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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太白问道:“娘子可会作诗?”
李蘅远道:“才疏学浅,念诗字还认不全呢。”
太白哈哈大笑道:“人都说李国公的掌上明珠骄纵任性,看人鼻孔朝天,真是瞎说瞎说,明明就是个谦谦佳人,在下不才,送娘子诗词一首以做礼物可好。”
想到方才岳凌风对这位仁兄的评价,董养浩眉心轻拢,突然有些排斥这个人了。
☆、0224评价
“云想衣裳花想容。”太白兄刚一张口,四周忙碌的人便停下手头上的事,又都重新围过来。
“春风拂槛露华浓。”
“好……”
陡然间四周掌声雷动。
靠在水榭的栏杆上啃着鸡腿的夜寒轩道:“他是不是写的很好啊?”
问的自然是伙伴岳凌风。
岳凌风放下清香的葡萄酒杯,走出去。
月色茫茫笼罩四周,人工山水楼阁亭台,梦一样的世界。
水榭前的空地上放纵不羁的白色身影邀月独酌,一边朗朗念叨:“若非群玉山头见……”
他的声音因酒醉带着一点迷茫,但是充满了磁性又是那样的醇厚。
他念诗的时候身影飘动,脚步恍如凌波。
俊逸潇洒又有内涵的气质在人群中遗世独立,配上才情,会让人感慨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独特美好之人。
岳凌风心想,若是政治觉悟高一点,不那么汲汲营营,是个多完美的人物啊。
“后面是什么?后面是什么?”
周围的人起哄般叫嚷起来。
太白飘逸的身影用无比兴奋的语气道:“拿剑来。”
小五递上三尺长锋,中间空地上的“仙人”立即翩然起武,剑法行云流水,剑招凶猛,后劲十足的样子。
岳凌风又想,难怪有人问,你只知道诗仙作诗第一,那你知道他武功天下第二嘛?
是不是第二他不知道,但走南闯北凭借这身剑法,够用了。
剑法武到高潮处,众人便只能见到白刃之光,看不清本身摸样。
爆好声此起彼伏。
李庆绪站到长案上高喊:“是给我妹妹写的诗,怎么才三句?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七言绝句,那第四句呢?第四句呢?”
李庆绪喊完差点没从上面摔下来,这醉态又引得众人发笑。
太白武到最后一招“剑比公孙”
密不透风的剑花化成一道锋利奔向围观的小五。
这变故太快了,众人来不及反应,只有大喊。
“杀人了,杀人了……”
可那锋利的剑落到小五喉咙处的时候就停下了,沉稳豪放的男子哈哈大笑:“最后一句,会向瑶台月下逢。”
然后宝剑剑锋向下一甩,剑神入地半尺厚。
果真是文才武功,样样通。
众人看罢方明白过来,比划小五那一剑不过是随便一甩,并不是真的行刺。
如潮水般的掌声再次袭来,才子们为了表达对这位前辈的敬仰,捧场真是不遗余力。
李蘅远左右看了看,李梦瑶正对着中间的人物看得投入,并没有特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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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对了,这位太白兄送诗给她,按道理,这小东西要嫉妒的发疯,不信看那李娇娥,银牙都快咬碎了,怎地她今天这样反常。
想着太白兄已走到她面前:“不才之作,娘子可曾还喜欢?”
岳凌风虽跟李蘅远隔着三个人,可也听见了,心道这明明是写给贵妃的诗句,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个时间算来,诗仙还未见到那位当皇帝的音乐大师啊。
可见诗仙大人对女人就是这么不重视,只要人不知,随便怎么送诗,太白今日之意,也是在讨好李蘅远。
他这种想法想要告诉李蘅远。
这时却听李蘅远道:“先生真让我说?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让我说?第一我不会写诗,评价不会按照平仄音律来分,之谈感受,第二晚辈头发长见识短,怕不能恰当的点出诗句中的情感,第三嘛,晚辈很直,有什么说什么怕您受不住。”
李蘅远的眸子和语气极为认真,稚气未脱的小人儿竟然做出了真的要评价被人诗的准备。
董养浩先忍不住笑出来,听口气已经有预感,这评价高不了。
周围的才子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难道我们的三小娘子还有高见?”
太白四顾一下,回过头来带着醉意的傻笑:“不才愿洗耳恭听。”
李蘅远道:“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真的说了,你真的要听吗?”
才子们再也忍不住了,笑声都带些嘲讽意味。
毕竟太白已名声响亮,李蘅远若是说的不好,不会对太白有什么影响,倒是她自己会落下轻狂的名声。
董养浩回过味来叫着:“阿蘅……“
可是李蘅远已经开口了:“诗是好诗,想来您之大才,写什么都能朗朗上口,流传后世,可我并不喜欢这些赞美之词,什么花啊云啊,对比月宫嫦娥啊,辞藻华丽堆彻,美则美矣,却没有一点灵魂,也没有鉴别性,先生今日能把我比作云,比作花,比做那九天仙女下凡尘,那我家中诸多姐妹,想来先生也能写出这些花花草草,先生赠的诗不是给我的,是给先生想给的任意女子。”
太白熏熏然的状态像是清醒了般,脸色沉重起来。
周围的声音也随着静下去。
李蘅远继续道:“先生心中有山川大海,有高远志向和一腔热血,可惜没有女子,所以小女子奉劝先生一句,以后不要为女子写诗了,您不了解女子,写了也只会让人觉得敷衍,吃力不讨好,比如我,您不了解女子,更不了解我。”
更不了解我。
所以写的不是我。
话音落下,四周针落可闻。
岳凌风在人后想了想,结合这位大人一生来看,他交好的女子好像确实都为了向上爬,没想到李蘅远的直觉竟然这样准,还不算直,已经点评的嘴下留情了。
董养浩心想,阿蘅说她心直口快,倒是一点不藏着掖着。
众多少年之间,身材笔挺的靓丽少女英气勃发,婷婷而立。
她有一双璀璨如宝石的大眼,目光是那么的清澈高远,如那天池水,如那映月泉,像是能洗涤世间的一切污垢。
太白忽的一揖,长久不起。
等再次挺起身后差点摔个趔趄,但是很快便站直了。
道:“由女知父,难怪国公可以成为北方支柱,准,坦然,好,非常好……”
继而哈哈大笑,提着酒坛去一边卧倒在空地外的梧桐树下,咕咚咕咚喝起来。
李庆绪也醉态尽显,众人目光都看向李蘅远,接下来干什么。
一个娇柔甜美的声音道:“阿姐如此懂诗,那作诗的功夫也定然很高明了?阿姐的诗也做好了,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读一读。”
是李梦瑶突然走到人群中间,看着李蘅远,目光略有挑衅。
☆、0225一鸣
听了李梦瑶的话,各位才子的好奇心倒是被勾发起来。
李蘅远用期待兴奋的目光看着李梦瑶道:“说好的诗会,不如大家把各自的诗都拿出来读一读,品评下高低,只听我一人的有什么乐趣。”
本来的流程也是这样,不过是被太白的赠诗舞剑打断了。
小五道:“那诸位不妨回到水榭中准备,是要自己吟唱的还是需要小的们代劳,都可跟下人交代一下。”
有人文采武功,偏偏口才不好,那就得找人代读。
之前也说了,有人字写的丑的,还要誊抄。
空地上一时忙碌起来。
事情发展节奏掌握到李蘅远手中,李梦瑶走到李蘅远面前:“阿姐果然好胆识,想来一会定然能到不少赞赏。”
李蘅远从开始动笔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出丑。
笑对李梦瑶说:“就这点本事想激怒我,你可能要打错算盘了,我就是不会写诗,写的不好又怎么了?我也不在意别人说我不学无术,并不是别人说了,我就是的,所以顶多惹人一笑,无伤大雅,我才不会与你一样,喜欢这些虚名。”
李梦瑶脸冷笑。
李蘅远笑容却越发深刻:“倒是你,你别忘了你也要作诗的,你才名远播,跟我还不一样,我写不好是在众人意料之中,写的好才让人意外,你不行,要是拿不出手,你这娇滴滴才华横溢小娘子的形象,就崩塌了,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掉。”
李梦瑶怨恨李蘅远就是因为如此,她是想先读出李蘅远的,之后自己再一鸣惊人,被李蘅远点破了。
硬挤出笑道:“有劳阿姐心,小妹怎么会让阿姐失望?”
李蘅远不以为意道:“那让我拭目以待吧。”
李梦瑶回到自己的长案上笔走游龙般写起来。
李蘅远回身找到岳凌风。
岳凌风见她方才还正常的脸,陡然间黑的跟要滴墨水一样:“怎么了?娘子是怕一会出丑?”
李蘅远白了他一眼:“我不会写诗怎么了?哪里就丑了,觉得人家写的不好就笑话人家,那些人才丑。”
岳凌风做了个无辜的鬼脸。
李蘅远沉下声音道:“先不要闹,李梦瑶今天肯定是要让我出丑,但是我想不明白,就算别人知道我作诗不好又能如何?我也不至于身败名裂啊,她有那么高兴吗?这一晚上她了没少劲,你好好给我盯着她的诗,看她耍什么花样。”
岳凌风道:“那夜寒轩呢?让他干什么?”
说完二人同时看向水榭之后的池边,高大俊朗的少年正一粒一粒的往嘴里扔葡萄,动作灵巧娴熟,真是难为他,每一颗都能接得住呢。
岳凌风:“……”
他回过头看来这李蘅远:“娘子不用担心,写诗这种事,有我看着就行了。”
李蘅远道:“全指望你了。”
李蘅远的诗已经交给别人誊录,所以读也用不着自己,她带着岳凌风进了水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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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四周,回来的人都十分规矩,还坐在本来的位子上。
他们也不好坏了规矩非要坐在一起,于是便分路而走。
陆续的,外面的人都回来了。
包括李庆绪和太白兄。
太白兄看似醉但走路不用人扶,说话条理也清晰。
李庆绪不知道小五用了什么方法制他,此时人已经清明了。
坐好后李庆续点点了,自己邀约的人都在,对小五道:“开始吧。”
按照以往的规矩就是左边先来,有了太白的长相思做开始,接下来应该是董养浩。
董养浩写了一篇以少女思春为题材的诗,没用多少华丽的词藻,但情真意切,特别能打动人心,就是比那长相思也差不了多少。
坐在李梦瑶旁边的李娇娥整个人脸颊都红了,董养浩那润如春雨的句子,说的简直是她的心声,他们是知己。
一阵阵捧场的感慨声过,下面就是岳凌风了,他说自己是随李蘅远来的,不会写诗,众人心照不宣一笑过后,罚了酒就没人难为他了。
以此类推往下的,就算有人辞藻华丽,可再也没写出董养浩那样的深情,故而略过不谈。
很快的就轮到了李梦瑶。
李梦瑶的诗篇已经交给唱读者。
那人也是大哥李庆续的好友,相貌中等,但说话的时候声情并茂,还抑扬顿挫的,正是吟唱的好人选
他以立在地中央。
李蘅远大眼扫了一下李梦瑶。
没想到李梦瑶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她,看见了道:“小妹献丑了。”
李蘅远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丑为什么还要献呢?放心,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自己有多丑,我只会让你更丑。”
李梦瑶心想这大黑熊到底是无心的抬杠还是意有所指呢?
脸色不由得有些僵,一丝小小的担心从眼角划过。
李蘅远心道,有意思,我不过烦她跟我说话,她慌个什么?莫非诗真的很丑?
朗读者的声音已起:“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长干行其一,岳凌风当即就傻了。
他人亦跟他一样,四周鸦雀无声。
好久,李庆续才问道:“四娘,这真的是你写的?”
李娇娥看李梦瑶的目光既羡慕又嫉妒。
李梦瑶嫣然一笑,站起来给四方行礼:“四娘献丑了。”
这如果是丑,别人写的就是屎了。
李蘅远眉毛挑出一个警觉的弧度。
周围有人品嚼起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真是好句子,好句子,想不到这样的诗句,是出自少女之口。”
又有人道:“也正应该是出自少女之口啊,才能写的这般情意绵绵。”
李梦瑶笑道:“这还多亏了我家阿姐。”
众人都看向李蘅远:“和三小娘子有关。”
李蘅远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李梦瑶道:“因为阿姐和表哥一起长大,可是在表哥要求……算了,阿姐不愿意,表哥黯然伤神,四娘有感而发,故而做出这首诗句。”
☆、0226惊人
李庆续听了心想,这个妹妹总是跟阿蘅做对不好,但才华倒是比自己还上,恐怕今日一试,便要扬名,若是以后改邪归正也不失一个好妹妹。
李蘅远那边正因为李梦瑶一个解释就迎来了四面八方的质问目光,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李梦瑶,这小东西不把话说全,却没人不知她李蘅远曾经跟何子聪好,这是在骂她负心呢。
要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跟李梦瑶争执关于何子聪这个可有可无的人?
李蘅远思考间见岳凌风用酒杯挡着脸,不断的在跟她唇语。
李蘅远摸摸鼻子,眼神是在问,诗有问题?
那诗明明是这位太白兄的,可能此时众人还不知,在后世简直脍炙人口,怎么可能是李梦瑶写的呢?
岳凌风眉心拢着的样子都是想不通的感觉。
李蘅远又询问着,是否有办法揭穿李梦瑶?她可不喜欢李梦瑶借她的名义扬名立万,而且跟着这首诗的传颂,她和何子聪的事肯定也会家喻户晓了,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岳凌风这边刚点着头。
朗诵者又开始清嗓子了,这回轮到李蘅远的诗了。
李蘅远自己都在发笑,她写的多差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李梦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阿姐这样欢喜,一定是有可以千古传诵的佳作?”
李蘅远沉吟下道:“拿走我的作品,我很期待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李梦瑶笑的如花的小脸微凝,不甘心的想李蘅远以前根本不会有这种心眼,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呢?
唱读者开始吟唱:“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当他唱出第一句的时候,李蘅远就愣了,这根本不是她的亮晶晶和泪盈盈。
她看向李梦瑶:“你把我的诗换了。”
李梦瑶保持着微笑的脸却看向众人,带头鼓起掌来:“阿姐写的真好,难怪阿姐敢评价太白先生的诗词,原来有这样的才华,可是以前总听人说阿姐不学无术,原来是我等有眼不识金镶玉。”
李娇娥的表情与方才羡慕和嫉妒李梦瑶的不同,而是疑惑,李蘅远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诗句?
李庆续也在想,莫非阿蘅不光性格好了,人也才华横溢了?可是一个人想变好,只要她克制努力就行。
学成旷世奇才,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努力就行了的。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相思相见……此时此刻难为情!阿蘅,这真是你写出来的?”
李庆续的质问,问的简单干脆。
其他人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李蘅远看了一遍,这些人不包括岳凌风和太白兄。
李蘅远道:“大哥,我不学无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诗句?这不是我写的。”
李庆续眉心拢着看着唱读者,:“你们怎么搞的?到底是谁的?”
唱读者去外面翻了草稿,后拿进来:“就是三小娘子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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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开始传阅,李蘅远的字迹好认,正是她的。
李庆续又问:“阿蘅,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蘅远听着纷纷的议论看向李梦瑶,这个人是想冤枉她作弊请枪手吧?
莫非这就是李梦瑶今晚的大行动?
一会戳穿她作弊,让她无地自容,好让在座的各位都疏远。
不过就这值得李梦瑶一反常态用言语来激怒她吗?
李蘅远低声道:“李四娘,你真是不了解我,你看中的东西,在我眼里屎都不如,当然你不如屎,不就是被人议论几声,可我没做过的事,我心里坦荡就不会对我造成困扰。”
李梦瑶目光微敛:“你坦荡?”提高了声音:“阿姐既然坦坦荡荡,为何又要盗取他人作品呢?”
她话音一出,四周死一样的静谧。
坐在榻几上的少年,都用探究或鄙夷的目光看向李蘅远。
没有人喜欢偷东西的贼,尤其是读书人被偷。
李庆续恨铁不成钢的问:“阿蘅你真的作弊?”
李蘅远不得不跟大哥解释,哭笑不得道:“我都说了不是我写的,怎么是作弊,我从来没写过这样有深度的诗,听都没听过。”
见李庆续神色缓和,李梦瑶冷笑道:“所以小妹斗胆猜测阿姐是作弊了嘛,您自己都承认了不是您写的,可却是以您的名字念出来的,说不定阿姐因此会流芳千古,故而顶着作弊被揭穿的风险也要试一试。”
李蘅远道:“我向来不学无术,我就算写的再好,别人也不会想是我写的,反而会引来诸多质疑,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抄袭?我何必要那名声。”
李庆续同众人一起点头,李蘅远以前也不在乎这种声名,没必要作弊。
李梦瑶皮笑肉不笑道:“所以阿姐真的这么做了,是这么个理,就不会有人怀疑,呐,现在你们不就相信阿姐的话了吗?阿姐作弊是真,不过稍逊胆色,没想到偷的是一首这么出色的诗,当诗词过后不同反响,阿姐就赶紧说与自己无关,阿姐的诗,与阿姐无关,难道还与我有关?”
李蘅远道:“没错,我自己写的是被你拿走的,偷梁换柱来污蔑我,且你还有前科,你还冒充过阿耶的字,别忘了证据仍在我手,把戏竟然又重复使用。”
李梦瑶心里笑的开怀,管它用没用过,好用就行了,可是李蘅远就算说对了又怎样?
她佯装悲痛万分的样子:“阿姐污蔑人也要讲究个证据,您自己作弊失败了,怕丢脸面,就赖我?证据呢?是他还是他?”是他还是他指的分别是岳凌风和外面玩的不亦乐乎根本停不下来、且不知道里面什么事的夜寒轩:“可是他们都是阿姐的随从,当然都听阿姐的话。”
李蘅远回忆李梦瑶抢走诗词时候的事,确实无人在旁,然后太白就武剑吟唱又送诗的。
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谁会留意李梦瑶?
而李梦瑶那张嘴,见棺材都不会落泪的。
李蘅远笑容十分讽刺道:“这么说,我的罪名还洗不清了?可我不信我没做过的事,任凭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栽赃在我的头上。”
坐上夏花秋菊各不相同的两位李家娘子,不知何时起针锋相对上了,空气中无形的硝烟弥漫。
四周学子纷纷议论,李庆续愁眉紧锁,他们或许都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该信谁?
☆、0227引出
本来在座的诸位都颇具才名,一般的小事是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就比如乞巧节的比试,小女孩家的玩意,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分别?
但盗窃别人诗句就不同了。
做实了会被文人鄙视,文人圈里的事又一向传播的远。
李梦瑶看着正气凛然的李蘅远差点笑出声,也就只有这个傻瓜会觉得大家都应该信她。
其实正因为李蘅远是国公府最得宠的小娘子,文人墨客巴不得她出状况才好,说不定就能跟着她一起扬名,不过人家扬名能立万,她李蘅远扬名只能是臭名。
李梦瑶突然又转了态度:“诸位,或许我阿姐确实没有作弊,是我们误会了呢?”
李蘅远听了有人低声说四小娘子就是心善,就这样还要维护自己的姐姐。
李蘅远心想,说这话的二货,好像不比她以前草包强多少。
看向李梦瑶道:“以退为进,李四娘还是想说我作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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