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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还在想如何处置老黄皮子的时候,就觉得脸上有液体流下,甚至都滴在雪上了。赶紧低头一看,嫣红的颜色,是血。不用说,定是刚才动作慢了一步,让老黄皮子给他抓伤了。
“哎呀,你还老子帅气的容颜!”于塘大叫一声,右手一翻,食指和中指顺着老黄皮子下颔往里一插,“我给你抽筋拔骨,叫你惹我!”说着左脚上前一步踏住它的尾巴,空出左手,自它腹部向上一推,就见脖子处两条经脉突起。于塘右手食指中指一拧,正缠住两条经脉,向外一拽,抽筋出体。再看老黄皮子,趴在地上抽搐半天,再也不动了。
于塘把手上两条鞋带一样的青筋甩掉,刚想捡起木棍对付剩下的黄皮子,突然就听身后一阵哀嚎。还为没等于塘转身,就觉得身子一沉,数十只黄皮子疯了一般冲向他,爬上他的后背前胸,张嘴便咬,甩都甩不掉。眼看有一只小畜生已经要爬上于塘的脖子,张口就要咬他鼻子,于塘把心一横,身体向前倾,一头栽进厚厚的雪堆里。
身下的黄皮子瞬间逃走四散,而背上的黄皮子却还在撕咬着于塘的大衣,虽然不知道还有几口就能咬到肉了,但他实在是站不起身来,因为越来越多的黄皮子爬上了于塘的背……
真武荡魔
背上的黄皮子越压越多,于塘起不来身,更不敢抬起头,只得把脸和手都【插】进雪里,不敢裸露半点皮肉,活像一只野鸡。被黄皮子欺负到此,于塘怎会认栽,心想太爷爷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要请你上来了!
刚这样想着,就觉得背上的黄皮子们好像都不动了,紧接着就听见轰隆隆的响动,好像是雷声。再接着,一声巨响,旱天雷轰然劈下。黄皮子们惊叫连连,一时间狼奔豕突,四处逃窜,于塘却依然不敢乱动。
大概过了两分钟,于塘才小心地抬起头,扭头看看,跟前早已没了黄皮子的身影,只留下十几只被他打死的尸体。于塘这才长舒一气,立马跳起身来,觉着后背凉飕飕的,大衣都被这帮畜生撕碎了,根本不能挡风了。可他现在也没心思去在意这件小事,原来,刚才那声旱天雷正劈中老槐树,老槐树瞬间被点燃,枝杈烧的噼啪作响。本就是棵枯木,怎禁得住天雷之火焚烧,不出片刻,“咔嚓”一声,槐树断为两截,带着燃着的火焰【插】进黄皮子坟,也点燃了坟内的尸体。
正所谓天雷勾地火,焚尽世间妖魔,于塘看看太爷爷的坟头,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突然想到于池吉凶未料,急忙说:“老太爷,千言万语在一躬,我不多说什么了,改天再来给你烧纸哈,先走一步。”说完急忙跑去找于池。
等于塘跑到桥洞底下时才看到于池,就见他趴在冰上不知在干啥。于塘心说这货怎么了,大晚上的不快点回家玩什么卧冰求鲤呀。走上前去一看,于池腿上的黄皮子早没影了,想必也是被刚才那声旱天雷吓跑了,不过于池却把一张脸紧贴在冰面上,身子还不住颤抖着。
于塘喊了一声,“嗨,快起来呀,都冻成狗了,还趴着干啥?”
喊了三遍于池也没回应,还是浑身颤抖,脸紧贴着冰面。于塘察觉有异,扫了四周一圈,手电筒落在于池右手边处。于塘低头捡起来,又伸手推了推于池,“起来起来。”
此时就见于池趴在冰上缓缓别过头,手电光照在他脸上,铁青如冰,面无血色。
于塘心里一惊,刚想伸手摸摸于池的脸,于池突然睁大了眼睛,两颊上的肌肉上挑,嘴巴裂开,露出满嘴的牙花子,还向外吐着冷气。吓得于塘倒退两三步,对他大喊:“你tm吃【屎】了吗,表情这么狰狞!”
于池还是没理于塘,反而站起身一步迈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于塘的右脸上。于池一米七八的身材,于塘才一米六八,这一巴掌掴在脸上,于塘横着就飞出去了,正扎进雪堆里。等于塘从雪堆里拔出脑袋,于池又来到跟前了,左手又扬起来了,于塘急忙躲到一旁,破口大叫:“你疯了吗?”
再看于池,两眼突然拉成一条缝儿,咧着嘴,呼哧呼哧半天,这才说出一句话来,但这音调的频率显然不是人话,就像被人踩到尾巴的老猫发出惨叫一般,“你杀我同胞,我要扒了你的皮!”
一听这话,于塘心说坏了,于池这是被啥东西上身啦?再看看他刚才趴着的位置,几片嫣红,还有几搓黄皮子毛,明白了,他是让黄皮子觅上啦。初九那天我俩弄死了六只黄皮子,加上刚才我抽筋的那只,一共七只。
于塘又看看于池的左手,不停地抖着。坏菜了,七只黄皮子都上他身了,再不解决,他一定受不了!
不过知道了他的底细,于塘也就不怕了,冷哼一声,回答说:“切,杀就杀了,你们这帮畜生活着的时候我都没怕,死了我还会怕嘛?”
黄皮子听于塘说这话,显然是被激怒了,就见于池嗷的一声扑向了于塘。于塘则站在原地,左手放在腰间犹握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食指与中指插在左手中间,口念咒语“金刀在手,藏甲为剑!”眼看于池已到面前,于塘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这一剑指正击中于池前额,就听他嚎叫一声后退三步,却不甘心,又举着双手向于塘抓来。于塘当然毫不在意,心说要是平日里我大哥打我,我肯定是打不过。但是被黄皮子上了身的大哥,在我面前不就跟孙子似的吗。
看着于池又到眼前,于塘手捏剑诀,在空中做印,四纵五横,在面前连成一张法网,紧接着回剑指,结于前胸,汇集真气,念道:“胜!胜!胜!”
法网瞬间张开,迎上于池,于池伸手去抓,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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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弹了回来。于塘讥讽他说:“三清道法,岂是你们这群畜生能碰的,!”
咒令一发,法网合拢,正将于池箍在当中,动弹不得。显然他十分不好受,惨叫声撕心裂肺。
“你们这群畜生快出来,别逼我动手。”于池对黄皮子们骂道。
于池摇头叫喊:“不可能,打死也不出来!”
“好呀,那我就帮你们一把。”说着于塘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自下而上,抵住于池的下巴,用力一顶,“负阴抱阳,冲气为和,滚!”
一招下去,立见成效,七只黄皮子魂儿吱哇乱叫地逃出了于池的身体,法网也随之消失。再看于池的身子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了下去。于塘急忙跑上前扶起他,就见于池双眼紧闭,咬紧牙关。于塘怕他咬到舌头,便捏开他的嘴,把手电筒塞了进去。好在手电筒不粗,于池还能咬住。
虽然把黄皮子魂儿从于池身体里逼出去了,但这事儿还没完,七只魂魄飘在周围,随时准备趁机而入。于塘看看这七个飘儿爷,心说你们还不走是吧,那我就再请你们走吧。
“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散开,六只黄皮子魂儿皆被金光打散,只剩下一只仓惶而逃。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是欠削啊。”于塘嘟囔一声,随后扶起于池,他还是不省人事。于塘心想,要把这百十来斤的肉搬回村里,我看够呛啊。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再用法术了。于塘便把于池平放在冰上,把手电筒从他嘴里【拔】出来,手捏剑诀,在他脸上画了一道符,紧接着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剑指天灵,一路划下到了于池的那双阿迪王八鞋,于塘又喊道:“起!”
再看于池,像打了鸡血一样“duang”的一下就弹起来了。于塘很是满意,像教官一样背着手说:“站好站好,不要乱动呀。”
于池依旧闭着双眼,于塘一戳牙花子,心想这看不到路可怎么办呢?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掐住于池的下巴,又把手电筒塞进他嘴里,紧接着剑指抵在他的额头,口中念道:“明灯引路,归家去,归家去!走你!”
话音一落,于塘立马把手回,再看于池犹如踩了风火轮一般,踏着胶底棉靴飞奔而去。于塘一看心说坏了,咋这么快呢!不敢多耽搁,急忙在于池身后紧追不舍,一定得在进村之前追上他,要不然吓坏村里的人,我非得让爷爷骂死。
田三爷
跑了有五分钟于塘实在是累屁了,再也迈不动步了,跑步这项运动对他来说太强人所难了。可是抬头看看,于池还在十五米开外,压根儿没停。
就在于塘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转机,道边儿来了两个人,正挡在于池面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住在于塘家隔壁的孙铁山和孙铁川兄弟俩。
这哥俩打老远就看到于池了,孙铁川笑着和他哥说:“哥你快看,于池这傻b咋还把电棒叼嘴里啦,得跟兔子似的。”
孙铁山说:“可不咋的,这熊色还闭着眼睛跑,真能装。”
于塘一看这兄弟俩来了可真是上天保佑呀,简直是救命的稻草,急忙大喊:“把我哥拦住,别让他跑了!”
于塘话音刚落,于池就从这兄弟俩面前跑过去了。孙铁山一听于塘喊话,二话不说一个飞踹,正踹在于池后腰。再看于池‘嗖’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重重地落在雪地上,嘴里的手电筒也掉了,他再一次像一滩泥一样倒在那一动不动。
于塘急忙跑过来,按着孙铁山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算你来了,要不然我还撵不上他呢。”
“他咋啦?”孙铁山问。
于塘喘着粗气回答说:“别提了,让黄皮子觅了。快搭把手,把他抬我家去。”
孙铁山答应了一声,便把于池扛了起来,他一米八的身材扛着于池实在也不轻松,但总算比于塘强,而且离家也不远了。
往回走的路上孙铁川问:“于塘,你俩咋能招上黄皮子呢?我都好几年没看着了,在哪儿疙瘩藏着了?”
于塘看着他说:“咋的,你也想招上呀?别瞎寻思,不是啥玩意都能吃的,你消停点吧!”
孙铁川听于塘说完嘿嘿一笑,没再说话。三个人抬着于池回到家中,一进大门,彪子就对着他爹吼个不停,看来它也察觉到于池有异样。回到屋内,把于池放在炕上,爷爷一看于池不省人事,就知道出事了,把于塘拉到一旁,问:“你又闯啥祸了?”
于塘没敢隐瞒,就一五一十地说了,把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指着他骂:“小兔崽子,不让干啥你偏干啥,净给我惹祸。你说你俩打个野鸡打个兔子不好吗,非得打什么黄皮子呢,气死我啦。”
孙铁山在一旁看爷爷骂于塘,急忙劝说:“大爷你先别骂了,不就是死了几只黄皮子嘛,还是先看看于池咋样了吧?”
爷爷闻言瞪他一眼,“你懂个屁!”说完又看看于池,说:“他没事,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不过这事儿不算完。哎……他今晚就住这儿吧,你俩先回家吧,大过节的,有事明天再说。”
这话是对孙铁山兄弟说的,俩人听了爷爷的话点点头就走了,剩下于塘和爷爷在屋里面面相觑,还有躺在炕上的于池。
爷爷看看于塘,问:“那一窝黄皮子,都弄死了?”
“都弄死了,六只被我俩按冰上冻死了,魂儿也打散了。还有一只老的被我今晚抽筋拔骨了,但是魂儿没打散,让它跑了。”于塘回答说。
爷爷寻思半天,才开口说:“你太爷坟前的那个孤坟是个黄皮子窝,这事我早就知道。”
于塘一听心中暗想:你早就知道咋不告诉我呢。
爷爷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叹了口气后又说:“祖坟前有畜生做窝,这本来就不是啥好事,我也早就想拾它们。今天这事让你做了,也算是帮你老太爷一个忙。不过……毕竟黄皮子属于东北仙家,咱们拜三清的,不好出手。今天捅了这么大娄子,还是找你三爷来解决吧。”
于塘听完这番话便问:“爷,有啥不好出手的,今天那六只黄皮子魂儿不也是被我用道法打散的嘛。”
爷爷听了这话走到于塘面前用力拍了一下他脑袋,说:“放屁!打散了就没事吗?你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哪儿那么容易。畜生也是命,鬼也有人情!”
“哦,”于塘应了一声,没敢再多说啥,爷爷继续说:“行了,拾拾睡吧,今晚是元宵节,家家户户都放鞭炮,黄皮子也不敢进村,等明天请你三爷来再说吧。”
于塘只好点头答应,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于塘早早醒来,看看于池还在睡,便一把推醒他,“嗨,醒醒,别睡啦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6
。”
于池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看看于塘,问:“老弟,咋回事,我咋浑身疼呢,黄皮子呢?”
于塘跟他讲了讲昨晚的事,又说今天你也别着急回家了,今夜里还得办事,起来吃口饭,咱俩去请三爷。
吃过早饭,哥俩便出了门。三爷家住在村东头,这个三爷并不是于塘本家的,而是姓田。其实他是个木匠,于塘太爷的棺材就是他做的。而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帮兵。
在东北,有一种活人和死人以及众家灵体沟通的活动,叫做跳大神,非迷信的说法叫萨满舞。跳大神,主要由两个人来完成,一个是大神,一个是二神。二神也叫帮兵,是整个活动中最为重要的人,主要负责请神、送神以及和灵体交涉。相对于此,大神则显得没那么重要,通常谁来都可以。而所谓的灵体,通常分为游魂、鬼魅、厉鬼、恶灵、魔灵、邪灵等。在东北,则主要是指修炼成并且时常与人打交道的生物,并将这些灵体尊称为“仙家”。东北有五大仙家四大仙族,五大仙家分别是胡黄白柳灰,即狐狸、黄鼠狼(黄皮子)、刺猬、蛇、耗子。四大仙族则为胡黄常蟒,即狐狸、黄皮子、长虫(蛇)、蟒蛇。还有一个被道教封为东北地仙的黑老太,也叫黑妈妈,据说是只大黑熊,住在辽宁本溪的九顶铁刹山。
话说回来,田三爷年轻时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帮兵。不过解放之后,这类行当被定为封建迷信,没人再敢启用,故而三爷便跟一个木匠学了手艺,转行做了木匠。三爷长得不高,但眉锋浓烈,双目如电。于塘小时候常把他误以为是林正英,直到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林正英是林正英,三爷是三爷。而且一个在香港,一个在东北,一个拜三清,一个拜鲁班,两个人除了长得像之外没有半点关系。但是由于林正英是于塘的心中偶像,于塘自然在心中也对三爷无比尊敬。
再说来到三爷家门前,推门进了院子,于塘在院中喊着:“三爷在家吗?”
不大会儿,房门打开了,三爷答应了一声,说:“在家呢,来上屋啊,外面冷,别站着了。”
于塘和于池进了屋,三爷已回到炕上坐着,于塘头也没抬便拽着于池跪在了地上,说:“三爷,我俩闯祸啦,求您帮个忙,出一回‘活儿’。”
跳大神
三爷见于塘哥俩跪在地上,急忙下炕把他俩扶起来,说:“快起来孩子,有什么忙三爷能帮上的一定帮。”
于塘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三爷听完之后沉思良久,看看于塘又看看于池,这才问:“有一只黄皮子魂儿跑了?”
“嗯,是那只老黄皮子,被我抽了筋才死的。”于塘回答说。
三爷叹了口气,说:“作孽呀,看来它不会善罢甘休的。”
于塘说:“三爷,今天夜里它一定会来报仇,但我爷觉得仙家的事儿他不好插手,所以……”
“嗯,我知道了,你俩先回吧,今天晚上我去你家,让你爷爷准备一只大公鸡。”三爷答道。
于塘忙点头称谢,带着于池离开往回走。路上,于池问于塘,“老弟,今晚上怎么解决呀?”
于塘回答他说别担心,一切行动听指挥,他这才放心。
到了下午四点半,天色已黑。东北的冬季就是这个特点,天短夜长,太阳升起的晚,落下的早。于塘和于池正坐在家里炕头上拿着手机看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突然彪子在大门口不住叫喊,于塘放下手机推门一看,三爷来了,急忙让进屋里,说:“三爷,您来了。”
三爷点点头,问:“你爷爷呢?”
“我爷抓鸡去了。”话音刚落,爷爷便拎着一只大公鸡从鸡棚子里钻出来,走回屋子看到三爷来了,便把公鸡扔到一边,说:“来了,那咱们准备准备吧,估计它也快来了。”
三爷没说什么,转过身解下身上的背包,自包里拿出一面鼓。小鼓儿不算大,薄薄的一层驴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鼓下面还有一个小鼓棒,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还栓了两条五飘带,红黄蓝绿青,看起来有说不出的异样感。
于塘和爷爷拜拜了三清祖师爷,又点上香,随后四个人便坐在炕头,谁也没说话。等了不知多久,忽听窗外彪子叫个不停,于塘急忙推开门去看,就见漆黑的院子中亮起了两盏小绿灯,仔细一看,哪是什么绿灯呀,而是黄皮子的眼睛。彪子此时正对这那只黄皮子狂吠,于塘叫道:“彪子,回来。”
哪知彪子根本没听话,依旧叫个不停,于塘刚想把它拽回来,突然院子又冒出了数十盏小绿灯,根本数不过来有多少只黄皮子。再看彪子,呜咽一声,夹着尾巴低着头跑回了狗窝,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响动。于塘切了一声,便回到屋内,说:“来了。”
于池一听说来了,便坐立不安,于塘则示意他不要乱动,老老实实坐在炕上。爷爷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随后看看三爷,问:“要不,让塘子帮你唱词儿?帮兵决那么一大段,还是让年轻人来吧?”
三爷闻言看了看于塘,问:“塘儿呀,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教给你的帮兵决吗?”
于塘回想了半天,小时候总和爷爷去三爷家玩,三爷的儿子不想学他的“活”,他便把帮兵口诀教给了于塘。一来于塘跟着爷爷拜三清学法术,算是深谙此道,二来三爷也喜欢他。想到这儿,于塘便说:“记得,半句都没忘。”
三爷嗯了一声,便把那张驴皮小鼓和鼓棒交给了于塘,说:“试试吧,应该能请得动了。”
于塘接过驴皮鼓和鼓棒,心想这跳大神的方法还真是麻烦,若是用本家三清道教的方法可简单多了,不过此时说这些也没用,于塘看看于池,说:“准备好,我要请神了。”
于池颇为紧张地看了看于塘,咽了咽口水,问:“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吧,死不了。”说完于塘左手托起驴皮鼓,右手拿着鼓棒轻轻一敲,“咚”的一声,于池打了个寒颤。
于塘则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
“请神啦!嗨……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
喜鹊老鸹奔大树,家雀儿鸽奔房檐,
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沙滩呐,
哎嗨哎嗨呀!”
唱完一段,就见三爷满意地冲他点点头,于塘则继续唱道:
“官奔衙门客奔店,龙归沧海虎归山,
道路断了车和辆,江河断了摆渡船,
耍钱哥们不消闲,偷偷摸摸上梁山,
十家大门九家上锁,就剩我家门没关。
帮兵我,一步两,两步三,三环九转来到堂前,
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拎起霸王鞭,
脚地,头顶天,八卦仙衣身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7
上穿,
烧香打鼓我请神仙呐,哎嗨哎嗨呀!”
于池听于塘唱完这段,不禁咧嘴偷笑,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的老弟居然还会用如此风骚的唱腔唱这老掉牙的调调。于塘则在心里寻思:笑吧你,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于塘摇了摇鼓,又打响三声“咚咚咚”,接着唱道:
“这文王鼓桑木圈,锛子砍来刨子圆,
鲁班老祖划完线,木匠威个小圆圈,
紧又紧,圆又圆,小小的驴皮上边埋,
斜山转角八根弦,四根朝北四根朝南。
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
在中间拴上了,哪吒闹海金刚圈。
小鼓黄,三寸三,八个铜钱上边串,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用手一摇响连天。
金钱一晃十万里,银钱一晃万架高山,
打一下,颠三颠,打三下,颠九颠,
前三后四左五右六十八下,梁山一百单八将,
共计一百单八颠呐,哎嗨哎嗨呀!”
唱完这段词,于塘累得直吐舌头,不过还得继续唱,
“回身再夸这把鞭,
这把鞭可不一般,杨二郎用它赶过山,
要赶山,山就走,要赶河来河水干。
赶走高山露荒地,赶走河水露沙滩,
山河变换不要紧,世间万物不得安。
玉帝一见心好恼,南天门上旨一宣,
二郎上天去领旨,交回真鞭换假鞭,
再想赶山干不动,再赶河来河不干。
二郎一见心不悦,将鞭扔在地平川,
帮兵路过忙捡起,急忙拿回家里边,
用它配我这面鼓,专请八方的各路神仙呐,
哎嗨哎嗨呀!”
“老仙家呀,出古洞离深山,抓把黄沙把洞门瞒呀,
阴天驾云走,晴天旋风旋,
驾云走旋风旋,来回不用一袋烟,
说明老仙你的道法全。
大队人马来到堂前,到堂前,要进关,
头道关,有人看,二郎哪吒来站班,
二郎手使嚎天犬,哪吒手拿金刚圈。
二郎神,哪吒神,二位神将要听言,
往日闲事你都管,今日闲事少要贪,
你把这狐黄白柳放进头道关。
头道关,闯进来,眼前来到二道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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