脸鬼鬼祟祟的神情,唯恐众人注意到他二人异常。毛子周却很坦荡,把米立拉进澡堂拐角的厕所。
厕所里没人,但也没有毛子周梦寐以求的隔间,坑位全是开放式的,只用半人高的木板隔开,空气也并不清新。毛子周傻眼了,指着坑位道:“怎么会这样。”
米立险些爆笑,忍得面部表情抽搐,安慰道:“还是忍一忍吧,软了就好了。”
毛子周在短短数小时内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现在还得再软一会,眼看鲜肉就在嘴边却不能啃,简直郁闷得想要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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