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李月梅坐在马车里,掀起帘子往外瞧。
“曾经,我也是这里的一员。”
李月梅状似不经意道。而已经大抵知道她身世的裘晚棠瞥她一眼,没有多嘴。
李月梅并没有多说,她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如今二人还有更重要的事,这里的回忆,就这般被她简而言之的掠过了。
“你确定她没事?”
裘晚棠微阖双目,问道。
李月梅点了点头,答道。
“她毕竟是个小乞儿,暂时应该没人会去动她。”李月梅看着马车经过一块荒芜的田地,来到了一座废墟般的破庙前,慢慢停下了,“她很坚强。看着她,就仿佛见到了当初的我。”
李月梅等到马车稳住,方才起身道,“走罢,我们到了。”
裘晚棠颌首,随着她一同下了马车。驾车的汉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但是功夫极好,上回裘晚棠的马车,便是生生被他拉了回来的。
“阿旭,你跟在我们后边。”
李月梅吩咐道,那个名唤阿旭的汉子沉默着点点头。把马栓到了一边的树上,随即上前,护着两人的后方。
裘晚棠和李月梅一路踏过杂乱的地砖,来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后院。那里彼时空无一人,只是周围摆着几个铜钱,收拾的十分整齐。
李月梅上前瞧了瞧,不禁狐疑道:
“人呢?”
这里平静的有些古怪,裘晚棠警惕的朝四周观察着。屏住呼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响动。
李月梅一路走,一路念叨。裘晚棠则在她身后一同走着,不时抬头看看破烂的顶壁:
“怪了,钱都在这里,人怎的没了。”
她来到那摇摇欲坠的窗前,向外望去。
就在此刻,裘晚棠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眼前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刹那间直直刺向李月梅。那角度极其刁钻狠毒,若是刺中,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回天之力。
很显然阿旭也发现了,只是他离的二人远,赶过去已是来不及。
电光火石之间,裘晚棠一把扯过李月梅。自从那日之后,她身上一直带着一把精巧的指间刀,她省知自己有伤在身,力道也不如人家,不能硬碰。是以她扯过李月梅之后,就借着力道把她甩到阿旭身边,自己则一个旋身,贴着那匕首而过。
那险险交锋,割断了她的几缕发丝。
裘晚棠退了几步,忍住扯住伤口的刺痛。凝神盯着前方的黑衣人。
这是个棘手的,不好对付。
就在二人对峙之际,躲过一劫的李月梅被阿旭抚稳。当看到那黑衣人手上不停挣扎的小乞儿之时,不禁失声脱口道:
“瑗儿!”
裘晚棠一惊,立时把视线落在黑衣人手上。
莫非这个小乞儿,莫非就是用来代替裴蓠手中那样东西的筹码吗?
那么,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出事。
裘晚棠眯起眼,抿唇想道。
她现在不知黑衣人武艺如何,是以今日,只能和阿旭一同拼一拼了。
只有这样,裴蓠才能不受那东西的影响,处处遇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很快,很快就见面了~继续无节操求留言求收藏~打滚
重生之夫君可欺 66~调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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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手中制着那被称做瑗儿的小乞儿,看样子不像是来杀她的。相反的,他似乎还要护她周全。是以这样一来,他的手脚便有些放不开了。
“你是何人?”
李月梅在后方问道,“把她放下,想来是你们主子吩咐你们做的罢?她不是你们能动的起的。”
虽然明知这话对黑衣人没多大作用,但若是能搅乱他的心神,也是好的。
不过显然,他并不受影响。反倒是看出了裘晚棠与阿旭都有些武艺,怕自己一人不好脱身,便不再停留,转身欲带着瑗儿离去。
阿旭如何能让他如愿,他连忙追赶上去。按住黑衣人的肩膀,手下用力,就要把他带转回来。那黑衣人手持匕首,手腕翻转,意图把阿旭的手掌挑开。二人你来我往,一时谁也分不了身。
但那黑衣人是个谨慎的,他现下被阿旭牵制住,却担心裘晚棠和李月梅趁着这机会把瑗儿夺了去。是以他寻着一个空隙,把那拼命用牙咬他的瑗儿劈晕,将她负在身上,继续
与阿旭缠斗起来。
然而此地不宜久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裘晚棠把指间刀握的紧紧的,一直以来,她都拿着这把小刀当匕首用。只是现下那黑衣人也是个擅用匕首的高手,她不过是个半调子的,如何与他去相比。那黑衣人身手极高,阿旭也渐渐落了下风。若不是那黑衣人顾忌着捉了瑗儿回去复命,恐怕当时的几人都不会有对峙得的机会,早便叫他杀了罢。
裘晚棠在一旁,看的清楚明白。此时她身上负伤,决计不是动手的状态。然而若是她今日不动手,那便要白白失去这一次机会了。
想到那一批又一批冲着裴蓠所持物件而去的不明势力,裘晚棠咬上牙,目光微微暗沉。
她不能放弃!
她不想成为夫君的把柄,让他在疲于应付那些势力之际还要保她安全。她也不想就此想当然的离开夫君,自己苟活在安全的地方,让他深陷危险之中。
她做不到。
只不过一刹那的光景,裘晚棠便做了一个决定。她把那指间刀的指套套上中指,这刀若是当做匕首用,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但却发挥不了它的真实作用,不过套上之后,她便是要近身面对那刺客,这对她来说,确实是生死之间。更别提,她甚至还没有恢复伤势。
裘晚棠深吸一口气,脚步微移。今日为了方便,她穿的是骑装,是以比以往轻松不少。她身后的李月梅注意到她的动作,不禁怔怔一滞。
“你。。。”
她倏然反应过来,双目立时一缩:
“你不要命了!你可知你的伤随时都会裂开!”
李月梅想要上前去拉她,但是她到底错估了裘晚棠的决心。她轻轻一拨,就把从未练过武的李月梅送到一边。
“我知晓自己在做甚么。”
裘晚棠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形势,此刻黑衣人已是不耐,下手招招狠毒。原先便颇为吃力的阿旭此刻更是难过,身上已被那匕首划出了几个小伤口,渗出丝丝血痕。
时机不等人,她必须找一个机会偷袭。原先黑衣人还注意这边,这会儿他被阿旭缠额烦了,心思就少了一些。
“你,你这女人!”
李月梅气的直跺脚,“为了给他找个法子,何苦把自己也搭进去。便是瑗儿不在,你和他一同应付不就成了。”
裘晚棠展颜一笑,凤眸中耀着异样的色彩,此时的她看上去,宛如晨露之下蕊蕾华妍的牡丹,色艳,意浓。虽少缠绵馨香,然正是这份不完美,却叫人见之难忘。
“我舍不得死,”她道,回头冲着李月梅挑眉,“夫君会伤心的,我最怕的,便是留下他一人。所以,我绝不会死。”
李月梅看着她笃定的神色,心口一顿,片刻后才恍然过来,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
裘晚棠太过刚强,没有那柔弱可人的时候。若不是裴蓠,又有谁来承受这份美人恩呢?说到底,他们二人才是最适合的。
多说无益,李月梅也不愿意自讨无趣,她只是退后到安全的地方。她省知自己不会武功,平白冲上去不过找死罢了,说不得还会叫二人为她分心。
“诶,你死了,可别指着我替你收尸。”
她对着裘晚棠没好气道,片刻后,才别扭的低下头,小声嘟哝:
“。。。所以你最好别死。”
裘晚棠听到了那句话,心中微暖。只道她果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当下也只是冲她扬了扬手,笑的神采肆意。
“你的祝福,我便不客气了。”
李月梅脸一红,狠狠瞪她一眼。却没有再开口反驳。然而她在心里狠狠道,只要裘晚棠过了这一劫,她绝对要讨回来的,竟敢,竟敢逗弄她!
裴蓠的位置你接了吧,妹纸。
和李月梅说完之后,裘晚棠的全副心神就紧张起来。她不错眼的看着黑衣人的动作,等到黑衣人划伤了阿旭的胳膊,阿旭硬是抗下这一击,反手拍在他肩上。那黑衣人身形一滞,飞快的后退了几步。
就是现在!
裘晚棠几步上前,轻盈的绕到黑衣人身后,借着阿旭配合的拖住他。她的五指划过黑衣人用来负着瑗儿的衣带,锋利的刀刃割断了那带子。昏迷中的瑗儿便滑落了下来,被裘晚棠接个正着。
黑衣人眼见防不胜防,那小女孩还是让她们得了去。便用力打开阿旭,回身就和裘晚棠争夺起来。他的匕首此刻也不在留情,怕是知道裘晚棠的目的和他差不多,不会让那小女孩受了伤,便再无顾忌起来。
裘晚棠十分辛苦,她护着瑗儿,每每黑衣人的匕首都有几次要刺中她。她险之又险的避过,那头的阿旭已经很疲惫了。却仍旧要扛着上来,黑衣人心里只骂这几日麻烦,当下心一狠,握着那匕首就向裘晚棠怀里的瑗儿刺去。
李月梅与阿旭一时大惊失色,只怕那黑衣人是存了灭口也不让裘晚棠得到瑗儿的心思。裘晚棠隐隐觉得不对,然而那匕首刺过来,她也只能吃力的挑开。黑衣人的力道很重,裘晚棠的五指一阵发麻,连虎口都有些刺痛。
若不是那指套护着,她的手就要废了。
然而,就在裘晚棠挑开匕首的那刻,黑衣人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离他最近的裘晚棠一个激灵,便知要大事不好。
果真,那黑衣人的匕首虽被挑开。他的另一只手却探上来,几枚短矢朝着瑗儿飞去,目标正是她的额头,咽喉,与心口。
竟如此狠毒!
裘晚棠大震,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她死。是以她抱着瑗儿一个转身,那三枚短矢就直直的刺入了她的背脊。
裘晚棠脸色一阵惨白,喉头不觉泛起了腥甜。甚么叫雪上加霜,如她一般,怕是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
顶着背部的剧痛,裘晚棠在那黑衣人前来夺瑗儿之际,把瑗儿扔到了他怀里。自己欺身上去,黑衣人下意识接住了瑗儿,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本该失去行动能力的裘晚棠竟然忍住了痛,靠着瑗儿的遮挡,把五指上的刀刃插入了他的胸膛。
黑衣人双目瞠大,把那瑗儿一扔,伸手便把裘晚棠用力拍到一边。
裘晚棠摔在地上,便再也忍不住吐了口血出来。
李月梅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唬住了,等到裘晚棠全身是伤的落在地上额时候。她才红了眼睛,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想要去扶裘晚棠。
“瑗儿。。。夫君。。。”
裘晚棠在这情况下,还不忘喃喃道。她的狼狈模样被李月梅看在眼里,她不禁用力啐了一口,骂道:
“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
然而话虽如此,她还是跑去把瑗儿抱了起来,一路来到裘晚棠身边。
那边厢受了重伤的黑衣人被阿旭又打了一掌,当下也不能多留,带着伤势割了阿旭一刀,转身就匆忙离开了。
临去之前,还不忘狠狠看了裘晚棠一眼。
李月梅把裘晚棠半抱在怀里,她的嘴角渗着血丝,面容清白。嘴唇有了发紫的趋势,李月梅不敢动她背后的短矢,当下只能一边落泪一边哽咽着吼她:
“你不是说死不了的吗?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让裴蓠知道了,哪还会要你!”
她是真的没想到,裘晚棠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换来瑗儿,只是想要给裴蓠一个保障罢了。
裘晚棠扯了扯嘴角,眉宇间的光芒却不减:
“哭成这样做甚。。。放心罢,我。。咳,绝对不会死的。”
她身后的短矢幸得占了个“短”字,没有伤到心肺。只是力道极大,又锋利非常,她免不了要虚弱一阵。
那黑衣人最后拍她时,自个儿也后劲不足,是以她吐出的不过是淤血罢了。
“。。好了。。咳咳,你再不送我去。。就真的不行了。。。”
裘晚棠硬是撑着说了这一句,意识便有些模糊了。她眼前有些昏暗,最后昏过去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抓住了瑗儿的手。
还好,她做到了。
前世今生,一直是夫君在为她付出。如今,她也能为他做些甚么了。
裘晚棠闭上眼,沉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李月梅看着她抓着瑗儿的手,抹了抹泪,回首冲着默然的阿旭道:
“走罢,送她——”她低头看了裘晚棠紧皱的眉头一眼,叹道:
“回家。”
裴蓠一直很不安,已经过去了八日,晚棠却没有丝毫消息。这几天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之于他都是一种煎熬。
他不是没试过去找,可是她仿佛消失了一般,他如何也得不到一点线索。
从一开始的迫切,到如今的失神,他总恍若在梦中度过一般。
裴蓠握着那个成对的鸳鸯荷包,轻轻贴在心口。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爷,爷!”
正沉思之际,裴磬却慌张的跑了进来,神情有些急躁。
裴蓠回过神来,皱眉看着他:
“又怎的了?这般着急。”
裴磬咽了口口水,不敢抬头去看他:
“二,二少奶奶回来了。”
裴蓠闻言,豁然站起身,险些撞坏了桌上的茶杯。他双目濯濯,望着裴磬欣喜道:
“当真?!她在何处,带我去见她!”
裴磬看着裴蓠激动的模样,只觉得口干的厉害,半晌,他支支吾吾道:
“二少奶奶,在,在。。。。”
裴蓠看他吞吐,禁不住不耐道:
“还不快说!”
裴磬握了握拳,正想鼓足勇气说话。冷不防外面一道女声传来:
“她在这里。”
裴蓠循声去看,却见面容疲惫的李月梅和一个陌生汉子走了进来。她抱着一个十分邋遢的小女孩。杏眼红肿,似是哭过。
那汉子托着一个斗篷裹着的女子,那女子发丝凌乱,隐隐带着血迹。
裴蓠脸色一白,双手不觉攥紧了。他的心口急促的跳动起来,促使着他几步上前,艰难道:
“晚,晚棠?”
那沉默的汉子瞥他一眼,把裘晚棠放到了他怀里。
裴蓠愣愣的伸手接过,怀中的女子发丝这会儿落到一边,露出一张苍白的精致容颜。嘴角带着一抹刺眼的猩红。
裴蓠的呼吸似乎短暂的停顿了几秒,他搂着裘晚棠,双眸逐渐失了神采。
“晚棠。。晚棠。。”
唇瓣蠕动,仿佛只是这么几个字,就用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重生之夫君可欺 67~调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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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轻吟一声,只觉周身无处不痛。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后背便传来一股刺疼,她忍不住蹙起双眉,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睑。
眼前一片昏暗,烛光摇曳,照的人的身影朦胧黝黑。裘晚棠喉间十分干涩,她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在温暖的掌心之中,熨帖非常,
裘晚棠的视线微微下移,才发觉她的床边趴着一个人。鸦青色的墨发颇为散乱,零落的垂到腰际。他额前的发丝贴服在白玉般的脸颊上,只露出一双眼尾轻挑,泪痣妖娆的眸子。
裘晚棠心口微动,不禁用仅剩的力气攥住牵着他的手掌,眼眶酸涩。
她终于是回来了,近乎一月半的不见,她才知自己有多思念夫君。尤其是那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关头,她几乎以为自己会坚持不到这一刻。
裴蓠睡的极浅,是以裘晚棠的动作很容易就让他醒转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目光和裘晚棠的恰好对上。
裘晚棠勾着唇浅笑,眉目之间仍有虚弱之色,凤目之中却光华潋滟。
裴蓠有些怔然,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等到裘晚棠冲他眨了眨眼,他才立时反应了过来。
“晚棠。。。”
没有过多的话语,他那瞬间柔和喜悦的面庞足以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裘晚棠细细瞧着他的神态,发觉他憔悴了许多,往常还是尖润的下颌这会儿只能说是尖削了。
裘晚棠觉得心疼,便挠了挠他的手心,示意他靠过来一些。
裴蓠依言凑近了她,裘晚棠的胳膊酸软,并没有多大的力气。然而她还是用劲抬起了手,轻抚上他的脸颊。
裴蓠蹭着她柔软的纤掌,瞳孔深处粼波淼淼,倒映了她的模样。恍若想要镌刻在那处,舍不得离开分毫。
裘晚棠的手滑过他的唇,鼻,一路来到那光洁的额头。在裴蓠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忽然狠狠的弹了一下。
裴蓠吃痛,颇为委屈道:
“娘子——”
裘晚棠剜他一眼,拧着他的鼻尖道:
“你倒是知道唤我了,是哪个一去十日不给我书信,叫我忧心的?”
她的嗓音还带着沙哑,鼻音颇重。裴蓠一边端过一旁略温的蜂蜜水,拿了勺子舀到她嘴里,替她润润喉咙。一边不忘澄清自己的清白道:
“我可是每日一封传来的,只是叫个小人截了,这才送不到你手上。那小人已叫我收拾过了,莫要再气了。”
一想到七皇子,裴蓠就有些咬牙切齿,然而对着裘晚棠时,便立刻成了乖顺状态。
裘晚棠轻哼一声,道:
“那小人便是七皇子罢?”
裴蓠一讶,他瞧见裘晚棠想要坐起身来,就连忙坐到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娘子是如何知晓的?”
裘晚棠嗅着熟悉的清雅茶香,心中便安定了不少。她由着裴蓠小心的避着她背后的伤口,将她侧着揽在胸膛前。
“猜的。”
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相当不负责任的回道。
裴蓠曾说她身边有七皇子派人守着,那些信件是经了他们之手的。她可不认为,七皇子会没用至此,叫人从他手中截去信笺。那么,就只能够是监守自盗了。
思及此,裘晚棠不禁冷笑连连。
这个仇,她以后定是要还的。要知道,她最讨厌的便是有人插手她与裴蓠之间。七皇子除了身份比她们高之外,又不是身为父母,凭甚么自以为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指手画脚。
裴蓠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垂下眼帘,望着她长睫晕开的阴影。只觉心口那份空缺与痛楚都被怀中那温热的身躯填满了,至此之后,他再也不想离开她了。
裘晚棠生死未卜之际,他是失了魂。裘晚棠满身是伤的送到他手中之时,他是丢了心。若不是李月梅说道她还有救,恐怕——
裴蓠蠕了蠕唇,把她往怀里更紧了一些,感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刻。
幸好,她没事。
裘晚棠全身黏黏腻腻的,嘴里虽叫蜂蜜水润了,却仍旧泛了丝丝苦味。她忍不住戳了戳裴蓠腰间的软肉,问道:
“我昏迷过去时,可是给我喂过药了。”
裴蓠闻言,又见她双眸划过好奇之色。便轻咳了咳,不自在的转头道:
“。。。我喂的。”
只是耳根微微的红了。裘晚棠看他时不时瞥她一眼,那神态那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于是她很郁卒的黑了脸。
喂药之后不晓得要送块蜜饯吗?(啊喂你重点搞错了吧!∑( — △ —))
“上次夫君叫我哺药时,可没有这般害羞。”
裘晚棠笑的很欢悦,嘴角却有些可疑的抽搐。
裴蓠觑她一眼,突兀的收敛了表情,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娘子说的是甚么话,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裘晚棠:“。。。。”
分割——————————
裘晚棠因为身上有伤的原因,每日只能够擦擦身子。戚氏与顾氏知晓她受伤,但裘晚棠只说是意外。毕竟有些事情,戚氏与顾氏是不便知晓的。
戚氏很是心疼她,除了每日来看看她,还吩咐了厨房,每日那些个滋补药膳是定不会少的。至于柳氏,她来看望裘晚棠时也格外伤心,但是最后还给她带了个好消息,只说七皇子那里除了裴蓠,似乎裘晋也是很好的“交涉”了一番。她日后便不必担忧七皇子再来插手二人的事。
然而具体的,柳氏又不肯说了。这叫裘晚棠被吊足了胃口。要知道虽然裘晋的功绩显赫,身份也让那些个皇子能让几分颜面,但皇子毕竟是皇子,自家的爹爹究竟是做了甚么,让七皇子也吃了亏呢?
这谜底,只能等日后宜和为她来解惑了。
不过说到宜和,只怕莫霄之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前次她来探望时,那脸上的神色,配着鞭子的动作,都叫裘晚棠有些胆战心惊。
如此,每日平平淡淡的养伤。裘晚棠的伤势也好的极快,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能下水沐浴的时刻。简直快要忍不住落下泪来,要知道,这几日天气虽凉,但对于她这样天天沐浴的人,无法沾水还是个折磨。
沐浴一事是决定了,裘晚棠却又开始面临新的问题——
“夫君,其实你想把胰子抹到妾身脸上罢。”
裘晚棠无语凝噎的瞧着裴蓠四处乱飞,却坚决不看她的眼神。实在对着那朝她脸上招呼的玫瑰胰子失去了信心。
裴蓠绷着脸,腮颊微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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