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你如果不懂经济是什么也没关系,你就记住,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能呼风唤雨,那是因为国公有权,可是你想一辈子呼风唤雨,不见得有钱就行,我们通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何得民心?谁掌握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最后岳凌风道:“一句话,就是这个减裁,我认为不妥,要从长计议。”
李蘅远提起来的气这才呼出去:“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那你说,我要怎么样省钱?还能不惹麻烦,还能让曾经跟随过我的下人有饭吃,有衣穿。”
岳凌风愈发佩服萧掩的先见之明,他拍拍胸脯:“这不有我?搞内政,娘子可以放心交给我,首先,我们可以挑那些有技术的,比如娘子的厨子多,在居民多的坊间扒掉一堵墙,建一条吃食街道,这条街没有宵禁,这样既把人员安置了,甚至帮他们把顾客都找好了,有技术的能得钱,有钱的也不用憋在家,一举两得,而且咱们范阳也有过路行商,若是建立了特色,出了名,随着行商的流动,范阳的名气就会越大,名气大了人就会聚集,人多就是力量,就是钱。”
李蘅远别的没太懂,不过其中有一条她很上心:“你说打破坊间墙,解除宵禁?这件事太大了。”
坊间墙和宵禁是本朝一直以来就有的规律,这样便于管理,所以岳凌风的提议大到之前没一个人敢违反,李蘅远知道的,就算是洛阳也没有这样的特权。
岳凌风眼中光闪现语气兴奋:“打破坊间墙,这是经济这只无形的手驱使的,它是潮流,任何有型障碍在商业活动面前最后终会成为形同虚设,你要明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不这么做,早晚有人这么做,而谁先这么做,谁就富裕,富裕的结果就是百姓才能更好的安居乐业。”
李蘅远思考着。
岳凌风又道:“你可以去问问尚总管,或者别的你信任的人,看这件事可不可行。”
☆、0241计划
李蘅远离开若水院之后立即就叫了尚总管来。
尚总管是阿耶留下的人,负责府上人事的。
李蘅远没有具体说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打破坊间墙,后果会如何。
尚总管表现的相当慌张,不过李蘅远总结他的意思,就一个,如今城中居住的人都是按照地位身份划分里坊的,一旦打破了坊间墙,商人有钱,就可能入住到士族坊间去,这是对士族的不尊重,还可能侵犯士族的利益。
以此类推,那么三教九流,有可能混到上等人的地方去,大量流民进入士大夫阶层中,晚上治安也是大问题。
就是士族会吃亏。
李蘅远心想,难道士族的标志,就是那一堵墙?
她之前经常去西市玩耍,很喜欢那繁华的喧闹声,她没有觉得三教九流有什么不好的,他们用自己的勤劳和技能养家糊口,反而他觉得那些人都很有本事。
士族可能吃亏,这不足以成为不可以推倒坊间墙的理由。
以上的话李蘅远是暗中告诉自己的,因为尚总管严肃,她不想跟他争执,于是就放尚总管走了,后又叫来范先生,范先生作为范阳的第一算盘,岳凌风说拆除坊间墙跟钱有关,她想听听管钱人的看法。
范先生开始的表情跟尚总管一样,十分震惊,不过震惊过后的那种兴奋可以从他明的小眼中看出来。
范先生问:“这是娘子自己想出来的问题吗?”
李蘅远道:“那如果我说是呢?”
范先生语气带着可惜:“那娘子若是男儿身,咱们范阳十年之后,就会不同凡响,不用十年,三五年就会想有成就。”
李蘅远心中震撼,从不不夸人的范先生这是在认同名不见经转的岳凌风。
她问道:“如何有成就?请先生告知。”
范先生的想法跟岳凌风的差不多,不过没有岳凌风的有规划,他不过说打破坊间墙,百姓出门或者回家,时间再不用受到苛刻的限制,很多事效率就会提高,效率一高,城市就活了。
李蘅远对岳凌风的敬佩之情更甚,告诉范先生实话道:“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打破坊间墙的目的是要经营食肆,夜间解除宵禁,用来赚钱。”
李蘅远没想到的,她说完后范先生不仅十分佩服这个提议,还让她帮忙约岳凌风,要和他探讨如何拆除坊间墙的事。
在范先生心里,这坊间墙都开始拆了。
得到有智慧的老人家支持,李蘅远心里有了力量,答应帮范先生约人,同时也是要送范先生走了。
范先生心里有了盼望和念想,心思根本不在她这里了,从善如流的退了出去。
之后李蘅远把奶娘和几个婢女都叫来,商议坊间墙的事。
她还想听听更多人的意见。
奶娘是老人,自然保守,她认为推翻坊间墙都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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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了一样,那不是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住在一起了?
樱桃和葡萄倒是表现的很期待,因为有宵禁的原因,她们从来没有夜间出去国公府去看过范阳城的夜景。
这个想法让李蘅远十分动容,因为她也从来没见过国公府之外的,范阳城的夜景。
李蘅远心里认同了岳凌风的提议:“把岳凌风请来,我要问问他具体如何实施。”
中毒之后人有些沉默的桂圆问道:“娘子问婢子问打破坊间墙的事是要具体做什么吗?”
之前李蘅远也没告诉她们要建食肆街道的事,道:“不错,我准备挑个地方干一番事业,可是推翻坊间墙,肯定有人不高兴,这些问题要解决,而且地点我也不知道怎么选,还是得请能人来执行。”
这个能人就是岳凌风。
李蘅远解释过后众人就什么都没问了,不多时桃子把岳凌风叫来。
李蘅远把尚先生说的那些顾虑跟岳凌风说了一遍,后道:“你说先推翻一堵墙,还要在这条街接触宵禁,那么当务之急的问题是其他坊间还有门禁和宵禁,她们怎么出来?没有人出门,你的食肆做给谁来吃?”
岳凌风道:“一开始不能全部把坊间墙推翻,尤其是挨着国公府附近的几个坊,那都是有地位的人住的,他们若是不满意,对城中的维稳没什么好处,我们一开始拆除坊间墙可以在西市,门禁和宵禁也不是所有人,要有特别身份的人,我想就从商人和平民开始。”
“商人和平民好管制,人口基数大,他们又恰好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交流。还有一点,一旦什么事物在两个以上的人群中流行起来,就会带动更多的人,到以后就不是我们要求拆除坊间墙,是各个坊的人求我们让他们拆坊间墙……”
缜密的计划描述中,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正午了,葡萄现在管饭了,站在帘子口给李蘅远使眼色,想问她什么时候吃饭。
李蘅远肚子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叫了,恰好看见葡萄提示。
于是对岳凌风长话短说的交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我的臃冗的下人,你最好在三个月之内帮我安排掉。”
现在是七月,到了十月天要结冻,什么事都做不成,她又要养很多人一年。
岳凌风没想到这样顺利,暗暗服气,到底是李蘅远,别人说是鲁莽的性格,在她改变之后就是果断了。
他也不含糊,道:“为今首要的事情是选址,我对范阳城不那么熟,得去走走。”
李蘅远拍着胸脯,兴奋之情尽显:“找我啊,我熟悉啊,今天下午……算了,一下午不够用,明后两天,我亲自带你去范阳城转两圈,地点你来选,其他事交给义兄,让他去找太守衙门的人,只要说是我的意思,他们不敢不帮忙的。”
李蘅远的说话力度岳凌风自然不会怀疑,可是萧掩临走的时候特意交代不让李蘅远出门,不让查钱财之事……
萧掩的话李蘅远能当耳旁风岳凌风不能,他心想,莺儿那伙人来历不明也来头不小,现在还没查到头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用极其不耐烦的语气道:“院子里也是娘子,难道出门还要我当娘子保镖?算了,就把李慕儒借我一用,不然夜寒轩熟悉,找他陪我也行,保管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地方。”
李蘅远倒是想出门,可是她更要自尊。
撇撇嘴道:“我还不陪你呢。”
那崛起的嘴代表的是记仇和不会反悔,岳凌风暗暗松口气,不然李蘅远遇到什么危险,他怎么给萧掩和李玉山赔。
☆、0242意想
岳凌风开始了每天的忙碌,夜寒轩那小子也跟着她去了。
何子聪被赶出府,李梦瑶被李庆续警告……
之前每天打交道的人竟然都不见了。
李蘅远跟老太太生气又不用请安探望,清闲的在房中认真读书。
这天天有些阴,空气闷热。
李蘅远看的后背都是汗,实在不舒服,就要穿桃子给找小衣服穿。
桃子上下一打量自家娘子,身上的纱裙只到腿窝,抹胸外可什么都没套。
无奈道:“娘子,再换,就只能穿腰带了。”
李蘅远:“……”
每当这时候,她就想当个男人,夏天漏出肚皮,一边走,一边扇衣服,那多凉快。
桃子道:“婢子给娘子扇扇子吧。”
李蘅远道:“难道你不热吗?还给我扇,这样,你去添盆冰放墙角,咱们都凉快。”
原来李蘅远已经一个月没用冰了,不是国公府没有冰,也不是李蘅远扣的舍不得,是岳凌风给的小册子上写了,李蘅远湿寒体质,不宜贪凉。
自此后桃子就不准李蘅远在屋子里放冰块。
桃子摇着头:“你月信就这几天,用了肚子疼,不行,忘了萧郎君怎么交代的了?”
李蘅远好奇的看着婢女:“他交代是圣旨啊?关他什么事?”
桃子心想,早晚要嫁给人家,怎么不关人家的事?
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反正这几天是不能用冰,小册子上都写了,要是肚子疼,脏血就排不干净,不干净每次留一点,每次留一点,日久天长就会长肌瘤,到时候就是病了,这血遇热则行,遇冷则凝,绝对不行。”
李蘅远舔着嘴唇,做了个极其狡黠的表情,桃子全身心提防她做坏事,这时就见李蘅远把腰带一解,薄薄的裙子就落了地,里面剩了一条半长不长的裤子,裤子也是以前的,正好肥大还短,倒是凉快。
桃子却蹙起眉头:“娘子,这让人知道了多失礼仪?”
李蘅远道:“就你啥都失礼,我在我自己家还管东管西,你不给我冰,我就脱,明天再不给我,我就不穿衣服。”
桃子眼睛瞪圆,极为不认同,后嫣然一笑:“娘子好意思就脱光,婢子就在一旁看着。”
这婢女越来越没上没下了,李蘅远要打她,桃子躲着,二人玩做一团,忽地樱桃拉开帘子跑进来。
正好见李蘅远衣不遮体的样子,不以为意道:“娘子输了?”
李蘅远和桃子停下来,都不解,她们赌什么了?
不过樱桃都没看见的样子,道:“娘子别玩了,有个叫预让的侍卫求见,见不见?”
“预让?”桃子一脸懵懂的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脸一下子严肃起来,叫着桃子:“更衣,我要见他。”
…………
堂内的少年瓜子脸,五官不见多么致,但放到一起就是有恰到好处的好看,微圆的眼睛如那晚间盛开的昙花,天一亮就羞涩了。
这人正是预让,气质腼腆规矩。
李蘅远之所以要见他,是她之前就和这个侍卫有过交流,不过是谁都不知道的。
当日她要见侍卫,预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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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病没有出现,她后来看过楚青筹就去找预让,在预让院子里见到这位带病还在打算盘的腼腆少年,一聊之后发现,这少年特别喜欢算账。
柄着“物尽其用”的宗旨,李蘅远就用了这个人。
她坐下后开门见山问道:“如约而至,查到了什么?”
预让声音如他的气质一样,很低且小心:“府中诸人财物有问题的只有一位,五郎在三月前得了六千金,还将府里正常安排的下人不动声色、没有引人注意全换成了他自己的人,不过那钱财却不像是娘子说的,来历不明,属下查到是老国公生前给五郎留的产业,本来放在老国公一个很信得过的账房那里,账房被五郎找到,产业就回来变卖了,五郎如今偷偷在外组织了一个商队,在西北做了生意。”
李蘅远大吃一惊道:“我五叔叔竟然这样深藏不露?”
预让点头。
李蘅远对预让的物尽其用就是让预让查看府上的人谁钱财上有问题,谁有钱,谁就有可能是钱嬷嬷的同伙。
因为线索都断了,她觉得这个查法最直接。
不曾想竟有意外获。
预让身家清白,跟家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关系,他的话定然是准的。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可李蘅远一想,又认同的点头:“应该可以想到,我五叔是翁翁的老来子,最是疼爱,他背着阿婆和大家给五叔置办家业再合理不过,只是听了有些让人震惊。”
同时不又觉得同情老太太,老太太也算要强一辈子,当初老太太并不喜欢翁翁,是翁翁非要强娶,刘家的家境则每况愈下,而当时的翁翁虽没混上国公,可正打了一场漂亮的仗,官运上蒸蒸日上,刘家想要笼络翁翁,就把老太太强行嫁过来了。
嫁过来开始翁翁很疼老太太,可是太婆婆不喜欢老太太,就和老太太总吵架,翁翁夹在中间渐渐发现老太太性格不好,就冷了。
后来又因为儿女的事……总之老太太渐渐没了当年的风华绝代,翁翁就变了心。
李蘅远并不是因为还对老太太存有念想所以才帮着她说话,实在是刘家当年就算不行也有名,翁翁也没少借名抬高自己,这才混了国公的位置,再者,老太太为李家生育两儿两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家业,陪嫁也不少,难道翁翁都没用?
国公府的产业说白了是翁翁和老太太两个人的,所以老太太不管怎么要钱,阿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是为人子女应该有的孝心,没有老太太,就没有阿耶。
可是五叔的母亲什么都没有啊,除了陪翁翁两年,她对李家什么贡献都没有,凭什么五叔可以拿这么大一笔钱呢?
翁翁到死竟然还是跟老太太藏了奸,老太太不给他治病,看来也没那么狠心了。
预让见李蘅远脸色不好看,问道:“那要把这件事跟府里说吗?若是说,属下找证据去。”
☆、0243不到
李蘅远摇头:“算了,翁翁自己的产业,他爱给谁就给谁,我小的时候阿耶就告诉我,父母给你,那是爱你,不给也不欠你什么,他已经给了阿耶生命,这就是最大的恩惠,至于说对不起,翁翁对不起的是阿婆,以后让他们底下算去吧,这钱我们是不要的,我只想知道,难道除了五叔,真的别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预让拿出一个账本对着说:“除了五郎,产业最多的是冯姨娘,姨娘在六年前开始买田铺子,一家一家做起来,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人,经营得法利润很高,不过跟娘子说的数目一比就差太多了,姨娘的产业确实是踏踏实实来的,就是不知道第一笔资金怎么得到的。”
冯家是南方人,冯父冯母都死在土匪手中,没有多少钱。
不然冯薇也不用投靠姐姐了。
李蘅远却想到了,小姨的产业应该是经常支取她账上的钱来的。
六年前,也就是小妹才出生,小姨应该是为了给小妹攒钱。
之前就知道的事,而且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蘅远不打算追究。
“别人呢?刘氏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预让翻到了中间页码:“刘氏……找到了,刘氏只有三十亩田和两个米铺,属下算了算她这些年的入,刚好小康,所以刘氏喜欢去荟萃楼看首饰,每个月还会去保应寺烧一次香。”
李蘅远沉默下来,从李梦瑶三番五次的挑衅来看,李梦瑶恨她,刘氏是李梦瑶的母亲,难道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都做了什么吗?刘氏也恨她,可是这样恨不得把她从阿耶身边踢走好取而代之的姨娘,竟然真的和钱财的事没有关系。
“难道我误会李梦瑶了?何子聪的药也不是李梦瑶给的?”
预让不知道自家娘子在说什么事,道:“还有三郎小有积蓄,三郎为军中采买,会回扣和少量贪墨。”
这个李蘅远之前查李玉忠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不偷腥的猫,范先生告诉她,换做别人贪的更多。
三叔这些年没出过错,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蘅远又问:“还有吗?”
预让合上账本:“还有就是四郎入不敷出,老太太的积累差不多都贴补他了,一家都算有钱人,就这两个穷的要命。”
李蘅远:“……”
她深深看了堂下站着的侍卫一眼,腼腆归腼腆,但不妨碍他总结事情很清晰到位。
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李蘅远又让桃子去尚总管那里把家中凡是主子的亲戚关系薄拿过来,然后交给预让:“也有可能我要找的人把财产都转移了,这些名字你都留意,然后去太守衙门查一查,这些人中,有没有人私产很丰厚的,哪怕跟我说的数目对不上也不要紧,只要是反常的钱财,都查,因为那背后的人也不见得就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兴许是一群人呢?”
一群人不好分赃,预让觉得一群人的可能性不大,最多是关系亲近的几个人,不过娘子吩咐的,他还是恭敬答应了。
李蘅远送走预让后天就黑了,她让樱桃去若水院看看,岳凌风回来没有。
岳凌风如今是她的智囊,预让查出来的问题,她准备跟岳凌风说说,看岳凌风什么想法。
樱桃腿脚快嘴也快,很快便回来道:“已经跟夜公子回来了。”
李蘅远点着头,等岳凌风休息一下,正好她夜吃完饭要消食,到时候再去。
夜晚星月无光,闷热感稍退,李蘅远摇着扇子跟桃子来到若水院。
岳凌风和夜寒轩在廊下放了水盆正在洗脸。
见李蘅远来,二人忙将不合时宜的东西起,后又出来跟李蘅远见面。
李蘅远放下扇子问:“你们这是要休息了吗?”
她点着天边:“虽阴天,可才二更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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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这两个人还要玩一下什么呢。
夜寒轩嘴快:“太累了,找到回春坊正好有一排房子没人住,准备把墙推了跟坊间百姓说,大多数都同意,可是有那么两户不同意,就坐在那里捣乱。”
李蘅远看像岳凌风:“遇到难题了?”
岳凌风胳膊搭在夜寒轩肩膀上,笑道:“娘子莫急,别听他乱说,那排房子是曾经一位王爷被流放时住的,早就人去屋空,正好离西市又近,两边里坊都是生意人,是最好不过的地方,捣乱的都是街上的浪荡子,不过想浑水摸鱼要些钱,被我找李慕儒打发走了,不用担心。”
街上的人是不敢跟国公府做对的,李蘅远放下心来,叫着岳凌风:“咱们去无人的地方,我与你有话说。”
岳凌风刚要走,夜寒轩犹豫下叫住李蘅远:“娘子我觉得您不应该厚此薄彼,我有一颗很上进的心,我要存够一百金,发展一个信徒,就去长安传教,您不用我,我就没赏钱领。”
李蘅远回头的时候挑着眉:“怎么你还想离开国公府?”
夜寒轩深邃的眼睛在灯下是那么纯粹干净,像孩童一样没有一点遮掩:“是的,所以娘子您为什么要很岳凌风说悄悄话呢?属下也要听。”
岳凌风用征求的目光看着李蘅远。
李蘅远倒是不忍心拒绝这样的夜寒轩了。
他也帮了自己不少忙,于是便没走,把之前预让告诉她的讯息当即说了一遍,后问岳凌风:“你感觉哪个有问题没?可惜他们给我的信息都太少了,这个家贼隐藏的也好。”
廊下灯光中的少女声音低沉可引人入胜,她是那样的投入的在讲这些人,这些事,循序渐进,抽丝剥茧,明亮的眼睛竟有种让人移不开的魔力。
岳凌风心中大惊,萧掩交代又交代,一定不能让李蘅远自己乱查,他也明明一有苗头就压死,谁曾想李蘅远背后还有大动作呢?
又暗暗赞叹,难怪李蘅远对谁都不动声色,就连上蹿下跳的李梦瑶都没怎么搭理,原来是按兵不动的再放长线,准备调大鱼。
还是那句话,长大后的李蘅远,虎父无犬女啊。
他摇摇头:“我也分析不出来,还要再看,娘子之后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李蘅远看着非要听的夜寒轩。
夜寒轩摊摊手:“我有秋水洗过的眼睛,可没有洗过的耳朵。”
李蘅远:“……”
☆、0244告状
直到后半夜天才起风,之前一直闷热,李蘅远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日起的晚了,站着窗前一看,天还是阴的。
桃子和葡萄在等她洗簌,桃子道:“这么闷的天,这大雨说下就不下,真是让人急。”
可不是,下了天气就凉爽了。
李蘅远心中感慨完桃子的话,就让人伺候洗漱,可是直到更衣的时候,都觉得缺了什么事,一想,竟然是不见了樱桃。
樱桃可是她的长耳朵,今天跑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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