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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一股无名业火在黎烨心中熊熊燃烧,因为韩凌莫名其妙的执着,让他过得实在是憋屈到了极点,他需要一个发泄对象,而那人,毫无疑问地就是韩凌。
黎烨大吼一声:“韩凌,侍寝!”
韩凌守在门外,忽然听到这么一声,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冒出千百个问号,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过去黎烨就经常找韩凌侍寝,只是后来黎烨明显感觉韩凌换了一个人,方才再没有如此要求。因为他觉得有必要花时间去重新认识了解这个人,若因自己执意要和他发生关系,而使对方从此抑郁了,那就真是大罪过了。可现在情况实在紧急,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篓子捅了,以后再补吧!
韩凌胆战心惊地走进清和殿,跪在地上,一本正经地拜见道:“参见陛下。”
黎烨废话不说,直接道:“上来!”
“啊?”韩凌还侥幸地想方才或许是自己听错了,可依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黎烨真有那意思。韩凌不禁冷汗直冒,跪在地上的腿都开始哆嗦,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竟是因为兴奋。
黎烨又重复一遍,“上来,侍寝!”
即便心里喜欢得紧,但韩凌哪是敢越雷池半步的人,他忙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黎烨显是没多少耐心,说话也变得咄咄逼人,他道:“你有什么不敢的?曾经不都是你侍寝吗?怎么?上次与本王大吵一架以后就开始装清高了?呵,区区一个太监,居然胆敢违抗圣命,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啊。”黎烨吃准韩凌想一直冒充韩公公,所以他故意说出韩公公曾经常侍寝这样的话,目的就是让韩凌就范。
果然,韩凌开始犹豫了,良久,他才结巴道:“启禀,启禀陛下,奴才今日身体不适,不如改日。”
黎烨咬牙切齿,这木头实在太呆,于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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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大声道:“你躺着!本王自己动!不需要你神出力!”
什,什么?!韩凌惊讶无比地抬头看向黎烨,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上了他……?不对不对,他龙体尊贵,怎能如此屈尊降贵?可是……韩凌顿觉今晚简直过得乱七八糟,自己的脑袋也是乱入麻,嗡嗡作响。凭良心讲,他是真心想和黎烨翻云覆雨,这是他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啊,现在机会就在眼前,若是错过,岂不要悔青肠子?可若他放肆享受,今后等待他的将是什么,他根本不敢想,或许一觉醒来他就身首异处了。
黎烨半晌没等到回复,又催促道:“韩公公,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敢抗命,明天你就去菜市口报道吧。”
韩凌心一横,反正早晚一死,不如死而无憾。于是,他站起身,向黎烨走去。“奴才冒犯”,言毕,他便翻身上|床。
韩凌第一次如此直白地看见黎烨赤|裸的身体,他不禁咽了下口水,内心躁动不安,身体也很争气地起了反应。
黎烨二话不说,直接除去了韩凌的衣物,见对方呆呆的,不禁骂道:“你是木头吗?”
韩凌闻言,立马配合起黎烨。韩凌心里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万劫不复之地,他努力控制内心的欲|望,然而任凭他如何克制,在面对如此诱惑,他终是再也把持不住,放开手脚,一用力,顶了进去。
韩凌万万没想到黎烨竟会心甘情愿地当下面那人,在云雨间隙,韩凌抽空问了黎烨一句。黎烨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说:“找男人是为何?自然是要体会不一样的感觉,若只是发泄,本王找女人便可,何必多此一举。”
这一夜,韩凌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舒畅得如同置身浮云之中,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失重一般。而黎烨亦是如此,他从未和韩凌有过如此默契的交融,仿佛两具肉体都融在了一起,没有任何隔阂。而韩凌卖力的律|动以及深情的吻,几次让他误以为韩凌爱着他,是刻骨铭心的爱,才能让人如此欲罢不能。黎烨觉得自己都快眼花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韩凌情意浓浓,眼中的雾水都快柔化了他的心。
第二天早上,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过来的。韩凌扫了一眼狼藉的床铺,登时方寸大乱,他一翻身,滚到地上,连忙跪地认错,“奴才昨夜冒犯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黎烨心满意足,自然心情大好,他玩笑道:“韩公公,你今日是怎么了?往日不都是你侍寝吗?现在怎么怕成这样?”
韩凌心里忐忑,又不能说自己不是真的韩凌,只是冒充的,若真这样说了,那就是去菜市口的命了。可若这样欺瞒,他又心里不安,毕竟自己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怎能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苟且偷生?
黎烨又道:“知道本王为什么留你的家伙吗?就是因为本王需要。”
韩凌低着头,暗想道:原来如此,难怪自己身为一名太监,居然带着个不该有的东西。不过,这理由也真让人哭笑不得,作为君王,当真是任性。
顿了顿,黎烨又补充道:“切记不可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见韩凌迟迟不语,黎烨知道他内心正在挣扎,毕竟他并非真正的韩凌,做了冒犯君王之事,理应当诛。可黎烨并不怪他,因为这是自己要求的。原先他还担心韩凌可能会恶心男男之事,看来是他多虑了,韩凌沉醉其中的程度远高于他,所以,韩凌并不排斥。气氛略有尴尬,黎烨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韩公公,你说晚上不得留人在清和殿侍寝,昨日你可留了一夜,该当何罪?”
闻言,韩凌也不纠结是否告诉黎烨真相的事情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被污蔑了,这必须做出解释。于是,他抬起头,理直气壮道:“启禀陛下,奴才没罪,先祖定下的规矩是女子不得留下侍寝,奴才是男子。”
“哈哈哈,你真是难得机灵一次。”
于是,这事情就这么过了,两人也没再多说。黎烨继续每天向安柔献尽殷勤,立志要将安柔泡到手。但韩凌心里却不再坦然,他开始疯狂地想念黎烨的味道,每次看见安柔走进清和殿时,他都感觉到强烈的落寞,他甚至巴不得赶快到子时,然后迅速送走安柔。然而长夜漫漫,他几次翘首,希望黎烨召他侍寝,奈何天不随人愿,他只能独自一人在忧伤。人就是这样,尝到了一次禁果的滋味,就会成天惦记,忍不住想吃第二次,第三次,这东西,是会吃上瘾的。
☆、8.上瘾
其实黎烨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同样怀念那一夜的感觉,这是他风流二十年来,最畅快的一次。只是他顾及韩凌的身份,毕竟那是值得尊重之人,如此随随便便待他,似乎不妥。那夜他火冒三丈,忍不住而为之,事后他也有些后悔,所以,暗自下决心以后定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于是,他只能苦哈哈地继续追在安柔屁股后面跑,一边讨美人芳心,一边试图冲破最后一关。
可是,事情远没有黎烨想得那么简单,安柔即便全心全意接纳了黎烨,对于云雨之事也没任何抵触,但她极度怕疼,稍微弄疼了一点,她就会哭,哭起来就止不住,要人哄很久才能止住泪水。
黎烨对此烦不胜烦,为何这女子竟会娇弱成这般模样?!他已经很尽力做足了前期准备,但只要稍微多进去一毫米,安柔就会忍不住要哭。很多次,黎烨都失去了耐心,直接找夏晓来侍寝。安柔似乎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又会主动缠上黎烨,百般献媚,黎烨看着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于心不忍,遂又把她抱上床。安柔颤了颤,小声道:“陛下,若一会儿奴婢哭了,您不要理会,请继续。”
黎烨点点头,又仔细地做完了所有准备,蓄势待发。果然,进去一会儿,安柔又哭了,黎烨本想退出来,谁知安柔竟紧紧地抓住他,带着哭腔道:“陛下,不要停下,陛下,请继续。”
黎烨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方才缓慢地动起身体。至于安柔,哭得简直昏天黑地,但偏偏就是死抓着黎烨不放手。说实话,黎烨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就像是在强|暴她一样,根本毫无人性。黎烨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感,相反,安柔真如他之前所言,爽到了哭泣,而且哭得稀里哗啦,当然,或许也因为是疼的。
总之,这次让黎烨很是不开心,就算最后完事了,他也是如同嚼蜡。送走安柔后,他召来了韩凌,韩凌心中一动,一路小跑进了清和殿,但当看见黎烨一脸的平静后,他不禁失落地跪在地上,“参见陛下。”
黎烨动了动眉,道:“方才你在外面听见了吧?”
韩凌自然知道黎烨指的是什么,于是依然直言不讳道:“听到了。方才奴才还以为要出人命,外面的公公都问奴才是否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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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奴才犹豫了一会儿,决定不进来了,若是你们的情趣,我们中途打扰,坏了您的雅兴,您又要怪罪了。”
黎烨尴尬地扯扯嘴角,安柔那哭破喉咙的声音,估计整个清和殿都听到了,相信不久后,这又将成为太监宫女们口耳相传的一段佳话了。黎烨无奈地叹口气,向韩凌简单说明了事情的经过,最后问道:“韩公公,你说本王下次是否还要找她侍寝?若是她苦苦哀求,本王是否要随了他?”
韩凌想都不想道:“不该。”这一声,来自私欲。然后意识不对,又连忙解释道:“安柔乃您的妻子,岂有不临幸的道理?除非她被打入了冷宫。不过,前朝确实有嫔妃被冷落的例子,就算您不再临幸她,也实属常事。奴才以为,安柔怕疼,若多次执意如此,恐怕会伤身体,容易短命。为她的身体着想,还是减少临幸次数为好。”
黎烨想了想,倒也是。安柔虽然生得可人,但实在禁不起半点折腾,这人就如水做得一样,捧在手里,还要担心会洒出去。相比起来,夏晓就让人省心不少,懂得博君心,又经得住操,往床上一扔,她就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做什么姿势。说实话,黎烨早已厌烦安柔那哭哭啼啼的模样,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不烦女人动不动就哭?
于是,从那天起,黎烨再没有召安柔侍寝,一方面是为安柔身子着想,另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不喜欢安柔的性格。安柔见黎烨不再临幸,心里委屈得很,她咬着小手帕去找黎烨,哭诉自己从邶国远嫁而来,举目无亲,陛下又不陪伴,实在孤单难耐,早知这样,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黎烨曾经还道安柔乖巧懂事,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黎烨本来对安柔就已失去耐心,如今她再这么一闹,更是没了好印象,说话也不再轻声细语,只是严厉道:“安柔,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若是你再这般胡闹,休怪本王不顾及夫妻情分,将你打入冷宫!”
一听冷宫这词,安柔彻底绷不住了,哭天抢地要死不活,黎烨对此充耳不闻,一拂袖,走了。安柔见黎烨不再安慰自己,心灰意冷,于房梁上拴了白绫,准备自尽。幸好被路过的宫女撞见,救了下来,好说歹说,才让安柔打消了轻生的念头。从那之后,安柔郁郁寡欢,成天坐在自己寝宫门前望着天空发呆,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亦或是等待太监的传话。
黎烨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安衡兴是因为信任才将安柔交到自己手里,不曾想,好好一个姑娘却被自己糟蹋了,他几次想去找安柔,觉得应该道个歉,但一想到安柔那张苦情脸,又摇摇头,作罢了。黎烨觉得,安柔就是个没长大的姑娘,被安衡兴过分保护,所以心智各方面都不成熟,她需要经历挫折,才能蜕变。然而,自己并没有时间和力去做她的灵魂导师,左思右想斟酌许久后,黎烨把夏晓派去给安柔当贴身宫女,一方面是让夏晓开导开导安柔,毕竟夏晓虽是宫女,但在家道没落以前,曾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才德兼备,家道中落以后,混迹江湖,深谙人情世故,以她的资历,足以让安柔开拓眼界。另一方面,待一年之后,夏晓和安柔都会被册封,为避后宫争宠,不如先让她们二人搞好关系,成了朋友,自然成不了敌人。安柔孤单一人,确实也需要一个伴儿。
夏晓被派去给人当了宫女,黎烨自然不能再随便召她侍寝,于是只能另挑佳人。只是像夏晓这般上佳的人选实在难寻,宫里的这些女子,不是太肤浅,就是太胆小,几次黎烨把人抱上床时,都感觉到对方抖得如同筛糠,况且,他们就算浓妆艳抹,也不如夏晓半分妖娆,因为骨子里就没那气质。黎烨登时欲哭无泪,早知如此,真不该把夏晓送去给安柔,自己为了安柔,这牺牲也太大了,简直是忍痛割爱啊!
房事不如意,黎烨只能歪坐亭台前,酌酒赏明月,任凭醉意蔓延,胡言乱语道破心中苦闷。韩凌一直守在一旁,实在见不惯黎烨这般堕落模样,遂一把抢过黎烨的酒杯,大声道:“陛下,豪饮伤身,现在时候不早了,请回宫就寝吧!”
黎烨抬眼看了看韩凌,微微一笑,而后整个人扑在了韩凌身上,他模仿着韩凌的模样,也大声道:“韩公公,侍寝!”
韩凌吓了一跳,忙把黎烨扶正,他垂下头,一板一眼道:“陛下,请不要同奴才开玩笑。”
黎烨已醉得理智全无,他只凭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人能带给他快乐,就像上次那样,所以他需要他。于是,黎烨身子一歪,又软趴趴地缠在了韩凌身上,对于韩凌的抗命,他也不生气,反而死皮赖脸地蹭着韩凌道:“本王一言九鼎,怎会同你开玩笑?快点,帮本王脱衣服!”言毕,他就开始去扒韩凌的衣服。
韩凌心中登时泛起涟漪,他等这一刻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实在不适合云雨,若被人看见,他还有脸面对相亲父老吗?他强忍着喷薄的欲望,一手扶着黎烨的腰,将他揽在怀里,艰难地往清和殿挪去,他小声道:“陛下,此地人多,我们回宫再说。”
黎烨二话不说,直接吻上韩凌的脖颈,而后慢慢吮吸,还十分不要脸地支吾道:“这哪里有人?欺瞒本王,是大罪,杀无赦,现在本王就要吃了你!”
韩凌再是想憋,但黎烨不配合,反而还火上浇油,他也没办法。既然身为国君都没脸没皮,那作
为臣子,何必帮君王长脸?他心下一横,抱起黎烨滚入就近的草丛,三下五除二扒去了对方的衣物。比起上次的忐忑不安,韩凌这次镇静了许多,他没半点心虚,干干脆脆俯下身子,一口吻住黎烨的唇。
黎烨呜呜两声,笑道:“平时装君子,你他妈就是个大流氓!”
这一夜,又是秋风萧瑟,气温骤降,可奈何情到深处,除了炙热,再感觉不到其他。
第二天早上,黎烨醒来发现自己竟光着胳膊躺在树丛里,不禁吓了一跳,他急忙扫了一眼,看见韩凌竟也这般躺着,瞬间尴尬万分。他隐约想起昨夜自己如同发情的鸟儿找韩凌求欢,且毫无节操可言,更是有了撞墙的冲动。感觉到旁边有动静,韩凌警觉地睁开眼,见是黎烨醒了,他才起眼中的锐利,只是跟着起身,说了一句“陛下你醒了。”便去不远处捡衣服了。
黎烨本以为韩凌的第一句话会是奴才冒犯陛下恕罪,这样自己还能趁此扬扬威风,继续挺胸抬头做人。既然韩凌没有开口,那他定是不觉他有错,因为是自己主动找他交欢,他本来是拒绝的,是自己强迫的。黎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嘛?!说好不再找韩凌侍寝的,怎么现在又去赖上了人家?
☆、9.昏倒
韩凌找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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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想帮黎烨穿上。黎烨翻了个白眼,伸直了手等人服侍,韩凌先帮黎烨穿上里衣,又套上长袍,顿了顿,他道:“陛下,若不起身,奴才不方便帮您穿裤子。”
闻言,黎烨差点一口血喷出来,韩凌说话实在太直白,太直白了。他强忍羞耻,想要起身,奈何脚刚一用力,他就噗通又坐了下来。屁|股上强烈的疼痛令他登时头皮发麻,面部扭曲,他弯腰趴在地上,疼得冷汗直冒,他咬牙切齿道:“韩公公,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韩凌连忙扶起黎烨,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又紧张地查看黎烨的脸色,“陛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黎烨深吸一口气,隔了许久,方才缓和过来,他脑海里逐渐回忆起昨夜的画面。二人交缠的身躯,以及韩凌近乎掠夺的进攻,他们快乐着,并希望这快乐加倍,所以更是肆无忌惮,翻来覆去进行了无数次,直到天蒙蒙亮,方才昏昏沉沉睡去。难怪会那么疼……黎烨暗自琢磨,曾经他和韩公公欢|爱,韩公公绝不会放肆到如此程度,这简直要他的老命啊。不过老实说,这感觉实在是爽了飞起来。
韩凌心里担心,生怕黎烨因此受伤,心疼得要命,见对方没反应,他就开始掀对方的衣物,想要查看哪里受伤了,后一想,做那事,能伤着的地方只有一处,于是,他就一股脑地要去看黎烨的屁|股。黎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措不及防,忙一手拍在自己屁|股上,故作严肃道:“你干什么?”
韩凌一本正经道:“陛下,奴才怕您伤着,奴才给您看看伤口。”
黎烨脑子里不禁又飘出那一幅幅香艳的画面,顿时尴尬得无以加复。虽然他平日和杞亚也是没心没肺地谈论这些事情,可此时此刻,他的心却没那么大了,因为这次真的很有失君王的颜面!
黎烨强装无事地挥了挥手,道:“罢了,本王无事,你快去拾拾,我们回宫。”
韩凌又看了看黎烨,确定他并无大碍,方小跑着去找衣服给自己套上。黎烨一言不发地看着韩凌,他开始有些琢磨不透韩凌的想法,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理应排斥断袖之癖,但韩凌非但不排斥,反而还很享受,所以他应是喜好这一口。可平时见韩凌本本分分,也无半点不规矩之处,实在不像胡乱之人,他究竟为何会这么做?莫非他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韩凌拾妥当,又来扶黎烨,他的动作极为小心,生怕会弄疼了黎烨。黎烨双腿并不拢,走起路来犹如螃蟹,是不是还发出抽气的声音。韩凌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道:“陛下,奴才帮你背回去吧。”说罢,他弯下身,直接把黎烨背了起来。
黎烨轻呼一声,但也没有反抗,反倒笑道:“木头,终于懂事了,知道怎么服侍本王了。”
韩凌顿了顿,怎么自己就变木头了?他一路慢悠悠地走着,沐浴朝阳,心情甚好,他本就不奢求能与黎烨有交集,如今能与他朝夕相对,已是上天的恩赐。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黎烨探了探脑袋看向韩凌,莫名其妙道:“木头,你怎么一个人在傻笑?”
韩凌答:“启禀陛下,奴才开心。”
堂堂一国之君,被一个太监背着始终不是件光之事。到了有人的地方,韩凌询问黎烨是否要放他下来,黎烨把头一埋,很是不要脸道:“韩公公,把人上了就打算撒手不管?胆子不小啊。”
韩凌忙道:“启禀陛下,奴才不敢。只是现在路过的宫女太监甚多,若是被人看见,定会惹人闲话,这会有损陛下的威名啊。”
黎烨似乎是铁了心不想自己走,于是干脆道:“你把披在本王身上的龙袍给了,然后用你自己的衣服帮本王把头遮起来,本王就不信外人还能认出本王。”
就这样,黎烨安逸地趴在韩凌的背上,他第一次感觉到韩凌的肩膀竟是如此宽厚,让人安心。他不清楚韩凌这一系列行动出何目的,但他能感受到韩凌对他并无恶意,这就足够了。来日方长,慢慢的,他定能摸清真相。
回到清和殿,黎烨一人泡在浴池里清洗身子,温热的清水浸过身子,柔和舒坦。泡久了,黎烨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如同漂浮大海,浑身无力,没半点实感。他心道不妙,拍了拍水,想喊,却发不出声,一张脸红彤彤的。他又挣扎了几次想上岸,奈何没半点效果,包裹四周的温水犹如有魔力一般,死死地拉着他的身体,似要将他扯入深渊。
韩凌在门外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有半点动静,心想换做平日,黎烨早洗好出来了,为何今天会那么慢?难道因为昨晚太累了?想到这里,韩凌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挠了挠后脑勺,又是一幅幅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在脑中飘荡。韩凌愣了神,完全没听到一阵急促的拍水声,反而是一排宫女走过,他方才警醒地提了提神,抬头挺胸目视前方。这一举动,又惹得宫女一片欢笑。这时,韩凌终于察觉不妙,今天的时间也太长,莫非是出了什么意外?!虽然不愿相信洗澡能洗出意外这种事,但韩凌还是谨慎地敲了敲门,大声问道:“陛下,您洗好了吗?”
没有回音。等了等,韩凌又问了一次,仍无回音。于是,他想都没想,一脚踢开房门,直冲进去,登时看到黎烨头朝下,赤条条地漂在水上,他心下一慌,忙跳进水里,把黎烨捞了出来。
韩凌看黎烨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按了按黎烨的胸部,然而没半点用处。
他扫了一眼四周,迅速抓起一件衣物裹在黎烨身上,然后将他抱了起来,直冲出去,并大喊:“传太医!快传太医!陛下快没气了!快传太医啊!”霎时,安静的清和殿一片兵荒马乱,闻声的宫女太监纷纷赶来,指引韩凌将人抱回寝宫。又有人叫喊着传太医,然后快步跑出清和殿,一晃眼,没了人影。所有人各自分工,把黎烨安顿在床,又是打水,又是点炉提高室温,各个表情紧张,一直盯着黎烨,随时关注他的状况。
很快,十多名太医一路小跑地跑了进来,他们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然不及喘口气,就被韩凌迫不及待地推到了黎烨床前。韩凌紧张不已,双手不禁有些哆嗦,他瞪大眼睛着急问道:“柳太医,陛下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被称为柳太医这人已是年过花甲,他白发苍苍,胡须寥寥,一吹气,就轻飘飘地飞起来。他被韩凌摇得头晕眼花,半晌回不过神。还是另外一位太医提醒韩凌道:“韩公公莫要紧张,你这般模样,让柳大人如何专心诊断。况且这屋里人太多,空气不通,不利陛下养息,还请韩公公安排他们先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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