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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黎烨和薛瑶休战,国家得到暂时稳定,黎烨鼓励耕种,推动贸易,促进国家经济命脉发展,又选用人才,提供发展新思路,为黎国带来了许久不见的生机。可好景不长,老旧的封建主义思想早在国内根深蒂固,初获政权的官僚在取得一定成绩后便开始了剥削,由此百姓怨声载道,黎烨当即下令禁止剥削奴役,并革除犯事官员的官职,但因涉案人员众多,他们干脆联合起来,集体罢官,登时,朝廷瘫痪,政事无人处理,消息无人通传,黎烨成了一光杆司令。黎烨怒起,但偏偏没半点办法,心想唯有妥协,然韩凌怎忍得了让黎烨受这般委屈,便请命处理此事。黎烨原以为韩凌能有什么高明之法,断没料到竟会如此简单粗暴,韩凌直接带兵闯进涉事官员家中,抄了对方的家,后又将主犯人员押大牢,威逼利诱,若对方仍旧执意,便斩首示众。先前还有人特有骨气,坚决不从,但经过几次,便再没有人敢以身试法,都乖乖回到官位,为民办事。期间有一事不的不提,韩凌在抄家时,从各个官员家中搜到的黄金总共不下一千两,如此数目,于国家而言,简直是救命钱,韩凌将钱财通通缴国库,以用于国家建设。
经此一事,黎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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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明白了,这些官员就是欺负自己心软,故敢如此为所欲为,且日后若想要钱,大可不必加重百姓赋税,直接去这些贪官家里搜一搜,便是获颇丰。虽犯事官员重回朝廷,但他们心有怨念,做起事来自然是毫不用心,起不到任何作用,黎烨心知这样的人不能再用,便罢了他们的官职,重新选拔新官。新官知晓韩凌整治贪官的举措,故不敢造次,竟也安分守己,一心为朝廷效力,让几次萎蔫的朝廷有了复苏的迹象。总之,几经努力,黎国终于迎来了晴好的局面,黎烨对恢复黎国经济至战前水平充满信心,可天意弄人,当黎烨下定决心,要勤政爱民之时,龙珂带着黎清回来了。
适时黎清十一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他扬言要继承王位,重整迂腐散漫的朝廷,让黎国成为最强之国。此言意思很明显,便是要逼黎烨退位,而黎清现在年纪尚小,自不能独当一面,需要有人辅佐,而这人,必是龙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是黎清为王,但真正掌权者是龙珂,黎清不过是龙珂手里的木偶,黎烨怎受得了将大黎的江山送给姓龙的人?况且他还计划将黎画立为储君。
可他又曾有言在先,他会为黎清留着这个王位,若是反悔,他的信誉何存?黎烨烦恼不已,最后以黎清尚小,不能独理朝政,待他成年之后,再让他继承王位。况且黎烨还活得好好的,也无意退位让贤,同时,黎国在他的统治下又重获生机,他自觉不需要新王来主持朝政。
☆、90.逼宫
那日,龙珂和黎清站在龙翊殿上,一错不错地看着龙椅上的黎烨,龙珂继承了他爹的不怒自威,他声音嘹亮震天,“陛下,恕在下直言,近几年黎国战乱不断,民不聊生,您在处理危机时一味妥协退让,导致黎国疆土缩减,而战后重振朝廷的举措又屡屡失败,若不是韩将军杀鸡儆猴,恐怕这朝廷也还是一片散沙。在下以为,您没有作为君王的魄力,也注定无法带领黎国走向辉煌,与其这样不温不火地再统治个三年五载,不如尽早交出王位,让黎清主持朝政,他的手腕不会比陛下差。”
黎烨冷笑一声,“是他的手腕还是你的手腕?现在清儿年纪尚小,朝中大臣居心叵测,稍有不慎,便会入了圈套,信错臣子,你觉得,他这年纪,能看透人心,辨明是非?”
“陛下,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小儿。”黎清忽然开口,他衣冠整齐,浓眉大眼,浑身散发出君王独有的气质,他双手随意地背在身后,一板一眼道:“陛下,你昏庸无能,众所周知,之前是靠龙伯伯为你撑住朝廷,现在是靠韩将军帮你血战沙场,若无他们,你的黎国早已灭亡。自龙伯伯过世后,你一直未决定丞相一职该由谁担任,故将韩将军视为丞相,经常与他议事,但自古将相两家,若韩将军能出将入相,那他必会掌握大权,到时只会威胁父王的统治,如此隐患,你竟一直视而不见,可想而知,现在黎国的复苏不过是短暂的春天,不久的将来必会再有大乱。”
“闭嘴!”黎烨拍案喝道:“黎清!本王是你的父亲!你说话没到没小,尊重何在?这么多年的书白读了?!”
黎清不为所动,云淡风轻道:“陛下从来就没把我当做你的儿子,又何必要在意父子礼节?况且我说的句句属实,陛下确实不适合为王,若你肯退位让贤,我保证,在柳州为陛下建行宫,并有侍从一千,金银珠宝,生活不愁,柳州环境甚好,可供陛下颐养天年。”
“黎清!本王早就说过,这个王位迟早是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时,让外人捡了便宜?!”黎烨气不打一处,也不顾及龙珂在场,直言道。
龙珂面无表情道:“陛下,在下对您的王位并不感兴趣。”
“卑鄙!”
“陛下息怒。”黎清的态度也很坦然,他说:“陛下,龙大哥对你的王位确实不感兴趣,我之所以现在希望你退位,是因为不想看着黎国日渐衰败,它在你手中,简直是糟蹋。”
“你!”黎烨气得青筋暴起,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亲生骨肉竟会联合外人,这样逼自己。且黎清果然不同于普通小孩,他思路清晰,逻辑紧密,说话头头是道,最关键的是,他很无情。这样一个人,若是登上王位,其功绩定不可小觑,但黎烨却不认为自己不如一个十岁孩儿,治理国家,难道自己不行?黎烨深吸一口气道:“此事没有商量,待本王终老,便由黎清继承王位,这之前,本王没有退位让贤之意。黎清,你若想回宫里住,本王欢迎,但若再想这些谋位之事,休怪本王不顾及情面。”
黎清阴沉沉地看着黎烨,冷冰冰说道:“陛下,你会后悔的。”
事后,黎烨和韩凌说明了此事,韩凌当机立断,说要以谋反做抄了龙家,但黎烨念及龙家辅政有功,若因此抄家,恐怕不妥。韩凌为此与他争执许久,他从未想过黎烨竟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当年的潇洒不羁到底去了何处?!
韩凌自知和黎烨说不明白,便提刀往龙府去,黎烨不禁吓了一跳,忙说:“你若敢肆意妄为,本王就与你恩断义绝!”韩凌顿了顿,止住脚步,悲哀地看着黎烨。
韩凌没找龙珂,两天后,龙珂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龙珂的目的很简单,便是拉拢韩凌。他知道韩凌乃当朝名将,打了无数场胜战,最后与薛瑶之战,虽失了领土,但他在无任何物资补给的情况下,能苦捱三年不败,实在非常人所能及,龙珂自觉韩凌是个人才,且龙臻在世时,常夸韩凌刚正不阿,对他敬佩有嘉,如此良才,龙珂岂舍得放弃?
韩凌未料到龙珂会来求贤,他手里握着剑柄,面无表情道:“你是叛贼,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龙珂淡淡一笑,“黎清夺位一事我们早已安排妥当,即便在下死了,一切仍会按计划进行,你杀了我也没用,无法改变当前局势,况且还会让你背上滥杀无辜之名,到时黎国的名声将会更臭。”
韩凌死死地盯着龙珂,“我斩的是逆贼,并非滥杀无辜。”
龙珂不为所动,“既然我们早有安排,在下定不会背着逆贼之名死去。”
韩凌一愣,稍微松开了手,龙家的势力极大,他早有耳闻,要想行些颠倒黑白之事,不过轻而易举。他沉着脸看着龙珂,而后断然拒绝道:“我是不会帮你们的。”
龙珂似乎早有预料,他板着脸说道:“韩将军,当下的局势你也清楚,黎烨根本就是一昏君,就算励图治,也资质平平,不可能有所建树。到时黎清继承王位,黎国没有亡国就已是大幸,就算黎国尚存,那时已是千疮百孔,再想发展,太难,不如趁早由黎清接手,黎国还有希望。”
韩凌辩驳道:“陛下有时虽荒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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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但他心存善念,曾经不理朝政,是因不知民间疾苦,自那次微服私访,陛下已深知百姓生活现状,断不会再坐视不管。且陛下聪颖过人,又敢于突破传统教条束缚,几经改革,黎国必会强盛,不劳你再心,我敢保证,交到黎清手里的国家,定是一强国。”
龙珂不屑道:“他聪明又如何?他最大的弱点是一意孤行心慈手软,这样的人,怎么能成大事?对朝中老臣的姑息纵容就足以说明他不配为王。为王者,不需要有过人的办事能力,但必要有决策力与威信力,统筹朝中各部,使效益最大化,黎国朝廷几次瘫痪,又经两次换血,新任官员多无经验,他们不过是黎烨笼络不到人心,胡乱选举的官员罢了,他们能力平庸,如何指望能成大事?要我说,他们还不如被黎烨逼走的那些老臣。”
韩凌面无表情道:“老臣们固然经验丰富,但他们深谙朝廷世故,私心杂念过重,怎会专心为朝廷办事?他们难以为陛下所用,倒不如重新培养一批左右手,反正谁不是从新人一步步走到旧人?”
龙珂静静地注视着韩凌,“这么说,韩将军是铁了心不与我们为伍了?”
韩凌决然道:“我从未有如此想法。”
龙珂冷哼一声,“看来我们只有战场上见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龙珂直接起身离开了韩凌的宅邸。而韩凌也立刻驾马奔赴宫中,将龙珂与自己会谈一事告诉黎烨。黎烨没想到龙珂竟会去挖韩凌的墙角,但所幸韩凌立场坚定,否则黎国若失韩凌,那等同于失了铠甲的士兵,孱弱而无力。
因黎清来扰,而韩凌又无法估测龙珂的势力如何,便建议黎烨早做打算,集中所有财力物力,建立最坚实的防线。然黎烨考虑到黎国正在经济复苏的关键时期,若调动大量人力和财力,必会影响重建进程,而庸国、邶国和薛瑶的隐患尚存,若国不得安宁,又给百姓造成恐慌,那无疑会给别有用心之人带来机会。韩凌凝眉思索,黎烨的考量不无道理,现在黎国的形势可以说是岌岌可危,不但有内忧还有外患,如今竟又有皇子来逼宫,要想在此夹缝中发展,实在颇有难度。
二人几经合计,最终决定调派人手,巩固国防,同时继续进行经济建设和制度改革,然改革与重建岂是易事,其中困难重重,劳心神之事多不胜数,就不再细说。可偏偏龙珂并不认可黎烨的所有作为,一心只想扶黎清上位,而他似乎笃定黎烨不会拿黎清怎样,便三番五次派人行刺黎烨,韩凌因此日夜陪在黎烨身边,打足了神,不敢有半分懈怠。同时,他又增加了防守的侍卫,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巡逻,以保证无可疑人员潜伏进宫。
龙珂几次失手,深知只要韩凌在黎烨身边,自己便没机会,于是,他干脆以利益诱惑薛瑶,让他出兵,攻打黎国。
薛瑶本是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小人,龙珂乃叱咤黎国商界的有名人物,他自然不敢得罪,而另一边,只是一个政权摇摇欲坠的落魄皇帝,他根本不屑一顾,于是,薛瑶干脆地撕毁了与黎国的休战协议,发兵黎国。
韩凌突闻此事,几乎来不及细想,便请命奔赴沙场,黎烨和朝中大臣早知韩凌的能耐,自不会多言半句。黎烨拨给韩凌两万兵马,相比敌军,虽在人数上略输一成,但黎烨相信韩凌,定能凯旋,毕竟他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对于薛瑶撕毁协议这事,韩凌尤为愤怒,他已称王,竟无任何为王的信誉和自觉,古人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而薛瑶的话,简直就和放屁一样,声响极大,但毫无功用。此次,韩凌下定决心,定要拿下薛瑶,获得全面胜利。
这边,韩凌与黎烨在战场上胶着,另一边,龙珂终于把韩凌支开,他几乎不吹灰之力,便生擒了黎烨。适时,龙珂飞鸽传书韩凌,告知黎烨已落入他手,若他肯退位,那么便留他一条生路,若是再执迷不悟,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与此同时,薛瑶到退兵的消息,他朝战场上满脸惊惧的韩凌挥挥手,便潇洒地驾马归去。
韩凌勃然大怒,照此情形,想必薛瑶和龙珂早已串通,否则怎会龙珂刚抓到黎烨,薛瑶就撤兵?他们这是调虎离山啊!韩凌咬牙看着薛瑶远去的背影,心中恼怒不已,而后大声喊道:“宋武!你继续攻打祁阳,我先回城救陛下!”
宋武同样是气愤不已,他慷慨领命,而后挥鞭策马,带领大批士兵追了出去!薛瑶先是一愣,而后迅速转身迎战。韩凌“呸”了一声,带着小队人马,立刻往都城的方向赶去。
☆、91.黎清黑化
城内,一片安静祥和,与平时无异,但走至宫墙外,韩凌就可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暗流涌动。他步履匆匆地走进龙翊殿,然殿内空空,他大声吼道:“龙珂,我已如约前来,你人在何处?”
“呵呵。”一个清冷地声音在殿内响起,旋即,随着一阵脚步,龙珂走了出来。他站在殿门外,背对阳光,阳光落下,韩凌微眯眼睛,看到了一个黑色镶银边的剪影,画面很美,但韩凌根本无心欣赏,他大步上前,粗声粗气问道:“陛下在哪里?!”
龙珂气定神闲地垂目看着韩凌,缓缓道:“与黎清在一起,父子多年未见,当然得好好聊聊。”
韩凌目光灼灼,“放了他。”
龙珂也不废话,“交出王位。”
韩凌深吸一口气,“这事我要和他商量。”
龙珂恍然,“也对,虽他经常与你讨论政事,但说到底,你不过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才是真正掌权之人。好吧,你跟我来,但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轻举妄动。”说罢,他便转身走了。
韩凌连忙跟上,若是能见到黎烨,就凭龙珂和他的手下,根本拦不住自己,他直接把人抢了就行,何必和他废话。韩凌如此合计着,但当走到地牢前,龙珂却停下了脚步,他命人端来了一碗汤药,而后道:“韩将军,请你喝了它,我才能带你去见黎烨。”
韩凌警惕地瞥了一眼龙珂,又看了看汤药,防备地问道:“这是什么?”
龙珂似早已料到韩凌会有如此反应,他波澜不惊道:“软骨散,服用者在两个时辰内会武功尽失,身子瘫软无力,但此药并无副作用,两个时辰后,你的功力就会恢复。”
韩凌不自觉拔剑,“若其中有诈呢?依我看,这根本就是毒药!”
龙珂轻蔑地笑了笑,“毒药?龙某从不骗人,且把你毒死有何好处?不过,假设是毒药,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君王,可却不敢为他喝下毒药,实在让人笑话。”
韩凌默不作声地瞪着龙珂,他从未与龙珂正面交锋过,也不了解这人的品性,他无法判断此人是否可信,因为龙珂总是一副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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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不到他有任何慌乱,从而也猜不透他的内心。韩凌又看了看那碗药,要他为黎烨死,他自然心甘情愿,但死要死的有价值,若就这样白白牺牲,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屈辱。他顿了顿,又说:“那我在这两个时辰内,岂不是任你们摆布的命?”
龙珂肯定道:“没错。”
韩凌:“不怕我现在杀了你,直接冲进去救人?”
龙珂淡定道:“要杀你早动手了,但是却不敢,为什么?因为你也知地牢结构复杂,若是不知黎烨的确切位置,你根本找不到他。同时,黎烨是否真的被关在里面也是一个问题,或许这不过是我为你设下的一个幌子,所以,你只有指望我,才能见到黎烨。”
韩凌心下一沉,自己的想法竟被对方完全猜中,如此他已处于绝对的劣势,他试图想再扳回一成,便说:“你大可加派看守人马,形成严密的包围圈,这样,就可以避我对你们不利,而我也无需喝这软骨散。”
龙珂淡淡地看着韩凌,也不嫌对方嗦,继续耐心道:“韩将军武功盖世,我的手下再多,也没有一人是你的对手,我不会冒此风险,且你喝下软骨散,我便无需调派人手,省事省力省心,何乐不为?”
韩凌还想再说,龙珂平静地打断了他,“韩将军,你莫要再多做挣扎,明确告诉你,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你必须按照我的办法做事,我不会做任何让步。我劝你别再浪时间了,黎清这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知现在黎烨情况如何了。”
韩凌猛地怔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龙珂,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凶狠地问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龙珂依旧不慌不乱,他说:“我并没对他做什么,是黎清。我记得,在除夕夜上,黎清可是扬言要杀了黎烨啊。”
一瞬间,韩凌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一把抓过药碗,仰头喝尽,而后直视龙珂,道:“带我进去。”
龙珂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转身往前走去。韩凌跟在他的身后,不一会儿,便感觉火烧心一般难受,紧接着全身虚软无力,就算仅是迈开步子,对他而言都要尽九牛二虎之力,他满头大汗,视线有些模糊,摇摇晃晃跟在龙珂后面。龙珂回首看了看韩凌,气定神闲道:“将军若是累了,可以在此歇息片刻。”
韩凌艰难地摆手,“不累,快走!”
龙珂似有无意道:“将军现在定是难受极了,因将军身强力壮,我特意吩咐属下加大了药物伎俩,你方才喝得过猛,药力突然上来,自然难受。”
韩凌已经难受得不想再说话,他默默地跟在龙珂身后,一言不发。
龙珂也没再多说,拐了几处弯,又上了几把木梯,最后停在一个偏僻角落。那处灯光昏暗,隐约可见牢房里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而男子旁边则蹲着一个小孩。适时,小孩打了那男子一巴掌,凶巴巴道:“当年你的傲气上哪儿了?现在落魄了,就不吭声了?你害死龙伯伯,逼疯我母亲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沉默啊!”
韩凌蓦地听见这声音,感觉有些耳熟,伸头看去,发现牢里的竟是黎烨和黎清!而黎清正以审问者的姿态责备着黎烨!登时,韩凌就受不住了,他大步上前,抓着牢房门,吼道:“放开他!”
黎清回过头,瞧了瞧,“哟,这不是韩将军吗?黎烨的走狗。”
“放肆!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态度吗?!”韩凌怒起,若不是碍于活动受限,他绝对要一巴掌拍醒这逆子!
黎清站起身,走到门前,目光高傲地打量着韩凌,他眼露不屑,“韩将军,我可是未来的君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不怕我以不敬之罪将你满门抄斩吗?”
韩凌咬牙,指着瘫倒在地的黎烨,大声指责道:“他可是你的父亲啊!你怎能如此对他?!”
黎清如同听了一个笑话一般呵呵笑了笑,“他是我的父亲?可他有一天把我当做他的儿子吗?!自从我出生那日,他便把我扔给了母妃,平日对我不闻不问,整日与黎画那个傻丫头混在一起,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渐渐地,我接受现实,想安心与母妃过日子,但这人渣竟把我母妃逼疯,又将她视为人质,不念半分夫妻情分,最后竟为本国利益,将她送给武王,黎烨他妈的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狗贼,我为什么要敬重他?!还有,龙伯伯待我甚好,而他却次次针对龙伯伯,国难当头,自己临阵退缩,又带走大量兵力,留龙伯伯一人空守城门,顽强抵抗一年,最后战死沙场,你们倒好,竟又回来捡个便宜,继续安心地做皇帝。摸着你们的良心好好想想,你们是不是罪该万死!”
韩凌一声不吭地看着眼前这个被仇恨所侵蚀的孩子,他只片面地看到了事情的表象,却不知其中本质,安柔思想扭曲,会有如此下场,黎烨确实有一部分责任,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做的孽,且安柔勾结安宇文,将黎国置于不利之地,此事黎烨没和安柔计较,便是恩惠了。至于龙臻,是他挑明要弑君篡位,并威胁黎烨,否则黎烨怎可能会丢下国家,自己跑去避难?但韩凌也知道,仇恨的种子早在黎清心里生根发芽,并长成了苍天大树,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对方的想法,反而还会让这些辩解显得苍白无力。韩凌历来喜欢与人争个明白,但现在黎烨情况紧急,他只能妥协,于是,他问道:“你想怎样?”
黎清哈哈大笑,面容恐怖而扭曲,“我想怎样?我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吗?黎烨这昏君退位让贤,否则我便杀了他,他一死,我为太子,皇位依然是我的。”
韩凌不可置信地看着黎清,虽然他与黎清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每逢去宫中找黎画,他总能看见一个胖嘟嘟憨厚的男孩身影,然现在男孩已褪去了小时的稚嫩,此时,他身材瘦削,眼中流露出一股悍劲儿,全然没有半分敦厚。韩凌无法想象黎清竟会变成如此无情之人,为夺王位,他甚至可以手刃亲人,韩凌顿了顿,说道:“龙珂带我来此,就是为讨论是否退位一事,你先出来,让我和陛下商量一下。”
黎清嘴角裂开弧度,他又干干脆脆地拍了黎烨一耳光,然后捏着黎烨的下巴,警告道:“陛下,我劝你最好认真思量,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说罢,他猛地用力一掐,而后站起身,拍拍衣摆上的灰尘,走出了牢房。与韩凌擦肩而过的瞬间,他轻蔑地瞟了一样韩凌,冷哼一声,便错开了身子。
韩凌连忙跑进牢房,他抓起黎烨的手就开始查看他的伤势,又掀开他的衣服,黎烨身上的伤痕交错排布,令人触目惊心。韩凌不禁心下疼痛难耐,他回过身对着黎清吼道:“这都是你所为?!”
黎清无所谓道:“正是,我只是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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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教训。”
韩凌真想灭了黎清,但偏偏药效未过,他根本使不出半点招式!韩凌胸口燃着一团怒火,无从发泄,他深吸数口气,知道眼下不是与黎清计较的时候,便连忙扶起黎烨,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黎烨抬起头,看着韩凌,有气无力道:“感觉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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