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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弦十五
夜无痕gn:谢谢抓虫。我当时是随手百度,没有认真看诗句。你提出后,我查了一下,应该是两个版本的问题。因为不是中文专业,对古诗词也不是很了解,就引用下《梦溪笔谈》的论述,可证明宋代就有两个版本流传了。
诗人以诗主人物,矿虽小诗,莫不埏蹂极工而后已。所谓旬锻月炼者,信非虚言。小说崔护《题城南诗》,其始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后以其意未全,语未工,改第三句曰:“人面只今何处在。”至今传此两本,唯《本事诗》作“只今何处在。”唐人工诗,大率多如此,虽有两“今”字,不恤也,取语意为主耳,后人以其有两“今”字,只多行前篇。(《梦溪笔谈》卷十一,来源自数据库和百度搜索,也许会有个别字有误)
虽然是两个版本,但一开始确实是我没有认真查对,谢谢gn(3)
19
毛子周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补充道:“他说你是先苦后甜,前面不容易,后面会越来越好。”
米立笑道:“这句话倒不错,承他吉言。”
毛子周笑而不语。他二人都认为求神问卜这种事情,产生的神慰藉远比签文本身要重要,庙祝的解释自不必当真,随便听听就好。庙祝有没有解释神意的能力不好说,但那双浑黄老眼看人的眼神却着实不差。他看出毛子周和米立关系匪浅,解签时便把毛子周一并捎上,称赞两人互为对方的贵人。他说到兴起,还要看两人的生辰八字,毛子周推说不知,他也不勉强,只说毛子周和米立有缘,还从抽屉里摸出两条手链送人。
毛子周知道有些庙祝脾气古怪,行事与常人不同,但这种人往往比普通信众更看重天意神旨,不可能害人,便放心下。手链说不上细,用红绳串着深色木珠打结编成。珠子不知是用哪种木材做的,颇有些重量,表面涂了层清漆,摸起来有些粗糙。毛子周把它挂在左手虎口上,漫不经心地转动手链,开口道:“你有喜欢的人了?”
米立暗自深吸一口气,简短地答道:“是的。”
毛子周缓缓攥紧手链,木珠硌得掌心微微发疼。“你喜欢的人……我认识吗?能说说吗?”他听见自己用温和得近乎虚伪的语气说话,笨拙地掩饰随时可能暴露的丑态。三月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和米立身上,光斑浮动,仿佛和不远处觅食的麻雀一样,也是春日里的狡黠生灵。他受不了太久的沉默,一腔情意如拍岸潮水般起起落落,像是要激起惊天的巨浪。
米立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眼神落在毛子周修长的手指上。“没什么好说的。”他慢慢地说道,声音因为压抑了情绪而显得过分冷淡,他想字斟句酌一番,但他能琢磨出什么呢?他的思维开始模糊,又有了袒露心迹的冲动,就像那个暗藏机锋的夜晚。然而此时春光明媚,足以照亮内心的种种阴影和犹疑,慷慨地赋予他薰薰然的勇气和信心。
毛子周脸色微黯,以为自己还未一鼓作气就受了挫折,正要不甘心地说些什么,又听见米立道:“这个人……我想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你更熟悉他了。”
米立与他视线交接,毫不掩饰恋慕之意。毛子周心脏重重一跳,撞得胸口发疼,他想自己绝不可能会错意,米立喜欢他,正如他喜欢米立一般。他从未设想过失败的场景,好像他和米立相爱是件早已确凿无疑的事实。然而当梦境成真,呈现在灿烂温暖的阳光中,他仍是紧张得喘不过气。
毛子周松开攥紧的拳头,掌心有两块木珠硌出的白印。他说道:“是我吧。我是你喜欢的人。”
米立沉默,坐直身体,双手随意地平放在石桌上,青石的寒意渗入掌心。
毛子周伸出手,覆在他左手的手背上,郑重道:“米立……”
米立安静而专注地看着他,毛子周道:“我很高兴。我也是。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刻静止,风拂过,枝叶摇曳,石桌上的光斑随之流转变幻。米立轻轻眨了眨眼睛,毛子周的眼神十分诚恳,耐心而自信地等待米立答复。
米立恍恍惚惚地想起一眼万年这首老旧的情歌。歌词他早已不记得了,此时却觉得歌名十分贴合心境。当他下定决心,花积蓄,盘下那间小小的杂货铺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预料在不久的将来,他会遇见一个人,这个世界里最合适他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也恰好会喜欢上他。
他经历过几场不成功的恋爱,最近的一次令他身心疲惫,几乎要对感情绝望。然而毛子周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眼前。毛子周神情冷漠,问他原来的店主去哪儿了。毛子周下楼买烟,他和他简简单单地交谈了几句。他的直觉小声地对他说,这个人





猫饭 分卷阅读28
符合你对男朋友的所有想象,他既硬朗帅气又富有阳刚的魅力,不会有人比他更好了。
而他那时以为,这仅仅是一份很快就会消散的痴心妄想。他不知道这份心思像颗狡猾的种子,小心地藏匿于心底,扎根发芽生长。待他发觉,已无法拔除。
他俩初次相见的那一天,是整个爱情故事的起点。他看了他一眼,心中的蔷薇便开了。
米立反手握住毛子周,说道:“你说,你喜欢我。”
毛子周柔声道:“是的,很喜欢你,就像你也喜欢我一样。”
米立笑着重复道:“对,就像我也喜欢你一样,是一样的。”先前的种种犹豫不定至此终于烟消云散,阴霾尽去。
两人手握着手,脸上俱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傻兮兮地深情对望,默默不语。
两人沉醉时,公司的其他人陆续到了。尽管众人有意避开毛子周坐的石桌,但此地可供休息的位置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仍是聚在了一处。米立回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瓶,专心致志地研究瓶身上的说明文字。毛子周轻咳一声,拆开供奉过的饼干,说道:“吃点饼干再上山。”
米立道:“你要吃苹果吗?”
毛子周点头,拿着苹果去一旁洗了。米立买了两颗,正好一人一个平分。
米立道:“挑供品时,周衡让我买苹果和饼干,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毛子周不确定地说道:“大概是借由谐音来表达祈求平安的意思?”
杨枢和周衡从庙里出来,坐在他俩身边。杨枢闻言笑道:“是小衡教你的?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还能当老师。”
周衡摸了摸鼻子,辩解道:“我看别人都有买这两样,肯定没问题。再说了,总比买鸡肉啊猪肉的靠谱吧?”
杨枢逗他道:“有什么要紧,反正也不是佛寺。你想吃盐鸡了吗?”
盐鸡是东山一带的特色菜,常有人专程从市区驱车过来品尝。传统的做法是在大铁锅里铺上盐,放进整只三黄鸡,再用盐将鸡埋起来,用火焖熟,无须其他佐料。这种做法最大程度地保留了鸡肉的原汁原味,口感鲜嫩多汁,回味无穷,令人百吃不厌,颇有股返璞归真的趣味。后来店家们嫌旧法繁琐,纷纷改进方法,惟求快捷简单。盐鸡口感于是不如从前,但仍然足够美味,依旧受到群众欢迎。
因此东山上下都有摊贩售卖盐鸡,也是村民们重要的入来源。商贩们预先在家里做好盐鸡,整齐地码放在泡沫箱里,随意找个阴凉干净的地方,就可以叫卖了。游人购买时,商家还会附赠一次性手套,以便在山上食用。他们附近就有一个盐鸡摊,不断传来诱人的浓郁肉香。杨枢知道周衡偏爱鸡肉,故意出言逗他。
周衡咔擦咔擦地啃着饼干,说道:“你去买两只,四个人吃正好。”
杨枢和毛子周一起去买盐鸡,两人抢着付钱。杨枢哈哈大笑,把钱塞回毛子周的裤兜,顺势拍了一把毛子周的屁股。
米立:“……”
周衡:“……”
毛子周抬脚踹向杨枢腿肚,杨枢闪身避开,欢快地提着两袋盐鸡跑了,引来众人侧目,几个女员工捂着肚子无声窃笑。
周衡忙道:“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米立脑门上浮出两个问号,绕着脑袋顺时针转圈。周衡解释道:“杨枢很久没郊游了,所以有点兴奋过度了。”
米立:“……”
杨枢在米立眼中的形象顿时从一位风趣而有魅力的英俊男士变成了一条尾巴几乎要甩成转动的直升机机翼的欢脱大狗。
米立礼貌道:“他俩看起来感情很好。”
杨枢跟在毛子周身后,两人又去杂货店买饮料。杨枢一手搭在毛子周肩上,说道:“还要一瓶雪碧,小衡喜欢喝。”
毛子周点点头,买了三瓶可乐,一瓶雪碧。他回头看了眼米立和周衡,两人不知道在交谈什么,面带笑容,姿态放松,显然相处得不错。
杨枢道:“晚上一起出来玩?”
毛子周拒绝道:“改天吧。”
杨枢不死心道:“你看他俩聊得多好,打铁要趁热,大家难得一起交流感情。再过几天,小衡又要跟着他老师出门了。”
毛子周道:“你说得对,我得回家打铁。”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杨枢一时接不上。毛子周又道:“李老师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租车,这趟让你跑。”
李老师就是周衡的导师。杨枢眉开眼笑,开始盘算先以周衡要去外地田野调查为借口,充分利用时间这样那样再这样,然后光明正大载着周衡和闲杂人等出门玩,如果住宿条件好,说不定还可以继续这样那样这样。周衡脸皮薄,住外面时总是怕隔壁的老师同学听到可疑的动静。杨枢想起他满面潮红,咬着上衣竭力压抑呻吟的模样,就……
毛子周冷冷道:“注意形象。”
杨枢面色诡异地弯下腰,两腿间像夹了颗鹅蛋似的,别别扭扭地走回座位。
20
四人简单吃了一顿,杨枢要陪周衡去西面的山坡寻找一座古亭,毛子周和米立则是继续爬山,就此分开活动。上山的路主要有两条,一难一易。毛子周和米立决定走比较曲折的那一条,虽然要多花一些时间,但能更充分地欣赏沿途风景。
这条路线需要他们穿过盘曲复杂的山洞、狭窄的一线天和百米长的“天梯”。山洞被本地人称作“千人洞”,据说可容千人,古时战乱,附近的村民便躲入此洞避难,以遭遇不测。山洞的隐匿和深邃可见一斑。
米立刚到洞口,便觉寒风袭面。洞内光线昏暗,怪石嶙峋,被阴影扭曲成种种怪状。这个景点是八十年代末开发的,当时的景区管理人员或许觉得此地自然条件优越,十分适合往鬼屋的方向发展,在洞底的平坦处摆了几尊面目狰狞的鬼怪泥塑,有青面獠牙的夜叉,也有吐着截舌头的无常鬼。甚至还放有一口红漆木棺,棺盖被推开了一小半,搁着条青紫色的手臂。
这些摆设大概是千人洞里最用心的布置了,然而泥塑和塑料肢体的做工太差,只有棺材比较像样,大概是从当地的哪个棺材铺里买来的,非但没能营造出恐怖的气氛,反而透着些笨拙劣质的可爱。
此外,景区还在洞顶零散地吊了几颗昏黄的灯泡,省得有人在黑漆漆的洞里迷了路,最后不知钻到那里。当地传说东山的山洞都是互通的,有人曾经在千人洞里钻错了方向,最后横穿了整座山,等到好不容易出洞时已经到了山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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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但这光照范围也很有限,不少地方还是得摸黑前进。也许这个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待地势稍为复杂,景区便设了两条粗铁链,直接为游人划出一条行进的路途,既便于人们在接近90度的石壁上借力攀爬,也减少了诸如迷路之类的安全隐患。
这块石壁有数米高,毛子周率先攀上,再转身拉米立。米立握住毛子周的手,手脚一同用力,也爬了上来。石壁顶部是块两三平米的小平台,正好在光照的边缘,晦暗不明。米立倚着冰冷的山壁,躬身拍打衣服上的灰尘。
毛子周站在他身旁,笑道:“感觉怎么样?”
米立也笑道:“很有趣,钻山洞比爬台阶好玩。”他直起身体,一脚踏地,一脚虚点在凸出的石块上,颇为放松。他看向对面的山壁,乱石堆砌,光影迷离,几无规律可循,使人萌生迷离不定之感。
毛子周伸手,松松地拉着米立的无名指和小指。米立脸颊微热,心跳加速,转头看向毛子周。毛子周稍稍低下头,嘴唇贴上米立双眉之间,低声道:“可以吗?”
米立一怔,随即配合地仰起头。毛子周的吻顺着他挺直的鼻梁,缓慢而温柔地下移,最终停留在米立的嘴唇上。他亲吻米立的唇角,动作带着点谨慎的小心,如同美食家即将品味佳肴,又像是满腹柔情的藏者膜拜最珍贵的藏品。
米立吻得下身半硬,本能地向前摆动腰胯,与毛子周厮磨蹭弄。毛子周穿着牛仔裤,一时看不出是否勃起,然而气息也有些不稳,两人一时吻得更为火热,甚或发出粘腻的水渍声。
情热之际,洞底突然响起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俱是吃了一惊。两人分开后,毛子周下意识地挡在米立身前,再转身看向下方。米立三分好奇七分担忧,也跟着探头探脑。
原来有一对小情侣也进千人洞玩,女孩爬到一半,总觉得身后有人看她,原以为是男朋友,没想到一回头却看到一旁山壁上伫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青面鬼。女孩被吓得魂飞魄散,不及细看,两手抓着铁链,歇斯底里地惊叫起来。她身后的男友也被吓了一跳,退了半步,差点打滑摔倒,一面狼狈地稳定身形,一面哄劝安抚吓到炸毛的女友。
确定他俩不是女孩尖叫的原因后,毛子周和米立放下心,好笑地看了一会小情侣卿卿我我的热闹场面。又有几个年轻人走进千人洞,寂静的山洞开始变得热闹。毛子周亲了米立侧脸一口,拉着他的手道:“我们换个地方。”
剩下的路并不比攀爬石壁轻松,出了山洞后是一线天,峭壁夹立,仅留一条单人通行的小径,其中最狭窄处只能勉强供一人侧身通行。有人不明情况,背了双肩包,卡在半路上,进退两难。后面的一干游客了很大的力气,才帮他脱离困境。毛子周和米立也被堵在一线天里,小声交谈,和众人一起耐心等倒霉的家伙脱困。
排队蠕出一线天后,两人取近道,由天梯上山。所谓天梯,其实是在一块数十米高的巨石上凿出凹槽和石阶,作为攀爬的落脚点,游人扶着凹槽旁的铁索,直达山顶。这条路不算危险,但到底是凌空攀爬,身后便是山崖,除了手中的铁索,没有半点倚靠。毛子周让米立走在前面,一路同他聊天,两人轻轻松松地到了山顶。
山顶游客不多,大多跑去看风动石了。毛子周和米立索性在天梯出口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席地而坐。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正艳,照在人身上十分舒服。米立看了会风景,眯起眼睛,与毛子周背靠背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米立喃喃道:“哥……”
毛子周道:“嗯?怎么了?”
米立道:“我喜欢你。”
毛子周温柔道:“我知道,我也喜欢你,弟弟。”
米立迷茫道:“你一直对我很好,我原来以为你把我当小弟疼。”
毛子周道:“因为很早就开始喜欢你,既把你当弟弟,也想和你在一起。”
米立静了,毛子周又道:“米粒儿……”
米立不解道:“……什么?”
毛子周温声道:“米粒儿,我的米粒儿。”
米立开始脸红,轻声道:“哥。”
毛子周欣然应了,侧过脸亲米立发红的耳根,看到天梯露出半张脸。那人见毛子周和米立亲昵,霎时瞪大双眼,脑袋“咻”地缩了回去。与此同时,天梯传来一阵慌乱且意义不明的叫声。
米立也看到了那颗头。两人沉默不语,目不转睛地瞪着天梯出口。
过了几分钟,小陈爬了上来,一脸窘迫地对毛子周和米立打招呼,身后跟着两个女同事,脸色各异。毛子周淡然道:“去玩吧。”三人如获大赦,慌忙离开。
21
两人刚刚互表心意,就莫名其妙地在毛子周的员工面前出了柜。
米立担忧道:“被看到了。”
毛子周却很镇静,宽慰道:“不用担心,她们有分寸。”
米立以为这三个姑娘是毛子周信任的下属,口风严密,不会传老板的私隐,便放下心,仍旧和毛子周倚在一处小声说话。两人都有所克制,不再多做情侣间的亲密举止。然而情到浓处,即便没有亲吻和拥抱,恋人间浓烈的幸福和情感也会如同山间清澈的溪流,自然地欢快流泻。他们的眼睛和笑容为爱情的光所照亮,以至于每一次注视,每一个微笑,每一句简短的话语,都染上了玫瑰的馥郁芳香,令人迷醉不可自拔。
小陈趴在风动石上,低声哀嚎:“狗眼,我的狗眼。”
小李转头看了眼正在专心和男友打电话的姑娘三号,推了推眼镜,感叹道:“我第一次看见老板笑得和小王一样傻,如果他发年终奖时也是这种心态就好了。”
躺着也中枪的小王分心问道:“你说我什么?”
小李面不改色地敷衍道:“我们在说,你男朋友看起来和老板一样帅,如果老板像你男朋友一样好脾气就太好了。”
小王芳心大悦,捧着手机走到一旁和男友叽叽喳喳。
小陈在石头上滚来滚去,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众多游客照片中的人肉背景。她压低声音,阴森森道:“老板会不会秋后算账,杀人灭口。”
小李道:“你很期待?”
小陈白了她一眼,敛笑容道:“说真的,同性恋在很多人眼里就等于变态、神经病。老板肯定也不想让人发现,可是不小心被我们撞见了。”
小李想了一会,反问道:“你为什么确定老板想瞒着人?”
小陈略为激动道:“这还用得着




猫饭 分卷阅读30
想吗?他俩不是一般的情侣,虽然我觉得两人很般配,但毕竟是同性,你认为社会上……”
小李打断她的话:“你再看看他俩。”
小陈望向毛子周和米立,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米立笑得眯起双眼。抬手揉毛子周的脑袋。毛子周配合地低下头,嘴角带笑。两人和其他热恋中的情侣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不分时间地点地在众人面前秀恩爱,仿佛自己和对方便是世界的全部。
小陈醒悟道:“他们不在意。”
小李道:“你想,他们一直呆在天梯附近,即使没有我们,也很可能被别人撞见。可见从一开始,他俩就没打算搞那种苦情的地下恋爱。”
小陈道:“我现在有点矛盾。一方面,我想接受的你的分析。但是这种事情……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生活没有那么甜。”
小李悠然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自己放得开,就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等着看吧。”
事实上,不止是小陈,就是米立本人也没想过向众人公开恋情这种事情。他理想中的恋爱关系,并不需要告诸天下,只要能够得到朋友和亲人的认可和祝福便已足够。他自知同性恋情仍被许多人视作洪水野兽。他不是社会活动家,也没有纠正社会认知的宏大抱负。既然别人不喜欢同性恋,那么他隐藏起这一面就是。他没必要在乎无关之人的看法和态度,隐藏性取向也只是为了减少麻烦和冲突。无论是他的人格还是生活,性取向永远不是最关键的因素,而只是一个无法忽略的注解而已,他也不应该在这上面花过多的力。
米立的想法并不积极,但也不至于消沉。每个成年人都有应对人生难题的办法,好坏参差不一。他也有,虽然不算特别好,但至少可以使他心存希望并为之而努力。他尽可能地扩展视线,不让自己仅局限于那道令人心烦意乱的难题,不断地提醒自己它绝不是生活的全部内容。
他的观点和毛子周有些不同。在他俩还没来得及隐晦或者正式地谈论这个问题前(他确定毛子周不会消极的逃避问题),毛子周便在他和众人面前表现出了惊人的坦率。
公司预先在山脚的饭店定了晚餐。毛子周和严嘉都对酒桌文化不太感冒,没兴趣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黄汤,服务员端菜上桌便算开饭,省去了敬酒致辞等一干繁文缛节,只管专心吃饭。米立和陈晶自然和他俩坐一桌。米立身旁坐着周衡和杨枢,不时低声交谈。小陈等三人下山晚,被众人哄笑着推去和老板们同坐,与米立等人相比,言谈举止都有些拘束。
上了四、五个菜后,断断续续有员工向毛子周和严嘉敬酒。毛子周酒量不错,连着干了数杯白酒,依旧面不改色。严嘉却远不如他,喝过几杯后就酒意上头,一张脸涨得比番茄还红。好在众人只是略表敬意,并非有意灌酒,还要反过来劝严嘉随意抿两口,意思意思就好了。米立也被捎带着敬了几回,脸上泛了层水红,眼神迷离。毛子周见状,便为他挡了接下来的几回敬酒,舀了碗滚烫的鸡汤让他慢慢喝下。
小陈三人虽不擅此道,也要跟风敬酒。几个姑娘干巴巴地同毛子周和严嘉说了几句恭维话,不待毛子周说“随意”二字,便硬着头皮一口气喝光杯中白酒。毛子周和严嘉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嘱咐她们不要客气,多吃点饭菜才是正经。
小陈晕乎乎地应了,老板的一番话只听进见零零星星的几个字。她愣愣地站了几秒,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又分别和陈晶、杨枢等人干杯。小李和小王只以为小陈酒量了得,要在桌上打通关,便讲义气地跟在她身后,小鸡啄米似的抿酒。
小陈绕着饭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米立身边,一手持杯,一手拿着酒壶。偏偏她是喝酒不脸红的人,别人只当她状态良好,却不知道这人已经从脑袋有点晕直接进阶到了没有理智和逻辑的醉鬼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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