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瞎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他手搭在明知言的肩上,倚着身子,“师兄你这么单纯,会被人骗的连裤衩都不剩的。”
明知言捡着鸡蛋,一个个递到严谨手中,丝毫没有尴尬慌乱的神情,“我觉得你的话是有道理的。”
严谨想想明知言平日里一本正经、不知变通的模样,原来不是因为迂腐而是太单纯了!真是有趣啊。
“再拿两把小青菜。”他将挑好的鸡蛋递给老板,又指指她筐里的菜,让老板装了两把。
“姐姐,买这么多,送一把小葱呗。”
明知言看他亮晶晶的眼神,咧着一口白牙,这笑脸像是病毒性流感,明知言觉得自己也被传染了。
菜摊的女老板看他长得好看,嘴又甜,架不住诱惑,装了一把小葱在袋子里。
“师弟很会生活。”
严谨背着手,伸着脖子,在市场里左右张望,听到明知言的话,回头朝他笑笑,“都是跟邻居奶奶学的。”
明知言觉得严谨身上散发着生的气息,他有自我的世界,却也在现实中游刃有余,就像严谨自夸前无古人,他看起来确实是独特的。如果真如别人所说,自己是清冷辉月,那严谨大概就是自身散发光芒的太阳,就像那天在舞台上耀眼夺目,他总是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让人不自主的想要靠近。
“师兄,吃鱼吗?”
“好啊。”
回到公寓,严谨一开门便看见一个大个子,他退了一步,瞅瞅门牌,没错啊。
“呦,江江你家小朋友回来了。”他偏着头朝厨房喊,回过头看到明校长也出现在门前,神色一惊,然后扬了扬嘴角,“言言这是要走下神坛了?”
贺鸣,正经八百的少校,虽不是光明的老师,但一颗红心向光明,隔三差五扎进光明的教师公寓,据说是要进行艺术的深入交流。
贺家与明家交好,贺鸣与明知言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什么说是算得上?明知言只和他一起长大,但不怎么玩,贺鸣更多的时间是和明知行一起玩。贺鸣和明知行爬树的时候,明知言坐在树下看书,他们摔断腿住院的时候,明知言坐在床边看书,两人跑到医院外的小河里捞鱼,他便坐在河边看书。
“言言,别看了,这有好多鱼苗,快来!”
明知言把两个瘸子从河里拽上来时,总算放下了书。
“小弟弟,我叫贺鸣,沈老师非同寻常的好朋友,明校长可有可无的好哥哥。”他捏捏严谨的脸,挑挑眉,一脸坏笑,“你和明校长什么关系?”
严谨神色凛然,拍掉他的手,什么玩意儿,我可是个老师,你就是这么亵渎人民教师的吗?
“光明教师,拜读国师大何老门下,孔夫子的传人,严谨。”他昂首挺胸,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提着菜,高傲地走进厨房。
贺鸣八卦的眼神在明知言脸上来回扫荡,明知言淡然地说:“我师弟。”
师弟千千万,就来这一家?贺鸣跟他二十多年兄弟,也不见他主动上自己家来,哪次不是被明知行拖来的。
“呵呵,师弟,龙的传人。”
明知言拍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是孔夫子的传人,标榜自己是个教师。”
贺鸣回手,贼兮兮地笑,就是不说话,心想这纯洁的兄弟情他还能装多久。
沈江和严谨两人联手,做饭效率蹭蹭地上涨,一盘盘菜被端上桌,香味四溢,贺鸣从沙发上起身,围着餐桌看,沈江做的什么菜他心知肚明,那剩下的菜自然是出自严谨之手。没想到这小弟弟还有这本事,这清蒸鱼色泽鲜亮、气味飘香,“真不错。”
明知言也点点头,“很不错。”
严谨觉得今天师兄总是夸自己,心飘飘然的。莫非师兄体内是有个开关,草一草就能说出许多好听的话?
严谨在饭桌上帮师兄夹肉、跑进跑出的帮师兄乘粥,一会儿问菜咸不咸,一会儿问汤热不热。
“小老师,帮我也盛碗粥?”
想喝我的粥还想使唤我的人,我又没睡你,“自己去。”
好一派兄友弟恭的景象,贺鸣扬着嘴角,抱着碗跑进厨房。
新的一周,又是新的气象,语文组办公室正在派发诗歌朗诵比赛的活动安排单。
“来,严老师,这是活动安排,还有这个,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信。”
严谨拿着信封前后翻翻,信封上就写了个自己的名字。他取了把小刀,沿着封边裁开,取出折叠的纸,展落开,是一张印花信纸,字迹稚嫩,是一封情书。
迎新会封神之后,神秘校草成了众女生的梦中情人。在多方信息交融发酵之后,严谨的教师身份、本科应届生随之曝光,有人开始跃跃欲试。
“中午放学在操场红李树下见?”这是个理科生吧,还红李树,严谨可分不来什么红李白梨的,在他眼里只有大树和小树。
“严老师,到情书了?”隔壁桌的老师探着脑袋瞅纸上的话。
其余老师闻声也围了上来看热闹。严谨情书不稀奇,长得好看,年纪又小,这些花季雨季的孩子不扑才怪,这一票人只是掰着指头看看这天什么时候到。
“严老师,这可得当心,师生恋是要开除的。”
“拒绝也不能伤了学生的心,现在的孩子多脆弱。”
“嗯,是个技术活。”
严谨哪有心思理他们的幸灾乐祸,掏出手机开始查红李树长什么样子。
放学之后,他按时站在树下等人。人还没有到,可他肚子已经空荡荡的了,好想吃饭。正当他思考一会儿是吃米饭还是面条这个问题时,有人戳了戳他,“老师,是那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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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是隔了五棵树的地方。严谨不太懂现在孩子的想法,表个白还要讲风水和方位?
“那棵树是学校的约定之树,如果可以在一起,就一定会幸福。”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棵树能保幸福?拜菩萨都比这个靠谱吧。
严谨走到树下,插着口袋,歪着脑袋,“王同学,老师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我高三了,马上就毕业了!”她也知道师生恋是违纪的。
“我对象也得是名校毕业生。”
“啊?”
严谨弯弯腰,拍拍她的脑袋,“你都高三了,努力考上大学再来找我,老师喜欢门当户对的。”
这温柔的举动,灿烂的笑容,小姑娘哪受过这样的撩拨,红着脸低下头,“我会努力的。”
“那老师先去吃饭了。”
他揉揉小姑娘的脑袋,一回头,就看见校长面带浅笑,“严老师,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都来到这儿了,真的不要藏一发和我携手走下去嘛~
第8章第8章
为什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慌乱感?严谨朝着明知言干笑,背在身后的手小幅挥摆,小姑娘心领神会,朝明校长鞠了个躬,赶忙跑了。
“师兄怎么不去吃饭?”
明知言原本是打算去餐厅的,在走廊上瞥见严谨一个人站在操场的树下,轻轻浮动的暖风好像也会吹乱人的意念,下了楼脚步便转了方向,向着操场走了。
明知言背着手,微微弯腰,倾身向前,“师生交往”
“适当有礼……”
“嗯,记得就好。”明校长抽查完了,点点头,转身要走。
学生的一片心意总要给予回应,况且自己及时止住了禁忌之恋,又给了小姑娘奋斗前行的动力,这是一石二鸟之计,没人夸也就算了,还要被抽查教师规范,真憋屈。
“我这应急事件处理能力很棒啊。”严谨追着校长跑,絮絮叨叨地讲自己的心路历程。
严谨的行事手段不同于传统的教育方法,说话不着调,但作为教育工作者的德行却不缺失,明知言渐渐也明白了何季礼院长为什么恨得牙痒痒却仍然宝贝这个孽徒。
“嗯,很棒。”明知言答道。
猝不及防地又被师兄夸奖了,严谨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镜,咧着嘴角,像小姑娘扭捏,“嘻嘻,还好,正常发挥。”
明知言侧头看他这副强压骄傲不翘尾巴的模样,忍不住想撩拨,“今天上课还好么?”
还沉迷于美言找不到方向的严谨又开始给自己脸上贴金。
今天讲的是《将敬酒》,诗中豪迈洒脱、胸中的不平之气小孩子哪体会的到?诗词的华不单单是辞藻、韵律之美,以诗达意,穿越历史以诗会景,情感共鸣之美妙才是诗词的无可比拟之处。
可是读不懂诗中的情感,学习便就成了死记硬背,长此以往,对于诗词只会越发排斥。严谨痛心的拍着黑板,“同学们,不喝酒怎么能体会到太白豪饮高歌的心境!”
他讲完,扬着脑袋看明知言,等着大把大把的称赞砸到脸上。
“师弟是这么讲课的?”
严谨使劲点头。
“下午罚站一节课。”
严谨的脑袋泄气地垂下来,“什么嘛。”
“身为老师怂恿学生喝酒。”
刚刚还夸他德行无缺,明知言这被打脸的速度有点太快,他想起何院长的嘱托,“这小子大的路子不会错,可小事儿上你还得匡正着。”自己果然还是任重而道远。
严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小酌怡情。”
“再狡辩站两节。”
师兄体内的开关一定是断开了。
餐厅内正值饭点,挤满了学生,笑语人声。严谨挤过人群,排在窗口前,对站在身后的明知言说,“师兄,我请你。”
明知言点点头。终于排到了严谨,他指着红烧肉、清炒西兰花、蒜蓉虾仁,这是师兄上次点的菜,他记得清清楚楚。又给自己点了一份素菜,两人端着盘子找到一处空座,便坐下吃饭。
上次吃饭自己就是因为话多被师兄给抛弃了,这次严谨秉承食不言的传统教义乖乖吃饭。明知言却打破了规矩,“你帮我做了很多家务。”
严谨腮帮子鼓鼓的,握着筷子摆摆手,含糊道:“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又低头刨饭。
明知言吃了两口,又说道:“衣服洗得很干净。”
那日吃了晚饭回到家,看到干干净净的屋子,阳台上挂着床单,已经干透的内裤迎风飘扬,明知言心中情愫涌动,成家和单身好像真的是有着区别的,找个人共度余生或许就是这样的感觉?这么说来,结婚其实也不错。
做家务严谨可是一把好手,十多年的业务磨炼,技艺堪比全职主妇,这就是正常发挥,没什么好骄傲的,“嗨,这没什么,孰能生巧。”
“小师弟要是个女人,娶你我一定乐意。”
严谨被惊得噎住了,使劲拍着胸脯,喝了口汤,看着师兄似笑非笑的脸,“师兄,没想到你还会开玩笑。”
明知言浅笑,低下头吃饭。
严谨怕被丢下,狼吞虎咽地早早吃完了,这会儿只能静静坐着看明知言细嚼慢咽。
他闲得发慌,脑子又缥缈了。师兄长这么好看,要是个姑娘,自己也乐意娶,况且两人还有一夜风流,搁在古代他不嫁给自己哪还能活啊。
“想什么呢?”明知言吃完饭,起身端着盘子,唤了严谨一声。
能说我盘算着下什么聘礼吗?严谨晃晃脑袋,想把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甩出去,端着盘子,跟上去了。
“那师兄我先走了。”
明知言拽住他的领子将人揪了回来,“罚站。”
严谨还想着蒙混过关呢,这人怎么吃了人家的也不会嘴软。严老师又成了明校长的小尾巴,跟着校长去了办公室。
中午阳光正烈,严谨哭丧个脸,这烤烤就能上桌了,正宗原味排骨!沾点酱就是酱香羊排!
“师兄,你想怎么吃?”
明知言喉结滑动,一个直男为什么总要撩拨人?
“站到办公室里来。”
严谨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明校长拿了文件,坐在沙发上翻看。严谨站在沙发后面,跟个保镖似的,没多久又站不住了,弯着身子,胳膊支在椅背上沿,趴着和明知言一起看文件。这是早上语文组下发的诗朗诵比赛活动安排,他还没认真看。
“每班选派两人参赛……奖项设置一二三等奖各一人……”
明知言知道他没有好好罚站,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可凑得这么近,还要小声念叨,耳边空气被搅得一团乱,就不能不让人在意了。
他偏过头,对上严谨那认真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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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的表情,抿紧的嘴唇,镜片下目不转睛凝滞的眼神,微微紧锁的眉头,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
严谨倒是先开口了,“这活动设置有问题。”
“嗯?”
诗朗诵本意应该是一场文娱性质的活动,调动学生的兴趣,在学习生活中安排一场调剂活动,台上选手演得开心,台下观众看得高兴,奖项设置也是针对个人来安排的。可是现在限制每班选派固定人数的学生参加,让这场活动变质成班级对抗。
“这不该是集体活动的性质,参赛总人数可以限定,但没必要限定每班的固定人数,各凭本事,谁想去谁去,如果人数过多加一轮预选就好。”
明知言觉得他说得很对,培养集体荣誉感重要,但个人荣誉感也很重要,集体性质的活动也有不少,个人荣誉赛倒是少得可怜,这种赛制必然会造成班级间参赛人数的差异,但事事讲求公平并无必要。
他拿着笔在文件上做了备注,“严老师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诶,师兄体内的开关又接上了?严谨头撑在椅背上,半个身子空荡着,笑着说,“那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
明校长笔尖潇洒挥舞,头也不抬,“继续站在。”
罚完了站,严谨抖抖腿,“师兄,时间到了,我走了啊。”
明知言无奈,他这罚站跟完成任务似的,根本不长记性。
严谨跑回宿舍,沈江也在,“老沈你下午没课?”
他扒着门框向沈江屋里瞅,沈老师架着画架,正画画呢,“没有,都在早上。”
好不容易两人都没课,待在屋里有什么意思,严谨就想拉着沈江出去玩,“你画这瓶瓶罐罐的有什么意思,画家要融入自然,歌颂生命的美丽,记录世界的流逝!”
严谨慷慨激昂的抒发情感,这要是诗朗诵,严老师又能被封神了。
沈江放下画笔,听着挺心动,“小谨,那我帮你画张像。”
那不还是待在屋子里,自己还得一动不动,不行。
“老沈,我们去餐厅后面的小花园呗,特漂亮,夏日盛景不去感受感受?”
沈江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拾了画夹,带上笔袋,跟着严谨开开心心地去踏青。
小花园青翠一片,蝉鸣鸟声清脆悦耳,严谨抬头看看树,又有了新想法,“老沈,我们找蝉壳吧。”
沈江的画板都支好了,握着笔准备记录自然的美丽了,“不是要描绘时光的流逝么?”
“生命的再生和凋零不是更动人?”
沈江又被严谨的糖衣炮弹击中了,严谨说什么都好有道理,他也加入了找蝉壳的队伍。
两人围着树,伸着脖子使劲瞄,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就是太高。严谨说沈江个子高,抱着他的腿撑起来应该够得着,沈江觉得可行,正要实施计划,手机却响了,一看来电,是贺鸣。
贺鸣去了公寓,敲门没人答应,又悻悻地下楼,可他记得沈江今天下午没课的啊。
“我和小谨在餐厅小花园里找蝉蜕。”
真是怪,沈江不爱出门的啊,明知言的这小师弟到底是个什么妖孽。他走到小花园,正瞧见严谨晃晃悠悠地举着沈江往树上爬,吓得他赶紧往上冲。
真是个妖孽!这小身板还举人,也不怕把金贵的沈老师给摔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_(:d)∠)_
第9章第9章
严谨举着沈江,贺鸣站在严谨身后伸着手臂护着,随时准备接住沈老师。这么心惊肉跳地站了没多长时间,两人已经平安落地,沈江手里捏着蝉蜕,狭长的翅膀亮晶晶的。
严谨拿过蝉蜕,小心翼翼地搁在画架,沈江坐在石凳上,抽了只铅笔,便开工了。严谨见一旁有颜料和毛笔,跟沈江要了一张纸,铺开在石凳上,蹲下来也开始挥洒运笔。
从贺鸣出现到现在,两人除了和他打了声招呼,再没有同他讲过一句话!
这么直挺挺地站着很无趣,他也想加入到这场艺术的交流中,便试图拿过蝉蜕帮沈老师举着,至少沈老师一抬头眼里还有自己的一只手啊。
贺鸣的手刚碰到蝉翼,严谨大呼,“不许动!”吓得贺鸣赶紧缩回了手。
“你挪动了角度,老沈还怎么画?”
沈江赞许地点点头,“小谨说得对。”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贺鸣挪到一旁,觉得自己像是个被新宠抢了圣爱的旧人,划地就是自己的冷宫。
“画完了,老沈你看!”
严谨站起身,捏捏自己发痛的膝盖骨,抻抻腰。贺鸣瞅瞅长凳上的画,什么鬼画符,乌七八糟的色乱抹一团,蝉呢?你这小子是近视所以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吗!
“小谨很有抽象派的髓,色流露着凋零的味道。”
沈江认真点评,眼里充溢着赞许的目光,贺鸣很有危机感了。
“走开,走开。”
他将严谨赶到自己刚待的冷宫里,也要来一张纸,蹲下来作画。
画好了举给沈江看,求表扬。
“你这个有点稚嫩。”
严谨上来撩了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嘲笑看着不太明显,“少校很有童心嘛,卡通画儿画地不错。”
沈江没忍住,笑出了声。贺鸣脸都黑了,果然老师这种生物都是恶意满满,不由得让人想起小时候被老师追着打的悲伤。
“言言,让那个妖孽离沈老师远点!”
今天是明知行的生日,几个发小聚在一起为他庆生。贺鸣逮着明知言,满肚子的委屈向他哗哗地倒,“反正你喜欢你那小师弟,干脆安排进你公寓得了。”
明知言端着酒杯,发了一会儿怔,才喝了下去,“师弟是直的。”
贺鸣抓起一根筷子,用力一掰,“直的?掰掰就好。”
明知言瞥了一眼筷子,“掰断了。”
贺鸣将折成两截的筷子扔到垃圾桶里,“言言,虽然是掰弯,可那也是两厢情愿的事儿,过去那事儿错也不在你。”当年的事儿就成了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了么?那时候闹得满城风雨,明家遵从了那孩子的意思将他送出了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时间也该冲淡了过往吧。
“他能过顺风顺水的生活,我何必非要他与我跋山涉险。”
油盐不进,谁劝都没用,贺鸣也不再多嘴,“那你把他给我调到别的宿舍去。”
“他住得开心,我为什么要给他换了?”
明知言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贺鸣看着都来气,“我是你哥哥,哥哥的幸福你不管?”
“他是我师弟,兄友弟恭。”
怎么一个两个都向着这小子,贺鸣胸中有团郁结之气,他掐指一算,觉得自己可能要折寿。
一早,严谨到了办公室,桌子上又摆着两封信,邻桌的老师挤眉弄眼,“严老
没事儿别瞎撩 分卷阅读12
师命犯桃花,好运连连啊。”
严谨一封封拆开,撕了张便签,边看边做笔记,中午十二点小池塘边见的张同学,下午一点体育馆后面见的李同学,放学还约了老沈找死虫子呢,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他中午一下课就冲到小池塘边,是个刚进高中的小姑娘,他抱歉地弯腰看着她,“老师喜欢成人年,个子呢,再高一点,好好吃饭、多多锻炼。”
他在小姑娘头上比划了个高度,摸摸她的头,让她赶紧去吃饭。小姑娘红着脸,边跑边立志一定要加入排球社。
严谨吃完饭,躺在小花园里等时间,无意中又在草丛里看见一只死麻雀,拿纸裹了起来,想着给沈江带回去。
到了一点,他绕道体育馆后,见一个瘦小的男生站在阴影下,心下一惊,这是要约架的节奏?自己最近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啊?
小男生见严谨走来,急冲冲地朝他跑去,吓得严谨连连后退。
“老师,我要拜你为师!”
严谨这才站住,长吁一口气,“学什么艺?”
“泡妞!”
真是热血青春啊!“小子,你会什么?”
小男生想想,唱歌不怎么样,画画还挺感兴趣,“会点画画。”
严谨点点头,当下就帮沈江了个徒弟,“多打篮球提高海拔,我再给你介绍个画画的师父,他日学成,迷倒万千少女不成问题。”
小男生两眼闪着感激的泪花。
“拜师学艺得送礼,古有六礼,可你师父最近迷上了死亡美,你就去捡些死虫子、枯木落花什么的吧。”
得了点拨,男孩撒腿就跑去备礼。
严老师不仅长得帅,为人温柔有礼,还能指点迷津。这消息在同学间迅速传开,爱慕的人群成指数扩大,情书像雪花乌央乌央的涌进语文组办公室,成批成批的要见严老师。严谨架了一块白板,画了个表格,时间地点一排,好些冲突也就不说了,这见面会一直排到了夜里。
忙了一上午,严谨连吃饭的时间都让了出来,在学校来回奔波,全校的老师都看热闹,这走哪都能见到严老师被表白,站哪都能看见严老师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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