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一愣,没等回答,冯更谣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是呀,阎王可厉害着呢,哪是阴阳先生能比肩的。阎王想让你看到什么,你就能看到什么。但他不想让你看到什么,你就绝对看不到。是吧,白、凤、棠!”
白凤棠只顾频频给于塘夹菜而没做应答,于塘感觉略有尴尬,便接话过来,说:“那是肯定的啦,阎王叫你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生死都是人家说了算更别提看不看得到了。不过我和凤棠才从阴间回来,也算转死为生,大吉大利的好事,咱们今天不说死,就庆祝生!”
高思继听得出来,于塘尽力在谣子和白凤棠之间找平衡。今天谣子的确有点奇怪,好像对白凤棠有敌意似的。按理说不应该啊,人家好容易千辛万苦活着回来了,他这几句话说的有点不中听了。
高思继想和于塘一起揭过这篇去,就举起酒杯,说:“塘子,你得胜归来,凤棠浴火重生,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以后就是雨过天晴,一帆风顺!争取早点领证,成为合法的一家人。哈哈,老哥我提前祝贺啦!”
说完,举起酒杯,于塘和白凤棠也赶忙提酒,对高思继颇为感激,倒是冯更谣一动未动。高思继眉头一皱,但又不好明着说他,只得端起冯更谣面前的酒杯,说:“咱家谣子这不是修佛嘛,我替他干了。”说着一饮而尽,先干为敬。于塘和白凤棠也饮尽杯中酒,本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哪知道冯更谣横眉冷目,瞪了高思继一眼,随后道:“我可以喝酒,只是今天不想喝。”
于塘面带愠色,但也没吵闹,“冯先生,你等着,我去给你要一瓶凉茶,以茶代酒。”
“不用”,冯更谣一摆手,说:“我只想问一问,白凤棠你回来之后去看你爹了吗?”
提到白常止,于塘心想,今天冯先生一进屋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直没给白凤棠好脸色看,应该是埋怨凤棠没有去看师哥吧。毕竟,冯先生和师哥白常止关系亲近,他心中不满,责备白凤棠也在情理之中。哎呀,这事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因为白凤棠可能还不知道她爹的事呢。
于塘叹了口气,看看冯更谣,又看看高思继,最后拉起白凤棠的手,说:“这事怨我,我看凤棠回来太激动啦,把这件大事忘了。其实,我也是不太敢开口。”说到这,于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红着眼眶,说:“凤棠,师哥他……过世了。”
“啊?”白凤棠颇为惊诧,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于塘要追上去,白凤棠却道:“让我冷静一下!”
于塘只得做回自己的座位。
冯更谣这时却说:“我去洗手间。”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于塘没多想,此时只沉浸在自责当中,虽然师哥的死与自己关系不大,但总觉得对不起白凤棠。高思继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就一直给于塘倒酒。
另一头,白凤棠跑出饭店,径直朝体育馆里跑去,身后跟着冯更谣。这时候五六点钟了,天暗了下来,体育馆地下一层没有人,也没开灯,白凤棠推门进去,冯更谣紧随其后。
两个人在黑暗的通道中停下脚步,白凤棠率先开口问道:“冯先生,我今天重生归来,貌似你不太为我高兴啊?”
冯更谣冷冷道:“为你高兴?我该为于塘悲哀!”
白凤棠:“我和他终于团圆,你不该替他高兴吗?”
“假如你真的是白凤棠,我当然会替他高兴,但你不是!”冯更谣斩钉截铁地说道。
白凤棠走近冯更谣身旁,“冯先生,你眼花了吧,我从头到脚,哪一点不像白凤棠?”
冯更谣突然把手上的佛珠摘下,趁白凤棠不备,缠在她的手腕上。白凤棠急忙往回缩手,但冯更谣紧抓住不放,口中念道:“嘛呢叭咪!”
佛珠噼啪作响,白凤棠被法力打飞,摔在地上,一条大尾巴从连衣裙下漏了出来。
冯更谣冷笑一声,道:“凤棠是人,怎么会有尾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对于塘做什么,快说出来,否则别怪我毁你道行!”
白凤棠刚要开口,突然有人的脚步声传来,她抬头一看,是于塘和高思继跑过来。赶忙装作受伤的样子,挤出几滴眼泪,哭道:“于塘,他非礼我!”
于塘跑到跟前急忙扶起白凤棠,“你说啥?冯先生怎么你?”
高思继在一旁说:“拉倒吧,你说他打你,我倒能信。但你说他非礼你,绝不可能!”
于塘这时候再也克制不住怒火了,质问冯更谣道:“冯先生,今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茬,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凤棠有偏见?的确,她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他爹,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啊。她刚刚脱险,由死转生,这样的经历对她一个女孩来说,已经很残忍可怕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指责她,逼死她再死一次你才开心吗?”
一番话,说的冯更谣沉默了。高思继也觉得冯更谣今天不对,面对于塘的质问,他也没法再维护冯更谣,只能等他解释。
冯更谣很生气,但他不是生于塘的气,压下怒火,指着白凤棠,问:“你好好看看,她是白凤棠吗?用你的阴阳眼看!”
于塘心里一翻,扭头仔细看了看白凤棠,没发觉有啥疑点。又到一旁把通道的灯打开,再看一次,还是真真实实的白凤棠。于塘紧摇头,握紧白凤棠的手,说:“她没问题,就是我的凤棠!”
冯更谣脸色铁青,指着于塘说:“你让开,看我把她打回原形,让你看个清楚明白!”
于塘却走上前,挡住白凤棠在身后,“冯先生,我已经够尊敬你了,但请你不要得寸进尺!凤棠是我的至亲至爱,我绝不会允许你诬蔑她,更不会让你对她动手!”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七张三清符,拿在手中,自从这次阴间回来,于塘有了教训,时刻都把三清符揣在兜里,以备不时之需。
于塘摆好架势,只要冯更谣对白凤棠施法,他定然出手还击,不惜与冯更谣斗法。
高思继一见俩人剑拔弩张,急忙站在中间拉架,“哎哎,别动手哇,哪能自己人打自己人呢?于塘,你先起来,给哥个面子,袄?咱有话好好说,冲动是魔鬼!”
于塘也不想动手,回三清符,道:“我向来尊敬冯先生,如果能解释清楚,说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121
明原委,我当然不会动手。”
高思继:“人塘子说的多好,你也赶紧解释解释,都是自己人,有啥说不清楚的非要动手啊。”
冯更谣嘴角一抽,“无话可说!”,然后转身就走。
高思继一看,尴尬坏了,给于塘赔笑说,“塘子,我也不知道他今天咋的啦,我回去教训他!今天这顿饭没吃好,赶明个儿我请客,再给你俩赔礼道歉。我也先走了哈,不好意思。”
说完,高思继也走了,留下于塘和白凤棠两个人。白凤棠晃着于塘的胳膊,“对不起,让你们俩反目成仇,我也知道冯先生对你挺好的,但是……”。
“你别说这话,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师哥的死我无能为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我从小没爹,所以我没办法感同身受,不能百分之一百地体谅你的痛苦,但是我愿意和你分担这份痛苦。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看师哥。至于冯先生,他对你有误解,你对他也肯定有误会,等过三五天,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一定能化解开的。”于塘说这些话,一直手牵着白凤棠。
白凤棠擦擦眼泪,依靠着于塘,说:“我的命都是你救回来,我的心也都给你,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承受。”
“那咱们回去吧”,于塘亲了亲白凤棠的额头,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一刻眼里只有彼此。
另一边,雷克萨斯停在路边,冯更谣一脸怒气坐在副驾驶。高思继一拉车门,坐在驾驶位上,递给冯更谣一罐红牛,自己也打开一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冯更谣,问:“你今天……怎么了?”
“哼,这个妖,居然蛊惑到于塘的头上了!”冯更谣咬牙切齿,细目如刀。
“妖?你说谁呢?”高思继听得迷迷糊糊。
冯更谣:“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白凤棠呗。”
“白凤棠是妖?那白常止也是妖?”高思继吓了一跳。
冯更谣瞥了他一眼,回答说:“现在白凤棠才是妖!是狐妖,就是之前一直待在于塘身边的那个小狐狸。我猜……八成是白凤棠在地府没能救回来,所以这个小狐狸变成白凤棠的样子,回来骗于塘的。只是,于塘明明有阴阳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冯更谣眯着眼,又自语道:“可能是小狐狸和阎王合起伙,弄了什么邪门歪道,使于塘的阴阳眼看不出小狐狸的阴气。啧啧,可惜他们没想到,还有我这个佛门子弟。佛道虽一家,但毕竟有不同,所以我能轻易地发现小狐狸的真身。只是于塘居然不信我,哎!”
高思继啧啧两声,撇着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冯更谣看在眼里,不爽地问:“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
高思继:“你能看出妖的真身,但是你看不出于塘的真心啊。”
冯更谣:“什么意思,你说仔细点。”
高思继:“先不说于塘看不出来她是妖,就算看出来了,可能他也要骗自己这就是真的白凤棠。你想啊,这一次,咱们俩算是如愿以偿了,但是于塘呢,他得到了什么?他只有白凤棠!现在白凤棠重生回来了,你想过他有多开心吗,他终于幸福一回了!但是你偏偏这时候告诉他,白凤棠是假冒的,他没杀你就不错了。即便白凤棠是假的又能咋的,在于塘的眼里、他的心里,都是真真实实的白凤棠。我想小狐狸也是怕于塘伤心绝望,才扮作白凤棠的样子来陪伴他的。与其他妖不同,小狐狸不会害于塘,你倒不如成全他们。我说的对吗?”
冯更谣一阵愣神,的确,自己这次反倒没高思继看的清。真相,在这个时候,没那么必要。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早晚有一天,于塘会察觉出来,会发现真相。”冯更谣说道。
“这就是于塘自己的事了,要么选择揭露事实真相,撵走小狐狸,承受痛苦;要么选择默认这段感情,接受小狐狸,享受快乐。咱们旁人……不用操心。”说完,高思继启动车子,载着冯更谣驶向城市寂静的街道。
于塘此时,的确还不知道白凤棠是小狐狸假扮的。可能是他还沉浸在白凤棠死而复生的喜悦当中。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于心何忍
于塘和白凤棠两人回归校园生活,正值高三,之前两人落下许多课,本应该加倍努力废寝忘食的,但事实上并没有。两个人爱的不可开交,学习这时都抛到脑后了。别人学习复习题海战术,于塘他俩吃喝玩乐压马路。
于塘的成绩比较稳定,一直浪迹在班级倒数十名的范围内。白凤棠的成绩却异常波动,完全取决于心情。心情好了,测试的时候能拿个班级第一,心情不好了,连卷头名字都不写。白凤棠的班主任从刚开始的阻拦他俩处对象,到后来放手不管,只因白凤棠说了一句,我们俩现在是相依为命,没有于塘我连学都不来上,你还跟我谈什么成绩啊?
班主任怎么也想不到白凤棠消失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从一个三好学生变成了不学习的孩子。直到老师要找家长的时候,才知道两个孩子都没家长了,也就理解白凤棠说的那句相依为命是什么意思了。
另一边对于塘来说,他本来就不是个聪明孩子,仅有的智商都放在三清术上了。对于自己的成绩很差这件事,于塘很是认同。他觉得有考第一的就一定有考倒数第一的,这没啥丢人的。如果要是考试考抓鬼,他肯定就是正数第一了。对现在的自己来说,痛痛快快地活着,和白凤棠一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自从白凤棠回来之后,也曾带她去朝阳沟殡仪馆看师哥白常止,可白常止的鬼魂一直没有出现与凤棠见面。于塘虽有疑惑,但白凤棠却没有要再见一次自己父亲的想法,后来也就再也没去过。冯先生那边的关系也缓和下来了,高思继请客吃了一顿饭,四个人把酒言欢,谁也没再提之前尴尬的事。
又过了一个半月,寒假来了,于塘提出带白凤棠回老家过年,白凤棠欣然答应,两个人一起回了米沙子。
再次回到熟悉的院子,拉开门,已经没有彪子熟悉的叫声了。自从爷爷过世之后,彪子就被于池牵走了。这个院子也没人来,好在今年入冬比较早,没长荒草,但却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白凤棠看见满院子的雪开心坏了,缠着于塘要堆雪人。于塘叫她自己堆,因为他还要先打扫一下房间,烧起煤炉,暖和空了一冬天的屋子,否则晚上别想住人,冻都冻死了。
傍晚的时候,村子早早沉寂,天色暗下来,许久不亮灯的于塘家今夜亮起了光亮。院子当中站着一个胖乎乎的雪人,增添了几分生气。北风刮过,夹着雪花,烟囱不停地吐着烟柱,小房子温暖极了。
屋里,于塘和白凤棠坐在炕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122
上吃着热乎乎的小鸡炖蘑菇。
对于白凤棠突然爱吃鸡这事,于塘最大限度地满足了她。
几乎顿顿都有。
白凤棠吃鸡的时候笑的最开心。于塘看她笑的时候,自己也最开心。
等到过年的那天晚上,于塘包饺子,鸡肉馅的饺子。白凤棠则在烧的暖和和的炕头上睡觉,一会翻来一会覆去,于塘看着灯下的白凤棠,心里一阵惬意。只是有点可惜,要是爷爷还在多好啊。
于塘刚有点伤感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外面有脚步声,踩着雪咯吱咯吱的走到门前,门被拉开,一条黄狗窜了进来。
于塘一看,是彪子回来了。彪子见了于塘开心坏了,窜上炕头,就往于塘怀里扑。于塘擦擦手上的面粉,抱着彪子,被它舔了一脸的口水。
“你怎么来了?”于塘晃着彪子的脑袋问。
“听说你回来了,我爸妈叫你去我家吃年夜饭。”一个声音传来,于塘这才注意到,有人跟在彪子后面也进屋了。抬头看看,是于池。
于塘放下彪子,冲他笑了笑,说:“不了,我已经包饺子了。”
于池看向还躺着炕头睡觉的白凤棠,问:“这是你女朋友?”
于塘点点头,说:“爷也见过的,我把她叫醒跟你说话。”
“不用了。”于池摆摆手,轻声说:“你既然不想去我家就算了。”说完,于池拽着依依不舍的彪子走了。于塘趴在窗户上看着于池走出院子,村子里爆竹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夜空中炸满了烟花。
白凤棠醒的时候,于塘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白凤棠对晚会节目一点都不感兴趣,她钻进于塘的怀里,问:“啥时候吃年夜饭啊,我好饿。”
于塘看着她,吐了口瓜子皮,说:“你饿了,咱们现在就吃。”
“那快快煮饺子,我吃馅儿,你吃皮。”
大年夜,于塘吃了一肚子的饺子皮,灌了三瓶啤酒。但他心甘情愿。
两个人等着新年钟声敲响之后,立马关灯,钻进被窝睡觉。于塘忙了一晚上,早就昏昏沉沉,可白凤棠因为之前睡过了,而且喝了两瓶酒,现在不但不困,还有点喝多了。她缠着于塘给他唱歌,于塘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问:“唱啥歌啊,你想听啥,用手机搜呗。”
“不要不要,我要听你唱,就唱咱们俩第一天见面时你唱的那首。”
“咱俩第一天面的时候我没唱歌啊?”
“你唱了,就是那个什么月牙弯弯的那个,什么月老啊,夜深人不静的。特好听,我记得清清楚楚。”
于塘原本闭着眼都要睡着了,听到这句话后猛然清醒,他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醉醺醺的白凤棠,问:“你确定咱们俩第一天见面时我唱歌了?”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快再唱一遍,俺可喜欢了呢!”
“好,我给你唱。”
于塘坐直了身子,开口唱道:“
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儿,
月牙弯弯就把那个月光洒,
人都管月牙叫月老儿,
月老儿他专把,专把那个红线扎。
红线扎起两颗心,
两颗心从此就往那个一块搭呀。
夜深啦,月牙儿出来啦,
天黑了,心儿却亮了。
今晚夜深人不静,
瞅瞅月牙儿,
月牙进咱家吧,
哎嗨哎嗨哎哎哎嗨呀。”
“俺就爱听那句两颗心从此就往那个一块搭呀,咱俩的心也要搭在一块,永远的搭在一块。”白凤棠笑呵呵地说着,又醉醺醺的凑过来,亲在于塘嘴上。
于塘破天荒的头一次没有回应,白凤棠微微睁眼,一双眼眸尽是深情,“为什么你不亲俺?”
“你喝多了。”于塘回答道。
“没有,俺才没喝多,俺清醒着呢。”白凤棠狡辩道。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在黄泉河边,你要我答应你的三件事,是什么吗?”于塘问。
白凤棠当即冒了一股冷汗,酒劲一下就过去了,原本迷离的眼神也清澈起来。她看着于塘,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于塘自顾自的说:“我还记得。第一件事,我可以爱上别人,但不能忘了你。”
于塘泪珠在眼中打转,“第二件事,如果我忘了你,就永远别去祭奠你,彻底忘了你。”
于塘泪水流了下来,“第三件事,如果我去祭奠你,就一个人,带别人你会吃醋。”
白凤棠的身躯渐渐消散,变成胡鸡鸡的样子,坐在于塘面前。他想要伸手去拉住于塘,又怯生生地缩了回来。
“于塘,俺……”。
“谢谢你”,于塘打断胡鸡鸡的话,“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不怪你。”
“俺……”,胡鸡鸡欲言又止,不知所措,慌了神。
于塘冲他笑了笑,问:“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听着。”
“俺可以留下来陪你吗?只要你喜欢,我愿意永远变成白凤棠的样子在你身边。俺能保证,白凤棠能给你的俺也能给你。”胡鸡鸡拉着于塘的手乞求道。
于塘摇了摇头,说:“凤棠死了,天下再没第二个她。你能给的,哪怕比她好千倍万倍,也不是我应该得到的。况且,我是人你是仙家,再过五六十年,我步路蹒跚奄奄一息,你还是这副模样。与其让你埋葬我,不如我离开你。你走吧,雪停了,风也停了。”
胡鸡鸡抽噎半声,一双狐眼堆满泪花,看了一眼于塘,转身推门离去。
雪盖黄草,一只小狐狸狼狈地逃向漆黑的夜幕,留下一串浅浅的足迹。
夜深人静,于塘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大年初一,于塘拉着行李,站在院中的雪人前,发了半天的呆。然后,对着老屋磕了三个头,锁上大门,离开家去了长春。
故事从冬天开始,又在冬天结束。
春节后,开学,高三下学期,于塘一如既往地上学,只是变得沉默寡言。
六月份的高考,于塘不出意外地以全班倒数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海南一所师范学校的心理专业。他没想太多,只是尽可能地远离这里。
坐上去南方的火车,于塘终于长抒一口气,望着车窗外转瞬即逝地风景,嘴角轻轻扬起。
突然,一只狐狸出现在视野里,它追着奔驰的火车,迎风疾奔。夕阳染红了原野,也染红了追火车的狐狸。于塘向它挥挥手,它终于停下来,坐在沙丘上,看着火车逐渐消失……
----完结撒花----


1...343536373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