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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夏嵬揽着左佑睡了一路,这次估计是跟朋友吃饭,左佑醉的毫无顾忌,一塌糊涂,带着去哪都跟着走。
但是夏嵬开了门,揽着他要进屋,左佑突然发神经的不进屋,两手撑着门框发酒疯。
“我,要住猴,子家。”
夏嵬哭笑不得,昨晚孙阳天一家人来闹,邻居一直开着门听墙角,今晚左佑再闹,他猜明天他会被投诉。他哄骗左佑说:“是,猴子家,进屋你看看。”
左佑打了个酒嗝,晃着胳膊指着屋里,嫌弃说:“一股,妖孽味儿,不进!”说完转身要走。
夏嵬愣了,什么妖孽味儿?左佑不会是为昨天的事儿耍酒疯吧?
“你鼻子这么灵,就没闻见老陈醋味儿。”夏嵬胳膊一夹提起人进屋,关门,他可不想站门口给邻居参观。
“陈醋,那得配酸菜……”
夏嵬笑的肩膀直抖,左佑挣开他还要往外走,两手抓着门把往里面拽门,死活拽不开,上脚又踹。最后又被夹走,扔进卧室。
夏嵬把他外套脱掉,按在沙发上,问:“帖子写的什么?”
左佑一听帖子马上火了,张口就骂:“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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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夏嵬无缘无故被骂,挺无语,只能换种方式问,他先问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谁要结婚了?……杨清远吗?”他最怕左佑的白月光出现,看今晚左佑的表现,又不像是生他的气,而且侯岳又没头没脑的帮左佑解释这些年左佑一直自己一个人,这些信息加起来,他只能往杨清远身上想。
谁知道夏嵬刚问完,左佑突然嚎啕大哭,两只胳膊抱住夏嵬的脖子就是一通委屈的哭诉:“小远哥,呜呜~~小远哥他们都欺负我,呜呜呜,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等,嗝,的花都谢了,呜~~~小远哥他们都是王八蛋,我不唱,呜呜……”
夏嵬:“……”
第70章因灯亮
左佑坐在床上,夏嵬单膝跪在地板上被他搂着脖子。断断续续又哭又说的将近半个小时,鼻涕眼泪沾湿了夏嵬半个肩,最后睡了,才算消停下来。
夏嵬窝了一肚子的气,给左佑换了衣服简单擦了擦脸,就把人塞进被窝睡觉。他坐在床边垂头看着睡着的人,耳边依旧环绕着左佑的哭诉。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而且这委屈还不肯跟他说,却能对一个几年没见自己臆想出来的人哭诉。
他从没后悔追左佑,现在却在思考他们的进度是不是快了。
他和孙阳天的事情没处理完,波及到了左佑,他强势的要左右跟着一起承担,可是他的另一半儿明明还是一个感情小白。
并且他发现左佑心理也住着一个人,不醉不疯的时候,他是完全看不出来。
这种烦躁和不安他很少有,可以说几乎没有,但是自从遇见了左佑就不是什么难拓展的领域。
他上床靠在床头,手摸了摸左佑额头,这小子睡相睡姿都很好,不说梦话,不打人,一个舒服的姿势能一觉到天亮。
夏嵬失眠了,他第一次感受到感情危机带来的不安和烦躁。
可就算心理火大的不行,他也不舍得把左佑怎么样。
小远哥,杨清远?
这个人在左佑心理的地位绝不一般!
这个人最好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可是夏嵬觉得这样像掩耳盗铃。
浑浑噩噩,胡思乱想的干坐了一夜。
天开始蒙蒙亮,夏嵬去厨房做饭。
喝了酒又一夜未眠,头比平时沉了好几倍,长在脖子上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手上摆弄着厨具,大脑里也停不了胡思乱想。
左佑对孙阳天的事儿大都是闹闹,吵吵就过去了。但是昨天却不一样,他很想回二四五看看那张红帖子,他现在就认为那是一张婚贴……
锅铲碰撞发出的声音,异常响。
夏嵬自虐的脑补了一出感情危机大戏:男朋友的白月光时隔多年再次出现,“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却被迫远走他乡……”
“哐啷!”一声,夏嵬被自己脑补气的扔了锅铲。
“你要砸了厨房吗?”左佑惨白着一张脸,站在厨房门外,看着夏嵬做个早饭跟拆迁一样凶狠。
夏嵬冷着张脸转身,眼神里的哀怨还没退去,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左佑。
左佑有点懵,心理猜测:难道他喝醉了又打夏嵬了?
上次好像喝醉也打了人,这都是神马他妈的坏毛病!?
左佑心虚,不敢跟夏嵬对视,转身要去洗漱。
可是他这样子,看在夏嵬眼里就是不敢面对的表现。
夏嵬大步迈出,三两步揽住左佑去路,挡住人不让走,凶巴巴的问:“你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左佑“啊?”了一声,宿醉头疼的要炸了,全世界的人宿醉都玩失忆,凭毛毛要他一个人清醒,他不,他勇敢的说:“母鸡!”
夏嵬凶他:“好好说话!”
左佑一缩脖,心想看来不止打人这么严重,他小心翼翼的问:“给点提示呗!”他伸手要去牵夏嵬,夏嵬干脆把两手背到身后,活像一个教导主任正在训学生。
左佑上牙咬住下唇,特意端出一个可怜吧唧的表情,但是完全没用。
夏嵬问:“昨晚为什么喝酒?”
左佑见卖萌卖惨无用,开始直怼回去:“你不是也喝了吗?八个人,又不是只有我喝了!”
夏嵬气结,深吸气,眯眼看左佑说:“你有特意喝醉的嫌疑。”
左佑想了想,还真是,他不否认:“是!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
夏嵬心想:果真如此!
“心情不好喝酒有用吗?”
“没用!”
“那你还喝?”
“你到底要说什么?”
“……”
左佑见他不说话绕开人走了。他不想跟夏嵬大清早吵架,而且他看夏嵬多半是气不顺。
夏嵬没再挡他,扭头眼睛追着他进了卫生间,门被“哐”的一声甩上。他吐了口气,心理堵的厉害,站了一会儿回厨房把饭端出来摆好。一个人坐在餐桌旁看着白粥煎蛋火腿发呆,十几分钟也不见左佑出来,他又起身去卫生间。
“哗哗~”的水声一直没停,不像淋浴的声响。夏嵬开门一看,左佑含着牙刷,低头凑到水龙头下面正在浇头发。
两手按在洗漱台边上,头一直伸到水龙头下面,头不停的在水流下面摇晃,嘴里还含着牙刷,睡衣前襟湿了大半。
夏嵬关了水龙头,扯着毛巾把左佑的头包起来,两手抓着他肩,脸凑上去,还是那副凶巴巴的表情:“你……”
左佑睁开眼,满脸的水,水珠挂在睫毛上眉毛上,看着很狼狈,他打断夏嵬说:“你就不能直接说我犯了什么错?”那种质问简直就是虐待。
夏嵬伸手抹了把他的脸,左佑总算能睁开眼了,他忽然很心疼,他有过去,左佑也有,左佑能承担孙阳天,他为什么不能承担左佑的白月光。再说了,这个浮躁又繁华的世界,谁没有故事和过去,何必都扯出来清理干净。
他伸胳膊抱住人,一只手擦着左佑的头发,想好措辞后说:“没事了,以后别这么喝酒,伤身,你昨晚难受的一直哼哼……”
左佑听见‘哼哼’这个形容词,不乐意了,推开夏嵬自己擦头发,嫌弃的说:“一直哼哼的那是小猪,会不会说话!”
夏嵬笑了,笑的即苦涩又温柔,他感觉自己一晚上白纠结了,左佑只要在他身边,跟他斗嘴,跟他闹,他好像也没失去什么?
两人看似相安无事的吃过早饭,计划好路线,驱车开往唐城,去左肃的老家。
雪天路滑,车子行驶缓慢,多花一倍的时间才到唐城的区县。
唐城九区十县,南县是左肃的老家,左佑的爷爷也是老师,一位当地有名的老教书先生。
县城墓地占地面积不大,县城人口不多,并且这里多数人选择土葬。
车开了五个多小时,停在墓地山下,此时已经过了中午,
管理员是个老头,头发半白,目光却严厉。看见大雪天开车上山的夏嵬和左佑,警惕性很高。
左佑上前跟老人说:“大爷你好!”
老人穿着军绿色大棉袄,里面是件发旧的羽绒服,左佑的礼貌也只换来他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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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看见夏嵬从后备箱拿了个袋子拎着走过来,心想这人不会是要送礼吧?
他又说:“家里长辈葬在这儿,正好有空,过来看看。”
管理员将两人仔细打量一番问:“牌号,报名,过来登记。”
左佑之前也来过,从来没这么麻烦,但是他也没多说,跟管理员去登记。
他弯腰在本子上写字,老头突然问:“小伙子你是左言什么人?”
左佑低头写字,回了句:“孙子,左言是我爷爷。”
大爷拉长音“哦~~”了一声。
夏嵬也刚好进了小屋,跟老人点头,老人却没理只顾一双眼看着左佑的侧脸,见左佑抬头,说:“还真像!”他手指在自己眉眼上打了个圈说,“这里跟你爷爷长的像。”
左佑有心套近乎,于是问:“大爷您认识我爷爷?”
管理员大爷看着山下白茫茫的县城,指向一片居民楼说:“那里以前是学堂,左校长还教过我嘞!”他言语间都是回忆的味道,不算明亮的眼珠被下垂的眼睑一遮,幽深的不见底。
左佑问:“我小时候来过,那时候我爷爷家已经独门独院了。”
老人一笑,脸上的褶子聚了堆儿,他向山上一扬手说:“去吧!去看看你爷爷,挺长时间没来了吧?夏天那会儿你爸妈来了一趟。”
左佑拳头一紧,定了定神儿问:“元旦前没来吗?”
老头噘着嘴寻思一会儿摇头,很肯定的说:“没来,我一年到头住这儿,人鬼都逃不过我这双眼,没来。”
左佑笑笑说:“大爷我能翻翻你这登记簿吗?”
大爷好奇问:“翻这干啥?”
左佑憨憨一笑,挠着头说:“我想看看我爸妈哪天来的,咋不叫我呢?”
老头没多想,本子往他面前一撇说:“看吧!现在孩子多数没这个孝心记得逢年过节回来看看入土的人,可是入土的人想着你们呀!以后少出去旅那个什么游,人没了归没了,感情还在不是,常回来看看,你爸爸妈妈不跟你说,还不定是你怎么惹他们生气了!”老人愤愤说完,拿了根烟出来。
夏嵬见他要点烟,伸手递了包软中华过去,讨好的叫了声“大爷!”
老头没接,他这辈子没抽过几回这么好的烟,也不贪恋这些,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咳嗽一声,转头继续点自己的烟。
左佑翻到左肃登记的日期时间,是他刚入职富原不久,应该是那之后没多久,左肃就和虞思彦搬走了。否则不年不节,怎么会来扫墓。
他看老头不接烟,他接过来,转手塞给老头,冲老头憨憨一笑说:“大爷,我们不常来,多谢您还替我们惦记我爷爷!”
老头哼了一声,把烟放到桌上。
左佑又跟老头说了几句话,两人开始往山上爬。
墓前落了雪,上山前夏嵬跟管理员老头借了把笤帚。
左佑蹲在墓前把照片上的雪抹掉,拿着笤帚扫净了雪,又跪回墓前。
“爷爷奶奶,花生来看你们了,昨晚下雪了,今儿我就过来给你们扫扫雪,快夸夸我……”
夏嵬觉得自己不是个感情泛滥的人,但是他挺受不了这一幕,于是悄悄走远了一些。两个墓前跪着的左佑,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左佑非常渺小,缩在地上一团黑,跟山上山下大片苍茫的白混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远眺县城,只有碗口那么大。快到山顶的位置,能俯瞰整个县城。
听不见左佑的声音,夏嵬又觉得不安,于是走了过去。
“……爷爷你就说我做错了吗?他们能原谅我吗?等他们来看你们,替我求求情呗!前几年还让我回去过个年,现在可好,直接卷铺盖跑路了……”
夏嵬听的心酸又想笑,左佑像是再跟爷爷奶奶撒娇的混小子。
他走过去,跪在左佑一旁,吓了左佑一跳。
左佑瞪圆眼睛看夏嵬:“你干嘛,吓死了!”
夏嵬低声说:“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别废话,继续求。”
左佑无奈抿唇,转头继续说:“爷爷奶奶看看我旁边这人,贼不要脸,非得跟着来……”
夏嵬拿胳膊肘捣了一下左佑,这小子怎么在墓地也没个正行,他磕了一个头叫了声“爷爷奶奶”后,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左佑笑了,眼里有泪光,接着夏嵬的话说:“他叫夏嵬,我男朋友,怎么样帅不帅,早饭他做的,很好吃。”
夏嵬抬手给左佑擦泪,看着左佑交代:“我会努力赚钱养家,我会学做新菜,……会跟你常回来看看。”
左佑磕了三个头,起身,顺便也把磕完头的夏嵬拽了起来。
他走之前又看着墓碑说:“我是不是给你们丢人了?就是这样我也想赖着他们。”
夏嵬想抱一下左佑,又不敢在老人墓前造次,最后给自己难受的够呛。
两人一前一后下山,左佑前面走,夏嵬后面跟着。
左佑问:“拎的什么?”
夏嵬:“一条软中华,想给管理员,看他不像是能。”
左佑停下转身伸手从他手上拿过袋子,然后去了管理员的小屋。
倔强的老头确实不,左佑开始晓之以情。夏嵬又说左佑把自己爸妈惹生气了,被撵了出来,想回头趁左肃和虞思彦来扫墓,求得两人原谅。请老人家帮忙通个气,最后倔强的老头看在左佑是左校长孙子的份上,下了烟,又互相留了电话。
夏嵬说出一脑门汗,平时解决个大客户纠纷都没有对付倔强老头这么难。
左佑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有些期盼的问:“你说他们过年能来吗?”左肃每年除夕之前都会过来送饺子,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回来。
夏嵬启动车往回开,安慰他说:“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耐心等,实在不行,咱们南下。”
左佑一听南下,突然神了,转身看夏嵬问:“南下?去我妈老家?”
夏嵬点头,问他:“老家有舅舅和姨……”他还没说完,左佑就开始拨浪鼓似的摇头。
左佑叹气:“我外公是个老干部,就我妈一个闺女。”
夏嵬很服气这样的家庭组成,像左佑父母辈都是独生子的太少了,简直是稀罕,这种家庭构造,只能说明原生家庭特别。要不就是高知家庭,晚婚晚育,要不就是干部家庭,生育卡的严。
这也能说明左佑身上的那种气质,虽然天天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但是气质是骨子里的东西,像是一种传承。
左佑又泄气了,看着窗外,问:“直接回山海市吗?”
夏嵬却丢了个地|雷出来:“市调唐城,跟厉阳说一声,我说的。”
左佑一下坐直,看着夏嵬一副“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夏嵬:“周边城市拓展,才批下来,唐城也是一个点,今年选址,明年建外展中心,你要不要回来?”他说完冲左佑挑了挑眉。
左佑抬手捂眼,夏嵬每次挑眉他都能被电到,这种调戏对他来说,简直是百试不爽。
夏嵬弹了他手背一下,又开始不着调:“原本计划从本市招个策划负责,但是嘛~~你想来,潜规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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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能接受的。”
左佑躺回椅背上,咧着嘴说:“对不起,我很正直,接受不了这个……”
夏嵬一本正经的说:“可是……我想被你潜。”
左佑抿嘴乐,骂了句“操”从椅背上弹起来,跟臭不要脸的较上劲儿了,喊:“来呀!谁怕谁!现在就来!”他刚说完,夏嵬马上变道,车子停在山道路边儿。
左佑顿时萎了,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儿,虽然没人,但是……他也只是说说。
夏嵬扭身看他,慢慢靠近问:“来吗?”他眼神扫过窗外,“没人,没车,这个地儿……”
左佑拔高嗓门儿喊:“这地儿不行,走走走!”他推着夏嵬坐正,急吼吼的赶上后面有鬼追一样。
夏嵬重新把车开上正路,他也就是想转移一下左佑的注意力,从墓地出来左佑一直在强装平静,不难看出一副失魂落魄的小模样。
两人开车进县城找餐馆吃饭,县城不比市里,餐馆不少,但是开业的并不多,而且路上人烟稀少,路面的雪结了冰也没人清扫。
夏嵬很少在雪天开车,一方面不安全,一方面神。
左佑两只眼睛扫描着街边开门营业的餐馆,又要找看上去卫生的,车开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中意的杀猪菜馆。
餐馆门前的马路上像泼了泔水,结了冰的地面发散出一股馊味。餐馆没有停车位,车子大多停在路边,而且听的歪七扭八,跟开过来比谁停的更拧巴一样。
夏嵬的车子,车胎不防滑,找个不大的空位,正努力把车往空位里塞,突然不远处一辆电动车打着滑迎面骑了过来,电动车在冰面上刹不住闸,连刹车带脚刹一块用上,眼看就要撞在夏嵬前车头。
夏嵬扭回身往车后看,看后面停好的车子距离他有多远他一面目测距离,一面向后倒车,躲着就要撞上来的电动车。
就在这时,前后一起发出闷响“砰!”
左佑急的开车门跳下车,往后跑,看见只是撞了车才放心。
他又跑到车前,骑电动车的是个学生,厚厚的羽绒服里穿着校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电动车撞到夏嵬车上的时候,就哭了,哭又不敢大声哭,跟电动车歪躺在地上一直抽泣。
左佑看夏嵬下车后皱着眉,一脸要揍人的凶样,就想上前去拦他,结果夏嵬走到小姑娘面前,直接蹲到姑娘面前问:“能起来吗?”他一直看车尾方向,没注意姑娘怎么摔的。
左佑也蹲下,问:“要不要叫120?”
姑娘很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还在哭:“不,不用,我没摔坏,我刹不住。”
左佑哈出一口白气,笑着说:“着急吗?我们得报保险。”言外之意先别走。
小姑娘以为要她赔钱,一听眼泪唰唰往下流。
这时,杀猪菜馆里也跑出几个人,有系着白围裙的胖厨子,有没穿外套的男人,还有看热闹的服务员。
左佑跟姑娘说让她叫家长过来,夏嵬起身去看后车尾撞成了什么样。
餐馆里跑出来的男人走到被撞的车前看了看,问走近的夏嵬:“怎么回事?”
夏嵬如实说了,男人又问:“能走保险吗?”他说完看向夏嵬车前,又问:“那小姑娘要不要先送医院?”
夏嵬拿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他看见男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车前,他问:“认识那个孩子?”
男人摇头,却问:“那小子跟你一起的?”
夏嵬看他眼睛一直盯着一处,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这个男人一直在盯着左右看,夏嵬往他面前走了半步想挡住他的视线,这个男人看着长的不错,没成想县城里还能碰见个基佬。
他刚迈步挡过去,结果这个男人绕开他往左佑那边儿走了过去。
左佑正跟姑娘解释,这姑娘估计是水做的,眼泪流成线,鼻涕也一样。
“哎,妹子咱能别哭了吗?没多大事儿,你让你父母过来处理,你是要上学是吧?你叫个人过来,你去上学……”他刚说到这儿就听见身后有人喊“花生?”
左佑寻声回头,一看顿时怔住。
男人走到左佑面前站定,上下打量左佑,笑着说:“小花生,真的是你!你干嘛呢?欺负妹子?”
左佑愣怔的看着男人一副傻呆的模样,磕磕巴巴说:“不,不是,他摔了,小远哥,你,啊!!!小远哥!”他说道最后像是突然醒神了一样,有些兴奋的声调也跟着拔高了几度。
男人笑着张开双臂,左佑上去给了男人一个熊抱。
夏嵬一听“小远哥”这三个字,差点没吐血。
这真他妈是天大的缘分呀!
第71章因灯亮
夏嵬一只手搭在车顶,另一只手揣在大衣兜里,看着左佑和他的小远哥又搂又拍背,舌尖顶着腮肉,砸了下嘴,开车门把左佑的外套拿了出来,向两人走去。
杨清远呼撸了一下左佑的后脑勺,手拍在他背上才发现左佑没穿外套,问:“没穿外套?”
夏嵬伸手越过杨清远身侧,把外套递到左佑面前,说:“穿上。”
左佑对杨清远讪讪一笑,又抬眼皮给了夏嵬一个仍有点兴奋余味的眼神,奈何夏嵬根本不看他,走去骑电动车的妹子面前。
杨清远看了一眼夏嵬,问:“你朋友?”
左佑一笑说:“嗯,朋友,”他刚才有点兴奋这会儿站在杨清远面前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拉着外套的拉链后退半步问:“小远哥,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多年没见杨清远,其实杨清远在哪儿他都不甚了解,可是不说话显得更尴尬。
杨清远比左佑自然不少,伸手过去扒拉了一下他额发,嘴角一直挂着笑,说:“餐馆我舅的,过来看看他。”
左佑瞥了一眼杀猪菜馆,心想,那他和夏嵬还要不要吃饭了?
杨清远又问:“车子是你的,还是你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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