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别人不知道岳凌风的医术,不知道岳凌风没见过代表什么,可是她是亲眼见过岳凌风用奇怪的方法救活了李不悔的。
所以这是未知之症,棘手。
在一旁看了好久的古郎中悄悄问芝麻:“他就是岳凌风?”也不是女的啊,那怎么能进娘子的院子?
古郎中专研医术,对后院之事从不多加打听,因此不知道萧掩和岳凌风入住的事。
芝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跟这岳凌风也不熟悉。
古郎中想了想,走上前一步跟岳凌风行礼,且自我介绍起来。
中年的汉子一看就是长辈,岳凌风推脱着:“晚辈哪里受得起,您就叫晚辈小岳就行。”
这种客套的人,谁人都喜欢,他二人说着话,都给足了对方面子。
李蘅远等二人打完招呼,道:“我插句嘴,小岳,你虽然没见过这种症状那能不能治。”
人吃五谷杂粮,病症当然千奇百怪,好的大夫就算碰见陌生病症,也是有办法的。
总不能永远都是自己经历过得病。
岳凌风见古郎中是先来的,没有直接回答李蘅远的话,问了古郎中开了药没有?
古郎中说了自己的医治方案。
看,这就是先问一问的好处,若是方子开对了,坐为后辈,理应赞赏人家,把功劳都给人家,若是人家开错了,也不应该直白点破,要给人留余地。
岳凌风也是行医多年的人,对大夫都很尊敬。
古郎中方子他觉得不对。
便道:“听您老人家的话,晚辈倒是有了一点点启发。”
古郎中忙问:“是何见解?”
岳凌风见屋里的人都期待的看着他,尤其是患者本人和李蘅远,笑了笑。
让李蘅远靠近些,指着桂圆的疹子道:“又红又痒又疼,这是阳病,一个病情,若是当时分不清什么病,就先区分阴阳,阴阳过后就是表里虚实,这么多疹子,表面并不尖,还在长大,说明还没发出来,若是内热外透的话,发不出来应该有热积在内里,会发烧,可是病人现在没有,所以这是虚证,再辩冷热。
红疹,明显是内里蓄热之证,可是既然这是虚证,说明内里不热,内里不热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热疹?这是格阳于外,内里实阴的症状,若是再用苦寒倾泻的凉药,病情会加重。”
古郎中之前说用凉药的,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小伙子说的有理有据,莫不是他真的错了?
李蘅远就是信任岳凌风,又担心桂圆的病,急于让岳凌风开方子。
岳凌风开了温补的药,正和古郎中的药相反,写完把方子交给李蘅远,并道:“这还不算完,喝了药后她的疹子会加重,这是正常想象,要表出来才把病治彻底,但是病情一加重,就会更疼更痒,怕是要留疤。”
桂圆因为一脸红疹已经看不出惨白,但是目光透着绝望。
李蘅远道:“女孩子家最重视容貌,留疤在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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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岳凌风笑道:“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有人长过水痘吗?”
屋里的人小时候都长过,不过有轻有重罢了。
岳凌风道:“这就跟水痘一样,不要抠破,让它自己消下去,就不会留疤了,所以我特意要强调出来,我的意思是把病人绑起来,得睡梦中自己挠破了,最好再放两个人看着她。”
李蘅远听了松了口气:“只要不留疤,绑十天又有什么要紧。”
芝麻和樱桃答应值夜,看着桂圆。
汤圆一直默默无闻站在一边,对于岳凌风说能治好桂圆她有些失望,虽然一开始桂圆不是她的目标,但是已经下了药,毁掉一个算一个。
她悄悄摸上自己的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三个月了,本来她告诉何子聪后,何子聪是逼着她让她打掉的,但是她一直没有机会。
上午何子聪来找她,说了,还有希望留下来了,只要李蘅远毁容,何子聪跟李蘅远定了亲,何子聪就要她做陪嫁,到时候孩子就能名正言顺的生下来,还能抬她做妾室。
何子聪把毒药给她,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可是李蘅远没有中毒,没有毁容的李蘅远选择有很多,不一定非何子聪,李蘅远现在对何子聪都不闻不问了。
不过汤圆并没放弃希望,本来是毒药,可是经过这岳凌风一说,什么阴阳虚实,还真的跟病一样,明明是南辕北辙,治不治得好还真是不好说。
只要躲过这一次不让人知道是她给李蘅远下药,她后面就一定还有机会。
汤圆又摸了摸长肉的小腹,她等不了太久,一定要想办法生下她和何子聪的孩子,是她和爱郎的孩子。
汤圆的想法自然没人知道。
古郎中还想跟岳凌风切磋医术,不过太晚了,桃子奉命把他送出去。
岳凌风没走,在开方子的时候给李蘅远使眼色。
等古郎中走后,李蘅远把岳凌风叫到上房的廊下,那里凉快还没人,还能看见有谁靠近,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李蘅远问岳凌风:“怎么?有事?”
岳凌风低声道:“还记得我给你下的药不?”
李蘅远目光微迷:“你又给我下药了?”
岳凌风:“……”
真的,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他道:“我是说你的婢女。”
李蘅远略略一想,声音低沉带着差异:“你是说桂圆是中毒,可是你用了药……”
何子聪打断李蘅远:“若不是中毒,就太蹊跷了,我是见多识广的男人,就没见过这样的疹子,至于我的药,你不用怀疑,中毒不见得就是洗胃,只要抓到根本,你不要把它当毒药,当病邪来治,一样能解毒。”
李蘅远听岳凌风说的信誓旦旦,蹙眉道:“可是桂圆怎么会中毒?谁下的?”
岳凌风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大酒窝:“这个就要你自己查了,不过我可以给你点线索,不知道跟这次下毒有没有关系,我发现你房里那个婢女,好像叫汤圆吧?”岳凌风掰着手指:“桃子樱桃芝麻我认识,葡萄是小盈新来的大名鼎鼎,桂圆是刚生病的那个,对,就剩下一个,她就是汤圆。”
李蘅远越发不解:“她是凶手?”
岳凌风眼里透着兴奋的光:“她怀孕了,三个月。”
☆、0175推理
岳凌风有观其色,断其症的本事。
李蘅远就是再笨再傻,也知道怀孕就是要生小孩了,生小孩要有男和女,她就是阿耶和母亲成亲之后生的。
可是她还没有相好的男孩,为什么她的婢女就怀孕了?
怎么听都让人匪夷所思。
送走了岳凌风,李蘅远把奶娘桃子芝麻叫进书房来。
眼下这三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先问奶娘:“女的要生小孩,会跟旁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桃子吓得眼睛都直了,将目光投向李蘅远的肚子,不会这么快吧?没听说那个立马就能知道怀孕的,可是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娘子和萧掩的事是要遮都遮不住了吗?
奶娘不知道李蘅远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太笼统了,她想了想:“娘子是想说怀孕了和别人有什么不同?肚子会大,娘子问这个干什么?”
毕竟李蘅远是小娘子,她们再忠心也不想教坏她。
李蘅远想着汤圆的模样,并没有大肚子,但是她更相信岳凌风。
又问道:“没有别的不同?”
奶娘看向桃子和芝麻,都是没成亲的小丫头,让她很是难为情,红着脸道:“当然会有很多不同,孕育是十分辛苦的事,不过有人反映大,有人反映小,前期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孕吐……到后面还会水肿,疲惫……”
桃子听了一大堆,心想,那娘子现在都没有这些反映,娘子怎么知道自己怀孕了?
李蘅远不断地点着头,十分有心得的样子,后看向桃子和芝麻:“你们平时跟汤圆接触的多,发现她有这些显现吗?”
桃子诧异更为明显,怎么是汤圆不是娘子自己?
见李蘅远对她颔首,她想了想后摇头;“没有发现异常。”
毕竟桃子伺候李蘅远的时间更多。
芝麻倒是因为葡萄的到来,后来桃子晕倒等事,在厢房呆的时间长一些。
她想了一下抬起眼睛看着李蘅远,眼里藏着惊慌。
这个婢女胆子小心思重。
李蘅远沉下脸道:“事关重大,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要说出来,不告诉我,你还想告诉谁呢?咱们才是一国的。”
桃子点着头。
听李蘅远说的这样郑重,芝麻也不敢瞒着,道:“婢子真的看过两次汤圆呕吐,有一次大家都在上房玩,我是回厢房去拿铜钱,看见她躲着人在犯恶心,我问她是不是病了,邀请大夫,她说是吃的不舒服,挺一挺就过去了,还让婢女不要跟娘子说,得娘子担心。”
李蘅远眸光深邃起来。
奶娘忙问道:“娘子,是汤圆怎么样了吗?”汤圆是李蘅远的婢女,若是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李蘅远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这时候桃子再也不敢乱想是娘子如何了。
屋里的气氛突然间沉重起来。
李蘅远把岳凌风跟她说的事告诉了三人:“我不想打草惊蛇,如果汤圆真的怀有身孕,孩子是谁的?桂圆很有可能是中毒了,你们的饮食,也是汤圆从厨房带人提回来,说不定会有关系。”
桂圆是中毒了?
奶娘桃子芝麻三人面面相觑。
芝麻随后道:“娘子,婢子又想起一件事。”
李蘅远有些怨气的看着芝麻,她就知道这家伙不逼一逼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以后要及时跟我说啊。”
芝麻低下头道:“是。”后忙道:“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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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扶着肚子喘了口气才上了沿途夹道。夹道是通往西府后花园的路,夜深人静,西府看门的婆子也睡着了。
不过汤圆十分小心,没有冒险走门,二门花墙下有个狗洞,很容易钻过去。
正值夏家,花园百花盛开,芬芳无比。
在潺潺的流水后,有院子里最大的假山,借着朦胧月光,汤圆隐约看见假山后有个黑影。
汤圆脸上难掩喜色,学了一声布谷鸟叫,那边很快回应道:“是我。”
何子聪的声音传来,汤圆大喜,提着裙子绕过假山旁的小路,到了洞后:“阿郎,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等我。”
何子聪看清来人确实是汤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为什么一下午都没有听到西池院有任何动静?”
提起这个,汤圆难掩失望和害怕,嗔声道:“阿蘅,奴家办砸了,把药下在了胡辣汤和青菜中,这本是三小娘子的口味,可是谁知道今日她却不吃,那胡辣汤被喂了狗,青菜让桂圆吃了,晚上桂圆脸上显了许多疹子,他们都以为是生了病,请了大夫给桂圆调理,因是桂圆中招,所以谁都没当回事,又因为疹子吓人,封锁了院落,故而没有消息。”
等了半宿等到的是这样的消息,不甘心的何子聪加大了手紧,气急败坏道:“我让你给阿蘅下药,你毒了桂圆有什么用?阿蘅能因为桂圆毁容就同意立即跟我定亲,桂圆有什么用?你怎么这么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说完他一甩胳膊,差点摔倒的汤圆惊叫一声,想起什么,倏然又回声音。
等了一会没有惊动人,汤圆语气委屈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引起任何人怀疑,奴家再下就是,可是阿郎如此对奴家,奴家还怀着阿郎的孩子,奴家跌倒不要紧,伤了孩子也是阿郎的骨肉,阿郎怎如此狠心?那我又好了。”
汤圆真的转身,何子聪这才想起来汤圆并没有败露,他以后还用得着汤圆。
忙把汤圆拉回来抱在怀里,好声安抚道:“我这不也是着急你的肚子吗?跟阿蘅的事再定不下来,你肚子里大了被人发现,到时候你怎么办?会被活活打死。”
汤圆不以为意:“阿郎休要吓唬奴家,这是阿郎的孩子,老太太怎么舍得将奴家打死,再者李家从来没有打死下人这一说,奴家是不怕地,倒是不知阿郎何故,为何不肯跟老太太表明,到时候即便三小娘子气奴家,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三小娘子也会成全奴家和阿郎。”
然后把她送到他的房里,还多了一个奸生子,那李蘅远就更不用提多生气了。
现在相貌出众脾气又不好的李蘅远,何子聪可没信心驾驭得了了,不然他也不会信李梦瑶的话就对李蘅远下药。
汤圆是绝对不能留的,肚子里的孩子更无所谓,他以后会有很多孩子,不差这一个。
但如何再借汤圆手毁李蘅远的容貌呢?
“那药只有那一包,再没有了,阿蘅不毁容就不会跟我定亲,你说接下来怎么办?不然你动手?”
明面上动手,汤圆可不敢,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那阿郎是从哪里买的药,再买一包就是了。”
何子聪心里嫌弃的一翻白眼,什么药就那么轻易得的?李梦瑶当时可说了,她也只有一包,药还有苦味,要放在重味的菜饭里。
这么好的药,不光稀少还有缺点,要再复制一次下毒怕艰难。
何子聪心里又骂一遍汤圆废物,但是于事无补。
☆、0177欲擒
何子聪放开汤圆道:“你先回去,我再想别的办法,等我消息。”
汤圆有些恋恋不舍。
可是何子聪此时对她一点兴致也没有,以前他倒是喜欢在这里跟汤圆云雨,这是他二人秘密相见的地方,汤圆低调,不似水晶那么喜欢张扬,所以他们之间的事隐藏的特别好。
但是他近来满脑子都是李蘅远的事。
何况汤圆现在还怀了孕。
何子聪柔声安抚着汤圆:“快回吧,我会尽快把你接过去的。”
汤圆听了这话才放弃纠缠,她就等着跟何子聪天天能见面。
何子聪将汤圆送出洞口,看看左右:“你来的时候没被人发现吧?以后我让人去找你,别冒险在门里来回穿梭。”
汤圆道:“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东府现在管得紧,西府不是还有贪财的人吗?娘子之前赏赐过我不少东西,够她们开眼的了,没人会说。”
何子聪懒得再跟她嗦,要不是有大事,必须他亲自交代,他也不愿意来,等过了这件事,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算了,不计较了,推了推汤圆肩膀:“走吧。”
假山最顶端,夜寒轩盯着汤圆远走的方向眸子漏出凶光,给李蘅远使眼色,还不抓?
李蘅远摇摇头。
等何子聪从翡翠堂那边走了,她才让夜寒轩带她下来。
夜寒轩看着何子聪的背影十分不解:“这两个人在琢磨害娘子,我听出来了,他们要给娘子下药。”
何止是要,是已经下了。
目标还真是她。
还真的就跟何子聪有关系。
全在意料之中。
夜寒轩中午就被赶回弱水院,所以不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
李蘅远舔了舔嘴唇,目光狡黠如狐。
向夜寒轩道:“坏人多狡辩,现在抓他们,他们有可能怪我诬陷,而且那婢女怀有身孕,与我名声不利,如阿婆早早知道,定要压下来息事宁人,还有我们没人当场抓到汤圆下毒,她只要死不承认,何子聪就能摆脱嫌疑。”
又道:“何子聪自小就在我家长大,是阿婆一手带大,除了四叔和小姑姑,在阿婆心里,也就这个外孙子重要了,他甚至比我和大哥都让阿婆怜惜,你说,我能这么冲动就惊扰他们吗?那样即便阿婆让何子聪认罪,惩罚也是不痛不痒的。”
夜寒轩摇摇头:“那这些属下就不懂了,也帮不上娘子,不知道娘子要干什么。”
李蘅远道;“确实,接下来的事你帮不上我了,她们要毁我容貌,我得让他们原形毕露才行,也得让阿婆看看,她天天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夜寒轩哦了一声:“那还不是要揭穿他们?”
“是要揭穿。”李蘅远道:“但是如果他们自己闹起来,总比我去说要好得多,我昨天看书刚学会一个词,叫兵不血刃,聪明人做事向来都是自己捞到好处,还能把身子摘得干干净净,你说古人怎么那么厉害?”
李蘅远说完看向夜寒轩,夜寒轩神色懵懂:“啊?哦,那也是娘子的古人,我的古人,败了。”
波斯亡国了。
李蘅远拍拍夜寒轩的肩膀,再没说话,接下来花园里的四下的空气,就无比静谧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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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圆醒来的比以往晚一些,赶紧去穿衣服,李蘅远起床不定早晚,但是早餐她必须得先去安排出来。
她的孕吐反应一天比一天强烈,衣服还没传完,就忍不住呃逆感。
好在屋里没人,在恭桶解决了。
等她稍稍好受了些,穿好衣服,推开门。
清新的空气涌进来,外面晨曦正好,可是她的心情并没有跟这天气一样,反而有忧愁涌上心头,李蘅远安然无恙,她手上现在也没有药了,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让李蘅远和何子聪定亲,定亲能马上成亲吗?
何子聪但是保证过,只要定亲就占了李蘅远的身子,就能立马成亲,她和肚子里的孩儿也就有找落了。
可是这话想实现到底有点难。
汤圆扭头看向隔壁的门,还没开,不知道桂圆那个贱人怎么样了。
反正是不会死人。
所有事竟然都这么不顺心。
汤圆心头十分失落,如果这药可以过人就好了,把李蘅远和葡萄都过了,什么烦恼就都没有了。
时辰到了,再不能胡思乱想。
汤圆甩甩头回身去关门。
正要去忙差事,忽听小婢女在嘀嘀咕咕说话。
是两个声音。
汤圆回头一看,是管着温泉换水的婢女,都没什么地位。
她把人过来问道:“说什么呢?”
其中一个瘦的略带哭腔道:“婢子们什么都没说,就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汤圆蹙起眉头。
两个小婢子低下头:“桂圆姐姐得了天花,会过人,咱们院子里的人,以后都会被人烧死。”
汤圆道:“胡说八道,谁说她是天花,昨天大夫都说了不是。”
“大夫是说看不出来什么病,可没说就不是天花啊。”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汤圆抬头一看,是桃子和樱桃从李蘅远的房里走过来,说话的是桃子。
与昨日说辞不同故而匪夷所思的解释让汤圆微愣,后问道:“昨天娘子让人请的那个姓岳的大夫不是说有治,不是天花吗?”
桃子和樱桃这时已经走到汤圆面前。
樱桃看着汤圆额头上冒出来的粉红痘疮道:“桃子姐,大夫说要想祛根,得找到源头,咱们脸上都干干净净的,汤圆脸上却有个疮,你说她会不会是源头?”
皮笑肉不笑的桃子则阴险莫名:“去跟娘子说一声,娘子说了,找到源头,就请人烧死。”
那哪里还是开玩笑?
汤圆心中警铃大作,全身都在防备二人,二人何意?这不是想烧死她吗?
她退后一步看着桃子:“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桃子道:“桂圆得的是天花,天花会过人你知道吧?大夫说了,必须找到源头,把源头一把火烧了,大家就都安全了,否则一个桂圆挡不住,大家都有危险,你看你脸色有个疮,就是源头,你就是源头,不用怀疑,娘子要烧死你。”
☆、0178故纵
“简直荒谬。”
汤圆解恨似的语气和阴侧侧的目光让汤圆惊恐莫名,不过还有侥幸心理要据理力争:“从没听过这样治天花的,再者说,我额头上的红点你们没长过,上火了都会冒一个两个,你们这不是想害我?”又道:“桂圆的也不是天花,不可能是天花,你们休要诬陷人。”
樱桃反问道:“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天花?”
汤圆一愣,因为是她下的毒,当然她知道,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
道:“那你们口口声声说桂圆的是天花,又是哪个大夫说的?我怎么没听过?不然咱们找娘子评理去,你们把那个大夫找出来?”
樱桃道:“你真的想知道是哪个大夫?就是李大夫说的,你去找娘子吧?”
“李大夫?哪个李大夫,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家里有李大夫?他在哪?”
樱桃促狭的笑:“李三大夫可神了,不光会看天花,还会看妇科呢。”说完盯着汤圆的肚子:“要不要李大夫给你看一看?”
桃子碰了樱桃一下,神色带着责怪:“促狭鬼。”
樱桃说的李大夫就是李蘅远,李蘅远昨晚跟踪汤圆回来制订的计划,正好汤圆爱上火,就让她们指认汤圆是得了天花了。
樱桃被桃子说完后吐吐舌头捂着嘴笑。
之后桃子一本正经的看汤圆:“你真要见娘子?正好娘子也要见你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是源头,就别想跑了。”
跑?
汤圆心头忽然一震,明明桂圆不是天花,院子里的人却指鹿为马非要说是天花,还说她是源头?为了什么?
她看着樱桃,那贱人总是用眼睛她的肚子,难道自己的事她们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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