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卟许胡来
蒋梧阙也没心思再留在宫里,立马坐上马车回府。
十一守在门口等她回来,在蒋梧阙问出口之前,快她一步说道:“主君刚躺下没多久。”
“躺下了?”蒋梧阙纳闷,“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就又躺下了?”她皱眉,“好像是听说怀孕的人嗜睡。”
蒋梧阙进屋之后,随手把门关上,从轮椅上站起来坐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人,只觉得整颗心都是满满涨涨的。
封禹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儿,长了双跟蒋梧阙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笑起来和他母亲像极了。
封禹越看孩子越喜欢,蒋梧阙更是把孩子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他,声音温柔的说:“辛苦了。”
她的声音太过于真实,好像就在耳边一样,封禹眉头微皱,眼皮子动了动睁开眼睛,就看见蒋梧阙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
封禹看见妻主,眼里不由浮出笑意,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声说道:“我好像,有了。”
蒋梧阙掀开被子,隔着衣服俯身在封禹肚皮上亲了一口。
封禹头歪在枕头上,笑的满脸温柔。
宫里君后听闻这件事情,激动的抬手打翻手边的茶盏,忙出声唤来贴身小侍,“快给我找身出宫的衣服,我要出去看看封禹。”
小侍无奈一笑,福礼说道:“君后,您就是再高兴,也不能亲自出宫。”
君后轻易不得出宫。这话把君后心头的高兴压下去不少,他退而求其次的说道:“我不能亲眼去看我未来的孙女或者孙儿,总能派个奉御过去替我看看吧?”
君后说着就让人拿他的腰牌去尚药局请奉御去八王府里看看,“这小两口虽说年龄都不小了,可到底是第一次为人父母,要注意的事情还多着呢,不派个奉御过去叮嘱几句,我都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封禹:你猜我肚子里面是什么?
蒋梧阙:(抢答)鱼子!ovo
封禹:_(:3∠)_
看过宠夫的小可爱,看到这章先别急,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晓!
第50章假孕
看见十一领着从宫里出来的奉御进门,整个王府的人才反应过来激动之余竟忘了请大夫。
蒋梧阙坐在床边,封禹则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搭在小腹处的被子上,另只手伸向床边,露出小半截胳膊。
奉御满脸笑意的坐在矮凳上,朝封禹手腕处搭了块巾帕。等手指摸到他脉搏的时候,奉御脸上的喜色慢慢褪去,眉头狐疑的拧了起来。
蒋梧阙和封禹的心,随着她表情的变化不由自主的提起来。蒋梧阙出声问道:“可是封禹身体有什么问题?”
蒋梧阙的声音跟封禹重叠,只是他问的却是,“可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奉御摇头,“两者都不是,”她皱眉看向蒋梧阙,说道:“从主君的脉搏上来看,并无喜脉的迹象,老臣诊了两遍才敢确定,他这应该是假孕。”
封禹瞳孔缩嘴唇微张,手指猛的攥紧掌心下的棉被,指关节绷的发白,难以置信的轻声问道:“没有怀孕?”
蒋梧阙也是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让府里的下人先出去,等屋里只剩三人的时候,她才说道:“他月事这个月没来,早上吃饭觉得恶心干呕没有食欲,这不该是怀孕才有的迹象吗?”
封禹眼睛立马看向奉御,心提在胸口,希望听到跟刚才不一样的答案。
奉御解释道:“假孕的症状跟怀孕相似,可这并非是有了。我看主君可能是最近心里压力有些大,亦或是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要个孩子,自己给自己施压,这才反应在身体上,造成假孕的现象。”
蒋梧阙闻言一时间心里有些五味陈杂,封禹除了几年前腹部受伤的时候提过孩子,后来就没怎么说过,她还以为他并不是那么急着要一个孩子。
封禹成亲后也没耽误上战场,蒋梧阙总觉得她夫郎心里装着的是家国天下,以为他把国放在第一位,却不知道其实封禹心底却偷偷想着给她生个孩子。
若不是有这次假孕事件,封禹内心的想法蒋梧阙怕是很难知道。
封禹轻抿薄唇,头低着,垂眸看着自己的小腹。他本以为里面已经孕育出他和妻主共同拥有的小生命,身心都已经准备好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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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竟是一场空。
这种落差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胸口闷的发疼。封禹后悔自己稳重了多年,却在今天得知自己“怀孕”时栽了跟头,他是太想要一个孩子,才忘了该先找大夫把脉,等结果确定后再把这事告诉蒋梧阙。
一个人空欢喜,总好过让所有人高兴之后,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怀孕。想起君后,想起妻主刚才高兴的模样,封禹心像是被人用手揪着用力挤压,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蒋梧阙唤十五送奉御回去,让她回宫把这事跟君后解释一番。
等屋里只剩下两人之后,封禹嘴唇微动,手指抓着被单,垂眸没有去看蒋梧阙的眼睛,而是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白高兴了。”
蒋梧阙抬手一把将封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封禹眼眶微红,脸埋在她颈窝里,抬手攥着她腰侧衣服,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蒋梧阙掌心轻抚封禹后背,自责的说道:“我总说给你夺那最高的位子,让你住进最好的地方,护住整个封家安危,可我却在成亲后朝这些目标努力的时候,忘记了我心底最重要、最想守护的是什么,我做这些不就喜欢你吗?可我现在却本末倒置,渐渐忽略了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我总跟你探讨朝堂政事,对你信任有余,”蒋梧阙手臂箍紧怀里的人,颤声说道:“可你是我的夫郎,咱俩是夫妻呀,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君臣也不是同僚,在自己家里不该是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吗?怎么聊的都是这些东西?”
“算算时间,我有多久没吃过你亲手做的饭了?没坐在廊下看你在院子里习武,没能乔装打扮陪你去街上吃夜市?”
蒋梧阙深深吐出胸中的一口浊气,“我总觉得自己忙,可你若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情,我就是坐上那个位子又如何?”
“我现在就庆幸还好只是假孕,不是你身体出了什么事,”蒋梧阙和封禹微微分开些,低头吻他额头,“不然我该怎么给自己一个交代。”
封禹眼底湿润,抬头探身去亲蒋梧阙的唇瓣,和她相贴。随着蒋梧阙的忙碌,他都很少能听见她说这种让人心跳加速的话了。
蒋梧阙搂住封禹的后背,掌心托住他的后脑勺将人压在床上亲吻。等她手摸到自己肚子时,封禹才又想起来孩子的事情,神色失落,“这次让爹爹的高兴落空了……”
君后对他极好,正是因为如此,封禹心里才愧疚的很,“成亲五年,我都没能让他抱上孙女。他若是……若是觉得我不能生该怎么办?”
封禹不怕皇上亦或是其他人让蒋梧阙纳侍,可唯独怕这话是从君后嘴里说出来,他要是提起这事,封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拒绝,也会觉得自己没资格不同意。
蒋梧阙终于明白封禹的压力是从哪儿来的了,他担心的不是她想要孩子,而是君后想抱孙女。
“爹那边有我呢,再说乌神医不也说了吗,你是不容易有孕,又不是不能有孕,”蒋梧阙额头抵着封禹的额头看向他眼底,“只要没到三四十岁,那就是还能生。”
封禹抬手环住她的脖子,担忧的问道:“要是三四十岁还没生出来怎么办?”
蒋梧阙笑,“那咱们就不生了,到时候都过去那么多年,我爹他也抱不动孙女,自然也不会再想这些。”
封禹眼里终于浮出笑意,“爹爹听见这话,怕是会不高兴。”女儿帮着不能生的夫郎糊弄亲爹,这若是换成他娘,怕是会打断他的腿。
蒋梧阙把人哄高兴才敢进行下一步,算着时间自己禁欲都快一个月了,她抬起封禹的下巴,吻上去之前说道:“相信妻主,你没有怀孕肯定是我努力的还不够,咱们多努力努力,万一三十岁之前有了呢。”
“……”
床帐挥落,遮住里面旖旎风光,两人一同呆在屋里,连午饭都没吃。
十一神色惴惴不安的站在门口,脚步挪动脸色犹豫,想上前一步敲门,可走到门口又折了回去。
十五刚从宫里回府就看到他犹豫纠结的这一幕,不由开口问道:“你做什么呢?”
看见十五回来,十一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提着衣摆跑下台阶一把攥住她的袖子,声音哽咽的问道:“殿下会不会跟主君在里面生气了?怎么半天都没有动静。”
十五这才看到十一扬起来的小脸发白,唯有一双眼睛通红带泪,巴巴的看着她,没有平时那副自信沉着的模样。
十五忙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两人不可能吵架的,你什么时候见过主子跟主君生过气?”
“这次不一样,”十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都怪我没稳住,一看见主君干呕就觉得他是怀孕了。主君平日里身体那么好,什么时候吐过……我要是,要是稳重一点先去找个大夫过来,就不会有这么些事了。”
十一虽是王府管家,可今年到底也才十九,年龄比主君还小两岁呢。他心底一直希望府里能添个小主子,好能堵住那些背地里对他主君指指点点说封禹光占窝不下蛋的人的那张嘴。
高兴之余把平日里的稳重谨慎扔的一干二净,才闹出这么些事情。
十一抬手抹掉泪水,抽噎着说道:“我想进去赔罪,可又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十五扯着袖子笨手笨脚的给他擦眼泪,“你先别哭,我去听听屋里是个什么动静。”
十一没有功夫,根本听不见屋里的两人在做什么,他见蒋梧阙和封禹两人连午饭都没出来吃,还以为两口子因为假孕的事情难受呢。
十五就不一样了,她内功深厚,往门口一站就能听到里面虽然压着声音却依然能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她站在门口侧着耳朵听,十一就拉着她的袖子跟在后面,他抬头看见十五那张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瞬间懂了,结巴着说道:“没、没吵架就好。”
十一轻轻松了一口气,微微红着耳根说道:“那我去让人把饭先热着,等主子们起来再吃。”
十五木着脸嗯了一声,等十一离开之后赶紧挪动脚步离门远点,抬手揉自己发热的耳朵,心里纳闷,怎么听墙根这事老是自己来干,她也挺不好意思的。
毕竟…毕竟主君平日里看着那么清冷,声音也是冷淡,跟里面那个……不太一样。
十五抬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不敢去想,得被殿下知道后“灭口”。
宫里的君后听闻封禹只是假孕以后,眼底难掩失落之色,多次看向奉御都是欲言又止,心底有些想问她,“封禹是不是…不能生?”
可这话在嘴边盘旋半天,到底没有说出来。他是蒋梧阙的亲爹,那是他用命护着长大的女儿,封禹是她心里的肉疙瘩,这话他今天要是说了,宫里人多口杂,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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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到她或是封禹的耳朵里,到时候多伤孩子的心啊。
君后摆手让奉御退下吧,自己坐在空荡的宫殿里。殿外阳光慢慢褪去,宫殿门口投进来的光影面积逐渐缩最终消失,整座宫殿随着太阳西去开始阴冷起来。
小侍拿着斗篷进来,轻轻披在君后单薄的肩膀上,没有说话,又慢慢退到一旁站着。
君后抬眸去看,这偌大的宫殿,整日里除了他和下人们再无其他声音,没有半分活力朝气。
“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怎么就怀不上呢?”君后轻喃出声,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身旁的贴身小侍。
小侍犹豫了一瞬,出声说道:“君后,许是缘分没到呢。”
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缘分还不够,这才没怀上。君后不由想起来自己还没怀上蒋梧阙的时候,似乎也有人跟他说过这话,让他切莫着急。
“说的也是,”君后心里想通舒眉一笑,“万物都讲究缘法,没缘也强求不来。”
“这次怕是苦了封禹,他心里可能也难受的很,”君后看向身旁小侍,柔声叮嘱道:“你去库房里挑些他喜欢的好东西送去八王府,告诉封禹一切以身体为主,别的都不重要。”
君后派人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蒋梧阙两口子才起床没多久。饥肠辘辘的两个人吃了几口饭垫吧肚子,封禹就撸起袖子动手给蒋梧阙煮鱼。
他围着围裙在案板前面忙碌,蒋梧阙就坐在院子里的露天土灶旁烧火,拿着一把蒲扇在灶台底下轻轻煽动。
君后身旁的小侍还是第一次看见小主子这幅样子,稀奇的多看了两眼,笑着让人把东西送进来。
“您怎么来了?”蒋梧阙听见动静扭头看见小侍,脸上露出笑意,“来了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吧,阿禹今天做了鱼。”
小侍摇头,笑着打趣她,“主君的鱼就留给小主子您自己吃吧,老奴还不知道您,跟那猫儿一样,护食的很。”
小侍把话带到后就回宫复命去了,蒋梧阙也没强留,封禹看着摆在屋里桌子上的好东西,认真的说道:“妻主,爹爹真的很好。”
蒋梧阙挑眉,尾音上扬的“嗯?”了一声。
封禹接着说道:“我会好好孝顺他疼他。”话说的很直白,可见是放在了心上。
蒋梧阙抬手在封禹腰上摸了一把,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爹在宫里呢,多的是人伺候孝顺,你疼他不如疼我呢。”
封禹侧头看她,眼里浮出清浅的笑意,“你想我怎么疼你?”
蒋梧阙摸着肚子,“比如先把我喂饱再说。”
封禹下意识的伸手扶在腰后,“刚才…刚才不是……”不是已经“喂”过那么多次了吗?还没饱?
蒋梧阙一本正经的说道:“封少将军,你那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旖旎风光?我说的是用你锅里煮的鱼喂饱我,你这人,表面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心里忒不正经。”
“……”封禹抿唇,临出门前侧头瞪了她一眼,丹凤眼尾泛着红,显然是找不出话反驳她憋的。
蒋梧阙闷声笑。王府里华灯初上,灯光月色下,挽起袖子围着围裙端着鱼进屋的封禹,让她觉得心底格外宁静。
蒋梧阙终于明白那天魏悯给她寄的信里为何会提上一句阿阮。莫说魏悯,就说她吧,若非形势逼不得已,其实过着这般懒散恬静的日子也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想吃鱼ovo
封禹:我去给你做
蒋梧阙:我想吃你裤子里的那条鱼ovo
封禹:(刀剁在案板上)给你个重新开口的机会→_→
蒋梧阙:(老老实实的)一切都听夫郎的……_(:3∠)_
第51章封禹送礼
魏悯回京,顺路给蒋梧阙带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淮国公侵地案。太女一直眼红她有封禹,背后有封家兵权武将支持,而淮国公算是太女手上唯一能用的兵权。
如今魏悯一回京就出手给她折了,太女整张脸都气的扭曲难看,大骂这人跟她犯冲,只要她出现就没有好事情发生。
过去三年太女没能把握机会把魏悯做掉,现在再想动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蒋梧阙把玩手中茶盏,漫不经心的勾唇轻声说道:“若换做是我,就不会让她活着进入竹城。”
做事时下手不能犹豫,否则定会后患无穷。蒋梧阙笑,仿佛刚才说那话的人不是她一样,“好在魏悯是我的人。”
能够平安从竹城回来,说明她没看错人。
封禹多年未见阿阮,倒是有些想念,问蒋梧阙,“我能不能去看看阿阮?”
蒋梧阙就着手里茶盏给封禹倒了杯茶递到他手中,“暂时怕是不能,魏悯一个小官回京本来没什么人注意,可现在她手里握着侵地案,盯在她背后的眼睛就多了。”
封禹嗯了一声,握着茶盏问她,“那阿阮回京,我是不是该送他点东西?”
封禹现在这幅模样像是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终于回京了,从心底压抑不住的感到激动,总想给阿阮做点什么,给他送些什么好东西。
这待遇,除了之前乌笑笑回京时有过,旁人可没再享受过。
蒋梧阙挑眉睨他,封禹却是自顾自的说道:“阿阮跟我不同,你说他会不会喜欢胭脂首饰?阿阮一向节俭会过的很,平日里定然舍不得买这些,可如今他回京了,在京中的主君圈里总不能打扮的太寒酸……你说是不是?”
蒋梧阙啧了一声,“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封禹可不像是会在意到这些的人。
封禹也不瞒着她,“听刘尚书夫郎说的。前几日赏花宴上,他对刘大人新买进来的一个美人评头论足,百般挑剔,说他乡下来的,骨子里都透着股儿穷酸。”
“刘瘟?”蒋梧阙注意力并不在封禹怎么又去了赏花宴。
她夫郎那次去过之后竟觉得刘府厨子做的糕点不错,后来只要刘主君邀请他就去。
封禹到了之后也不怎么和人说话,主要就是去吃果子点心,他神色冷淡八风不动的往那一坐也没人敢去寒暄。这正好随了封禹的意,竖起耳朵听他们讨论京中八卦。
封禹这个性子,很多大人的主君都不乐意带他玩,偏偏刘主君每次都请他。刘主君心里也苦,封禹是八殿下的夫郎,总不能这次请了下次就把他排除了吧?他家妻主可得罪不起封禹妻主。
蒋梧阙指腹摩挲茶盏,“既然要送东西,那不如她送个大的。”
迎上封禹的目光,蒋梧阙笑道:“魏悯回京,侵地案必然由她经手,事情办完按着母皇用人的性子,自然是该升官。再加上魏悯原先找我商量过想改革赋税,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用户部尚书的身份放手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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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尚书在那个位子做了多年毫无建树,也该给有准备的新人挪挪屁股了。”
蒋梧阙看向封禹,眼里带笑,压低声音悄咪咪的跟他说:“刘瘟前脚被杀,我后脚就去给你把她府里的厨子挖过来。”
封禹被妻主的话震的一愣,呐呐说道:“我也不是非要吃那糕点,闲来无事偶尔尝尝就行。”
蒋梧阙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刘瘟是太女的钱袋子,动她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正好是时机到了。”
封禹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霍乱朝纲之人。蒋梧阙将来可是要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可不能因为他想吃糕点就做个心里只有夫郎的暴君。
蒋梧阙饶有兴趣的看向封禹,挑起眉梢问他,“你又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封禹忙一本正经的摇头,刚才的想法,他要是说出口蒋梧阙保不准会笑他。
说了这么久,封禹算是听出蒋梧阙话里的意思,首饰什么的是别想了,那是魏悯的夫郎,这些东西该由她来买,阿阮在外头体面与否,也是她的事情。
封禹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微亮,“那就送件既值钱又不会引人注目的东西。”
蒋梧阙有心想问送什么,封禹却是闭口不言。
直到封禹把东西挑好了,才拿到蒋梧阙面前,“你给它题字,这样才算是你我两人送的。”
蒋梧阙眼睛睁大,愣怔的看着自己面前那块优质的小叶紫檀木,这东西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块挂在门上的匾?
她犹豫片刻,试探性的说道:“阿禹,其实咱们府门口挂的那块匾挺便宜的。这匾吧,平时风吹雨打的,旁人也不一定会抬头去看……”实在是用不着这么好。
封禹点头,就在蒋梧阙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候,却听他说道:“整日里风吹日晒,可不得用块好木头。”
蒋梧阙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事都怪自己,她吃哪门子的飞醋,非要拦着封禹不让他给阿阮送首饰。
“行吧,拿来我给你题字。”蒋梧阙挽起袖子,摇头感叹,“魏悯新买的那二进二出的宅子,都没挂在门口的这块匾贵。”
封禹坐在一旁看她研磨挑笔,幽幽说出差点让蒋梧阙把笔扔了的话,“以后阿阮要是没钱,可以把这木头拿去卖了,还能换些钱。”
魏悯这才刚升迁回京,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怎么着也不会出现没有钱的日子。若是真沦落到需要卖这块匾的地步,那她这个八殿下怕是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蒋梧阙觉得封禹就是存心的,气她不让自己给阿阮送首饰。她从众多毛笔中挑出一支好用的,站起来,挥笔在那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两个大字,“魏府。”
字体苍劲有力浑然大气,配上优质的小叶紫檀木,低调奢华。
封禹让人把匾牌做好后,直接送到十八手里,让她挂上。
十八抱着到手的匾,掌心在字上小心翼翼的摩挲,忍不住感叹一声,“乖乖。”主君出手,就是比主子大方。
来送东西的人是十五,十八在她面前从来有话直说不拘着,不由小声调侃,“主君送东西的水平,真是多年未变。”
两人许久不曾见面,把东西送到后就找个地方喝了两杯,说些彼此这三年里见过的趣事。酒才喝了两杯,二九这个名字已经被十八提了至少不下十次。
十八眼底满是笑意,“你不知道,二九这个小东西有多好玩,看着一副老实模样,鬼点子可多着呢,吃不得半点亏。”
她抬手跟十五比划,“个头不高,三年前刚见着他的时候,他才到我胸口,我都以为他才十来岁。主要还是他家里太穷,吃不着好东西才长得矮,现在就好多了,不仅个头拔高人也水灵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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