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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众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黎烨靠在太监身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后,便腰杆一直,步子一迈,一溜烟往祁青青寝宫的方向跑去了……
黎烨跨进祁青青的房间,忽听一阵哀婉的哭声,他不禁脊背一凉,暗想莫非遇到了女鬼?他立即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又细细听了半晌,才恍然发现,这声音似乎是祁青青的。他寻声走进里屋,就见祁青青用手帕捂着鼻子,小声抽泣,黎烨心下一紧,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为何在这哭泣?是谁欺负你了吗?”
祁青青蓦地一惊,抬头正对上黎烨的眼,登时花容失色,忙胡乱擦干眼泪,半跪下身,道:“参加陛下。”
黎烨扶起祁青青,道:“快快坐下,到底出什么事了?跟本王说说。”
祁青青面露难色,黎烨一个激灵,忽然道:“青儿你还没吃饭吧?来人!让韩公公送点儿吃的过来!”
祁青青本想拒绝,但难得黎烨如此体贴,便小鸟依人地缩在黎烨怀中,在试探几次后,方小心翼翼地环住了黎烨的腰,闷声不语。黎烨轻轻拍着祁青青的背,当是安慰,也不催促。待韩凌来了,黎烨才温柔道:“来,青儿不哭,吃点东西。”
韩凌措不及防见到这一幕,不禁心里一阵刺痛,昨日还抱在怀中的人,今天就成了别人的夫君,这滋味实在太难受。且黎烨之前告诉自己他是要找老臣们喝酒玩乐,现在怎么会出现在祁青青的房里?关键是还把人家弄哭了!韩凌登时回想起安柔侍寝时哭天抢地的声音,莫非他们方才正……思及此处,韩凌的脸更黑了,很是不待见地瞥了一眼祁青青,而后将饭盒随意扔在桌上,冷冷道:“趁热吃了吧。”
祁青青微微一怔,看了一眼韩凌,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的不善。于是,她忙移开眼,佯装无事地挨着黎烨走到饭桌前,而后做作地闻了闻,道:“好香啊。”
黎烨看韩凌又如木头一样杵着不动,心中暗骂他娘,但面上却平静如水。他轻轻地打开饭盒,将一道道菜摆上桌,而后又拿碗盛饭,再递给祁青青。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温和而又流畅,十足一副贴心好丈夫的模样。祁青青看在眼里,幸福得心都要化了,她咬着筷子默默地望着黎烨,迟迟没有夹菜。黎烨浅浅一笑,自己也拿了一副筷子,为祁青青夹菜。这时,祁青青方才慢悠悠地将几颗米粒塞进嘴里,一下一下咀嚼,而后又含情脉脉地望着黎烨。
☆、14.用计
韩凌站在一旁,都快被这对狗男女闪瞎了眼,哦,不对,是狗女,没有男的。韩凌实在看不下去,终于插嘴道:“祁姑娘,以你这速度,这碗饭恐怕要吃到明天早上,陛下日里万机,没时间陪你小鸡啄米。二来,过会儿饭菜凉了,吃进胃里伤身,你不是昨日还大病一场么?得好生注意身体了。”
祁青青表情一僵,抬着筷子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在何处。她没料到韩凌竟会如此直白地表达对自己的厌恶,且还当着黎烨的面。虽说黎烨答应纳她为妾,但因先王驾崩一事,她只能等到明年才能得到册封。所以,即便现在她享受妃子的待遇,但她并没有实权,归根结底,她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与身为太监总管的韩凌叫板。于是,她尴尬地看了一眼黎烨,见对方正在瞪韩凌,情急之下,她只能故作委屈道:“既然如此,陛下就不用陪奴婢了,奴婢自己吃就好,您先去忙吧。”
黎烨忙搂住祁青青解释道:“本王不忙,莫要听这太监瞎说,慢慢吃,本王陪着你,乖。”
祁青青别扭道:“陛下,您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但若因奴婢这碗饭而耽误了国家大事,这罪,奴婢是万万担不起的。”
黎烨假意踢了一脚韩凌,又哄祁青青道:“别和这太监一般见识。”
祁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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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难色。
黎烨又瞪了韩凌一眼,“还不快给青儿道歉!”
韩凌很是汉子的挺直腰杆,“奴才没错,为何要道歉?”
黎烨真想一脚把韩凌踢飞,但奈何祁青青就坐在面前,没法,他只能继续讨好祁青青,韩凌那性格,自己一时半会儿是搞不定的。终于,好说歹说,祁青青才慢慢抬起筷子,又开始小口小口地吞咽。
黎烨放心下来,陪她吃了几口,又将主题拉了回来,他温柔地问道:“青儿,和本王说说,方才为何会哭?”
祁青青放下碗筷,眼神飘忽,犹豫不决。黎烨循循善诱,“别怕,若是有人欺负你,本王定会为你做主!”
祁青青沉默半晌,才不情愿道:“启禀陛下,没有人欺负奴婢,只是奴婢气自己手笨,方才哭泣。”
黎烨脸上扬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而后问道:“这从何说起?”
祁青青站起身,跑进隔壁房间,不一会儿,端出一簸箕各色毛线,她看了眼黎烨,在得到对方的允许下,她将毛线放在桌上,闷闷不乐道:“奴婢心想这几日天气转凉,陛下日理万机身体受不住,就想为您织一条围巾保暖。但,但是都怪奴婢手笨,做不来这些细致活,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可就是做不好,心里来气,就哭了。陛下见笑了。”
黎烨拿起几块织好的布,线头凌乱,表面不整,一些织得太稀,一些则织得太密,确实是些拿不出手的东西。祁青青红着脸垂下头。黎烨放下毛线,转而搂着祁青青道:“青儿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以后这些活就拿给下人做吧,你现在已不同往日,身子金贵着。想你应是日夜赶制围巾,才不慎染上伤寒,记住,本王不需要你送多少东西给本王,你身体健康长寿就是给本王最好的礼物。”
“陛下~”祁青青一头扎进黎烨的怀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黎烨哄了她片刻,她的情绪方才平复,她站起身,牵着黎烨走到后花园。她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圆柱形纱笼道:“陛下,你看,那是奴婢的表哥从乡里特意捕来的蜻蜓,虽然个头不如宫里的大,但足以用来解闷,陛下可想走上前去看看?”
黎烨诧异地看了一眼祁青青,而后走到笼边,里面确实有上百只蜻蜓在扑哧翅膀。似乎是为保证上佳的观赏体验,祁青青特意在笼里铺设了假山,泉水以及植了小树,其景甚是优美。黎烨不禁感叹道:“这定花了青儿不少心思,真是辛苦了。这份厚礼,本王就下了。”
祁青青开心道:“陛下喜欢就好。”
之后,黎烨和祁青青又磨磨唧唧聊了很久。韩凌站在一旁越看越烦躁,心中一直鄙视那名恬不知耻的女子,黎烨都还没动手,她怎能对他又抱又摸呢?第一次见投怀送抱送得那么积极的人!
天色渐晚,黎烨与祁青青又随意扯了两句,便道:“青儿,时候不早了,本王该回宫了。”
祁青青微微一怔,脸上滑过一丝失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挽着黎烨的胳膊,有说有笑地陪他走出寝宫。而后还特诚恳地说道:“今日多谢陛下陪伴,奴婢真是倍感荣幸,往后陛下若是有空亦或累了,不妨来奴婢这坐一坐,一来可以看看您喜欢的蜻蜓,二来可以尝尝奴婢泡的茶,不瞒您说,奴婢泡得茶可算一绝。”
黎烨握住祁青青的手,说道:“你当真体贴又识大体,放心,本王一有空就来你这儿。”说罢,他朝韩凌招了招手,韩凌会意,便跟着他走了。
路上,韩凌的脸色一直不大好,他闷声不响地跟在黎烨后面。黎烨瞥了一眼韩凌,实在不懂这人怎么又犯别扭了。于是,他站定,停了一步,待韩凌与他并肩,他方才又提起步子。见韩凌不说话,黎烨只能先打开话匣,否则一路冷冷清清实在寂寞。他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喊你过来?”
韩凌干脆道:“因为祁青青饿了,奴才就来送饭。”
黎烨叹了口气,“哎,你怎么就不明白本王的意图呢!”
韩凌不明所以,黎烨只能继续道:“你不是不懂为人处事,不懂说话的技巧吗?本王让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看看祁青青的处世之道,并学习一下。虽然她略显做作,但言语间不至于让人生厌,甚至有几句话还如和煦的风,温暖人心。你以后说话,切忌不可太直接,方才你对本王说话的那种口气,若是换了其他君王,你定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韩凌万万没想到黎烨喊自己过来,竟是为了想给自己上一课,方才的那种愤愤不平瞬间荡然无存。既然是给自己上课,那么黎烨与祁青青的一言一行定是演出来的,黎烨并非想和祁青青多言,韩凌如是想。心下平衡了,于是韩凌接上黎烨的话,问道:“依奴才来看,祁青青与安柔无异,都是靠哭哭啼啼来博取皇上的同情。”
黎烨断然道:“不,她们不一样,祁青青更技高一筹。其实她俩都懂男人最受不了女人哭泣,只要女人一哭,男人必会立马缴械投降,感情泛滥。但是安柔哭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这就显得本王很无道,把本王置于不义之地。而祁青青哭则是从本王的角度出发,万事为本王着想,因无法达成预期目标而自恼,这就显得她很为他人着想,品格高尚,是名体贴的好女子。虽然她们的目的同为引起本王注意,用的方法也均是哭泣,但效却大不相同。”
韩凌听出其中意思,问道:“陛下更喜欢祁青青吧?”
黎烨笑了笑,“说实话,本王对她俩没有什么喜欢厌恶。祁青青长得没有安柔好看,若祁青青有安柔那容貌,这就完美了,那定是本王的心头爱啊。”
韩凌:“那夏晓呢?她既无安柔的美貌,也无祁青青的心思,为何您总是找她侍寝?且天凉了会吩咐人送棉衣棉被给她,她刚去安柔那您还会询问她过得可好。奴才可没见您对祁青青和安柔有这般上心啊。”
黎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怎么说呢。她是个有性格的女子,这点本王很是欣赏。她为人处事很是自然,不像祁青青那般矫揉造作处心积虑,这就让人感觉很舒服。她不会无底线无原则地讨好本王,也不会对本王有太多期待,这反而让本王与她相处时没什么压力。至于床第之事,她不会因为本王是国君,就处处依着本王,在床上,她想骚就骚到销魂,若没心情时,就躺着像个死尸,随本王自己快活。她并不像其他深宫女子,一心一意只想得宠,然后获得后位,她的人生并不是因为依附男人而获得价值。她有自己的人生目标,有次本王听她说过,她想振兴中落的家业,并开设女子私塾。”
韩凌不禁面露欣赏之色,赞赏道:“这年代,一名女子竟有如此抱负,实在让人敬佩,她果真是名奇女子。不过,她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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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如此理想,又为何来宫里当宫女呢?”
黎烨理所当然道:“想接近本王啊,她一没权没势没背景的弱女子,在江湖上不知要混多久才能混出名堂。况且女子私塾有悖社会伦理,若当真开设,定会受到抨击,甚至有人恶意捣乱,定不会长远。倘若在宫中混一段时间,并有幸与本王结识交好,往后她若真去开私塾了,本王也会成为她坚强的后盾。不得不说,她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好。”
韩凌有些不能接受:“可是若真被你看中,不得要侍寝?这可是一个女子的清白,若没了清白,以后还有谁敢娶她?”
黎烨答道:“对于这点,她的观点很是新颖,本王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她说人到了一定年纪,必然会有欲望,长期压抑,不利于身体健康。且本王各方面条件不差,不妨就与本王欢爱,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同时也可顺便接近本王,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她没有很强烈的贞操观念,一切随心,否则这一生就白活了。”
韩凌不禁蹙起眉头,这女子有抱负很好,但怎可不自爱呢?若夏晓并非真心喜欢黎烨,那她的行为又与青楼里的淫娃荡妇有何区别?都是靠卖身来获取利益。韩凌登时沉下脸,道:“陛下,这女人不知羞耻,不守妇道,还请陛下断绝与她的来往!最好将她逐出皇宫,以她把这弄得乌烟瘴气的。”
黎烨摆摆手道:“没那么严重,那是她的生活方式,我们尊重就好。况且你看这么多年来,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要本王说,祁青青可比夏晓危险得多。本王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这种清奇的观点,但时间长了,你只会明白,本王也不勉强你立刻接受。”
韩凌本想争辩,但忽然想起黎烨方才才和他说的,做人不要太直接。于是,他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转而问道:“那陛下又是怎么看待奴才?”
闻言,黎烨不禁一愣,登时苦笑不得。这世上哪有人会这么直接问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该如何作答?这夸也不是骂也不是,这不诚心找事儿吗?!黎烨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想了想,才问道:“你想要什么答案?”
韩凌一本正经道:“优点和缺点,以及你是否喜欢奴才?”
☆、15.议事
黎烨无奈地扶额笑了笑,这还真是符合韩凌的一贯风格。黎烨道:“你的优点是正直,而缺点也是正直,你已正直到根本不会转弯,所以在面对很多事时,你都理所当然以为自己就是真理,你才是正义。至于本王是否喜欢你这个问题,说实在的,本王确实喜欢你的床上功夫,哈哈。”
韩凌默不作声,慢慢消化了一遍黎烨的这番话。确实,这是他存在的问题,且他早已明白,他一心想改,只是由于惯性思维,而屡屡失败,八面玲珑之人难做,但至少做人做事要不得罪人。韩凌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吧。
思考良久,韩凌开口道:“陛下,您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莫非是今夜由奴才侍寝?”
黎烨眉开眼笑道:“聪明!这回终于机灵了!”
韩凌登时神一振,立马将黎烨扛上肩,一股脑直冲进清和殿。黎烨被韩凌这一系列动作搞得措不及防,最后只来得及捂住脸,以被人看见这丢死人的模样。
黎烨抵不过韩凌的一根筋,最终又是饿着肚子奋战一夜。第二天醒来,他只感觉自己要死在了床上,浑身虚软到瘫痪,就连抬一抬手指也做不到。韩凌望着半瘫的黎烨,不禁愧疚无比,只能忙前忙后,又是帮他擦洗身子,又是端茶送水,就连喂饭的工作也一应拦下。
黎烨朝韩凌翻了无数个白眼,但心里并未怨他,毕竟自己也乐在其中。他随意吃了两口粥,便又倒了下去,他对韩凌道:“本王要睡一下,你别来打扰,出去。”
韩凌略有犹豫,“陛下,您现在行动不便,奴才担心您一人在这屋内会有闪失。”
黎烨冷哼一声,“有什么闪失?难道是摔下床爬不起来?”
闻言,韩凌不禁想起昨夜自己快至高潮时,不顾黎烨滚落下床,继续肆意掠夺。他登时羞愧至极,心里没了半点底气,只有让步道:“那陛下您好好休息,奴才就守在门外,您若有事,就叫我。”
这次黎烨的耗损实在严重,整整休息了三日方才缓过劲儿来。韩凌担心黎烨的身体,自然不敢再随黎烨的性子,但凡黎烨想云雨之时,他均会稍作斟酌,然后态度坚定地拒绝。黎烨不屑地哼了一声,又命太监喊来文武百官聚于朝阳殿,自己则喜滋滋地提了壶酒一路小跑前去。
朝阳殿内。文武百官身着整齐官服,他们表情严肃,目不斜视,见黎烨进来,纷纷行礼,声音嘹亮。黎烨不禁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于是连忙缓和气氛道:“诸位爱卿是怎么了?哎呀,本王今日找你们来不过是想喝喝小酒,聊聊家常,不必这么严肃。来,都坐下。”
官员们无一人坐下,个个都站得笔直。黎烨微微眯眼,脑子一转,算是看出了端倪,他道:“秦尚书,你跟本王说说,你们今日为何如此拘谨?”
秦尚书出列,他道:“启禀陛下,前几日陛下召臣等入宫,说是有要事相商,但后因陛下身体不适,而提前散场。那时龙丞相把臣等又聚起来,对臣等态度散漫,行装随意等问题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事后臣等仔细反思,往日臣等的做法确有不妥,故今后要改之。”
“改个屁!”黎烨想都没想,直接道:“上朝之时你们自然需要规矩,但现在是私底下,你们无需在意繁文缛节,随性就好。来来来,坐下,喝酒!”
群臣仍是不动,黎烨知道他们的心思,于是道:“本王也知道龙臻是个死脑筋,又不合群,所以本王今日并未把龙臻叫来,你们尽管放心,无人会指责你们的。”
秦尚书稍稍犹豫,方才慢悠悠坐下,官帽也取下放在桌上。其他官员见状,也模仿着秦尚书的模样,接连入座。黎烨看在眼里,但一句话没说,只是微微一笑,而后将酒提上桌,又让太监喊来舞女助兴。
乐声起,舞女曼舞,众大臣把酒言欢,一时间,朝阳殿不甚热闹。黎烨借酒兴上头,忽然一脚踩在桌上,他手持四脚酒杯,朝四面八方敬了一圈,而后高声道:“多谢各位爱卿赏脸,肯陪本王消磨无聊的时光,如此情谊,本王今生难忘啊!”
秦尚书喝多了酒,头脑发晕,也没了往日的礼节,他摆摆手道:“陛下言重了。您在宫里待着无聊,臣在家里也闷得慌,正好借此机会,可以和其他大臣聊聊,分享点趣事,结交点朋友,是好事啊!还有啊陛下,往后您要找人喝酒解闷,可千万别带上龙丞相,他做官做得好,可做人实在太差。说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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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人和过世的季将军有得一拼啊!”
秦尚书话中有话,黎烨自然听得出来,只是这样直接地针对龙臻,果然是酒喝多了,才会有如此胆量。黎烨又给秦尚书加了酒,他转了话头,说道:“说起季将军,他可算是黎国的大功臣啊,若不是他几次奔赴沙场,黎国恐怕也没有今天的版图。怎么?他与诸位大臣的相处并不愉快?”
黎烨原是太子,早与朝中大臣有所来往,所以彼此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但对这名季将军,除了他的丰功伟绩,黎烨再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就连碰面,大概也不超过五次。或许因为对方常年驻守边疆,也或许这人没有要巴结下一任君王的意思,所以并未积极在自己眼前露面。反正忽然听闻秦尚书提起,黎烨心中好奇,就多问了几句。
秦尚书抓起眼前的花生米塞进嘴里,嗑哧嗑哧嚼得生响,他一边嚼一边说道:“这季将军空有一身好本事,但没半点交际头脑,若不是先王看中他的能力,并一直护着他,他恐怕一辈子都是一个盾牌兵,且战死沙场都没人愿意替他尸。”
黎烨诧异,他瞪圆了眼珠,“这么惨?”
秦尚书:“是啊!陛下,让臣和您说一说他都做了些什么事儿!有一次我与诸位老臣去花街柳巷物色个女子回家当婢女,不巧正遇到季将军巡街。于是,他立刻状告先王臣等流连花街,有失官风,你说,这不是诚心和臣等做对吗?”
黎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能是他想借此机会铲除你,意图不轨,需多加防范。”
秦尚书咽下花生米,又喝一口烈酒,摆摆手道:“不,他没那么聪明。还有一次,士兵在巡逻期间打了个盹儿,他硬是扣了那士兵半月俸禄。若是针对臣等,他没必要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士兵身上下功夫。只能说,他就是那么个人,没头脑,一切理所当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黎烨道:“可他也并非全错了,毕竟有错在先的是你们,按照理法来说,你们确实应该承担相应责任。他这样对你们,无非是想让你们长教训,以将来再犯同样的错误,他的本心并不坏啊,可你们为何要讨厌他?难道不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的过失吗?”
秦尚书道:“人活在世上,孰能无错?这季将军给过我们机会吗?反正他干的事儿还不止这些,和他相处久了,这人绝对会被他逼疯的。他根本不懂半点儿人情世故。”
黎烨想了想,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韩凌的模样,他登时深有感触,认同地点点头,“确实,和这样的人相处久了,是会变疯的。”
“哈哈,陛下和臣果然是一样的人。”这样说着,秦尚书也不顾及任何礼节,摇摇晃晃站起身,醉醺醺走到黎烨面前,用油乎乎的手拍了拍黎烨的肩,高兴道:“难怪陛下与臣合得来,喝酒也找臣,不找那龙丞相,若是有机会,还请陛下提拔啊,哈哈哈哈。”这样说着,他眼睛一瞟,瞄到了旁边漂亮的宫女,于是手一勾,就挽着人家的腰肢回到了座位上,死皮赖脸要人家嘴对嘴给自已喂酒,一脸的色咪咪。
黎烨也喝了很多,但他依旧头脑清醒。秦尚书刚才说的话或许是无心之言,但平日他定是惦记丞相这个位置许久,且他很不服龙臻的管理,他那番话,无非是希望自己能了龙臻的职务,转而将他提上丞相的位子。至于那些附和他的官员,想必是因为平时了他不少好处,所以现在唯他马首是瞻。黎烨随便扫了一眼,在场的三十余人,至少有十五人是被秦尚书买的。他不禁暗叹,这朝廷当真是乱,自己想安安心心过逍遥快活的日子简直难于登天。
酒过三巡,很多人已人仰马翻。黎烨招呼太监将各位重臣送回自己府邸,而后提笔拟了一道圣旨,大概内容就是某某大人平日兢兢业业,特升迁至某某地方任提督,官至正三品;某某大人因赈灾有功,特升迁至某某地方任巡抚,官至从二品;某某大人因编撰文书有功,特升为礼部尚书,与秦尚书同职。
☆、16.诡辩
第二日,圣旨一出,所有朝臣均目瞪口呆,那些被升职的官员更是欲哭无泪。不无意外的,所有被升迁的官员均是秦尚书的心腹,黎烨假借升迁之名,将他们安置在国家偏远地区为官,实质是为打散秦尚书一手组建的小团伙,以维持朝纲稳定。因为是以升迁之名,所以百官无理由申诉,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秦尚书这才恍然大悟,那日黎烨请众臣喝酒,其实就是在设一场鸿门宴!而自己因为仗着年纪大,经验丰富,而小看了黎烨,轻了敌,就胡言乱语地把自己的小心思和盘托出,这当真是个大失误啊!秦尚书悔恨不已,一想到自己将和曾经的部下共事,并称对方为瞿尚书,他就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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