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客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鱼大心
唐悠不解:“你叫你的,让我出去干啥?”
曲南一看向绿腰,苦笑道:“这人都被你带坏了。”
唐悠以为曲南一是在说自己,却没想明白自己哪里被带坏了。其实,曲南一说得自己他自己。他的想法被绿腰带到阴沟了去了。
曲南一自嘲地一笑,站起身,看向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踱步走出门口,站在窗外,探头对唐悠道:“你且离绿腰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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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悠傻乎乎地问:“为何?
曲南一也不解释,只道:“站在三步开外。”
唐悠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向后退了三步。
曲南一轻咳一声,喊道:“心肝宝贝,醒醒啊。”
花青染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跪倒在地。他有些窘迫地站直了身体,转头瞪了曲南一一眼:“作怪。”
唐悠噗了一下,好像要喷东西,却因为无东西可喷,再次震动了鼻骨,她哎呦一声,虚捂着鼻子,小声喊着:“疼!不行,真疼!”
曲南一也有些尴尬,摊手道:“李大夫所言,你们都听到了,若叫不醒她,命危矣。”说完,又硬着头皮,探头喊了一声,“宝贝……”
唐悠不屑道:“就这法子啊?真亏了我那么崇拜表哥。”
曲南一抬头,望天,咬了咬牙,抬腿走进屋里,站在绿腰的床头,细细打量了她两眼,见其如同死了般一动不动,那样子竟然有几分惨淡和可怜。他心中不舒服,干脆趴在床上,用手拍了拍绿腰的脸,轻叹一声,喊道:“心肝、宝贝,小可爱,小宝宝,宝宝……”
宝宝?!
绿腰正在馄饨的世界里寻找一个人,她翻山越岭、历经艰辛、赤脚踩在岩石上,留下一各个染了血的脚印。然,那个人却始终不曾出现,就好像在故意躲着她。可她知道,他绝非刻意。也许,他也在找自己,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茫茫人海,凡尘俗世,浮浮沉沉,包罗万象。人出生之事的一声啼哭,难道不是因为求而不得的最后一次放肆?难道不是因为前世的伤别离与这一世的寻不到?
绿腰走过沙漠,穿过云海,心力交瘁,却从不肯停歇。
她脚下的路被鲜血浸染,生命迹象在渐渐流逝,她却恍然不觉,直到昏倒在炙热的太阳底下,看着水分从自己的肌肤上蒸发,感受着生命无情的远离……
绿腰闭上了眼睛,带着对未完成心愿的扼腕,以及一点点终于可以放下负担的窃喜,沉入了思海尽头。
突然,她竟然有人叫她宝宝?!
是的,宝宝!
招招财进进宝宝的宝宝。
操咧!谁这么缺德,给她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是了,是幺玖。
咦?幺玖是谁?
是谁在唤自己?那声音好生腻歪。
是了,是曲南一。
可是,曲南一是谁?
绿腰突然睁开双眼,想要看看到底谁在恶心巴拉地呼唤自己。
于是,四目相对,曲南一被吓了一跳的同时,心中升起欢喜绿腰,终于醒了!
那双黑白分明的小眼睛,真是充满了张力,仿佛能直抵人心里,生生叫人……打个冷颤啊。
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绿腰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曲南一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她那锋利的指甲便会刺入他的肌肤,或者干脆划开他的喉管。
绿腰眼中有种疯狂的狠厉,唐悠却不知曲南一命悬一线,砰地一声扑到绿腰的身上,将她压得两眼翻白,手中失了力道,曲南一接势退后,远离突发的危险,唐悠则是拍着绿腰的胸口哭喊道:“妹子啊妹子,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还是表哥的办法好,果然这样就能叫醒你。”
绿腰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她抓住唐悠的胖爪子,声音沙哑道:“别拍了,胸都被你拍瘪了。”
唐悠笑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花青染站在窗前,全程观看了这场热闹,唇角悄然勾起,面上如沐春风,手却像个孩子似的,在抠窗框上的泥巴。一下又一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绿腰逆袭
绿腰看向曲南一,用粗噶的声音,道:“不要叫我宝宝!”说完,松开手,曲南一感觉自己捡回来一条命。
曲南一想说些什么,或者笑一笑,但却办不到。就在刚刚,他在绿腰的眼中看到了凛然的杀意。她就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土的老虎,凶狠地想要袭击一切越界的人。在古墓里莲花路旁情谊,仿佛瞬间成为了假象。
曲南一十分别具地发现,自己可能快被绿腰弄得神失常了。
就算绿腰只是绿腰,那也是个不一样的绿腰,有着不可言说的过往和诡谲莫测的性格。自己想当她的良人,怕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曲南一向后退了一步,觉得在所谓的感情面前,还是性命最重要。更何况,他现在的感情,有可能是一种假象。这种假象可以源于花青染的所谓的姻缘,可以源于绿腰的眼神,也可能源于……本心。
他虽不是个特别注重美丑的人,但每个人互看的第一眼,都是以美丑为定论。说完全不在乎,那绝对是虚假胡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曲南一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看上绿腰?那白子戚使出手段要娶绿腰,分明没安好心,甚至不惜当着众人面吻了绿腰,不就是宣告领土权吗?嗤……幼稚!
那自己呢?自己已然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却是对绿腰有意。只是,他现在就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人的情感倾向于绿腰,另一个人却不停地发出质问: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总归是要有个理由的。喜欢她的长相?喜欢她的身姿?喜欢她的性格?喜欢她的言行?曲南一扪心自问,竟得不到答案。因此,他后退一步,想要看清楚绿腰,更想看清楚自己。
在唐悠的喜极而泣中,绿腰笑道:“可别哭了,顶着个紫青色的大鼻头,哭得忒难看。”转头看向曲南一:“以后别叫我宝宝,叫一次,掐你一次,掐死拉倒!”
曲南一望着一脸警告之色的绿腰,突然就笑了。他笑着笑着转过了身,看向窗外,留给绿腰一个莫名其妙的背影。
唐悠靠近绿腰,小声道:“你刚才掐表哥的脖子,可能掐得太狠了。”
花青染附和道:“掐南一的脖子,就像掐一只小鸡。”
曲南一发现,花青染不但心思叵测,还是一个披着谪仙外表的毒舌。但若论起毒舌功夫,他曲南一还真不好意思屈居第二。只不过,眼下不是和花青染斗嘴的时候。男人要斗,斗得便是命。眼下,还是关于绿腰的事更重要。
思及此,曲南一竟起凌乱的感情,转回身,上前两步,笑吟吟地对绿腰说:“你怎么好好儿的就昏迷了?若非我亲昵地唤你宝宝,你还要沉睡到什么时候?”
花青染瞥了曲南一的背影一眼,暗道:这人还真有种不找死就不会死的特点。
绿腰觉得手指甲有些痒,却忍着没动,冷冷道:“不送。”
唐悠立刻如同一只老母鸡般张开胳膊,护在绿腰身前,对曲南一说:“表哥,人家大夫都说了,我妹子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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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心,你就不能别宝宝、宝宝的叫啊?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走吧,让妹子休息吧。花哥哥也回去休息吧。”
曲南一眯了眯狭长的眼睛,道:“现在走,可不行。”低头,凝视着绿腰的眼睛,柔声道,“大夫说你时日无多,你可有什么遗言要留?”
唐悠怒喝:“表哥!这话怎么能当着妹子的面说?你……”你这不是成心要给绿腰添堵,想要害死她吗?!
曲南一摇头道:“绿腰是通透之人,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得了必死之证而彷徨不可终日?我若不问问,于心不安。”曲南一较起真来别人还真按不住。他心里发狠,想着与其让绿腰如此折磨自己,还不如自己早点儿弄死她!乱人心智者,不可留。按照李大夫所说,绿腰命不久矣,但若是能被他气得怒火攻心,早点儿到阎王那里报到,也得他总是惦记,一颗心起起伏伏不得安生。这是心病,得去。
绿腰的睫毛轻轻颤抖一下,幽幽地问:“你不安心?”咧嘴一笑,样子又变得娇憨痴傻,她坐起身,兴奋道,“来来,把心给我吃了,你也就不用不安心了。”伸手,在空中挠了几下,看样子是像掏出曲南一的心。
曲南一只觉得胸口一凉,似乎有只爪子剖开自己的胸腔,生生挖出了自己的心脏!他惊得后退一步,却仿佛一脚踏出了梦外,整个人便从那种幻象中回到了现实。他还是他,还有那颗心。绿腰还是那个绿腰,时而聪慧时而傻气的绿腰。
曲南一偷偷地嘘了一口气,发现自己不能继续在绿腰身边多呆,否者明天整个六合县都会传出,县令曲南一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二百五。
曲南一不愿多留,道了声:“好生养病。”转身出了闺房。外面的天还是很蓝,风还是很轻,阳光依旧炙热,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在遇见绿腰后,自己总和自己较劲?这样很有意思?嗤……
花青染踱步到床边,从袖兜里掏出一颗药丸,递给绿腰:“这里一颗‘碧水清浊丸’,可滋养身体,洗涤污秽,你可服下。”
绿腰不接。
花青染道:“此丸乃恩师炼制而成,有奇效。莫非,绿腰不信任青染?怕青染加害于你?”说着就要送回药丸。
绿腰坐在床上,望着花青染的眼睛,问:“你这药丸炼制几年了?”
花青染回道:“约有五年了吧。”
绿腰道:“五年了,药性还在?”
花青染有些迟疑:“恩师所炼*,药性……应该还在。”
绿腰又道:“你把它随手放在袖兜里,既无瓷罐保护,也无油纸包裹,这得沾了多少灰啊?”
花青染捏着药丸的手,用些用力,药丸变得不那么圆润了。
绿腰干脆往床上一趟,突然又变成一副傻样,张开大嘴巴,嚷嚷道:“喏,你喂我、喂我!”
花青染的手一抖啊,捏着药丸有些踌躇,他脸上没有表现出喜欢或者厌恶,只是美眸里的颜色变得幽深。
唐悠有些看不下去了,劝道:“妹子,你没闹了,我喂你吃得了。”伸手,就去取花青染手指间的药丸。
花青染手腕一台,避开了唐悠的触碰。也不知他经历了几番思想斗争,最终却是弯腰腰,亲手将药丸送到绿腰的唇边。
结果,绿腰去扭开头,斜眼看他,问了句:“你洗手了吗?”
花青染捏着药丸的手一阵颤抖啊!药丸直接掉到绿腰的身上,溜溜地滚到床上,坠到地上。
花青染突然理解了曲南一的反常。他清风朗月般直起腰,礼数周全地低了低头,然后转身,衣袂飘飘地走出了闺房。
外面的天,真蓝啊!风,真轻啊!云……花青染底下头,不想继续感受那些云淡风轻,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是的,傻瓜。
曲南一并未离开,而是等着花青染出来。
花青染走至曲南一身边,曲南一却又折返到绿腰的窗前,扬声道:“宝宝,南一明日再来看你……啊!”
一个方枕,飞出窗口,正好砸在曲南一的脑袋上,虽不至于头破血流,但却渐渐红肿一片。
曲南一扭头,快速脱离窗口,一手揉着额头,对就站在一边看热闹的花青染抱怨道:“喂,青染,你好歹要出手搭救一二啊,怎好静立一边看热闹?”
花青染淡淡道:“南一想要试探绿腰的忍耐极限,青染怎好出手干涉?成人之美的道理,青染还是略知一二的。”
曲南一笑吟吟地挑眉:“哦,是吗?”靠近花青染,伸手在他的腰间摸了一把。
花青染微僵,将手按在腰间,直视曲南一。
曲南一亲昵道:“让我摸摸。”
花青染倒也硬气:“不要哪只手?”
曲南一笑道:“哎呀呀,不要那么无趣嘛。”
花青染转身便走。
曲南一追了上去,道:“青染啊,把那黑剑拿出来给我看看吧。我心中实在好奇,为何它会发出龙吟?”后面这句,才是重点。
花青染垂下眼眸,回道:“他与主人心意相通。”
曲南一目露光:“何种心意下,它会嗡鸣?”
花青染看了曲南一一眼,道:“怒杀之意、酣畅之意、焦急之意……”在曲南一表现出原来如此的目光中,花青染却紧跟着又来了一句,“可能都会发出嗡鸣。”毕竟自己不是它原有的主人,与其相处,还在摸索。
曲南一笑容不减:“这么说话,很有意思?”
花青染点头:“尚可。”
屋内,唐悠问:“妹子,为何他们一叫你宝宝,你就如此愤暴怒啊?”问完这话,忙用胖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因为自己的话害得绿腰失常。
绿腰侧身,看向窗外,淡淡道:“曲南一叫得不好听”她能告诉别人,宝宝是招财进宝里的宝宝吗?能告诉别人招财进宝是由三只小畜生和一只……操咧,不是一只,是一位假山魈组成的杂耍组合吗?该死的曲南一,你找死!该死的幺玖,真欠揍!
唐悠惊悚了。就因为曲南一叫得不好听,所以用枕头砸人?她发现,曲南一的脾气真好;绿腰的脾气,凶爆了!
哎呀,这才几天功夫,好强烈的逆转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残
车夫将药抓回来,唐悠随手将药丢给了小茹,小茹又扔给了红袖。
自从小茹被绿腰暴打一顿后,小茹便欺负起了红袖。但凡应该小茹做的活,她都会扔给红袖去做。红袖若不做,小茹便怂恿着华姨娘拾她。红袖暗自叫苦不已,却因无人为其撑腰,只能忍气吞声。
待红袖熬好了药,她瞧着左右没人,便往里面啐了一口浓痰,丢了一块鼻屎,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药碗,乖巧地送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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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然后由小茹端着将其送到三小姐绿腰的房里。
唐悠端着碗,吹了吹,对绿腰说:“喝了吧,喝了你的病就好了。”
绿腰回道:“太烫,先放一会儿,你回去睡吧。”
唐悠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放下碗,走至门口,还不忘嘱托道:“等药凉点了,你别忘了喝,有事就叫我。”想了想,补充道,“大声点。”
绿腰点了点头,唐悠转身回屋。
华姨娘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越寻思越觉得憋屈。她想起小黑狗一到绿腰的房里便犬吠不止,心思一转,计上心头,忙抱起小黑狗来到绿腰的房外,然后悄悄推开绿腰的房门,把小黑鬼扔了进去。李大夫不是说,绿腰必须静养吗?她就让她好好儿地“静一静”。
“汪汪……汪汪汪……”小黑狗一阵犬吠,华姨娘一阵欣慰。这畜生,果然没白买。想到绿腰不胜其烦的样子,她这颗心呐,终于舒坦了那么一点点。当弱,若绿腰因此翻了白眼,那也只能说明,她是个福薄之人,享不得这泼天的富贵。若没了绿腰,唐悠那个熊就失去了左膀右臂,看她还能猖狂到几时?!
华姨娘在小黑狗的犬吠中,扭着翘臀,哼着小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绿腰正在小憩,突闻狗吠,睁开眼睛,看向地上卷毛小黑狗。
小黑狗不大,也就一尺多长,在叫了两声后,大概觉得没什么意思,便闭了嘴。它用鼻子在地上嗅了嗅,一头扑向花青染失手扔下的“碧水清浊丸”,张开嘴巴,嗷呜一口将其吞下。
“碧水清浊丸”显然是个好东西。
小黑狗在地上绕了数圈,显得神抖擞,然后十分痛快地蹲在几腿旁,拉出了一团粑粑。
绿腰静静看着,面上并无不适。
既然那药丸叫清浊丸,必然是要将浊物排除体外。此功能,并无异议。
那小黑狗因刚排泄过,觉得腹中饥渴,便一跃跳到几上,一头扎进碗里,也顾不得那药苦,直接吧嗒了好几口。
屋里屎味弥漫,绿腰却执意又看了一会儿。见那小黑狗并无异样,她还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道:那白眼狼既然能亲手喂自己吃药,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药有毒。可小黑狗并无异常。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胡颜起身,走下床,十分淡定地洗了一把脸,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裙,便要推开房门去寻华姨娘。她要是不把屋子打扫干净,她就让她吃了那泼狗屎!
既然曲南一和花青染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怕是这两天就会动手。自己若还是这般温吞,不拿出一些手段,怕是要被那二人分尸了。
胡颜心中所想,若是被曲南一或者花青染知道,必定会打从心眼里否定她的想法。就算她扮作绿腰,也绝不是个温吞好拿捏的主。
绿腰的手刚搭在房门上,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她回过头,看见小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它并未抽搐或者呕吐,竟然以眨眼间的速度死透了。
绿腰皱眉走至小黑狗身边,蹲下,将其拎了起来,仔细看了两眼,然后端起药碗闻了闻,又将药碗放回到原处。站起身,拎着死狗走向厨房,随手取来一把菜刀,剥掉狗皮,修了修形后,又拎着小黑狗的尸体来到华姨娘的窗前,掀开窗户,将小黑狗那血淋淋的尸体抛至床上,这才返回到自己房门,换了身夜行衣,揣着狗皮离开唐家。
有人想要她的命。
只可惜,她暂时还没有让别人掌控自己生死的打算。
那个人,注定要失望了。
那个人,注定会比她先死。
她知道,自己的僵死之症要发作了,必须尽快找到苏影。
绿腰轻轻跃上墙头,如同一只幽灵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想,苏影一定还藏在这六合县内。苏影若想劫牢,必然会与曲南一派去守株待兔的衙役们撞到一起,所以,苏影不会去。眼下,苏影需要一个隐身的好场所。一个既热闹又引人注意,却十分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场所。
她在苏影的闺房里发现了两折戏谱,竟是幺玖惯唱的两首。那两竹简显得十分莹润,显然曾被苏影细细抚摸过很多遍。
若她猜测的不错,那苏影是燕归的戏迷。而戏班,也是藏污纳垢的好去处。
是了,如今幺玖改名叫燕归,独自一人撑起了燕家戏班,也算是这六合县里有名有姓的燕当家了。
虽然绿腰不曾去看幺玖,但关于他的消息,却是一直有所耳闻。知道他如今洁身自好,只唱戏,不做其他营生。
绿腰在黑暗中悄然前行,快行至燕家戏班时,却见燕归的马车从身边驶过,然后慢慢减速。
这时,四名彪形大汉突然从巷子口蹿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车夫全子,谄媚地咧嘴一笑,跳下车,弯着腰,一边伸手要钱,一边小声道:“各位爷,小人在他的车厢里点了迷香,想必这会儿人已经睡熟了。”
话音未落,一名大汉突然出手,一刀抹了车夫全子的脖子。与此同时,另一大壮汉扑进了车厢,不吹灰之力将燕归套上麻袋,扛着跑进一辆隐藏在暗处的马车里,由第三名大汉驾车,飞快离去。
杀了车夫全子的大汉将其扔进车厢里,赶车到偏僻的地方,连人带车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第四名大汉留下,将地上的血迹用土盖住,并抹去自家车轮的痕迹。
四名大汉配合得天衣无缝,显然已经是预谋已久,或者说,做此事已经朗朗上手。
绿腰望了望已经飞驰离去的马车,转头走至留下清理现场的大汉身后,问:“是谁让你们抓燕归?”
大汉不曾想到自己身后竟然有人,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起了杀心,回身便是一拳,直击绿腰面门。
绿腰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伸出手,如同一条爬行的蛇般,缠上大汉的手,并用指甲在其手腕处轻轻一划。
大汉只觉得手腕处一凉,紧接着鲜血喷涌而出,拳头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仔细一感觉,才知道,自己竟被眼前之人挑断了手筋!
大汉惊骇莫名,忙向后退去,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绿腰的那张脸,误以为自己见了鬼,张开大嘴就要喊“鬼啊”,却因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硬是强迫自己闭上了嘴巴。他将心一横,狠狠地踹出去一脚,直袭绿腰小腹。这一脚若是踹实诚了,一般女子这辈子是别想当娘亲了。只可惜,他遇见的不是一般女子,而是比他更心狠手辣的女祭司。所以,当大汉将脚回来的时候,直接跌倒在了地上。因为,他的脚筋也被绿腰给划断了。
大汉心中骇然啊,从他们四兄弟出道以来,就没见过这么狠的角色。尤其,还是一个无盐丑女。他挣扎着向后爬去,想要逃离死亡的恐惧。
绿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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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不慢地跟在大汉身后,看着他拼尽全力地往前爬,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最后问你一遍,是谁让你们抓燕归?”
大汉真想痛快地交代算了,但一想到受雇之人的手段,是那般血腥残忍,他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咬着后槽牙,哆嗦道:“不……不不……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绿腰弯下腰,又用指甲挑断了大汉的另一只脚筋,嗤笑道:“助纣为虐,你也要有助纣的资本。”说完,还轻声询问道,“不疼吗?怎么都不叫?你这样让我太没有成就感了。”
大汉的四肢被绿腰接连挑断了三肢,仅剩下的一只左手正拼命地在土地上扒拉着,试图逃离这个恶魔。
他不是不疼,而是不敢叫!
他的差事虽然办了,但有这位恶魔在,也不知最后会不会成。在那位爷的手下做事,一次失败,便是弃子,下场往往是莫名其妙地消失,让作为同僚的其他人,只剩下莫名惊悚和无法形容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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