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李蘅远带着桃子葡萄两个婢女,已经等的不耐烦,招着手:“快说快说,义兄三人还没回吗?”
看着尚总管:“不然您说。”
因为小厮回来就喊不好了,尚总管只问了个大概就把人领过来回话,怕说的不仔细,看一眼那小厮,小厮这时候到机灵了,语速也快,清晰说道:“三位公子一直在跟百姓沟通推倒坊间墙的事,百姓不让推,晚上也有人看着,岳公子还不准大家跟百姓起冲突,可是那些刁民哪管那个?不服管制,被县丞说了两句就造反了,小的两个躲的远些,看见岳公子晕倒后被夜公子带走,慕儒公子跟那些人打斗起来了,后面小的也跟不上夜公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慕儒公子还没脱险,小的二人也不敢再看,一个回来禀告娘子,一个去别的坊间搬救兵了。”
竟然还引起了民变?
李蘅远大惊失色之下越大坐不住了,看向尚总管:“我要出门,帮我安排。”
尚总管看着外面的天气:“娘子这样的大雨也能出门?”
李蘅远急的变了声:“夜寒轩把岳凌风带到哪里去了我得找啊。我的出发点明明是好的,怎么会引起民变?这总得有人出面解决,我的主意,当然得我去承担?”
尚总管还是不同意。
桃子也道:“不是说县丞在?之前娘子都没出面,现在都打起来娘子更不能去了,而且回春坊到家还有一定时间,这小厮回来的时候,说不定事情都解决了。”
可是手环还在发热,说明岳凌风需要它。
李蘅远想了想道:“那我不去回春坊,我只去找岳凌风和夜寒轩总可以吧?”
这样的大雨也不妥,桃子道:“夜公子脚上功夫厉害,他一会就回来了,娘子出去找,万一走两岔去了呢?”
正是因为夜寒轩带走了岳凌风李蘅远才不放心,夜寒轩虽然敏感,但是单纯,她怕那家伙有什么特别的思路,就是不带人回来,岳凌风可已经晕倒了。
且夜寒轩腿脚快,要回来早就回来了,手环的提示却说明距离很远。
李蘅远摇头:“我还是要去的。”
说着看向尚总管:“我要出门,您若是不备车,我就自己找人了。”
本就霸道的小娘子茶色的眼睛中写满认真。
她又是属驴的,尚总管都跟她打了多年交道,知道拗不过,只能下去准备了。
尚总管和小厮出了院子不久,樱桃就听到了李蘅远要出门的消息。
她早上犯了错,被娘子疏远,现在在厢房反省。
这时候她哪里还坐的住?
脑中都是岳凌风早上说过的话,不告诉娘子,才是为娘子好,不能让娘子出门。
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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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陪着她的芝麻道:“我得去阻止娘子,岳公子之所以让瞒着娘子,就是不想娘子担心,他说外面的事危险。”
芝麻说是陪着她,其实也有监视的意思,听她是要去上房,眉心轻拢道:“你不是真的中了岳公子的邪?他不是咱们主子,娘子才是,你忘了汤圆?现在还在宁馨院躺着呢,这口气难咽啊,你别让男的给骗了。”
樱桃气的跺脚:“你也不信我?我真的是担心娘子,你不出门,不知道其实岳公子人挺好的,他干嘛无缘无故干什么骗我骗娘子啊?都是那个桂圆,她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岳公子暧昧了?人家岳公子也是正经人,都让你们给败坏了名声。”
桂圆告状没有背着人,过后樱桃当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她不是恨桂圆告状,是怪桂圆胡说。
芝麻胆小倒不是傻子,心想你若真的不是对岳公子有心思,为何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却处处维护岳公子呢?
不过芝麻也能理解,她也是少女,可她不能支持。
道:“就算没有,你现在出去,娘子也不见得会听你的,你还是别去讨嫌了,等岳公子回来,证明了你的清白,娘子内疚,自然就跟你亲近了。”
樱桃想了想摇摇头:“这次我却不能只想着自己,我虽做错了事,可我还是相信岳公子,我得去找娘子。”
走到门口回手拉着芝麻:“你是不是娘子的衷仆?如果是,就跟我走,一会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让娘子出门。”
一起长大的姐妹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而且这人还有点好拔尖,可是她都这样担心了。
芝麻不由得诧异:“那我就信你这一回。”
☆、0248外出
樱桃和芝麻来到上房的时候李蘅远已经换好了轻薄防雨的油衣,她站在房门口等着准备车马的人来叫她。
樱桃直接跪倒在她面前:“娘子,这么大的雨,您不能出去啊,派人去找找就是了。”
李蘅远这时候只担心岳凌风三人,对樱桃的怒气早就消了。
亲自扶起她道:“人已经派出去了,可是我有更好的办法能尽快找到他们,去去就回,以往也出去玩,能有什么事啊?”
樱桃看着门前眉目清朗的女子,心想娘子之前胡闹的时候确实经常出门,现在更懂事了,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才对,而且这是范阳城,娘子是一霸,可是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对岳凌风的交代挥之不去呢。
委屈道:“婢子就是觉得心慌,不想娘子出门。”
李蘅远道:“我也是心慌,所以不出门才觉得不踏实,咱们正好相反,你说这可怎么办?”
芝麻虽答应了樱桃,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李蘅远出门会有什么危险,娘子出门,不是常有的事吗?
桃子换了出行的行头走过来:“你们不用担心了,我陪着娘子,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就立即返回。”
桃子年龄大,遇事也有想法,芝麻就更放心了。
樱桃沉吟一下抬起头:“娘子,让婢子跟您一起去吧,不然婢子在家也很担心。”
正说着桂圆也从房里出来,道:“娘子,婢子也跟您一起去吧。”
她的语气十分严肃,听起来沉稳让人有主心骨的感觉。
樱桃却急了:“你这时候来献殷勤,若不是你告状,娘子能知道?娘子不知道,此刻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桂圆毫不示弱道:“你自己做了错事还怕人说?那你就别做,我对娘子忠心耿耿,我不觉得我说了有什么错,倒是你隐瞒娘子,到底你是娘子的婢女,还是岳凌风的婢女。”
樱桃自知理亏,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李蘅远,气得嘴唇发抖:“那你也不能撒谎说我跟岳公子暧昧吧?岳公子是不让我告诉娘子,可我是我自己会分析利弊,如果他是要害娘子,难道我也会听?我不知道好坏?你倒好,信口雌黄,好像我与他勾结一般,不然娘子怎么会误会我,岳公子说的时候明明是担心娘子来着。”
桂圆冷笑道:“我信口雌黄?那你解释解释,他为什么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你们若是没有什么,他为何要动手动脚?他怎么不放我肩膀上?敢做不敢当了?你到底是为娘子好,还是要害娘子,咱们以后走着瞧才知道。”
樱桃又确实对岳凌风的触摸有了异样感情,此时羞恼交加,急的跺脚。
后求助似的看向李蘅远:“娘子,岳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您应该心里清楚啊。”
是啊,虽然不打雷了,可是手环还在发热。
李蘅远叹声道:“你们不要吵了,我正是知道岳凌风不会害我,现在才担心,方才来人说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让人打的还是怎么的,来人也没说清楚,义兄又被那些泼皮浪荡子困住,夜寒轩还迟迟不回,这些人都是为了我的事才遇到危险的,这时候我怎么能不去找他们,就这么定了。”
说完看向桃子:“去催一催车马怎么还没准备好。”
樱桃心想娘子讲义气,劝是劝不动了,哀求道:“那娘子一定带婢子出门。”
正好桃子没走远,李蘅远叫住桃子:“那就再准备一辆马车,按照第二套计划出行。”
桃子点头去了,可剩下的人全都懵懂的样子,怎么出行还有几套方案?
电歇雷停之后,倾盆大雨下的恣意畅快,水汽弥漫的门口,俏丽的少女眉眼清明如水,灵动美好,可是淡淡的表情又如那高山深海难以捉摸,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桂圆小步上前道:“娘子,婢子也随您去吧。”
她方才说要去,可是李蘅远是亲口答应了樱桃跟着,却没提到她。
李蘅远回头看着这个婢女,瓜子脸淡峨眉,眼睛细长如狐,在她是审美中,不算是很好看,但是平时试菜伺候都兢兢业业,话不多不少,是个很让人舒服的人。
还替她挡过灾受过难,可是今日告状一事,她对她留下很不好的印象,不是说告状她就不喜欢,而是方才樱桃也对峙过了,樱桃和岳凌风是没有什么的,她相信,她也拍过岳凌风肩膀,这可能是说话到一点程度的习惯性动作,也就是不拘小节,怎么就能说出是两个人有苟且呢。
何况桂圆不傻不呆,最是了解她的个性,她不拘礼这些事,可这婢女就是抓住樱桃这件事不依不饶,那她到底是因为衷心而告状,还是就是想表现自己踩着樱桃,这就不好说了。
府中还有坏人潜伏在不明的地方,若不是岳凌风有手环的把柄在,她都不应该相信,那么婢女什么的,就更要小心提防了。
李蘅远想的虽多,可时间只是一瞬,她摇摇头:“你们好好看家,我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桂圆也不失落,乖巧答应的同时又问:“那娘子要婢子们在家里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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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吗?”
李蘅远想了想:“我不在的时候,别让人任何人来我院子里捣乱,你们也别出门,大门锁上吧。”
她是怕她回来的晚,老太太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
桂圆领了命,芝麻和葡萄也都纷纷答应。
一会功夫桃子回来了,站在雨里叫着李蘅远:“娘子,都准备好了,在二门口等着呢。”
李蘅远嗯了声,给樱桃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樱桃早已穿上芝麻拿给她的防雨衣物,隔着箬笠的遮掩看见李蘅远的示下,点点头跟了上去。
大雨如注,三人的背影离开房檐就再也看不见了。
桂圆在门口站了一会,等听不到声音回头看着芝麻和葡萄:“你们说娘子到底是什么方案啊,怎么感觉特别秘密的?”
葡萄后来的,有些话不合适说,就摇头。
芝麻道:“娘子的计划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就看好家就行了。”
桂圆道:“我就随便问问,怎么你也因为我告状,就跟樱桃那小叛徒好了,挤兑我?”
芝麻低声道:“你别赖,我哪有……”
细碎的声音很快就落雨声冲散,渐渐在门口消失,是婢女们都回屋了。
☆、0249计谋
外院门口有三两马车,跟李蘅远以往的个性不同,今日出行的马车都换了灰色车身,且车厢很小,从外面看就知道,里面最多能容得下四个人。
又是这大雨天里,不细看根本都看不出这是要出门。
樱桃正纳闷为何娘子突然变得如此低调,桃子从最后一辆马车上拿下三个及脚踝的幕篱递给李蘅远和她一人一个。
李蘅远摘下箬笠先把幕篱戴上,然后又扣回箬笠。
樱桃这时也不好问为什么,学着李蘅远的样子,也戴好了幕篱。
这一动作间,头发就已经打湿了,她捏了捏发梢上的水,再抬起头来,发现已经辨不出哪个是李蘅远,哪个是桃子了。
想来自己定然也是相同打扮。
突然脑中光一闪,岳凌风怕娘子有危险,这样一饬,岂不是就分不清谁是娘子,谁是婢女?即便有什么危险,也能抵挡一下。
李蘅远的想法也是如此,给外面的人设下迷魂阵,她是最清楚自己近来都经历了什么事的人,岳凌风担心的事她想了一上午,隐约也有点头绪,第一是怕她冲动,和那些泼皮起冲突,第二才是最危险的,就是钱嬷嬷那伙人在暗处,现在那些人拿不到钱了,会不会想别的办法对她不利。
可是如果对方有心,不可能她一辈子都不出门,此次出门是要找岳凌风,若是对方真的有行动也好,只要动了,就有线索,她也不愿意这样日日防贼。
况且万一是她们草木皆兵了呢?岳凌风现在正需要手环,需要她,也不知道岳凌风是死是活,做人不可以没义气,这时候就不能只想着自己了。
李蘅远登了一辆马车,桃子紧随其后,上了两外一辆。
樱桃明白了自己的职责,虽然不知道哪个是娘子,可是知道剩下的那一辆一定是她的,于是在车夫的搀扶下,登上最后一辆。
三辆空车坐上了人,三十六侍卫分成三波,每十二个人跟随一辆车。
等都准备好了,车夫问一旁指挥的尚总管:“出发去哪里啊?”
忙活一通,目的地还没说。
尚总管也没接到通知,只道:“出了府后,车上的小娘子让你们去哪,你们就去哪。”
滂沱大雨让人看不清远处的风景,声音也冲淡了,但是听力极好的人,还是听见国公府的侧门那里,有车行驶出去的声音。
侧门不远处、在长廊的尽头,有一个两抱粗的柱子,柱子后有个黑影,黑影站在那里往门外看,直到三辆马车的声音都消失殆尽,他才走出柱子,冲入到无边的雨境里,再看不见身影。
……………………
外面,三辆马车带着侍卫行驶到中央大街岔路口的时候顺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分道扬镳。
他们谁也没发现,大雨之外的身后,轻手轻脚跟了两队人。
两队人都身穿蓑衣头戴斗笠,脚上的草鞋没了水也不怕。
这两队人带队的若是李蘅远见到了能认识,正是萧掩的仆人萧甲和萧乙。
二人带着人到了岔路口停下来。
雨水还是和方才一样大,马车过后无痕,已经看不见什么队形了。
萧乙明艳的眼睛眯起,语气不善道:“三小娘子如此安排,我们这二十几个人跟哪个好?”
他二人是萧掩特意留下来保护李蘅远的,萧掩是叮嘱岳凌风看着李蘅远不让她出门,可是李蘅远是人,又不是畜生,哪能那么听话,而且万一有不得已的事呢?
可是就算留下了人,本来他们的人手位数也不多啊。
萧甲道:“其实也够了,哪能那么凑巧,这里可是范阳城,是三小娘子的地盘,谁还敢对她怎样,咱们跟着不过是求个心安,再者说,她这样安排也挺好,连你我都不知道哪个是她,何况别人?我推测一下,娘子是去找岳凌风的,废王府离西市近,我若是娘子,肯定先去废王府看看,这样,你带十个人去西面。当然,探子也说,岳凌风被夜寒轩带跑了,如果他二人离开了西市,最近的方向应该是南边。”叫了一个属下的名字:“你带七个人去南边尾随。”
“东边最不可能,我就带五个人去东边,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咱们放信号为号,一定要保持联络。”
萧乙没有多余废话,萧甲话音刚落,她就带人转身,另外的队长跟萧甲行了个别礼。
萧甲看着萧乙离去的背影突然莫名的心酸,叫道:“你要听郎君的话。”
萧乙不明所以转回头:“叫我?”
萧甲尴尬的摸额头的时候萧乙已经走了。
剩余五人,萧甲回过神大手一挥:“这边。”
………………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岳凌风去的是西市方向,就算离开了也应该往南走,可是偏偏李蘅远如果不往东,心里就特别难受。
倒是往东走后,越来越微弱的、手环上的热度在往下降。
她心想,莫非就是这东西指引我往东?这样看来,是手环在找岳凌风,那么岳凌风应该是在这边。
李蘅远烦躁的内心逐渐也静下来,冷静的同时,一个问题也清醒的出现在脑海中,岳凌风为什么会出现在东边呢?
………………
昏暗的厢房里,夜寒轩托腮守在榻前,看着岳凌风的头发丝发呆,中原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什么这个人的头发剪短过呢?
正想着,岳凌风的眼睛睁开了。
夜寒轩眼前一亮:“你醒了?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岳凌风听了听,没听见雷声,知道自己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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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她不信,李梦瑶的话谁信谁傻子,但是空穴来风必有因,她那么喜欢萧掩,又小气,就无法喜欢跟萧掩有关系的女子,哪怕只是名字上挂了钩。
气氛太尴尬了,罗诗梦还想跟李蘅远套套近乎,李蘅远却闭上了眼。
罗诗梦只好问阿青:“你们是要去哪里啊?”
阿青现在也不好说自己的打算了,摇摇头:“可能是回家吧。”
二人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李蘅远,她现在是不是可以回转了。
正想着,就听车旁侍卫跟车夫说话。
“怎么这么慢了?”
车夫道:“您没见这是个洼地,左右是陡坡,存水了,小的先去试试水深?”说话啪的一声,是车夫下车踩中了水泡。
李蘅远压低了声音道:“既然这么难走,就掉头吧。”
她话音刚落,就听附近有轰隆隆的声音。
李蘅远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青和罗诗梦的脸色不由得都白了起来。
车旁的侍卫叫做白云,李孺慕不在,这一小队暂时由他来指挥,李蘅远问的时候他也听到了声音,左右一看,就见洼地的左上方道路飞奔着一辆装满石头的平板马车。
“让开,让开。”显然的,这拉车的马下坡的时候毛了,地又滑,马车行驶速度极快的往下来,车夫已经弃车了,正站在坡顶喊着人。
白云见事不好大喊车夫:“带娘子走。”
可是车夫方才已经跳车,此时再上车也要时间,更别说调转车头往回跑了,可是不往回跑,前面就是水坑,好似正是石车下来的地方。
马车左右走不了,那隔着雨帘的石车越来越近,轰隆轰隆,声音震耳欲聋……
拉车的马儿感到了危险的靠近,开始不安分的嘶叫起来。
侍卫们没见过这种阵势,都呆住了。
白云到底还是小队长,见石车若是落下,砸中的正好是李蘅远的马车前方,他大喊一声:“跑,都跑……”
自己却转身向上,迎上石车。
他以为他的力量怎样也可以抵挡一下,可事与愿违,当他双手碰到车辕的时候,就听喀嚓两声,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
李蘅远因为迟迟得不到回答,自己掀开窗帘往外看,这一幕正好看得清楚,白云身子被石车碾过,人就再没站起来,这说明这车何止千斤重?还是从高处下来的。
周围的侍卫都乱了。
李蘅远也不喜欢又更多的人丧生,有人跑她也没叫,电光火石之间,她反而十分冷静,目测往前跳车正好会被石车碾压,一定是死路一条,于是一手拉起阿青一手托起罗诗梦:“后面来。”
三人身子不断向后,直到紧紧靠着后面车壁。
罗诗梦心想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反正不是好事,知道就不跟这个丧门星坐一个车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谁有时间回答她,就在她们贴紧了的时候,咣当一声,接着就天旋地转……
李蘅远不知道自己翻了几个翻,等天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她知道石车一定是撞到了马车,自己被撞了什么样不清楚,但是这时候她心中还存有一些意志,要看看伙伴如何,不过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于是转而告诫自己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0251寻仇
萧甲听见前面轰隆一声响,心中不安一跳,不会是娘子遇到危险了吧?
雨水虽然小了,可天未放晴,周围的一切还是看不清楚。
他不断挥着手:“快,快。”
因为在岔路口的耽误,他被向东的马车甩了,这才跟上来,却不想听到这么让人不安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李蘅远遇到了危险,那就糟了,他带的人是最少的。
等萧甲跑到城东最有名的叫做豁口的十字路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能把没见识过血的人熏晕。
他放眼一看,路口黑压压一片黑衣人,少说也有三十人,其中有两个在最前面,很明显是蹲着的,他们的面前摆着三个一动不动的“女尸。”
地上鲜血混着雨水成河的流,国公府侍卫躺了一地。
“住手。”直觉告诉萧甲,李蘅远中招了,生死不明的三个女子中,一个肯定是李蘅远,至于另外两个是谁,他不清楚怎么回事。
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先稳住人再说。
他这一声呵斥过后,蹲下的两个黑衣人也站起来。
萧甲跑到距他们三尺的地方停下里,他也是习武之人,眼睛一扫,虽然对面的人都蒙着脸,但为首的左边那边眸子浑圆眼神冰冷,周身气质杀气腾腾,就不是普通人。
萧甲喊道:“光天化日,这里是范阳城,你们是什么人在此行凶?”
只听那人声音沉沉且极有力量问道:“你就是那小儿郎萧掩的属下吧?他还真不是简单的要投靠李玉山,看来是想与我们作对,倒是好样的。”
因为下雨,巡坊的巡城人偷懒都不见踪影,萧甲以为他可以冒充官府的人,毕竟贼都怕兵,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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