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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两人抱头痛哭,追上来的摇蕙和菱角,还有威北候夫人,全都呆在了原地。
烈日当空,却似乎有阴风阵阵从每个人心头掠过,这是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到底怎么死的
威北候夫人愣怔了一般坐在威北候的书房,无论威北候怎么问都不说话。
女儿明明死了的,全京城的人都看着,声势浩大地葬进了皇陵,如今却说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
怎么活过来的?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
尸首还能活过来?不,这明明就是另一个人,可成霖一口咬定那就是成欢……这个女子在北山寺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的确让她恍恍惚惚,有过成欢在身边的感觉,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死了的人,怎么还能活过来呢?就连皇帝招魂,她都不相信的。
圆慧不也说成欢已经往生极乐了吗?
威北候已经勉强能起身坐着了,坐在软榻上,一连叫了几声“珍娘”,威北候夫人的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这到底是怎么了?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夫人反倒成了这个样子?
威北候想起儿子眼睛通红送了夫人进来,只说了几句话,就匆匆进宫去了的样子,心头疑惑更盛。
“海胜,去,叫个人来,问问清楚怎么回事!”威北候扬声叫候在外面的长随,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威北候夫人却忽然伸出手,按在了威北候的手背上:“不必了,人都被我关起来了,侯爷先别问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威北候不顾后背的疼痛,立刻就站了起来。
若是没有大事,夫人断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夫妻几十年,他岂能不知?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威北候夫人回想起摇蕙和菱角,还有她身边的银环银佩还有高嬷嬷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眼神,她们都在害怕。
可想起儿子一声声的“成欢”,还有那个白成欢扑在儿子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的凄楚模样,她心中又酸又痛,又难过。
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事情,可怎么跟侯爷说呢?
门外的海胜已经被威北候叫住了,威北候夫人望了望紧闭的房门,缓缓开了口:“侯爷,若说成欢还活着,你相信吗?”
宫门口,一身盔甲的徐成霖一下马,宫门的几个守卫就瞪圆了眼睛。
左看右看,直到接过徐成霖手中的文书检查完,才算是彻底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抬手就给了徐成霖一拳!
“真的是你啊?徐成霖你真的回来了?!牛啊!犯下这样的大罪还能回来,服,兄弟真服你!”
守门的侍卫和徐成霖从前都在宫中当值,跟徐成霖也算熟稔,当日徐成霖做出剑指皇帝的事情,真是吓破了每个人的胆儿。
虽说他是因为死了妹子心里难过,要跟自己的妹夫算账,可他这妹夫是皇帝啊!
死定了,保不齐威北候府都要遭殃!这是那时候大家一致的想法。后来威北候府没事,可想着徐成霖总要受些苦了。
可谁能想到这才几个月,皇帝的气居然就消了,徐成霖居然手持皇帝的赦书,大摇大摆回来面圣了!
“啧啧,到底是你们侯府根基深厚,厉害,徐成霖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兄弟跟你混!”
这侍卫连连赞叹。
徐成霖却只是笑了笑:“我先去面圣了,闲了请你们一聚!”
“好好,那兄弟们就后日,给你接风洗尘!”
这侍卫家中只是一个四品的将军职,能得了这份差事也是托了好些关系,此时觉得见识到了威北候府和徐成霖的能力,立刻就起了深交之心。
徐成霖无心应酬,却也连声应好,按规矩进了宫门。
远远看见领路的太监,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能回来,不是威北候府的根基深厚,在萧绍昀这样一心专权的皇帝面前,再深厚的根基都不算什么。
萧绍昀终究是念了一份对成欢的情分。
可这情分……成欢哭成那个样子,从来都没有过的委屈,绝望,虽然是死了一次,可他总觉得不对。
看母亲震惊的样子,一时还无法接受成欢换了一个人的事实,父亲更是不知道态度如何,至于萧绍昀,徐成霖想了一路,成欢的事,先不能让萧绍昀察觉到。
他还没有问清楚成欢到底怎么死的呢?
宁王的话时时在他耳边回响,若成欢的死真的和萧绍昀有关……
徐成霖习惯性地去摸佩在腰间的剑,却摸了个空。
没了御前侍卫的身份,他是不能带刀兵入宫的,更何况他还有过意欲弑君的劣迹。
这样的皇宫,成欢却好端端地死了,多么让人想不通的事情!
萧绍昀正在御书房出神,听闻徐成霖来了,也没换地方,直接就让人宣他进来。
“罪臣徐成霖叩见皇上!”
由于身穿盔甲,基于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戎装加身可以不行跪拜礼,徐成霖只单膝跪了下来,低垂着头,从萧绍昀的视线看过去,倒是一派恭敬。
“平身吧。”
萧绍昀无意为难他,今日在惠郡长公主府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乱得难受。
“你终于知罪了……威北候上书替你请罪,朕不忍看他年老失子,才允你回京,若再有下次,徐成霖,朕一定会将你当场格杀!你去吧,好好思过,等你反省好了,朕再用你!”
自从成欢死后,曾经情谊深厚的君臣已然反目,事到如今,萧绍昀也不想再说什么面子话,他只想打发了徐成霖,一个人静一静。
“臣遵旨……但臣想多问一句,皇上,抓刺客的事情可有眉目?”
萧绍昀眼底一片森然看向徐成霖,刺客……对,他几乎忘了还有刺客这回事。
“刺客的事,无需你管,朕心中有数。”
萧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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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一边说,一边想着是不是要找个替罪羊出来了结这件事。
徐成霖不再多问,起身退出了御书房。
萧绍昀绝不是这样的性子!他这个人,无论是当太子还是当皇帝,有仇绝不会容后再报!
他走得太匆忙了,很多事情都没办法知道。
可是如今他回来了,定然不能这样了事!
他要去问问成欢!
徐成霖离开后,刘德富走上前:“皇上,该用午膳了。”
萧绍昀却没动身,忽然问了句话:“刘德富,你有没有觉得,我对他太仁慈了?”
刘德富一惊,这话,可怎么回?他一个太监,还管得了皇帝?
不过他察言观色,还是斟酌着回了:“皇上宅心仁厚,宽宏大量,是天下万民之福。”
萧绍昀听了一笑。
宽宏?他从来就不是宽宏的人,只不过前世徐成霖是大齐的栋梁,他不想平白折了这个人而已。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威北候的书房中,白成欢立于书案之前,一手拦着袖子,一手执笔,挥毫泼墨,很快写就一张行书。
“父亲若不认识女儿的人,那就看看女儿的字。”
威北候听夫人说完了这件荒诞的事,心里也和威北候夫人一样,像是在做梦,根本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怒斥此女装神弄鬼。
他再怎么看,也看不出此女和他的女儿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白成欢听到威北候请她去书房的时候,心里就大概明白父母的态度。
若是相信了,不会坐在书房等着她前去。
其实这也不奇怪,任何一个人,要接受一个陌生人是他们死去的女儿,也要经过一段挣扎焦虑。
从前她是想瞒着,可此时,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就是自欺欺人了,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若是能就此认回父母,纵然她再也回不去徐成欢这个身份,那也是好的。
威北候接过白成欢双手奉上的纸张,眼底有深深的悸动。
是女儿的笔迹没错,成欢习字是跟着萧绍昀启蒙的,笔迹中多多少少带了些皇帝亲笔的痕迹,威北候绝不会看错!
“成欢,你……”威北候几乎要认了,可是他对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挥挥手:“成欢,你,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
白成欢也没有再多说,行礼离开。
他们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她也不会强求。
威北候夫人也看着那张字,眼前少女熟悉无比的动作神态映入眼帘,脑海中电闪雷鸣,那种慌乱不知所措全都沉积下来种种异样的熟悉感浮现而出,在北山寺,白成欢的拼死相救,梁思贤那样不喜与人来往的性子,却跟白成欢一见如故,晋王独来独往,却对她关心异常,她在欢宜阁一曲《流年》让萧绍昀大闹一场,长公主幼女永妍初次见白成欢,却口口声声“舅母”,“徐姨姨”……
种种事端堆积起来,威北候夫人终于生出一个念头,这应该是她的女儿才对啊,这就是她的女儿!
“成欢!”威北候夫人起身要跟出去。
她紧走几步,拉住了身影落寞的少女。
“成欢,你是成欢,你是娘亲的乖乖成欢,对不对?”
白成欢回过头,总算看到了她这几个月以来,梦寐以求的这个眼神,这是独一无二,娘亲的慈爱,宠溺,担忧与心痛。
长久以来的伤心与无助,就像是溃堤的江河,找到了一个出口,白成欢倏然跪倒在地,紧紧地抱着威北候夫人的双腿,紧紧地贴着娘亲的身躯,眼泪像是倾盆大雨,洇湿了威北候夫人裙裾上大朵大朵的海棠花。
“娘亲,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死了还能活过来,又怎么会活在这个身体里,我知道你们不敢认我,我知道你们怕我是骗子,怕我是孤魂野鬼来骗你们,可是娘亲,我真的是成欢!我是您亲手牵着在后花园摘过蔷薇花的成欢,是非要住欢宜阁要娘亲您想办法为我驱蚊子的成欢,娘亲,您不要不认我……”
一句句的泣诉如同利刃,一点一点划开了威北候夫人内心的疑惑和防备,她终于确定,跪在她脚边,如同走失的孩子一般惊恐害怕,双手紧紧揪着她衣裙的女子,就是她那苦命的女儿!
“成欢,娘亲错了,娘亲不该疑你……我可怜的女儿,你受了多少罪啊!”
威北候夫人紧紧地把女儿抱进了怀里,痛哭失声,她无法想象怀里这具瘦弱的身躯,在北山寺的时候,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和力气,拼了命地要救她!
是她煳涂啊,她那个时候怎么不想一想,若不是母女连心,谁肯拼着丢了性命的危险来救她?
威北候站在她们身后,眼中渐渐涌起炙热的酸意。
成欢,居然还能回来!
徐成霖回府的时候,威北候夫妻已经听白成欢讲完了她活过来之后的一切。
“……虢州的爹娘兄长对我也很好,白家的家境并不富足但他们从没有亏待过我,对我宠爱呵护,只是我总想着要回来,此次进京,其实是违了他们的心意的,是我对不起他们……这三个月,像是做一场梦,我曾经以为,是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只想回来,看看你们,然后做我自己的事情。”
白成欢依偎在威北候夫人的怀里,语气中还带着些痛哭过后的疲惫。
积累在心里这么久的情绪,一朝随着眼泪倾泻而出,等到心绪平静下来,白成欢心头只觉得空荡荡的。
该高兴的,可她心里的伤痛,永远也无法抚平了。
“你要做什么事情?你,你是想回到他身边去?”
威北候夫人从大悲大恸中清醒过来,敏锐地听出了女儿的异常从前的成欢,是时时刻刻把萧绍昀挂在嘴边的,可如今,她一句不曾提及。
威北候夫人的脸色瞬间僵硬,她想起了女儿如今的身份,秀女,是等待萧绍昀遴选新人的女子之一。
“成欢,你不要再回到他身边去了,他,他已经要有新人了……”
白成欢的脸颊贴着娘亲柔软的怀抱,不燥不冷的温度那么舒适宜人,可她心底有个地方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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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的,再也不会暖和起来了。
黑亮的眸子一片空茫,直直地望着书房的门,没有任何的温度。
有了新人,是啊,她还是新人之一呢。
“娘亲,我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难道不是遇刺?成欢,大婚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威北候立刻听出了不对,站起身,沉声问道。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徐成霖出现在门口,带起一阵热风,拂过三人的脸庞。
“成欢,到底是谁杀了你?”
白成欢从威北候夫人怀中坐起,看着眼前三双疑惑的眼睛。
“是他亲手杀了我。”
“谁?!”
徐成霖心中早有疑惑,听了尚且能明白,威北候夫妻,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白成欢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色的夜晚。
“萧绍昀,是他亲手杀了我。”
书房中陷入一片死寂,威北候一口气哽在了喉咙,萧绍昀?萧绍昀为什么要杀了成欢?他为什么要亲手杀了他的皇后?!
“为什么?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徐成霖比爹娘镇定,咬着牙问了下去。
白成欢苦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能想明白。”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什么样的人
威北候府下人居住的西北角,一间空空荡荡的厢房中,银环银佩,还有摇蕙和菱角,四人蹲坐在地上,虽然大夏天并不会觉得冷,但还是心底发寒,惊惧交加。
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一个个吓得半死,可是除了惊吓,更多的却是害怕!
菱角和银环银佩,皆是侯府的家生子,作为世仆,自然是知道要是撞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算是没有过错,也是犯了大错。
发卖,还是打杀,全凭主子心情,而此时这样不知道未来命运如何,眼睁睁等死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绝望。
摇蕙靠着墙壁,反倒像是一直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砸了下来一样的感觉,害怕,却终于不再眼前一摸黑。
从一开始就不对劲的,从大小姐莫名其妙从一个疯傻了十几年的疯女忽然变得聪明伶俐开始,就什么都不对了。
她读书识字,她说话有条有理,她气度风姿都让人心生赞叹,她能让晋王叫一声姐姐,她执意来京城,她能作出五百两银子一张的书画仿品,她去北山寺,她惹怒皇帝……每一个她,都不是白家的大小姐。
她居然,她居然是这侯府的嫡女,是大齐的那个孝元皇后。
徐成欢,这个名字摇蕙进侯府的这些天曾经听到数次,欢宜阁就是她曾经的住处。
原来她执意离开虢州,来到京城,只是为了回到这里,这些天的一切,原本就是她的,她只是回到她原本的地方。
可是自己呢?摇蕙望着那三个即使害怕也还是透着一丝镇定的侯府丫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是该感谢大小姐,把她一个出身低贱的小丫鬟带到这里,和侯府的大丫鬟平起平坐,见识世面,还是该怨大小姐把她置于这样的境地中呢?
摇蕙无端地想起了被大小姐遣走的迎春,也不知道迎春怎么样了,当初迎春那样不想走,不惜往她身上扣黑锅。
她蓦然想起那天,大小姐高高在上,她跪在地上,大小姐说过的话来。
“摇蕙,你,很好。但愿,你以后跟着我,不会后悔。”
后悔吗?好像也说不上后悔,大小姐教她读书,识字儿,把她一直带在身边,不曾打骂,不曾苛待,一路行来,大小姐吃什么,就给她们吃什么,从不曾作践。
做人奴婢的,能得到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什么可怨可悔的。
摇蕙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转头望着她最熟悉的菱角,很认真地问了一句话:“菱角,你们曾经的,那位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你家大小姐……不,是我们家大小姐……我从前只见过几次……”
菱角仔细地回想着,大小姐常常进宫,留在府中的时候本来就不多,她那时只是个外院的二等丫鬟,偶尔能瞥见一眼,都是奴婢簇拥,看不到什么的。
或许是这样的等待太过煎熬,银环听她们说话,就接过了话头,毕竟作为在夫人身边多年的大丫鬟,她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
“大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大多数时候笑眯眯的,既孝顺又聪明,有她在,一家人都是开开心心的,底下的奴婢犯了错,也不曾打杀过,逢年过节,给府中下人的赏赐,是主子里最厚重的,在我看来,没有比大小姐更好的人了,她是个难得的慈悲人。”
银环回忆起曾经全身都闪耀着光芒的大小姐,却怎么都跟如今这个内敛的白家大小姐对不上。
世子怎么就认定了呢?死了的人又怎么能活着呢?
银环沉默了下来。
摇蕙的眼睛却忽然亮了亮,忽然喃喃自语起来:“那就不会有事了,她不会让我们死的……”
对做奴婢的人来说,似乎一个慷慨大方的主子,就是一个好主子,但是一个慈悲的人,才是真正能让她安心的主子。
她不必怕,大小姐不会让她死的,虽然大小姐从没说过,可是她看得出来,当初大小姐选了她留下,定然不会轻易抛弃她。
果然到了晚间,就有人来送饭,四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若真打算发卖或者打杀,谁还会来给她们送饭?
这是要留着她们的性命了。
夏日天长,天色完全黑透下来的时候,已经交了酉时了。
清朗朗的月光洒遍了人间的每一个角落,从威北候府后花园湖边的假山上看下去,树影花丛,亭台楼阁,遍地凉月,似水银乍泄,雾笼烟蒙,寂静无声。
天上的繁星犹如一块蓝宝石上点缀的碎金,亮光点点,星罗棋布的格局却丁点不曾错乱。
一切恍若从前,一切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哥,这么久不在,家里还是这么美。”
白成欢坐在假山上,月白的裙琚铺散在山石上,乌发在夜风中飘飘摇摇,在月色下,人也变得朦胧了。
徐成霖一直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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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她的神情里,看得到妹妹往昔的痕迹,可是这张脸……没关系,总能慢慢适应的。
妹妹从前总嫌弃她自己是个大圆脸,如今的相貌,比从前更出众,她会不会喜欢呢?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徐成霖随即失笑。
怎么可能可能会喜欢呢?没有人想死去,然后活成另一个人的。
“成欢,你在虢州,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一个七品把总家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徐成霖从前不知道,可他在西北待了三个月,却是见过的。
白成欢摇摇头:“没有,他们对我特别好,哥,你在宁州吃过那种面饼没?做的很硬,但是很有嚼劲,放了很多作料,烙得很香的那种大饼,挺好吃的,还有一种疙瘩汤,也很好喝……他们把家中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那个娘亲,对我特别护短,为了我,打了白家的兄长好几次,还有父亲,为了我们能过得好,去剿匪,九死一生,挣了个定远将军回来,白祥欢,也会像你一样,买酸梅汤给我喝……哥哥,我没吃过什么苦,虽然不习惯,但我过的挺好……”
“成欢!”徐成霖看到她这样风轻云淡的说着她过的那些日子,一阵难过,从前的妹妹,锦衣玉食,那些大饼疙瘩汤之类的粗糙吃食,她都是如何咽下去的?
“你的委屈,哥哥都记在心里!萧绍昀如此对你,哥哥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回来!”
白成欢沉默了下来,才又低低地说起话来。
“哥哥,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我才四岁,他会不会是对我们侯府不满?”
这是白成欢最担心的事情。
徐成霖伸出手,像从前那样摸了摸妹妹的发顶。
“成欢,这些事情交给哥哥,这些都是哥哥该想的事情。”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闻讯
“不,哥哥,这也是我要想的事情。”
白成欢望着徐成霖笑了笑:“哥,从前我是不是挺傻,你们看着我,是不是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
徐成霖回手,不知道这话怎么答。
从前,有些时候的确觉得妹妹太傻,怎么能对一国之君动心?皇后,听起来高高在上,尊贵无比,可是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后是一辈子安乐无忧的人呢?
可要说她傻……真心实意地爱着一个人,又怎么算的上傻?
只是萧绍昀太过不知道惜福,他辜负了这个用了全部真心去爱他的女子!
萧绍昀,他怎么配呢?徐成霖对妹妹的心碎绝望感同身受,想了想转开了话头。
“成欢,我要跟你说件事情……何丛棠,他阵亡了……”
话一出口,徐成霖又立刻觉得不妥,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会不会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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