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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乌笑笑脸埋在秦楚棉衫的毛领里,泪水糊了满脸,瓮声瓮气的问道:“那你喜欢我吗?跟喜欢封禹比呢?”
秦楚到底喜欢了封禹很多年,乌笑笑心里多少有些吃醋,虽然自己曾经也想嫁给封禹过,可这不一样。
秦楚没有丝毫犹豫,认真说道:“封禹是弟弟,你不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秦楚就有些说不出口了,她本就不会说这些哄人的情话,刚才说的那些已经够难为情了。
乌笑笑傻笑着,手臂环着秦楚的脖子,抬头伸长脖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格外的响,“被我盖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不然,”乌笑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眼睛笑的眯起来,“我就把你变成标本,泡在缸里用来试药。”
秦楚被他突然的亲热惊的晃神,耳根通红,丝毫没在意他威胁的话。她眼睛看着乌笑笑,既有些喜欢他的大胆,心底又有点不太适应,“你……你别乱蹭。”
乌笑笑挂在秦楚身上,总是坠着往下掉,他怕摔着了,自然搂紧秦楚的脖子往上爬。
两人这个姿势亲密无间,秦楚胸前被他蹭的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身为女人,她自然明白乌笑笑再蹭下去会蹭出事,忙伸手架在他腰上,把人放回马背上。
秦楚带着乌笑笑回来,领着他一路往封老的营帐走去,“我父母都在京中,等咱们成亲我再带你回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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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在先带你让干娘见见。”
秦楚觉得既然两人互通情意,那必然要把人娶回去,当下就拉着乌笑笑去见家长。
瞧见两人手拉手进来,封老微微扬眉,放下手里的军务公文说道:“我说你刚才怎么出去的那么急,原来是怕笑笑跟她娘一起走了。”
秦楚撩起衣摆朝封老跪下,说道:“干娘,秦楚想娶笑笑为夫,请您做个见证。”
本来两个人谈情说爱的事,搁在秦楚这里就显得正式了许多。
封老忙笑着把跪在地上的两人扶起来,说道:“你是我干女儿,笑笑算是我半个儿子,你俩在一起我乐意的很。至于你家里那边,我会写信说一声,给你们做媒。”
乌笑笑并非官宦人家的孩子,没有背景没有权力,可秦楚家里却是大户人家,让她娶乌笑笑,秦家说不定会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反对,现在有了封老的话,两人顿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出了营帐,秦楚问乌笑笑,“我要不要去把你娘追回来,告诉她我想娶你的事儿?”
乌笑笑摇头,“我娘说我高兴就行。”
秦楚心疼的牵起他的手,说道:“我以后定会让你高高兴兴的过一辈子。把你护在身后,永远做个活泼灵动的少年。”
乌笑笑一愣,他并不觉得母亲不在身边有什么,可秦楚却在心疼他。乌笑笑仰头,看着秦楚认真的眼睛,眉开眼笑的应了句,“好。”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出意外,惨兮兮的阿阮即将登场(/)
第45章封禹出手救阿阮
蒋梧阙与封禹不同,他是少将军能一直留在边疆,可她必须时常回京亲自处理一些事务,成亲三年间在边疆和京城两地来回。
君后心里一直惦记着想要抱个孙女,多次跟蒋梧阙提起这事,都被她以自己身体吃药太久暂时不能有孩子搪塞过去。
这话说一次两次君后还信,说多了心里就起了怀疑,悄悄问过宫里的奉御,奉御就说可以有身孕,对孩子没什么影响。
君后这才闹明白,小两口没有孩子可能跟蒋梧阙吃药没什么关系,而跟两人一年到头相聚时间太短有很大的关系。
这次蒋梧阙又借着押送粮草的差事回边疆,君后把她叫到身边细声叮嘱,“也不是爹爹硬要催你和封禹,可你应该知道,在皇家有了孩子该多重要。你看太女,我虽瞧不惯她娶那么些侧夫纳多个君侍,可皇上就很喜欢孙女多。”
在争宠夺位上,有时候孩子能起到很大的作用。皇上因自己本身子嗣不多,心底就倾向于能多抱几个孙女。
蒋梧阙听君后又讲这些,假装端起手边茶几上的茶盏喝茶,不接这话。
君后嗔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把爹爹的话放在心上?除了讨皇上欢心,说实话,爹爹也想过榕贵君那种能哄孙女的日子。”
“这深宫寂寞幽深,你又从小乖巧懂事,我都多久没抱过小孩子,听她坐在我膝盖上牙牙学语了。”君后目露向往神色,边说边笑着比划了一下孩子坐在腿上时该怎么抱。
蒋梧阙放下茶盏,看向自家爹爹说道:“爹,封禹是少将军,留在边疆守的还不是咱们的江山吗?他若是有了孩子,在边疆该有多凶险?”
她把面前的果盘端起来,讨好的递到君后面前,说道:“女儿喜欢他,想惯着他,暂时还不想要个孩子。再说,那位子也不是光靠孩子能坐上去的。我有分寸,您放心。”
君后斜眼睨了她一会儿,他沉默多久,蒋梧阙就伸直胳膊端着果盘讨好的笑多久,直到君后幽幽一叹,伸手把果盘从她手上接过来,“罢了罢了,孩子自有孩子福。咱们都不是寻常人家,爹也不会用孩子把封禹一个少将军束缚在后院里。”
“等你们什么时候决定想要了,爹爹再等着抱孙女吧。”君后摆手,“你也别在我这儿坐着了,明个不是就要走了吗?回去拾东西去吧。”
蒋梧阙应了一声,这才从君后那里出去。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榕贵君就抱着一岁大的小孙女前拥后簇的过来,一进门虚虚的曲腿福了一礼,“弟弟怀里还抱着孩子,礼数不能做全,还请哥哥见谅。”
又来了。
君后手撑着额头眉头微皱,只是不耐了一瞬便敛下神色,伸手整理了一下袖口,端庄的笑着说道:“没事,都不是外人,这礼下回再做全了就是。”
榕贵君脸色扭曲了一下,他眼睛往殿内扫了圈,只看见茶几上的茶盏糕点丝毫没见着蒋梧阙,不由出声问道:“咦?听说老八来了,我这还想着带小孩子来见见她八姨母呢,看来是晚了一步。”
君后笑着,说道:“不是已经见过了吗?她百天的时候,老八还去送过礼呢。”
君后嗔道:“你这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怎么连这都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八没给她送百日礼你追着要呢。”
孩子都一岁了,他还在提百天的事情,榕贵君撇嘴,“我岂是在意那点礼物?还不是想让老八多沾沾孩子的喜气。”
他看向君后,语气关心的说道:“你看这封禹跟老八成亲都三年半有余,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话题终究是又扯到这个上面,君后虽眼馋坐在榕贵君腿上咯咯笑的小孙女,可脸上却是平静无求,语气平淡的说道:“封禹与旁人不同。”
榕贵君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抬起一只手用袖子遮住咧开的嘴,笑,“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男子,为妻主生儿育女本就是他该做的,如果生不出孩子……”他的话意犹未尽,生不出孩子,那就跟在偌大的鸡圈里养了只不会下蛋的鸡一样,空占着主君的位子。
这话也有讽刺之意,毕竟君后当年嫁过来多年,却没榕贵君先有身孕,正因如此,皇上高兴之余果断的立刚出生的蒋梧雍为太女。
君后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轻声说道:“我家封禹,那是大蒋的少将军,试问大蒋,有几个男子能如他这般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君后神色淡淡,语气却透着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骄傲,“咱们这些深闺男子,眼睛见识短,一辈子就知道生孩子,心里就后院那么大的地方。可封禹不同,他心里装的是朝廷,是深州百姓,是咱们整个大蒋。”
“现在战事趋紧,他若是有了身孕如何上阵杀敌?你去问问陛下,她是想要多抱个孙女还是想要一位不可多得的少年将军?”
这话榕贵君自然不敢拿到皇上面前去问,当下只能说道:“他如今已经嫁给老八,除了少将军的身份之外,他还是老八的夫郎,自然该为她生个孩子。”
“不然,”榕贵君手指逗坐在腿上的小孙女,意味不明,“再给老八纳个侧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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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后抿了口茶,闻言柔声拒绝,“还是不了,我这人喜欢清净,女婿太多叽叽喳喳吵的慌。”
榕贵君撇嘴,觉得君后吃不着葡萄只能说葡萄酸,自觉无趣的坐了一会儿,又抱着孙女转身离开。
蒋梧阙回到王府后,着十五来书房说话。不需要别人去查,她只要一想就知道榕贵君怕是又抱着孙女去他爹爹那里显摆了。
蒋梧阙拇指指腹摩挲食指上的玉扳指,觉得让太女三年抱俩实在太多,“你去让人寻个法子,让蒋梧雍少生些孩子。”
否则太女的这些孩子,将来都是麻烦,光养着还好,就怕养大后心里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十五一愣,疑惑的问道:“您是要对太女的孩子动手?”最后两个字声音格外的低。
蒋梧阙皱眉看向十五,“孩子太小都还无辜,动她们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蒋梧雍再生了。”
十五顿时了然,她就说自家主子不像个会对孩子出手的人。
蒋梧阙处理完京中诸事后,又随着押送粮草的侍卫军队一起回了边疆。
北疆这两年朝廷动荡,后宫之内暗流涌动,几位皇女之间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渐渐波及更多浮到明面上,从朝廷到边境,多多少少受到影响。
北疆人严守城池,对于大蒋的挑衅,北疆将军脸色气的通红,却只能夹着尾巴不敢接战。敌方这个态度,两国这仗自然打不起来。
蒋梧阙有心想带封禹回京住一段日子,边疆什么都好,唯有东西匮乏不如京城,她虽不急着要孩子,却希望又瘦了不少的夫郎能跟她回京好好养养。
事后温存提起这事,封禹斜眼瞥她,丹凤眼里的水光还未全然褪去,这一瞥眼尾上扬竟带着万种风情,看的蒋梧阙心跳漏拍,他道:“我在边疆就吃苦了吗?”
蒋梧阙手覆在封禹劲瘦的腰上,滑过软和下凹的小腹,再往上就是一排排让人心疼的肋骨,不由挑眉问道:“过的好你怎么又瘦了?”
想起刚才封禹那撩人的一瞥,再加上蒋梧阙搭在他胸膛处的指腹摸到了什么,她忽然又来了兴致,翻身问封禹,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还是相思消得人憔悴?”
封禹眼里浮出笑意,抬手默许的搂着她脖子,“边疆暂无战事,等天气暖些跟你回京就是。”
蒋梧阙顿时激动的把刚系上的中衣又解开……余下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必多说。
封老也希望封禹能回京住些日子,到底已经嫁为人夫,总在边疆住着也不是个事儿,哪怕君后不需要封禹请安伺候,可心底也会对时常不在京城的他生出不喜。
今年没有战事,连秦楚都带着乌笑笑回京成亲了,封禹也该抽空回去看看。
两人本打算等过了三月份天气暖和些再回去,这样赶路不会遭罪。可谁知道,才刚过了正月十五,蒋梧阙就到京中晋老的信。
省试恐有舞弊之事,你尽早回京。
皇上这两年身子骨虽说瞧着还行,可到底不如以前硬朗了。一些事蒋梧阙表面不显,暗地里却早已在筹备谋划。
科举三年一次,太女作为主考官已经主持了两回。如果再这般放任下去,舞弊之事只会越发严重,真正有才能得寒门学子进不去朝廷,满朝堂都是没有真本事的世家之后。长此以往,失了寒门学子的心,朝廷也会被士族这颗贪婪的大树吸尽养分。
蒋梧阙眉头紧皱,京中虽有晋老在,可以防万一她还是亲自回去更好。
蒋梧阙扭头看向身侧的封禹,柔声说道:“我怕是这两日就要回去,你不如等到三月份再回京?”
封禹摇头,“我不放心,我要同你一起回去。”
往年蒋梧阙回京封禹都不担心,因为京中还算平静。可如今那里风波渐起,封禹不由想起四年前那次,她好好的回京,回来后身下就多了一把轮椅。
只要想起这些,封禹心里就是一紧。
哪怕蒋梧阙如今的腿已经好了,可只要看见她还坐着这把轮椅,封禹心头的怒火就还存在,只是暂时被掩盖了。
自己也刚来没半个月,蒋梧阙也实在舍不得夫郎,只能带他一同回去。两人辞别封老,启程回京。
路上寒风凛冽,多数时候都是逆风顶雪赶路,蒋梧阙担心封禹冻着,把他裹的严实。
封禹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身体比你好,每次你伤风冻着我都没事。”
这话蒋梧阙不爱听了,抬手挠他腰侧,勾唇挑眉问道:“夫郎这是在挑衅为妻?那不如来比比体力?”
封禹闻言扭头就要往外躲。蒋梧阙每次跟他比体力,从来不是在院子这种地方光明正大的较量,而是用某种方法证明自己体力惊人。
蒋梧阙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把人扯到怀里,从后面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朝他耳朵里吹气。
封禹被激的头皮发麻,趁他小腿发软的空隙,蒋梧阙伸手一把关上门,将人打横抱起来朝床上走去。
一夜折腾,蒋梧阙是证明了自己体力比封禹好,可第二日就受了风寒。
封禹冷着脸看她,一方面怪自己昨天多嘴跟她提体力,一方面又怪自己禁不起诱惑,总能被她得逞。
蒋梧阙一向不拿身体当回事,只图高兴,封禹正是知道她这点,才怪自己昨晚跟着她胡闹。
蒋梧阙嗓子发痒,抬手抵唇忍不住的咳嗽出声,咳完抬头就对上封禹又担忧又生气的黝黑眸子,忙笑着去拉他袖子,轻声说道:“别生气,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封禹没说话,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封禹为了让蒋梧阙长教训,也怕自己心软,从驿站离开时,问十五要了一匹马,穿上甲胄随护送的侍卫一起骑马回去,坚决不进去跟蒋梧阙坐在马车里面。
十五面露不解,看主君牵着缰绳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不由看向殿下。两人这是,吵架了?
两人成亲这么些年,十五是第一次亲眼看见不管殿下说什么,主君都不理她。
蒋梧阙心疼封禹,怕他被冷风吹,就掀开帘子想让他坐进来,“少将军,小将军,封禹,阿禹,禹儿……”
十五和众将士一路上听的耳根发红,封禹却是腰背挺直面色平静。众人不由叹服主君不愧是喜怒不颜于色的少将军,殿下放下脸皮这么喊,他都能做到置若罔闻。
封禹手指紧握缰绳,表面镇静无比,实则腰背挺的僵直,蒋梧阙每厚着脸皮叫他一声,他的心就漏跳一拍,头皮发麻,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意思回头,只能等没人注意的时候,扭头瞪了她一眼。
蒋梧阙这才知道封禹这次是真气了,气她不知道珍惜身体。她无奈的坐回马车里,闭上眼睛小憩,祈求一觉醒来伤风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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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过热闹的集市,有骑兵上前开道,一直都是畅行无阻,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这条街正中央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圈,像是在看里面的什么热闹,把宽敞的路堵住,莫说马车,就连匹马都过不去。
“前面似乎有人聚众闹事,可需要属下将其驱赶开来?”离老远就看见那里聚成一堆,侍卫请示封禹,问是不是要把她们驱散开。
看着前面无法通行的路,封禹眉头微皱,看了眼沉默一路的马车,心其实已经软了下来,犹豫片刻伸手勒马慢行靠近马车,侧头对里面的人说道:“我去开路。”
马车里的人似乎就在等着他开口,封禹话音才刚落下,蒋梧阙就勾起了嘴角,迫不及待的伸手挑开窗帘,抬头看向马背上的封禹,声音温和带笑,“辛苦夫郎替为妻开路。”
她示软的话才刚说一句,封禹就斜了她一眼,实在是不想再被众人满脸钦佩的盯着后背。
蒋梧阙了然,立马正经起来,轻声叮嘱道:“都是些普通百姓,若是没什么大事,疏散就行,别惊了她们。”
封禹应了一声,夹紧马肚子,驱马向前。他坐在马身上,能看到被人团团围住的里面是何场景。
这一看,正好瞧见一个膘肥体壮眉宇间藏着戾气赖皮模样的女人,伸手将消瘦柔弱的男子一把推到在地,那男子不知为何死死的护着胸前,看热闹的众人都是满脸同情,却没人敢真正的上前帮忙。
封禹轻抿薄唇,不悦的皱眉,手摸到腰间的银鞭,运起轻功手掌轻拍马背跃起,脚尖轻点马头,就这么借力落在了人群中间的空地上。
抬手甩鞭,带着风声的银色闪过,那女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鞭子抽翻在地,疼的哎呦乱叫。
封禹这才回身,伸手扶起地上的男子,试探性的慢慢松手,见他能站得稳之后,才松开。
封禹手提着软鞭,眼神发冷,看向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女人,冷声问道:“为何对他动手?”
女人名叫赖三,刚才不过是想抢这个哑巴手里的荷包,谁知他犟的很,宁愿挨打也不松手。两人在街上争抢,引来众人围观,赖三眼睛一转,一口咬定这荷包是自己的,是这个哑巴偷她的!
赖三怕人多待会儿再把官府的人招来,就想对这个小哑巴下狠手,推搡之间他倒在地上,荷包被他揣进怀里死死的护住。
实话赖三自然不会说,她将封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见来者身份不俗,本能的想装作受伤讹些银两,顿时嚷道:“他偷了我的钱袋子,我只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你二话不说就抽伤了我,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人,我要告到官府,让人来拿你去衙门打板子!”
阿阮见救他的男子朝自己看过来,怕被恩人误会,忙红着眼眶解释的比划道:
是她偷我的钱被我发现,见我是哑巴又反过来诬赖我!
阿阮心里惴惴不安,怕恩人看不懂他的手语,比划完之后又咬唇摇头。
封禹懂些手语,毕竟封家府里住着许多受伤后不能再上战场的人,这些人里面有喉咙被箭划伤,性命勉强保住却是从此失语不能说话的兵。
封老在京城时爱跟她们聊天,封禹从小耳熏目染学了些。
赖三嚷完,看哑巴在跟那男子比划什么,她也看不懂,眼睛一转又说道:“你若是不想挨板子也行,那就赔我点银子治伤,这事咱们就算是私了了,你看如何?”说完似真似假的哎呦起来。
封禹看懂了男子比划的意思,修长上挑的凤眼扫向地上的赖三,一只手拿着鞭子轻轻拍着另只手的掌心,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想赔多少?”
赖三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伸出三个手指头,狮子大开口,“至少这个数。”
封禹点点头,就在赖三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讹到傻子的时候,眼前忽然银光一闪,带着破风声的鞭子落下来。
赖三胳膊上瞬间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捂着手臂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封禹随手又是两鞭子落下来,打了三下之后,才停手,垂眸问道:“赔够了吗?”
赖三疼的牙齿直打颤,两片嘴唇哆嗦的说不出半个字。
就在这时,众人又听着身后传来车骨碌声,回头就见身着灰色甲胄的兵役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进来。
女人身上穿着绣着银色祥云的白色衣袍,头发被白玉冠束起,容貌惊人,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病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虚弱疲惫。
女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却高过所有站着的人,让人不敢抬头去看。
封禹听见动静朝这边看来,见蒋梧阙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皱起眉头走过去,不赞同的说道:“你还病着,怎么又下来吹风?”当真是不怕他生气?
蒋梧阙轻柔一笑,伸手接过封禹手里的银鞭,细细好亲手挂在他腰上,抬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夫郎,语气带着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为自己的不听话辩解,“你迟迟不回,我担心。”
封禹被她一句话说的生不出半分火气,憋了半天憋红了耳朵,手指无意识的搓着腰间的鞭子,道:“我才刚过来……”再说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蒋梧阙笑着,微微坐直身子,看了眼身旁夫郎,这才朝站在不远处的阿阮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阮看出这两人是对妻夫,见女人问话,却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封禹,见他点头,这才抬手将刚才的事情又比划了一遍。
蒋梧阙见多识广懂些手语,看完点头表示了然,她嗓子有些疼,说话时声音都放轻了不少,听起来语气格外的温柔,她转头问地上的赖三,“你要如何证明钱袋子是你的?”
没给赖三说话的机会,蒋梧阙就道:“男子说他手里的荷包内衬上绣着他妻主的名字,你可能说得出这荷包的不同之处?”
阿阮为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伸手将荷包翻开,露出里面的魏悯二字。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才了然,指着躺在地上的赖三小声议论,骂她果然不是个东西,连哑巴都欺负,这要是让她把钱抢走了,小哑巴去哪里说苦去。
蒋梧阙见赖三眼神闪躲不知道该如何狡辩,就道:“既然如此那就真相大白了,你街头偷窃,被捉住后非但不认错还颠倒黑白欺负这男子不能说话,气焰简直嚣张至极……”
蒋梧阙眼睛带着笑,声音也带着笑,说的却是让人笑不出来的话,“看来本县县令治理刁民的能力让本王有些不放心。来人,持本王令牌将此人压去衙门,让县令给本王和这个被欺负的男子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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