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侯岳一个扑棱起身,指着左佑骂:“心理不爽,找你家夏嵬发火去,拾我算什么能耐!”
左佑听不见似的,拿靠垫砸他。
小五也发现左佑心情不好,这事儿放谁身上好像都好不起来。
帮现男友的前男友逃跑,还把认识的朋友都拉上帮忙,这得是心多大,事后还能吃好喝好玩好。
几个人的猜测果真没错,左佑又喝大了。
夏嵬打侯岳电话要到陶一家地址,下飞机打车直奔陶一家。
一进屋,就看见左佑盘腿做沙发上指着对面捂眼的侯岳骂:“夏嵬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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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仗带冒烟的………给你能耐的¥#@
amp;*……”
夏嵬忍着笑放下包,直接走到左佑面前蹲下,抬手想摸摸左佑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脸,可是手冻的凉,抬到一半又放下了,他仰头笑着问:“花生仁,干嘛呢?”
左佑双眼定焦好几秒,才瞅准眼前的一张脸,看了两秒伸胳膊一下揽住夏嵬的脖子,狠劲儿搂紧,毫不夸张“哇”的一声哭了。
屋里其余三个没喝醉的,全傻了!
这他妈怎么看都像,挨欺负的孩子见到撑腰的了,死命装可怜的熊样儿。
“小远哥……呜呜……”
夏嵬被搂住挺自豪的,高兴的想立刻抱回家捂被窝里。哪成想下一句话,美好生活就破灭了。
其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每个人大脑里都在脑补一出年度大戏。
代驾司机开着侯岳的车先把夏嵬和左佑送回了家。
下车前夏嵬把他的大衣也盖在了左佑身上,背起人往家走,边走边训人:“花生仁,我看你是皮痒了,不对,你是屁股痒了,欠拾!”
左佑迷迷瞪瞪的还不忘了插句话:“对!欠拾!,拾他们!”
夏嵬托着他的手,恨的抓了一把,心里又气又不舍得打,简直快气冒烟了。他哪是缺德带冒烟的,他是天天被这个小混蛋气冒烟的。
回回喝醉小远哥……
夏嵬真怕以后左佑每次喝醉都来这么一出,他感觉自己心脏承受不了,早晚一天得嘎嘣一声气死过去。
左佑一晚上竟做梦了,一会儿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要说哪摔疼了,真没有,还挺爽!一会儿又像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各种姿势摆个没完没了,不过还是挺爽!
做一宿‘梦’的后果还挺严重,他感觉自己叫了一晚上夏嵬的名字,这个感觉非常真实,他完全可以确定,所以醒了嗓子哑的说不出话。而且……妈的屁股疼!
翻身肉疼,趴着前胸疼,躺着更不行,简直是完虐般的体验。
夏嵬侧躺,单手撑着头,左佑哼唧第一声他就醒了,哼唧了百八十个回合了还没睁眼。
“变态!”
夏嵬这次听清了,问:“变态说谁呢?”
左佑彻底清醒后,想踹他一脚,结果一动,浑身跟拆了重组一样,完全不配合他大脑意识指挥,干想动不了。
但是气势上不能输:“你说你不变态,谁信。”
夏嵬被他劈了叉的嗓子给逗笑了:“宝贝儿,你叫了一晚上,快歇歇吧!”
左佑闭眼回想,脸慢慢红了,昨晚回来吐了又洗澡,应该是他先嚷嚷着要来的。
夏嵬起身穿衣服。
左佑眼珠跟着移动的雄性荷尔蒙来回转,目光落哪都心痒,干脆闭眼不看了。
夏嵬穿好衣服弯腰低头凑他面前,说:“醒了,别装死,来说说你‘小远哥’我,伺候的你爽不爽?”
左佑顿时瞪大眼睛,夏嵬提‘小远哥’?
夏嵬手指划着他脸部轮廓游走,若有似无像是挑逗,更像一种危险信号。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里,看这里!通知:本文完结前更新时间由19:00改到每天24:00。
年底时间已经没了弹性,实在挤不出时间摸鱼。对不起!180°对折鞠躬!
第80章因灯亮
左佑跟夏嵬一低一高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分多钟愣是没想起来他昨晚说了什么有关于杨清远的话。
他眯了眯眼,忽然有个猜测,夏嵬不会趁他醉酒不记事,诈他吧?
可是上次的误会已经翻篇了不是吗?
夏嵬等的不耐烦了,伸手从床头抓过自己手机,摆弄几下手机开始播放语音。
“小远哥……呜呜呜呜……嗝!欺负人%@
amp;…”
左佑紧闭双眼,一头闷进枕头里,那狠劲儿恨不得把自己闷死过去。
可是夏嵬哪舍得他这么痛快把自己闷死过去,捏着脖子把他脑袋揪出来,凑上去亲了口,亲的左佑乐可起了一脸鸡皮疙瘩,他笑的得意,说:“诶呀!怕了?搂着我喊别人名字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起一脸鸡皮疙瘩?”
左佑心一横,抬脸睁眼,看着夏嵬的眼神也是在心里调整好了的,无辜无害又可爱:“对不起,我失忆了!”
夏嵬看他看愣了,装样子都能拿得住他,他也真是没救了!愣了几秒气笑了:“失忆是吧?那咱就好好回忆一遍,……给你能耐的还学会装失忆了!”他说完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左佑被拎出被窝才看发现自己一件没穿,大早起被拎出被窝不要太爽歪歪:“冷静冷静,干嘛,夏嵬!领导!求放过!”
夏嵬不管不顾把人拎出来,拿出平板连手机,左佑手中的平板开始放小黄……靠!主演是他!?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人告诉他?
他瞅夏嵬,夏嵬盘腿坐他面前伸手点屏幕示意他认真看视频。
“你,干嘛!录下来!啊啊啊!”
原来做梦做了十几套广播体操这事根本不是梦。
梦想成为现实也并不都是美好的,比如现在,再比如美梦成真的主角是他,操!
这感受何止是酸爽!
从沙发到浴室,卧室的窗台、地板、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俩到底解锁了多少种姿势?
要不要这么兢兢业业!?
左佑从来不知道自己柔韧性这么好。
平板一扔,也顾不得浑身上下拆了重组后的痛苦,扑向夏嵬就打。
“有理了你,听听,我伺候的你不爽吗?你他妈喝醉了就惦记别人,你信不信我下次废了你?”
“我就有理,我叫了怎么了?至少人家没天天整个前男友放我面前溜达!”
夏嵬一只手按住半个废人似的左佑,折腾一通他心理也并不舒坦,倒是左佑一整晚喊的那叫一个花样百出。
要不是有之前搂着他那通哭诉,他也得爽上天。
心里梗着刺,即使一夜没消停,他还是没顺气。
“啪”夏嵬抬手抽了他一下,用足了劲儿,一巴掌下去,左佑腿上立刻起了个红巴掌印,皮白肉嫩,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个红巴掌肿了起来。
左佑被抽蒙了,夏嵬真气假气这一下他就知道了,他咬着牙感受皮肤丝丝拉拉的疼,夏嵬把他撂倒,屁股的要命,但是俩人杠上了,谁也不想松口。
时间过去几分钟,夏嵬不松手,左佑别过去脸不看他,又过了会儿咬着腮帮肉说:“对不起,行了吧!”
夏嵬明显想让他认错服软,可是错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吗?
夏嵬松开按着他手,顺势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面,皱眉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左佑被他捏的下颌骨要裂了,使劲拽开他的手,借机跳下床,腿跟踩了柠檬一样又酸又软,落地没站稳“窟嗵”一声跪在地上,他一手撑地起身一边说:“就是这个态度,有种再打我呀!”
夏嵬让他跪地上那一出吓着了,紧跟着听见“再打我呀”这句话,心里忽然反应过来,他伸手拽人,可是左佑滑不出溜的,一把没抓住,还被左佑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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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踉跄。
左佑甩开夏嵬回手指他喊:“还来!再打告你家暴!”
夏嵬也顾不得窝了一晚上的火,哭笑不得的看着左佑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神虐待?”
左佑被他又打又按的气着了,脱口就骂“去你大爷的”他打闹有底线,不动真格,可是夏嵬明显动气了还下狠手。他这浑身散架子似的疼就是证明,还有大腿上那一巴掌。
妈的!都是惯的!
杨清远,操!
想到杨清远左佑刚蹿起来的火灭了大半儿,他怎么就想不起什么时候喊过这人呢?
衣柜门差点被左佑摔掉了,拿件衣服整的跟要拆房子一样。
夏嵬去厨房做饭,特意多煎了几片火腿,给左佑煎了两颗糖心蛋,可是饭菜摆上桌,左佑穿着新换的整身衣服从卧室出来,羽绒服都穿好了。
一时间,夏嵬心理的火彻底压不下去了。
他看着左佑旁若无人去鞋柜取鞋穿鞋,又去返回沙发拿手机,然后径直往门口走。
夏嵬一手按在餐桌上,一手揣在兜里,冷冷的说:“不许走,你今天哪都别想去……”
回答夏嵬的是一道摔门声。
夏嵬按在餐桌上的手攥成拳,砸在桌面上“砰”的一声,屋里回声阵阵。
他站了一会儿,大步回卧室换衣服,仓促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追了出去。冬天清晨的街边人少车也少,夏嵬从小区跑出来,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没有他要找的人,于是又跑回停车场,去二四五。
在津市,左佑唯一落脚地也就只有二四五,这个人逢年过节都会待在那儿,一个有家都不能回的人,逢年过节与酒吧为伴。
夏嵬越想越偏,越想越觉得自己神经病晚期了。
车子往二四五开的时候,擦身而过一辆极其眼熟的车,夏嵬肯定那是熟人的车子。他急着找人也没多想,车停在二四五门前没熄火,他下车几步进了店里,空无一人,晨起正在前后通气,有服务生见他进来挺惊讶,夏嵬心里一沉,看这个服务生的表情就知道左佑没回来。
“你好,打烊了,你是找,找左佑吗?他没来”
夏嵬说了句“谢谢!”转身出门,拨通侯岳电话,电话秒接,接通不等就说话“人走了,夏总真牛,用完人就踹了,够利索呀!您现在是前男友跑路了,现男友跑了……”
夏嵬听的皱起眉头,没听完挂断,左佑回来应该只见了侯岳?
车!刚才那两眼熟的车是蓝图的!
“喂,领导,什么指示?”
“你车左佑开着呢?”
“对!不是你昨天匆忙打电话让他回津市,他开走了。”
“他到了,告诉我。”
夏嵬站在街边,被冷风吹的打寒战,心里沉的不行,又怕的厉害。
工作上他从来没怕过,也许这份强势果决都用在了工作上,感情上真是一点没分到。
左佑生气走了,他现在都沦落到怕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他不得不承认他夏嵬堂堂一男人,被一颗花生仁给降住了。
左佑一路开到唐城,如坐针毡,难受的无以复加,不是心情,是屁股。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回唐城,车子停好,他赶紧下车解放自己的屁股。九点刚过,他回不去山海市,只能跟厉阳再请一天假。又给蓝图打电话,说车子多借一天。
假请完,又解决温饱。一个人吃了两人份的早餐,想起在夏嵬家闻到的早饭香味,委屈死了。
吃完饭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趴在沙发上彻底不能动了。他看了夏嵬那个变态录的他俩的视频,就知道他俩作的有多凶。他又喝了酒根本不知道疼,夏嵬估计是被他那句“小远哥”给刺激到了,恨不得玩死他拉到的架势。
翻身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趴着睡着了。
门锁解开时发出两声“滴滴”左佑似梦似醒的以为又做梦了,直到半睁着眼看见夏嵬蹲在他面前,他才知道债主追上门了。
他懒得再跟夏嵬吵,又累又难受,而且身上还一阵阵发冷,转脸面冲沙发背继续睡。他想,最好谁也别搭理谁。
夏嵬蹲在地上看着自己被无视,被嫌弃,但是好歹找到人了。
左佑呼吸很短又时断时续,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他以为是睡觉姿势不对,于是想摆正人,可是手刚碰到左佑的脸,夏嵬立刻起身把人抱了起来。
左佑被折腾,拧着眉含糊的说:“夏嵬,我,现在不想,吵架,也,不想打架,就想睡觉……”
夏嵬心想幸好自己没出息的跟过来了,否则这人是不是得死家里?他拿着羽绒服给左佑穿:“你发烧了,先去医院,回来再睡。”
“不去!我发烧?你昨天射|里……”
“宝贝儿我没有!我怎么会!哎,你快别说话了,嗓子哑成这样以后别想唱歌了”
左佑估摸是烧糊涂了,又开始磨磨唧唧;“夏嵬,你不只毁了我的身体,还毁了我的灵魂,我做鬼都不会……”
“行行行,我毁的,都赖我,我养你,一辈子,行了吧!你快歇歇吧,别唠叨了,你不用做鬼,活着的时候别放过我就行了。”
夏嵬揽着他出门,开车去医院。左佑在副驾驶座位上又睡着了,肯定跟他昨晚折腾狠了有关系,而且早起起的早又吵又打的,还开车离家出走。
简直无法无天!
他伸手过去扶正左佑歪着的脑袋,刚一扶上去,左佑直接把脑袋窝他手心里不动了。
夏嵬保持一手开车一手扶脑袋,大雪天开30迈,一路被超车超的没了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四遍,神经了,做梦都在改锁章。
第81章因灯亮
夏嵬着急,挂了急诊,°,医生建议马上输液,开了药,夏嵬让左佑在输液门诊病床上等,自己去取药。
护士给左佑做皮试,左佑全程闭眼睡的迷迷糊糊。
半睡半醒间两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左佑睁开一条缝隙,脸烧的有些红,轻勾了下嘴角。
都说一个人生病的时候最想家,他果真是烧傻了。
“错了错了,这边儿,你倔哒倔哒的乱走,问个护士多好……”
“哪知道,医院也改成这样儿,之前来不是这么个结构啊?”
左佑猛然间睁开眼,皮试的胳膊一片红点,他低头看了眼并没叫护士,他对青霉素过敏,他猜护士给他做的青霉素皮试。
他扶着输液吊杆起身,晃晃悠悠追着那两道声音往外走。
“你好!请问耳鼻喉科怎么走?”
“你好大姨!耳鼻喉科搬到四层,前走有电梯厅,坐直梯上去方便。”
“哎!好!谢谢你!”
左佑挤开排在急诊室外的长龙,人群里没有熟悉的面孔,但是那句“哎!好!谢谢你!”一直传进他大脑里,他想就算是他烧傻了,也要看看这么相似的声音是从怎么样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人群被挤开,有人不耐烦嚷嚷。
“挤什么挤,没见排队呢!”
“素质呢!大小伙子,好意思么?”
左佑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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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罔闻,不管不顾,他感觉声源在哪边儿就往哪走,莽莽撞撞间走到儿科门诊,孩童哭声成片,焦急的家长一边耐心的哄孩子一边脸上挂着万分的焦急。
他想,他也被这么呵护过,他也曾是别人怀抱中的宝贝疙瘩!
头晕又疼,他靠墙缓缓蹲下,胳膊上传来的刺痒感觉把他唤醒,他烧的内眼角积了白泪一般,视线也有点浑浊,起身往回走。
一路扶墙行走,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要扶墙,嘲笑从嘴角慢开。
经过医院正门,冬日上午的太阳透过医院的大落地窗照进来,洒在或病态或焦急的行人身上,光晕里他恍惚看见两道身影。
“我说问题不大,非来这么一趟!耽误我看书!”
“不来这么一趟,我心里不踏实,别念叨了,我不爱听。”
“行行行,那说点你爱听的,你爱听什么,我说给你听听……”
左佑站在原地,面对医院正门出口,眼见两人从人群中搀扶着缓慢走过,眼见两人消失在视线里,他脚步虚浮,抬脚狂奔出医院。
可是出了医院,人更多,车也很多,人流窜动,四个出口进进出出都是人。
慌忙中四处张望,半白的头发,深灰外套和紫色羽绒服……
冷风吹进他敞开的外套里,吹透毛衣,身体被吹了个透心凉,一时间好像退烧了一样,人也瞬间清醒。
他顺着人群跑到马路边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上了出租车等候区的第一辆出租车,他向着出租车等候区跑了几步,突然刹住脚。
他们很好,他要不要跟上去?
见了做什么?
打个招呼,还是跟着回去?
两秒的停顿过去,第一辆出租车驶离等候区,左佑看着车子远去,下一秒奔到第二辆出租车前,拉开门上车,拍着驾驶位催促:“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
“好嘞!坐稳!”
左佑保持一手抓着车门把手,脊背绷直一路紧盯着前面的出租车,车里的两人都坐在后座,偶尔偏头说话,动作很少。
医院在他的房子和师大家属院之间,两辆出租车十几分钟后一前一后到了。
“现金还是扫码?”
“扫码,您稍等。”左佑说完掏手机,但是衣兜里没有,手机没在他身上,他猜想应该在家,或者在夏嵬那儿。他付了现金下车,视线里那两个身影已经快走到322楼前。
街边一辆一辆车开过,一阵阵风吹起衣角。左佑终于感觉身体冷的发抖,抖的心脏也跟着颤,他拉上拉链,帽子扣在头顶,进了师大家属院。
同一时间夏嵬的车刚开进左佑家的小区。
他把输液用的药仍在座位上,下车往16号楼走。
左佑的手机在沙发上放着,未接电话只有他的。夏嵬累的一下坐在沙发上,垂头盯着地板,他的沮丧此时已经让他无力抬头。
他猜不准左佑走了,是因为还在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个城市有太多左佑的雷区,杨清远算一个,这个人能不能带走左佑他不确定,但是他确定这个人在左佑心理有一定地位。
再就是左佑的父母……
父母,左佑的爸爸妈妈!
夏嵬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做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猜测很荒唐,但是现在左佑失联,他不想错过每一个可能的找到左佑的地方。
他抓起左佑的手机揣进兜里,打算去师大家属院找一圈,如果没有他还可以去上次左佑和杨清远故地重游的师大附中走一圈。
师大家属院夏嵬去过两次,他不是路痴,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又是那么特别,他一路驰骋,车子停在路边儿,他下车奔保安亭走去。
“苏大爷您好!322楼左佑,今儿回来过吗?”
“左佑?小花生啊!来了,进去一会儿了,跟他爸妈前后脚。这一家人,都够忙活的,一年到头不聚一回……”
夏嵬已经听不到大爷后面念叨什么了,他愣愣的看着主道劲头那栋楼,322楼,四层小楼,像洋房,有些年头了,……那是左佑父母的家。
今天那一家人团聚了?
算是团聚吗?
他心理忐忑,七上八下,耳鸣的只能看见门卫苏大爷在笑,他也笑了笑。他抬脚往里走,苏大爷还冲他摆了摆手,于是夏嵬也摆了摆手。
主道走了一半儿,夏嵬突然停住,他去干什么?
他进去,左佑在他父母面前的印象会不会更糟糕?
夏嵬转身想往回走,但是转过身却走不动了。
左佑每次回这里,给他的感觉就是压抑和不安。今天会怎样?他连猜测一下的勇气都没了。
他扭回头看322,楼前主道上没有人,整条道上也就他一个人。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楼前,临近中午,阳光真好,日光洒下落了满院,一楼小院被撒扫过,没了落叶和积雪,台阶很干净。
台阶上坐着的人却落魄的很,跟一层干净的小院儿格格不入。
夏嵬庆幸自己来了,他不来,他的花生可怎么办,会不会大冬天变成一颗冻花生仁。
左佑坐在台阶顶上,靠着门扇,听着里面的说话声,屋里的人正在准备午饭。
“排骨吧,糖醋排骨来一盘,油菜香菇来一盘……”
“米饭还是馒头?”
“馒头,最近胃不太舒服……”
“你少喝两口酒,比什么都强,明知道不舒服还喝。”
屋里的老头老太太念念叨叨个没完没了。
左佑坐在门前,他给自己找了不去敲门的理由:他病了,抬不起手。
是呀!他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怂到家门前了。
“糖醋排骨,少放糖,花生……哎!总之,你做的排骨太甜。”
“哼!也不知道是谁不爱吃,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我怎么了!你别跟我说这个!我刚舒坦两天。”
左佑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坐直,埋在胳膊里原本昏昏欲睡,他自己的小名一下让他清醒了几秒。
是提到他了吗?
是叫他吗?
他头抬的过猛,一阵晕乎乎的,晕乎劲儿过去,眼前的场景再次让他晕乎乎的,那个披着正午阳光立在主道上的帅哥是他男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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