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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字心中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众帮派的人面面相觑,当即,二十多人冲了上来,七八个人脚底抹油,直接往风约山下跑了。
阮玉涵剑尖滑地,首先扬起一大堆沙尘,将冲上来的跑走的人全都迷了眼睛,然后,他便冲入人群左刺右踹,不多时,人群便倒下了大半。预备跑走的大部分只是受了重伤,而直接冲上来的就生死不论了,阮玉涵实际已经留手,毕竟这里是风约山的地盘,风约山乃名门正道的翘楚,过于正气,见不得血腥,如若他今日血染此地,怕是山间清气要郁结一阵子。
阮玉涵一剑刺入还要攻向他眼睛的人的胸膛,将另外一个预备逃跑的踹到在地:“说!”踩着那人的胸口,长剑架上了他的脖子,“琅前辈在风约山上吗?”
那人面如菜色,微微发抖地道:“在……在。”
阮玉涵便将他从脚下踹走,剑还鞘,运起轻功,直接往风约山上去了。
琅老人果真是在山上,阮玉涵走到屋子旁边时,就见他正披着一件半干不净的长袍在屋后浇花。风约山上的花并不多,和武当山比起来,种类和样子更是差了许多许多花连名字都让人叫不出来。
但这些花都是琅老人从山上移植过来的,并不因为样子,也不因为价值,就是花快死了,他救活了,于是放在屋子附近,就近照料。
“晚辈玉涵,参见前辈。”阮玉涵拱手行礼。琅老人直起腰来,回头。
“前辈!”阮玉涵上前几步,扶他。
琅老人哈哈一笑,道:“原来是玉涵。”放下了浇花的活计,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许久不见,怎么今日有空,来我风约山上?”
阮玉涵扶着他到一旁石桌坐下,听得此话,微微吃惊:“前辈没有听到江湖上的传言吗?”
琅老人皱了皱眉,道:“江湖传言?”
早先他回到中原,带着楚云留的消息和相思剑回来,全天下都传遍了,而后来他和楚云留回到中原,更是天下轰动。琅老人一向最疼爱楚云留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听说?
“我和云留回到中原之时,您可曾听说过半点消息?”
琅老人点头道:“云留传过信了,我自然知道。只不过……你们不是要将相思剑送去花家吗?如今来我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阮玉涵道:“那人真是花家的?”皱了皱眉,却道,“楚大哥让我把相思剑交给您,并不打算把剑给那人。”将背上背着的黑色长条放到了桌子上。
琅老人看见这东西就是一怔:“这是为什么?”他将楚云留从小养育到大,楚云留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他的弟子他很了解,不会因为七种武器如何珍贵就起了贪欲,也不会做出重大决定而不知会他:“云留可曾说过别的,此物交给我是否是为了保管?”
阮玉涵点点头,道:“若那人真是花家后人,便是想托前辈保管了。不论如何,这天下能护住相思剑的,除了前辈以外也没有几个。”
琅老人笑着摇头,道:“那你们可太看重我糟老头子了,老头子老啦,老啦……”
阮玉涵笑道:“我看前辈神得很,哪里却有老态?”
琅老人但笑不语,为他倒了一杯茶,阮玉涵刚入口就觉得不对,琅老人给他倒的是酒:“前辈……?”
琅老人道:“早先山下动静大得很,我料想是某个朋友过来了,好在老头子猜对了,这酒才能为你倒上一杯。”
阮玉涵连忙站了起来,敬他道:“前辈折煞!”一饮而尽,将空杯放到了桌上。
琅老人道:“可要再来上一杯?”
阮玉涵看着空杯一怔,坐了下来,沉吟半晌,道:“好!”
他便一杯接着一杯,几乎把壶里的酒给喝干了。
半刻钟不到,琅老人就已倒不出酒,他将酒壶放到一边,叹气道:“这酒真是少,不过老头子这些日子来就是喜欢喝酒,若你能下山去帮老头子买点酒来,那是最好不过了。”
阮玉涵笑道:“这个自然!”
琅老人便把黑布包裹重新裹住了,道:“路上可有兵器防身?”
阮玉涵将自己佩剑拔出,递给琅老人:“您看!”
琅老人接过剑来,感叹道:“这么多年,你的剑还是一样锋利。”
“随身兵器,不敢怠慢。”
琅老人便笑着把剑还给了他:“记得快去快回。”
阮玉涵便点点头,将剑回剑鞘。向琅老人行了礼,琅老人送他往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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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涵吹了一声哨子,唤来了踏雪,一人一马,往风约山脚奔去。
江晓阳到武当山附近时,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风约山在哪。据闻阮玉涵上了风约山后又下来,而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江晓阳想要去找他,但是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询问路人时,却有许多武林人士往他这边瞟一眼瞟一眼。江晓阳知道他们那是不怀好意呢,就直接找到了当地知府,令他帮忙找阮玉涵。
当地知府姓董,是个好人,江晓阳搬出自己的身份令他找阮玉涵,他一下子便想到了相思剑风波……
想不到江晓阳身为皇亲国戚也想查相思剑的下落。不是说阮玉涵和江晓阳是仇家吗?如今江晓阳如此找寻阮玉涵,保不准是想给他雪上加霜。
董知府一边应付江晓阳,一边偷偷地通知了六王爷和侯府。江晓阳待在湖州几日等得那叫如坐针毡,第四天,没有等来阮玉涵,却竟等来了六王爷府的下人。
“吴叔?”江晓阳知道消息时已经见到人,吃惊地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王府管家对着江晓阳行了一礼,道:“小侯爷,王爷让我来接你。”
江晓阳道:“这……这个,我在等人。”
吴管家道:“敢问小侯爷在等谁?”
江晓阳面色一红,嗫嚅了一下,方才道:“皇帝叔叔不是让那……那阮……管着我吗?现在他不见了,我要等他。”
吴管家行了一礼,道:“皇上已经知道阮家七子的事情了,王爷已得皇上点头,准许您回到苏州去。”
江晓阳道:“这……”
回到苏州,他当然能令下人去找人,可是现在他都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天了,若是走了,他回来了找不到他怎么办?
吴管家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小侯爷难道是担心那阮少爷?”
江晓阳道:“谁我没……”说完,却偷偷看了吴管家一眼,似乎怕他看出些什么来。
吴管家是府里的老人了,虽然看江晓阳面色古怪,但到底没往那方面想去。
“若是侯爷您担心他的下落,侯府能派出更多人去寻找的。”说着,顿了一顿,又续道,“此刻湖州并不安全,小侯爷,您待在这里,只怕会成为他们对付阮少爷的把柄。”
吴管家这么说其实只是哄江晓阳,但听在江晓阳耳朵里,就是他对阮玉涵十分重要,如果他待在这里,说不准别人会挟持他去威胁阮玉涵这种话本里常见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它发生在现实!
江晓阳心中莫名舒坦,点了点头,道:“好的吴叔,那咱们回家吧。”
吴管家便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下人上来,迎了江晓阳去马车。江晓阳上了车,吴管家上了后面那辆。马夫一个挥鞭,这一路人马就往苏州打道回府。
六月夏季,气候仍热。
六王爷自从得知儿子的消息,就专程从长安赶了回来。江晓阳一路上吃吃睡睡,回到苏州已是两三日后。
“父王!”江晓阳方下马车,就见六王爷一身普通富贵人家的衣服,身后两个仆从,专程站在侯府大门口等他。
六王爷将人抱了一个满怀,亲了一口:“啊呀晓阳,你在外头受苦了。”
面对许久不见的父亲,江晓阳嗫嚅了一下,有些小声地道:“也,也没……受苦……”
六王爷把人拉进了府里,道:“那个阮玉涵如此胆大包天,擅闯侯府还要欺负我儿!皇上当真偏心!竟让我儿叫他管教。”六王爷捏了捏江晓阳的脸蛋又捏了捏江晓阳的腰,“哎哟你看你这瘦的!怎么瘦成了这样?”
这几日江晓阳想着阮玉涵呢,吃得是少了些,不过能看出瘦意,绝对是六王爷瞎扯。
“我哪有瘦!”江晓阳把六王爷的手给拨了下来,“父王怎么会来我这儿?”
六王爷登时沉了下了脸来,道:“当初我叫你不要得罪林舒已,你怎么还去得罪?”顿了一顿,又道,“我都跟你说过了,你找人打他们一顿可以,不能将事情闹大,你看看你,怎么还去纵火?”幸好阮玉涵擅闯侯府,两罪相抵,若不然,林舒已定要将此事扯出,江晓阳只怕又要挨一顿板子。
江晓阳低头道:“那个主意不是我提的……我找人只想让他们打他一顿。”早先江晓阳当真只提了要打林舒已一顿的想法,只是林府比其他知州的府邸要戒备森严,因此,便有人提了声东击西着火了,侯府自然就乱了。
六王爷瞪他道:“皇上说的话还有假?为父又不会骂你,你下次小心点就是。”
江晓阳如捣蒜一般地点头,生怕点头轻了就看不出诚意。
六王爷叹息一声,道:“想想我儿年纪也不小了,不管怎么样,先纳两个侍妾也好。晓阳以后心,啊!以你身份什么美人找不到,何必要去街上调戏……”
江晓阳却瞪大了眼睛,道:“不不不,我不想纳侍妾!”
第十一章
“不想纳妾?”六王爷皱了皱眉,道,“那你可有什么可心的人,和你父王说,父王会为你去提亲的。”
江晓阳想提阮玉涵,而且他想起了阮玉涵后,还想起了阮玉涵和徐家的亲事。
“孩儿心中,孩儿心中是有一个人……”江晓阳垂下眼,低低地道。
六王爷眼前一亮,“哦,是谁?”
江晓阳吞吞吐吐地道:“说了,怕……怕父王不答应。”
六王爷皱眉道:“有什么好不答应的?”挥了挥袖子,让仆从下去,六王爷牵着他的手,往房里走去,“若是害羞,偷偷和父王说。”
江晓阳却仍旧犹犹豫豫地看他一眼,显然,仍是不信他会答应。
他不答应会有几种可能?六王爷想到江晓阳往日里的做派,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你喜欢有夫之妇?这个有些困难,不过父王说不定也能”
“不是!”江晓阳微恼地打断,气哼哼地瞪着他,“有夫之妇我喜欢她干嘛!”在他眼里他眼光就这么差吗?
六王爷道:“那你就说出来,不管是谁,为父都会答应!”
江晓阳面红耳赤,半天才说出一个字:“阮……阮……”
“阮?”
“阮,阮……”江晓阳垂下了眼。
六王爷道:“你是说,阮尚书家的人?”
江晓阳点了点头,脑袋几乎都要点到地上去了。
六王爷只道江晓阳得罪了阮玉涵,他们一家和阮府杠上嗯,如果这样去提亲,阮尚书还当真十有八九不同意。
“那又如何!”六王爷却道,“我去求皇上圣旨,早先阮家人欺上门来,那事便那么算了,只要阮家答应提亲,咱们就大人有大量,啊,大人有大量地原谅他们!”
江晓阳道:“他们本来想和别人议亲的,虽然没有婚约,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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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婚约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六王爷不以为然,“就是有婚约,没成亲那也不算!”
若是往日,江晓阳当然不会想这么多,但现在他想和阮玉涵在一起,阮玉涵又是不喜欢他仗势欺人的做派的,如果他强要自己父王提亲,阮玉涵会不会生气?
他们都是男子,他会不会不愿嫁他?
“唔唔不!”江晓阳摇了摇头,“我要自己先去问问他的意思,父王你不要着急。”
六王爷虽宠儿子,却也知道江晓阳的名声如何,以他名声,阮家肯把女儿嫁给他才怪!“为父不会着急的,你放心,下次上朝,为父只稍稍向圣上透露一点消息……圣旨,等你问过以后再请,怎么样?”
“这样可以。”江晓阳点头,“但你千万不能请圣旨!知道吗?”
“好好好,不请,啊,不请。”六王爷连忙把孩子哄好了,又问起他这一路的事情。
江晓阳支支吾吾地,只面红过耳,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六王爷暗道阮家欺负他的儿子,现在得把女儿赔给他们,怎么想怎么都是笔划算的买卖,心情大悦,就是某些地方有些疑惑,都没有提出疑问。只等着过几日上朝,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至于阮尚书家愿不愿意那是愿意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却说阮玉涵下了风约山,直接马不停蹄地就往东面奔去了。
琅老人拿酒招待他已是奇怪,当他饮尽杯中之物时,竟看到杯底写了一个“东”字。
“酒”、“东”。
“救”、“东”。
他让他下山去买酒,其实是让他去东方救人!
而后琅老人手速极快地将他的佩剑与相思剑调换,阮玉涵因角度之故看见了剑穗长剑调换的全过程,对那手法简直叹为观止!这等掉包的速度,全天下也不知找不找得出第二个。
琅老人带着阮玉涵的剑接待了山上的“贵客”暂且不提,这厢阮玉涵带着相思剑而走,奔至东面,与楚云留两人会合。
楚云留和花半云早先还是要打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这次见了却不像先前。想必先前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不计较了大半至少现在两个人是窝在同一块地方躲着的。
得亏阮玉涵赶到了,楚云留和花半云已在此处被困了七日了,若是再困几日,水尽粮绝,相思剑不在他们身上的事情就会泄露出去,他们也不知道阮玉涵到底成功没成功,于是只能咬牙死撑。
阮玉涵来救,简直是恰到好处,因为,他们当真快撑不下去了!
阮玉涵到了之后,就把相思剑“送到”的消息高声呼喝出去。霎时间,围困那两人的人手分出九成往他这边攻来。楚云留与花半云见时机已到,便与阮玉涵联手。冲破包围,反将包围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死在楚云留手下的人只有六个,其他近百来个,全是死在阮玉涵和花半云手下的。
去找他们的人竟然这么多!
好险阮玉涵赶来帮忙了!把所有人都杀了,他们三个人在原地休息都有些心有余悸。护送相思剑以来,这一次当真是最险的时刻。这些人所在的帮派,只怕直接撕破脸倾全派之力了!若非怕打草惊蛇,只怕这边也要出事。
“你们是否要将相思剑带回花家?”阮玉涵道,琅老人来这么一场掉包,为的应是吸引武林中人的注意。所有人都以为他手上有相思剑,那么,他们就都去找他了。
以琅老人的武功,随便云游,就能让世人都找不到他,何况世人又怎么敢轻易得罪风约山?琅老人在正道之中德高望重,而现如今的正道中虽有阴私,但大部分人都秉持正心,不会与他们为难。相思剑在阮玉涵手上,正道还未反应得过来,但相思剑在琅老人手上……哪怕只为正道颜面,他们也会护琅老人周全。
楚云留点头道:“花家既还有后,相思剑应送予花家的,多谢玉涵一路辛苦。”
阮玉涵想到了江晓阳,意味不明地笑道:“没事,这一路我倒还有奇遇。”
楚云留眉毛一挑,显然好奇。
阮玉涵却没有说出来,只道“消息很快就会传开的,你们把这剑送回去便可,我带着剑鞘,还得回去找我吃饭的家伙。”
楚云留哈哈一笑,与他相拥道别。阮玉涵又细细叮嘱了他们一些事情,而后,双方各自道“保重”。
阮玉涵回风约山去了,将剑取回,便又往徐府回赶。
阮玉涵挺想江晓阳的,虽未带上他,但偶尔心中,总是会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在等他。
分别时隔着一扇门阮玉涵摸上了江晓阳的脸颊,虽未直接摸上,却已种下钟情的种子。如今相思剑已被他送走,事情已经解决。他和江晓阳的事情,便可以好好想想了。
阮玉涵马不停蹄地回了徽州徐府,进门寻人后,发现整个徐府的气氛都不对劲。
阮玉涵心中一凛,连忙问人寻根。
下人见是他回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早先那苏州小侯爷对五小姐不轨,二少爷去教训,结果……”
“结果什么?”阮玉涵面色已是难看,紧视逼人。
下人忙道:“结果那小侯爷连夜跑走了,就在您走的第二天。谁也不知道他跑去哪儿了!”
阮玉涵听闻此话便觉得满腔热血都被浇凉,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恼是怒!他刚走第二天江晓阳就畏罪潜逃了!而且还调戏徐雨盈!阮玉涵恨得厉害!徐雨盈是女子,他当然不好去问她,阮玉涵见过徐英荣后,便要去见徐英华。
徐英荣本是一脸喜色地接待他,听到阮玉涵的请求后,面色古怪地道:“怕是你此刻见不到二弟了。”
“为什么?”阮玉涵皱眉。
徐英荣道:“还不是那小侯爷的事情?”摇了摇头,叹气道,“他擅作主张为五妹出头,如今小侯爷跑了,总是有负你的嘱托。皇上的圣旨都没办好,走之前,英华托我向你道歉。两日前他去扬州看铺子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阮玉涵面色阴沉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英荣迟疑道:“我托人打听了,那小侯爷好像回苏州去了,皇上那边没什么动静,怕是皇上也已经知道……”
如若皇帝默许江晓阳回苏州,也就是说,这一场圣旨,已经算完结。徐英荣虽有些遗憾阮玉涵没成功把江晓阳教育好,但庆幸的是徐雨盈并没真被江晓阳占便宜,府里的下人机敏得紧,总算没闹出什么事来。
“替我向雨盈道歉!”阮玉涵对着徐英荣一拜,徐英荣连忙拦他,“这与你何干?谁知道他如此胆大包天,你刚走就敢动手……”
阮玉涵心中火苗那是越烧越大,简直要把他给燃着了,冷笑一声,道:“我若不教训他,只怕他以为阮徐二家都是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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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徐英荣拱手道,“大哥,告辞!”
“哎?”徐英荣伸手,阮玉涵却风风火火地走掉了。骑上踏雪,阮玉涵直接往苏州方向赶!
却说江晓阳住在苏州,差了好多人去找阮玉涵,六王爷向皇上透露了要和阮家结亲的消息,皇上又喜又忧。喜的是阮家和六王爷终于不至反目成仇,忧的便是阮家那边不答应亲事阮家女眷都是会武的,哪怕武功最差的老四,那也会些拳脚功夫,侠义心肠。江晓阳可说是坊间流传的一大害虫,让她们去嫁他,谁会愿意?
皇帝愁得厉害,首先,便去找阮尚书探了探口风。
皇帝找阮尚书来御书房密谈的时候,阮尚书还只道是为了阮玉涵管教江晓阳的事情。没想到,皇帝透露了一点口风,阮尚书背脊一麻,当即下拜道:“皇上!两位小女性子骄矜,与那小侯爷,当真是无法和合。还请皇上回成命!”
皇帝叹了一口气,让阮尚书起来。他当然知道阮尚书的女儿并不骄矜,骄矜的怕是他侄子江晓阳。但是这事情又怎生好说?何况六王爷铁了心了。
“前几日六王爷找到朕,想为自己儿子谋一份亲事,朕看得出来,他是非要这门亲事不可!”
阮尚书面色一变,又要下拜。
皇帝连忙让人拦了,道:“阮卿不必再拜,朕今日找你来并不想立刻下旨,只不过……”江晓阳忽然想娶阮家的人,这事情可奇了怪了。以江晓阳的性子,皇帝是不认为他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报复阮家的,或者他怕阮玉涵打他,先和他做个亲家,以后阮玉涵再想打他,自己姐夫总不好要打要杀的吧?
阮尚书面色臭臭的,道:“皇上,那小侯爷年未弱冠,小女最年轻者却已二十有二,他们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阮家女子不可能嫁过去当妾的,也就是说嫁过去必是正妻。阮家四女是阮尚书最小的女儿了,但她都比江晓阳大了五六岁。其实平时这差了五六岁,那也不算什么,顶多被人风言风语一阵,但真心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可是看江晓阳和他女儿素未谋面,情投意合根本就不存在!看他往日作风做派,明显就是个顽劣的少年,阮家家风向正,怎舍得把女儿嫁进侯府受苦?
皇帝道:“朕也觉得晓阳约莫是赌气……”说着,叹了一声。解铃还须系铃人,六王爷如此要这门亲事,无非就是为了江晓阳,想要六王爷松口,首先就得让江晓阳松口。“我看此事与你家老七有莫大关系,阮卿,如若你真不想要这门亲事,就让晓阳自己松口吧。”敲了敲桌子,沉声道,“若是六王爷不改口,朕这里,也只好玉成!”
阮尚书一惊,这是明白皇帝并没有理由阻碍这门亲事,的确,比起个人情绪,朝中两位大臣不继续作对,这才是皇帝最愿意看到的局面。阮尚书当然不会和六王爷敌对的,但六王爷那个宠儿子的会啊!如若不顺着他,不知他会闹出什么事来。六王爷除了对自己家人,其他地方可说是一退再退,皇帝并不想让六王爷伤心,六王爷为了他和他母亲抛弃了很多很多东西。
阮尚书心头一沉,拜道:“多谢皇上指点迷津。”
皇帝点了点头,挥手道:“去吧。”
“臣告退。”阮尚书弯着腰走出了御书房,回到家里,当即就着人飞鸽传书,密密麻麻一大篇信,让信鸽带去给阮玉涵。
阮玉涵踏入苏州地界时,信鸽才刚刚放出去,明月如钩,夜凉如水,正是三更时分,阮玉涵如当初一样,潜入了常乐候府。
江晓阳待在房间里,却是开着一个大大的盒子,大大的盒子里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江晓阳将它们放在一边,津津有味地拿着一本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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