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夕夕里
“悠儿为什么想要银两?”
“因为子延打碎了屏风,要赔偿,很贵,子延怕他舅舅知道,他偷偷来这里,就跟老板商量。”
莫怀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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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悠儿,他打碎了屏风,怎么要你来跳舞。”
顾悠道:“因为,我年岁最大,要保护他们。”
莫怀轩唇角微弯,握住他白皙的指尖,道:“你知道,他们要你来是做什么吗?”
顾悠想抽回指尖,却被握得很紧,他小声道:“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说什么你都听吗?”
顾悠点头。
莫怀轩便指着自己的脸颊,道:“亲我一下如何。”
顾悠抿着唇,摇了摇脑袋,“这个不可以,怀轩哥哥说过,不能随便亲别人,也不能让人亲我。”
莫怀轩的心霎时间软成了一滩水,他故意道:“怀轩哥哥是什么人,你为何要听他的话。”
顾悠怔了怔,杏眸中水光微晃,微启唇瓣,又垂下了脑袋。
莫怀轩只当他不知如何作答,也不计较,兀自倒了一壶酒。
顾悠趴在桌上,看他一壶接一壶地喝,小声提醒:“怀轩哥哥说了,酒喝多,会醉。”
莫怀轩抬眸看他,少年穿着一身红色薄纱,肌肤白皙胜雪,艳丽的容色,在红烛映照下越发撩人。
先前少年在高台上跳舞,脚好似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他想把他关起来,不让旁人看一眼,可事实上,他尚且不敢以真面目见他。
悠儿,他的妻。
他低笑道:“醉了也好,我只怕醉不了,夜夜梦到你哭,说再也不要喜欢我。”
“悠儿,你可知晓,酒是好东西,一醉方解千愁。”
顾悠默默听着,觉得好奇,既然是好东西,喝一些也不妨事的,他捧起一壶白瓷酒壶,小口地喝着。
虽然辛辣,但也并非难以下咽,反而有些别样的滋味,喝完后,好像胸口就烧了起来。
他嘟囔道:“浑身都热了起来。”
莫怀轩回过神来时,他已然一壶下肚,眼里全是醉意,嘟着水润的唇说梦话。
莫怀轩忙把那酒壶推开,蹙眉道:“谁让你喝的。”
顾悠说:“你说了,是好东西……”
“……”
莫怀轩被他气笑了,捏了捏少年的鼻尖,把人抱去床上。
顾悠窝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胸膛,不肯去床上,拽着他的衣襟,说:“是怀轩哥哥的味道……”
莫怀轩轻叹道:“口口声声念着怀轩哥哥,可也不见你喜欢他。”
“喜欢的……悠儿,喜欢怀轩哥哥……”
莫怀轩骤然顿住。
怀里少年眨着水眸,眼眶泛红,小声道:“可是悠儿不能说,怀轩哥哥会讨厌我,他说,我不该喜欢他。”
莫怀轩心里百感交集,好似浸泡在油锅里,却又好似一瞬间,从地狱到了九重天宫,冰火两重也不过如此了。
他俯下身,吻上顾悠两瓣水润的唇,少年便开始低泣着要逃,他心里记着,不能让别人碰他。
莫怀轩只好出去揭了人皮面具,顾悠醉得不轻,一见到熟悉的面庞,便攀上他的肩,委屈地说被别人亲了。
莫怀轩只好用自己的吻,覆盖“别人”的吻。
第105章帝星
而此时,另一间厢房里。
叶重锦正压着某位帝王,指着他的鼻,质问道:“先前在人前给你体面,如今没人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会在无声楼?”
顾琛一愣,握住他的指尖,置于唇边亲了一下,笑道:“是为了办正事来的。”
叶重锦将信将疑,道:“什么正事。”
顾琛正待开口,骤然蹙起眉头,他抱着怀中的少年移到窗边,只看到一片残影。
影卫已经追了出去。
“这些蝼蚁,当真是烦人。”他低声嘲弄道。
“什么蝼蚁?”
顾琛把他放在桌上,捏了捏他的脸颊,道:“前朝那些斩不尽杀不绝的蝼蚁,总是在朕眼前瞎晃,烦人得很。”
“你伪装成这副模样,他们还能找到你,可见不容小觑。”
顾琛定定地看着他,并不言语。
叶重锦一愣,脸红了红。是了,原本该认不出来的,都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顾琛暴露了身份。
他小声道:“也对,这次是我有错。原本是听说无声楼的寒烟公子生得极美,想一饱眼福的,不料卷入祸事,抱歉,以后都不会了。”
顾琛笑道:“有何好抱歉的,阿离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便是,朕希望你,过的比谁都自由,便是如陆子延那样,整日惹是生非,朕也觉得高兴。”
叶重锦扑哧一笑,道:“这怕是不能的,我再如何胡来,也是比不上他。”
顾琛点点头,显然也是赞同的。
他斟了一杯热茶,小心喂小孩喝,言道:“不过还是要远着他一些,他的身份……有些麻烦。”
见怀中少年面露困惑,他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开口。
“你可知晓陆子延的身世?”
叶重锦道:“倒是听子延自己说过,他娘亲是老侯爷的养女,跟人私奔去了,过了两年,在荒郊野岭生下他,紧接着便撒手人寰,至于他爹,似乎并无踪影。”
顾琛道:“陆子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前朝覆灭,有人在宫里放了一场大火,前朝皇室大多死于火中,但其实,少了一人,是当时只有十岁的前朝皇子,慕容枢,曾有人看见,天下第一神厨姚一刀带着皇室中人逃出了皇宫。”
“为了追寻姚一刀的踪迹,父皇曾经派了不少人去追查,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前朝虽然覆灭,忠心的臣子尚存,有这些人暗中掩护,竟是让他们逃出了京城,至今,也只能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叶重锦问道:“这与陆子延有何干系?”
顾琛道:“接下来要说的,是朕前世查到的线索。在十八年前,姚一刀曾在京城露过面,四处寻访名医,同行有一名孱弱的男子,年纪与慕容枢相合,也是那一年,老侯爷的养女,陆欣然与人私定终身,离开京城,三年后,在京郊龙址山产下一子,那孩子便是陆子延。”
“仅凭这些……”
“仅凭这些,自然说明不了什么,但当初陆凛接回来的孩子,已经足月,他娘是难产离世的,那么,那孩子是如何在荒郊野岭活了一个月的?”
叶重锦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
“而且,姚珍曾说过,十五年前,他在龙址山上,见过一个面带伤疤的老者,那老者传授他菜谱和刀法,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姚氏食谱》,以及《星月三十六式》,他甚至,还听到了马车里传出了婴孩的啼哭声。”
如果说,先前的一切只是推测,那么姚珍的刀谱和菜谱,便是真凭实据,再无辩解的可能。
陆子延,的确是前朝遗孤。
顾琛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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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大可不必替他担忧,这些事,朕前世便都知情了,若要动他,他早投胎去了。”
叶重锦应道:“正是,陆子延那样的人,哪里能造得了反。”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清楚,有些事,不是简单的是非黑白说得清的。
即便陆子延从未有过反叛之心,但他体内的血脉,注定他从一出生起,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更何况,前朝乱党一直在朝中兴风作浪,陆子延的皇室血统,迟早会招来祸端。
顾琛抱住怀中的少年,叹道:“阿离,你有朕护着,陆子延,自然也有护着他的人。”
这话倒是说得熨帖。
叶重锦弯起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男人的下巴。
堂堂帝王,竟被这连“吻”尚且算不上的动作迷住了心神,怔愣了十数息,他放开怀中的男孩,转身把人皮面具撕了,又洗干净脸,才回转身,道:“方才的不算,再亲一回。”
“怎么不算。”
叶重锦推开他,爬到榻上去睡觉。
顾琛追过去,指着下巴,道:“方才隔了一层面具,怎么能算。”
叶重锦已经盖上被子,顾琛硬是钻进被窝里,缠着他要亲,叶重锦被他闹得没法子,只好凑过去,敷衍地亲了一回。
那男人像是占了大便宜似的,傻乐了好一会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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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叶重锦被皇帝送回府上,安氏已经麻木,抚着四个多月的肚皮,暗自神伤。
自打“天碑做媒”的说法传开,她每回出门,都要被人围着贺喜,口口声声说着天赐良缘,好似嫁儿子是天大的喜事一样,听得多了,连她自己也快相信了。
叶岩柏却很不满,对皇帝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顾琛听他如此说,便知道又来了。
上回阿锦在宫里,把那双小虎头鞋给偷了回去,被叶相看见了,少不得要追问一番,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皇帝就存着心思要跟他抢儿子了,不仅是抢儿子,连儿子的鞋都要抢,那是一个怒火中烧。
隔日,叶相带着御史台的几个御史大夫,去给皇帝上课,礼义廉耻说了一整天,直把顾琛脸都给黑了。
叶相神清气爽,道:“臣明日再来。”
如此循环往复数日,以至于顾琛如今看见老丈人就避开走,怕被他捉去上课。
他如今总算是知晓,当年他父皇为何如此忌惮叶岩柏了。
这老家伙既是叶氏嫡脉,又是当朝丞相,还是曾经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帝师。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阿离的爹,再横,他也只能忍着。
顾琛推辞道:“朕宫中尚有要事处理,改日再聆听叶相教诲。”
言罢,不舍地看了叶重锦好几眼,才快步离去。
叶重锦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很是有些好笑,对他爹道:“父亲,您这是作甚,瞧给陛下吓得。”
叶岩柏拢了拢袖子,哼道:“谁叫他不知礼数,眼下尚且未成婚,你二人便夜不归宿,成婚后还得了?”
安氏在一旁连声附和:“就是就是,阿锦啊,娘的乖宝,你要知道分寸,可不能随便让人占了便宜。”
叶重锦想了想,昨日似乎是他主动亲的顾琛,所以是他占了顾琛的便宜。
他道:“放心吧母亲,他没占着便宜的。”
安氏见他答得恳切,便放下心,拉着他进屋用早膳。
夏荷几个先把汤药送来,叶重锦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给喝完了,接过丫头们递上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问:“今日不是休沐么,怎么没见着哥哥?”
叶岩柏给他盛了一碗甜枣粥,道:“好似昨夜在观星台坐了一整晚,清晨才去睡的,且让他休息吧。”
叶重锦一愣,他哥哥素来不喜奇门遁甲,旁门左道之术,去观星台作甚,总不会是为了等他回来。
他摇摇头,哥哥才不会这么傻。
他道:“让人备好吃食,等哥哥醒来便送去吧,他本就瘦弱,再饿坏了可不好。”
安氏笑道:“好,知道了。”
虽应下了,她却觉得好笑,大儿子也就看着纤瘦,其实自小习武,体格健壮着,哪里就能饿着,不过兄友弟恭,是她乐意见到的。
叶重锦持着羹勺戳了戳粥碗,观星台么?
用过早膳,他打着哈欠回自己院子,忽然从草丛里窜出一只大老虎,又是磨蹭又是用舌头舔手的,哪里像老虎,比猫还粘人。
叶重锦正好乏了,索性趴在它身上,揉着它脖颈的软毛,轻声道:“大猫,不知不觉,你已经陪了我这么些年了,以后也一直陪着我吧。他把你送来陪我,我们再一起进宫里陪他,好不好。”
大老虎自然是听不懂的,嗷呜一声,稳健地往院子里走。
眼看到了观星台,叶重锦往台上一指,大老虎便迈着步子往上走。他从大猫身上下来,角落里放着一个锦盒,那是今年生辰,叶重晖给他寻来的一本书。
前些日子,他发现天象有异,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在搜寻相关典籍,他哥哥便想法子寻来这一本失传已久的典籍,说的是古今的诡异星象,因着空尘大师说过,让他不必深究,故而搁置了许久。
今日得空,他将那本书翻开来看。
等到午膳时,下人们来催他,他才回过神来。
那星象,竟是双帝临世之相,同一时刻断不会存有两颗帝星。顾琛的命格他是早算过的,是帝王之相,那么,另一人是谁,又是因何存在。
第106章伤身
一连两个月,叶重锦夜宿观星台,绘制了百十份星图,又让顾琛寻来许多古怪的典籍,结合前人的记载,他总算理清了头绪。
这是类似于海市蜃楼的景象。
人眼所见星辰皆在九天之外,故而所观测到的帝星,未必是此时存在,或是过去,或是将来,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让他们同时出现在这片星空之上。
然而,不论那颗星辰究竟是来自何方,既入主了紫微星宫,便是有帝王之命,且与帝星成对峙之势,是敌非友。
叶重锦悚然一惊,他记起,前世的顾琛只做了十余年的皇帝,那么他驾崩之后,坐上帝位的人又是谁?
七皇子?或是八皇子?不对。陆子延曾经说过,桓元帝离世后,大邱覆灭,很快便改朝换代了。
改朝换代……
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之感袭上心头,让他脊背发寒,手边的书册被他揉皱,一直以来,他和顾琛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前世他的死,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看似是清流们为了朝纲社稷,联合起来清君侧,引发帝怒,最终造成两败俱伤的下场。
然而宋离把持朝政十余载,文武百官虽多有微词,但犯不着与他拼命,若当真容不下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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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动手,何必等这么些年,等他在顾琛心里的分量越来越重,此时动手,实在不智。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引导了这一切。
秋深露重,大猫用自己暖和的皮毛覆盖主人,叶重锦紧紧搂住它,才让自己不至于颤抖。
他们被人算计了。至于那人是谁,要问过陆子延,才能找到线索。
直到深夜,叶重锦才有一丝困意,他侧卧在榻上,没有盖上棉被,就这么睡下了。
待榻上的少年发出均匀的酣声,一道黑影出现在观星台上。这人好似凭空出现一般,俯下身,往叶重锦身上披了一条锦被,正待悄无声息地退下时,沉睡中的少年骤然睁开了眼眸。
他开口问:“你是何人?”
“……”
叶重锦拢了拢被子,笑道:“总算叫我逮着一回了。”
那人蒙着面,眼神中无悲无喜,甚至连一丝惊诧都没有,单膝跪拜在地,道:“主子故意诓我出来,是早发现我的存在了?”
是一道清润的男人的嗓音。
叶重锦捏着大猫软乎乎的耳朵,漫不经心地道:“虽早有察觉,真正确定却是在几年前。你是顾琛派来的人吧。”
他直呼皇帝姓名,好似是一件寻常事,而那人似乎也司空见惯,回禀道:“是陛下将属下送给了主子。”
叶重锦挑起眉,道:“送给我的?我怎么不记得,何时过这份礼物。”
那人道:“主子若不肯下,属下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听上去竟似威胁一般,叶重锦哼笑道:“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死活?”
那人仍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道:“主子不必在意属下的死活。”
叶重锦觉得无趣,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欲揭开遮住男子相貌的面纱,那人瞳孔骤缩,却咬牙没有动作。
叶重锦顿了顿,淡淡回手,坐到桌旁,抿了口冷茶:“为何不让我看你的脸。”
“影卫本无自己的容貌和姓名,主子希望属下是谁,属下就是谁。”
“若我希望你做自己呢。”
那人一怔,摇了摇头。
他一直在扮作他人,因而并不知自己应该是何模样。
叶重锦双手托腮,笑道:“不妨好好想想。”
那人垂首应道:“属下遵命。”
叶重锦失笑,“并非命令,只是……人的一生这样长,总为别人活,有什么劲,自己也要开心才好。”
他也曾给人做过奴才,没有自己的姓名是怎么一回事,他很清楚。
直到有一日,有人对他说,你的名很重要,也很特别,那时的触动,是他即便隔了两世也忘不了的。
闲聊之后,叶重锦正色问:“你的武功很高么?”
那人点了下头。
“你一直隐藏在暗处,可曾察觉到我周围,有一些不合时宜的人出现。”
男人蹙眉凝思,良久,低声道:“有。”
叶重锦抬眸,问:“是何人。”
“属下不知其身份,但的确有这样的人,偶尔会在主子周围出没,意图不明,看上去并无恶意,属下想查清他们的底细,故而迟迟没有动作。”
叶重锦低笑一声,道:“有些恶意,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主子的意思是……”
少年抬起纤指,将玉白瓷杯中的凉茶泼了出去,淡道:“跟着这些蟑螂,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的,下回再遇到,就格杀勿论吧。”
“是。”
叶重锦跟他道了一声谢,将被子盖在大猫身上,转身下了观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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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入了仲冬,罗尚书家办喜事,京城里很是热闹了一回。
因着叶家与罗家常有交往,罗衍大婚,叶家理所当然要去喝喜酒。
安氏如今怀胎六月,看上去,竟比寻常七、八月的孕妇还要大,直到此时,叶岩柏才真的相信,他夫人怀的是双生子,因而处处小心谨慎,生怕出了差错,别说去罗家喝喜酒,就是去院子转转,都要他点头才行。
所以这回,安氏被留在了家里。
其实安氏自己也不想去,一来,是孕期身子不爽快,二来,也是看到别人家的儿子迎娶娇妻,心里不痛快。
她看着一脸冷淡的大儿子,轻哼一声,低下头教育腹中骨肉。
安氏语重心长道:“三宝啊三宝,你长大后可不好学你哥哥们,他们两个,一个是大没良心,一个是小没良心,都是靠不住的,娘亲如今就指着你,给咱们叶家开枝散叶了。”
叶重锦捂着嘴偷笑,叶重晖见他笑,便也跟着弯起了唇角。
叶岩柏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车夫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把儿子们都赶走了,他喜滋滋地抚着夫人的肚皮,柔声道:“咱们的小棉袄也要乖乖的,等爹爹回来啊。”
说完往妻子肚皮上亲了一下,安氏被他逗笑,左催右催才把他送出去。
尚书府今日实在是热闹,锣鼓喧天,罗尚书夫妇俩更是神采飞扬,见谁都合不拢嘴,二儿子到了这年岁,总算是讨着媳妇了。
叶重锦扯他哥哥衣袖,道:“罗家哥哥都娶妻了,哥哥还不见动静,难怪母亲会着急。”
叶重晖道:“阿锦希望哥哥娶妻么。”
叶重锦皱了下眉,他其实是不希望的,因为在他眼里,谁都配不上他哥哥,但他也希望哥哥能幸福。
他道:“若当真有人能叫哥哥倾心,阿锦自然是高兴的。”
叶重晖抚着他的脑袋,道:“于哥哥而言,外人总是没有亲人重要。”
叶重锦道:“阿锦也是。”只是顾琛是个例外。
那个人,从前世追到今生,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他只好勉为其难,了那个祸害。
罗衍穿着喜服,看了眼叶家兄弟的位置。
那两兄弟皆是谪仙似的人,一个清冷出尘,一个灵气秀逸,坐在一起,好似旁人都成了陪衬,或许连陪衬都算不上,就连远远地看着,都是一种奢望。
他轻笑一声,提起一壶酒,走到那一桌。
“恒之,愚兄今日做了新郎官,不知可有这个脸面,请你陪我饮一杯。”
叶重锦看了眼罗衍,再看他哥哥,顿时豁然开朗。难怪罗行淼待他极好,原来如此。
叶重晖接过罗衍递过来的酒杯,径自饮下。
这一桌都是京里的世家公子,见不食人间烟火的叶恒之饮了酒,都来了劲,纷纷开始劝酒,叶重晖来者不拒,转眼便喝了小半壶。
叶重锦眉头一皱,道:“我哥哥一向不善饮酒,不如由我代饮。”
说完先自酌了三杯。
叶家二公子往日便是惹不得的主,因他身体不大好,叶家把他当宝贝似的供着,谁让他不痛快,叶家便会让那人加倍地不痛快。如今他背后又有皇家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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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灌他喝酒。
那些人连连摆手,说:“既然不善饮酒,便不喝了吧,不要伤了身子才是。”
“正是正是,叶公子不必当真,我等不过是与恒之兄开个玩笑。”
“是是,开玩笑,开玩笑。”
叶重锦轻哼一声,放下杯盏。
叶重晖见他跟一只挠人的猫儿似的,忍不住一笑,喝与不喝,其实看他自己的心情罢了,只是阿锦关心他,他心里很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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