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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穆姐一边缠工作证的绳,一边笑着说:“我这老家伙还没叹气呢,就轮到你了?”
夏嵬笑着,抬手揽着穆姐的肩,“姐姐啊,您是风韵犹存风姿卓绝,我是天南海北,工地砖头的,说糙就糙了。”
“嚯,跟春总说,你回来,咱还没娶媳妇呢,不能就这么糙喽!”穆姐跟着夏嵬进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等着夏嵬看完人员档案,给个结果。
“我回来,怎么听着跟个妖孽回来似的。”夏嵬盯着资料看,说完嘿嘿一笑。
“你不是妖孽,你是大魔王。”穆姐说,“宁丹那姑娘不接受外调,小男生无所谓去哪,现在就这俩人我还满意点,有经验的不愿意去工地摸爬滚打,也就是这些刚毕业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敢想想。”
“宁丹,可以给开发区,开发区不远吧,有地铁,倒两趟,再说让一个刚毕业水灵灵的小姑娘盯项目现场,咱们也不放心,就这样吧,按你的意思来,穆姐。”夏嵬从办公桌前走到沙发前,把手里资料还给穆姐。
“行,你发话了,这周过完,下周入职,下周发配。”穆姐一拍沙发扶手站了起来,拿着资料往外走。
夏嵬转身也往办工桌走,姑娘水灵灵,小男生也挺水灵,22岁,好年纪啊,想着想着夏嵬又叹了口气。
时光无悔,岁月已逝,早已不复当年。
他22岁的时候,是什么样,他都快不记得了。
对,孙阳天,那个时候他刚认识孙阳天,现在那孙子都结婚好几年了。
“喂,跑哪去了?”电话里的声音慵懒散漫,嘴里跟含着东西一样,嘟嘟哝哝含糊不清,“买菜回来,做饭吃吧?”
“面试,刚出来,”左佑半眯着眼睛,正午太阳热情奔放,根本睁不开眼睛,“买什么,赶紧说。”
“鸡翅,鱼柳,”电话对面停了停,又问:“先说谁做?”
左佑小跑着进了地铁站入口,一进去双目顿时恢复正常使用功能,他抓起前胸的衣服,使劲呼扇,“你说的,肯定你做,就这两样,我就在餐桌上看见过完整出锅的样子,生鲜状态都无缘得见,你说,我买,你做,我吃,生活多美好。”
“你快滚远点吧,有你这么使唤老板的吗?”老板侯岳终于口齿清晰的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老板,咱们被威胁了知道吗?”左佑跟着人流走,“苏景洛要找舍管清了咱俩,多牛逼一人,我忍了又忍才没给这位爷磕一个。”
“我就草他全家了,他怎么不上天下海,统治四海八荒,神州大地呢,宇宙那么多未探索的秘密,十万个为什么还特么有好几万没解答呢,他个洒逼,老盯着咱俩干个屁。”
左佑拿着电话一通乐,乐的身边经过的人都加快了脚步,地铁里常发生神经病入侵事件,估摸他现在就是那个神经病。“你都说干屁了,估摸他被你风骚的外表给迷惑了,小心点吧猴哥,如今你可没有金箍棒,也没了筋斗云。”
“别废屁,赶紧回来,饿死了。”侯岳说完挂了电话。
左佑出了地铁,去距离二四五最近的超市买食材,店里二楼有侯岳自己的盘,装修的跟单身公寓相差无几,他平时在二四五,就跟着侯岳在楼上做饭吃,侯岳典型的好男人典范,除了嘴不饶人。能挣钱,大一就从舅舅手里兑了个清吧瞎鼓捣,还真做了起来,但是先决条件那得是有爹拼。洗衣做饭顾家没得说,除了没媳妇,女媳妇肯定没有,但是男媳妇也没有。虽说开个清吧,但是自己从来不喝酒,励志做一个在酒吧端着咖啡看书的二逼青年。
侯岳从自己舅舅手里接过来店,第一件事就是把名字换掉。他说是人都有青春痛,更何况他们这种基佬如果是自我认知晚,大多数青春都是迷茫夹杂着痛苦,所以二十四五是最好的年纪,至少对于他来说是那样,所以就有了租界区响当当的清吧二四五。
俩人吃过饭,商量什么时间回学校搬行李,“四五点以后吧,现在出去能烤化了。”左佑吃饱了,歪在沙发上揉肚子。
“那个点,刚好能碰见那俩洒逼。”侯岳平时挺冷静一人,一提到苏景洛和李潇,瞬间就火。
“诶?猴哥,就你这熊样儿,人家就等着看呢。”左佑指着他那张臭脸说,“你表现的太在意了,学我,淡定。”
“淡定他二大爷,”侯岳又骂了一句,骂完顿了会儿,有点郁闷的说:“称兄道弟是他们,翻脸不认人也是他们,丫的,不知道以为我睡了他俩呢,狗|逼|玩意儿。”
左佑仰头冲天花板一通乐,睡那俩,算了吧,看着就得吓软了。更何况苏景洛和李潇能拿着棉棒沾着酒剔瓷砖缝儿的主儿,估摸也看不上他和侯岳,道不同何必瞎逼逼。
“哎,这跟你同仇敌忾呢,你睡上了。”侯岳走到沙发跟前,抬脚踢了一下左佑搭在外面的腿,“面试有戏吗?”
“好像有,”左佑说,“也好像没有。”
“说人话。”侯岳歪到了沙发另一头。
“等通知,你说我怎么判断?”左佑说,“但是让我把卫生巾广告策划案例讲了一遍,尬死了,对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姨讲卫生巾案例,操,现在想想,都倍儿酸爽。”左佑没说完,侯岳那边笑的已经跟沙发形成共振了,连带左佑身下的沙发垫子都一颤一颤的。
“周孟那孙子呢?怼他去,”案例是左佑的作业,但是点子是周孟出的,侯岳说完又是一通笑,“话说咱俩这事儿出了,就没见他人,也没音儿,哎~~,又殁了一兄弟。”
侯岳叹完气,左佑脸上的笑一下也没了,一时间心理堵得比胃里撑的还难受,“这年头试试兄弟情有多深,真他妈容易,性向一亮,瞬间跟清场一个样,多么痛的领悟。”周孟没见人也没回音,他俩都选择不联系,学校就那么大,有论坛有系群,班群,有各种消息来源渠道,只是口口相传就已经够周孟知道个几十遍了。
殁了就殁了,谁还没个黑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
“哎,你毕业,你家不让你回去吗?”侯岳问。
“回去添堵啊?”左佑提不起神再聊天,侯岳今中午肯定吃撑了,大脑血液都供给胃部促进消化去了,这会儿明显大脑缺血又缺氧,说的都是他不愿提的事儿。但是,不提不说不代表没有,人某些时候还不如鸵鸟,鸵鸟是危险的时候把头扎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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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里,人是不愿面对的时候就选择遗忘,可是鸵鸟不会总有危险,但是人总有太多不愿意面对的事儿。“两厢不见,不怨,凭空想想是我们三个最好的状态,就这样吧!”说完他自己也叹了口气。
一年就除夕夜回去吃一顿饭,见一面,这是目前最好的状态,他不知道这种状态是要持续一辈子,还是几年。
至亲的人,就不要没条件创造条件也去互相伤害了。
两人浑浑噩噩睡了一下午,临近五点调酒师九妹在楼下试新到的酒,调新品,才给他俩吵醒。
小二来得早,换了大爷的班,左佑和侯岳开车去了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一句内容提要,感觉比码出一章还困难。
第3章因花落
左佑和侯岳刚迈进宿舍楼还没迈上楼梯,就听见二楼传来一声吼“你牛逼,你特么再扔一个给爷爷看看。”
虽然这声音变了调,一副大烟枪嗓子,但是也不妨碍他俩听出来自称爷爷这位是周孟。
侯岳显然比左佑反应快,周孟这么骂人就代表他火了。俩人一前一后,一步跨三个台阶,狂奔上了二楼。
刚拐出楼梯口,就看见周孟背着一个黑色特大旅行包,正站在他们宿舍门口跟苏景洛面对面站着,右手食指戳着苏景洛的鼻尖,苏景洛抱着胳膊,堵着人不让进门,门外走廊上扔的都是被褥和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
左右看见机器人闹钟脖子以扭断的姿势横躺在走廊上,他压制着冲过去一脚踹死苏景洛的冲动往里走。
“嘛呢?”侯岳看见这一幕显然也傻愣了一会儿,随后吼了一嗓子,尾音都劈叉了。
左右牙齿狠劲的刮过上嘴唇然后是下嘴唇,恨意聚焦眼底,眼角儿下压,双眼皮都压成了内双。
“草你俩二大爷,死哪去了,这孙子抽羊癫疯呢,”周孟听见侯岳吼声,转身皱着一张铁黑的脸,大黑眼圈比国宝熊猫的还圆还黑,“个傻逼,把你俩东西都扔这儿了,”周孟说着说着又怒了,猛地转头瞪着双手抱在胸前的苏景洛说:“孙子,赶紧给爷爷捡起来,否不打残你,以后我叫你爸爸。”
“哼!”苏景洛生冷的目光在走近的左佑和侯岳身上仔细扫了一遍,“变态。”
“操~你~马~勒~戈壁!”周孟咬着牙骂了一句,抬脚冲着苏景洛的小腹踹了过去。
左佑快跑两步,周孟人高马大跟健身房那些肌肉男没区别,这一脚踹实了,够苏景洛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弄不好还得连带着脾脏碎裂之类的重伤。
苏景洛被身后的李潇猛地推了一下,周孟这一脚没踹在他小腹正中,而是踹在了他左侧的胯部,紧接着落在了门板上。
“喀嚓!”木头门板被周孟一脚踹的裂出三道纹,明显凹了进去。
“打电话给舍管,清这帮垃圾出去。”苏景洛被李潇推的撞在了一旁的门框上,胳膊被压了一下,他一手抱着胳膊,一边儿跟李潇喊。
左佑跑到周孟跟前,周孟刚好回脚,但是没想到侯岳从他身后蹿了出来,紧跟着一圈砸在了苏景洛脸上。
“窟嗵……啊!”苏景洛侧身直接摔在地上,哭嚎出声。
李潇一步迈出宿舍,对着堵在门口的三个人喊:“你们干什么?”
左佑给气笑了:“你们想干什么?东西谁仍的给我捡起来。”
“跟他们废个屁话,欠拾。”周孟抬脚又要去踹苏景洛,但是被左佑拽了一下。
“已经通知你们赶紧搬了,是你们赖着不走,恶心人的是你们。”李潇喊得很大声,这是大四的宿舍楼,还留下的已经不多,但是很少一部分都聚在走廊,看上去也挺密集。
“在特么逼逼,现在就上了你。”侯岳大步一迈,直接立在李潇面前,零距离,这种压迫感,差点让李潇后仰过去。
“死同性恋,早晚……”苏景洛坐在地上起不来,但是没耽误他骂人。
这句话没说完,左佑没等周孟抬起的脚踹过去,他先一脚踹在了苏景洛的肚子上,这一脚下去,苏景洛直接就没了声音,喊都没喊出来,捂着肚子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操!”周孟抬起来的脚没地儿踹,在半空中直接换了方向踢在了李潇的膝盖上,这一脚直接让李潇跪在了侯岳面前。
侯岳看着李潇一张惊恐的脸冲着自己裤裆就铺了过来,他赶紧退了一步,“操,吓死了,以为你要给爷口一个呢。”
走廊上站着看热闹的人都乐了,也有跟苏景洛和李潇关系好的,上来搀扶两人。
“他俩说话不好听了点,但是你们下手太狠了吧?”一个小个子男生,废了全身的劲儿都没把苏景洛从地上拽起来,最后只能蹲在他身边,仰头看着周孟和左佑说话。
“丫的给我闭嘴,想挨揍尽管逼逼。”周孟指着这人就骂,骂完扬起脖子看一圈四周,他的眼神足够让这些人都闭嘴。
“又打架,毕业了还打,没完没了是吧?”
除了地上那俩和左佑他们三个,其他人都看向了走廊尽头。
舍管大妈带着两人往这边儿走了过来。一个是教务处的人,另一个是新闻学院的老师。
“需不需要去医院?”教务处的人蹲在地上问苏景洛,苏景洛艰难的点了点头,这人转头又问李潇:“你呢?”
李潇瞪着侯岳说:“不用。”
新闻学院的老师看了看一地的狼藉,转身跟舍管大妈说了几句话后,转回头问三个男生:“这些,”他指着地上东西,“要不要?”
“为什么不要?”周孟还没在刚才的愤怒里抽离出来,扭头怼了老师一句。
老师无奈的叹了口气,回身问舍管大妈:“阿姨,借他们几个袋子。”
“好,等着,我去拿。”大妈胖,但是走路生风,来去不过三两分种。
李潇和教务处的人搀着苏景洛,身后还跟着一个小矮个,除了教务处的人,其余那三个都怒目瞪着左佑和侯岳,眼神里带着火和刀子。
“看你麻痹。”周孟又骂了一句。
“行了,还想不想毕业?”教务处的人也喊了一句。
“讲个道理,事儿是这俩傻逼,”周孟手指直接点在李潇和苏景洛的胳膊上,“先挑起来的,这些东西,”他又回身手指在地上划了一圈,“都是被他们撇出来的,老师我请这俩傻逼给个合理的说法。”
周孟的话教务处的人还没接,被打的快断气的苏景洛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句:“滚出去,死同性恋。”
左佑感觉今天有可能要坏事儿,这句死同性恋让他和侯岳都有要杀人的冲动,不管这会儿有多少人拉着他俩。
侯岳猛地冲过去,抬脚的瞬间教务处的人也抬脚挡了他一下,他这一脚踹在了苏景洛的小腿上。
“嗷~~~”苏景洛原本被两人搀着,这一脚,直接把他下半身踹的向后飞了出去,双膝砸在地上“砰砰”两声响,听的人头皮发麻。
“住手!”教务处的人红了眼,爆吓一声,但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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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被骂红眼的人根本听不见。
侯岳被拉住的同时,左佑冲着跪在地上的苏景洛蹿了过去,他一手掌住苏景洛后脑勺,屈膝猛地冲着他的脸顶了过去。
“哎!”身后大妈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在教务处的人和新闻学院的老师反应过来去拽左佑的时候,左佑又抬脚用全力踹在苏景洛肩上。
“咚!嗷嗷嗷~~~~”苏景洛被踹在肩上,毫无防备,一下后仰过去,向后翻滚了两圈,地上甩出血点子划出了道,停下后脖子以诡异的姿势内弯着,两手抱着脑袋嗷嗷嗷的叫个不停。
李潇和另一个男生直接被吓的怔在原地,新闻学院的老师,拽住还要上前的左佑直接向后一甩,左佑踉跄着被周孟扶了一下。
“下死手呢你,傻了吧?”周孟这会儿气性终于小了,拽着左佑低声说。
左佑透过围着苏景洛的人群,看见苏景洛脸上糊满了血,他下手没周孟狠,伤估计不重,但是看着满脸的血,非常触目惊心。身后宿舍大妈不停的“哎呦哎呦~吓死啦,哎哟!”
侯岳哼了一声说:“个傻逼,终于闭嘴了。”
左佑心理突然很通畅,没有打过架后的恐慌也没有脱了力似的抖成筛子,全身爽快的要命,他变态,那就让他跟变态点。
在难听的他都能听下去。
李潇被教务处的人踹了一脚后终于醒了,耷拉着眼皮搀着苏景洛往外走。
新闻学院的老师狠狠瞪了左佑他们三个一眼,“走吧,三剑客,架打爽了,现在爽快的接受处分去吧。”
三个人跟着舍管大妈把东西装好,拎着两个包跟在老师后面走。
周孟还背着他的大旅行包,特意落后两步,两手揪着左佑和侯岳的衣领把人往后拽,“你俩今儿不给我解释清楚了,一会儿出了新闻学院,我就挖个坑给你俩埋了。”周孟说完松开手,一人后背捣了一拳,快走两步追上前面的老师并排走,边走边打听能给个什么处分,还有一个月毕业了,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挺闹心。
“哎~!”两人同时长长的叹了口气,心理想的是同一件事,周孟根本不知道他俩的事儿,现在好了应付完老师还要应付魁梧的周孟,简直没有生还的可能。
三个人在新闻学院办公室被训了半个多小时,处分要等学校研究后才会下来,侯岳自愿掏了医药,三个人被骂的灰头土脸,丧气样儿完全没了刚才打架气势。
出了新文学院的地盘,周孟又两手拽着左佑和侯岳的衣领给俩人拎到人少的地方,先是在左佑的膝盖窝踹了一下,然后是侯岳的膝盖窝,两人单膝跪在地上冲着地面一通乐,其实心理挺高兴,周孟至少没把他俩当变态,还有心思怼他俩。
周孟吼了句“闭嘴”然后从俩人中间走到俩人面前站定,抱着胳膊低头问:“说,怎么回事?变态是谁?”
侯岳还在笑,头也没抬,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又想点左佑,结果被左佑抽在了手上,赶紧缩了回去。
左佑被周孟吼也没生气,这跟苏景洛完全是不同含义的质问,他更关心周孟段时间去哪了。“论坛,群里都是,自己看去。”他笑够了,周孟明显不悦,他也没起身,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一盘,仰头问:“你干嘛去了,这大包,离家出走啊?”
周孟好像才想起来自己背着一个特大旅行包,赶紧抖着肩把包卸了下来,“操,死沉死沉的,拐上二楼那傻逼就……”他停了没继续说,然后把包仍在地上,一把扯开防晒衣的袖子,漏出了肩上箍着的一块黑布。
“我去,谁?老人吗?”侯岳看清,秒干净。
“我姥。”周孟说完,脸上表情有点沉重,蹲在地上,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抬手搓了搓脸,“守了好几天,没合眼,回来还得操心你们两个兔崽子,”抬头看见侯岳也要坐下,提高音量说:“让你坐下了吗?还有你。”他指着左佑。
左佑和侯岳麻利的起身单膝跪在周孟面前,往前凑近,一左一右揉肩捶背。
“滚鸡|巴蛋!”周孟骂完起身,“走,找个能吃饭的地儿接着跪。”
三个人去了麦当劳,周孟跟饿了一个月一样,吃了三个牛肉汉堡,又吃了一份小食套餐,吃完这些总算减慢了速度,但是嘴一直没停。
左佑默默的把自己盘里的薯条拿给他,侯岳把一对鸡翅也给了周孟。
“福建一个小渔村,没网没信号,哎,我妈状态太差我就一直陪着,除了我妈说的话,一帮人都说方言,马勒戈壁一句听不懂,”周孟一口气吸掉大半杯可乐,“农用三蹦子见过吗?爷爷我坐那车进出村的,到县城倒小巴,然后是火车去省会,再做飞机,单程,路上没两天都出不来,我都怀疑,我爸怎么遇上的我妈,这因缘逆了天了。”
“你没去过你姥姥家?”左佑问。
“真没有,照片都没见过,”周孟咽了嘴里的东西,“我爸在西北那边考察,回不来,一家就这么两男人,他不在就是我的活儿。”
侯岳叹了口气。
“说,你俩,”周孟食指点了点面前俩人,说了一半又不知道想从哪问起,“在一起?”
“噗”侯岳饮料喷了一半,还有一半顺嘴角都流洒在衣服上,“你,哎~!”
“那苏景洛和李潇怎么会知道?”周孟问。
侯岳抬手撑着额头,他有罪还是闭嘴吧。
左佑拿薯条点了点侯岳说:“他躲宿舍看片儿,被苏景洛看见了。”
“你看片儿都不躲着人嘛?”周孟伸头凑近侯岳问。
“我哪知道他突然进屋,我背对着门,他正好,行行行,都赖我。”侯岳停止狡辩,摆了摆手。
“那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周孟转头又问左佑。
“我和李潇进屋他俩正打在一块儿,李潇一听猴子是基佬,眼看就要上手,而且苏景洛那孙子骂人你也听见了,嘴臭又黑,我当时没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已经很仁慈了。”左佑说,“一冲动,我就说秃噜嘴了。”
“要不要我夸夸你?”周孟瞪着左佑,“他自己傻就得了,你还跟着组个团?”说完,抬手甩在侯岳胳膊上。
“哎,又打我,”侯岳喊了一声,迅速靠回椅背上。一个学校他最怵周孟,所以从来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话说,孟哥,你重点抓错了。”
“哦,对。”周孟恍然大悟,一本正经的问:“你俩为啥是同?”
左佑和侯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笑,这真是直男想法,妥妥的。
“孟啊,你咋……这么可爱呢?”侯岳拍着桌子笑着说。
周孟问完也有点尴尬,他也挺懵逼的,俩好兄弟都是gay,他对这个完全不了解,他甚至没觉得这俩人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先想到什么恶心,变态之类的词,这俩人对他来说没什么不一样,还跟以前一样,但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不一样,又让他很愤怒,具体的愤怒点是什么,他只能说是自己兄弟被骂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7
不爽,和被隐瞒不爽。
“那……换个问,你俩什么时候成的同?”周孟认真思考,问出了第二个他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
左佑和侯岳使劲憋着笑,他们面对着周孟时的状态,跟顶着流言走在校园里和面对苏景洛的嫌弃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舒服,畅快。
“你快别说话了,胃抽抽了。”左佑两手撑着桌边笑。
“妈的,问的我都怀疑人生了,一个特么都答不上来。”侯岳扭头绷着脸说完,没两秒又笑了。
“我操|你俩二大爷的,笑够没?”周孟古铜色的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
“够了够了,再给两秒,。”左佑揉了揉笑僵的脸,“孟啊,咋说呢,这事儿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成这样的,就是,天生的吧。”
“回头,要不给你找点资料,看看?”侯岳想抽烟,又不能抽,只能拿鼻子下面嗅着。
“看屁,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们互相知道?”周孟一人看了一眼问。
“这个冤枉,我俩也是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同类。”侯岳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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