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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颂偃
。小偷见偷袭不成功,转身想跑,李言蹊并不给他机会,他顺势往右一扑,两人一同摔倒在地。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把小偷按住了,并狠狠地朝他肋骨揍了几拳。
小偷被李言蹊这一下弄得彻底窜了火,放开胆子不管不顾地跟他扭打成一团,单方面的挨揍了几轮,还死不悔改想跑,围观大妈看不下去了,直接丢给贺忻一根拐杖,他接过,趁着小偷背对他的时候,往他背上狠狠抡了一棍。
“操。”小偷一边骂着,一边因为分心被迎面而上的李言蹊再次揍倒在地。
贺忻猛地上前,一膝盖顶在小偷的肚子上,并扭伤了他的手腕,对方痛得大叫,不住挣扎,生命力十分顽强的小偷这一回终于是撞上了阎罗王。
李言蹊被半路截了胡,抬眼看着刚才冲过来的男人,他个头很高,口罩墨镜将整张脸遮得没有一丝空隙,即便这样,李言蹊还是能感觉到他脸上正写着四个大字“我很不爽”,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小截纱布,此刻因为动作过猛渗出了血,但他依旧没有停止揍人。接着李言蹊发现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长腿好像在拿小偷当出气筒。
小偷完全没了还手能力,贺忻揍人的招数毒辣,全往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招呼,李言蹊猜想这位大高个儿一定是个资生混混,打架的力度和技巧怎么看都不太像个正经学生。
再这样下去,估计小偷得命丧车站了,李言蹊想了想,把抢回来的包还给哭得停不下来的大姐,揉了揉酸胀的胳膊,回头道,“差不多得了,你手在流血。”
贺忻发泄爽了,慢慢直起了身。
“你他妈跟人打架的时候像一条疯狗。”这是吴睿对他的评价,他以前还觉得这评价太不中肯了,怎么说也得是骁勇善战的猎犬吧,如今看见地上躺着不住喘气儿的小偷,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贺忻捡起自己摔得稀巴烂的手机,把它塞进兜里,抬眼的时候跟李言蹊的视线撞上了。
哟,长得不错。
这是贺忻对李言蹊的第一印象,继而低头看见他印满了黄金辣翅的t恤,表情微妙地皱了皱眉。
可惜是个傻子。
李言蹊也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但颇有点“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意思。
贺忻用嘴咬开了纱布,然后将它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李言蹊想起了正事,转身心急如焚地拨打贺欣的电话。
两个少年从彼此身上都嗅到了一种不太好惹的“同类”气场,索性装睁眼瞎,同时回头离开,反正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见义勇为一场。
李言蹊听了几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心情有些烦躁,没接到贺欣结果她电话还关机了?巡逻警察这会儿正从大厅往“案发现场”走,他不想浪几个小时跟他们阐述这次抢劫案的过程,麻烦是小,接不到贺欣被投诉,赚不到这一笔钱才是倒了大霉,回头看了一眼正从口袋里扒烟的大高个一眼,李言蹊心生一计,他从容地走上前对巡警说,“警察叔叔,刚才就是他英勇无畏地制服了歹徒,对,那个戴墨镜和口罩的帅哥。”
警察们点头,不耐烦地朝贺忻和小偷的方向走去。
小偷废了好大劲儿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紧接着就被姗姗来迟的警察们生拖硬拉弄出去了。
连带着还有被人卖了的贺忻,他一向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难得受了刺激做件好事,结果又给自己惹上了一堆麻烦,贺忻跟着巡警走了一段路,这才想到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回头瞪了一眼李言蹊狂奔的方向,可惜此人做事太不讲仁义道德,空有一张好脸,把烂摊子甩给他就跑了。
贺欣看着他的背影,叼着烟眯了眯眼。
凌晨四点半,这一桩麻烦事终于处理好了,这里的警察挺逗,刚骂完贺忻“你怎么能下手完全没有轻重,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又表扬他,“啊,年轻人见义勇为是好事,像你这样又帅又有正义感的学生,父母一定教育得很好吧。”
贺忻掀开眼皮看了他们一眼,“我没人管。”
“哦。”警察喝了口水,“自学成材,很好,很好。”
贺忻问,“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们指了指门口,并友情附赠了他一把“安妮德炸鸡友情冠名”的伞,那偌大的商标和一只大鸡翅卡在中央,丑得特别别出心裁,贺忻不由得想起了车站见到的男人,他那件黄金辣翅的t恤好像也是“师出同门”。
贺忻嫌弃地将伞撑开,从警局里走出来,台风还没过境,所到之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风刮得肆虐,雨还没停,整个城市很安静,连路边的小狗都睡了。
闹了这么一通他倒是不困了,南方的夏天潮意很浓,倒是不像他们那里一样窒息闷热,贺忻叼了根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远处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像光晕一样,其实很漂亮。他一直往前走,最后走进了漆黑的隧道,一个抱着吉他的流浪歌手站在角落轻声弹唱。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注定现在就是漂泊。
无法停止我内心的狂热,对未来的执着。
贺忻站在他面前听完整一首歌,然后继续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流浪歌手诧然地发现自己的乐器盒里多了五百块钱。
穿过隧道,有一束很亮的光,这里的路灯重新装过,连光都比那一头的亮很多。贺忻笑了笑,置身于周围陌生的环境中,他却突然感到很迷茫。
第二天一早,李言蹊在南溪火车站接到了纪凡哥的电话。
“很不幸的告诉你一个消息,昨晚贺欣电话没通我就觉得有些蹊跷,所以我大早上去了公司看前台的登记手册,咳,我吧那天可能确实喝醉了,我......把名字给抄错了,是贺忻,不是贺欣,那忻是竖心旁一个斤斤计较的斤。”
李言蹊从嘴里有节奏地蹦出一个操字。
“别操得太早,听完一起操吧。”纪凡深呼吸了一口气坦白道,“他是个男的我抄错名字以后下意识以为是女生直接就填了女生而且他微信从来不跟我语音我怎么知道他是男生啊!”
“........”
“真的,他微信头像还是一颗柠檬,多萌啊,我以为是个萌妹子。”
李言蹊折腾了一晚,身心俱疲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能在公共场合保持住他凡事都能泰然处之的形象,他气不打一处来,又觉得弄成这样完全就是个乌龙,埋怨纪凡哥也没用,心情简直犹如打在棉花上一样操蛋。
揉了揉太阳穴后他说,“贺忻投诉我了吗?”
纪凡说,“没有,他电话联系不上,但是这钱估计没法儿要到了。”
虽然主要错误在他们,但李言蹊认为,贺忻自己也得付一部分责任,到站了以后怎么着也得接个电话,或者主动联系他们一下,不然谁知道他下了车?
李言蹊又拨了一个电话给贺忻,听筒里依旧是清晰冷漠的机械女音。
行吧,就当他阴沟里翻了船,李言蹊从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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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走出来,本想去超市买一碗关东煮填填肚子,但一摸口袋里的零钱就停下了脚步,他沉默了一会儿,背上书包去火车站门口买了两个肉包,打了个电话给廖枚。
“塔哥,美女接着了?”
李言蹊喝着水,“别提了,我弟醒了吗?”
廖枚往病床上看了一眼,“还没呢。”
“哦。”李言蹊点头道,“你先在医院里待会儿,我回趟家把衣服换了。”
“行。”廖枚拍着胸脯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在家睡会儿。”
“不了,我换完衣服就过来。”
“塔哥,这世界没了你是不会转了还是咋地?你想继续拯救地球也给我休息半天,还给不给别人发挥余地了?”
李言蹊闻言笑了起来,“廖妹妹,就你这嘴损的程度,说出去没人信你以前结巴过。”
“......好好跟你说话你非惹我。”
“谢谢。”李言蹊忽然开口道,沉默片刻他补充了一句,“我不回去睡是因为前几天赵叔跟我说,新租客今天会搬来,估计动静很大,而且,我不太会跟陌生人相处,去了也挺尴尬,还不如来医院。”
廖枚说,“就是那个出手特别阔绰,一口气给了赵叔一年租,还租了最大的二号屋的大款么?”
“是,就是那位大款。”李言蹊说,“看赵叔乐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微服私访呢。”
廖枚那边一通傻乐,然后又压低声音说,“塔哥,医药的事情,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嗯。”李言蹊说着挂断了电话,他们通话途中来了一条短信,是医院的账单,李言蹊盯着上面的数字出神,深深叹了口气。
台风停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亮得很,像融掉了天际线那样亮。
雨过天晴这个词,真的很美好。
可惜不属于他。
作者有话说:贺忻(xin):不要叫我小可怜,叫我腿哥(大长腿哥哥)
这篇文基调就是丧且积极着,大概也算我的人生信条吧,希望以后的情节能有正能量的东西带给大家。
最后,再跪着求一下海星和评论,非常非常感谢了。
第四章冤家路太窄
贺忻来到南溪的第二天先去修了一下手机,又怕以前的人联系他,索性换了个号码,在当地办了个省事的移动套餐,然后定位到了他租的农庄,把行李带过去后,洗完澡倒头就睡了。
跟重度昏迷似的睡了一天一夜后,贺忻下午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快脱力了。他平时睡眠质量不好,要靠吃药才能睡着,这还是头一回没有任何顾虑和焦躁的睡去,身心俱疲也是有点好处的,贺忻想。
洗漱完毕后,他在农庄里转了一圈,他租的房子在郊区,离他要上的学校非常近,穿过一条小街就到了。
而另一头,步行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看见南溪仁爱医院和一个小型商场,对于他这种懒劲儿犯了,十天半月都不愿意挪窝的人来说,这里的区位地址很优越,能吃能买能看病,风景也挺不错,房租贵一点理所应当。
刚来到这里的迷茫散了一些,手机通讯录里干干净净,只有一个10086,既没有扰人的电话,也没有令他害怕的医院信息,贺忻感到了久违的自由。
混着雨后泥土香气的风扑到他脸上,贺忻仰头,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
农庄很漂亮,从外面进来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周围种满了花,杂草被除得很干净,放眼望去绿莹莹的,旁边搭了不少风车和秋千,走到头能看见一排竹椅,烧烤架摆在中间,相当于一个露天的休息台,看得出农庄老板是个非常会享受生活的人。绕过休息台往里走就是住宅区,农庄里统共有四个木屋,呈环形状分布,屋与屋之间有白色栅栏隔着,贺忻住在最大的二号屋,但他更喜欢第一个屋的构造,因为推开窗正好面对着池塘,他昨天无聊绕到后院看了会儿鸭,觉得这项活动既能打发时间,又不需要动脑,正适合他。
贺忻在第一个屋门前停留了一会,发现“看家”的两棵树上吊着一个大睡袋,睡袋上放着一碟书,底下全是高二的教材,头上一本《烹饪大全》。
贺忻一眼望去,能看见首页密密麻麻的全是批注,他刚想走近看看,就听见房东在喊他。
“什么事?”
房东从外面采购了一堆吃喝用品回来,看见贺忻站着发呆,忍不住热络道,“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贺忻回目光,“我等会去买饭。”
房东笑了笑,“你以后可以在这里吃,不过你日夜颠倒,咱们做菜没个准,小李这几天都待在医院,改天我跟他说一声,回来做菜的时候,把你那份也算上。”
房东看贺忻一脸不太想说话的表情,自顾自补充道,“对,小李叫李言蹊,就住在一号屋,跟你差不多大吧,特懂事一小孩儿,等他回来你们可以好好认识下。”
“嗯。”贺忻朝他点点头,“我去睡了。”
房东被他拒人千里的冷气波及到,一时间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行,你好好休息,初来乍到,肯定不习惯,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贺忻回屋又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准备去街上转转,南方夏天的蝉鸣声特别厉害,八点多的小街上挤满了摊贩,光着胳膊的老板热情地给他推荐菜品,有几个小孩儿肆无忌惮的奔跑,很开心的笑着。
这个城市的街不像他老家那么充满商业化,满目都是大型商场。其实街道很窄,很多地方都是单行道,街连着街,有很多弯弯绕绕的小巷,巷子口站着乘风凉的爷爷奶奶,也有遛狗的小孩儿,这一条路上能看见好几座别致的桥,稍有坡度,踩着是湿乎乎的青石板,贺忻站在桥上看对岸的风景,家家灯火通亮,挺漂亮的。
贺忻抽着烟,吹了会风,沿着这条街走到头,再拐进另一个小巷,最终来到了算是市中心的地方,周围是细细碎碎的喧嚣和嘈杂,这一路上只要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移向他。
贺忻买瓶水,有人会问他,你不是这里人吧。
贺忻去吃饭,会有人一直好奇地看着他说,你个真高,北方人吧。
还有人认出他是拍过几期杂志的贺忻,尖叫着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贺忻你来这里拍杂志吗?”
“你本人真帅,给我签个名呗。”
“小伙子,来我们店里吃牛肉面,特好吃,送你一大碗。”
“........”
不管是热情的好奇的看热闹的还是探究的目光,被看久了以后,哪怕这里风景再美他还是会有点烦,贺忻低头把口罩戴上,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竹叶饭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一条道来。
回到农庄的时候跟打了一仗似的热出了一身汗,贺忻扯掉了t恤,光着上半身坐在电脑前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丧,比较惨的是连丧的源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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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最后只好烦躁地按灭烟头,气势汹汹打了会儿游戏,杀了不少傻逼以后,电脑凭空跳出了一个评价页面,贺忻看了一眼,jeffery招待所?
贺忻坐直身体,若有所思的点了进去。
............
农庄后面有一块荒地,杂草丛生,草丛堆里海纳百川,大多都是垃圾,伴着几只想不开的虫子,然而今天起床的时候,贺忻推开窗,发现那些草都被除掉了,蜿蜿蜒蜒延伸出一条道来,从后门一直往前走,是一条就近通往街区的路。昨天睡得太多,他早晨五点就醒了,醒来以后对着天花板发愣,就这个点儿他能干什么呢?与其说是无聊不如说他颓废,抬个手都嫌劲儿,贺忻从行李箱里扒拉出一条荧光黄的t恤,那是他为数不多的亮色衣服,是初中时期的校服,也不知道当时脑子抽了什么风,把它整理了进来。
贺忻盯着t恤出了一会神,然后把它套上了。
沿着那条小道一直往前走,他发现了一条河,充其量称之为河,其实就是一泥沟,里面污水脏得可以,贺忻捂着鼻子看了一眼就跑开了,四周什么人都没有,倒是适合他晨跑。
贺忻初中时期是体校队的,时常五点不到就被教练吹着哨子遛狗似的遛一通,不过那会儿是沿着操场跑,一圈又一圈,枯燥又没劲,每回大家怨声载道,控诉教练没人性时,贺忻都跑得很开心。
他喜欢跑步,什么都不想往前跑的时候,仿佛可以触碰到风。
他很喜欢这种自由的,没有束缚的感觉。
现在他穿着初中校服,虽然有点嫌小,吊着裤腿的样子还挺傻逼的,但没人打扰地沿着泥沟跑了几圈,贺忻出了点汗,但兴致不错,他突发奇想决定再倒退着跑一圈。
当然在泥沟边上跑步跟在校园操场跑步,没有技术可比性,而且往往惊吓多过于惊喜。
“我操。”贺忻刚骂了一声,就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陷进了泥潭里,另一只脚如跨栏高手一般因为惯性往前抬,扑通一响,他重重摔倒在地上,以一种极其搞笑的姿势原地劈了个高技术的叉。
李言蹊刚从医院回来,途中刷了刷招待所的评价页面,发现他信用评分降了一颗星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贺忻干的。
他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也懒得再去打电话纠缠他改分,反正也不过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说不准这人就是同行专门请来打差评的。
从不吃闷亏的李言蹊心情不爽,提着一袋菜,决定翻个墙绕近路回去。
双脚刚一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面前挺直瘦削的脊背倏然弯了下去,以为有人摔了,李言蹊上前几步,看清情况后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只见一个一身黄的男人,像一颗巨型柠檬被强行种在了土堆里,劈叉的姿势非常专业,这么一看,腿长有两米八。
那人的衣服不太合身,沾满泥巴的裤腿缩了上去,明显有装嫩的嫌疑,耳朵上带了一个白色耳机,看起来价值不菲。
李言蹊第一感觉他不是这里人,除去一身牛逼的行头,那种有点傲的气质也不像。
不过关他屁事?李言蹊没有北京时间管闲事,提起袋子目不斜视地装瞎,迅速从他身边走过。
撤开视线时,他还是不小心瞥到了男人的脸。
说真心话,李言蹊觉得他长得很帅,而且气质非常独特,有点颓有点狂,至少在这镇上他还没见过比他更帅的人,这就更加验证了他不是本地人。
不过这人不耐烦的表情似曾相识,即使摔成了傻逼,也不忘欠揍地斜他一眼,仿佛在骂他“这时候出现算怎么个意思?”
李言蹊挺能理解他这种窘迫的下意识反应,然而,他今天心情也不太明朗,被人这么一看,多多少少也蹿起了火。
贺忻用手撑了撑地,发现自己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不是脚扭到了就是扯着蛋了,那人的脚步声已经停了,他想对方大概走没影了,这才皱起眉,骂了一声操。
接着,他就听见了调子拔高的一记口哨声。
根据多年打架经验,加上本能感知,贺忻立刻分辨出这是找茬的前奏,他猛地抬起头来,刚才路过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提菜,姿势潇洒地原路返回,这会儿刚好站在他面前,吹完口哨后那人半弯下腰来,挑衅地朝他笑了笑。
第五章隔壁女神
要换做以前,谁在贺忻心情不好的时候上赶着惹他,对他嘲讽笑,准定被他直接扛起来过肩摔一通。
但很可惜,贺忻牛逼的拳头除了能支撑自己不来个叩谢主隆恩以外,简直毫无用武之地,只好临危不惧地瞪人。但很遗憾,他单眼皮,还有点内双,比不上人家纯种桃花眼明亮有神,从贺忻的角度看,还能瞅见他微翘的睫毛尖儿。
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令贺忻有点窝火,自从他读初中开始一路蹿个儿后,就再也没享受过被人俯视的待遇了,这人.......踩着地雷了。
俩人对视了很久,跟较劲似的,气氛很燃,就差来个裁判喊一二三他们就原地开打了。过了一会儿,贺忻觉得太傻逼了,于是率先移开视线,压着火观察自己周围的环境,在他前方有一个插在土里的红旗杆子,应该是某个无聊的小学生丢的。他努力往前够了够,拽住杆子后使劲一拔,操,杆子腾土而出,自个儿半分没动。
大腿根传来撕裂的疼痛,他今天还作死穿了小好几码的校裤,一动就勒得他冷汗直冒。
李言蹊吹完口哨,把先撩者贱四个字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然后提着袋子走了。
刚走没几步,又听见后面噗通一声响,那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旗杆,挥了两下后丢掉,烦躁地从口袋里扒出一根烟,坐地上点着了。
李言蹊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是想在这儿扎根筑基了么。
贺忻抽了两口后,稍稍平息了一点儿怒气,正准备再一次发动神功,就听见那人说,“越挣扎陷得越深,你没玩过泥沼脱逃这个游戏吗?”
李言蹊说话的时候嘲讽笑还没干净,贺忻看见他嘴角边有两个大酒窝。
实在欠揍得很。
“你怎么还不走?”
贺忻那副模样好似热血上头,一出土就想要跟他打一架,李言蹊想了想说,“现在六点半不到,这地儿没人来,你要我帮忙还是想就地睡了?”
不需要,贺忻很想这么呛回去,毕竟是刚才笑着挑衅他的人,然而他嚣张归嚣张,却也不是傻的,他斟酌再三,抬起下巴道,“拉我一把。”
李言蹊看着他没动。
“快点。”贺忻催促道。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李言蹊依旧不挪地,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
贺忻抽了口烟,半天朝他挤出了一个假笑,“麻烦您快点行吗?我赶着去投胎。”
李言蹊闻言提了提嘴角,这才慢条斯理的把菜放下,拽住了他的手,并把一只手搁在他腰上。
“你躲什么?怕痒?”
“别他妈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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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贺忻崩紧了身体。
“你自己也使点力。”李言蹊偏头说。
贺忻忍着疼,感觉这动静比生孩子还大,他紧蹙眉头,憋了好久的气,终于被酒窝男跟拔萝卜似地提溜出来了,顺便腾空移了个位,等到贺忻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了不远处的石头上,一手还夹着烟,酒窝男提着菜,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离开了。
“操。”贺忻伸了伸腿,点地那瞬间感觉自己要原地飞升了,脚踩地面压就根踩不实,好像还有点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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