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胡颜舔了舔嘴唇,用匕首抬起“女祭侍”的脸,幽幽道:“知道金蚕天丝加上一根每月用处女血将其染红的绳子,有何作用吗?”那根处女血的绳子,是她红莲教出现时,她拜托唐悠染的。今天,她特意跑了趟唐家,取回了红绳。且,今天与花青染过招时,她顺手牵羊,从花青染的袖兜里抓走一黄符。借着和“女祭侍”说话的功夫,贴在里她的身上。不得不说,花青染自从斩断了和她之间的情爱,功力大增。这一把黄符,不但画得有模有样,且极具威力。原来,人想要再上一个层次,果然是要斩断情丝的。
“女祭侍”大惊失色,怒道:“你竟是在诱本宫入圈套!”
胡颜又一个嘴巴子扇过去,道:“你让本宫开始讨厌本宫两个字了!”
“女祭侍”回头瞪向胡颜,吼道:“你敢?!”
胡颜勾唇一笑,道:“一个时辰内,你是我的。你且好好儿看看,本宫……敢不敢?”
起刀落,直接将匕首插入“女祭侍”的胸口,靠近她,道:“本宫知道,杀不了你,但只要这祭侍死了,你的神识必受重创,身体经脉也会受伤。如此,就值得本宫陪你玩玩刀法!”拔出匕首,直接将刀间对准“女祭侍”的眼睛,“想不受这份罪也行。你且告诉本宫,曲歌和任昕,在哪里?!”她有四位祭司,但世人皆以为是三位。其中一位,为暗祭。任昕、谭乐、虹喜,是她的三位祭司,而曲歌,便是她的暗祭。假大祭司用人将曲歌和任昕取而代之,不知用了何等冠冕堂皇的理由。而谭乐和虹喜,自然是叛变了。是钉子,自然要拔出!
暗祭从不出现在世人眼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这混沌人世间,除了她,唯有卫言亭和曲南一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曾经真实的存在着。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对卫言亭百般容忍。他要取她性命,她却必须笑脸相迎?!为得是谁,谁心中是清楚明白的。
胡颜笑面如花,在“女祭侍”的身上造成一个又一个的伤口,虽不致死,却都令人疼痛难忍。
“女祭侍”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子,咆哮道:“胡颜!你找死!”
胡颜点了点头,道:“没错,当我找到你时,你一定会死。”
“女祭侍”嘶吼道:“你没有了祭祀能力,拿什么和本宫斗?”
胡颜抖了抖手腕,道:“没有祭祀能力,还不是将你捆于此,被我玩弄?喂,你到底说不说,若是还嘴硬,本宫也就不客气了。本宫和人学了一些酷刑的手段,要不要……玩玩?”
“女祭侍”的一双眸子,被血丝爬满,她咬牙切齿地道:“那两个贱人,不服从本宫,已经被本宫活剐了!哈哈哈……哈哈哈……本宫到要看看,你如何与卫家父子交代!”
胡颜的呼吸一窒,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却……一直不想相信。曲歌……卫言亭的娘子、曲南一的娘亲。
胡颜从袖口取出一只竹筒,正是他从司韶那里要来的。她扭开盖子,将竹筒口对着“女祭侍”一扬。
几颗红色的小虫子迅速钻进了“女祭侍”的皮肤下面,看起来就像皮肤渗出一个血点,
胡颜道:“折磨人这种东西,还是要循序渐进,令人一思极恐,才有意识。”
“女祭侍”闭上眼,胸口起起伏伏,却没有开口说话。
胡颜噗嗤一下就笑了,道:“知道这份大礼源于何人之手,为何不说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心悦他?”
“女祭侍”突然睁开眼睛,穷凶极恶地瞪着胡颜,道:“不用猜测本宫心中如何想,你只需记得,你的一切,终将属于本宫!”
胡颜摇头道:“说这话的人,不止你一个。但是,所有说这个话的人,都死了。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女祭侍”的身上慢慢变红,渗出无数的血点子,将她的衣裳染成血色。一只小红虫,飞快地爬过她的眼球,消失不见。另一只小红虫穿出她的左眼,瞬间爆裂了她的眼球,听着似乎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女祭侍”一声痛苦的闷哼。她扬起头,看向黑沉沉的天,道:“胡颜,你今日施加本宫身上的痛苦,本宫定会让你千倍万倍偿还!”
胡颜道:“啧啧……大不了一死的事儿,让你说得还挺可怕。你知不知道,为何最后赢得一定是本宫?”
“女祭侍”转动一只眼睛,看向胡颜。
胡颜幽幽道:“因为,我能接受最坏的结果,而你们,都不能。”
“女祭侍”哈哈大笑:“好!就让本宫看看,你如何能接受最坏的结果。本宫倒要看看,你要以何等颜面,面对你的小哥哥?!”
胡颜微微皱眉,问:“什么意思?”
“女祭侍”突然扬声道:“胡颜,你不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且来寻本宫吧!”
胡颜忙道:“还没聊够,你就要走,都说高处不胜寒,偶尔来询本宫说说话,也是好的。别急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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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侍”突然爆体,将身体化为一滩血水和碎骨。
胡颜忙向后躲去,摇头道:“都说让你慢着点儿,偏不听,差点儿弄脏本宫的衣裙。”
男契者张开嘴,开始大口呼吸,那样子显然是要死了。他力地转过头,看向胡颜,困难地问:“为何……为何还是她死我亡?”
胡颜淡淡道:“赝品已经说过,本宫没有了祭祀之力,如何能斩断你与祭侍之契?从结契那天起,你便是她的人。如今主死,你想独活?呵……”一甩衣袖,迎风离去。
这场最后的恶战,可以开始了!
☆、第八百零七章:子戚,是你吗?
星辰浩瀚,洒落一世清辉;明月皎皎,照谁孤影暗暗。
这样的夜晚,胡颜不想和谁情意缱绻,只想一个人,一步步走向白家,用脚步丈量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努力。或者,她是想知道,所谓的人鬼殊途到底有多远。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真的会忘记前尘哪些爱恨痴缠?呵……那定是爱得不够,随便找个借口忘记罢了。
很多人都想着要重活一世,渴望着时光从来,自己会怎样这样。实则,在胡颜看来,那就是一种最虚伪的扯蛋!人这一辈子,活得是心性。好的棋子能被人杀得片瓦不剩,一手烂牌未必不能完得风生水起。人这一生,固然有命运的轨迹,却也要看心性如何。很多人多说,若重活一世,当如何如何。呵……一世都活不明白的人,凭什么有勇气认为,第二世就会活得滋润无比?
这些年,胡颜看得最清楚的便是,论哪样人,都有一项超强的能力,那便是骗自己。
胡颜不想骗自己说,白子戚不但活着,且就藏在白家的某个角落里,偷偷注视着自己。因此,她要将他扯出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是因为心渴望得好痛。
若两个人的感情,简简单单不复杂,可能就没有了生死相许,却一定有一种平淡似水的柔情,令人期许。
若我走向你,你便等在那里,多好。
阴森森的白家,树枝张牙舞抓,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然,在满院子树影婆娑的背后,有一扇窗,却亮着一点昏黄,仿佛是生命中那个微薄的希望。
胡颜站在墙头,望着那片昏黄,心跳在骤停后突然加快,刚想要奔跑却又站住,缓慢地呼吸着,如同一只灵巧的猫儿跃下墙头,放慢放轻脚步,生怕竟然来那一点希望。
她站在窗前,透过窗纸,凝视着那盏摇曳的烛火,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推门而入。
“咚……”屋子里响起木头杵地的声音,就好似一记重锤,敲在人的心上。奇怪是,非但不疼,反而充满喜悦与激动。
一个人影,伴随着那种十分缓慢的咚咚声,投影在窗纸上。
胡颜伸出手,抚摸着那影子,眼眶渐渐湿润了。她低声唤道:“子戚……”子戚,是你吗?
所谓近乡情怯,近情智隔,胡颜在此时此刻感触最深。
那人影从窗前移开,令胡颜慌了神,刚想破窗而入,却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吱嘎一声,好似地狱门开。是永生还是坠入地狱,只在一脚一念之间。
背着光,站着一个人。
他拄着拐杖,静静而立。
他光着头,脸上带着整张银面具,仅露出一双眼睛和两个鼻孔。他穿着普通的短打褐色麻衣,一条裤管里只有大腿,膝盖以下的小腿处空空荡荡。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涌上胡颜的心头。如果非要形容,可以说是悲喜交加。那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感觉,瞬间涌上眼睛,让眼泪悄然滑下;那种由灵魂深处绽放出的喜悦,涌上四肢百骸,扬起了她的唇角。她就那样望着他,颤抖着唇,唤着他的名:“子戚……”
子戚……
白子戚……
胡颜伸出手,想要拥抱他。她要感谢老天爷唯一一次的眷恋,让她的子戚回来了。
然,那瘸腿之人却摇了摇头。
为何摇头?
不想认她?
胡颜在瞬间想出了很多种逼他承认的办法,最终却都化为一声叹息,吞入腹中。只要是子戚回来了,只要他还在他身边,一切都不重要。
男子伸出布满疤痕的受,抚上自己的银色面具。
胡颜突然有了棕不好的预感。
若真是子戚回来了,为何……如此?是要让她看他毁容后的脸,还是有其它可怕的事实在等着她?
这一个瞬间,胡颜怕了。她虽痴长百余年,终究是个女人而已。对于情,看不破,也不想看破。她要得,只是一个圆满。
可惜,天不遂人愿。
胡颜突然出手,按住瘸腿男子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不肯松手。
瘸腿男子也不急躁,只是用那双略带悲悯的目光看着她。
这种目光,令她……心惊。
有何悲悯?她怎会需要别人悲悯?!
胡颜松开手,问道:“你要给我看什么?”
瘸腿男子取下银色面具,露出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胡颜已经有心理准备,却仍旧心痛如绞。他的子戚……清艳无双的子戚!
男子脸上的疤痕交错,灼伤的面积很大,光秃秃的头上虽完好无损,但一张脸却毁得十分彻底。
胡颜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伤口。
男子却拦住胡颜,驾着拐,转身走进屋里。
他来到几前,单腿跪下,用手指沾了杯中水,在几上书写起来。
胡颜忙跟上去,垂眸细看。
男子写道:吾乃子戚师傅,专授机关之术。
胡颜不信。这人的身形体态,与子戚不说是十分相似,至少也像了九分。人在经历了那么严重的炸伤后,身体自然会有些变化。
男子似是知胡颜心中所想,又写道:子戚身死,节哀、勿念。
胡颜突然就愤怒了!她一拍几,跪坐到男子对面,道:“你若不是子戚,为何在此?鬼鬼祟祟不敢见人?!”
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脸,写道:何以见人?
胡颜心中一颤,虽疼痛难忍,却强迫自己静下心,认真观察眼前的男子。他的脸毁得彻底,但若此人真是子戚,这满脸的伤定然是新伤,不会呈现出如此陈旧的颜色。再者,这样重的伤,想好利索,常人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如此是她,倒是可以快速恢复。但白子戚,不是她。如果是用那些鬼祟的巫术,这伤口会发黑,显得十分骇人。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在看此人的眼睛,虽与子戚相似,但神情并不相同。子戚眼中的清冷,源于灵魂的无所谓。而此人,虽也是清冷,却有着一丝怅然。
胡颜一把攥过男子的手,揉捏了几下。
男子并不躲闪,任胡颜揉捏。
胡颜虽不懂摸骨,但白子戚的手感,她却是知道的。
结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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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摸不出来。
那双手不再修长白皙,而是布满了疤痕。所有无暇的美好,都被疤痕掩盖住了。
胡颜抬起手,用指尖轻轻触破男人脸上的疤痕。深深浅浅、坑坑洼洼,不知经历了什么。
胡颜心如刀绞,挣扎道:“从未听说子戚有个师傅。”
男子垂眸,用手指沾水,再几上写道:缘起缘灭,吾之一派,出师便要自立门户。
胡颜有心考验男子,于是用手在几上画出一个机关,问:“请师傅解惑。”
男子一笔下去,竟直抵要害。
胡颜的心,凉了半截。这道题,看似简单,却是白子戚在书本上画着疑问的。显然,白子戚并不了解此题的解法。
男子重新用手指沾水,写道:“回去吧。别再来。”
胡颜回手,摇了摇头,道:“明日再来。”
男子微微皱眉,带上面具,看向胡颜,用手指用力点了点几上的字,表达着他的意思。”
胡颜用拳头捶了捶胸口,道:“这里只有痛着,与子戚之间的过往,才会清晰的历历在目。虽痛,却安。”
男子摇了摇头,用手撑着几,驾着拐,站起身。
胡颜不死心,仰头看向男子,道:“能让我看看你的腿吗?”
男子思忖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胡颜用颤抖的手挽起男人空旷的裤腿,看着那已经张好的血肉,以及汗毛较多的大腿,终是闭上了眼睛,放下了裤腿。
不是子戚。
怎会不是子戚?!
为何不是子戚?!!
胡颜心中的失望,就像一颗巨石,一路沉入大海深处,没有掀起巨浪,却搅动得大海不得安宁。实则,胡颜已经怒不可遏。她满心的期盼、全部的渴望,都变成小鱼嘴里的一个泡泡,融入大海,消失不见。
如何能接受?!
胡颜攥紧拳头,不让自己的手指颤抖。强大的心里,让她稳住情绪。此人不是子戚,没有关系。她的子戚就在某一个地方,终会等着自己。他若在人间,她定会寻到他;他若去了奈何桥,她终究会去寻他。
男子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出房间。拐杖落地,发出咚咚的声响,直接敲打在人的心上。
胡言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一步步从男子的身边走过,轻轻一跃,上了墙头,垂眸看着那个人,半晌才道:“你既然是子戚的师傅,就在这里住下吧。择日,再来看你。”她将自己当成这间房子的女主人,毫无违和感。
男子不回应胡颜,只是静静而立,望着树影婆娑,好似在看一场皮影戏。
胡颜觉的有些心酸,却说不上为什么。此人不是白子戚,她的心酸何来?
胡颜转身离开,留下一声无法出口的叹息。
男子见胡颜走了,便又回到屋子里,轻叹一声,道:“她走了。”男子的声音粗哑难听,显然嗓子曾受过重伤,但他却是能说话的。
然,无人应他。
☆、第八百零八章:卫言亭死讯传来
胡颜有些烦躁,哪里都不想去,干脆来到唐家,和唐悠睡。
她抹黑进了唐家,轻车熟路地寻到唐悠的房间。
唐悠的房子点着灯,能看到她来回走动的身影。
胡颜推门而入,毫不客气。
屋子里,唐悠身穿薄纱,飘散着一头黑亮亮的长发,正手拿大饼,揽镜自照。
听到开门声,她吓了一跳,竟一个高蹦起,吼道:“谁?!”
胡颜被唐悠这样子吓了一跳。若非胆子大,当真要掉头就跑。即便如此,她还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回到:“是我。”
唐悠本要往床上躲,听见胡颜的声音身形一顿,再次一蹦三个高,冲到胡颜面前,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去,兴奋道:“妹子妹子,你怎么来了?吃饭没?我这里有张大饼,可甜了!给你吃,给你吃。”唐悠将饼往胡颜嘴里塞,胡颜接过饼,自己咬了一口。她虽没有胃口,但唐悠盛情难却,她还是要给面子的。
唐悠见胡颜吃饼,脸笑成了包子样,美滋滋地道:“我总寻思着,要是咱俩一样胖就好了。”
胡颜一口大饼呛在喉咙里,憋红了脸,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她缓了两口气后,才干巴巴地道:“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唐悠掰着胖手指道:“你看,你扮成绿腰时,多丑。花青染啊,我表哥呀,还不是喜欢你?你都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咱们六合县里的女子,都喜欢画成你那样,觉得那样才吸引男人。我寻思,你要是和我一样胖,其他女子定然会不停地吃美食,努力把自己变成和我一样胖。到时候,我穿这样的衣服出门,所有人都会觉得好美。”说完,还示意胡颜看自己身上的薄纱衣裙。
胡颜打量了唐悠两眼,感觉有些有些疼,却还是决定昧着良心道:“现在这样穿,也挺好看的。”
唐悠美得险些飘起来。她用胖手拍了拍胡颜的肩膀,大声赞道:“还是妹子你有眼光!怪不得表哥他们都喜欢你。你放心,就算你变得比我还胖,他们也一定还喜欢你!”靠近胡颜,用胳膊拱了拱她,“你多吃啊。”
胡颜点头,道:“好,多吃。”
唐悠开心地站起身,又开始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胡颜侧躺在床上,一边看着唐悠在那里臭美,一边啃着大饼,竟也觉得滋味不错。
唐悠许是扭得有些饿了,又从几上抓起一张大饼,对着镜子一口咬下,然后爬到床上,往胡颜身旁一躺,感慨道:“人生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和自己的好姐妹一同躺在床上,啃着甜甜的大糖饼。”
胡颜本想洗漱一番,但见唐悠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也不想折腾她去给自己打水,便蹬了鞋子,一边啃饼,一边酝酿睡意。
唐悠见到胡颜如此,心中十分欢喜,一扯大被,盖在二人身上,就准备睡觉。
胡颜虽不喜欢和别人同眠,但唐悠的身体软软的,抱起来格外舒服。她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却咬着大饼睡得很香很沉。尤其是,耳边传来唐悠的呼噜声,让她心安。
一夜好眠,天亮后,胡颜是被唐悠的咋呼声惊醒的。
唐悠一边推着胡颜,一边咋呼道:“快起来快起来!妹夫他爹,死了!”
胡颜一惊,坐起身,目露思忖之色。
唐悠攥住胡颜的手,就往床下拖。急声道:“走走走,快去看看。估计得披麻戴孝。我倒是有两套白衣裳,估计你穿不了。哎?!你怎么不动啊?”
胡颜抬眸看向唐悠,道:“若是已经死了,去得早或去得晚,都不重要。”
唐悠瞪眼道:“怎能不重要?那可是妹夫他爹!”
胡颜站起身,拍了拍唐悠的肩膀,道:“稍安勿躁,宁心静气。和我说说,你听到了什么?”
唐悠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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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却是接脸放了一串屁。
胡颜一把扯起自己的衣裳,边穿边跃出门外。声音传回来,道:“我先去看看曲南一。”
唐悠喃喃道:“不是不急吗?”鼻子煽动,嗅了嗅味道,浑身以抖,忙跟着跑了出去,喊道:“等等我!一起去!这屋子是呆不了人了!”
唐悠追上胡颜,两人一同出门。
唐悠道:“要不要洗把脸啊?”
胡颜回道:“这样匆忙,才显得有诚意。”
唐悠点头,赞道:“妹子真是聪慧。”
胡颜横了唐悠一眼,道:“别逗我笑。”
唐悠委屈道:“人家哪有?”用胖瘦点自己的胸脯上方,“听到妹夫他爹死了的这个消息,我这颗心痛得不行。”
胡颜抓着唐悠的手,将手指下移,道:“这里才是心。”
唐悠狡辩道:“我心大,长得往上,和你们不一样。”
胡颜摇头一笑,无语了。
唐悠道:“哎哎,我和你说啊,我今天一出门,就看见有人运送棺材往县衙里去。我一打听,才知道,是妹夫他爹死了!妹夫他爹怎么就死了呢?”
胡颜不语,却目露思忖之色。
唐悠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道:“肚子有些疼,你等我一会儿。”
胡颜道:“我先去县衙,你随后过来。”
唐悠忙点头,捂着肚子,转身就往家里跑。
胡颜来到县衙,直奔后院,尚未靠近灵堂,便被人用长剑拦住了去路。
尤姬手持一把长剑,泛着寒光。她冷声喝道:“站住!你还敢来?!拿命来!”不由分说,一剑刺来。
在常人看起来无比迅猛的一剑,在胡颜眼中却是慢了很多。她直接出手,用食指和中指点在了尤姬的手腕上。
尤姬手腕一痛,失了力道,丢下了长剑。她咬牙,直接一抖衣袖,爆出数十根细如牛毛的针,直袭向胡颜。
胡颜非但不躲,反而是探出素手,用真气引导着那些细针转了个方向,将其悉数飞射向尤姬。
尤姬惊叫一声,被自己的细针扎成了刺猬。
尤姬目露恨意,对搜侯等人吼道:“她杀了相爷,你们还只顾着看热闹?!枉相爷用心栽培你们!叛徒!”
这话,骂得有些过了。
☆、第八百零九章:胡颜杀了相爷?!
尤姬对胡颜的恨意,似乎带着一股子毁天灭地的劲儿头,且非要拉上生肖们和自己同仇敌忾。这事儿,本应无需质疑一致对外,但若说刺杀相爷的是胡颜,这事儿还真需要考证一番。毕竟,胡颜和曲南一的关系,那是有目共睹。即便相爷想要胡颜性命,胡颜也应顾及曲南一的想法,不至于大动干戈才是。
众人心里存了疑惑,更加谨慎起来。
搜侯和缠成肉粽子的展壕上前两步,看向胡颜。
搜侯道:“胡姑娘,昨晚相爷遇刺身亡,尤姬说,她看见是你所为。我也看见了那行刺之人的背影,与姑娘十分相似。但公子说,然我等稍安勿躁,定要调查清楚再说。既然姑娘来了,就请姑娘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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