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蒋梧阙这人,只有在摆架子时才会用上本王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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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压人。封禹垂眸,眼里露出笑意,妻主哪里是担心他,分明是想出来在他面前出风头示好。
等赖三被侍卫架走之后,蒋梧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封禹,朝他露出笑意,小声问道:“夫郎可还解气?不解气就拉回来再打一顿。”
封禹眼里带笑却是抿唇不语,留她在原地坐着,自己却是径直走向那个男子。
阿阮捏着钱袋子目露好奇的看着这对妻夫。夫郎处理问题动用武力简单粗暴,妻主则是口齿伶俐,能言善道的让人无言狡辩只能认罪,虽然方式不同,但效果格外的好,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夫郎可还解气?不解气再打一顿
赖三:……我特么招谁惹谁了?qaq
蒋梧阙和魏悯:招我夫郎,惹了我!
赖三:_(:3∠)_
第46章省试舞弊
封禹一眼就能瞧穿阿阮脸上涂抹了东西,心想他可能是一个男子出门在外怕路上引起歹人的心思,这才特意丑化了自己。
封禹出声问道:“你是要去哪里?我与妻主回京城,如果顺路,不如和我们一起,至少能护你安全。”
阿阮眼睛因为惊喜微微睁大,觉得自己真是遇见了好心人,可他静心一想又怕自己会造成他们的累赘。
阿阮轻咬下唇眼神犹豫,手指捏紧那个绣着魏悯二字的荷包,他是个哑巴从这次问路就能看出来,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都懂得他比划的是什么,他若是自己赶路去京城,怕是会错过省试时间。
我妻主在京里考省试,我梦见她出事了这才从老家过来找她。
阿阮做出决定,抬手动作轻缓的跟封禹比划,他眼神忐忑,悬空的手指顿了一瞬,才又接着“说”道:
你们是去京城吗?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走?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会做饭吃的也少,不会浪你们多少粮食的。
许是怕封禹改变之前的主意,阿阮后来的几句话动作比划的有些急切,眼睛定定的看着封禹,轻抿薄唇眼底带着祈求。
我想见我妻主。
阿阮低头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包,指尖摩挲上面绣着的那两个字,咬唇咬的死紧。
封禹看见荷包上绣着的那两个字时,就猜到这男子出门怕是为了他妻主,如今一听他妻主也在京中参加省试,就说道:“没事,你跟我们一起进京吧。我们一行人赶路,带你一个也不算多。”
阿阮愣怔的抬头,忙不迭的抬手感谢,激动的眼眶微红。
封禹与蒋梧阙等人虽是一行人赶路,可马车就只有一辆,里面坐着的是蒋梧阙。
封禹虽然心善,可到底做不到让个陌生男子进去跟自己妻主坐在一起。他背对着蒋梧阙,轻声跟阿阮说道:“我带你骑马可好?”
阿阮了然的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忙点头同意。
封禹觉得阿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语气不自然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了一句,“她们都是女人,我怕你不自在。”
阿阮笑着抬手感谢。他其实有些羡慕封禹这种看着就很是有主见,气势也很强势的男子,因为这样就可以豪不委屈自己的拦下妻主身边的所有男子,将他们与妻主隔离开。
阿阮想,若换做是他,他可能做不到像封禹这样理所应当底气十足。
众人白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但晚上总归是要停下休息。
临近傍晚到了官驿之后,兵役亮出手中八殿下的令牌,驿丞慌忙亲自出来迎接。
封禹手指勒绳,动作潇洒的翻身下马,随后站在下面,微微仰头朝着马背上的阿阮伸出手,作势扶他下来。
蒋梧阙伤风还未好,这一天不停歇的颠簸让她脸色瞧着比中午时还要憔悴。
尤其是蒋梧阙下了马车,站在一旁亲眼看见自家夫郎,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的搂着刚才那个男子的腰,将其半抱下马时,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阿禹。”蒋梧阙可没忘记乌笑笑曾经遇见封禹后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事。蒋梧阙不高兴的抿唇,眼睛幽怨的看着眼里只有男子,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封禹。
他这气都生一天了,总该消了吧?
封禹回头,瞥见蒋梧阙的眼神,有些犹豫的动了动脚尖,朝她走去,“怎么了?”
蒋梧阙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封禹看着蒋梧阙气色不好的脸,顿时生出些许自责,她还病着呢,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她欧气。
封禹抬头看了眼逐渐笼罩天际的夜幕,轻声问她,“你饿不饿?”算是主动示好了。
蒋梧阙却是摇头,“胃里不舒服,不想吃东西。”
封禹哦了一声,他本打算亲手给蒋梧阙做顿饭,谁知她却是一口拒绝。
蒋梧阙的确有些不舒服,她本以为封禹听完自己的话,会皱眉说落她不吃饭不行,谁知道他却是扭头跟阿阮说道:“她胃不舒服,那咱们先去吃饭。”
“……”
蒋梧阙顿时闭上眼睛坐在轮椅上不说话了。
晚饭封禹是同阿阮一起吃的,饭后站在门口叹息一声,到底还是端着清淡的小米粥给蒋梧阙送去了。
谁叫自己愿意惯着她。
封禹站在蒋梧阙身旁,垂眸看着烛光下她清瘦略显病态的脸,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劝道:“多少吃点。”
蒋梧阙正在看手里刚到的书信,眉头微微拧着,见封禹过来才松开,抬头扬眉看他,“终于想起来你还有个妻主了?”
封禹撩起眼皮子,修长的丹凤眼尾扫了她一眼,蒋梧阙这才闭嘴,抬手接过他端着的那碗小米粥,皱眉一口一口慢慢咽下去。
封禹拿蒋梧阙没有半点法子,跟她怄气最后心疼的人还是自己,他垂眸屈膝半蹲下来,手搭在蒋梧阙的腿上,轻声说道:“妻主,以后不拿身体胡闹了可好?”
他示弱的声音很轻,让蒋梧阙一愣,沉默片刻后认真保证道:“好。”早上闹的脾气,晚上就又和好如初彼此妥协。
那碗小米粥蒋梧阙到底没有喝完,伸手把碗放在桌子上的书信旁边,见封禹看着那信,蒋梧阙抬手把他拉到腿上坐着,说道:“这是老师寄来的信。”
她这么一说,封禹就猜到信里说的怕是有关省试的事情。
二月初九的省试眼见着就开始了,蒋梧阙等人本计算着能在二月十八号,第三场省试结束那天抵达京城。
可人算究竟抵不过天算,路上天气突变,一行人比预算的日期多耽误了三四天才入京。
蒋梧阙和封禹有急事要进宫,临走之前将阿阮放下。
封禹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阿阮,“你自己在京中没有钱不好办事,这个你先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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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封禹发现阿阮当真温婉讨喜的很,人也规矩勤快,明明猜出他和妻主身份不俗,却从来不往他和妻主面前凑。
阿阮哪里能要封禹的银子,忙摆手拒绝:
这一路上你们带我过来,我已经是感激不尽,这个我不能要。
阿阮态度坚决,封禹急着进宫也就没过多推辞,而是转手把银子递给十五,压低声音说道:“他一个男子进不去贡院,你拿着这钱想想法子。”
封禹知道阿阮心里最担心的还是他妻主魏悯,那几日遇到暴雨无法赶路,封禹出来去茅房时,曾经撞见过阿阮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的雨幕扯着袖子急的偷偷抹眼泪。
阿阮听闻封禹要让侍卫送他进入贡院,感激的眼眶通红,抱着包袱差点朝他跪下。
阿阮只从他妻主那里听说过省试是在京中贡院进行,也知道是具体哪几天,可他不知道考完省试后,所有举人就该出了贡院。
可现在封禹却让十五领他进贡院,这里面显然有事。
蒋梧阙在路上到京中的信,省试舞弊之事被圣上下令彻查,太女为掩饰罪行竟大胆到将举人关进刑部,甚至用了私刑。
晋老都是第二日才到的消息,直接带人进了刑部大牢,将举人们全都带回贡院,等候省试批阅结果出来。
这里面涉及到的人和事儿太多,封禹没跟阿阮细说,只道现在所有的举人都还在贡院里,阿阮去那儿肯定能找到他妻主。
对于阿阮来说只要能见着妻主就行,而别的事情他也不需要知道。
蒋梧阙带着封禹进京面圣,正好跟退朝出来的晋老迎个正面。
蒋梧阙皱眉问道:“省试舞弊之事如何?”
晋老自嘲的笑笑,“事情结束了。要做饭下.毒的是个厨子,动手的是伙夫,雷声大雨点小的查了半天,最后被处罚的却是锅底的一个柴火……您说有趣不?”
蒋梧阙瞬间明白事情的结果,眉头不由皱的更紧。科举选取的可是朝廷的人才,将来都是支撑着朝廷的栋梁支柱,省试舞弊绝对不容轻视,可如今却被母皇雷声大,雨点小的就此掀篇了……
蒋梧阙半响儿后才幽幽吐出胸前的一口浊气,看着晋老轻声说道:“省试批阅的结果也快出来了……”
这次如果还动不了太女,那就只能再从别处下手。
蒋梧阙和封禹进入御书房,两人朝坐在龙椅上看折子的蒋锟钧行礼,齐声喊道:“母皇。”
蒋锟钧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目光又移到手中的折子上,语气平淡的说道:“回来了?”
她拿起朱笔在折子上点评,写完才说道:“回来就去看看你们父后吧,他念叨封禹有些日子了,想必是想你们了。”
蒋梧阙眉头微皱,蒋锟钧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想把两人打发走,她试探性的提起省试之事,却见蒋锟钧眉心一皱,“你们刚回京,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回府好好休息才是,至于其余的事情,朕自有决断。”
蒋梧阙心中无奈,都这么些年了,母皇偏心的,依旧是太女和士族……
蒋梧阙回到府里没两天,晋老提着壶好酒找过来,“陪老师喝两杯。”
封禹在院子里练武,蒋梧阙忙压低声音说道:“封禹不让我饮酒,您还是自己喝吧。”
“出息!”晋老横了她一眼,“被个男人管的死死的。”
蒋梧阙看出晋老心情不好,这才没出声回顶她“是谁怕师公怕的要死?”
晋老酒喝的有些多,把舞弊之事仔细跟蒋梧阙说了一遍,“参加科举的举人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人,太女竟让刑部尚书用刑,可见其意恶毒。
当时你是没亲眼看见,我进入刑部大牢的时候,她们正在逼供一个举人,将人挂在墙上铐住手脚,用鞭子抽打……那种东西哪里是用来对付一个文人的!”
晋老无奈的摇头,“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太女胆子这般大,竟然制天下文人而不顾。”她呵笑一声,“她哪里会怕,有那位站在她身后,她哪里需要怕!”
这事儿涉及太女,又涉及太多的士族子弟,皇上是不会为了一群举人而舍弃这两个的。
晋老摇头苦笑,直言自己老了,是越发看不懂如今这朝堂格局了。
“蒋氏朝廷如同一块肥沃的土地,这士族就是参天大树,根缠着根藤绕着藤,挤死地面上别的树苗小草,拼命榨取这土地的养分,枝叶遮挡着太阳,让这块地永远见不得天日。
如果这树不能连根拔除,迟早有一天,这地就要变成荒漠沙砾,风一吹,漫天黄沙,什么都没有了。”
“你是我学生,我再劝你一句,你若是拔不掉,不如趁早手,带着封禹回边疆去,守好他手里的兵权,你俩子孙无忧。”
蒋梧阙沉默着,手里把玩面前的空酒杯,眼眸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师,”蒋梧阙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向晋老,随后一口饮尽,将酒盏往面前桌子上一磕,说道:“这树,非拔不可。”
这树若是不拔,大蒋江山日益腐朽,太女登基,她和封禹都难逃一死。她想护封家安全,就必须拔掉太女背后的士族大树,坐上那个位子。
晋老扬眉,没再劝也没再问,拿着筷子拨了两下面前的菜,不悦的皱起眉头,说道:“我知道封禹厨艺不错,你去让他亲手炒两道菜,你府里这厨子手艺真是越发差了,肯定趁你不在都把厨艺疏忽了。”
蒋梧阙不为所动,眼皮子都不抬,“我夫郎的那双手是习武的,可不是用来拿勺铲的,这菜您就凑合着吃吧。”
晋老满脸算计,放下手中筷子,探着身子靠近蒋梧阙,说悄悄话似得小声道:“让小禹炒两样菜,我就给你指个拔树的帮手。”
蒋梧阙眼皮子动了动,抿唇考虑着,随后商量似得问道:“您看我给您亲手炒个菜怎么样?”
“去你的,”晋老退回去,往椅背上一靠,满脸嫌弃,“你炒的那菜拿出去喂狗,狗都不吃。”
蒋梧阙笑着,“不吃就算,反正阿禹不下厨,您就死了这份心吧。”
晋老斜了蒋梧阙一眼,直接起身理了理衣衫,站在房门口朝王府里喊,“小禹!”
“……”
封禹听见声音将手里的银枪递给下人,晋老指着桌子上的菜,“给我炒两个菜,我给你妻主指个帮手。”
晋老是蒋梧阙最尊敬的老师,莫说她给指路,就是不指,她说想吃菜,封禹都会围起围裙给她做。
蒋梧阙瞧着封禹的背影,喊道:“阿禹你去忙别的,她就是不说,我也知道这帮手是谁。”
晋老瞧见封禹没回头,就知道今日能大饱口福,听见蒋梧阙的话,不由挑眉,“哦?”
蒋梧阙手搭在轮椅边光滑的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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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不就是那出身寒门的会元,魏悯么。”
蒋梧阙手指敲打着掌心下的轮椅把手,笑着,“她是个人才,连中二元,最重要的是她出身寒门。”
晋老点头,“她的文章卷子我看过,见解独到是个人才。不过以朝中现在的局面,她留在京城恐怕也不是件多好的事。”
士族把持的朝堂,哪里会让一个寒门学子冒出头?定会狠狠打压下去。
蒋梧阙皱了皱眉。
晋老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现在想这个也没用,不如想想眼前的事。比如你要怎么接近魏悯才会让她愿意臣服,又比如,这小禹的菜怎么还没端上来?”
蒋梧阙瞥了晋老一眼,“最后一次,阿禹可不是我娶回来给你做饭的厨子。”
晋老嗤笑,“小气。”
蒋梧阙无奈摇头,说起正事:“对于如何接近魏悯……老师怕是不知道一件事,我和阿禹回京的路上,途中恰好救了一个男子,那男子入京寻找赶考的妻主,阿禹心善不仅把人救了,还送他去了贡院。”
蒋梧阙眉眼带笑,语气亲切的问道:“老师你猜那男子妻主是谁?”
晋老哪里还猜不到?顿时耷拉着脸,“我只想知道我的菜什么时候能熟。”
蒋梧阙不理她,接着说道:“那男子妻主不是旁人,正是魏悯,明天榜上有名的会元。”
亲爱的们,这部分内容跟宠夫有重合,我犹豫再三,想着是略过呢还是写的详细些,因为有部分解战袍的读者没看过宠夫,我要是不写出来,她们会好奇老八怎么轻而易举什么都没干就除掉了太女,可也有不少读者看过宠夫,我要是写出来,怕大家觉得剧情都看过了,怎么又花钱看了一遍
所以我决定,凡是有重合的地方,我就留一两千字放在作话里,当做福利,看过的小可爱们不用继续花钱,没看过的也能看到具体过程,一举两得
另外,魏悯都出场了,咱们离结局还远吗?
第47章忘不掉
对于自己曾经用药导致腿将近一年无法行走的事,随着现在已经康复两年多,蒋梧阙自身都已经快要忘了曾经那种深夜中活生生疼醒的感觉,可她忘了,封禹却还记得。
蒋梧阙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腿在封禹的心里会是个解不开的疙瘩,他平日里也不说,蒋梧阙几乎看不出来他对这事的在意。
那天下午蒋梧阙去找魏悯。想要说服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效力,首先需要让她相信你跟她目的相同,其次就是你能为她带来的好处。
蒋梧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摆明自己虽是嫡出的皇女,可因为皇上宠信士族导致曾是寒门出身的君后在后宫中不甚受宠,连带着自己这个嫡女也不讨她喜欢。
魏悯为人多疑,蒋梧阙就苦笑着抬手拍拍自己的腿,“若是我嫡女身份风光至极,何以困在这把轮椅之内?”
掌心才拍第一下,第二个巴掌还没落下来,就被身旁本来正在吃饭的封禹一把握住,他用的力气有些大,蒋梧阙愣怔之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封禹反应过激了。
当着魏悯的面,蒋梧阙只是垂眸看了封禹一眼,笑着没说什么,回握住他的手,拇指在他虎口处摩挲,无声安抚,转头跟魏悯说起别的。
魏悯虽是连中两元,可到底是寒门出身。这次省试舞弊旁人没事,唯独她这个寒门举人挨了鞭子,她心里多少该对如今在朝堂上,寒门出身官员的处境有个大概的认识。
哪怕她连中三元,一举考上状元,寒门出身的身份依旧是她不能改变的。她若是想在士族把控的朝堂上出人头地,只有依附蒋梧阙,也只能依附蒋梧阙。
魏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说了愿意,蒋梧阙看的出来,她疼她夫郎,想让阿阮过上好日子。
从魏悯和阿阮那里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封禹推着蒋梧阙出了门,十五赶着马车过来,两人上车回府。
路上蒋梧阙看向封禹,轻声说道:“我腿早就没事了,拍两下也没有多疼。”
封禹放在腿上的手指慢慢握紧成拳,垂眸不看蒋梧阙,语气倔强的说道:“难道伤疤好了,就能忘记曾经钻心的疼吗?”
想起蒋梧阙吃药的那半年里,有时半夜常常痛醒,却还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咬牙硬忍,不敢让睡熟中的他感觉到自己腿疼的在控制不住的发颤。
那时候封禹眼睛闭着,手却攥的死紧,指甲掐在掌心里,好几次都掐出了血。这样的疼,他忘不掉。
被夫郎在意的感觉,让蒋梧阙内心一片柔软,抬手握住封禹的拳头,挨个掰开他的手指,“只要能娶到你,什么都是值得。”
马车车壁上镶嵌着照明用的夜明珠,封禹看着珠光下蒋梧阙眉眼温柔的脸庞,一股冲动涌在心底,不断地翻滚叫嚣。
他想说只要你一句话,我便可以做那第一个提枪杀进皇宫的人,把你曾经受过的委屈一一讨回来,把本来属于你的东西夺回来。
封家是世代忠君,可这样狠心昏庸的皇上,他封禹不认。
哪怕母亲打断他的腿,封禹也想提枪用这习了二十年的武,替他妻主报仇出气。
这些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封禹轻抿薄唇,微微侧身把头歪在蒋梧阙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嫁给妻主,是封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蒋梧阙挑眉,觉得今晚的封禹像是喝醉了似得,竟然说出了这等撩她心弦的情话。搭在他腰上的手有些不安分,蒋梧阙低声问道:“可是想要了?”
封禹不明白蒋梧阙是怎么从自己正经的话里琢磨出这种不正经的意思,顿时红了耳根抬眸斜她一眼,眼里意思明显,在马车上不行,十五还在外面坐着呢。
蒋梧阙笑,嘴巴凑近他的耳廓,故意声音暧昧的问道:“是不是十五不在就行?”
坐在外面驾车的十五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细听里面说了什么,她至今还没成亲,听多了回去见着十一怕是会情非得已的吓着他。
蒋梧阙也就在嘴上占占封禹的便宜,最多再用手摸两下,可不敢在马车里对他硬来。虽说腿已经恢复了,可自身功夫到底比不过常年习武的夫郎。
省试过后没多久,紧接着就是殿试。魏悯不愧是被晋老看上的人,凭借着自身实力考中状元。
蒋梧阙听闻这事的时候,心底有种挖着金子捡到宝的喜悦成就感,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展开,就听十五说道:“宫里传来消息,太女在御书房里不知道跟陛下说了什么,现在新科状元被叫去了过去。”
太女能说什么好话?蒋梧阙皱眉,总觉得魏悯此去凶多吉少,她回屋换身衣服,准备进宫看看。
封禹在京
女尊之解战袍 分卷阅读80
中无事,正在跟十一学插花,瞧见本来正在书房里看书的人突然回来,不由拿着修剪花枝的偌大银剪子走过来问道:“看完书了还是饿了?”
蒋梧阙摇头,把事情跟封禹说了一遍。对于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蒋梧阙从来不瞒着夫郎,几乎是全都告诉他。
毕竟封禹不是眼光短浅见识少的闺中男子,她夫郎可是大蒋的少年将军。
封禹抿唇,捏着剪子的手指紧,手里的银剪子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嚓”声,“我随你一起过去。”
怕蒋梧阙不同意,他忙说道:“你去御书房,我可以去后宫跟爹爹说会儿话。”
君后最爱陪封禹聊天,听他讲讲外头的新鲜事情。蒋梧阙想,封禹若是过去,她爹怕是会很高兴,“也行,咱们换身衣服一起去吧。”
封禹提着个银剪子就往里屋走,换完衣服还顺手把剪子拿了起来,蒋梧阙本来担忧的心情被他这幅戒备的样子缓和不少,笑出了声,“阿禹,就算有人出事,该紧张的人是阿阮才是,你拿着剪子过去干嘛?是要去把太女的舌头剪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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