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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佑抿紧了嘴唇,这话听着怎么像是要滥用职权呢?
越级上报?
好吗?
跟领导成为朋友,这不是扯淡玩儿,哄骗小朋友的话么?
左佑小心试探的问:“领导,假如我不能跟张经理和历姐说,为什么能跟您说?”
夏嵬扬眉,语气轻松:“为什么不能?我们的角度不同,判断事情的方式也不一样。”
左佑想了想夏嵬说的‘角度’。
这次的事儿,张未明是什么角度?
李浣纱的事儿,至今夏嵬都不知道,或许已经知道,只是俩人都选择不作为。安抚为主,息事宁人。
如果夏嵬不知道,张未明不作为的态度就仅代表自己。
那么现在告诉夏嵬,还有用吗?
他们三个折腾回来的视频和录音,会不会被作废?
左佑思考的时间太长,长到夏嵬感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
夏嵬:“算了,回去……”
左佑:“领导,您知道李浣纱的事儿吗?”
夏嵬怔了一下,是销售,他正色说:“知道。”
左佑听见‘知道’这俩字,又看到夏嵬的表情,悔的肠子都青了,一瞬间怒气上头。
知道问个屁!
将近十天过去,公司都没给员工个说法。
现在假惺惺的扮什么知心领导?
他气的鼻孔直蹿火,蹭的站起来,看着夏嵬:“知道!知道还问!”
夏嵬也站起来,挡住左佑要走的路,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
左佑甩开夏嵬的手,压着心理的火,语气带着□□味:“朋友就算了,同事勉强做。”说完看夏嵬还不让开,他强势的盯着夏嵬的双眼说:“领导,请让开,谢谢!”
夏嵬被他炸毛的一瞬间吓了一跳,这会儿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又想笑,不想再继续惹他,于是解释说:“说吧,我不知道,你浪了我一个半小时,也不说,我不诈你,你会主动说吗?”
左佑更气了。
这人有病吧?有没有一句真话?
有没有点领导样儿?
别人家的领导都这么玩吗?
夏嵬双手按在他两肩上,把人按在座位上,弯腰低头说:“行了,现在说,别绕弯了。”松手前,捏了捏左佑的双肩。
左佑扭头半眯眼看了眼被捏的地儿,心理骂:手欠儿。
夏嵬坐下后,看他也不说话,也不看自己。于是又给他点了杯咖啡,是每次吃完烤包子,左佑都会买的那种咖啡。
今天估计是心里藏着事儿,吃完也没买咖啡,夏嵬感觉还有点不适应,正好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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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上来,左佑端起来就喝了一口,被热咖啡烫到,恨恨的咬着牙,半张着嘴吸溜冷气。
夏嵬看他那样儿,还是憋不住笑了。
这一个多月,他特意没过来。就想看看自己是真的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样?
一个多月他也没搞明白怎么回事,反而给自己整的反反复复的失眠,慌神,发呆,蓝图说他像失恋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不像了?
左佑低头瞪着咖啡,气消了,也知道瞒不住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小声说:“这事儿不该我说,为难我呢。”
夏嵬问:“那就不说,看给你难的。”他突然不明白自己这么执拗的想问出来,是纯粹不想看着项目有事他不能掌控?还是不能看着左佑这么不安?
左佑像是不认识夏嵬一样儿,抬头看了好了一会儿,直到夏嵬偏头端着咖啡不再接他的眼神儿,他才重新低下头,“谢谢你,领导。”
夏嵬心脏“咚咚咚”跳,左佑的目光不掺杂任何情绪,只是单纯的打量,就是这么纯粹直白的目光,他才会承受不住。
年轻人,太直白,打量人都这么直白。
左佑:“我能问问当事人吗?”
夏嵬“嗯”了一声。
左佑拿出手机开始发信息,发出去的信息,几乎是秒回。看来他跟着夏嵬走了,周孟应该是在坐立难安的等他。
李浣纱的信息回复的是:没问题。
周孟的信息也是同时发来:今天的事儿,就说是我的计划,别犯傻。
左佑关了手机,说:“上周,李浣纱在工地被性骚扰。”
夏嵬把手中的杯子放好,心跳终于平静下来,他问:“对方是谁?”
左佑:“史军那个‘死胖子’。”
夏嵬结合左佑刚才的态度和车上以及吃饭时三个人的表现,就知道这件事被压了下来,他问:“李浣纱跟张未明说了?”
左佑点点头,他看夏嵬的表情,有点担心这事儿会再次不了了之。
夏嵬猜测说:“没了下文。”
左佑又点点头,又开始双眼不眨的看着夏嵬的脸,他想看看夏嵬是什么反应,即使这人是职场老狐狸,就算表情掩饰再好也有漏洞。
夏嵬搞明白左佑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大概是张未明的原因。
以偏概全,他被一概而论了。
他提着心问:“那你们三个今天上午做什么?揍了史军?”
左佑一副不屑如此的表情。
夏嵬看明白他的表情,心安不少。左佑几次打仗都有些冲动,却也不会无故找事,即使这次史军错在先,他也不希望左佑和其它俩人用拳头解决这个问题。
史军是个混不吝,黑灰两道的人,这帮刚出社会的孩子根本玩不转。
夏嵬想起李浣纱是受害人,他问:“李浣纱受伤了吗?”
左佑:“胳膊和大腿有青紫掐痕,不过,现在也好了。”
夏嵬:“有第三人看见吗?”
左佑摇头,他和周孟当时也问过。
显然,史军是惯犯,把柄难抓。
左佑再三下决心后,说:“领导,李浣纱是被特意支使去园区的。”
夏嵬不是太明白,干脆说:“别墨迹,把这件事儿前前后后说明白,包括今天。”左佑一直逃避回答今天上午工作内容,显然跟这件事有关。
左佑没说话,把手机又拿了出来,他点开上午录的视频推到夏嵬面前。
夏嵬低头看推进的手机屏幕,前后不过几分钟,他看的云里雾里,按视频所播放的理解,刘德婉婷是第二个被史军骚扰的销售员,但是看刘德婉婷的状态,不像是被强迫。
夏嵬大脑里出现项目的规划图,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推算,录像的人所处的高位,应该是一栋建筑中的楼。
再看视频录制的时长,假如录视频的人只是偶然发现有两个人在角落里拉扯,再去找方位,爬楼录视频,根本来不及。
所以是提前就知道?或是计划好的?
看来,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儿是动了大脑的?
长本事,长能耐了!
他抬头看左佑,左佑伸手把手机拿回去,又点开周孟的微信,打开周孟发给他的截取录音。
“军哥,军哥,轻点,弄疼我了。”
“疼吗?别急,现在就狠狠疼疼你。”
“有人,有人来,……你混蛋!”
“别给我叫唤,上周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找的什么破娘们儿,当自己贞洁烈女,差点没给我踹废,你安排的人,没伺候好哥哥我,今儿咱俩就打个野炮,窝了两周的火儿,我……”
说话中断,一阵腻腻歪歪,骂骂咧咧的或拉扯或亲热的声响。
夏嵬眉头皱的川字都出来了。
“军哥,下周,下周我让秀儿找你,他们项目绿化,啊~~~”
“下周说下周的,这周就你。”
“史胖子,晚上,晚上我找你。”
“晚上,呵呵,你,再来个大成项目的玲玲,那姑娘我惦记一个多月了,你给我弄来,钱少不了你的,”又是一阵的布料摩擦声,和叽叽歪歪的低声□□话。
“听说你男朋友不赖,想结婚?那就听话,否则我随随便便抖搂点什么出来,你就别想嫁……”
夏嵬暂停录音,没再听下去。手机推到左佑面前,抬头问他:“信我吗?”
左佑没点头,也看着夏嵬,他现在说不信也没用,夏嵬全都知道了,看这样子不像是会坐视不理,他只好点头。
夏嵬叹了口气,说:“你做的对,但是太冒险,视频谁录的?”
左佑心虚的说:“我,录的。”工程明令禁止建筑中的楼座,非工程工作人员,不可进入。
夏嵬比刚才还愁,捏着眉心,气儿都叹不出来了,他问:“几楼?”
左佑更心虚的说:“领导我没受伤,就五六楼那样,挺安全。”
夏嵬猛地抬头,瞪他:“安全,怎么没见你住进去?”
左佑被瞪的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还不忘了嘴欠儿:“挺贵的,想住,也买不起啊。”
夏嵬又气又想笑,指了他一下:“你,”说了一个字又没了下文,又问:“录音谁录的?”
左佑听见录音问题,咽了咽口水,这件事儿还牵扯两个安装工人,他心一横,说了实话:“找了安装公司上午换围挡,录音笔放在工人兜里,他们在围挡后面录的。”他越说声音越小。
夏嵬这会儿已经无力生气了,反而笑了,“给你们聪明的,真想给你退回学校去。”
左佑一听‘退回学校’顿时傻了,他怯生生的问:“领导,一定要辞退吗?”
夏嵬肯定的说:“一定退,平均智商太高,穿回三国时期,你们就是三个诸葛亮,留你们屈才。”
左佑一听是玩笑话,来了神,打算玩命恭维领导:“别介领导,您还在这儿呢,我们怎么就智商高了,我们最多算是没拉低平均水平线,离您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夏嵬不接他的话,“就你们算计的这一出,任谁胆儿不够肥都不敢这么做。”
意思就是:就你胆儿肥是吧?
史军没什么背景,但是人太混,能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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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尽量避开。
夏嵬又训了几句,想起这事儿起因是李浣纱,几个小伙子才作了这么一出,他试探问左佑:“这么帮人家姑娘,成了?”
左佑被训的气儿短,正倒换气儿呢,听见夏嵬这么问,以为说的是计划,他回:“成了啊!”表情还有点自豪。
夏嵬的心脏“啪叽”一下掉到了肚子最底边,感觉是心脏坠落砸到了肾。脸上表情也一瞬间凝固,他就是想问问,因为他知道左佑一直拒绝李浣纱。
左佑说成了?
怎么就成了?
左佑看见夏嵬不动不说话眼睛都不眨,赶紧想了想刚才两人前后的问话,他没想明白哪句有问题,干脆直接问:“领导,您说什么成了?”
夏嵬低头,起身要往外走,“姑娘追你成了。”不等说完大步往外走。
左佑抓起手机赶紧跟上,跟在夏嵬身后说:“这个要是成了,周孟得卸我两条腿。”
夏嵬猛地停住,转头,左佑也来了个急刹车。
俩人瞪了会儿眼,夏嵬转回头继续往外走,问:“你不爱吃甜的?”
左佑让他急刹给整懵了,夏嵬回头看他那一会儿都给他瞅毛了,话题来了个急转弯,他直接坏掉。
他干巴巴的“嗯”了一声。
夏嵬随他去外展中心看二楼签约专区的装修进展。
左佑一直惦记,李浣纱被骚扰的事儿夏嵬打算怎么解决。
还惦记,夏嵬来了,是不是能多住一段时间?
训他,确实让他挺不爽。但是想想他加班回宿舍的夜路有人同行,想吃的饭有人同去,还是留下吧!
第27章因寂寞
夏嵬来项目的第三天,刘德婉婷被停职。张未明作为销售经理,对刘德婉婷当面下达通知的时候,两人在办公室里大吵起来。
左佑一早赶班车去工地,因为今天园林布局里要做两排桧柏墙。
他拎着笔记本电脑等在售楼处二楼的办公室门外,想等里面两人吵完了再进去,否则他就要拎着电脑去工地。
他靠在二楼护栏上,距离五步远,隔着一道门听了个大概。
刘德婉婷被停职还要被彻查,公司选择低调处理,没报警直接把人从项目带走,是给足了她一个姑娘的面子。
刘德婉婷就一口咬定她是被陷害的,什么视频,录音都不她。张口就骂张未明是个废物,如果不帮她,刘德婉婷会把张未明睡了她的事儿一起揭发。还扬言自己男朋友也不是好惹的,会让富原吃不了兜着走。
左佑听了几句,突然心生厌恶。
往日躲在角落里行为放荡的是他们,如今当面撕破脸皮的也是他们。
他拎着电脑包下楼,想找熟人存放。
既然停职彻查,他猜想这姑娘应该回不来富原了。靠她那个比上帝还牛的男朋友谋个其他生路去吧。前提是,她男朋友不知道自己头上的绿帽子,堪比圣诞树那么高,那么闪闪发绿光。
李浣纱在会客区正跟客户算房款和折扣。
左佑最后只能把电脑寄存在前台,让销售帮忙看着。
他拿了自己的安全帽,去工程部找何悠。
桧柏墙是兴恒老大郭峰的手笔,这人跟小王庄村长一个德行,就喜欢树,高大上的树。
桧柏通常在学校或者大公司楼前看见的比较多,这种树长的浓密且高大,连成片,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左佑想起他们主教学楼前,有四棵桧柏,据说树龄四五十岁,枝叶从树根就非常浓密,树尖长到四层楼那么高,形态笔直,气势非常。
有多久,没回学校了?
九月正式开学季,新的人来了,老的人走了。
何悠一嘴叼着煎饼果子,两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一通神敲,抽空还扫两眼来回进出的同事,也不看有没有错字。
左佑从他身后站定,伸手指着电脑屏幕说:“7号楼挖槽,还是哇操,你丫这么交上去,确定不会被臭骂。”
工程部总工程师,用何悠的话说就是“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何悠伸长脖子,脸帖屏幕上仔细看,看清后张嘴就骂:“卧槽~!”张嘴的瞬间,嘴里的煎饼果子“啪叽!”砸到键盘上。
左佑抬手捂眼,没眼看,智商是硬伤。
何悠:“啊~!越忙越乱,我要赶紧跟你去园区躲会儿,别捣乱,总工今儿估计大姨妈头一天,逮谁骂谁。”边说边敲,没一分钟完成,上传。起身拽着左佑就往工地狂奔。
左佑被他拽的趔趄,喊他:“你行行好,自己大胆儿的往前蹿,放了我,放了我。”
何悠放慢速度,一边呵斥带喘一边还不忘了往嘴里赛两口煎饼,“怎么样?有没有私奔到月球的感觉,哥带你装逼带你飞。”
左佑看他往嘴边递煎饼,抬手拍了煎饼袋子一下,大煎饼糊了何悠一脸。
何悠刚要抬脚踹左佑,腿抬了一半儿立刻回,手垂下站直,对着左佑身后毕恭毕敬的打了声招呼:“时总,早!”
左佑闭了闭眼,睁开眼,换好表情后转身,也叫了声:“时总。”
时孑城嘴角带笑,但是眼神有些困惑,“你俩大早上,跑什么?”
何悠被问的卡住,比起害怕被总工骂,他更不愿意遇见时孑城,这人算得上兴恒老二,又跟总工不对付。
左佑看他噎住,帮他回答:“晨跑有助于健康。”
何悠彻底噎住,嚼着煎饼闭嘴闷声咳了好几下,就差张嘴喷左佑一脸。
时孑城今天一大早来工地,是来传达郭峰对近期工作安排的反馈。他刚迈进工程部就看见工程部实习生拽着左佑跑出了工程部,他没停顿就跟了过来。看两人打闹玩笑的样子,不像只是工作伙伴。
他对何悠说:“例会不参加?”这小子有点碍事。
左佑知道何悠是实习生,参不参加都是总工一句话,但是时孑城过问就有点多管闲事。
何悠正不想跟时孑城待着,但是他也不想留下左佑,最后心一横说:“园林规划两排桧柏墙,我俩过去看看。”
时孑城大步往前走说:“一起吧!”他进过左佑身边说:“快走一步。”
何悠:“……”只好落后一步,要搞事情?
左佑走到时孑城一旁,指向工程车道说:“时总,我们进工地,您这身,从里面走一遭出来,就没法看了。”时孑城衬衫西装致且笔挺,皮鞋锃亮,哪哪都不像是要下工地的人,逗谁玩呢?
时孑城顺着左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大早正一辆接着一辆进工程车辆,车队驶过乌烟瘴气,尘土飞扬,他皱眉问:“习惯了多久?”
左佑还真顺着他的话认真想了想,“没多久。”他唯一记得不适应的是小王庄那条村道,他想起小王庄于是问:“时总,小王庄还拆吗?”
时孑城看着他笑,他从左佑说话的语气里能听出,这小子跟他混熟了,有事儿都开始直白的问,“还要一段时间,很多没住处可去的住户,清完这批人,再清打架摆摊那批。”
左佑竖了竖大拇指,心想:慢成这样,我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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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假惺惺的竖个大拇指了。
时孑城微微转头打量左佑,上身黑色gap徽标连帽卫衣,两手揣在袋鼠口袋里,胳膊肘上挂着个黄色安全帽,仍旧是黑色迷裤,系带皮靴换成了拉链皮靴,随性帅气,浑身缭绕着清新鲜活的气息。
他又问:“下班从这儿回?”
左佑听明白他的意思,摇头说:“不一定。”
时孑城在工程车道的入口处站住,转身正对着左佑说:“带你朋友,去我宿舍吃饭,我请客。”
左佑很想直接拒拒绝,但是他怕自己表现的太敏感,更会引起时孑城的怀疑,最近他已经来者不拒,表现的足够镇定。他挑眉,挤出笑脸说:“谢谢时总款待,我带周孟,何悠过去,酒和饮品我们买。”
时孑城表情没变,眼神也没动过,就那么盯着左佑的脸打量,最后转头,目光放远看着十几层楼上晃动的塔吊,声音放低说:“我快搞不明白你了,左佑。”
左佑呵呵一笑,说:“那是您想多了。”他说完对后面走进的何悠招手,两人进了工地。
何悠余光看见时孑城还站在工程车道入口处没走,一直望着他们俩的方向。他搓着胳膊小声嘀咕:“真吓人,瞅啥呢?”
左佑没回头,但是他后背发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挺玄幻,又不是魔幻修仙,怎么就能真的感觉脊背发凉?
何悠好奇心爆涨,揪着左佑问:“你怎么认识他?”
左佑想了想怎么认识的时孑城,第一次约车,第二次小王庄打架,第三次又约车,然后是约饭,不停的约饭,偶遇,然后信息,电话。细思极恐,时孑城的目的再明显不过,想想他又开始脊背发凉。
何悠推了一下左佑:“问你呢?”
左佑回头瞅他,拐弯处的围挡遮住了两人身后的路,已经看不见工程车道的入口,视线回,他琢磨该不该跟何悠坦白,这事儿周孟都不知道,而且时孑城从来没表白过。
一切也只是他揣测而已。
左佑:“工作总碰面,他跟夏总挺好。”编的自己都不信,夏嵬跟时孑城明显也只是工作伙伴关系,不能更好。
夏嵬这个人不冷不热的,在左佑认识的这些人里,他好像也没跟谁特别好。
不对,跟他呢,算特别好吗?
左佑的思绪又跑偏了,顺着跑偏的思路想了想,两人有没有‘特别好’的证据。
何悠也跑偏了,工作碰面都能碰出这种交情?是不是他人际交往方面已经弱到无法挽救了?心塞,心冷。
做桧柏墙的树,都在三米左右高,先移植,后做型。做特殊形状的成树足有七八米高,而且厚实茂密,绿植公司的吊车进不来,成树又需要吊车栽种,何悠最后还是回了趟工程部去协调建筑单位在工地的吊车,避不了,还是被来大姨妈的总工给训了一顿。
何悠蔫头巴脑的回来,还没走到左佑跟前就抱怨:“滨河项目缺人,非让我过去,玛德,我要辞职。”
左佑想笑,辞职,这个词,他刚来那段时间,这个想法一天冒出来好几遍。现在工地糙惯了,跟几个对接单位磨嘴皮子玩也习惯了,一时半儿听见这个词还挺怀念。
他哄何悠说:“这个项目有看上的姑娘没?”
何悠眼睛一亮,笑着说:“告诉你别说出去。”
左佑点头。
何悠神秘兮兮的说:“孟哥媳妇,”他说完又马上重复一遍:“别说出去,告诉孟哥,我就完了,我现在不喜欢,都成嫂子了,长嫂如母啊!”
左佑听他胡说八道更想抽他:“周孟要是听见你说他媳妇,什么长嫂如母,你完的更快。”
何悠“嘁”了一声说:“哪来那么多好姑娘,刘德婉婷那样儿的看的我对所有姑娘都心灰意冷了,姑娘家家怎么这么黑心。”
左佑不接他话:“滨河区是个旅游养老项目,销售员倍儿漂亮,放心浪去吧!”
何悠眼睛比刚才更亮了,提高嗓门儿问:“真的?你怎么知道?”
左佑:“我在那边儿开过一次会……”电话在兜里狂震,左佑先接了电话。
周孟上来就问:“我媳妇说你们公告里挂出来‘刘德婉婷被停职’?”
左佑“嗯”了一声,他一直想问问何悠建筑单位有没有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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