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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不存在隐瞒,孟。”左佑也补了一句,他们确实是打架那天才互相知道。“这个……肉眼真看不出来,反正我不行。”
“都特么叫爷爷。”周孟瞪着他俩低喊了一句说。
“爷爷消气。”
“诶,爷爷。”
两人又跟周孟说了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儿,总算把周孟炸开的毛捋顺了。
再回到二四五,已经过了九点,到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楼上包间没满,但是楼下的桌,只有一桌空着,就连吧台也坐满了人。
“我堂堂二四五大老板,孟哥说抽我就抽我,说骂我绝对不带省略句,真他妈的……爽!”侯岳最后一个字是吼出来的,吼完径直上了楼,回自己屋换衣服去了。
诗悦文正好唱完一首歌从半圆的高台上下来,赶紧走到左佑面前,“哥哥哥……”
“咯咯哒!”左佑没等他说完,接了一句。
“嘿,你,”诗悦文一下笑了,“哥,没哒,你可来了,我再唱下去该冒烟了。”
“怎么了?”左佑进了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中午,水煮鱼,嗨过头了,这会扁桃体疼。”诗悦文说完,咳了两声,嗓音有点哑。
“行,接下来换我,辣嗓子,没辣手吧?”左右问。
“没没没,琴我谈,吉他我来,架子鼓我敲,您尽管放开了嚎。”诗悦文痛快的包了动手的活儿。
左佑洗了个澡,下午打架出了一身汗,跟周孟聊天又笑出一身汗。
这两件事做完,都让他非常舒坦。
但不有点惋惜,他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他的大学生活。
没有送别,没有聚会,甚至没有老师同学的祝福和寄语。
都说从大学离开,青春就此结束了。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分裂,让他开始期望社会的包容会大一些,广一些。
他的路,以及他们的路走起来容易一些。
蓝图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后,又弯腰催副驾驶位上的夏嵬:“来吧,换个地儿,新鲜新鲜。”车门被他关上,走到夏嵬身边站定,指着酒吧门前的三个闪光字问:“知道什么意思吗?”
夏嵬看了一眼二四五三个字,又看了一眼低调的大门,最后把整条街扫了一遍。他没看出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能在五大道这种文物建筑群里开一间酒吧,酒肯定不便宜。
“进去看看,站门口相面,闻味不解馋。”蓝图大步走上前,推开门进去了。
夏嵬紧随其后,推开门先听见了歌声。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大门对着酒吧半圆唱台的侧面,下沉式酒吧,让整间酒吧的挑高看上去有六七米高,半圆唱台位于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背靠墙,台上的人夏嵬只看了张侧脸,带着蛋蛋忧伤的青年,歌唱的不错,音乐不燥,灯光没让人进来就找不到北,反而很沉静。
原来是清吧。
蓝图提前订了桌,也是这间酒吧现在唯一的空位,他坐下冲慢吞吞边走边四处看的夏嵬招了招手,“这儿,提前三个小时就订了,拖时,啥啥啥没干大几张就没了,今晚咱俩得喝回来。”
夏嵬走到唱台正面又往上扫了一眼,唱的挺投入,脸挡的只能看见半眯着的一双眼。
这人……有点眼熟。
“看什么呢?”蓝图也扫了唱台上一眼,他常来,于是解说:“我刚开始发现这儿,他就在这,唱的不错。”蓝图叫了声“小四”
“小四?那是不是还有小二,小五?”夏嵬问。
“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这么说的,一直就仨服务员,来来去去都是这三个名,逗吧?”蓝图接过酒给两人到上。
歌换了一首,灯光也换了,夏嵬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才看清这个驻唱是谁?
呦呵!他们公司的员工,还挺多才多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因花落
将近零点,二四五里客人又换了一轮,走走来来,人都没少过。
周孟开门进来,先是对着唱台上的左佑吹了声口哨,小四正弯腰跟门口一桌的客人说话,看见周孟直起腰对他打了个响指,叫了声“孟哥”,然后指了指靠墙这一排倒数第二个桌子,桌子是侯岳叮嘱他们留下来的。
过了零点,音乐就换成自动播放模式。
诗悦文找到机会就开始轻咳,边咳边揪嗓子,这一晚上他都站在灯光暗处弹琴,喉结周围被揪的鲜红深红叠加的样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什么鬼德行,上吊绳糙了磨的?”侯岳从吧台后面绕出来,看见诗悦文的脖子,脸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哎,真想死,水煮鱼加啤酒闹的,这大暑天,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勇气是哪来的。”诗悦文再开口嗓子哑的跟好几个人同时发音一样。
“快别说了,起一身鸡皮疙瘩。”侯岳抬手叫停。
诗悦文揪着嗓子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左佑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周孟那桌。
“孟啊,反应过来了没?”侯岳还没坐下就瑟的叫了周孟最不喜欢听的称呼。他经过角落最后一桌,跟一个老顾客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周孟一拍桌子,指着侯岳说:“闭嘴!”
蓝图喝酒从来都奔着爽翻天去的,这会儿已经飘飘欲仙了,他抬下巴指了指背对着他,刚坐下的侯岳说:“老板,年轻人。”
夏嵬刚才用余光扫了一眼蓝图说的老板,是挺年轻,但是足够稳重,能在这条街开个酒吧,还镇得住场的年轻人,心理已经不年轻了。他轻点了下头,并没有接蓝图的话,浅啄了口酒,看见驻唱也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低着头,头发不长,面上有点疲惫,单手捏着同侧的肩,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经过他们这桌直接去了他们身后老板那桌。
侯岳扬手冲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8
吧台边站着的小五挥了挥,没过两分钟,小五端着酒水走过来。
侯岳抬起眼皮,正好看见小五黑色衬衫颈部扎着的领结,他砸了下嘴说:“五哥,商量个事?”
小五用托盘支在桌面上,略微弯着腰,转头笑着说:“哎,别叫哥,腿软。”
侯岳食指勾了一下小五脖颈下面的领结,满眼嫌弃的说:“能把这个闹心的红点点换了吗?”侯岳勾过领结的手指在头顶指了一圈又说:“咱们走的是内敛深沉的路线,你这个,太骚|气了。”
左佑走进就听见“太骚气了”这句话,他赶紧睁大眼睛在店里扫了一圈,谁谁谁,哪个妖孽?
他站在小五身边,在店里四处胡乱扫视的时候,侯岳身后坐着的男人侧脸斜了他一眼,左佑走到位置上做好,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背影。
“红点点惹你了?”小五笑着说,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左佑,“他还有一个闹心的粉点点呢。”
“哎呦,你们可饶了我吧!”侯岳觉得这帮人的审美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豁出去性命都不一定能拉回正道。“他那个好歹是黑底粉点点,你特么一个亮红大白点点,你想闪瞎谁?”
“谁腐眼看人基,就闪瞎谁。”小五站直身要走。
周孟喝了口啤酒,“这个造型我怎么在我侄女发卡上见过呢,要不,五哥,给你整个发卡把这红点点别在发卡上,戴头上,那就不是闪瞎谁的问题了,那是成片成片的闪瞎呀。”
小五单手叉着腰,一手的托盘在桌面狠砸了一下,笑的浑身颤抖,“你们这帮孩子怎么这么损?”
左佑食指点了点小五这幅姿势,赶紧咽了口里的清水,急忙说:“看,又叉腰,就这姿势,大清早马路牙子上一站,天天跟清洁工大爷聊骚,这姿势不配上红点点一准儿掐不赢。”
“你行了,小屁孩别跟他俩学的嘴这么黑。”小五冲着侯岳和周孟翻了两个白眼,轮到左佑,食指在左佑下巴山一勾,笑着转身走了。
“哎,五哥这个月份了没走,挺神啊!”周孟看着小五的背影说。
“神经病一个,这年头还有背包客,还特么认识自我,认识世界。”侯岳听见小五要走这事儿,面上显得不太高兴,心理也隐隐有点烦躁。真有这么一个人,拿着高学历,放着舒坦的日子不过,背着个大包,天南海北的流浪,走到哪吃到哪,没钱就停下来挣,景色漂亮就停下来多驻足几天,但是小五说过一个城市,一处景,他不会去第二次。
那,这个城市,二四五,他会再回来吗?
“别想了,这是个人爱好,五哥就这点倍儿男人,否则都没办法均衡他那个红点点溢出来的骚气了。”左佑端着自己的清水跟侯岳的鸡尾酒碰了下。
“赶紧把你那个闹心的粉点点扔了,一个他就够闹心,你还参合,学点正常的行吗?”侯岳烦躁的转开头,看向别处。
“我挺想学五哥背包走天下,这是多少人没有的勇气。就你,哎,猴子,让你离开这个城市,背着包风餐露宿,幕天席地,吸日月华,你敢么?”左佑问。
“我丫有病才敢,不需要,那是他,不是我。”侯岳语气已经开始不好。
周孟咧着嘴笑,跟左佑两个人对着挑了挑眉,他们都知道侯岳是温室里长大的大少爷,别说受罪,就是丁点苦都没受过。
“你回来了,阿姨怎么办?”左佑问周孟。
“送我小姨那儿去了,跟我闹,让我回家工作,烦的透透的,哎~!”周孟说完掐了掐眉心,看出来是够心烦。
左佑没接这话,周孟的话让他想起自己的爸妈。如果一切都正常,他现在应该也会被逼着回家就业,甚至很可能按左肃的意思,去他们学校就职,想到这些,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正常。
这句话是当时他坦白后,左肃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不正常,这不正常。
对,就是不正常。
“苏景洛怎么样?死了没?”侯岳看着周孟问。
“你们走了,我又去看了一眼,不严重,左佑那膝盖顶的那一下,鼻梁歪了,再就是你那一拳,掉了一颗牙。”周孟说着两手举起来,分别冲身边的左佑和对面的侯岳竖起大拇指。“以后别说我生猛,你俩就是畜生。”
这时,三个人身后,夏嵬和蓝图站了起来,蓝图晃晃悠悠从椅子上站起来,两人往外走,蓝图在经过侯岳身边的时候在他肩上拍了下,算作走了打声招呼。
侯岳抬头,微笑着看了一眼蓝图,抬手冲着吧台打了个响指,然后对转脸看他的蓝图说:“哥,拿两瓶新酒回去尝尝。”说话时,小五已经拎着两瓶红酒走了过来。
“嗬,那就不客气了。”蓝图笑不见眼,跟盲聊一样。
夏嵬经过三个人身边,瞥了一眼低头看着水杯发愣的驻唱,光线暗,他低着头,只能看清鼻尖,眉眼,嘴唇下巴全都模糊在暗处,只有鼻尖直挺出昏暗,打了个高光点。
小五把酒递给了蓝图一瓶,又转身递到夏嵬手上一瓶。
夏嵬接过来偏头冲侯岳点了点头,他还真看不出来这俩年轻人这么暴力,刚坐那听了个差不多,大概就是老板和驻唱把一个人给打了,不重但是够得上毁容,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暴力吗?
外派人员脾气这么暴躁好吗?
沟通有问题,那就是大问题。
他们三个这桌周围的客人渐渐都走了,总算能轻松聊天了,但是周孟还是很小心的趴在桌面上,放低声音问:“你们圈里不都说恐同即深柜么?你俩说,有没有可能……”
侯岳没让周孟把猜测说出口,他赶紧打断:“卧~~~槽~~~”两个字拉出的音儿都带着颤抖,可见这种猜测如洪水猛兽般的可怕。“你可别了。”
左佑也赶紧想了想,否定说:“他在圈外都这么可怕,还特么圈里,你怎么不说他是个双儿。”
“啊哈?”周孟今天晚饭后终于恶补了一下同性知识,现在又冒出来的个双儿,他突然觉得学海无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侯岳搓了一下胳膊,“双儿长成那样,你快饶了全世界的双吧。”
周孟已经打开手机再查双儿是个什么生物。
左佑凑过去跟他一块看,用手点了点屏幕闪上一个妖娆艳美的双儿说:“看见了吗?这是标配,他那样是长废了的。”
“卧~~槽~~”周孟也拉长了音低喊了一句,转头双眼星光灿烂的分别看了左佑和侯岳一人一眼,说:“硬了。”
侯岳愣了一秒,长臂穿过桌面按住周孟的后脑勺压向桌面,左佑手肘撞了一下周孟的后背,周孟结结实实的趴在了桌上。
“啊啊啊啊!”周孟被两人噼里啪啦拍的一通惨叫。
隔天,左佑又接到了富原人力的电话,定了本周五上午九点半去复试。
左佑突然有点兴奋,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大撒网的开始投简历,现在投的简历加起来有一百多家,有看得上他,他看不上人家的,也有他企及不到的,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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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只是给自己个心安理得。富原总算是不高不低正合他心意的一家,要说不如意的大概就是外派。
二四五他也只能周末假期才过来,这个城市他也同样放假才能回。
离开故乡后,这里成了他第二故乡。
周四下午三个人被叫到系主任那儿,又挨了一通骂,好在没有处分。学校对苏景洛和李潇的语言攻击颇不赞同,但是同样对他们三个的处理方式也不苟同,只是还差一个月就毕业走人,学校协调了两方,把事情伤害程度降到最低。
他们三个拿医药,苏景洛要考研作为参与者同样责处分。只是这样看来,对苏景洛的益处更大。
周五,左佑一大早就起来,开始拾自己。看着镜子里前段时间剃的板寸头已经长了一些,突然有点欣慰。之前剃的狠,漏了青皮,如果那个模样面试,估计初试就得被拒,“你这样儿看着贼不像好人”这是小二给的评语。
浅灰色宽大的polo衫,这是他唯一一件看上去比较正式的短袖衫,黑色牛仔裤,没破洞,用侯岳的话说,没破洞叫什么牛仔裤。皮鞋他没有,简单不夸张的休闲鞋他倒是有一排。
赶在九点半前到了富原17层,电梯打开,左佑被视线内密密麻麻的人群给冲击了一下。复试这么多人,不科学呀?不会还有三试,四试,五六七八试。足够宽敞电梯厅就是富原前台大厅,左佑缓慢走出来,了脸上的震惊,打眼望去,二三十号人,前台两侧沙发上坐满了,其余站着,三三两两还聊天。
竞争者如今都这么和谐吗?不应该趁早先弄死仨俩的?
前台站满了询问的人,左佑没往前靠近,他站在电梯前面,背对着电梯门,身后“叮”一声电梯门开了,左佑回头一瞅,又走出来四个人,三个面嫩的跟他一样,猜测也是复试。另一个看样子就是员工,还是挺嚣张的员工,目不斜视,迈大步劈开人群往里走,感觉有谁不长眼的挡着路,都能被这位嚣张的员工直接踩着走过去。突然,劈开人群嚣张大步往前走的人停住,偏头往他这边儿看了一眼。
左佑被那双不善的眼睛扫了一下,赶紧转过头,事实就是他不算礼貌的盯着人家看,被撇眼刀,也活该。他装样子正对前台,佯装镇定。余光里那人看了一眼转头走了,左佑突然想笑,这么想着的时候嘴角已经扬起来了。
神经病,笑个屁。
前台两位漂亮姑娘念着手里的名单,各自带着一批人,往两个不同方向走。左佑跟着第一次来给他引领的姑娘,见的人还是上次面试让他讲解卫生巾案例的面试官,但这次不止她,旁边坐着刚刚嚣张的走路能踩死人的那位,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
“你们都是接受外调的,也是通过了初试的合格人员。看看这张表,上面外派补助,和外调项目写的很明确,有问题现在问,接受不了,现在就可以离开。”穆姐说完,前台姑娘按人名,每人发了一张外派说明。
左佑看见自己那张四年前,刚上大学照的一寸照就想哭,看着跟个初中生一样,瞬间把纸抬高,挡住了脸。
夏嵬扫了一眼被完全挡住的脸,皱了皱眉头。往下看,看见捏着纸张的几根手指,瘦了吧唧的,哪来的力气打架?
除了基本工资,五险一金上津市的,外派提供宿舍,但是需要驻场项目工地,每天补助80元……
左佑没在往下算,他按照基本工资加补助金,大概算了个数字,刨除生活,不出两年他应该能还完助学贷款。
侯岳之前骂他矫情,侯岳想借给他钱,想让他还完学校,再慢慢还侯岳的钱。
但是左佑了解自己的德行,如果那样儿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拼命的找工作。
他算工资的时候已经走了两姑娘一男生,等他签完外派同意书,又走了几个,具体几个他没数,大概是三分之一,最后屋里只剩下十几个人。
走的人,也许是外派地点不如意,也许是工作内容不满意,更或者是对工资不满意,许多许多猜测,左佑都想了一遍,其实他也有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城市他渐渐熟悉,有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有去处。四年前他离开家时的不安在走过的这四年里,不安越来越少,就在要踏实的时候,选择离开。他一时间想到了小五,那个背包走天涯的男人,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大的勇气。
左佑现在感觉急需小五给他点勇气,听听他说说自己或真或假或忽悠的仗贱走天涯事迹。
第5章因花落
面试桌上剩下的十几个人,应前台姑娘的提示往中间聚集,重新排位坐好。
夏嵬正盘算走掉的七个项目策划该怎么协调,第三季度新拓展来的项目比较多,且大多都集中在金九银十积攒客户,今年年底计划开盘,现在几乎是没什么喘气的时间,富原的待遇算不上最好,特别是放到开发商行列里一比较,就明显低了一档,但是佣金确是实打实的很诱人。
奈何这是一帮应届生,初入社会只看眼前一串数字,吃苦都盘算着要吃多久才不算吃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叹完气,抬头就看见左佑坐到了他正对面,低垂着眉眼正在看发下来的外派同意书。
“有几个项目比较急,下午准备好入职材料就过来入职,周一八点来在前台领返还项目的报销单和报销款,还有一些富原发放各项目的工作服之类的东西。”穆姐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夏嵬又看了看夏嵬左边的女人,“厉阳,你直接带走吗?”
被叫厉阳的女人微胖,优雅端庄,比夏嵬大,比穆姐小,“穆姐,我下午就返程。”她看着穆姐说完,又叫了一声“左佑。”
左佑正低头仔细阅读条条款款,本来外派就让他有点烦闷,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想,总有种被贩卖山区给村长家老姑娘当女婿的感觉。
“诶?我是。”左佑赶紧挺直脊背坐好,看着厉阳笑了笑。
“我看过你的策划案,很不错,我是厉阳,幸福城项目的策划经理,周一到了山海市,先给我打个电话。”厉阳笑的温婉,她刚生完孩子,看着刚毕业的左佑,也带着慈母的光环。
左佑看着厉阳的笑,眼睛里也星光熠熠,他的上司好温柔,他点头说:“好的经理,周一见。”
夏嵬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小子有几张脸?
“夏总?”穆姐扭头叫了声夏嵬,意识是问:领导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夏嵬把划掉几个人名的名单放在桌面上,坐正后,把对面的一排新面孔扫了一遍,“你们都是驻场人员,有一项重要任务是沟通甲方和第三方,所以重点在沟通,沟通方式有多少种我就不一一介绍,提醒大家,注意方式方法。公司是你们有力的后盾,好好干!”
穆姐跟夏嵬共事六年,很了解他,工作中话少却字字到位,今天这段话明显意有所指,他也仔细扫了一遍面前十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10
几个孩子,太嫩了,应该不至于去了就惹事。她接过夏嵬的话,紧跟着又交代了几句,她说的没夏嵬那么隐晦,很多都是直指雷区,明令禁止。
左佑从人事小妹手里拿了一份入职须知,赶紧回去准备材料。
最紧迫的事儿,二四五少了一名驻唱,确切的说是工作日的驻唱,他周末放假还可以顶上,但是平时就要重新招人,他想想侯岳要骂街的熊样就头疼,诗悦文是挑了几十个人才中意的一个,又要颜值,还要唱功,还要听话,更鸡|巴变态还要看身材。
二四五到了中午也没人,左佑在地铁上就点了外卖,侯岳很喜欢的一家餐馆,希望他大出血能换来侯岳蓝颜少怒。
“啪”侯岳听完左佑要外派,直接一巴掌拍在原木桌上,二楼卧室不到一百平米,这一巴掌回音都制造出来了,“再说一遍。”
左佑被食指指的有点想遁逃,他赶紧找点熄火的话说:“我周五晚上和六日都会在,唱行吗,老板?”
“滚滚滚滚,别碍眼,”侯岳把半杯咖啡当酒喝,一饮而尽,然后扭头瞪着左佑问:“哪个城市,我去开个酒吧怎么样?”
“哈?”左佑疑惑的笑着看向侯岳说:“别抽风了,一个三四线城市,消不起你这种酒吧,开了准黄。”
“你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侯岳二郎腿一翘,“除了工资让你满意,说说,还有什么让你非去不可?”
“也不是非去不可,只是正好这个阶段到了而已,”左佑把端在手里的被子放下,两手交叠垫在脑后,仰面躺倒沙发上,“猴子,我肯定没有五哥那么爷们儿,想走就走,想停就停,做什么,不做什么,没有第二个人插得上嘴,但是吧,我也不想就这么……怎么说,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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