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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看完,估计这匹马在古代也是“豪车”级别的,肯定价钱不菲,货真价实的“宝马”啊。
不过现在有个尴尬的问题,于塘家里没养过马,他既没放过马更没骑过马,不知道该怎么骑上去。说一点不知道,也还冤枉他,他也明白要像古装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先得一只脚踩在马镫上。只不过他腿短抬不高,够不着。
于塘回头冲着杨八郎苦笑一下,说:“要不我跟在你马后边跑吧?”
杨八郎看出于塘的窘境,也没说话,走上前自己翻身上马,而后在马上俯身一伸手,提住于塘的衣服。向上一使劲,就把于塘拎上马。于塘坐在杨八郎身后,摇摇晃晃,就像第一次坐摩托似的。
杨八郎嘱咐道:“你坐稳了,咱们要冲下山去,进去的时候你得抱紧我!”
说完,没得于塘答应呢,杨八郎抖缰绳,喊了一声驾!战马扬尘,四蹄如飞,冲进结界!
也不知是自己的惯性还是结界的阻力,于塘就觉得像是有人往后拉自己一样,身子往后倒、皮肤紧绷,嘴都扯的合不上,头发更是被扯的生疼。于塘赶紧一伸手抱住杨八郎的腰,闭着眼睛脑袋贴在杨八郎的后背,心扑通扑通的跳。
眨眼之间,那股拉扯感消失不见,于塘睁眼一看,自己已经在结界里了。此时这匹战马驮着杨八郎正向身下俯冲,速度极快,但却异常平稳。于塘的心跳逐渐慢下来,不那么怕了。心想怎么对杨八郎来说过个结界这么容易?难道是他与阎君有关系,疫阎君的结界?再或者他比阎君还厉害,可以无视结界?于塘又摇了摇头,他应该没比阎君厉害多少,要不然早就救出耶律休哥跑路了。
左思右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于塘正准备看看跑到哪了,距离山下的古城池还有多远,突然就听耳边传来铺天盖地的喊杀声。
杨八郎在马上手握大关刀,转头说道:“拔出你的剑,随我杀进去!”
他话音刚落,就有小兵在马下伸出枪矛朝于塘刺来,于塘哪见过这阵仗。没等反应过来,杨八郎抡起大刀,削掉那枪头,紧接着手起刀落,斩杀小兵。
于塘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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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起一阵冷汗,他喘着粗气,也拔出秦剑,在马上左挥右砍。刚开始的时候还闭着眼不敢睁开看,但杀着杀着涌起血性,于塘索性不管不顾,只当是砍瓜切菜。
再说杨八郎,坐下马手中刀,劈、砍、拍、切、剁、刺、削。前攻后守,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在城下大开杀戒,左突右冲,打的亡魂军队人仰马翻、乱作一团。离远了看,就像长坂坡上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一样英勇无敌,只不过赵子龙保的是幼主阿斗,杨八郎保的是于塘。幸运的是,阿斗只是个孩子,于塘是大人了,不仅不用过分地保护,于塘还能帮杨八郎解决背后的敌人。
因为于塘的缘故,杨八郎信心倍增,本来打不过的敌将现在也能打过了,本来过不去的坎儿现在有于塘,也能巧妙化解。杨八郎加上于塘,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一人两马,如猛虎进阵,蛟龙闹海,打的是异常猛烈。
于塘这边,也不知怎的,完全不累。按理说他那小体格子,跑个两千米都劲,但是此时此刻,杀红了眼,连刀枪伤身都不觉得疼!原来杀人会上瘾!
不过,杨八郎倒还清醒着,只见他催马抡刀就往城墙底下杀去,面前哪有一合之将,时间不大,两人杀到城下。杨八郎回身说道:“你先下马杀一阵,休叫敌人近前,我有要事要办!”
于塘得令,跳下战马,敌军围了上来,个个人高马大,凶相毕露。可于塘也不含糊,正杀得兴起,主动去攻。一时间气势凛人,还真叫他守住了一个圈,把杨八郎护在当中。杨八郎也没闲着,趁着于塘拼杀的功夫,他把自己的大刀【插】在地上,随后从拿起一张铁胎大弓,抽【出】三支狼牙箭。这三支狼牙箭比寻常的羽箭粗许多,箭尾系着三条细绳。这些都是之前准备好的,原本是给自己爬城墙用的,但是自己一个人总是没机会用。今天于塘来了,两个人合力,终于杀到城下,这些东西也就派上了用场。
只见杨八郎拉弓搭箭,把这张弓拉的嘣嘣直响,弦如满月。三支狼牙箭搭在弦上,瞄准城头墙垛,手一松。“嗖嗖嗖”三支箭应声射出,正中墙垛,没进去三寸有余。紧接着杨八郎握住细绳一抖,三个细绳缠成一股,垂下城墙。
回头看看于塘,他此时也陷入危险,毕竟是战场新手,刚开始能凭着一股热血打上一阵,但时间长了,劣势马上显现出来了,只有挨打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杨八郎急忙抽刀上前,一刀扛住即将落在于塘脑袋上的亮银梅花锤,又伸出一脚将于塘踹回城墙下,紧接着手中大刀向上一挑,刺死那个银锤将。趁这个空档,回头冲于塘喊道:“快爬绳索,翻过城墙,到里面接应铁筝,把你带来的图交给他!”
于塘恍然大悟,打仗这种事得交给杨八郎啊,这些亡魂是杀不完的,自己还是送图要紧。回过身,正见一条绳索垂下城头,于塘把秦剑挂在腰间,又系紧背后的狐狸吹灯图,这才伸手拽住绳索,用力拉一拉,还挺结实的,这才手脚并用往上爬。
于塘虽然用尽了心思和力气往上爬,但是方法不得当,爬的很慢,半天才爬上四米左右。但他不放弃,这个时候也没法放弃,只能咬紧牙关往上爬,手都勒出了血痕,腿也直哆嗦。等他又往上爬了三四米的时候,才到城墙的一半高度,但是手脚都用不上力气了,只得拽紧绳子,悬在半空中歇一歇。只不过力道把握不好,导致他自己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左荡一下右荡一下,像老式挂钟的摆针一样。
于塘一歇着,脑子空了下来,就开始想事情,眼前这个情景怎么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看到过。于塘一边想着一边往下看,城墙下,杨八郎跨马抡刀,大杀四方,杀声阵阵,尘土飞扬。自己挂在半空中,左荡一下右荡一下……等等,这不是当初柳一炮和常一发给自己设的死局吗?难道说是这两个爬行动物让自己提前体验一下?那坏了,接下来岂不是要被钉在城头上!哎呀卧槽!
惊慌之间,于塘赶紧回头观望,想要看是否有人射箭,好早点躲避,得再经历一次之前的痛苦。他悬在半空看了半天,城下也没人在意自己,都在纠缠杨八郎呢。他只好把目光移向远处,这一看不要紧,可把他吓坏了!
只见崦嵫山上有一个白点越来越近,从山上俯冲下来,就像刚刚杨八郎带着自己闯结界一样。只不过,这个白点的速度很快,比杨八郎的战马跑的还快。等跑的更近一些的时候,于塘看清楚了,那个白点是一个素衣白袍的人,这人骑着一只狼,是地狼!
地狼来了,我得杀了它救凤棠!于塘心中翻涌,想要跳下去,却又马上冷静下来。不行,先救耶律休哥要紧,耶律休哥救不出来,当不上阎王,自己杀了地狼也白扯。于塘想到这,再抬头去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骑着地狼的那个白衣人,此时正拉弓搭箭,瞄准自己。他这把弓比杨八郎的还大,箭比杨八郎的还粗,跟那场死局当中射中自己的箭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注定是逃不脱被钉死城头的宿命吗?
“嘣”的一声,弓响震天,那白衣人撒手射箭,离弦之箭呼啸而来,转眼已到近前。于塘把眼一闭,伏在城墙上,“凤棠啊!”
一声高呼,本以为这就死了,可千钧一发之际,背后图卷瞬间亮起,火狐狸再次窜出,一张口叼住于塘,尾巴一甩,打落飞来的箭矢。紧接着,口含于塘,三步两步爬上城头,驻足片刻。
于塘得了机会仔细地观察这只三番五次地救自己性命的火狐狸。
首先它长得就跟普通狐狸不一样,面相凶狠而且大地出奇。本以为胡鸡鸡胡鸡鸡的体型就算不小了,这只火狐狸比他还大。其次,胡鸡鸡身上火苗比较小,不起眼,但是这只狐狸身上布满了火焰。于塘被火狐狸叼在嘴里,好在狐狸流着口水,要不然早都烧成灰了。
他看完狐狸,又扭头去看城里,此时在城头上,城里的情况一览无余。和城外一样,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亡魂兵将,垓心处,有一个人特别显眼。和其他的亡魂兵不同,他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的红装,也不知道是杀多了血染红的还是本来就是红色的战甲。再看他手里,舞着一杆三尖两刃刀,帅呆了酷毙了!英勇的战姿比杨八郎都猛,此时正被八员鬼将围在正当中,丝毫不落下风!
于塘心中一翻,这肯定就是耶律休哥!
“宝贝,快带我过去!”于塘伸手拍着火狐狸的牙齿。
火狐狸呲着牙,喉咙里低吼一声,于塘腰差点被它咬断了。不过还真听话,火狐狸四爪奔腾,跳下城头,径直朝垓心跑去。一路上,爪子乱拍,尾巴横扫,不知拍死拍飞多少亡灵兵。等它冲到了最中心,嘴一张,于塘掉了下去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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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狸也不再管于塘了,一张嘴,露出獠牙,迎上围攻的八员鬼将。
于塘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那红衣人身旁,一伸手拽住他的白马缰绳,白马受惊,一声嘶鸣人立而起,前蹄乱蹬。于塘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两手一举,托住白马两只前蹄,趁机冲马上那人大喊:“耶律休哥!”
马上那人本来一脸杀气升腾,惊闻于塘所喊,面色激变,“正是本帅,你又是何人?”
于塘放下马蹄,把身后的狐狸吹灯图取下,往上一递,“胡玉阳叫我送图给你!”
耶律休哥一手接过狐狸吹灯图,两条细目盯在一处,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穿金裂石,如鹤鸣九霄,鹰啼万古!
笑声一出,于塘只觉得两只胳膊疼了起来,没等他低头去看呢,两道妖雾升起,一左一右,正是柳一炮和常一发再次出现。两只蛇跪在一起,恭敬道:“大人,我等来迟,还望赎罪!只因托生为妖,下不来阴间,只得藏匿凡人之身,潜行至此。”
耶律休哥嘴角微启,不怒自威,“罢了,此事怨不得你们,此时诸事未定,快随我杀向城头,依计而行!”
说完,耶律休哥率先催马抡刀,往城头上杀去。柳一炮和常一发也施展妖力,一左一右护在耶律休哥身旁。倒是于塘自己被落下了,于塘一看,急忙大喊:“干啥啊,这么快就把我忘啦,我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啊,你们这帮妖过河拆桥啊,卸磨杀驴啊!”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头上湿哒哒的,抬头一看,一张血盆大口滴着哈喇子!
火狐狸咬死八员鬼将之后,叼起于塘,跟随在三人之后,奔上城头。
城头上,耶律休哥站在正中,左边是两只蛇和白马,右边是于塘和火狐狸。于塘往城下看,此时那个骑地狼的白衣人和杨八郎打起来了,亡灵兵把他们围起来,却不敢上前。
再看那白衣人,也拿着一把大刀,和杨八郎不相上下,一黑一白打的团团转,像是太极图的阴阳鱼一般。
耶律休哥突然说道:“小子,你前世就死在潘美手里,何不报仇雪恨,还那一箭之仇!”
于塘一愣,“你跟我说话吗,我前世?潘美?”
耶律休哥冷笑一声,道:“那骑地狼的就是地府阎君,在人世的时候姓潘。你前世,就是被他一箭钉在城头,活活疼死的。怎么,不想报仇吗?”
说完,耶律休哥一招手,柳一炮从白马身上摘下一把射雕弓和一支雁翎箭。送到于塘面前,于塘不敢接,让他去射地府的阎君,射死了岂不是要偿命?
耶律休哥却道:“你不射他,我可要射你啦?”
不知为何,于塘怕极了这个耶律休哥,一听他说这话,赶忙接过弓箭。拉开弓箭,本来从没射过箭的于塘居然有一种熟悉感。他把雁翎箭搭在弦上,瞄准城下的阎君,迟迟不射。眼看着杨八郎渐落下风,再打下去恐有不测,耶律休哥突然一声历喝,“就是现在,射!”
于塘被他一喊,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手一松,“嗖”的一声,雁翎箭直奔城下飞去。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还真叫于塘射中了,一箭射中阎君的咽喉,箭头没进半寸。与此同时,杨八郎的大关刀自上劈下,“咔嚓”一声,阎君尸首分离。
于塘身边的火狐狸猛然跳下城头,一张大嘴,把阎君的尸体吞入腹中,而后前爪一抬,踏住阎君的头颅,俨如脚踏灯台。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阎君就这么死了,居然没有复活。他一死,崦嵫山的结界大开,二十万怨鬼亡魂一瞬间找的出口,也不去耶律休哥报仇了,而是四散逃窜,犹如滴水入油锅,炸开了花。
耶律休哥扯开狐狸吹灯图,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将图向空中一抛,图在空出悬停。于塘抬头看去,那张图瞬间放大几倍,而后亮光一闪,像打开了传送门一般,无数的妖族从中窜出。
于塘恍然大悟,这些都是东北的山水怪啊,耶律休哥是第一代妖王,自然可以召唤图上的所有妖邪。这些妖邪以五大仙家四大仙族为主,狐黄白柳灰,无数的家仙野仙从图中跳进阴间,追逐四散逃亡的亡魂兵。
东北的仙家凌驾于鬼怪之上,他们消灭亡魂兵的办法就是吞食,仙家食鬼,即可增强自己的妖力,还能将鬼彻底消灭。
于塘暗自佩服他们的谋划,阎君一死,二十万亡魂冤鬼涌入阴间,甚至还可能逃到阳间为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再来二十万的仙家吞了他们,就像猫抓耗子一窝端!
怪不得要让自己送图来呢,原因就在这啊,只是不知道这个计策是耶律休哥想出来的还是胡玉阳想出来的。一想到胡玉阳,于塘突然警觉起来,耶律休哥用狐狸吹灯图召唤东北的山水怪和仙家来阴间,那胡玉阳和胡鸡鸡肯定也在其中,黄三太爷也得来……白三太爷……灰三太爷,他们都得来……
于塘把目光落在耶律休哥身上,胡玉阳和他们是一个主子啊,难道说……这几个三太爷自始至终都是一伙的?那……
于塘想到一半,心也凉了一半,恰逢耶律休哥的鹰目扫来,盯得于塘打了个冷颤,赶忙把目光回来。耶律休哥好像是看出了什么,缓缓走到于塘身边,面色阴鸷,盯着于塘一言不发。
于塘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就听耶律休哥不阴不阳地说道:“你来救我,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一听这话,于塘马上想起了正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在脑后,伏在城头,一眼就看见了在妖群里乱窜的地狼。于塘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转头对耶律休哥说:“把你的马借我骑一下。”
耶律休哥:“你也配骑我的马?”
于塘:“我要追地狼!”
耶律休哥微微一挥手,城下一只正在追咬亡魂的小狐狸就被他吸上城头,紧接着手一甩,那只小狐狸就落在了于塘身边。说是小狐狸,其实个头也赶上马大了。于塘一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胡鸡鸡!
胡鸡鸡也认出于塘,兴奋地在他身边绕了几个圈。于塘包住胡鸡鸡的脖子,说:“快带我去追地狼,我要把凤棠救回来!”
胡鸡鸡一甩头,咬住于塘的脖领,把他甩到自己的背上,随后跳下城墙,去追地狼。
话说这地狼在妖群里上蹿下跳,巧奔妙逃,加上它自己也的确不好惹,还真叫他从妖群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一路向东,企图逃出崦嵫山的范围。于塘骑着胡鸡鸡在后面紧追不舍,眼看地狼越跑越远,于塘急的直拍胡鸡鸡的屁股。
追着追着,于塘突然想到,在阳间的时候,自己的金剑连根没入地狼的左腿,也不知道它回到了地下有没有取出来。仔细看看,地狼跑的时候好像还有一点瘸腿。于塘灵光一闪,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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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咒,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乾元亨利贞;兑泽英雄兵;
离火驾火轮;震雷霹雳声;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巽风进退利;坎水多波急;
艮山不出其;坤德合无疆;
阴阳八卦扶弟子,阴阳八卦扶吾身。”
“身”字刚说出口,就见地狼左腿闪了一道金光,一把金剑飞出,地狼哀嚎一声,左腿流出血柱。
再看金剑直奔于塘飞来,于塘示意胡鸡鸡不要怕,继续往前跑,而后稳定心神,口中急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兵!兵!”
念力一动,剑指在空中画了个圈,金剑受到三清术催动,在空中转了个弯,再次朝地狼飞去。
地狼只顾夹着尾巴逃命,根本没想到金剑又飞了回来,“噗嗤”一声,插进右腿。地狼朝天嚎了一声,看样子是疼的厉害,两只腿这回都瘸了,再也跑不快了。胡鸡鸡追上前,往地狼身上狠狠一扑,把它扑翻,压在身下。
不过地狼的个头比胡鸡鸡大点,力气也大,挣扎起来把胡鸡鸡从身上甩下去了。它刚要继续跑,于塘突然从胡鸡鸡身上跳下,双手握紧秦剑,自上而下,剑锋凌冽,正砍在地狼脖子上。
剑身只有一滴血迹,于塘稳稳落在地上。再看地狼,脖子上一道血线,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噗通”一声,狼首掉在地上,脖颈处整齐的切口,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塘斩首地狼,地狼的躯体轰然倒塌,无数的魂魄从脖子的切口处冒出来,升上空中,往阴曹地府的方向飘去。果然像胡玉阳所说,只要将地狼斩杀,那地狼所噬的冤魂都会被放出来。
于塘仔细搜寻白凤棠的魂魄,可就是找不见,一旁的胡鸡鸡也瞪大狐眼寻找白凤棠,直到不再有魂魄从地狼的躯体里冒出来,也还是寻她不见。
于塘心急如焚,走上前去,想要掏开地狼的肚子,哪知手刚一碰触,地狼的躯体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道灰烬。尘埃落定之后,一副地狼的骨架,骨架里有一个面朝下的尸体,于塘走上前,伸出手,缩回来,伸出手,又缩回来。等他鼓起勇气再次伸出手,搭在肩上,将其翻转过来,是白凤棠!
于塘眼泪地下,抱起白凤棠,哭泣道:“怎么只有肉身,魂魄呢?凤棠,你的魂魄呢?”
黄泉埋骨
于塘怀抱着白凤棠的尸身,找不到凤棠的三魂七魄叫他不知所措,他自己就是阴阳先生,太明白魂魄对人的重要性了。斩杀了地狼,的确有魂魄逃出,这一点足见胡玉阳并没有骗自己,可为啥没有白凤棠的魂魄呢?到底是哪出了错!
小狐狸胡鸡鸡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守在于塘身边,伸着舌头舔白凤棠冰凉的手。
另一边,耶律休哥大获全胜,二十万亡魂军队被仙家吃的干干净净,崦嵫山终于安静下来了。而后,地府的十殿阎罗、五方鬼帝、黑白无常、阴将阴帅姗姗来迟,只得尊耶律休哥为新的阎君。冢山狐至,君死君生,这都是命数,天命不可违,他们也不傻,谁当阎君又能如何。所以天下太平,一切照常。
耶律休哥又重开狐狸吹灯图,把遍布崦嵫山的山水怪送回阳间,只留下了两个蛇,四个仙家三太爷还有一直守在于塘身边的小狐狸胡鸡鸡。一众人来到于塘跟前,看着于塘抚尸而哭,耶律休哥问:“这是何故?”
一旁的胡玉阳忙回答说:“主子……嗯……阎君,这件事……嗯……”。
耶律休哥怒斥一声,“吞吞吐吐,惹的我心烦,快讲!”
胡玉阳和另外几个老家伙对视一眼,无奈道:“阎君,本来按照咱们的计划,一切都安排好的,老黄家负责和阴阳先生结仇找茬,我负责指引阴阳先生到地下送图,然后助您顺利当上阎君。您再还阴阳先生一个人情,咱们双方皆大欢喜。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杀出个地狼,吞了小先生的情人。我只好临时将计就计,叫他下来杀了地狼,夺回肉身和三魂七魄也就是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耶律休哥皱着眉头问。
胡玉阳没回答,而是瞅着一旁的黄三太爷。黄三太爷叫黄小乐,此时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扑通一声跪下来,说:“阎君恕罪,我……我私自抓了那姑娘的一魄,我把她七魄中的灵慧魄拘了起来,留了一手。那是因为我怕胡玉阳不成功,万一这小子……这小先生不肯下阴间送图,我就用她情人的灵慧魄要挟他,这都是为了早日让您解脱啊!谁想到……偏巧不巧,碰到了地狼呢?”
胡玉阳接过话,说:“地狼食人魂与肉,七七四十九天之内不会消化,前提是三魂七魄完整,才能解救出来。我也不知道黄小乐偷偷拘了她一魄,才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于塘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原来当初自己给白凤棠招魂,仅仅招回来三魂六魄,早在南湖的水面上,胡三太爷就拘了白凤棠的灵慧魄。灵慧魄对应的情绪的是怒,怪不得一路上白凤棠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脾气,自己怎么没早察觉到呢!
而且,整个东北仙家都是一伙的,什么五大仙家四大仙族,从来都是铁板一块,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救耶律休哥!哪有什么黄三太爷和胡三太爷争位啊,哪有什么得了狐狸吹灯图能当妖王啊,都是他们这几个老家伙合计好的圈套啊。自己和白凤棠,也包括冯先生、白常止、张知远、高思继、爷爷、自己死鬼老爹甚至是黄天青,都是这场棋局中的棋子!
现在想想,当初柳一炮和常一发让自己看的棋局,原来是大有深意。白凤棠的死,也是早有谋划的,折寿这件事,也是计划好的,唯一不在计划当中的,就是地狼了。
于塘放下白凤棠的尸身,拿起秦剑,对准在场的每一个人,耶律休哥、杨八郎、胡玉阳、黄小乐、柳一炮、常一发……
在场的任意一人自己都打不过,那点三清术在他们面前都拿不出手,明知道自己是颗棋子,也反抗不了。于塘看着白凤棠,无奈地说:“凤棠,我既救不了你,也无力给你报仇,就算你不怪我,我也不能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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