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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韩凌一听,方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于是也不顾及和气,直接道:





太监为官记 分卷阅读14
“你们都出去,统统出去!”一边说,他还一边把那些宫女太监往外面推,弄疼了人家,他也不知道要道歉。
一时间,宫里安静下来,几位太医并排坐到床边,开始查看黎烨的状态。他们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看得韩凌都快爆发了,这救人就是赶的这么十几秒,怎能这样慢悠悠的?!这边,韩凌急得火烧眉毛,那边,几位太医联合会诊,相互讨论意见,云淡风轻。
终于,韩凌忍不住了,大骂道:“你们动作不能快点吗?这关乎陛下的性命安危啊!是不是人老了腿脚不利索了?无法胜任工作就早点拾行李滚蛋回家,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白拿俸禄!”
几位太医被韩凌吼得一愣一愣的,他们万万没想到区区一名太监竟有如此胆量。半晌,他们方才缓过神,柳太医满脸不悦地打量一番韩凌,道:“一太监竟敢对朝廷命官大吼大叫,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把这不懂事的太监拖出去斩了!”
闻言,韩凌更是瞪大了眼,他们简直不可理喻!陛下都快死了,他们竟还有闲心理会自己的名誉,真是一群败类!这时,数十名士兵冲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架起韩凌,作势就要把他拖出去。
韩凌心火旺盛,也懒得和那些士兵嗦,一挥肘,一扫腿,直接把近前的士兵打飞出去。而后他一转身,迅速夺去士兵的长矛,矛头直指柳太医的脖颈,他盯着柳太医,大声道:“还要命吗?要命就快点瞧病,再废话老子就废了你这糟老头!”
柳太医登时瞪直了眼,吓得浑身颤抖,他颤颤巍巍道:“刀,刀剑无眼,韩公公莫要激动,别误伤了老夫啊。”
韩凌眼神一凛,道:“别说废话!陛下现在情况怎么样?”
柳太医:“回,回韩公公,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又长时间浸泡温水,导致四肢无力,头晕气短。老夫开几味药,再调息一段时间,陛下自然会痊愈。”
韩凌又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醒?方才我救他时,他昏迷在水中,呼吸道里没灌进水?”
柳太医瞥了一眼矛头,又害怕地闭起眼,回答道:“多亏韩公公及时进去,陛下才没呛到水。至于陛下为何还在昏迷,应是昨夜睡眠不足,现在困了罢了。”
韩凌狐疑地看了一眼柳太医,命令道:“那赶快开药,再吩咐宫女去煎药。你们在这守着,不可离开半步,若陛下服药一个时辰后仍未好转,我唯你们是问!”韩凌气势汹汹,根本不像一名太监,十足一将军做派,吓得几位太医有苦难言,只能黎烨醒后好好地参韩凌一本!
柳太医小命被韩凌握在手上,不敢有所怠慢,忙和另外几位太医商量片刻,便拟好药方。一名宫女进来拿走药方,为以防万一,韩凌放走一名太医,让他监督抓药和煎药过程,别出岔子。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宫女把药端了上来,韩凌使了个眼色,一名太医便心领神会,接过药碗,小心翼翼扶起黎烨,一口一口把药吹凉了再喂进他嘴里。几名太医的内心很是崩溃,他们没料到一太监竟然身怀绝技,并理所当然将他们视为手下,搞得他们在一群太监宫女面前颜面无存,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幸在吃完药的半个时辰后,黎烨醒了过来。这群太医登时如同见到救星一样,泪眼汪汪无比期待地看着黎烨。黎烨睡眼模糊,他扫了一眼床前,不禁吓了一跳,瞌睡全醒了。一排太医跪在地上,而其中一名太医被一太监控制了命门,那太监脸上无惧,甚至还虎虎生威,手握长矛的姿势实在帅得无法直视。
☆、10.耍赖
黎烨坐起身,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见黎烨醒了,韩凌长舒一口气,放下长矛,方想开口解释。不料被那几个太医捷足先登,他们七嘴八舌道:“启禀陛下,韩公公胆大妄为,辱骂朝廷命官!”
“不但如此,他还要挟我们!将我们如下人使唤!”
“请陛下为臣等做主,还臣等一个公道!”
“请陛下主持公道!”
黎烨瞥了一眼韩凌手里的长矛,大概猜到了韩凌干了什么事情,于是转而问道:“韩公公,你为何要辱骂诸位太医,并以长矛相逼?”
韩凌很是鄙视地瞅了一眼那几名太医,而后理直气壮道:“身为太医,其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保王室成员福寿安康。这几个老不死的在陛下病危之时,非但没半点紧迫感和责任意识,反而还悠哉悠哉,并分心理会自己的声誉,实为不尽责,且大不尊。奴才如此做,无非是提醒他们居何位,司何职。不过方才奴才情急,方法欠缺妥当,确实有错,但无罪。”
“他胡说!”闻言,柳太医登时就跪不住了,他忙辩解道:“陛下,方才您是看见了,他可是用长矛架在老臣脖子上啊!稍微一动,老臣就要去给先王请安了。这太监分明是对老臣不满,想趁此机会取了老臣性命啊!”
“陛下,老臣们对您的真心日月可鉴,岂有怠慢之理,听闻您病危,老臣们就着急赶过来了,这清和殿的太监宫女都可以作证,请陛下不要听信谗言啊。”
“对对对,请陛下明察秋毫。这太监不仅挟持我们,还打伤士兵,罪不可恕啊!”
几名太医如同麻雀般叽叽喳喳吵嚷不停,吵得黎烨脑袋疼,他不耐烦道:“够了。本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韩凌身为太监,竟敢无视法纪,目中无人,无论出于何原因,均是有罪。来人,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闻言,柳太医方绽开的笑容马上又消失了,他不可置信地回问道:“什么,才二十大板?!”
黎烨抬了抬眼皮,“是啊。”
柳太医:“他差点要了老臣们的命啊!”
黎烨:“你们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柳太医心中不服,他咬牙切齿,又道:“启禀陛下,韩公公身怀绝技,武艺不凡,若放在您身边,随时会危及您的性命,老臣以为,不应把他留在清和殿。”
黎烨瞥了一眼柳太医,道:“功夫是本王让他练的,比起那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侍卫,本王更信得过他。怎么?这也不行?”
“额……”柳太医本想辩解,但眼珠一转,算是明白了,黎烨这是摆明了向着韩凌,若自己再多言,非但不会对现在的局势有任何影响,反而还会让黎烨对自己心生厌恶。于是,他聪明地闭上了嘴,反正来日方长,要弄死韩凌的机会多了是,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柳太医朝另外几位太医使了个眼色,便大声叩首道:“既然这是陛下的意思,臣也无需多言。陛下的身体已无大碍,平日注意调息,切不可操劳过度,半月后便可恢复。老臣已命人将药方交由御药房,之后他们会安排




太监为官记 分卷阅读15
人给陛下按时送药。”
黎烨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柳太医和众太医行了个礼,道:“臣等告退。”便纷纷离开了。走时,柳太医还特意不忘叮嘱侍卫打狠点儿。太医们走后,韩凌也被拖了下去,之前侍卫在他那里吃了亏,就算柳太医不说,也会朝死里打。这二十大板是结结实实打在韩凌身上,侍卫料想韩凌这次定要被打成残废,心里乐开了花。谁知,韩凌走下刑板的时候,竟未有半点踉跄,反倒是侍卫手脚发麻,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气没出,自己反倒丢了脸,于是,他们对韩凌的怨恨也就更深了。
黎烨躺在床上,满脑子都在想昨夜的风花雪月,实在是太刺激,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和任何人通宵达旦地野战,这真是难忘的经历啊。想着想着,就听韩凌推门进来了,黎烨抬头看了一眼韩凌,不禁道:“哟呵,体格真好啊。本王经昨夜一战已病倒在床,韩公公战后挨了二十大板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本王实在佩服。”
韩凌一本正经道:“多谢陛下夸赞,这多亏了平日的锻炼,否则依前段日子的身板,是遭不住这番折腾的。”
闻言,黎烨有些哑然,自己无心调侃一下,韩凌这木头却听不出,偏生给出这么个正儿八经的回答,真是没情趣。他撇了撇嘴,又缩回道被子里,闭目养神了片刻,又睁开眼对韩凌道:“韩公公,现在天气转凉,你一直守在旁边容易着凉,不如上来同本王一起躺会儿,互相暖暖身子。”
韩凌猛地一愣,差一点儿就脱了鞋袜直接钻被里了,幸得回想起柳太医临走前说的一句话,陛下不可再操劳,于是忙道:“奴才不敢。若陛下觉得冷,奴才再为您加床被子,这炉火也熄了,奴才再去弄。”说罢,便一溜烟跑了。
其实韩凌心里也忘不了昨夜,于他而言,那简直如同在极乐世界畅游了一番,妙趣横生。他巴不得日日与黎烨赤身相对,自己渴望了近十年的事情,转眼就实现了,这当真是上天眷顾。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只愿从此沉沦。他魂不守舍地点了炉火,又为黎烨添了床被子,便傻乎乎的坐在床边看着黎烨发呆。
此时黎烨已经睡着,所以韩凌敢肆无忌惮地这么看着,看了许久,韩凌如同魔怔一般慢慢地靠近黎烨。顿了顿,他情不自禁地在对方脸上吻了一下,而后恋恋不舍地拉开一毫米的距离,迷恋地望着对方,陶醉其中。
忽然,黎烨的唇动了动,他睁开眼,道:“胆敢冒犯君王,韩公公,这是死罪。”
韩凌吓得瞪直了眼,往后一退,措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心乱如麻,慌乱地垂下头,偷偷整理表情,他的脑里现一片鸡飞狗跳,他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言辞,只机械地说道:“奴才知错,请陛下恕罪。”
黎烨唇边勾起一抹笑,“知错就好,来,上来侍寝,本王就原谅你。”
韩凌诧异地动了动眼珠,但他没敢抬头,他猜不出黎烨是何用意,于是老老实实道:“启禀陛下,太医吩咐您半月内不可再操劳,若再行云雨之事,恐怕会伤了陛下的身子。”
黎烨哭笑不得,这人的脑子实在是一根筋。黎烨道:“谁说本王要行云雨之事了?本王就想找个人暖被子而已!再说,你的体力了得,本王可遭不住。昨夜若不是你执意要再来,本王至于病倒吗?当初真不该由着你修习武学,现在倒好,学的招招式式都用在本王身上了!”
韩凌不知如何辩解,又只能理亏地磕头认错,“奴才知错。”
黎烨也懒得多言,直接道:“知错就快点滚上来。”
韩凌垂首犹豫半晌,而后脱了鞋袜外套钻进了被里。他从没想过能和黎烨躺在一起,而且就这么躺着,这感觉,仿佛他们已成了夫妻,惺惺相惜。韩凌生怕有冒犯,全没有了昨夜的雄风,只是僵直身体,躺在床边一角。
黎烨见状,很是无言,他干脆自己挪了挪身体,挪到韩凌身旁,而后伸手抱住韩凌。韩凌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挣开黎烨,他忙道:“陛下不可,身体为重。”
黎烨骂道:“你紧张什么?本王不过是抱你一下,又不对你如何,怎么搞得像个娘们儿一样呢!”
这下韩凌更是一头雾水了,黎烨天生好色,他怎可能会单纯地抱着一个人而不做其他?莫非,他也对自己有了感情,想要亲近?!刚这样想,韩凌就感觉到一双手不规矩地握在了自己的命根上,他脸一黑,沉声道:“陛下。”
黎烨双腿缠住韩凌,表情异常认真,“嘘,别说话,本王只想安静地看着你疯狂。”说罢,他便开始灵活地动起手指,偏偏此时,他还无耻地将下巴埋入韩凌的颈窝,轻轻吐着气,不断撩拨对方。
韩凌登时浑身无力,一股快感直冲他的大脑,他勉强维持住理智,道:“陛下,奴才是为您的身体着想,请陛下三思。”
黎烨严肃道:“别废话,你做本王又不做,这有错吗?伤不了本王的身体。”
于是,直到完事,韩凌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黎烨坑了。后来黎烨说:“昨夜你实在威风,让本王颜面尽失,今日本王如此做,只是想平衡心理,彼此见过对方难堪的一面,算是扯平。”
闻言,韩凌更是莫名其妙,一国之君竟会算计这些小事?若是觉得难堪,为何不直接命人将自己斩了?这不更解恨?黎烨现在的做法,只让韩凌觉得黎烨很是幼稚,但幼稚中却又透出几分可爱之气,不知不觉中,韩凌对黎烨竟又多了几分喜欢。
黎烨见韩凌气息平稳下来,方道:“下去吧,别和本王挤在一起,热死了。”
韩凌忽然不想唯命是从了,他心里也有脾气,他怎能这么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好歹自己曾是一国的将军,半个江山都是他打来的,骨子里的傲气怎能容忍自己被猴耍?喜欢是一回事,尊严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韩凌躺在床上不动,理直气壮道:“启禀陛下,奴才不下去。方才是陛下让奴才侍寝的,既然是侍寝,那定要做够时,才是对陛下的尊重。今日奴才应侍寝至子时,方可离去。”
黎烨一听,差点一口老血全喷出来,现在才过午时,若到子时,那自己岂不是要和韩凌再耗六个时辰?!黎烨横了韩凌一眼,“下去,本王不需要你侍寝了。”
韩凌:“不行。”
黎烨又道:“本王现在不睡觉,不需要侍寝。”
韩凌想了想,道:“也对,长期卧床不利恢复身体,奴才这就为陛下更衣,扶陛下去御花园里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呼吸下新鲜空气。”
黎烨脸都黑了,他道:“本王自己去,你别跟着。”
韩凌:“不行,陛下大病未愈,若不慎晕倒,又无人在旁,恐会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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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危,奴才陛下陪伴您左右。”
黎烨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捏住韩凌的脸颊,大声道:“本王不需要你陪!还有侍卫、宫女、太监在旁,有什么可担心的?!”
韩凌被黎烨捏得脸变形,但仍死咬着不放,他道:“别人我不放心,他们对陛下没有奴才上心。”
闻言,黎烨愣了愣,松开了手。确实,韩凌对他上心的程度连他都不敢相信,他从小看惯阿谀奉承,所以待人处事总是维持表面的和气,就算他看似后宫无数,好友如云,但真正能称之为朋友的也只有杞亚。长久的生活环境,让他能很快看清一人是否真心待他,毫无疑问,韩凌确实对他毫无保留,至少自己问过的事,他从来都是如实回答,没有半点含糊。黎烨的心里忽然有了中莫名的情愫涌动,但他没在意,稍微调整了下情绪,难得一本正经问道:“你为什么对本王上心?”
韩凌的回答很是官方,他道:“因为你是黎国的君王,你左右着黎国的未来,所以你不能有半点儿闪失。”
黎烨显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于是又问,“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自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不过韩凌并未这么答,他难得婉转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奴才常年与陛下相伴,早已视陛下如同亲人,怎会有不上心之理?”
黎烨狐疑地看着韩凌,直觉这并不是韩凌心中最直白的答案。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作为君王,若一直抓着件小事刨根问底,未有失身份。他也任由韩凌为自己梳洗更衣,反正他明白这人的脾气很倔,既然他执意要陪同,那相信自己就算劲口舌,也于事无补。
☆、11.讨好
说实话,韩凌这人实在无趣,一般逛园赏花,宫女太监都会抓住机会见缝插针地在大王面前表现一番。而韩凌却相反,他非但不会献殷勤,就连你和他开个玩笑,他都会面不改色一板一眼给出答案。
黎烨闲着无聊,就想捉弄一下宫女太监,于是他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懒散道:“前些日子本王听秦尚书在外玩耍,路遇大片稻田,稻尖上蜻蜓纷飞,场面甚是壮观。说起来,本王似乎有很久没有见过蜻蜓了。”
话一出,几个长心眼儿的太监宫女马上眉开眼笑道:“莫非陛下喜欢蜻蜓?赶巧了,这御花园里蜻蜓可多了,昨天奴才还看见几只停在荷花上呢。”
“对呀对呀,那天奴婢和小苗还捉了几只放房间里呢。晚上听着它们扑哧翅膀的声音,当真惬意。”
“陛下若是喜欢,不如奴才现在为您去捉几只。”
“陛下您请坐在这休息片刻,奴才去去就来。”
黎烨煞有其事地瞪起眼睛,“当真如此?那还烦请董公公帮本王捉几只过来了。”言毕,他还一脸期待地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看在眼里,自然明白黎烨的意思,于是立刻做鸟兽散,向御花园里的池塘奔去,一路吵嚷。黎烨不禁大笑,忽然见韩凌仍杵在一旁,不悦道:“韩公公,方才你不是说对本王上心吗?本王现在要看蜻蜓,你为何还站在这?还不快去捉蜻蜓!”
韩凌看了一眼黎烨,道:“启禀陛下,现在是深秋时节,不会有蜻蜓。董公公说昨日见到蜻蜓停在荷花上,想必也是为迎合陛下所编的谎话。这时候,既不会有荷花,也不会有蜻蜓,这是常识。奴才不会做如此徒劳之事而将陛下置于独自一人的境地。”
“哟呵,还挺聪明嘛。”黎烨笑道:“不过你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根本不懂取悦君心,注定你就只当得了一个太监。”
韩凌微微蹙眉,显是不赞同,“若陛下肯给奴才一万兵马,奴才还可带兵打仗。”
黎烨微微眯眼,审视着韩凌,“竟有这等自信,莫非你曾经带过兵?”
韩凌本想说是,但猛然发现自己已不再是将军,韩公公似乎在十三岁时就陪在黎烨左右,怎可能打过仗?于是,他只能硬生生改了口,答道:“打过,在梦里。”
“哈哈哈!”黎烨猛然笑出了声,“韩公公啊韩公公,没想到你还是有那么点儿幽默细胞啊。”
韩凌不语,他不擅长与人交谈,尤其是闲聊,在他生命中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与人的交流都是简洁明了的,他没有时间废话,因为多说一句话,或许就会错过最佳进攻时机,而造成无谓的牺牲。
黎烨摇摇头,继续笑道:“韩凌,想不到你一小小太监竟有如此志向,有朝一日黎国有难,本王定会将你派上战场!”
韩凌心中一动,他看向黎烨,眼中大放异,难道真有一天他还能跨上战马,重回沙场?回到那个他最喜爱的地方!不过,这念头仅出现了半刻,就全没有了,他已打了一辈子的仗,现在好容易能安定下来,与最爱之人朝夕相处,他舍不得抛弃当下已拥有的一切。他淡淡地笑了笑,道:“承蒙陛下厚爱,奴才只是瞎说,难以担当重任。”
韩凌眼中的期许自然没有逃过黎烨的眼,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韩凌为人如此正直,因为他心中有血性。黎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翘起二郎腿,幸灾乐祸地等着那些现正在手忙脚乱的宫女太监该如何交代。
约莫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仍不见他们的踪影,黎烨等得不耐烦了,便道:“韩公公,快去喊他们回来复命。”
韩凌看了眼四周,答道:“启禀陛下,若奴才去了,那这儿就只剩您一人,奴才怕有万一,不敢离开。不如奴才扶陛下去池塘找他们,正好可以散散步。”
黎烨:“岂有此理!哪有一国之君亲自找人之理?”
韩凌道:“他们满口胡言,不复王命,惹得陛下亲自寻果,罪加一等,正好可一起治罪。”
黎烨一愣,哈哈笑道:“本王忽然有些欣赏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有道理,我们走!”说罢,他自然地挽着韩凌,大步朝前走。
就这样,当众宫女太监忙得焦头烂额时,黎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登时方寸大乱,慌乱地跪下请安,“参见陛下。”
黎烨瞅了一眼他们,个个头发凌乱,脸上带土,衣服下摆胡乱结起旮瘩,他心里好笑,但又强装愤怒道:“你们可知本王等了多久?!你们究竟把本王置于何地?本王的时间岂容你们这般浪?!”
“奴,奴才知错!”
黎烨在他们面前踱步,骂道:“知错有何用?逝去的时间能补回来吗?那么长时间没人影,还要本王亲自来找你们,架子够大啊?”
“请陛下息怒。”
黎烨:“息怒个屁!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一群窝囊废!蜻蜓在哪儿啊?”
董公公跪着朝前挪了几步,慌张又无辜道:“启禀陛下,今日蜻蜓都飞走了,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明天,哦,对,明天,明天




太监为官记 分卷阅读17
一定会有,方才看天象的先生经过,告诉奴才明天是个晴天。”
黎烨若有所思道:“若本王没记错,昨天可比今天还冷啊,你昨天为何会见到蜻蜓?”
董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似是在绞尽脑汁想借口,他支吾半晌,最后答道:“运气好,昨天是奴才运气好。”
黎烨抬了抬眼皮,又道:“那荷花呢?”
董公公愣了愣,看了眼光秃秃的池塘,只能睁眼说瞎话:“谢了,荷花谢了。”
“哦~”黎烨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这样啊。”
这时,一名宫女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跪在地上,声音不慌不乱,条理清晰道:“启禀陛下,今日并非没有蜻蜓,只是这蜻蜓机灵,奴婢们手拙,没能捕到,遂谎称因天气缘故蜻蜓飞走了,还请陛下恕罪。不过陛下方才忽然出现,惊吓了四周的蜻蜓,所以它们转眼就飞了,今日恐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黎烨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意思是怪本王咯?”
宫女道:“奴婢不敢。陛下,奴婢曾用蜻蜓做了标本,若陛下喜欢,奴婢一会儿就为陛下送去。”
黎烨有意刁难道:“本王要活的!一堆死尸送给本王到底有何用意?莫非是想诅咒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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