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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你要走几日?”
裴蓠把她的头靠在怀里,呢喃道:
“半个月,你定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我不在,别叫那些宵小钻了空子。”他咬着她的耳根,话语之间皆是缱綣缠绵,画不开的情意。
“那你也得注意着身子,别受伤了。”她顿了顿,顺手掐了一把他的面颊,“还有,切记不准拈花惹草,否则,日后你别想再踏进房门一步。”
裴蓠禁不住扬唇笑了:
“遵命。”
裘晚棠却不肯放过他,她翻身坐上了他胯间,轻蹭那炙烫:
“这回,该换我来了。”
她咬着唇,面目透着桃色的粉润。她摆正了身子,把那昂扬吞入体内,不由轻抒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朦胧魅惑起来。
裴蓠扶着她纤细的腰脂,身子款摆之间大起大落。把裘晚棠顶弄的呻,吟不已,他俯身吻上她的唇。濡沫以尝,只叫人脸红心跳。
十指相扣,那红线连的紧密,再难解开。
之后李氏兄妹被老太君留了下来,裘晚棠原本有些下意识的不愿。只是后来那两人识趣的很,从来不来单独见她。连裘晚棠都觉得,那两人是吃错了药的。
只是这回,的确出人意料。
裴蓠最终还是走了,裘晚棠再是不舍。也不能去阻止他,只得默默地望着远去地背影,心中念着祝福道:
“夫君,早些回来。”
临行的裴蓠恐怕不知道,他这一去,家里便出了灾祸,这还是裘晚棠使劲了法子方才躲过一劫。当然,这此间种种,都被人刻意的瞒了下来,直到——裘晚棠的到来。
此间还在依依惜别的二人自然不会料到。未来,早已在路上铺满了碎石低坑,预备着将人永远留在路上。





重生之夫君可欺 62—调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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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蓠去了十天的光景,裘晚棠便有些担心了。原因无他,裴蓠原先说了会传信回来。如今这么过了十天,却没有任何消息,她记起裴蓠上回重伤的模样,只觉的一阵心悸。
一整天,她都有些恍惚。
墨酝墨杏在院子里绣花,墨渊陪在她身边。见她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眉宇始终紧锁着,便为她沏了杯茶。柔声宽慰道:
“二少奶奶,不会有事的。姑爷福气大的很,奶奶还是先吃些东西,免得到时把自己给饿的病了。姑爷回来看见也是要心疼的。”
裘晚棠轻叹了一声,捧起那杯白雾氤氲的香茗。手心是被暖了,可她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早知道,无论如何也要跟着他。哪怕是会丧命,好歹两人还能死在一起。
她怔怔的望着那杯茶水,这四周却少了那股熟悉的清怡茶香。
墨渊知道她是听不进去了,便只好收拾了东西。静静的退到一边。
裘晚棠脑中乱的很,她很想赶去问问七皇子,裴蓠究竟在哪儿,做甚么,有没有受伤。可是她不能,作为他的妻子,她只得祈求上天,让他平安无事。别的,她甚么都做不了。
祈求上天。。。
裘晚棠微微失神,她踌躇半晌。便下了决心,唤了墨渊进来:
“墨酝,你和墨渊替我准备准备,我要上寺庙祈福。你让墨杏准备一下路上的吃食,我准备多住几日,总比在这里干着急要好。”
墨酝和墨渊应了声,双双退下去收拾东西了。
裘晚棠独自一人留在屋子里,她从袖笼里取出一个鸳鸯荷包。里头装的是二人的结发,她把那荷包贴在胸口,下意识的揪紧了衣裳。
为何,会这般不安呢。。?
和戚氏说了之后,几人并了一个车夫,一行家仆。沿着路出了城,城外较之城内冷清的紧。荒郊野岭的,人烟也随着距离的扩大越发稀少。裘晚棠倚在窗边,等颠簸了约摸一刻钟左右,她伸手掀了车帘,想要看看已到了何处。
然而不看还罢,这一瞧,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去寺庙的路她虽也不熟悉,却清楚是绝计不会在这条官道上。这里通向的是一处险峰,下头是深不可测的江水。基本上是不会有百姓到这等危险之处来的。
她心口狂跳,立时大喝了一声:
“停下!”
想当然的,这车是不会停的。只不过坐在后边墨渊等人探处了头,问道:
“二少奶奶,怎么——”
话至一半,几人就立时惨白了脸色。马车外的家仆早已不知去向,她们的两辆马车被几个玄衣人使着,一路冲向那险要之地。
墨渊还冷静些,当下强稳着嗓子道:
“你们是何人?!”
她不会在这个关头还去拿身份压人,既然这些人已经能劫了马车,想来是十分清楚她们的。说不定,这便是一次蓄意的祸事。
那些玄衣人面无表情,根本不予理会。两辆马车这会儿靠的极近,并驾齐驱。裘晚棠心知再不加紧处理恐怕就要死的不明不白了,当下她狠狠心,握住了那随身携带的指间刀,来到车板外边。
两个玄衣人在她车上,见她出来,其中一个就拿了绳索。一手按住她的手腕,一手就要拿绳索把她绑起来。裘晚棠手肘微弯,想要挣扎。
“老实点!”
那玄衣人恶狠狠道,手下毫不留情的拧过她的胳膊。
裘晚棠吃痛,脚步一错,就拿了腿去踢他的下盘。那人掐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能捏碎。
裘晚棠面色一阵泛白,然而她不能这么放弃。她强行用力一退,狠狠撞到那人身上。这车板并不大,那人被她一撞,猝不及防的迾趄了一下。裘晚棠抓住机会,握着那刀使劲的捅进他的小腹。
“贱人!”
那人赤红了眼,捂着伤口就向她扑来。裘晚棠就地往一边让开,肩膀受伤处撞到了横杆,痛的她发颤。还有一人驾驶马车,听见响动,便问道:
“老四,出甚么事了?”
然而并无人理会他,那被唤做老四的男子撞在车板上,额头磕的青肿。就越发愤怒了起来。
裘晚棠扶着肩膀勉强起身,那人就立时抓住了她,手腕用力,就要生生扭断她的胳膊。在这危机关头,裘晚棠不知哪来的反应,把指间刀绕着十指翻转,向前滑到了他的喉间,锋利的刀刃割破了他的筋脉,那人双目撑大,只得死死的捂住那不停涌出血来的喉咙。然而毕竟这伤口致命,那男人最后挣扎了一会儿,便死不瞑目的瞪着她倒了下去。
外头的人放不开马车,裘晚棠除了前世那同归于尽意外,还是第一次杀人。她握着刀,染了温热血液的手指还在颤抖。但是这恐惧不过是一会儿,她清楚的知道,不杀了这些人,死的就会是她们。
她咬着牙,踢开那男子的尸体。
掀开碍事的车帘,裘晚棠面无表情的来到那玄衣人身后。那人只当她被制服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那男子没有回头,只颇为责怪道:
“你可别把人弄死了,到时候尸体不好看,怎么交待?”
他说完,身后却依旧静寂一片。
“老四——”
那人转过头,刚想问问怎么回事。孰料甫一回首,面前便是一张沾了血的极丽容颜,眼神中全然一片杀意。
“噗嗤——”
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容颜便瞬间放大,有如鬼魅一般,把利器送进了他的心口。或许是怕他存了余力,裘晚棠刺了那刀后,反手掐住他的喉咙,右手探到脊柱,五指成勾,生生的把那脊柱扭起,折断。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无比。那人死的冤枉,甚至没有出手就被当初觉得很简单的任务弄丢了命。裘晚棠踹下他的尸体,上前去控制那失控的马车,粗砺的绳子把她的双手磨的鲜血淋漓。方才的伤还在,这会儿,那手臂已经快要疼的麻木了。
在生死时刻,若不是裘晋教的这套手段,还有那两人的轻敌,她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们的。
马车这会儿已飞驰在一路,那车上的玄衣人显然看到了这一幕。却不知出于甚么原因没有来帮忙,可是等这两人死了,裘晚棠又分明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贪婪之色。
她暗道今日是绝对不能善了了,那边车上的墨渊等人也被看着。也许她们只是顺带遭了殃,还没有被绑起来。
墨渊向来十分了解裘晚棠,如今看她脸色,又望了望外头的两个玄衣人。她便微微低了头,在墨杏墨酝耳边低语了几句。
墨杏反应很快,了然的点点头。她冲外边喊道:
“喂,你们!哪怕是叫我们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我们带了干粮,你替我去拿来。”
那玄衣人冷哼一声:
“你想耍甚么阴谋诡计。”
墨杏闻言,瞪大了圆溜溜的双眼,骂道:
“我们不过是几个女子,你怕什么?真担心我们做出不好的事来的话,大不了你一样一样的喂进来!”
说喂定是不可能的,玄衣人用脚踢翻了那边的食盒。里头各色美食散落了一地,那人恶劣的用脚捻了捻,双手抱胸道:
“吃啊!”
墨杏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她脸颊胀的通红,抓了食物跳起来道:
“你未免欺人太甚!”
那男子不屑道:
“怎么,不吃就算了。耍甚么脾气,都快死的人了,我可没耐心来伺候你。”
墨杏气的牙齿咬的咔咔响,若不是墨渊拉了她一把。恐怕就要大骂出口了。她愤愤的转过身,状似不甘的很。
那男子哼了一声,把那剩下的食物踢得粉碎。
“我吃。。我吃。。。”
墨杏断断续续的念道,然而她那委屈的模样不过瞬间,忽然就换了个面孔:
“我吃你个鬼!!”
她一把把手中的辣油糊到那男子脸上,而她身边的墨酝就立时把簪子拔了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他身上乱戳。平日里看着沉稳的墨渊却是最狠的一个,她抬起脚,用力踹到那男子档部,那力道,便是墨酝墨杏看了都一阵头皮发麻。
那男子被连连打击,情况又发生的这样快。当下他捂着下,体,惨叫着蹲了下去。
墨渊三人便踏出了车厢,裘晚棠在看见她们的瞬间,就伸长手拉了墨酝,让她跳到了这边的车厢上。幸亏马车靠的极近,墨酝墨杏都顺利的跳过来。只是墨渊被反应过来的另一个玄衣人扯住了手腕,一时动弹不得。
裘晚棠手一紧,扬了手中的马鞭便甩打了过去,正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吃痛,一直眼睛立时肿了起来。只是他竟是个狠的,没有放开手,反倒趁着空隙以牙还牙,同样甩了鞭子来。
裘晚棠躲不过,肩上生生挨了一鞭,她只觉肩头火辣辣的灼痛,不一会儿那伤口处就从衣衫里渗出了血痕。
但是她咬破了唇,硬是忍下了。
若是别人,她可以置之不理。毕竟她如今自身尚且难保,然而这是墨渊,前世为她而死的墨渊。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愿再让她因受了牵连死在自己面前。
思及此,她让墨酝来赶车,一手扯住那鞭子。凭着一己之力与他对峙。
但她终究是个女子,哪怕她较旁人已是略通武艺。但与男人比,她还是输在了力气上。
她的手本就受了伤,这下就加重了伤势。那男子每从她手里拉出一寸鞭子,就染上一段殷红的血。那边的墨渊看的红了眼,只哽咽道:
“二少奶奶,别管婢子了,婢子命贱,能叫二少奶奶这样,已经死而足惜了。”
她吸吸鼻子,决绝看了裘晚棠一眼。
裘晚棠一见那眼神就道要不好,再见墨酝是要拉了那人同归于尽。这会儿她也顾不得了,强忍着痛起身,顺着马车跳了过去。
那边一直翻找东西的墨杏忙道:
“二少奶奶接着!”
裘晚棠回头,接到了一把长剑,应是从死在车厢里的男子身上翻出来的。
她攥了剑,手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墨渊!”
她道,及至墨渊下意识回过头来,她便狠了心,拿剑当刀使。重重的砍在那人的手腕上。
皮肉翻卷,伤深见骨。
那人在剧痛之下松开了手,裘晚棠眼疾手快,即刻推了墨渊的身子。让那边的墨酝墨杏把她拉了过去。
然而几人还不敢松气,先前被抹了辣油的男子出来,模糊中辨认到裘晚棠的位置,就一把锁住她的喉咙。拿了剑抵在她腰间。
“二少奶奶!!”
这突来的变故,把三人惊的脸色刹白。
“老十,给我杀了这该死的娘们!!”
那个被砍了手的男人怒吼道,裘晚棠此刻已经疲惫。很难再挣开他,当下她只得冲着墨酝几人道:
“你们先走!”
三人自是不肯,眼瞧着绝路将至。裘晚棠只好拼了最后一次。她举起那把剑,对着自己的肩胛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
一剑贯穿,血如泉涌。
裘晚棠几乎要痛死过去,今日所受的折磨,简直是以往不能想象。
她这一招杀人伤己的招数还是成功了,那男子身高约高了她半个头。这一下刺中,就正好在他的心脏部位。
身后的人停了呼吸。裘晚棠不敢把那剑□,否则只怕自己也会失血而亡。她靠着那人做掩护,把簪子从后颈插入了驾车之人的喉间。一钗毙命。
杀了这人后,她瘫软到了车厢上。脑袋一片空白,只有阵阵强烈的痛楚让她还不至于晕过去。
墨渊立时就想跳过来,毕竟那马车无人照看,不知会出甚么祸事。
原本,裘晚棠今日受尽了磨难,该是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了。然而老天显然不从人愿,就在墨渊想要跳过来的时候,那马车的轮子被石头一簸,转了个弯,直直的朝着那江水冲了过去。
裘晚棠已经站不起来了,她受得强很重,已是在勉强保持清醒。
是以当她看着自己往江水而去时,只剩下了绝望。
她不怕死,只是恨自己不能再陪在夫君身边了。
“忱佾。。。”
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江水之声仿佛近在耳畔,裘晚棠只听见墨渊三人撕心裂肺的喊声。意识一空,随即,便甚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重生之夫君可欺 63-调教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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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梅手中捧着一个鸳鸯荷包,她松松的捏着那缎面,仿佛在透过那荷包望向别的人。半晌过去,她方才轻叹了一口气,把荷包收进袖笼之中。
恰好在她收进之时,外头那个魁梧男子就怒气冲冲的进了门来。二话不说,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只把她打的懵了过去。
“没用的废物!”
那男子骂道,被打的李月梅也不恼,她只是伸手触了触那块红肿。低眉轻笑道:
“我本来就是废物,怎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晓了。”
那男子阴沉着脸色,冷哼道:
“你明知外头的那批是要她的命的,怎么不拦着她!她若是死了,我拿谁去要挟裴蓠交出那东西。我看你是胆子养大了,如今连那小子的命也不要了?!”
李月梅咧了咧嘴,却无意扯痛了伤口,疼的她面颊一阵扭曲:
“我凭什么拦她?我不过是个做客的,还能管她去哪里了?要是当初让我能在她面前说上话,你做甚么叫我去勾引裴蓠。”
那男子闻言,不由嗤笑出声:
“我可不是白养你的,让你富贵荣华的长大,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可惜如今你太不识相,我原本都准备好了一切,只要把她握在手里。不怕得不到那东西。没成想你是个没用的,竟是连一天都留不住她!”
李月梅垂下头,凉声道:
“那你不如去找她的尸首罢,说不定裴蓠会看在这面子上给你点好脸色瞧瞧。当然,我不觉着他看见了会心情愉悦。”
那男子见她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心头怒火更炽。然而现下他还有事要做,一时脱不开身。便只得恨恨的瞪了她一眼,甩袖就走。心里只道回来再收拾她。
李月梅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神色晦暗莫名。
她袖中的荷包有些灼烫,想起那个把自己弄的满身伤痕的女子,她不禁微微苦笑。
为何,自己没有那般的勇气和决绝,能为了一句话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哪怕是自赴死路。
她掏出荷包,把它压在了石桌一侧的药碗上。那荷包的底面微微侧过,一头用极细的丝线纹了一排簪花小字,若不是仔细去瞧,定是看不清楚的。
城外,清安寺。
裴蓠的所有信件,都被那批人截了。这荷包是两只的,其中一个,在裴蓠的身上。而她手边这个,却是从裘晚棠那处得来的。
她自然是要还她的,所以她偷的光明正大。等到裘晚棠顺着她留的字条过来找她时,她便笑了,笑的的开怀释然。
她知道裘晚棠看出了她心中的想法。像她这般聪明的女子,是不会以为她真是自己捡到的。她只不过是在赌,赌裘晚棠对裴蓠的心,究竟有几分。
“无事的话,就去祈福罢。”
那日,她如是对裘晚棠说,而裘晚棠则是沉默了。
这场以命为注的赌博,最终还是她赢了。哪怕裘晚棠再不安,再知道有多危险,她最终还是去了。只是她怕是没想到,那些人,要的就是她的命罢。
所以,才那般狼狈。
但是,她却不觉得她会后悔,如她一般,便是情愿赴死,也不会想要自己成为威胁心爱之人的筹码。但是裘晚棠是拼了命成功了,她却再也逃不出这牢笼了。
李月梅怔怔想着。
“姑娘,婢子是来拿药的。”
一个丫鬟从不远处来到她身边,轻声道。
“拿去罢,”她指了指那压着荷包的托盘,“她如何了?”
那丫鬟道:
“二少奶奶身边的三位姐姐不肯离开,终日伺候着。”
李月梅点了点头,又问道:
“府里如何?”
那丫鬟垂着身子回道:
“都在说二少奶奶心善,去寺庙为二郎主祈福了。”
李月梅闻言,眼睑敛下,看不清神色。
“你先走,我去老太君那里陪她说会子话。很快回来。”她顿了顿,踌躇一番道,“她还留在府上这事,万万不能声张。尤其是丞相夫人,她毕竟是这府里的主母,而且又十分宠爱那二少奶奶,等到她失踪的消息传来,说不得要用甚么厉害的手段来寻她。你小心应付。”
那丫鬟便应下了。
李月梅深深的望了一眼那荷包,片刻后撇开头,匆匆走了。
她还不能放了裘晚棠走,如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时半会儿,两批人都是猜不到的,只是裴蓠与戚氏等人,恐怕只得担心一段日子了。
裘晚棠朦朦胧胧的睡了许久,然而她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得救了?而救她之人,却是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李月梅。
她全身疼的厉害,喉咙仿佛被火灼烧了一样。整整三天,她都是半梦半醒,醒来就被那痛感激的难耐。睡了又睡不安稳,是以她听见了李月梅在她耳边说的那句——
你真是个傻子。
她听了这话,想笑,却不能动作。
她不傻,只是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不愿去想后果罢了。或许这一劫真正让她明白,裴蓠之于她,究竟有多重要。
“你醒了?”
李月梅背对着她,此刻听到了她颇显嘶哑的呻,吟,就转过身来。递了温蜜水凑到她唇边。让她润了润喉。
裘晚棠喝了几口,觉着喉咙好受一些了之后。就清了清嗓子,略显疲惫的看着李月梅道:
“你为何要救我?”
李月梅托着茶杯的手顿了一顿,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道:
“我救人何须理由。况且累的又不是我,若当时身边无人,我也救不了你,不过是不想日后被人找上来杀了罢了。”
裘晚棠不置可否,只拿了眼凝她。
李月梅显然不习惯她这般模样,她把水放到一边,唤了守在门口的三人进来,出去道:
“我就不留着了,总归这几日你不要想着走了。留在好好养伤,兴许还能救你一命。”
裘晚棠依旧默然,只是在李月梅快要合上门离开的刹那,轻声道:
“你要得到什么?”
李月梅关门的动作滞住了,她静默着伫立了一会儿,过了许久,才笑道:
“怎么,我不能想救就救吗?”
裘晚棠叹了声,低道:
“我很感激你,只是明白,这话我是不信的。”
毕竟,当初暗示她去那儿的也是她。
李月梅知她在担心甚么,她勾唇浅笑,道:
“那好,若你一定要许我个代价。我也便不拿白不拿了。”她zhizhi抬头,直直的望向裘晚棠,“我的要求简单的很,你一定能办到。”
————
晨昏不辩,暗无天日。裘晚棠在这里空空的过了几日,她身上的伤仍旧没有褪去痛意。只是相较前几日来说,要好了许多。
她被困在这儿,寻不到机会出去。是以她明知这就在丞相府的某处,却只能干干想着,那些行色匆匆的人或许是她熟悉的,正从门前走过。
李月梅自从那日之后便再没有来。只是吩咐着人送来一日三餐和药,几天里,也只有墨渊三人陪在她身边。仔仔细细的服侍着她,怕她受了一点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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