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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黎画!”黎烨忽然大声道:“你一天都在看什么?!让你专心学习,你竟看这些东西?!”
黎画猛地愣住,她无辜地眨眨眼,可怜兮兮道:“烨儿,野史也是先生讲课的内容,我确实是认真听讲,方才记住了这些,你为何要责怪我?”
黎烨顿了顿,登时无言以对,看来得找黎画的老师好好聊聊了,否则真不知道黎画会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韩凌对黎画如此渊博的知识也很是诧异,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偏偏钻研这些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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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黎画身为一个姑娘,这实在不妥。于是,韩凌道:“画儿,读书当有重点,男宠这样的纪事不过是庞大历史里的冰山一角,且无关紧要,你当学的是仁智礼信义,以后切莫再拿这样的事情钻研,懂吗?”
黎画扔了鸭骨头,不满道:“在我心中,韩叔和烨儿就是最重要的人,与你们有关的事都是重点,为何你们就不懂我!”
韩凌登时欲哭无泪,黎画果然不愧为黎烨亲生的,胡搅蛮缠的功力简直一流,然他又不能与黎画计较,毕竟黎画还是个孩提之童,自己都活了两轮,若再和一个小女娃纠结,这成何体统?于是,韩凌选择闭嘴,任由黎烨一人去教育黎画,然黎烨平时虽在唇枪舌战上占尽上风,但遇到了黎画,竟被完全压制了,如果说黎烨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黎画就是强词夺理地胡说八道,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争执不休,而黎烨似乎颇喜欢这样的状态,虽然言辞激烈,但他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黎烨和黎画二人吵吵闹闹走了一路,韩凌在一旁独自寂寞,就连买布匹的时候,韩凌问黎画要哪块,黎画都漫不经心地随意一指,“白色那块!”
黎烨拧起眉梢,脸上露出夸张地表情,他说:“怎么能要白色?大过年的你穿白色?白色是孝服啊我的宝贝!不行,买红色!”
黎画瞪圆了眼,“是我买还是你买?”
黎烨骄傲道:“我付钱!”
黎画扭过脑袋,“我不穿。”
黎烨:“不行,必须买红色!”
黎画:“不要,我只喜欢白色!”
韩凌默不作声地走到掌柜面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鹅黄丝绸,道:“老板,我要那块布匹。”
当黎烨和黎画还在争执不休时,韩凌已经抱着布匹走出店门,他回头问了黎画一句,“画儿,还要买烟花吗?”
黎烨和黎画同时一愣,他们还未确定颜色,为何韩凌就买了?黎烨大步走到韩凌面前,说道:“你干了什么?”
韩凌理所当然道:“白色太素,红色太艳,我以为画儿穿鹅黄最好看,便帮她选了黄色,既然布匹已经买好,那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黎烨忽然有种挫败感,“你做决定的时候也不会和我们商量一下?!”
韩凌不明所以,“我认为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就没有商量的必要啊。”
黎烨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他幽怨地看向黎画,意思很明白,我们白争执那么久,结果全让坏人得了逞。黎画白了黎烨一眼,快步跑到韩凌面前,伸手去抓那布料,当她看清颜色时,他忽然高兴道:“韩叔选的颜色我很喜欢,谢谢韩叔!”
黎烨愣住,他原想和黎画同仇敌忾,谁知这小贼竟瞬间叛变,黎烨忽然觉得生无可恋,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自己的亲生闺女不护自己,反而向着一个外人。哎,黎烨掬了一把心酸泪,拉上黎画的小手,说道:“父王带你去买烟火,让你韩叔先抱着布匹回去吧。”
黎画下意识甩开黎烨的手,而后噔噔噔跑到韩凌面前,抓住韩凌的袖子,说道:“烨儿不动武功,保护不了我,我不和烨儿一起,我要跟着韩叔!”
黎烨一脸错愕,什么时候黎画竟和韩凌这么亲近了?黎烨心中有苦,但又不可能对黎画置之不顾,于是,他只能苦哈哈地跟着韩凌和黎画后面转,他们去买烟火,他就去,他们去喝凉茶,他也跟上,黎画不亲近他,就只会牵着韩凌的手和他斗嘴,他嘴角扯着苦笑,也和黎画斗不停,完全没了之前的喜悦。
直到傍晚,他们方才买齐了所需年货,黎画早已感到筋疲力竭,她走路也是东倒西歪,韩凌实在看不下去,便将她背了起来,黎画脸蛋刚一沾到韩凌宽厚的脊背,便沉沉睡去了。
☆、66.皇帝不好做
冬天天黑得早,未见太阳余晖,一抹黑色便笼了下来。闹了一天,终于得以消停,黎烨不禁瞥了一眼韩凌背上的黎画,想也不想便脱下披肩,为黎画盖上,他忽然有些感慨,真是女儿大了就会变得越发陌生,喜欢跟外人亲近,也不愿和自己的父亲有过多交流。黎烨惆怅地对韩凌道:“你抢走了我的画儿,你要赔我。”
韩凌莫名其妙,“陛下,我何时抢过你的女儿了?画儿乃我大黎公主,若胆敢抢她,那可是触犯王法之事啊。”
黎烨白了韩凌一大眼,“你的脑子就不会转弯吗?本王的意思是,画儿现在只喜欢和你亲近,而对我这父亲却视若无睹,你抢走了画儿的爱,不等于抢走了画儿吗?”
韩凌倒也不否认,坦荡荡地答道:“确实,画儿似乎是真的讨厌你了。”
黎烨一头黑线地看着韩凌,说实话,他实在讨厌这样诚实的人,因为无时无刻身心都被摧残着。
回到宫中,一切如常,黎烨在床榻上闭目养神,脑中忽然浮现出城中颓然之景,他猛地睁开眼,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惶恐不安。想了想,他坐起身,唤来刘宝齐,命他迅速召集大臣去龙翊殿,自己有要事相商。
时值深冬夜晚,黎烨突然召见,众臣很是惊讶,他们被迫爬出被子,忙不迭地穿上官服,冒着寒风,踩着碎雪,大步朝宫里赶去。
黎烨坐在龙椅上等了近一个时辰,大臣们才稀稀拉拉进来,有些大臣更是以风雪堵路为由,告了个假。黎烨扫了一眼,决定不再等待,且现在天冷,不如早些商量完事情早些散了,也好回家继续睡个回笼觉。黎烨也不拐弯抹角,他直言道:“本王听说战后我国经济受到严重影响,多地百姓反应成大减,生活困苦,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他们却没钱备过年之物,且估计在过年时,也不能吃一顿饱饭。今日本王召你们前来,是想商量一个解决办法,虽不是立马恢复经济,但至少要给百姓过个好年。”
秦尚书捋了捋胡须,道:“陛下,战后经济颓败乃战争带来的必然后果,也是百姓必须承担的灾难,当年先王与庸国大战之时,我国经济也是一片狼藉,成千上万的百姓饿死荒原,但先王知道,这是必然的牺牲,所以他没有分散力去管饥荒百姓,而是加强进攻力度,以最快速度攻下了庸国的葛县,并将其占领,庸国战败投降,向我国上缴银两,先王下银两,又得了葛县,这才把钱财投入到战后经济恢复之中,所以我国经济很快得以复苏。臣以为,现在正是我国与庸国战事胶着之时,我们需集中一切优势兵力和财力物力,给庸国最后一击,从而从中谋取暴力,用以我国战后的建设。”
黎烨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尚书,质问道:“那就不管百姓的性命了?没有百姓,如何称为国?你们现在锦衣玉食,过年回家颐养天年,有没有想过有人正躲在墙角忍饥挨饿!?”
秦尚书道:“陛下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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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发表了个人观点,陛下不同意便是,别伤了身体。”
黎烨白了秦尚书一大眼,转而道:“龙丞相,你说。”
龙臻年事已高,深夜被喊来议事,又受寒风侵蚀,身体实在吃不消,但考虑国家命途,他也义不容辞地赶来了。可当他听完黎烨所议之事,不禁有点恼怒,才多大一点儿事竟要如此兴师动众,说到底,黎烨还是太年轻,虽掌握足够的理论,但行事实在幼稚。龙臻咳了几声,说道:“老臣以为,秦尚书所言极是。要想国家发展,就必须有牺牲。老臣明白陛下是想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然陛下可曾想过,天下百姓数千万,因此次大战受影响的百姓至少千万,陛下若一一救济,恐怕国库空了,这个梦也无法完成。再者,开放粮仓治标不治本,解的了百姓一时燃眉之急,但却会把国家推向深渊,国家无充足的粮食储备,如何迎接之后的战役?所以,臣以为,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百姓若成天依靠朝廷,必成不了大事。人之所以为人,是因在关键时刻,具有独到的判断力与执行力,人的本能趋于避害,所以当至绝境,还能生存下来的人,都是英。况且现在面临的不过是小的灾难,战后经济受损乃家常便饭,且恢复又是长期而为之之事,不可急于一时。同时,老臣还以为,朝廷是给了他们生存之法,只是他们选择了贪图安逸,这样的人,为何要冒险去救他?老臣一直向天下广招兵士,并承诺凡是参兵者,其全家可不上缴赋税,且朝廷会定期为家中妇孺发放生活补贴。若不参兵者,则需缴纳赋税,国家富强,人人有责,不出力便出财,理所当然,若让国家养全天下的人,这成何体统?”
黎烨一脸阴沉地看着龙臻,低声问道:“就说一句话,到底救不救百姓?”
龙臻面无表情,他顿了顿,答道:“不救。”
黎烨猛地一拍桌,大吼道:“当年怀州洪灾,本王本想不管,你们又为何天天上书本王,要开仓放粮救济灾民?!现在百姓有难,受灾严重,你们反而不闻不问,这到底是何心理?怀州的人是人,天下的人不是人?!”
龙臻不为所动,他答道:“陛下,怀州之灾乃天灾,且受灾范围不大,当时朝廷国库充盈,我们有能力实施救助,且灾害延续性短,挺过一时,之后便可靠自身进行恢复。而今次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于之前,今次属人祸,波及范围广,国家刚经历了一场浩劫,正是危难之时,若现在再去管百姓过年能不能穿暖吃饱,不觉得可笑吗?陛下,请恕臣直言,现在我们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能否过个安稳年都是未知数。现在庸国虽退兵,但邶国一直蠢蠢欲动,我国战后元气大伤,若邶国攻来,完全可坐享渔翁之利。”
黎烨不耐烦地摇摇手,似是不想再听龙臻废话,反正他就是这样一个绝情的人,几年来都这样。黎烨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韩凌身上,他说:“韩将军,你分析一下。”
韩凌蓦地一愣,他从没料到黎烨竟会点名听自己发言,他想了想,答道:“启禀陛下,臣也见过今年都城一片荒蔽之景,但相比先王在世,庸黎之战时,情况已经好了很多,至少他们尚有庙宇遮挡风雨,当年很多百姓在深冬露宿街头,不少人冻死饿死,但即便如此,先王也未有半分手软,这才成就了霸业。现在的情况与当年有几分相似,所以,臣以为可以效仿当年先王的做法,毕竟国家和百姓都可能走投无路,我们自然得优选选择国家的命运。”
黎烨微微蹙眉,他眼中流过一丝莫名的失望与心寒,他没想到韩凌竟也是如此绝情之人,他也永远不会明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思想觉悟。不过,既然他的想法被全盘否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何战后龙臻从未上报奏折,明明百姓已经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原来,这事根本无关紧要,反正百姓无论怎样申诉,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朝廷拒绝开仓放粮进行救助,也因此,黎烨没有知晓此事的必要。但他身为君王,真就能对正在受难的百姓不管不顾?特别是在亲眼见到他们的处境后,更是不知道该怎样撒手不管?黎烨眼眸一沉,他道:“若本王执意要开仓放粮,你们能耐本王何?”
龙臻摇摇头,叹了口气,道:“陛下你莫要忘了,当初你执意放走安柔造成了怎样的后果?一人的智慧远不及众人,陛下,即便你再聪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有善于纳谏,才可成为明君。”
黎烨一时哑口无言,他又梗着脖子道:“谁能无错?本王才犯了这么一次错,你们就抓着不放了?”
韩凌上前一步,认真说道:“陛下,政事不同于过家家酒,可以根据喜好,胡作非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朝纲稳定,所以你需要有全局观。陛下,请容臣这般为你分析,若想救灾民,那我们就要开放国库,而之前你因考虑百姓能否安居乐业,故缴纳的赋税极低,这就造成我国国库虽然不紧缺,但也达不到多多有余的地步,经此一战,国库物资大量减少,又不能及时得到补充,若现在我们在开仓放粮,那又必将损失大量资源,且关键是,支出与回报并不成正比,我们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我们能获得什么回报?什么也没有,且这容易养成百姓的惰性,以后生活不顺就找朝廷,朝廷若是不顺其意,就进行辱骂,从此,他们只会成为蛀虫。另一方面,方才龙丞相也讲过,我国与庸国之战尚未结束,还要对他们进行最后一击,所以我们必须保证物资的补给,才能保证前线兵士的性命,再者,我们的敌人并非只有庸国一方,难邶国会暗中偷袭,故防患于未然,臣以为,不当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黎烨怒道:“难道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韩凌答道:“陛下,龙丞相方才也说了,朝廷已为他们备了后路,是他们选择苟且偷生,我们便也无能为力了。”
黎烨道:“强行拉他们参军就是你所说的后路?!为什么你们总要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他们不这么选择就只有死路一条,是不是?”
韩凌不为所动,坦然道:“陛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般任性。”
黎烨蓦地愣住,冷笑两声,又坐回到龙椅上,原来韩凌竟是这样看待自己,任性?呵呵。自从对韩凌有了好感以后,他真觉得每天都在自虐,自己本是无情之人,从来都两袖清风,现在到了韩凌面前,实在像个傻子,原以为韩凌喜欢自己,所以就会站在自己这边,他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站在他身后,无所顾忌全心全意支持他,他多么希望这人是韩凌,然韩凌却站去了他的对立面,态度坚决,丝毫不动摇。黎烨觉得心好累,于是他干脆站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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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如此,就依众卿家的意见吧。”说罢,他便起身离开了。
☆、67.过年
黎烨懒无神地向清和殿走去,临走前,他特意瞥了一眼韩凌,他以为,韩凌至少要跟他说什么,然而,韩凌只和龙臻交谈了几句,便拂袖而去了。黎烨失望地垂下眼睑,他自从韩凌出征以后,就再也感觉不到韩凌的爱意,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还喜欢着自己,亦或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反正这本就是一场没有未来的感情,不如趁着自己还未泥足深陷,尽早抽身。
刘宝齐见黎烨离开,他便很是机灵地跟了上去,他天生话唠,又有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就是不知哪些话当讲,哪些话不当讲,他知道黎烨心里肯定受挫,于是,他便一副同仇敌忾地模样道:“那些人真是没半点儿怜悯之心,冷血动物!还是陛下最为仁慈,能体恤百姓,陛下,你的美好品德可一定要发扬下去啊,千万不要变成他们那样。不过韩将军也真是的,陛下那么护他,他居然不和陛下站在同一战线,反而还落井下石,我真是错看了他。”
黎烨淡淡一笑,“何止是你错看了他,就连本王也看错了他。本王原以为他是重情重义之人,谁知,翻脸比翻书还快,守着自己的原则和责任,其他的,完全可以牺牲。”
刘宝齐眨巴眨巴眼睛,愣了半秒,眼珠一转,连连点头道:“没错!他就是无情无义之人,自从当上将军以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们太监房的弟兄了。”
黎烨瞥了一眼刘宝齐,无情地拆穿道:“太监房在后宫,韩凌身为将军,没有本王旨意,是不被允许进入后宫的,他是想看你们,都没那能耐。”
刘宝齐瞬间哑口无言,他委屈地缩了缩脖子,他本来是想顺着黎烨的意,出出那口恶气,然黎烨到现在竟还护着韩凌,这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刘宝齐撅着嘴,道:“陛下,您就是袒护韩将军,容不得有人说他半句坏话。”
黎烨扭过脑袋,扫了一眼刘宝齐,心想,我哪里护着他?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然心里虽是这么想的,说出的话却换了种味道,“他是一国将军,你一小小太监有资格说他的坏话吗?在大黎,就只有本王有资格说他的坏话,知道吗?”
你就是护短!刘宝齐没敢说出来,只是讷讷地点点头。
黎烨骄傲地大步往前走,“韩凌你他妈的就是个王八蛋!”
时光如梭,转眼就到了除夕。整个宫中张灯结,喜气洋溢,宫女换上新衣,抹了浓妆,带着盈盈笑意,与太监玩做一团。黎烨素来喜欢热闹,这大过年的当然不能闲着,于是,他召集了群臣来宫中过年,大臣们可携带家属,也可独自前来,与宫女做个游戏,顺便来段姻缘。按照传统,过年时,当看戏看表演,然黎烨实在不喜那些歌颂国家歌颂君王的戏码,因为太假,相比下来,他更喜欢些刺激的玩意儿。
所以,舞女们辛辛苦苦排练了数月的舞蹈戏剧被黎烨一句“本王不爱看”给全盘否决了。他让那些宫女换上妖艳动人的衣服,然后又涂上厚厚的胭脂,整个人如同妖山上下来的蛇,她们扭着腰胯,走到黎烨面前,黎烨顺着看了一遍,拍手道:“甚好!”
众臣依旧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黎烨打着什么主意,若是要像他继任大典时那般玩乐,他们还真有些吃不消,毕竟那实在有伤风化。然黎烨似乎总是能花样百出,他又喊来一批肤白貌美的太监,让他们换上纱衣,太监们虽羞于此事,但黎烨发话,他们实在不敢不从。所以,他们磨磨蹭蹭地穿上一层纱,欲遮半掩,颇有几分朦胧之感,他们扭捏地站在舞女旁边,羞涩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黎烨身穿一笼奢华长袍,他走了几步,似乎觉得这衣服实在碍事,于是,他干脆把袍子脱了。他面露欣喜的笑容,跃跃欲试道:“今晚我们来玩个有趣的游戏,众臣都看到前面的女子和太监了吗?今天他们将是我们的道具,本王知道,有些人就喜男色,不爱女色,所以本王还特意为你们准备了男子。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们逐一走到他们面前,然后任选三人,这三人将用尽全力撩拨你们,倘若你们因此有了反应,那便是你们输了,他们将得到赏赐,倘若你们撑过了这三人的诱惑,则算你们获胜,获胜后可挑选在坐任何一名心仪的人回家过年,其中意思,你们都懂了吧?”
龙臻一拍桌,蹒跚走到黎烨面前,指着黎烨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骂道:“荒谬至极!道德沦丧!堂堂一国之君,竟会想出如此污秽的游戏,成何体统?!且还要满朝文武百官陪你玩,你到底是何心思?!”
黎烨无动于衷,他抬起双臂,高声问道:“龙丞相不玩,那其他大臣可愿和本王玩一玩啊?”
众大臣垂着脑袋,有些人脸上已经起了一层红晕,但他们不敢多说一句,毕竟龙臻和黎烨得罪了谁都不好。黎烨见无人回应,于是又指了指在一旁守卫的侍卫道:“你们也可以参与游戏。”
侍卫们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的女子,她们个个貌若天仙,若能带一人回家共度春宵,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说实话,他们看见那些女子时,就已垂涎三尺,假如能碰一下,必会激起他们的狼性。本来身在军中就孤单寂寞,身为男人的兽性都被消磨殆尽,今日正是年夜,怎么说也该去去这一年来积攒下的火气啊。但他们又不敢有所行动,毕竟为官者仍无动于衷,做小卒的,岂有抢先之理?
黎烨挑挑眉梢,又蛊惑道:“本王茶饭不思想出如此有趣的游戏,竟无人捧场?难道还要本王亲自示范不成?”
这时,一面带痞子的侍卫跑了上来,他脸上堆满恭迎的笑容,他朝黎烨行了个礼,而后道:“陛下,不知可否让小人试一试?”
黎烨嘴角勾起一抹笑,他转身大步走回龙椅处,潇洒坐下,而后大声道:“自然可以!来,挑选你的对手。”
“遵命!”那侍卫欣喜地答道。说罢,他一路小跑跑到那排舞女面前,顺着挨个看了个仔细,对于旁边站着的太监,他一眼没看过。他在人群里徘徊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道:“陛下,您挑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小人本想挑几个姿色略逊色的,却根本找不到。试问天下男子谁能挡得住如此美人诱惑?陛下,您是故意刁难我们吧?”
黎烨笑:“你倒是聪明,懂得挑丑的来应对测试,至于漂亮的,则等测试过后,又带回家慢慢享用。不过,本王怎可能会给你这种机会?”
侍卫懊恼地抓抓脑袋,他深吸一口气,而后眼珠一转,走到太监面前,干脆利落地选了三名太监,对黎烨道:“陛下,小人选好了!”
黎烨挑挑眉,一眼就识破了侍卫的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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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他故作疑虑道:“哦?你当真确定了吗?若是选男子为对手,最后就算赢了,能带走的也只是男子哦。”
侍卫一愣,“为何不是女子?”
黎烨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有恃无恐道:“你选男子与你游戏,不正好说明你喜欢男子吗?既然喜欢的是男子,又为何要带女子回家过年?本王之所以会进行这样的游戏,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伙能无所顾忌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无论你们性别是否相同,只要有爱就行。本王知道平时你们忌讳断袖之癖,但今次,本王就要告诉你们,断袖并不可耻!”
侍卫愣了愣,竟无言以对,他哭丧着脸,又回到人堆里,绝望地从美人里面选了三人,而后如同赴死一般道:“陛下,小人准备好了,来吧!”
黎烨脸上带笑,他勾勾手指,那三名美人便扭动腰肢,迈出婀娜步伐,朝侍卫走去。侍卫不禁咽了咽口水,他瞪大双眼,眼珠跟着女子的身影转来转去。三名女子浅浅一笑,分别将素手搭在侍卫肩上,而后摸着侍卫的胸膛,缓缓向下,期间,她们还不停向侍卫抛媚眼,用自己的胸部有意无意碰撞侍卫。黎烨坐在龙椅上,一副看戏的姿态,眼见那侍卫的脸越来越红,裆里的某个部位也有了明显的异动,黎烨更是笑得肆无忌惮,他说:“爱卿,你就别再挣扎了,何必呢?快下去解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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