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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佑去对面的商场一楼,给自己买了杯奶盖茶,他现在急需甜的,热的稳定一下心跳,平衡一下|体温。
大暑天,他要了杯热饮,用来暖和冰凉的手指尖。
紧张过后,浑身都无力,好像血液停止循环很久了,脚趾手指都冰凉。
这会儿缓过来,他后悔自己做的太鲁莽,如果李浣纱说了出去,他这份工作一定会丢吧?
虽然远离津市,但是,这是他第一份工作,他总想做好,得到认可。
他喜欢海滨城市,他高中还在家住的时候,他们三个还商量等他爸妈退休,三个人找个海滨小城,买栋近海的房子,养老,养花养鸟养鱼……
而且,这边儿空气比津市好太多。
夏嵬,历姐,他都很喜欢。
工作很累,却很充实,至少,这里暂时听不见窃窃嘲笑。
胡思乱想被狂震的电话打断,是周孟。
左佑:“喂!”
周孟张口就骂:“喂你二大爷,你个傻逼,滚过来,快点!”
左佑没再开口,赶紧挂了电话,周孟吼的声音太大,他旁边的人都开始往他身上看了。
左佑走去工行,到了32层,电梯刚一打开,就看见周孟站在电梯门外。
不等左佑走出去,周孟伸手快速把人拽出来,拉着就往男卫生间走。
左佑任他拽着走,“孟啊,你这急吼吼的,不知道以为咱俩要干点啥。”
周孟回头吼他:“闭嘴,傻逼!”
左佑被甩进卫生间,周孟回手把卫生间门锁上,周日32楼没几个人,卫生间也空着,“你不锁门也没人进来,大周末谁跟咱们似的不要命的加班。”
周孟又吼他:“闭嘴,看你都是气。”
左佑想笑,周孟一生气就词穷,来来回回说了好几次‘闭嘴’气的胸膛一起一伏,也没第二句更狠的话。
他抬手投降说:“我解释一下,”说完,等周孟吼他,结果周孟只是气鼓鼓的瞪着他,于是左佑继续说:“李浣纱那姑娘有点倔性子,你也不是没试过,我不痛不痒的拒绝根本没用,男的没女朋友,女的没男朋友,你让我空口无凭的天天拒绝,这跟欲拒还迎有什么区别,不实话实说,她太拧了。”
周孟气性小了,抬脚就踢左佑,左佑撑着洗手台就往上跳。
他又说:“你媳妇天天没完没了,你这还跟我动手,丧尽天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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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孟踢了几下都没踢到,抬手甩在左佑后脑勺上“啪!”脆响儿脆响儿的。
左佑捂着后脑勺蹲地上装残疾:“哎呦,丧尽天良,泯灭人性,道德沦丧,人性扭……”
周孟听他一串乱七八糟的词用的头疼,拎着人开门就往走廊甩,“滚出去,烦人玩意儿。”
门在脸前“哐”一声关上,门缝里带起的风,吹的左佑眯了眯眼,他抬手拍门喊:“孟哥,把自己关厕所里干个啥?”他连着拍了好几下,里面传来周孟骂骂咧咧的恐吓,还有水流声。左佑知道周孟可能在小解,然后开玩笑说:“哎呀,孟哥,有了媳妇,撒个尿都不跟兄弟同框了,友情呢?四年一起搓澡的感情呢?一条裤衩分着穿的……”
左佑还没叨叨完,卫生间的门从里面“唰”的一下又被拽开,周孟没开门就吼:“友谊的小船早他妈让你们俩浪打浪的给打翻上百回了,再叨逼,信不信,”周孟骂了几句,开门想拾左佑,门大开后,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叨逼叨个没完的兄弟,而是左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靠在墙角,笑的意味不明的时孑城。
他对时孑城也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叫了声“时总。”
左佑一听,猛地转头,又差点扭了脖颈,他心理又是一阵紧张。
时孑城什么时候来的?
听了多少?
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忆了一遍刚才和周孟在厕所里说的话。
没有,话说的没问题。
左佑起震惊的表情,也叫了声“时总。”
时孑城站直身体,问:“什么时候到的?”
左佑和周孟并排堵在卫生间门口,他说:“早上。”
时孑城往前走了一步,还是那副表情,看着左佑问:“介不介意……”
时孑城的话还没说完,左佑赶紧打断,他猜时孑城是想说吃饭的事儿。
“介意!”他又解释说:“马上要去短信公司一趟。”
时孑城笑笑,仿佛他的话是被打断而不是被拒绝,他又问:“介不介意我用下卫生间?”
周孟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左佑也一脸懵逼加尴尬,两人无声闪开,把卫生间门给让出来。
时孑城仿佛是在学刚才俩人,进去后,也把门给关上了。
周孟用口型骂了句:“操!”
左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玛德,日了狗了!
这样忙忙碌碌一个多月,支援阳城项目的厉阳都回来了,夏嵬却没来。
左佑没想到夏嵬如此的忙,忙起来四十多个项目,并不是每个都能顾及到。
就像山海市的幸福城项目,一个月都没能等到大领导翻牌子。
前几天样板间装修,他跟着盯了两晚,加个晚班他竟然希望夏嵬能像之前那样出现,然后再带他吃一顿烤包子。
他猜想,人是不是都会贪婪?
以前没有就没有了,也不会肖想。一旦拥有过什么,就会时常想,长久的得不到,然后演变成贪念。
心中描摹勾画的久了,竟能把一件平凡的事儿,描画出美好的一面。
夏嵬不来,左佑能感觉出张未明很自在。
他很多次在项目工地,不论是办公室或者更衣室,以及什么不容易被发现的犄角旮旯,都能看见张未明的身影。
只是张未明一个人,并不能让他太注意,但每次都是两个人,不外乎一个是刘德婉婷,一个是销售后台万薇。
左佑一直都是避让的状态,很多时候即使被他看见,他也没捕捉到什么过分的行为。但是不难看得出,这些人也不是平常同事或朋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
周孟说,看见了全当解闷。
两人也就一直当解闷聊聊,看看。
直到八月下旬,李浣纱带客户参观园林,从工地回来后,哭着一头扎进女更衣室。
左佑是从样板间楼道出来,就看见李浣纱红着眼,低头小跑过他身边,他叫了一声李浣纱的名字,结果这姑娘跑的更快了。
他赶紧给周孟打电话,让他来工地。
十几分钟,周孟匆忙跑进售楼处,一进门,就嚷嚷:“怎么了?怎么了?”
四层售楼处,中间完全挑空,周孟底气十足的喊声回荡一遍又一遍,左佑赶紧竖指头让他小点声。
他俩跟着一名女销售员往女更衣室走,刚开门就听见一阵杂乱摔东西的声响。
周孟一着急,扒拉开前面带路的姑娘就往里跑。
王楠抱着胳膊靠在一排铁柜上,沉着脸皱着眉不说话。
周孟抓着李浣纱的胳膊把人板正低头看哭花了妆的小脸儿,焦急的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李浣纱一边哭一边挣扎着甩开周孟的手,“不用你管,都出去,我辞职,不干了,什么破地方……”她说不下去,又开始哭,眼泪跟洒水一样,从眼角到眼尾每一处都往外流。
左佑也惊呆了,从来没见一个人这么哭过。
平时,李浣纱都是一副活泼热情的模样,此时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辞职都说出口了。
带路进来的女销售也劝,拿过李浣纱的包把衣柜里掏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包里规整,说:“纱纱姐,你哭够了,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孟哥帮你拾他。”
小姑娘一句话把李浣纱的怒气怨气给点燃了,蹲地上双手捂着脸嘶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变态!”
周孟蹲地上高出李浣纱一大截,最后只能直接跪地上,一边儿哄一边问。
左佑见状走到王楠旁边问:“知道怎么回事吗?”
王楠摇摇头,说了说李浣纱回来前后发生的事:“纱纱带着刘德婉婷的客户去园区,十几分钟就跑了回来,客户是另一个销售给带回来的,纱纱是自己跑回来的,一进售楼处我发现不对劲儿,就跟进来,她一直哭,边哭边拾东西,说辞职,说杀了谁,哎,我猜是不是遇见流氓了?”
左佑眉心一跳,低头看地上一蹲一跪的两个人。
周孟这幅心疼到心碎了的样儿,他真是没见过。
感觉要不是这屋里还有三个人,周孟也能跟着一起哭出来。
王楠和另一名销售出去接待客户,李浣纱哭够了就坐在地上打嗝,周孟拿着湿巾把他哭花的妆一点点都擦干净。
原本止住的哭声,没停多久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震得左佑心肝脾肺都颤了颤。
周孟也不敢真抱着李浣纱,一手顺着姑娘的背,嘴一直紧抿着,李浣纱突然把头靠在周孟肩上,边嚎啕大哭边说:“周,孟,周孟,你帮我,揍他,揍扁他,按在湖里,让他去死,他……”
周孟一直应着“好好好,揍他,好,揍扁他,行,扔湖里,行行行,你说怎么揍,好好,不哭,起来,嗯嗯,行行……”
左佑接了个厉阳的电话,再回到更衣室,李浣纱已经坐在椅子上,周孟站在一旁,李浣纱的眼泪鼻涕糊的周孟的白t上一片一片的。
左佑走近,抬手胡撸了一下李浣纱的头,问:“谁呀?”
李浣纱这会儿终于肯说了:“死胖子,建筑单位的。”
周孟刚要转身,左佑就拽住了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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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先等等”的眼神。
周孟牙咬的嘎嘣响,使劲攥拳,两条手臂上都爬上了青筋。
左佑不怀疑,现在把周孟放出去替李浣纱撒气,周孟能把‘死胖子’打死。
这家伙,现在比李浣纱需要冷静。
气性大的都说不出来话,呼哧呼哧气的像头斗牛。
左佑又问:“纱纱姐,这人是头一回吗?”
李浣纱从周孟手里拿过纸巾把脸上的泪胡乱擦了几把,抬头看了眼周孟,低头说:“嗯,我就见过他几次,都没说过话。”
左佑把猜想说给她听:“你带的是刘德婉婷的客户,你确定他不是找刘德婉婷,但是恰好你去了?”
周孟和李浣纱一脸惊愕的瞪着左佑,左佑叹了口气,又解释:“我不是诬蔑人家姑娘,这姑娘省不省油,这个售楼处估计没人不知道,想明白回答我。”
周孟低头看李浣纱,心疼挂一脸,眼神都顾不上锋利了。
李浣纱想了一会儿,似是而非的说:“看不出来他想耍谁流氓,但是我看见他,见我有点惊讶,”她说完,又补充:“我不知道,我看的对不对,婉婷不会吧?”
左佑有点惋惜,这姑娘年纪轻轻就瞎了,不过幸好周孟还不算太瞎。
周孟终于能正常思考后,问左佑:“你确定?”
左佑想也不想就说:“试试就行。”
周孟和李浣纱同时开口:“怎么试?”
左佑笑笑说:“如出一辙。”
李浣纱揪起眉头,问:“那个死胖子特别流氓,不行,万一跟婉婷没关系,这样吓死她怎么办?”
周孟才不管别人家的媳妇,缺德就缺德,他冲左佑无声点点头。
左佑到回复,开始安慰李浣纱,“你别管了纱纱姐,孟哥帮你搞定,保证无辜的人,谁也不伤,而且也不会放过那个死胖子,你刚才不说了吗,扔湖里,正好最近注水挺劲,那种垃圾填湖算了。”
李浣纱总算不哭了,但是要请假,回家。
左佑建议她跟张未明说一声,看看张未明的态度。
张未明的态度让一众销售员都心寒,只是问了问大致的情况,又问有没有受伤,随后安慰说公司会跟建筑单位沟通。
周孟听完李浣纱回来说的话,并没有当着李浣纱的面发作。
等李浣纱回去拾东西,周孟直接跑到外面踢爆了一个垃圾桶,“这他妈的叫性骚扰,沟通他马勒戈壁啊!”
左佑拉住他,劝说:“你小点声,你这么吵,如果整个工地都知道,那个死胖子一敛咱们根本无处使力。”
他松手后,怕周孟犯浑,于是假装厉声说:“周孟,你这么管不住自己,那你现在去揍人一顿,我保证明天兴恒就换了时风,却不敢换建筑单位。”
这个理,鬼都明白。
建筑单位牵扯工程的方方面面,工期,车队,工人,各种建材,机械等等,多么庞大又牛逼的存在。
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今天撤了,明天投标的能排到海滨栈道上。
周孟泄气的往台阶上一坐,秃废极了,“你说,我听你的。”
左佑坐在他旁边,安慰的拍了拍他弓着的背。
他没周孟这么幸运遇见一个如此喜欢的人,发疯一样的想保护,这种执迷,这种无悔,他怕他一辈子都遇不到了。
所以羡慕,也替周孟幸运。
帮,这种事儿冒险,却解恨,痛快。
这一刻,左佑突然想起了夏嵬。
他第一次,莽莽撞撞跑去小王庄找厉阳,他被混混用棍子把肩胛骨砸裂,但是紧跟着夏嵬揍了混混,还用电棍拾了大彪。
第二次,他因为侯岳的车被堵在小王庄,跟大彪那帮人打起来,还是夏嵬拽着他,因为他的伤护着他。
这一次,他没那么幸运,夏嵬不在。
他不知道,如果夏嵬在,还会不会护着他们?
或者,只是像张未明一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冷不热到让人心寒。
他怎么就觉得,夏嵬做不出这种事儿呢?
夏嵬为什么还不来项目?
夏嵬如果知道他想算计那帮人,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护着他了?
第25章因寂寞
这件事发生过后,周孟把李浣纱送回了家。
下班后,周孟又把左佑,何悠叫出去喝酒。
左佑和何悠没等班车回市中心,早早约了车,下班时间一到,两人打了卡就坐车去了二姑烧烤。
出租车上,左佑把今天李浣纱被骚扰的事大概跟何悠讲了一遍。
何悠听完,一直怒气不减,紧接着还爆猛料,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过这变态手不干净吧?”
左佑想起何悠第一次见夏嵬,他们四个在二姑吃的烧烤,那个时候何悠就讲过一次‘死胖子’,他当时没感觉多恶劣。只是认为建筑单位的负责人有点坏毛病,现在看来不只是坏毛病那么简单。
他问:“你说他……”左佑瞅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话只说了一半儿。
何悠可不在乎,又讲了一遍,还把最近发生的事儿也说了,“头一次捏我后脖颈,我就当他手欠,没太在意,卧~~槽~~,上月跟我们工程部开会,特意坐我旁边,玛德死流氓,抓我大腿肉!”
左佑让何悠说的一脸震惊,接话都忘了,就那么震惊的看着何悠,又把这哥们打量了一番。长得还行,五官周正,何悠算半个南方人,不跟他似的一晒就黑,人挺白,工地待一年也没见晒黑。
左佑震惊完说:“没看出来,口味挺杂。”
何悠啐了一口,一副提一提就恶心死全家的样子。
左佑心理不是滋味,他问:“你是恶心同性恋,还是恶心死胖子。”
何悠:“你可别埋汰同志群体了,人家挺不容易的,死胖子跟他们都挨不着边儿,行吗?他算单拎出来的一类人,纯人渣类型,不接受反驳,谢谢!”
左佑释然一笑,人生总有惊喜,他说:“不反驳,悠哥说的都对。”
何悠问:“周孟打算怎么整他?”
左佑没直接说馊主意是自己出的,他说:“一会儿问问。”
不到六点,还没到步行街最热闹的时候,大多数的人,都在路上堵着,或者还没下班。
两人从步行街口下车,走去二姑烧烤摊。
周孟估摸是发泄,桌子上堆满了一盘一盘的食物,啤酒围着桌边摆了一圈。
何悠走近后拍了拍周孟的背,周猛抬头说:“来了,先吃。”
何悠仗义的说:“孟哥,你一句话,你说怎么干,我听你指挥。”
周孟笑跟哭一样,低头喝酒吃肉不搭理人。
左佑坐下一起吃,三人吃饱了,开始干喝酒,周孟喝的酒比其它两个人加起来的都多。
左佑忍不住问:“纱纱姐……”
周孟抬头,喝醉的脸上狠意愁苦都表现了出来,这会儿也憋不住了,开口语气恶狠狠的:“要不是你让我等,我现在就把他剁成馅。”
左佑安抚他说:“放心,我让你等,肯定比你这么直觉就去找不痛快,要值得的多,信我。”他有意给周孟定心神,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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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难大,他就怕周孟犯傻犯浑。
何悠听明白谁是主心骨,他问左佑:“你打算怎么做?”
周孟已经听不见两人探讨,一个劲儿念叨:“细胳膊细腿的,拧的青紫青紫,马勒戈壁,我牵个手,劲大了,自己都心疼……”
左佑和何悠明显一愣,都静了音,听周孟说。
周孟仰头一瓶酒一半喝一半洒,酒瓶扔桌上,十根手指一摊开,瞪着左佑仿佛眼前的人是罪魁祸首,“三个手指甲劈了,连着肉,多疼啊,你说,佑啊,我他妈真想现在就剁了他!”
左佑把椅子挪到周孟旁边,一手揽过周孟的肩,拍拍说:“自己媳妇以后自己使劲儿疼,你有点出息,你这样,纱纱姐看见,肯定不答应你,怂样儿吧!”
周孟突然直起上身,一拍桌子,吼左佑:“谁怂?”
左佑和何悠立刻拍自己胸脯一起说:“我怂,我怂……”
周孟顿时又颓了,小声说:“送她回家,进了楼道还吓的一步三回头,那样儿啊,疼死我了!”
周孟最后是被两人给架上楼的,时风两名设计跟他一起住,都说会照顾周孟,左佑就回了宿舍。
事情过去一周,机会终于来了。
每周,兴恒工程部都会组织建筑单位,两方一起走一遍建筑工地,对工地安全隐患,工期调整,建材存放等问题,进行调整和把控。
工程部周会当天,兴恒和建筑单位,两方负责人必须同时到场。
何悠前一天就把隔天的安排告诉了左佑。
左佑又让李浣纱当天去售楼处上班,并且提前约几组自己的客户到场,借口园林重新布局,以参观为由。
他提前看了销售排班表,恰巧这一天刘德婉婷也在项目售楼处。否则,计划要被顺延一周。
周孟一大早跟左佑来了售楼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停不下来。
左佑让他走的心烦,其实他心理也在隐隐不安,他曲指敲桌面:“哎哎哎,停停停,烦不烦,一会儿张未明回来,看你这样儿,准露馅,你现在去样板间待着。”
周孟回头,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身材魁梧,此时脸上却可怜兮兮的,他小心问:“不会发现是咱们吧?”
左佑最近总在安抚周孟,已经说顺嘴了,张口就应承:“没事,放心!”其实,他心理很没底,这事儿,他托了何悠,中间夹着李浣纱,还找了安装单位的一个工人。
周孟也看出左佑还是有点担心,他保证说:“安装公司那人,什么都不知道,我让他们来修围挡,换围挡画面,东西往他兜一塞,出不了多大问题,实在不行,把我手机也塞放那儿。”
事情不算繁琐,只要人可信,就什么都好办。
十点十分,何悠发来信息:工地寻完,现在回去开例会。
左佑到信息,下楼去一层,找李浣纱。
周孟一起出了办公室,走到二楼堆放物料的仓库门前,拿钥匙打开门,又给安装公司打电话。
安装公司的两个人九点就到了售楼处一直在等周孟的电话,“喂,周哥,您到了吗?”等了一个小时的工人,看起来挺着急。
周孟:“刚到,在二楼仓库,上来拿围挡画面,带你们去工地。”
两名安装工人,身上挎着工具包,跨大步上楼,正好跟下楼的左佑错身而过。
左佑走到一楼销售前台,刘德婉婷依旧在描眉画眼擦粉,其它销售大多在接打电话。
王楠看见左佑面上不太高兴,问:“有事?”
左佑扫了一遍前台销售问:“李浣纱呢?”
一时间,前台的人都看向左佑。平时左佑都称呼李浣纱一声‘纱纱姐’,几乎没人听他叫过李浣纱全名。一时诧异都看了过来,发现左佑面上不悦,又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但是难不竖起耳朵听热闹。
左佑问:“上周来电来访途径统计是她做的?”
刘德婉婷毫不掩饰看热闹的心情,哼笑一声,声音足够这些人都听清楚。
王楠也皱起眉头,这项工作,一直都是两个主管分周做,这周是他统计,上周肯定是李浣纱。
王楠小幅度瞪了刘德婉婷一眼,他指向会客区说:“在接待客户,他今天有两组客户,要不我跟你去看看?”
左佑摇头说:“她统计的数据,你怎么解释?”
王楠面上讪讪,这个锅,真不是他想背,就能给他背的。
左佑径直去了会客区,当着其他几组正在洽谈区的销售员的面叫走了李浣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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