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二道关,有人看,秦琼敬德来站班,
秦琼手使熟铜锏,敬德手拿打将钢鞭。
秦二爷,敬德三,二位神将要听言,
往日闲事你都管,今日闲事少要贪,
你把这各路神仙放进二道关呐,哎嗨哎嗨呀!”
这一大段唱下来还得配合敲打着鼓点,于塘是嘴干舌燥手腕疼,于池却是坐在炕头百无聊赖,看得出他已经过了新鲜劲儿,对这帮兵决不再感兴趣了。于塘只好深吸一气,再接再厉,唱道:
“二道关来闯进来,眼前来到三道关,
三道关,有人看,灶王老爷来站班,
灶王爷你心胸宽,一家之主你承担。
骑着马,备着鞍,过小年,你上天,
上天咱们言好事,下界才能保平安,
来回净把那好话传,你把那各路神仙放进三道关。
我一请狐,二请黄,三请蛇蟒,四请狸狼,
五请豆冠,六请夫王,七请鹿豹,八请獐羊,
来到大堂,有事商量。
一不要慌,二不要忙,慌里慌张累的慌,
有麝自来香,不用大风扬呐,
哎嗨哎嗨呀!”
话音刚落,就觉得屋内瞬间多了一股冷气,气温急剧下降。于池浑身一颤,刚要说话,就被三爷喝住:“不要动!”说着又看向于塘,“继续唱。”
于塘咽了咽口水,手中驴皮鼓一摇,唱道:
“芝麻开花节节高,谷子开花压弯腰,
茄子开花头朝下,黄瓜开花头顶着,
高粱地里长黄蒿,苞米开花一嘟毛,
老仙家影影绰绰好像来到了呀,
哎嗨哎嗨呀!”
于塘唱完这段,便去看于池,就见他四肢僵硬,浑身却还抖个不停。再往脸上看,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脸颊上的肌肉像是被拉上去了一样,小嘴透红,嘶嘶吐着寒气,看样子是成功地请上身了,这一副死样和那老黄皮子一个德行。按理说到这个时候于塘就可以退到一边,把后面的事交给三爷了,不过于塘有心气一气这个老黄皮子,便摇动驴皮鼓,“咚咚咚”地敲了起来,讽刺地唱道:
“老仙家,
你缩个脖儿弯个腰,好像耗子见了猫,
真实姓名不敢报,瞅人净用下眼瞧,
我看老仙你也是个老尿包呐,
哎嗨哎嗨呀!”
这一段是于塘自己编的,爷爷听了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再看于池,更是气得直翻白眼,他僵硬地把头扭向于塘,看到于塘的脸之后嗷的一声便骂道:“怎么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叫帮兵,你快住声,说话不许闲崩坑儿,
问我家来家到有,不是无名少姓丁,
仙家要报名和姓,吓死你这狗娘生啊,
让你爹妈白功。
高山点灯名头亮,大海栽花有根横,
我本是黄门养来黄门生,黄门留下披麻戴孝好根横。
大哥名叫黄天左,二哥名叫黄天宗,
我是黄门三太子,人送大号黄天青。
你这小子端我窝,断我后,抽我筋来拔我骨,
今夜定要你说清,
若是还敢冒犯我,阳世三间看你怎么活!”
三爷一听这老黄皮子名叫黄天青,不禁流下冷汗,急忙一把抢过于塘手中的驴皮鼓,摇晃着唱道:
“老仙家呀,
文王鼓手中托,未曾说话笑呵呵,
老仙家你威风有,杀气多,威风杀气少带着。
屋子小,旮旯多,磕着碰着了不得。
磕着君子还好办,碰到小人犯口舌。
谁的理,谁的非,谁占便宜,谁吃亏,
谁的黑锅谁就背,遇事不要来回推,
大事要化小,小事要化没,
千万不要周折呀,哎嗨哎嗨呀!”
于池看看三爷,突然伸手指着于塘说:“田老三,这小子端我窝,把我子子孙孙按在冰上活活冻死,又把我抽筋拔骨,打散了我子孙冤魂,你说他该不该给我黄门偿命?”
于塘一听这话不禁心中有气,张口就骂:“老黄皮子别给脸不要,你在我太爷爷坟前做窝,有此下场算是报应!”
话音刚落,爷爷一个巴掌拍了过来,“滚犊子!”
这只狐狸不太骚
于塘没敢再吭声,三爷也摆摆手叫他出去。于塘只好来到屋外站着,看着满院子大大小小的黄皮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要回屋拿些三清符咒把它们全都打散元神,但转念一想,算了,还是别惹祸了,我是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8
无所谓,大哥可受不了。于塘这样想着,便坐在窗下,听着屋内“咚咚咚”的鼓点声响,自己生着闷气。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于塘在屋外冻得腿脚都麻木了,才听见屋内三爷一声苍老的语调:“送神啦!”再看院内大大小小黄皮子们也长啸一声消失在黑暗里,彪子这才从它的狗窝里爬了出来,象征地对着漆黑的院子汪了几声,又来到于塘身边蹭了蹭,却被于塘一脚踢走。
这时门开了,爷爷叫于塘进屋,走进屋,看见于池又躺在炕上人事不省,那只大公鸡也被割开脖子放了一碗的血。三爷则坐在凳子上累的不住喘气,于塘以为这事儿就算是结束了,哪知道三爷低声对于塘说:“塘儿呀,以后你要小心点,老黄家随时可能会找你报仇。”
“啊,那他呢?”于塘一指于池。
三爷回答说:“他没事了,只要把黄天青请回家去,供奉三年,成了他的保家仙,自然不会再找他麻烦。不过黄天青说什么也不肯放过你,你虽然有三清法术傍身,但也不要大意呀。”说完又递给于塘一张黄纸,上面是用鸡血写的几个字供奉黄天青之位。
于塘看着手里的黄纸,心中暗想:黄天青,我随时等你来,看你有没有那个尿性能报得了仇!
于池将老黄皮子黄天青请回了自家的仓房,并且勒令他家的胖猫咪不准再去仓房玩耍,得和黄天青打起来。每逢初一十五、逢年过节都要给黄天青上供,供品也不需多复杂,基本上人吃啥就给它供啥就行,黄皮子一事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于塘带着纸钱又到南梁给太爷烧了,算是感谢那晚搭救之恩。中午回到家,一推门就闻到一股香味。于塘提着鼻子仔细闻了闻,鸡肉味,香!跑到厨房一看,爷爷正在往灶坑里添柴火,再看锅里,咕咚咕咚冒着泡,正是昨晚杀的哪只大公鸡。
于塘乐坏了,晚上吃了一顿鸡肉,又泡着鸡汤吃了三碗饭,连彪子也改善了伙食,把鸡骨头嚼的干嘣响。可倒霉的是,于塘吃坏了肚子,夜里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肠子拧劲儿的疼。于塘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揉揉肚子,心说哎哟太疼了,忍不住了。急急忙忙从被窝爬起来,穿好棉袄棉裤,把手机调成手电,慌慌张张下了坑,推门出屋,直奔房子后面的猫楼儿。于塘一边跑一边骂自己,没出息的东西,吃点荤腥就受不了,浪粮食!
东北农村的厕所叫猫楼儿,于塘也不知道为啥要这么叫,猫和拉屎怎么能联系到一块儿呢?不过他此时也没心思琢磨这事儿了,冲进猫楼,两脚一分,解开腰带,蹲下,代谢。
拉肚子这件事啊,属于一边疼着一边爽着。于塘蹲在猫楼儿里百无聊赖,温度零下二十几度,冻得屁股拔凉拔凉的。于塘两只手捧着手机,唱起歌来。他本来唱歌不算难听,但赶上肚子疼,天还冷,所以声音瑟瑟,哼哼唧唧,加上猫楼儿外面北风刮得呼呼响,就听风里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歌声,吹得稀碎。
“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儿,哎嗨哎……哟肚子疼。月牙弯弯就把那个月光洒,哎嗨呦……人都管月牙叫月老儿,疼呀,太疼啦!月老儿他专把……专把那个红线扎呀。红线扎起两颗心,两颗心为啥就不在那个一旮瘩呀。夜深啦,月牙儿出来啦,天黑了,心儿却亮了。今晚……夜深人不静,瞅瞅月牙儿,月牙进谁家呀,哎嗨哎嗨肚子疼!”
等于塘哼哼完,也代谢得差不多了,赶忙擦了屁股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找个好工作,赚大钱,买个可以在屋里拉粑粑的楼房!
他正想着,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噼里啪啦的响声。于塘心说这大晚上的什么东西在响,转过身用手电一照,不禁一声大叫:“哎哟我去,这家雀儿真大!”
眼前空中一只翼展长达一米的家伙正在扑腾着翅膀,忽闪忽闪的卷起了不少雪花。于塘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家雀呀,这是老鹰呀!
再看这只鹰的下方,一只圆滚滚的小东西在积雪里踉踉跄跄,狼狈极了。这小东西毛茸茸的,看样子一只腿受了伤,血流下来,洇湿了雪地。于塘惊讶一声,哎呀,这好像是于池家的胖猫咪,怎么还叫老鹰给盯上了?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老鹰扑了下来,直奔那雪地里的小东西。那小东西也不是好惹的,危急关头,竟然也反扑过去,人立而起,两脚着地,两只前爪往老鹰身上挠去。
一时间,两只小畜生扭打在一起,在雪地上打起了滚,老鹰的利爪紧紧勾住那小东西的毛皮,那小东西也咬住了老鹰的翅膀根。于塘一看,好家伙,狗咬狗一嘴毛呀,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畜生打架。不过看得出来,这小东西不是人家的对手,血流了这么多,我要是不伸手帮忙,它就得成了这老鹰的宵夜然后变成鹰屎。
于塘一起恻隐之心,就赶忙跑过去,一把将雪地里的老鹰扑住,两只手按住老鹰的翅膀。不过这只鹰太大了,凶猛的狠。于塘头一次见猛禽,没有经验,以为抓住翅膀就可以把它制服,谁知远远没有那么容易。就见这只老鹰脖子一甩,猛然回过头,鹰喙好像钢钩一样,对着于塘的眼睛就是一叨,吓得于塘一缩脖子,眼睛也下意识的闭上了。老鹰紧接着把两只爪子一蹬,嘶啦一声,把于塘胸前的棉袄扯坏了,露出里面絮的棉花,迎风飘。
“唉呀妈呀,好悬没抓我胸上,太吓人啦!”于塘一声惊呼,麻溜儿的就把手松开了。老鹰顺势一挣,摆脱了于塘的控制,站在雪地上用嘴梳理梳理羽毛,然后紧盯着于塘,一双鹰眼瞪得滴溜溜圆。
于塘被它盯得心里发毛,十分不自在,扭头看看,猫楼儿旁边杵着一根铁锹,平时铲雪用的。于塘急忙一伸手,把铁锹拿在手中,对着老鹰一顿乱拍,毛都拍掉了。老鹰不敢再和他对着干,紧跑两步,双翅一扇,飞向空中。于塘仰着头看来半天,老鹰在他头上盘旋了两圈,才悻悻离开。于塘心中一翻,坏了,又和老鹰结下梁子了。
不过现在没时间多想,急忙扔了铁锹来看这受伤的小东西,小东西正趴在雪地上哀嗷着。这一叫唤,于塘察觉不对,这不是猫的声音啊。低下头仔细一看,小东西身体纤瘦,厚厚的长毛呈浓艳的红褐色,四只黑色的小爪子,尾巴蓬松,尾巴尖还是白色的,再看小脑袋上面支着一对尖尖的三角耳。
于塘皱着眉头,一瑟身子,满脸的嫌弃,“咦……怎么救了只骚狐狸呀!这几天净和畜生打交道了,倒血霉了。”说完转身就回屋。
回到屋里,于塘就准备脱衣服睡觉,不过听着窗外呼呼刮着北风,于塘心里开始嘀咕,这小东西受了伤,天还这么冷,非冻死不可呀。算了,死就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9
死吧,小畜生一只,早死早托生。是不是太残忍了?活活冻死,还不如让老鹰一嘴叨死来的痛快。
于塘揉了揉眼睛,想起打死黄皮子的事,又想起被于池带回家当做保家仙的黄天青,不禁心生一丝丝愧疚。这丝愧疚刚刚燃起,就像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瞬间燃烧了于塘的良心。于塘一脚踹开门,飞也似地跑到后院,睁大了眼睛一瞧,小狐狸正在雪地上艰难地爬着,留下一道深深的雪痕。
于塘紧走两步,蹲在地上,一把将瑟瑟发抖的小狐狸抱在了怀里,小狐狸嘤了一声,也没挣扎。
于塘转身回了屋,心里想着:哎呀,我tm也是浪催的,总是心太软。
随后,将小狐狸放在一个棉垫上,仔细查看伤口,都是皮肉伤,看样子没啥大毛病。于塘想了想,这大半夜的上哪给它找绷带包扎呢,算了,也不流血了,明天白天再说吧。
于塘就准备上炕睡觉,突然想到一事,又来到小狐狸面前,猛地一低头,把鼻子贴在小狐狸身上,小狐狸吓得向后一缩。于塘却自说自话,“咦,这只狐狸不太骚,甚至……还有一股酒味,难不成偷喝酒了?”
小狐狸抬头看看他,伸直了脖子用鼻尖蹭了蹭于塘的手指,紧接着又低头独自舔起了伤口。于塘呆了半晌,最终把小狐狸连着棉垫抱到自己被窝旁边,随后一骨碌钻进被窝,一只手伸在外边,搭在小狐狸头上,像是抚摸猫一般。小狐狸开始时还有些发抖,渐渐的,舒舒服服地打起了呼噜。
胡鸡鸡
于塘早上醒来时,揉了揉眼睛,打了两个哈欠,歪头一看,狐狸没了,棉垫上只剩下几根狐狸毛。于塘心中一沉,坏了,小狐狸跑哪去了?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在屋里翻来找去,找了三圈连个影子都没有。于塘来到厨房,见爷爷正在做早饭,就问:“爷,你看到狐狸没?”
爷爷在灶坑前,头也没抬,说:“哪有狐狸,睡傻了吧,快摆桌子,吃饭了。”
于塘这才把心放下,行了,只要不是被爷爷抓了就好。回身拾碗筷,瞥见房门开了一条缝儿,看来小狐狸醒得早,溜走了。算了算了,能自己跑了就说明伤的不严重。于塘也就没多想,吃过早饭,躺在炕上看小说,南派三叔的大坑,不知坑了多少人,连于塘也不例外。
又过了两三天,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于塘在外面撒完尿,往屋里走。他刚打开一条门缝儿,就见一个黑漆漆的小东西从身后快速窜了出来,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屋里。于塘吓了一跳,心说哪来的这么大耗子,急忙跑进屋里,刚要拿起扫帚嘎瘩准备打耗子,就见炕沿儿上蹲坐着一只小狐狸。仔细一看,正是那天晚上自己救的那只。长长的尾巴扫来扫去,瞪着一双小眼睛,歪着头看着自己。
于塘怕惊醒隔壁屋里熟睡的爷爷,也没有开灯,月光照进屋里,亮堂堂的。于塘就坐在狐狸旁边,手摸着狐狸脑袋,小声地说道:“哟呵,小狐狸还知道回来呀?”
于塘本来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小狐狸居然开口说了人话,“必须滴,你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得回来看看你。”
于塘手先是一顿,紧接着慌忙地抽回手,身子向后一躲,靠在墙上,指着狐狸大叫,“唉呀妈呀,小畜生会说话!”
小狐狸两眼一眯,嘴角上扬,摆出一副笑模样,往于塘身边靠了靠,回答说:“俺当然会说话啦,你别怕,俺是好狐狸。”
于塘没有接话,紧盯着小狐狸看了半天,最后一拍脑袋,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狐狸成了而已,自然会说话。想了半天,于塘问它:“你就是个狐妖呗,那你可别过来,我对妖怪没好感。”
小狐狸摇了摇头,回答说:“不对,你说的是普通的狐狸,俺是仙家,狐大仙,知道不?”
“家仙儿还是野仙儿?”于塘问。
小狐狸笑眯眯地看着于塘,说:“没想到你知道还挺多,俺是家仙。”
“家仙好,家仙一般都温柔。”于塘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又问:“那你叫啥名呀?”
小狐狸伸直了脑袋,挺着胸脯,大尾巴绕在前面盖住两只前爪,洋洋得意地回答说:“听好咯,俺的大号叫胡羁!”
“胡鸡鸡?”于塘一脸懵逼,“狐狸的小鸡鸡?”
小狐狸一听这话,立马炸毛,呲着尖牙,瞪着眼睛,对着于塘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看样子是生气了。于塘急忙摆摆手,“吼吼儿,冷静,小仙家冷静,冲动是魔鬼!”
小狐狸把头一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随后说:“你真没文化,会背《离骚》吗?”
于塘被问得一愣神,“会呀。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以羁兮,謇朝谇而……”
“停!”小狐狸突然喊了一声,“俺就叫这个羁。”
于塘想笑,但是没敢笑,怕狐狸挠他,便摆出一张笑脸,问:“鸡鸡小同志呀,你今年多大了?”
小狐狸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回答说:“俺是同治五年出生的,按你们的算法145岁啦。”
于塘掰着手指算了算,同治五年,145岁,卧槽,跟我太爷爷一个辈分儿!于塘对小狐狸瞬间肃然起敬,随后问:“鸡鸡呀,你这么大岁数啦,道行一定很深吧,能变成人形吗?和小动物聊天,我不太习惯呐。”
小狐狸点了点头,“等着哈,俺这就变。”
话一说完,于塘眼前冒了一阵青烟,小狐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子,准确的说,是一个裸男!
就见这个裸男坐在炕沿儿上,两只腿耷拉着,屁股后面还有一根大尾巴扫来扫去。往前面看看,于塘头都大了,这尼玛不是小鸡鸡呀!
于塘整个人都蔫了,心理翻天覆地,这tm的,说好的小畜生呢。垂头丧气之余,眼角往上一瞥,于塘吓得立马神了起来,指着那裸男,磕磕绊绊地说:“唉呀妈呀,我的天老爷呀,你咋没脸呢?”
裸男扭过头看着他,两只手摸了摸自己脑袋,没有人的五官,只有一张面皮,便回答说;“俺没变过几次人形,没有经验,脑子里没有人脸的印象,所以就变不出来。你给我找个模型吧,俺可以随意变。”
于塘急忙掏出手机,打开百度图片,找了一张马天宇的照片,随后把手机往前一递,“喏,变这个。”
再看那裸男,瞄了一眼手机屏幕,随后用手一抹脸,于塘面前立马出现了马天宇的面孔。于塘拍手叫好,“牛b!”
不过仔细看了看,这马天宇虽然好看,但是裸体……看着好尴尬呀。于塘又搜了一张公孙策的照片,他最喜欢少年包青天里任泉的扮相。
“给,再变这个给我看看。”
裸体版的马天宇二话不说
狐狸吹灯图 分卷阅读10
,用手一抹脸,又变成裸体版的公孙策。于塘点点头,满意极了,不过脑子里又一想,这也不叫个事儿呀,大晚上的看着公孙策,还是裸体的,啧啧,不舒服。我应该找个虚拟的人物让他变,心里还好接受一些。想到这儿,于塘在手机输入了三个字,孙、飞、亮!想当初玩网游的时候最喜欢这个人物了。
等手机跳出来孙飞亮的图片,于塘又把手机递了过去,说:“鸡鸡小同志,变这个。”
裸男版的公孙策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盯着屏幕半天,然后用手一抹脸,立马变成了孙飞亮。还是裸体。
于塘掐着下巴看着眼前的裸男,满意极了,问:“鸡鸡呀,为啥你光着腚呢?”
胡鸡鸡白了他一眼,“穿衣服太麻烦,还是光着舒服。”
于塘颇为无奈,说:“我也知道光着舒服,不过吧,这场景太尴尬了,万一被人看到,解释不清,你还是变件衣服穿吧。”
胡鸡鸡噘着嘴,回答说:“你们人类呀就是麻烦,俺这么多年就没穿过衣服。”
嘴上说着麻烦,胡鸡鸡还是拿过了于塘的手机,照着孙飞亮的图片变了一身衣服出来,松松垮垮。
于塘这才觉得自然多了,虽然依旧是坦胸露乳的,但孙飞亮的装扮本来就是那样,也就习惯了。而且有了衣服遮盖,狐狸尾巴也不用漏出来了。于塘开口问道:“鸡鸡呀,你那天咋的了,以你的道行,咋还能让老鹰欺负呢?”
胡鸡鸡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回答说:“哎呀别提了,丢人。那天吧老黄家开大会,召集东北五大仙家。你不知道,老黄家的人最欠儿,一个个都是欠儿登,而且爱吹牛b,咋咋呼呼的,没正事儿。但毕竟是五大仙家,谁都得给点面子,俺们胡家就派俺去的。”
于塘听他一说,心里明白,东北家仙分为狐黄白柳灰,也就是狐狸、黄皮子、刺猬、蛇蟒、耗子。老黄家也是有名有号的,势力不小,所以在东北的地界山水怪都得给面子,就连像田三爷这样的帮兵,也得对人家客客气气的。
胡鸡鸡继续往下说:“那天开完了会,俺就去你们村儿后边的酒厂偷喝了点酒,结果一不小心掉酒缸里去了。俺一想,俺把人家的酒水都弄脏了,这不是糟蹋粮食嘛,俺就把酒缸里的酒水都喝了。等俺跑出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架不住云,就现了原形往家里走,没想到倒霉催的,喝多了还遇到了老鹰,俺像一滩烂泥似的,哪儿打得过它呀。后面的事儿你就都知道了。”
于塘斜着眼睨着胡鸡鸡,心说怪不得那天晚上这骚狐狸身上一点骚味都没有,全是酒味呢,果不其然,真跑去偷酒喝了。真是活该呀,咋不让老鹰叨死你呢。还开会呢,就你这样儿能开什么会,开会?老黄家?
于塘猛然想起来黄天青,急忙问:“老黄家开什么会?”
胡鸡鸡沉默了一下,随后看着于塘,说:“你是俺的救命恩人,告诉你也没啥。是这样婶儿的,你们村儿吧有个山炮叫于塘,他家好像是养王八卖鱼的,要不然谁能给自己家孩子起这个水货名。于塘这小子吧,不知道为啥把老黄家的三太子黄天青给抽筋拔骨了,还会点三清法术,打散了黄家几个小辈的魂魄,结下了梁子。老黄家咽不下这口气,就召集东北全境的仙家,准备封杀姓于的这小子,谁看见了谁就揍,反正不能让这小子好过。哎,你脸色不太好呀,咋啦救命恩人?”
于塘呲着牙,没好气的说:“我真想呵呵你一脸,老子就是那个和黄天青结梁子的山炮。”
俺的大清亡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