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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自在观
暂时他是好就可以来往,一旦他变坏,就绝交。
想完,远处传来似有若无的争辩声,李蘅远走近了听,是桃子和樱桃给她送饭被李娇娥抓到了,就听李娇娥道:“阿蘅自己说的认罚,转身就反悔了?咱们可要到老太太面前说道说道……”
李蘅远听的摇头,从在课堂上争吵那一刻起,她就再不把李娇娥当姐妹。
这人原来真的爱看她受苦。
不过不怕的,饭没送到,阿婆也说不过她,婢女们虽然被抓个正着,但她不发话,也没人敢惩处她的婢女。
李蘅远小心翼翼绕着李娇娥她们走,对于送饭之事毫不担心,自己不被抓就行。
好在萧掩说的对,这披风实在隐蔽。
一路上李蘅远发现阿婆和大哥都派了人堵给她送饭的人,真是赶尽杀绝啊。
不过是自己犯错在先,她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等到了祠堂前殿门前,门是锁着的,身后又传来灯光,看祠堂的老婆婆念叨叨的声音由远及近:“今天关了阿蘅小娘子,得去看看火烛,别出事了。”
李蘅远心头忽的一惊,要是有人想害她,这真是个好时候,一把火烧了就完了。
又摇摇头,她死了,阿耶会让全家人陪葬的,所以没人敢担这个险。
这是不是说,如果梦里的事是真的,阿耶肯定出事了?
李蘅远心突然揪起来,急的不行。
老婆婆举着的灯光越来越近了:“也不知道阿蘅小娘子淘不淘气,要是偷跑出去,可得告诉老太太去……”
李蘅远暗暗吐吐舌头,这个也是奸细。还没发生的事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了,绕到耳房东侧,阿婆锁上一扇门,祠堂还有窗呢,嘿嘿嘿……
佝偻身躯的老婆婆打开祠堂门,四处照了照,没什么异样,又轻轻推开后殿的门,门里地面上,稚气未脱的小胖孩儿四仰八叉躺在拼接的蒲团上睡的正香。
老婆婆如树皮的老脸露出笑容:“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那笑容像是努力扯出来的,在昏暗的有灯后,显得有些诡异。
……………………
萧掩坐在墙头,看着对面祠堂里的幽光远去才回目光,他跳下墙头,身法轻盈飘逸,月光下宛若仙人降落到了凡间。
一位深目高鼻的美艳女子站在墙下,在他落地的时候问道:“郎君为何等人上钩的时候又不算了,万一明日阿蘅小娘子不来了呢?”
这女子是胡汉混血,叫萧乙,是萧掩小时候在街上捡回来的女乞丐。长得很有异域风情。
萧掩不看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道:“急不得,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她能想的明白吗?第一次想不明白,她后面就会对我有防备,若是她明日再来找我,说明她已经信了我八成,到时候再算不迟。”
萧乙追着主人的步伐:“郎君……”
他们家郎君已不需要上课,今日去了,还让阿蘅小娘子打了,郎君的身手,那草包如何能靠近?
所以郎君是心甘情愿被阿蘅小娘子打的。
晚上不吃夜宵的人,突然亲手做了饭菜,之后阿蘅小娘子就找过来,这还不够巧合。
要知道她们在下午的时候,就接到了消息,阿蘅小娘子被关祠堂了,李家祠堂跟他们院子就隔了两堵墙。
最奇怪的,郎君可不是神棍啊。八卦图是用来学兵法的,没有大事,不需要拿出来,现在拿出来要给草包算命?
郎君所做的一切,分明是为了取得李蘅远的信任,接近李蘅远。
可是为什么接近?
沉吟良久,萧乙才接上之前的话:“阿蘅小娘子是个草包,一点脑子都没有,不讨好她,郎君一样能平步青云。”
萧掩前面还有耐心的等着,陡然间挑起眉头看着萧乙:“所以我做事,要与你交代?”
温文尔雅的人瞬间变了样子,威严冷酷的眼神吓得萧乙慌忙跪倒:“郎君,婢子多嘴。”
萧掩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在我眼里跟萧甲萧丙……一样,都只是我的工具,不要妄图以为已经是女子,就可以管到我的头上,是不是平日对你太友好?敢说小娘子是草包,你是什么东西?”
萧乙低声抽泣起来。
“跪一个时辰,再有下次揣测我的事,别说我不留你。”
萧掩说完转过头进了卧室,再没多余一眼。
徒留萧乙在月光下跪的笔直。
………………
鸟啼将李蘅远叫醒,李蘅远拨开门闩,见窗外天已大亮。
她回头看地上的披风,果真那不是个梦,在抬起手腕看了看,圆环都在。
她做了个鬼脸,昨晚真的去萧掩家了?萧掩没有因为她打人而记仇,还对她莫名其妙的好。
李蘅远抖落着避风,里面掉出了点心,这也是萧掩怕她白天饿到给她包的,甜咸都有,他们北方人,重咸口,吃甜点不当饿。
萧掩对她,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啊?!
李蘅远想说霍先生曾经的话,事出反常必有妖。
昨晚她身在其中,对萧掩就全然信任了,此刻再想,一切都太巧合。
猫,岳凌风,萧掩的好……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脑中总想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处处都透着不对劲,又抓不住。
李蘅远一天都在想萧掩在萧园的见闻,萧掩的和善?
终于被她抓住一点,萧掩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慢慢的,她摸上自己的脸。
然后嫌弃的摇头,人应该有自知自明的。
不是这个,那到底为了什么呢?
真如萧掩所说是缘分?
李蘅远努力回忆梦里关于萧掩的事。
陡然间,茶色眼睛瞪大,眼前像是明晃晃飘着四个大字:“反贼萧掩”
老太爷啊,那个坏蛋说:萧掩是反贼。
李蘅远吓的在地上跳脚,报官,告诉阿耶,不然整个国公府都得被他连累。
一撇头,门缝里透过来的阳光正好打在眼睛上,李蘅远身子一抖,一下子清醒了,他们正是太平盛世,万邦来贺,怎么会有人反?
而且萧掩现在才十七,梦里她最多也就二十,萧掩二十多岁就能当反贼?
他是副将的儿子,拿什么反。
“又被梦耍了。”李蘅远想通过后,发现身上都出了冷汗。
所以萧掩不可能是反贼,那梦也不可能是真的。
李蘅远松了口气,可是萧掩真的很奇怪啊,她心头又忍不住的问自己,萧掩到底什么目的。
丫的不是为了讨好她,好让阿耶提拔他爹吧?
李蘅远想到最可能的可能,捂住了嘴巴,之前不是没有人给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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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让她跟阿耶说好话。
太不可思议了,那么清丽绝尘一个人,眼界怎么会这么低?
李蘅远十分可惜的摇着头,将披风上的糕点捡起来吃,嗯嗯,好吃,不过她也不会上当。
☆、0035撒网
夜风送着阵阵花香,天上明月当空,萧院的美好景致显得井然有序,却不乏温馨。
萧甲支了梯子放在墙上,把墙上黑墨一团的影子扶下来,等影子落地,他笑到:“阿蘅小娘子您怎么又来了?”
李蘅远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下人不会说话。
好像她愿意来一样,萧掩明显有目的,谁愿意来?
不是饿吗?
她低头看着草地上仰着大脸看着她的萧媛媛,还有这只猫,又换了新花样馋她。
李蘅远看着萧甲没心没肺的笑容心中一动,哪有那么巧?分明是他们派萧媛媛引诱她。
萧甲对李蘅远防备的目光视而不见,低头抱起肥猫道:“娘子又是跟媛媛过来的吧?媛媛一走,婢子就知道娘子要来了。”
“为何?”
“因为媛媛之前也带过馋猫回来,不过人还是第一次。”
李蘅远:“……”
萧甲咧嘴笑的憨厚,不像是故意骂人。
李蘅远一边跟着萧甲走一边试探问:“这猫经常出去?”
萧甲道:“可不是,最爱去祠堂那里,万一哪天不在那,我家公子急的都吃不下饭,一定要亲自去找的。”
李蘅远从没遇到吃不下饭的事。
她自动忽略萧掩对猫的喜爱,道:“媛媛很喜欢去祠堂?总去?”
萧甲回头朝祠堂方向努努嘴:“所以娘子在祠堂有见过老鼠吗?”
这附近,唯有祠堂人迹稀少,草木旺盛,老鼠也就多。
李蘅远微愣,这倒是真有可能,也就难怪萧掩对园子里的路那么熟悉了。
她暗暗吐吐舌头,这么说,又冤枉人家了。
说话间萧甲已站到明柱旁,先是把猫放下,萧圆圆在门口蹭蹭爪子就跑进屋了。
李蘅远见廊下灯光还是昨日那般明亮,橘红色一片,在这寂静的夜晚,光下致的堂屋显得梦幻不真实。
可她莫名的肯定,不是梦,她又来了,哎呦,怎么又来了么?
来都来了,别想那么多了。
李蘅远心里说服着自己,踢掉小靴子在萧甲之后进到屋里,萧掩和岳凌风正跪坐在正厅方几对面手谈。
方几后有个半人高的长条屏风,正好将二人于后面的长榻隔开,屏风装嵌之物不见富贵,但细纱底面刺的蝴蝶兰图案十分巧,紫色的蝴蝶展翅高飞,栩栩如生。
光从屏风两边的鹤嘴铜盏上照过来,正好打在檀木格子的黑白子上,黑子闪亮如宝石,白子泛着柔润的光。
岳凌风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但今日已换上青色澜衫,风格看着颇为怪异,但他有刀凿斧刻的侧颜,笑起来还有一个酒窝,看着也十分养眼。
萧掩自不必说,一颦一笑皆有故事,举手投足都是风情,就跟画上走出来的一样,李蘅远怀疑他是吃好看长大的。
二人在一起就是一副诡异和谐的美好画卷。
还没等李蘅远站定,萧甲已道:“公子,阿蘅小娘子又来了。”
李蘅远差点摔了一个趔趄,不好意思的看向萧掩:“那个……”
萧掩抬起头道:“翻墙过来的?”
李蘅远想解释,都是萧媛媛领的路。
萧掩对面的岳凌风这时露出一个大酒窝;“这不是我的小黑丫主人,你咋又来了?”
李蘅远羞的快要无地自容了,不就是蹭顿饭吗?
她咬着唇道:“等我重获自由,会奖赏你们的。”
岳凌风瞪大眼睛:“你这还不自由呢?”
李蘅远:“……”
她看向萧掩,见萧掩嘴角噙着笑的看着他们,心想,这两人昨天还打的你死我活,今天又好了,男人可真是善变。
萧掩丢下棋局站起来带李蘅远去用食。
萧甲没有得到别的吩咐,和岳凌风大眼瞪小眼一阵,随后萧甲防备的看着岳凌风,这人来了才七天就能和公子对局,是他的劲敌。
岳凌风被萧甲看的不耐烦又不得不压抑着声音道;“谁愿意啊?你主子就是个变态,他对我十分了解,我会什么他都知道,我怀疑他在我家中按过监视器。”
萧甲先是蹙眉,然后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凌风。
岳凌风气的想大叫,萧掩之所以敢向兄弟一样跟他相处,是因为掌握着他的生死门,可是他对萧掩却一无所知,这种感觉能好吗?
谁他妈的愿意让未知的危险人物高看一眼。
萧甲见眼前的人周身陡然间散发出一股暴躁之气,他后退两步,这是个暴躁的傻逼。
里屋萧掩看着李衡远吃完,检查她脸上很干净,桌上也没有米粒,这才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孺子可教。
李衡远昨天发现萧掩有洁癖,今日她吃的很认真干净。
抬起头见萧掩微笑着看着她,就像面前挂了一个小太阳,这感觉真舒服。
她颔首道:“多谢款待,又欠你一个人情,说吧,你想让我阿耶怎么提拔你阿耶,告诉我,我给阿耶写信,阿耶没有不答应的。”
来的时候她就想好了,阿耶经常破格提拔人,萧掩这样聪慧,他阿耶肯定也很优秀,就给萧掩这个面子。
萧掩听了一笑,拉起她的手道:“去净手,时辰正好,卦象可以开局了。”
手心相贴,已没有之前的尴尬,李蘅远不解的看着萧掩,难道她想错了?
可是走后门到底是不光的事,萧掩风光霁月的人物,她不敢再说第二遍。
萧掩帮李蘅远涂了香豆,看那架势,还要给她洗手。
香豆的滑腻和肌肤的接触让李蘅远不知所措,心跳的厉害,她忙道:“我自己来吧。”
萧掩执着不肯:“你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你洗的不干净。”
李蘅远:“……”
原来是嫌弃她脏,难怪,可她都这么大了难道她洗手还不会?
犹豫间,手已经洗好了,萧掩帮她擦干,萧掩的手劲不大不小,鹿皮巾柔软舒适,李蘅远感觉回到了小时候,跑出去玩了一手泥巴,阿耶舍不得揍,就会让人打一盆水来教她洗手,大手牵着小手……
李蘅远心头突然涌起一股异样感觉,表哥以后能这么帮她洗手吗?
“好了。”萧掩放开李蘅远道:“去榻上等我。”
李蘅远乖巧哦了声,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原来萧掩自己也要焚香净手,说好给她起卦的。
萧掩坐回到榻上,将八卦图展开平铺在小几上,然后拿出六枚铜钱:“开始了。”他的眉心陡然间拢上一股肃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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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6水坎
萧掩的手指修长白皙,指端按在一枚古铜色的铜钱上,指甲便因为用力泛出了红晕,末端一点小小的月牙白。
李蘅远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好看到这种程度,连手指甲都那么好看。
铜钱被他的手指灵活的在八卦图上飞速的移动着,如同穿花拂柳一般。
李衡远呆呆的看着,突然也伸了一根手指头,按在了一枚铜钱上。
铜钱是古铜色的,按着那一半的是如玉般的指尖,按着这边一半的……
李衡远看了看自己黑短胖的手指,正要缩回去,对面那玉笋似的手已握着她的手,把她温柔的拿开。
“以后教你,听话。”
李蘅远脸红的跟虾子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后萧掩将铜钱洒到八卦图上,李蘅远调整了情绪坐直了,这是给她占卜,关系到她的人生。
萧掩将爻相记录下来:“一九阴,九二阳,六三阴,六四阴,九五阳,六六阴,上坎下坎,这是四大难卦中的坎卦。”
萧掩记录完,认真的抬起头。
李蘅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一共多少挂?”
“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
李蘅远瞪大眼睛不愿意认同:“六十四卦,就四个难卦,还让我碰见了?”
萧掩挑眉点头:“何为坎,你看下雨之后,地面经常被冲断,这一条沟,那一条壑,这就是坎,坎后面就带着坷,这一卦,大凶。”
果真不好。
李蘅远看向萧掩,神色也十分认真:“不瞒你说,我这庶妹自小就伤害过我,呐,这里就是她烫的,现在还有浅浅的疤痕。”
李蘅远忘了萧掩有洁癖,将额头伸过去给萧掩看。
萧掩忙点头:“好在没影响容貌。”
李蘅远摆摆手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阿婆说四娘不是故意的,她想把四娘大张旗鼓接回来,我本不在意的,可是当我想答应她的时候,心里总有个反对的声音,如今看这卦象,也是不同意了。”
萧掩道:“坎卦就是水卦,水是源源流淌,有恒性,有长性,你在看整个坎卦阴阳爻呈现的图样,像不像浪涛一波接一波的打过来,如果浪涛是危险,那么坎卦就是告诉你,你的危险会接连而至,层层坎陷。”
“哎呦,一个危险还不够,还得一浪接一浪的?”李蘅远急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我最担心的是我阿耶啊,我为什么会有危险,说明我阿耶保护不了我了。”
萧掩见她红了眼眶,一笑,声音慢慢柔下去:“阿蘅。”
他的声音似带着魔力,让李蘅远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发出来,但她忍住了眼泪,扁着嘴抬起头:“萧二郎,你说我还会被人囚禁吗?我阿耶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又纠结那个梦了。
萧掩道:“先不要慌张,虽然出的是坎卦,卦象很危险,但你看九二和九五的位置,都是实心的,说明只要有诚信,就能渡过难关。而且卦象已出,心中就会有警醒,不见得是坏事。”
李蘅远道:“我是很诚信的人啊?难道我还没有诚信?”
萧掩递过帕子给她:“也要相信别人的诚信。”
帕子洁白柔滑,李蘅远犹豫一下,接过帕子,但她不知道要用帕子干什么,她抬头不解的看着萧掩,萧掩灿若星辰的眸子目光灼灼的,在看她。
那目光坦然友善,像是在对她保证着什么。
李蘅远刚想问为什么,就看到眼下的卦象,要相信别人的诚信。
萧掩已经说得这么明白,她再问,岂不是就怀疑人了?
李蘅远压抑着本能的防备,点着头:“还有吗?”
萧掩道:“还有就是别自己吓自己,李梦瑶回来的事,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咱们不管她。”
咱们……
李蘅远听得心里有种异样,不知道这是萧掩的口头禅,还是对她暗示什么。
要相信别人的诚信。
李蘅远再次将心底的疑惑压下去,点着头:“我知道了。”
接下来室内莫名静下来,其实他们认识才两个晚上,第一次相交时颇不友好。
李蘅远站起:“我该走了。”
萧掩任务完成,随她站起:“送你。”
廊下的串串纱灯明亮照人,将廊下笼的橘红一片,四周寂静,花草在光下寂寞的怒放着,摆动着,萧院廊下,又像是虚幻的。
萧掩再一次帮李蘅远系好披风,穿好小靴,然后摆摆手。
李蘅远颔首行礼:“多谢款待。”抬起头道:“对了,我们今日吃饭坐的是胡凳?”
萧掩道:“这样腿就不会酸了。”
李蘅远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她们家虽然是杂胡,但是有个食古不化的崇汉老阿婆,市面上流行的胡床胡桌都不让用。
这回回去她就要置办一些来。
远处孤独的黑影消失在无尽的夜里,萧掩眉心微敛,转过身,突然一张俊脸在眼前扩大,萧掩轻轻闪了下身,跟岳凌风之间留出门槛的空隙来。
“再有下次,我可能会毁了你这张脸。”
岳凌风无所谓的吹吹额头的碎“你舍不得我的。”
萧掩笑道:“好胆量,痞态尽显”
说完,迈步回屋。
岳凌风跟上去,脸已经沉了:“我痞子?萧掩你摸着良心说,我有你痞吗?有你坏吗?看不惯李蘅远坐姿,屋里垫子全部换成胡凳,你也不嫌麻烦。”
萧掩道:“我那是关照她的腿。”
到了榻前,见萧掩恬不知耻就坐下去,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岳凌风呸了一声:“谁信?就说这卦象,明明水火济既,非要说上坎下坎,你别以为我不懂啊,我在正厅听的清清楚楚,说你没目的?挑拨人家亲人直接的关系,谁信啊?”
萧掩正摆弄着铜钱,抬起头笑道:“你的本事,我自是知道的,不然留你干嘛?直接杀了多么省事。”
萧掩虽然笑着说的,到那没有感情的音调谁都能听出他不是开玩笑。他曾经动过杀心。
岳凌风吓得一激灵,后退一步,看看卦象又看看萧掩:“你控制我,跟接近小黑丫头有关是不是?你到底什么目的。”
萧掩纤长的手指将铜钱逐个夹起来,特有的手法十分灵活好看,随后目光从八卦图上移到岳凌风的脸上,道:“你也说这是水火济既卦,没有我,阿蘅如何能水火济既,否极泰来?我的目的,就是让阿蘅平安。”
岳凌风转身就走,没一句实话。
☆、0037走出
门锁响动,早已睡醒的李蘅远忙坐起来,将披风折好放在偏西的神龛下,抬起头时候正好看见神龛上的排位,冯衡,李玉山之妻。
这是母亲的排位,李蘅远




世玺 分卷阅读36
一岁半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
父亲说母亲是十分优秀的女子,儒官家的长女,既饱读诗书又有担当。
他对母亲一见钟情,他还说过,只爱母亲一个人。
这话就不尽然了,李蘅远掐指一算,李梦瑶小她半岁,不悔是母亲死好几年之后生的,那还理所应当,可李梦瑶呢?
以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李蘅远将母亲排位用袖子擦了擦放好,也许是因为阿婆,父亲迫不得已吧。
她对母亲实在没有印象,心里的依仗全是父亲,她不愿意猜测父亲对她撒了慌,而且父亲一身肝胆的汉子,母亲都死了,没必要骗她。
门闩动了,李蘅远走向门口。
红妆领着一个小婢子站在门侧:“三小娘子,婢女奉老太太之命,来接您出去。”
三天已过,她得先去听阿婆训话。
李蘅远透过门看着远处的金色阳光,来的时候是下午,现在上午,其实还可以关她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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