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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字心中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痕壹月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都不说话了起来。
江晓阳连耳朵根都红了,脖子和脸颊,都是红扑扑的,仿佛再红一些,都要有热气蒸腾出来了。
阮玉涵见他如此,忍不住低声道:“我会很快回来的,你……”
江晓阳却忽地伸手推他,一直把他推到门口还要再推。阮玉涵捉住了他的手腕,拉得他一个踉跄。江晓阳倒入他怀中又手忙脚乱地跳出来,把他往门外一推,道:“明天见就明天见,我,我要睡了……”
客房是老早就打扫好的,徐英华带他们来时也早有婢女点上了灯。
外头天色还没全暗下来呢,阮玉涵抵住门板,歪头而笑:“你这么怕做什么?现在是在徐二哥家里,我又不会对你”
话未说完,江晓阳就被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戳的跳脚:“谁,谁往那儿想了!”几下半把人推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要睡了,我,我是要睡了!”说着他靠在门板后面唠唠叨叨絮絮叨叨地说自己想睡觉,说了半天,也没离开门板去上床榻。
阮玉涵靠在门板上,笑着听着内里的人口是心非。
江晓阳说到后来就觉得不对,面红耳赤地从门口走开,走开一半,又回头,却见阮玉涵仍旧站在门前,投入房内的影子可看出他半个人都靠在门板上……
然后影子伸出了手,摸上了门,就好像凌空,摸上了他的脸颊。
第九章
江晓阳的脑子都晕了,晕晕乎乎地,心中就像炸开了烟花!
阮玉涵手伸半路,就觉得不对,但他不过停了一停动作,仍旧隔着门板细细描摹着里头人的轮廓。
江晓阳仿佛真被摸到般颤抖了起来,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
阮玉涵摸了半晌,有些出神,见里头的影子半晌不动,就知江晓阳极可能已发现他的动作……低笑一声,仿佛自嘲:“明天见。”
江晓阳忍不住道:“明天见。”
透过门板的阮玉涵的影子就退去了,不多时,那个人就离开了这里。
江晓阳有些失落地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似想等着他回来。
半天后,阮玉涵当然没有回来,他将灯笼吹熄,脱了外衫鞋袜就钻进了被窝里面。
第二天醒来之时,阮玉涵就不在了。徐府的婢女过来敲门,送来了热水毛巾等物。
江晓阳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不多时又有人送来了早膳。
江晓阳坐到了桌边,便开始用膳。看得出来,徐府并不贫穷,虽未及他侯府里菜肴的多样,但这些东西,比如说江晓阳刚塞进嘴巴里的灌汤包,好吃,好吃,真好吃!
吃了烧饼,吃了豆花,江晓阳又开始吃那炸酥了的黄豆,一颗一颗,在已饱得差不多的胃里留下一席之地。
“今日天气不错,小侯爷可要和我去钓鱼?”忽然一个人声传来,江晓阳抬眼看去,只见昨日令他记恨上的最大讨厌鬼徐英华,大踏步地走进他的房间,他身上背着两只竹竿,手里还提着鱼篓,袖口紧束,裤腿塞入长靴,看第一眼,就知道他准备好了一切外出事宜。
江晓阳嚼着滋味极好的黄豆,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不去。”
徐英华立刻笑道:“老七至少下午才能回来,你跟我去河边钓鱼,时间会过得很快。”
江晓阳哼哼了两声,十分不给面子地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就不去!”
徐英华面上笑容僵了一僵,转了转眼珠,拍了拍自己手上的鱼篓:“老七最喜欢吃鱼了,尤其是池塘里不足一尺的小鱼,看你手无缚鸡之力的,是不是连钓条鱼都做不到啊?”
江晓阳眯了眯眼睛,不屑地转过了脑袋:“激将法对本侯没用!”
徐英华便也笑了一声,坐到桌边,似有意似无意般提起了阮玉涵:“我五妹六妹与老七青梅竹马,长大后,我父亲与阮伯父更有结亲之意”
江晓阳面色一沉,徐英华笑嘻嘻地续道:“小侯爷莫非想给人家做妾,如此屈尊?”
江晓阳被他挤兑得面上阵青阵白,咬牙切齿地道:“大胆,你敢冒犯我!”
徐英华抖了抖自己身上背着的鱼竿,道:“什么冒犯不冒犯的?若我妹妹与老七成亲,你还不是只能做妾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去便不去,我可要去钓鱼了!”
说着,徐英华哼着小曲,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
江晓阳犹豫了又犹豫,到底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只见徐英华头也不回,走到门口抱起两个凳子就走,江晓阳顿了顿脚步,仍旧跟上,这一跟就跟到了城外一里的小池塘。
徐英华熟练地找了个平缓的下坡,摆好了那两个一臂宽的小木凳。
江晓阳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坐下、放线,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掀开抠面粉团。
“他……他和你妹妹,是没有婚约的吧?”
徐英华笑了一笑,看着旁边的人:“我们两家青梅竹马,虽然没有婚约,但将来,这门亲事却是十之八九。”
江晓阳却极其明显地松了口气,哼了一声,道:“没有婚约你怎知道他们一定成亲?说谎也不打草稿。”
徐英华却用鄙夷的目光扫了扫他全身,道:“老七风流之名遍天下,认识的红颜知己可以从苏州排到塞外!你这样的人,既没姿色又没名声,老七凭什么娶你呀。”
江晓阳却理所当然地道:“我娶他不就行了?他有名声,也有姿色。”
如果徐英华是在喝酒的话,当即就要喷江晓阳一脸!娶阮玉涵?他也说得出口!手上一抖,差点把绳上的钩子给拽了下来。
江晓阳蹲到了池塘边,看着那清澈的边缘,除了旁边清澈见底,里头却是越里越青,微微浑浊得看不清下头。
徐英华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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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好好告上一状!”
徐雨盈不由笑道:“告状干什么,你还想让七哥哥真的教训他?”又走了两步,道,“皇上让七哥哥管他,想必已起了护着的心思。伯父家几代荣宠,早已有人看不顺眼,六王爷虽是外戚,朝堂之上的力量不可小觑。当今圣上仁德,六王爷又有功于他,虽说七哥哥是奉旨管教,但真将江晓阳得罪狠了,伯父家就要和六王爷对上了。”
江晓阳的父亲无意于争权夺利,或者说,是直接表明自己没有居功压主的心思,原本手中的兵权尽数交了上去,平日里也同其他肱股之臣一般为皇上分忧。这样的外戚对皇帝来说再好不过,只是,六王爷什么都好,就是护短,江晓阳是他的宝贝疙瘩,就谁也不能动!早先他和苏州知府还是好朋友呢,结果苏州知府斩了侯府下人,被江晓阳找人打了一顿,六王爷不但没有安慰自己的友人,还直接评价:打得好!可把苏州知府气得够呛。
可想而知,六王爷如此宠爱自己的儿子,江晓阳顽劣再不奇怪。春梅道:“如若阮少侠真不下手管教那登徒,怕皇上也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爱之,害之,看江晓阳年龄也不是很大,若不下点狠手,只怕掰不回来。何况方才江晓阳为何冲上来还不知道呢,以他往日传出的名声,也许真想趁着阮玉涵不在做点什么。
徐雨盈思索半晌,却点了点头:“也好,毕竟是皇上下的旨意,这事告诉七哥哥也无妨。”就是六王爷想和阮家对上,皇上总会偏向阮家的何况六王爷应该不敢将阮家得罪得狠了,阮家别人倒还好,她的阮七哥却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指不定六王爷一包庇,他更下狠手?
一直到了下午,阮玉涵都还没回来,江晓阳本来就不高兴,被人灰溜溜地赶走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徐英华接到阮玉涵的飞鸽传书,道是路上有事情耽搁要在外多盘桓一会儿,将所有用具拾了回家,首先便遇到了春梅,听到了她的告状。
“他当真想调戏五妹?”徐英华登时瞪圆了眼睛,忍不住撩起了袖子。
春梅道:“小姐说不一定,不过,我倒觉得十有八九!”江晓阳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窜出来还戏言徐雨盈的贴身婢女与他的同名这是多么失礼的话!侯府出来的,怎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加上后来他说他还未来得及“动手”,春梅便以为是她拦得快,江晓阳失去了动手的机会!本来这样一个纨绔子弟住在府里,外头人知道了,府里的女眷就有些尴尬,如今江晓阳还这般行事,自然更碍府里人的眼。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小姐的名声怎洗得清?
徐英华转了转眼珠,道:“老七在外有事,怕是今天回不来了……”
春梅“啊”了一声,道:“那这事可就麻烦了,这……这人赶又赶不得,留又不好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咱们下人还好说些,小姐们可怎么办?”
阮徐两家的亲事就快要订下,阮玉涵到了徐府,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然而,他又带来个名声差的纨绔,这就……
徐英华拍拍胸脯安慰道:“不用怕,老七不在,我不是还在吗?”
春梅撇嘴道:“二少爷你可别乱来,莫忘了阮少侠是有皇上圣旨的。”
论胆子,徐英华和阮玉涵不相上下,可是徐英华没有皇上保驾护航,不值当去招惹那小侯爷。
徐英华便冷笑道:“他不做坏事,我便不动他,他若是做坏事”面色一寒,沉声道,“先斩后奏,我便不信皇上还要保护!”
春梅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他了,立时就想劝阻,徐英华却抚上她肩膀将她掉转身推了两步,“好了好了,不用这么担心,你先下去吧,我去找他。”
“哎呀二少爷,你,你,你可不能乱来啊!”春梅一边说一边回头,还想再劝,徐英华敷衍地道:“好好好!”但是,仍旧将她推离阮玉涵院落之外。
这一番事情江晓阳当然不知道,他等到下午还没等到阮玉涵回来,眼见着天快要黑了,徐府下人又来给他布菜。
走到门外,又想往府外走去。
徐英华亲自给江晓阳送来饭菜,三荤两素,还有一壶好酒。
江晓阳愣了一愣,看着徐英华把那大大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你干什么?”
徐英华笑道:“老七还没回来,所以,我料想你心情不好,来陪陪你。”
江晓阳冷哼了一声,道:“我才不需要人陪!”
说着,就直接大爷一样地坐在桌边,拿起筷子便要开吃。
徐英华才把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呢,见他如此,不由挑眉:“侯府的礼仪就是这样的?我还没把东西放完,你就已经开始吃了?”
江晓阳极不喜欢他,因此很不耐烦地道:“这又不是大宴?再说礼仪是给我尊重的人看的,哼!”
徐英华便没有再挑刺,坐在一边,看着江晓阳吃。
江晓阳连问一句他有没有吃过都不愿,直接大快朵颐,快速地把饭菜给吃了大半。
眼见着吃完以后外头的天已经黑了,江晓阳漱口擦嘴,便忍不住又走到外头,看天上的月亮。
月亮都已经出来了,然而那个说会回来的人还没回来。
徐英华这时候才慢条斯理地道:“忘了告诉你一个消息了。”
江晓阳头也没回。
徐英华道:“老七路上有事,所以,要耽搁几日才能回来。”
江晓阳登时转身,急匆匆地大跨步走到他身边:“出事,出什么事?!”瞪圆了眼睛,道,“他不会又被人追杀,又被人下毒了吧!”
一个“又”字透露了许多,可想而知,江晓阳和阮玉涵一起走的时候,阮玉涵一定是被追杀过,而且,还中过毒。
徐英华不由皱起了眉头,盯着江晓阳半天也不说话。
以阮玉涵的功力,中毒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但看江晓阳对阮玉涵的感情,倒像是经历过什么事情而激发的,难道,是他们中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对我五妹无礼了?”徐英华忽然提了这事。
江晓阳一脸茫然:“什么?”
徐英华冷了面容,道:“你不要装蒜,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对我五妹无礼?”
江晓阳想起今天早上受的气,登时一肚子的火,偏偏徐英华这么看着他,到好似故意要挑起他的火气一般。
“你们家里人真不讲道理,我不过是想和你五妹说几句话,结果她婢女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骂了一顿,哼!你们徐府的礼仪也不怎么样!”
原本徐英华说这事,只是想试探一下他对阮玉涵的情意他来找他时看他像望夫石一样地等人,他心中自然有别的想法:江晓阳名声太差,容易让人起误会,从前的事肯定不会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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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但是,现在却不一定了,看他对阮玉涵的感情,就算只是玩玩的,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下去,他也是风月场所的人,自然知道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就不会有心思去勾搭另外一个人。
但是江晓阳这话,说得却不对劲。
第十章
“只是想和我五妹说几句话?”徐英华低低重复,先前不过是故意激他,现在,面色却是真的冷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想和我五妹说话,还有从角落里窜出去说话的道理?”冷笑一声,“何况你出身侯府,就算顽劣罢了,男女大防岂会不晓?”外男都不可轻入女眷院子,何况是想和他五妹“说说话”,从角落里窜出去就其心可诛了,他竟然还承认是想找他五妹说话!
“你在我家做客,又是老七护着的人,按理来说,我不该这么对你”徐英华直接站起身来,道,“但若我不教训教训你,当真难消心头之气!”
江晓阳这会儿才知道徐英华是为自己妹妹出气来了,先前给他送饭菜、问问题,都不过是先礼后兵。
江晓阳一阵心慌,大喊一声:“你们徐府都欺负人!”
说完却一个扭头,直接往门外跑了。
徐英华目瞪口呆地看着堂堂苏州小侯爷落荒而逃,眼见着他都要跑没影了,这才回过神来,立刻追了上去:“想跑?!”
几下半功夫就用轻功跳到了他的身边,把人拎了起来。
江晓阳仿佛被拎住的田鼠一样,四下划拉着爪子。
徐英华看他如此竟有种微妙感觉从心底滋生。
就像……就像欺负他,会挺好玩的。
把人弄回了房里,江晓阳通红着眼睛,没有哭,但是欲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像有了天大的委屈。
徐英华道:“老七和我五妹的亲事,是两家人想了很久的,你和老七不过是偶尔的情分,别说阮伯父了,就是你父王也不会同意。”他这么说,便是怀疑江晓阳找他五妹,是为了破坏阮玉涵和他五妹的亲事。
江晓阳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道:“关你什么事?”
徐英华道:“我看老七对你就像是在负责,他自己都说不会认真了,你怎么还惦记着他。”
江晓阳忍不住看向了他,徐英华却又皱了皱眉,道:“不过你也不算惦记着他,在我家里,还敢对我五妹”
江晓阳立时不满了:“我都说了我没有要对她不轨!”
徐英华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等老七回来,你看他相不相信你?”
江晓阳立刻慌了,阮玉涵当然不会相信他,他先前都还对他那样呢,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
“你,你就是想让他和你五妹成婚,所以你才千方百计想破坏我们!”
徐英华被他逗笑了:“破坏你们,我需要破坏你们吗?你名声差劲得很,还真以为能和老七在一起啊……”
江晓阳眼睛更加红了,然后水润润地从里面流出了眼泪。
徐英华心中一动,忍不住道:“看你的样子,长得还算不错……”
江晓阳立刻就像被冒犯似的,恶狠狠地瞪向了他。想当然,徐英华是他讨厌的人,既然是讨厌的人,那么他哪怕是在夸他,他都会觉得他讨厌。
“……难怪老七会把持不住。”徐英华仿佛自言自语地道。这人本来就长得不错,又招人逗,使劲欺负起来很有感觉,就是他都有些忍不住,何况阮玉涵并不是风流浪子。
他忽然伸出手,掐了一下江晓阳的脸颊。
江晓阳登时睁大了眼睛,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徐英华略有些心虚,看见被掐的地方微红,那人还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忍不住做了更让他不敢置信的事情!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当时,江晓阳便挥了拳头要打他的眼睛,徐英华一下子攥住他的手腕,避开了他的攻势。
江晓阳气道:“你,你!你好歹和他是朋友!”
徐英华做了之后就十分后悔,也不知自己怎么鬼迷心窍的,听到这句话,却是上下打量着他,道:“你又不是老七什么人,就是我今日再对你做别的,那也不关老七什么事!”
江晓阳气得更加厉害,咬牙切齿道:“我,我会告诉他的!你等着瞧,我一定去告诉他!”
甩开了徐英华的手,江晓阳登时往门外冲去,徐英华连忙拦住了人,终于示弱,好声好气地道:“是我一时冒犯了你,对不住,这件事情还要莫要告诉老七了,老七他最近事多,你告诉他,岂不让他更加头大?”
江晓阳却不肯不说:“我看是你心虚,怕他知道了和你绝交!你如今敢这么对我,从前他和他的他和他的红颜知己,说不准你也一直暗撬墙角呢!”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徐英华虽然比不上阮玉涵貌美,但也是英俊潇洒,招惹红粉的主儿。如果江晓阳是别人,他只怕一句玩笑话都不会对他说,毕竟就算他和阮玉涵不成,现在也算是阮玉涵的人。可是,江晓阳名声太差,他潜意识就没把他当做是阮玉涵的。何况这人本就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他态度也很随便。
徐英华暗道江晓阳有邪性,若是阮玉涵知道了,指不定真被迷得七荤八素,和他生了龃龉。冷下了脸色,阴阴地道:“你若敢告诉老七,我今日就先把你打死。”
江晓阳一个哆嗦,徐英华又冷笑了两声:“老七至少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呢,我把你打死了寻个荒山野地埋了,你说说看,谁能知道?”
江晓阳脸都涨红了!涨红之后,又是煞白!
“刁民,你你敢?!”
徐英华扬起头来,斜睨他道:“为民除害,有什么不敢!”
江晓阳于是憋着不敢说话,站在那里僵挺着就像一块木头。
徐英华心中一动,忍不住又在他脸上掐了几下,江晓阳眼睛红红得似乎又要哭出来一样,但是他含冤带恨地盯着徐英华,恨不得咬下他一块肉来。
徐英华低声一叹,道:“如果老七不要你了,说不定我……”剩下的那句话忍住了没有出口,但是暧昧之意溢于言表。
江晓阳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徐英华却仿佛发觉自己逾矩,面色一变,一下子退后了三步。
“你……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江晓阳怕自己听错,忍不住开口问。
“我走了!”徐英华却不答,冷冷地看了江晓阳一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江晓阳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忽然像个猴子一样蹿了起来,然后,到处找东西,打包拾好了准备跑走。
他准备去找阮玉涵!立刻,马上!徐府太可怕了!
却说阮玉涵带着相思剑往风约山而去,方到风约山脚,就听说久未出现的楚云留在南方一带显露了踪迹。
显然,围堵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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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留的人手要比围堵他的多,阮玉涵一路之上,也只碰到过一拨人而已。
然而楚云留又失踪了,在遭遇到七八股围剿后。
那日见到楚云留,得他托付相思剑,阮玉涵是要来将相思剑交给琅老人的。当今天下,能保住七种武器的人并不多,琅老人却是一个!相思剑是林家分支花家之物,只是花家灭门多年,倒似无主,和楚云留一起找相思剑的人,似乎正是姓花。
阮玉涵其实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让相思剑再度出世,在他眼里,七种武器就是祸害,而既然带着相思剑假死避世的天山掌门有此心意,为何要在这时候把相思剑送还江湖?
难道,与楚云留一起的人,真的是花家后人?如果是花家后人去讨要相思剑,这事倒说得通了。
阮玉涵到了风约山上,不等有人接见,便直入山门闯进里头。风约山上果然有人守候,半路之上,竟有七八个帮派的人候在山腰。自从相思剑的消息传来,他们就在这里等很久了。大帮小派,兵分几路,有人去追楚云留,有人去追阮玉涵,未意外,还有人守株待兔,厚着脸皮来风约山下等。反正风约山山腰又不算琅老人的地盘,琅老人虽是武功高强,但一生只过两个徒弟,风约山上的屋子,还全是他们自己建起来的。既然这般,那么风约山,就算不得琅老人的地盘。
阮玉涵瞧见他们堵在路中间,便是一笑,下了马,将踏雪放在一边,拍了拍脑袋让它跑入林子里。踏雪聪慧,知道他这是让它避开的意思。人数过多,刀剑无眼,踏雪不一会儿就跑得没影。
阮玉涵上前几步,一身白衣在阳光下刺眼得要命,更要命的是他目中带着笑的冷漠。
那些人看来的是阮玉涵,心中就是一个咯噔,若是来的是楚云留,楚云留乃是名门正道中的翘楚,就是打赢了也少下杀手,阮玉涵,却没那么多顾忌了,今天他们怕是要以命相搏!
“想不到我不过来此看望一下前辈,竟然有这么多人夹道欢迎。”阮玉涵眉眼都带着笑意,弯着嘴角,却从背上拔出剑来。寒光凌凌,剑身碰撞剑鞘的声音仿佛雷电一样劈在他们的心头,“不知你们是要一起上来‘欢迎’呢,还是一个一个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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