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周孟又问:“夏总办的?”
左佑:“还没问,不过也就他了。”张未明不指望。
周孟沉默一会儿问:“我和莎莎请他吃饭?”
左佑心想可别,他说:“你这么明目张胆,张未明会挤兑纱纱姐,他现在也是受害人,刘德婉婷不能把夏嵬怎样,但是她一时半会儿都得折腾张未明。”
周孟:“行,听你的,回来再说。”
左佑挂了电话,跟何悠说:“你注意点建筑单位的动静,刘德婉婷被停职,看看‘死胖子’能怎样。”
何悠兴奋的一拍大腿:“快他妈走,换人,我在项目大门口两边挂两个一万响的鞭炮。”
到中午,太阳太毒,两人躲在树荫里,端着工地打来的大锅饭,吃的还挺香。
饭盆是何悠跟做大锅饭的厨师借的,凑热闹过来看树,也一起蹲树荫下面的民工手里的饭盆,跟他们俩的一个样。
左佑感觉自己倍儿有烟火气,还有尘土气,走路都自带扬尘,远看像是仙气缭绕一样。
红烧肉烩土豆粉条,没有红烧肉,幸好还有点肉汤肉渣。
五花肉炒尖椒豆片,没有五花肉,幸好还有点碎肉末。
一个人只能打两个菜,何悠打了一份米饭,左佑打了两份米饭。
何悠佩服他这种菜也能吃下两份米饭。
左佑没说实话,其实菜不够吃,菜再来一份,他还能吃掉两份米饭。一上午四个样板间,他都爬了一遍,电梯没开,走的临电,没客户工程也没开。
他看了看两旁树荫下的民工大哥大叔们,大家干的活肯定比他多,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吃的比人家多。
这个时候他就很想夏嵬,烤包子从来都是他吃六个,夏嵬吃四个,荤素搭配的菜他还要吃掉一大半,夏嵬也没说过他吃的多。
果真,领导还是自己的好!
想谁就来谁,接近下班时间,夏嵬的电话打了进来。
左佑正跟何悠从工地往外走:“喂,领导。”
夏嵬那边很安静,声音也很平静:“项目停车场,拾好就过来。”
左佑顿时高兴了,说话也带着笑意:“好!领导什么安排?”
夏嵬似乎也在笑:“咱们四个过一遍十一房展会方案。”
左佑心理刚冒出来的愉悦,一下散了个光,顿时蔫了,蔫了吧唧的说:“哦~,我马上出去。”
夏嵬挂完电话,还在笑,心想:不经逗。
他给厉阳和张未明发了信息:八点工行集合。
方案一个小时就能过完,明天他要去阳城,晚上不知道赶不赶得回来。
今晚,他想跟左佑吃晚饭。
左佑蔫了一路,看见快落下的夕阳突然来了灵感。
他走到夏嵬车前,绕到驾驶室的窗边,夏嵬刚好把车窗降下,问他:“怎么不上车?”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65
佑转脸对着将落未落的夕阳,朦胧的橘色余晖里他抿嘴笑的温暖灿烂。
他指着西边落日问夏嵬:“领导,看,像不像咸蛋黄?”
夏嵬把盯在他脸上视线挪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落日橘红,又大又圆,还确实像……咸蛋黄。他憋着笑,扭头看左佑的脸,这小子看着夕阳就快流口水了。
他摇头说:“不像。”
左佑没想到他不往下接,心理酸苦酸苦的,吸了一天的尘土,中午吃半饱,晚饭没吃,就去过方案,有没有人性?
他扁扁嘴,绕回副驾驶上车。
夏嵬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儿,直接把车开回了宿舍。
左佑听了十几分钟的歌,越听越伤感。下车才反应过来,是宿舍。
他看夏嵬,夏嵬说:“换身衣服,带你去吃咸蛋黄。”
左佑这会儿给自己酸苦成一坦放臭了的老坛酸菜,对多好的诱惑都拒接。刚想说话,兜里电话狂震,他看了来电显,才想起来把时孑城给忘了。
左佑:“时总,我们今晚过房展会方案,不好意思,改天请您撸串。”他才不信时孑城会跟着一帮糙小伙子大街边儿撸串,早晚会发现不是一路人。
夏嵬皱眉,有人比他还早?
时孑城:“开完会过来。”
左佑:“会开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哎?要不您来旁听得了工行32层,营销部。”他就知道时孑城不相信。
时孑城也没想到,拒绝他的原因真的是开会,他只能说:“行,改天撸串。”想了想又加了句:“我家烤。”
左佑心想果真猜对了,笑着把电话挂断,塞进兜里,抬头问:“领导先开会还是先吃咸蛋黄?”
夏嵬没回答他的话,问:“什么时候跟时孑城约的?”
左佑没多想,说:“早上,在园区碰见他,不单约我,周孟,何悠,我们仨。”
夏嵬突然感觉时孑城对左佑是来真的,否则只是想玩玩,就不会心把左佑在山海市唯一的两个朋友也一起请去自己宿舍。
左佑看夏嵬好像有事琢磨,没犹豫就往宿舍走去。
小区里的石板路,在饥饿的左佑看来,每一块都像烤的焦香的野猪肉。
他咽了咽口水,低糖了,洗澡会不会晕。
小时候,他跟左肃去大澡堂子洗澡,临出门他妈都会往他俩嘴里塞一块糖。
快到中秋,很想回唐城看看。
夏嵬抬头,看前面的人,越走头垂的越低,仿佛越走心情越差。
因为开会取消了几个人的聚餐?
还是因为他刚才反复的逗弄?
夏嵬,也有点失落,他太不会围着人讨好。
从前,一直都是属意他的人围着他,他从来没主动过。
也没一个人,想让他主动过。
现在有了,哪怕仍旧没主动多少,还是感觉格外艰难。他太不懂怎么示好,也没有时孑城直白。
夏嵬靠近左佑身后听见他小声说:“是开会需要换衣服?还是吃咸蛋黄需要换衣服?”左佑说完转身回头找夏嵬,结果人就紧跟在他身后,吓了一跳。
夏嵬:“先吃饭,在开会。”
左佑感觉自己跟个傻子似的,一句话就颓了,一句话又笑了,夏嵬的一句话还真他妈够有杀伤力。
至少秒他没问题。
他忍着转回头才咧开嘴乐。
夏嵬在他身后小声叹了口气。
两人就近,在工行对面的餐厅吃饭。一坐下,夏嵬招手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菜单都没看就说:“鸭黄豆角,咸蛋黄鸡翅,蛋黄汤娃娃菜……”
左佑感觉脸有点热,是不是刚才洗澡热水温度高了?
还想笑,怎么回事?
他赶紧制止夏嵬:“领导,领导……”
夏嵬坚持说完:“蛋黄南瓜,”他跟服务员说完,看向左佑问:“还想吃什么?”
服务员头一回见着这么点菜的客人,点的都是咸蛋黄的菜,不怕吃完的咳嗽?
左佑把菜单往夏嵬面前一放,说:“领导,不用都是,咸蛋黄。”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他念叨咸蛋黄一路,这会儿又不让点。
夏嵬翻着菜单说:“四个够吃了,再来两份米饭,谢谢,快点上。”
服务员带着对两人好奇的目光,抱着菜单走了。
左佑赶紧拿起杯子喝水,怎么还没吃咸蛋黄,就感觉口渴?
夏嵬感觉自己又脱离大脑掌控,幼稚了一次,不过心情舒畅。
左佑喝掉一杯水也捋顺了思路,他恍然间感觉自己好像对夏嵬要求太多了。
甚至连带情绪都没处理,就冲着夏嵬放了出来。
换成张未明甚至是厉阳他都不会这样。
这是恃宠而骄吗?
夏嵬‘宠’他了吗?或许只当他是个肯吃苦,异地调来的员工。
纯粹体恤员工?
他想完,感觉需要道个歉:“领导,对不起!”
夏嵬正在心里分析时孑城,听见左佑说‘对不起’他愣了一秒,然后问:“怎么了?”
左佑直白说:“我不是,就是,咸蛋黄就是玩笑,哎,我……”
夏嵬抬手打断他:“我也喜欢吃,不用纠结,一顿饭而已。”他说完,想起了时孑城,又问:“你跟时孑城吃顿饭,也会在意吃的是什么吗?”
左佑“啊?”了一声,什么意思?
跟时孑城吃什么?他只在意跟不跟这人吃饭。
他说:“吃什么不在意,跟不跟他吃,吃不吃得下去比较在意。”说完还撇了撇嘴。
夏嵬问:“讨厌他?”
左佑皱眉认真想了想:“讨厌谈不上,但是也没多喜欢,这人太……怪!”他差点说这人太直白,直白就代表他懂了时孑城的意思,怪就怪吧,他可不指望夏嵬能接受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的事儿。
夏嵬也顺着他的话想了想。
左佑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感觉自己也是‘时孑城’。
时孑城这么对他,他何尝不是这么对夏嵬。
他感觉夏嵬对他‘特别’,他喜欢跟夏嵬吃饭,他甚至不想夏嵬走,就留在宿舍,留在项目。
全都是他以为。
那他和时孑城有什么区别。
所以,是不是夏嵬也觉得他‘怪里怪气’的?
夏嵬假装替他分析说:“国外长大的人,难比较开放,交朋友的方式有些不同,大可不必在意,”他知道他在模糊时孑城的行为,这很自私,可是不这么做,他又觉得感情不是用来大度的事儿,“毕竟是甲方,言行上注意,有过激行为随时告诉我。”
左佑含糊听了,他一直都在想夏嵬怎么看他,会不会像他看时孑城那样?
于是,他问:“那我呢?领导。”
夏嵬笑笑,他想了想其他人眼中的左佑,又把自己眼中的左佑拿出来看看,他说:“你,你很好,”他说完特意观察了左佑的表情,果真等着被夸,他继续说:“工作认真,态度积极,完成的不错,又肯吃苦,虽然有时候爱冲动,但是也没作出大乱子,沟通上面欠火候,执行有点死板,以后要懂变通,别拘泥领域,多学多看……”
左佑越听越像员工考核评语,不自觉的嘴角就弯了,但是没听到想听的,眼里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66
期待的神情也熄灭了。
夏嵬慢慢说,却在仔细观察他的脸,最后加了一句:“长的不错,招人。”
左佑自觉‘招人’这个词不是好话,差点脱口而出:招谁了?
没出口,气势就没了。细数一下,时孑城算一个,李浣纱算一个,平时合作单位的姑娘们也不少,哎!
但是不甘心的又贫嘴说:“领导,长相不是通常都会给工作带来便利吗?这应该是加分项,我带着这张脸入职富原,没让您给加工资就不错了。”
夏嵬仿佛很同意他的说法,笑着点头说:“所以,我每次来都要买好吃的给你,加工资没这条,改成饭补吧。”
左佑听了忍不住的翘嘴角,然后趴在桌子上,仰头问夏嵬:“那,领导,您这长相,也没少从公司大领导那儿,领到饭补吧?”
夏嵬有点晕,夸他了吗?
好像没有。
但是,怎么这么好听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寂寞结束了。
明天回个眸(*^__^*)嘻嘻……
第28章因你的回眸
从工行32楼出来刚好九点半,厉阳急着回家哄孩子睡觉,出了大厦直奔停车场。
张未明的手机从八点前一进办公室就在响,后来被他直接关机,在电梯里开机后,又不停的响起来。
夏嵬像是没听见一样,三人出了大厦,张未明说了声“领导,我接个电话。”说完,消失在夜色里。
左佑眼睛跟着张未明的背影,远处夜色幽暗,他隐约看见张未明上了小区正门停着的一辆白车。
夏嵬把手盖在左佑脑瓜顶,强行把左佑的脸搬正说:“别看了。”
左佑被板正脸后,又转头看夏嵬,他知道夏嵬也看见了,所以也没讨论张未明,那就是个糟心的人。
他总感觉,张未明现在想甩开刘德婉婷有点难,明显正被死缠烂打。
他指着对面24小时药店说:“领导我去对面药店,您先回吧。”
夏嵬抬脚往左佑指的方向走,问他:“怎么了?”
左佑用舌尖顶了顶腮内的溃疡,疼的“嘶”了一声,“口腔溃疡,买个喷雾。”
夏嵬有点后悔晚饭点的都是咸蛋黄,又想起左佑嗜辣,叮嘱他说:“忌辣,忌鱼腥,”他想了想没见过左佑抽烟,于是最后加了一条:“忌酒。”
左佑越听越认为什么遵医嘱都是扯淡,他干脆的说:“那还不如让我直接忌吃算了。”
夏嵬笑了,顺着他说:“那你就忌吃。”
左佑瞪圆了眼睛,一副‘惨无人道’的表情,但是碍于夏嵬是个领导也不敢直说,只能改贫嘴:“行,我改吸食日月之华。”
夏嵬点头,学他抬手指头顶,“快中秋了,咸蛋黄又大又圆,赶紧的。”
左佑自从下班,冒出句‘咸蛋黄’,这一晚上总被拿这个词说,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都感觉不痛不痒,没脸没皮了。“领导,这事儿能不能过去了?您点一桌子咸蛋黄,我也吃了,而且你吃的也挺开心。”他说完撇撇嘴。
夏嵬摇头:“过不去了,以后我看见类似今天的太阳,月亮,估摸都能联想成咸蛋黄。”
左佑认命的叹了口气。
药店里买了一只西瓜霜喷剂,两人又溜达回宿舍。
夏嵬洗漱完出来,就看见左佑一手拿着手机,开着照相功能对着脸,另一只手倒拿着西瓜霜喷剂,喷口正放在嘴里,手机当镜子照却怎么也找不准,看不清。
“噗~!”喷剂被左佑捏了一下。
夏嵬听声回头,正好看见左佑嘴里跟冒烟了似的,往外冒黄绿色烟雾。
“咳咳咳咳咳~~,啊~,咳咳咳咳!”左佑把两手的东西一扔,两只手捏着嗓子,侧倒在床上一通咳,咳得好像下一刻肺就能炸了。
夏嵬蹲在他床边把他搬正,又扶起来,看见他脸憋得通红,赶紧给他拍背,另一只手把那只药剂拿起来看。
原来药瓶里是粉末,黄绿色的粉末味道非常冲鼻子,夏嵬拿开一些,距离自己远点。
左佑捏着嗓子,咳一声说一句:“领导,救护车,快~!”一手伸出,状似垂死挣扎。
夏嵬被他逗笑了,打了一下他伸到脸前的手,问:“喷嗓子眼儿里了?”
左佑两手捏着嗓子,怪声怪调:“纸笔,遗书,我要留遗书,无良企业雇佣童工……”
夏嵬觉得好笑又好气,小屁孩没一点正经事儿,抬手又把左佑给扒拉到,按回床上,站起来去客厅倒水。
左佑被按到“噗嗵”一声,砸床上,又是一阵咳。
夏嵬进来,把水递他面前说:“喝了,笨的你!”
左佑“扑棱”一下坐了起来,跟床上有高弹力弹簧一样,瞬间直起上身,双手接过水,一口倒进嗓子眼儿里。
夏嵬伸手要阻止:“哎!”
左佑没用一秒,一杯水连牙齿和嘴唇都没沾着,直接倒进嗓子里。随后两手抱着杯子倒床上,又是一阵要命般的咳。
夏嵬拿拇指和食指撑着太阳穴揉,他怎么那么想把人拎起来抽一顿屁股呢?
熊孩子,太让人操心,烦死了!
左佑这次咳是因为水把糊在扁桃体和气管上的药粉,冲掉了,水却呛了他一下,但是比药粉强多了,至少不难受。
他起身,盘着腿,额头垫在床上,双手手心向上放在耳边,给夏嵬作揖,“领导,受我一拜,救命之恩……”
夏嵬大手“啪”的一下拍在左佑弓起的背上,手回时又扯了一下他耳朵,要不是领导架子还在,他真想上手好好拾一顿。
左佑貌似很舒服的“哎?”了一声,侧脸贴着床从下往上看,没起身,手背到身后指着夏嵬拍的位置说:“领导,再赏两巴掌,舒坦。”
夏嵬笑着一屁股坐在左佑边上,两只手“噼里啪啦”在他背上一顿拍,拍完低头看把脸皱成包子的人问:“够了吗?”
左佑皱着整张脸,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好功夫,奇经八脉具断,此乃神功。”大拇指缓缓竖到夏嵬鼻子尖地下。
夏嵬控制着没张口就咬,他扒拉开鼻子尖下面的手,把人推起来坐好,好奇的问左佑:“你以前是不是喷一次这玩意儿,就叫一次救护车,写一遍遗书?”
左佑皱着的脸上,双眼瞬间睁开,知音难觅的看着夏嵬双眼放光,“领导,没看出来眼观过去和未来,您这是神功第几层?”
夏嵬看着他耍活宝,顺着他说:“九层,马上就能降妖除魔,老实点啊!”
左佑抬手捂眼“诶呦!”叫了一声,背靠墙上,要往后躲。
夏嵬觉得好笑,伸手点了一下他胸口说:“中招都捂胸口,你捂眼睛有用吗?”
左佑赶紧把手又捂在胸口上,解释说:“先防止闪瞎双眼,”他看夏嵬拿过喷剂,示意他坐近点,他抬屁股蹭着床坐到夏嵬边儿上,又贫嘴问:“大师父,那您看看我是哪路妖魔?什么时候能得道升仙?”
夏嵬一手按在左佑头顶,板正他的脸面向自己,又搬着他的头仰起来,“张大




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分卷阅读67
嘴。”
左佑“啊~!”一串长音由高到低,最后消音,他双眼只能瞪着天花板的方向,还能扫到夏嵬撑在他额头上的手心,他把眼睛翻成白眼总算看清夏嵬大手有多大,一只手罩住他整张脸不成问题。
左佑心理受伤,身材好,手大,估计打飞机都比一般人快。
哎,人比人气死人!
夏嵬眼睛扫过他缩在口腔里的舌头,又在腮内侧找溃疡点。
左右抬手,食指伸进嘴里点:“啊啊~~则里,啊~还有则里。”他跟个哑巴和磕巴的结合体一样,张着大嘴边说边指。
夏嵬眼睛扫过他说话时跳动的舌尖,和两边因为张大嘴撑薄的嘴角。牙很白,干净又整齐,但是有一颗蛀牙。以前没发现,上牙槽的右侧还有一颗虎牙,他不自觉的手指已经敲在虎牙上,说:“豹齿,你是头小猎豹,撒个欢儿,耍个宝行,得道升仙算了吧!再不老实,早晚有人了你。”
左佑“啊啊啊,呜呜呜!”夏嵬刚喷完一个溃疡点,他又要咳。
夏嵬反应很快,单手推着他的下巴往上一合,赶紧提醒他:“憋住,不准咳,一咳嗽,粉末都得吹跑。”
左佑瞪着眼,生憋着没咳,大气不敢喘,给自己憋的泪花晕出来两汪。他抬手擦了一下眼睛,这一擦,小猎豹看起来特别可怜。
夏嵬抿嘴笑,食指勾了勾他下巴说:“张嘴,给你可怜的,忌辣吧?”
左佑坚决不行:“不忌,打死我吧!”
夏嵬大手罩着他的脑袋往后一掰,“那你就接着叫救护车,写遗书,等你挂了,解剖出的肺都是黄绿色的。”
左佑被他这句话给恶心到了,张着大嘴咽了咽口水,“额森!”
夏嵬喷好,又给他合上下巴,问:“没见你吃糖,怎么有蛀牙?”
左佑蹦下床,把张着嘴分泌出的唾液吐到马桶里,从里面喊:“我也没见您天天练功,您都神功第九层了,我上哪说理去。”
夏嵬靠在自己床头,闭眼乐。
他心想,以后如果有左佑,每天应该都会吵吵闹闹,鸡飞狗跳的过。
好像,也不错。
中秋这天是周四,左佑眼里的每个人都在盘算着过节。
厉阳跟左佑轮流值班。左佑家是唐城的,厉阳就在中秋这天值班。公告上排班出来,夏嵬就告诉他,自己开车回津市,顺路把他送回唐城。
左佑的忐忑和不安来得猝不及防,却又好像是蛰伏已久。
他不想让夏嵬在这一天送他,不只是夏嵬,周孟或者侯岳,他都不想在距离唐城越来越近的时候看见。
于是,他买了火车票。
夏嵬很疑惑却没深究,把前一天买了带在车上吃的零食给了左佑,先他一步开车上了高速。
左佑拎着夏嵬买的零食坐公交去火车站。他看了看袋子里的东西,牛肉干,苏打饼干,开口松子,咖啡,还有一瓶红牛,他猜红牛是夏嵬给自己买的。
夏嵬还真愿意,绕个大远送他回唐城。
从山海市到唐城,最快的火车只要半小时,最慢一个小时也能爬到。
左佑从中午在宿舍拾东西就开始恍惚,大脑跟坏掉信息泄露了一样。不论多么久,久到他三五岁的事情,都开始桩桩件件的往外冒。
还无章法顺序可言,五岁,十五岁,八岁,十八岁……他就这样大脑混乱了一路,全屏几年下来本能习惯,出了唐城火车站,坐上95路公交车,直到站在师大家属院大门前,看见这些年都没换过的保安,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
连续四年,只有每年除夕这天他才回来,除夕当晚回,初一一早走,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也没超过12个小时。今天距离今年的除夕还有好几个月,他却回来了。
进不进去?
保安从亭里出来,站在大门口侧面看着门前立定不动的小伙子,防范意识突然加强。
这一个大院里住的都是退休的老干部,老教授,突然冒出个年轻人,眉头深锁,沉着张脸够吓唬人的。
1...2021222324...6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