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想想也是,这破玩意在这还真一点用都没有,就是铺的太平整了,想撬起来偷走一块都撬不起来。
再看眼前,正中央有一个三阶圆台,圆台上一圈垂下来的帷帐,正应和了阴间天方地圆的世界观。再看这帷帐,说透明还不透明,说不透明还隐隐约约看得见里面。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影,似蹲似坐,似坐似卧,反正不是站着的。
于塘咽了下口水,难道这就是白鹭口中的人屠白起,历史上的战神白起?
白鹭冲于塘使了个眼色,自己直挺挺地跪在圆台下面,于塘也跪了下来,心说给古人下跪不丢人。
白鹭先是深深叩头,然后说:“世祖在上,白鹭给您磕头了。”
帷帐后面的人微微抬头,“何人至此?”
于塘身体微微抖动,自己居然听到了来自两千年前古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有名的历史人物!太刺激啦!
白鹭恭敬地回答:“世祖,旁边跪着的这位是我生前的故人,他对我有恩。现在他要去崦嵫山,我怕他有危险,想向您……借宝剑给他防身。”
“崦嵫山……怕是要变天?”
白鹭又一次叩首,说:“世祖,我不管地府变不变天,我只想帮朋友一把。”
“君子有恩当报,况此剑于我,无用矣。尽可拿去。”
白鹭听了这话,急忙起身,走上圆台,弓着腰将半个身子探进帷帐里。于塘想趁机从帷帐的缝隙里看看里面那人长什么样,不过模模糊糊没等看清,白鹭就退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把古剑。
白鹭示意于塘起身,于塘赶紧站起,帷帐里冷不丁地传出声音,“记住,我秦剑出鞘,必饮人鲜血,不可辱我大秦名望!”
于塘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刚要出声答应,那帷帐里又传出声音,“哎,不可再造杀孽。可我不杀人,人必杀我,还是该杀!该杀吗?不该杀吧,杀了又能怎样?不杀又将如何?杀吧,不杀吧……”。
于塘目瞪口呆看着白鹭,也不敢出声了。白鹭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等回到了洞口,白鹭才说:“瞧见没,一阵清醒一阵疯。”
于塘都有点冒汗了,说:“要是我,宁愿选择耶律休哥那样的刑罚。”
白鹭:“哎……不多说了,要去崦嵫山……你拿着这把剑,比你的三清术更管用。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能平安回到阳间。下了山,走左边的路。”
于塘接过剑,沉甸甸的秦式铜剑,有将近一米长,古色古纹,厚重庄严。于塘握着剑,不禁感动,问:“我这一走,无论成功失败,咱们俩可能都没机会再见了,我该怎么回报你的恩义呢?”
白鹭笑了笑,说:“现在的我无所欲无所求,哪还需要你的回报呢?我只希望你能顺利救出你的女朋友,你们天长地久的走下去,带着我的祝愿。”
于塘点点头,两个人互相望着,都希望把对方的样貌永久记在心中。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还有大事要做,走吧。”白鹭率先开口对于塘说道。
于塘转身,下了山,回头望去,山腰上的洞口,白鹭手中的鬼头灯微光灿灿。于塘手握秦剑,背负狐狸吹灯图,找准了方向,大步迈开,直奔崦嵫山……
天乎我何辜
走了不知有多久,于塘两腿都麻了,坐在路边喘着气。和白鹭分手之后,自己就按着他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先是绕过了那座人屠洞的石山,又翻过了两座山,可那两座山都不是崦嵫(yānzi)山。好在于塘不气馁,心想自己一路也算幸运了,至少黑白无常那俩死鬼再没出现过。白鹭也不可能骗自己,就一直往前走吧,苦点累点不算什么。想到这,于塘手支着秦剑,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山,这座山可不小,比之前的几座都大都长,遮天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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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虽说这阴间没有日。
可望山跑死马,瞅着是不远处有座山,但真走起来还是远得很。
于塘现在是见山就上,只有爬上了山才能知道是不是崦嵫山。所以他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也没停,继续往上爬。他走的鞋都磨破了,好在还没破的太零碎,能坚持。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于塘自己知道了。
等于塘终于爬上这座山,站在山顶的最高峰眺望,看见了山的另一面,不禁眼圈发红。崦嵫山,我终于找到啦!
从上往下看,崦嵫山是一座环形山,周围一圈的山体围出一个盆地,准确的说这是一个天坑,不过于塘眼中这就是一个篮子。值得一提的是,于塘清晰地看到盆地上空有一层膜,看样子应该就是白鹭所说的,阎君为了禁锢耶律休哥而设的结界。结界像一个倒扣的碗盖在崦嵫山的盆地上。于塘心里琢磨,恐怕山里的人出不来,山外的人进不去啊。
可不管如何,事到如今自己都得试一试,万一这个结界没那么管用呢。
于塘一边想着,一边继续看着山下,山下的盆地中间有一座古城,古城内外都挤满了人。仔细观察的话,能发现这些人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像是军队在围城。
于塘马上就想到了耶律休哥那二十万仇家的冤鬼亡魂,加上这个结界,更加确定了这就是崦嵫山,肯定没错啦,耶律休哥肯定在城中!把于塘开心坏了,急忙四处看看,这山上有无数条小路通向山下,选中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路,于塘快步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上山的时候自身作用力与重力相反,两力相抵,成平衡状。除了点力气外,危险性较小。但下山的时候重力与自身作用力都是向下的,不好掌握平衡,冲力大,会发生危险。另外,下山时,下肢要承受几倍于人体自重的力,腿脚会发酸发抖。
可于塘此时呢,哪还顾得上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冲下去找到耶律休哥。所以充分地把势能转化为动能,一路连跑带颠、连滚带爬地骨碌下去了。等他滚到半山腰的时候出事了,那结界正从半山腰开始,于塘咣当一下,像撞上了墙一样,嗑的脑袋疼。
他站在半山腰的结界外面急的直撮牙花子,想自己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从阳间到阴间,好不容易找到了崦嵫山,居然进不去!不行,我干脆硬碰硬!
于塘后退半步,双手结印,想要用三清术打破结界,就听他一声咒令出口,“紫微大帝,天皇赐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破破破!”
再看那结界,毫无反应,于塘气的腮帮子直鼓。没办法,静下心再来一次。“紫微大帝,天皇赐功。怒动天地,日月失光,气吞五岳,倾摧四方!破破破!”
结界还是没有一丁点反应,于塘气急,手结印,“真武荡魔,无所不辟!”
金光射出,打在结界上,哪成想反弹回来,直接击中于塘。于塘此时是灵魂出窍过阴来的,和鬼没差多少。被这一招打中,元神差点都散了。只见他被金光击飞,仰面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在地上翻滚半天,才缓过口气来。站起身,没等站稳,又吐了一口血。于塘颓然坐在地上,此时此刻,更加直观地认识到自己的修为是多么的低。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于塘修为低,他毕竟只是一个阴阳先生而已,虽然职业特殊,但毕竟是凡人。崦嵫山的结界是阎君设的,黑白无常来了都打不开,又何况于塘呢。
于塘这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招真武荡魔把自己打懵了。看看现在的自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进不去这个结界,就找不耶律休哥,找不到耶律休哥,谁来救白凤棠呢?
一想到白凤棠,于塘下意识地站起身,还要继续往前走。他弯腰从地上捡起秦剑,白鹭说过,在阴间,这把剑比自己三清术更管用,那就试试吧。
他两手握剑,大喝一声,向结界刺去。奇迹倒真得出现了,秦剑刺进结界了!于塘眼前一亮,心中又燃起希望,手握剑柄横着割了一下,他想划开一个口子,自己好钻进去。可这剑只能刺进去,却割不开结界,就像你能把剑插进河里,但你却割不断流水一样。
“抽刀断水水更流啊,呵,老天爷呀,你他妈玩我呢吧!”于塘把剑扔到一边,眼神落寞,坐在地上,不出半分钟,就委屈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泪水顺脸留下,混着血和尘土,脸都哭花了。
哭了有七八分钟,于塘擦干眼泪,跪在地上,朝天磕头,“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虽不曾日日行善,但自问没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为何,我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我本是一浪荡人,有幸月老牵线,让我遇见她白凤棠。原以为,就此能得一段情缘,哪怕不能和她偕老终生,让我们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好啊。就算是我配不上她,你大可让她离我而去,但为什么是让她离世……而我独活?我来到阴间,闯七关,走黄泉,翻山越岭,流血流泪流汗,现在总算找到了崦嵫山,却让我进不去?天乎我何辜!”
于塘越说越激愤,索性拿剑在手,“祖师爷,如果说我所遭受的这一切是因为您觉得我不配做你三清弟子的话,我这就抹了脖子!如果说我配得上,做得了你三清弟子,那就请祖师爷给弟子一点提示,我该怎样过眼前这一关!”
说完,于塘深深叩首,头碰地,磕了个响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于塘四处观看,奢望能找到祖师爷给的提示。可他看了一圈,一无所获,叹息一声,“哎,凤棠啊,不是我不救你,而是我无力可为。既然我救不了你,我就陪你吧。只可惜辛苦一趟,这个耶律休哥啊,我到死都没见到他长啥样。”
于塘说着,把目光投向山下的古城,虽然进不去,但是还是希望能看一眼自己一直都在找的人。不过耶律休哥他是没看到,让他发现了另外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另外一个鬼,因为这阴间没人。
只见这时候的古城外的军队一阵骚乱,引起骚乱的是一个黑鬼。并不是说是一个非洲鬼,而是说这个鬼穿了一身黑,和那二十万耶律休哥的仇家亡魂不同,显然是对立的,因为他们此时正在互相厮杀。
于塘心就是一翻个,难道说这个穿了一身黑的鬼就是耶律休哥?
他正想着呢,山下古城那边又有了变化,那黑鬼被砍死了。眨眼睛,消失不见,而后于塘突然就听到身边有一阵马鸣声。急忙转头去看,就在一旁的另一支通往山下的小路上,有一个顶盔掼甲的将军,黑袍黑甲,骑着一匹黑马,手中拖着一把大关刀。那将军手抖马缰绳,大喝一声,冲下山去,人借马威,马借人胆,搅得古城外亡魂军队七零八落。
于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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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怎么能冲进结界毫无受阻?哎呀,这是祖师爷显灵了啊!这耶律休哥自己出来了!不对,耶律休哥要是能逃出结界,早就跑了,何必再进去呢?这肯定不是耶律休哥。不过,我先别管这个将军是谁,也别管他是怎么做到冲进结界的,至少我应该先求他教我或者直接把我带下去。
“祖师爷在上,弟子于塘谢谢您!”
于塘又磕了两个头,随后赶紧跑到旁边的小路上,继续看那将军厮杀。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可真厉害,给于塘的感觉就是放在三国里,绝对是关云长那个级别的猛将!可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也怕群狼啊,对方二十万亡魂军,就是站那不动让他砍,也砍不完啊。何况这些亡魂军也不好惹,生前都是征战沙场的大将。所以这黑袍将军,不出意外,又被人砍死了。转眼间,再次回到这条小路上。
于塘一看他回来了,赶忙扑通一声,跪在他马前,“将军,耽误你几分钟,我有话要跟你说!”
于塘本来个头就矮,突然跪在马下,给人家的马吓了一跳,以为哪窜出来的大耗子呢。战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眼瞅着马蹄子就要落到于塘的脑袋上了,幸亏将军一拽马缰绳,战马往旁边一歪,才保住了于塘的脑袋瓜。
将军一见于塘,也吃惊不小,毕竟崦嵫山在阴间来说算是禁地了,平常根本没有小鬼敢来这。他在马上打量于塘半天,探身问道:“下跪者何人,因何拦截老夫?”
于塘眨巴眨巴眼睛,老夫?看这将军挺年轻的,咋还自称老夫呢。不过疑惑归疑惑,毕竟这不是重点,还有更重要的事。于塘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说:“你是耶律休哥吗?”
将军眯着眼,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哦,那将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叫于塘,干勾于,池塘的塘。我想请你把我带进去,带到城下。如果你嫌我麻烦不想带我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冲破结界?”说着,于塘又磕了几个头。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于塘这时候啥都不在乎了,只要是能找到耶律休哥,为了救白凤棠,啥都愿意干。磕几个头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退一步来讲,这崦嵫山的鬼少说得几百岁了,给古人磕头,也不算丢人了。
再说那将军,听于塘说完这话,居然翻身下马,仔仔细细地把于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小子,你站起来说话!”将军命令道。
于塘站起身,扑棱扑棱裤子上的灰土,正正背后的图,又握紧了手里的秦剑,挺胸抬头,不敢乱动。
将军问道:“你要到那山下干什么?”
于塘也没心思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要找一个耶律休哥的人,找他有事!”
将军看着于塘,脸色逐渐缓和,目光落在于塘背后的图上之后,更是露出了笑容。他一伸双手握住于塘的两边肩膀,仰天大笑,“你终于来了,老夫等你好久啊!铁筝也等你等的好苦啊!”
于塘听不明白他说的话,不过看他开心的样子,估计不会伤害自己,便问:“你是在这专门等我的?”
将军:“也可以这么说,我杨八郎在这等你一千多年了。我先来问你,你找铁筝是不是为了给他送一样东西?”
“铁……铁骨铮铮?”敢情这将军叫杨八郎,不知道和杨六郎他俩有关系没,而且于塘也不知道他说的铁筝是啥玩意。
“老夫口中的铁筝便是你口中的耶律休哥。”杨八郎解释道。
于塘急忙点头,“对,我是给耶律休哥来送图的,另外还想求他帮忙。”
杨八郎:“你和我一样,都是来救他的!哎……想当初,他先我一步离世,到了阴间却被囚禁在此受刑。我生前曾对他有言,便是死后下了地狱,我也要陪他刀斩鬼怪,一齐杀下十八层!所以自我死后,我便一直在此想方设法救他出来。只可惜这许多年过去了,我都没能救他出来,反倒是自己被仇家亡魂刀砍斧劈、剑割锤砸、枪扎戟刺,死了不知有几万次了。不过,铁筝又何尝不是在遭受此等痛苦呢。我明知他就在城里,可我攻不进去,救不了他。天可怜见,终于让我等到你,铁筝,今日我定能救你出来!”
于塘:“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来了,就能救出耶律休哥?”
“不错!”杨八郎信心满满,“地藏王曾对我讲了一则偈语,郎自东来,道子携图,无常追命,地藏引路。遇白得进,遇起得活,冢山狐至,君死君生。”
于塘咽了咽口水,问:“你说着偈语是谁跟你讲的?”
“地藏王菩萨。”杨八郎答道。
好家伙,原来那个和尚就是地藏王啊,幸亏当时我没有做什么无礼的行为。于塘暗自擦着冷汗,不过对这则偈语,该怎么解读呢。
“郎自东来,道子携图。”这个比较好懂,郎就是少年,道子就是道教的弟子。东来的少年啊,他是道教的弟子,带来了一张图。自己一直往西走,不就是从东边来的少年嘛。拜三清的,也就是修道的,至于图,无疑就是狐狸吹灯图了。
“无常追命,地藏引路。”这句更直白,这一路都是黑白无常那俩死鬼追着自己来的,无常本就是索命的鬼。至于给自己说偈语的和尚,就是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遇白得进,遇起得活”。这句也不难,自己遇到了白鹭,得以走进人屠洞。遇见了传说中的战神白起,靠他的威严使得黑白无常不敢进洞搜查,得以活命。当然,也可能是指自己得到了他的秦剑,或许这把剑关键时候能救自己的命。
“冢山狐至,君死君生。”这句就不懂了,冢山是一个山的名字还是说一个山像坟呢?关键是崦嵫山也不像坟,倒像个篮子。狐至,应该理解为狐狸吹灯图到这来,或者是火狐狸来了的意思。君是你的意思,应该就是指我于塘。我死我活?难道是说我有生命危险,死活还不一定?
于塘实在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直接问出来,想从杨八郎这得到答案,果然没让他失望,杨八郎什么都知道。
杨八郎:“冢山,是崦嵫山的别称,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狐至,就是字面意思。至于君死君生,这个你想错了,因为你还没资格称君。”
于塘心说我称王称霸都劲呢,更别提称君了,你就直接说不翻译成你不就得了。但他嘴上却问:“那谁有资格称君呢?你妈?”
杨八郎斜眼瞧着于塘,“你在说我娘?”
于塘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说的是你有资格称君吗?吗,表示疑问的那个吗。”
杨八郎显然不想跟他纠缠妈的问题,而是一脸凝重地说:“君死君生,是指阎君。”
“阎王老子?要死要活的?”
“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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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阎君生。”
“不懂,说直白一点吧。”
“一个阎君倒下了,另一个阎君站起来了。”
于塘看着杨八郎,忽然问了一句,“你认不认识胡玉阳?”
耶律休哥
杨八郎摇了摇头,“胡玉阳,没听过,你朋友?”
于塘也摇头,说:“只不过你和他讲的话挺像的,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
杨八郎:“只要是救耶律休哥的,我们就是一伙的,你不也是,咱们都是一伙的。”
于塘心说要不是耶律休哥有机会当上新的阎王老子吗,我才不管他呢。但嘴上却说:“咱们快进去吧,别让未来的王再等着啦!”
“等等,进去容易,但在这之前我得先看看你能不能打。”杨八郎说:“进去之后我可没多余的力保护你,你得靠自己。你先打我一下试试,我看看你的攻击力如何。”
于塘假装自信满满地说:“那你站着别动,有点心理准备哈,我这一招下去你可能会死!”
“这地方想死都死不了,来吧!”杨八郎示意于塘进招,自己扎了个马步,专等于塘来攻。
于塘稳定心神,左手放在腰间犹握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食指与中指插在左手中间,口念咒语,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剑指抵在杨八郎脖子上的喉结,后者纹丝不动。
于塘一见这招不灵光,马上变招。
“道冲而用,挫锐解纷,天门开阖,复归无极!”
“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两招过去,杨八郎也没反应。
于塘咬着牙,念出杀鬼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金光击中杨八郎的前胸,终于有了点作用,他被打的后退两步。手捂胸口,低头一看,胸前一个口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还不错”,杨八郎给了三个字的评价,算是很给于塘面子了。
于塘却尴尬的要死,自己的三清道法对付杨八郎这样的千年老鬼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杨八郎:“你这几招驱鬼行,但是上了战场就很鸡肋了,一是打击面太小,二是没那么多的功夫给你念咒。我看你那不是有把剑吗,你挥剑砍我一下试试。”
于塘听他的话,两脚一分,稳稳当当地站住,双手握剑,高高举起。砍之前还问道:“我这样砍你吗,我觉得还是扎你一下比较好吧?”
杨八郎往前凑两步,用手拍着自己的脖颈,“往这砍”。
虽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种要求,但于塘还是盯准杨八郎的脖颈,运足了气力,跳起来一剑劈下!“咔擦”一声,就像劈柴一样,杨八郎身首异处。上边的脑袋打着旋的飞了起来,下边的一身甲胄哗啦一声倒下去。眼瞅着就要把于塘压在身底下,忽然整个都消失不见,眨眼间又在于塘身边原地复活。
复活之后,杨八郎一把夺过于塘的剑,仔细打量一番,问:“这把秦剑从何而来?”
于塘没有隐瞒全交代了。
杨八郎听完颇为惊诧,剑在手中鼓捣半天,赞叹道:“好剑,好剑!”
“那既然是好剑,咱们就快进去吧。”于塘知道自己过阴来的,在阴间呆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肯定越不利。况且他也怕夜长梦多,好容易希望就在眼前,可不能再出了啥差错。
杨八郎也应道:“好,进去之后,你一切都照我说的做。你可要留神小心,这可是杀人的战场,虽说死后还会复生,但疼还是真的疼。无论受伤与否,你都要咬紧牙关,不可临阵脱逃,才显男儿丈夫本色!”
于塘点头,心中惊慌又激动,这可是上战场啊!还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景自己也要亲身经历啦!
杨八郎:“你准备好了就上马。”
于塘一听上马,就走到杨八郎的战马前,先是好好观察了一下。首先,这匹马长得好看,又高又大又黑,黑的发亮,比村里拉车运货干活的那些马不知漂亮多少倍。其次,这匹马的鬃毛很长,发型靓,气神十足。而且,马背上驼着马鞍,身体两侧还佩着钩环,钩环上挂着杨八郎的兵器,右边大关刀,左边硬弓长箭。于塘小时候听评书的时候,像秦琼程咬金这样的将军战马上都挂着鸟翅环得胜钩,估计就是这玩意,专门放兵器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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