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一摆手,示意她们两个退出屋去,说:“我知道情况,现在还是那句话,我没叫你们,千万别进来。否则……后果自负!”说完于塘拉着白凤棠进了屋,小心推开卧室的门,就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室内凌乱不堪,两架铁床都倒在了地上,白凤棠轻轻叫道:“张菁衡……张……”。白凤棠刚叫了一声,便再也叫不出声来,眼见张菁衡扭过头来,七窍流血,如同死人一般。
于塘拍拍白凤棠的肩膀,小声说:“别怕,他没死,只不过是被女鬼上了身而已。”说完,于塘晃了晃腰间的石头,说:“鸡鸡同志,万一我要顶不住了,你可得记得出来帮忙,出来的时候记得穿衣服。”
白凤棠一脸懵逼地看着于塘和一块石头说话,没等她发问,于塘就让她退到一边。然后,自己从兜中掏出一张三清开天符,夹在剑指中间,念力一起,符纸燃着。于塘用力将符纸甩向张菁衡,口中说着:“妖孽,看我这次不了你。”。
张菁衡刚开始一动没动,被开天符打中之后,大叫一声,猛然一跃,跳过两架倒在地板上的铁床,正落在于塘面前。果然,上了身之后这女鬼厉害多了。张菁衡惨然一笑,伸手便向于塘抓来,于塘手拿两张三清符驱魔迎了上去。符咒只要一碰在张菁衡身上,都会闪起一道金光,张菁衡则会惨叫一声,连连后退,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于塘没有心思和他浪时间,还是先把这女鬼逼出来的好。于是趁他慌乱之时,双手合拢,食指中指伸出,抵住张菁衡下巴“负阴抱阳,冲气为和!”
那女鬼受不了法力,挣脱着离开了张菁衡的身体,再看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白凤棠见状便想去扶,被于塘一把拉住,说:“等等,先不用管他。”说完,于塘盯着蓝衣女鬼,问:“你怎么回事,死都死了,还作什么妖?”
女鬼嘶嘶地吐着寒气,答道:“我最恨你们一对一对的狗男女,特别是你们男人,只会张嘴骗女人。不但如此,还杀了我,整整二十三刀啊,知道我有多痛吗?我就是要把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一点一滴的还给你们。你们都该死!”
于塘听她说了这一番话,与白凤棠对视一眼,俩人心里都明白了,这女鬼生前一定是被人抛弃了,还被他的负心人杀了,怪不得浑身是血流个不停。
于塘:“尘归尘,土归土,你生前的事怎么还能留到身后呢?”
女鬼惨然一笑,说:“因为我恨啊!”
于塘叹息一声,看来和她也讲不清楚了,也不必和她理论,快点把她解决才是正事,便说:“不管怎样你现在是鬼,人鬼不两立,你若不走我就送你走好了。”说完掏出七张三清符掷向女鬼,双手结印,稳点心神,口念咒语:“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
女鬼显然是心有余悸,便想趁法术未成之际逃跑,于塘又怎会让她如愿,急忙手结驱魔印,“胜!胜!胜!”三清符立即旋转围成金圈,将女鬼箍在正中,使她动弹不得。女鬼挣扎不开,更加撕心裂肺地骂道:“小子,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于塘冷哼一声,说:“正邪不两立,何况你已经开始害人了,我堂堂的三清传人怎会容你继续作恶。”说着又掏出一张三清神火符,打在女鬼身上,“降神火,燃妖崇,邪魔归尘!”话音一落,蓝衣女鬼身上烧起烈火,不出片刻,焚为灰烬。
于塘长舒一气,擦擦头上的汗,对白凤棠说:“工,叫她们进来吧。”
白凤棠打开房门把门外的王雅琴等人叫了进来,于塘随后把地上的灰烬扫起来装进事先带来的瓦罐中。王雅琴问于塘脏东西赶走了吗?于塘回答说还差一点,几人脸色惊慌失措,于塘笑了笑,说声放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会解决的。说完迈进洗手间,掏出三清驱魔符,夹在剑指中间,念了声咒语,贴在长镜之上,就听一声脆响,镜子破碎开来,散落在地上。
于塘将镜片一一拾起,也装进瓦罐当中,合上盖子,又拿出一张三清符贴在上面,念了声“封!”随后将瓦罐交给白凤棠,又对王雅琴说:“解决干净了,拿钱吧,一千!”说着伸手就去要钱,杨晴却突然哭着问:“张菁衡怎么办呀,他还没醒,不会有事吧?”
于塘一听这话,看看还躺在地上的张菁衡,心中不爽。叫杨晴站到一边,他自己蹲下身来,抡圆了胳膊对着张菁衡的脸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得于塘手掌都疼,再看张菁衡浑身一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看看于塘又看看杨晴,慌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杨晴也没回答,只是哭着扶起他。接着王雅琴几人凑了一千块钱交给于塘,于塘拿了钱头,笑着说:“正好哈,谢谢您嘞,刚才那一巴掌就算是我送的了!”
说完,于塘头也不回的下了楼,白凤棠急忙和她们几人说了声再见,也匆忙追着于塘下楼。到了楼下,白凤棠问:“你今天还打算上学吗?”
于塘把钱塞进兜里,歪着头看着她,说:“我无所谓,本来就不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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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学生,多上天少上一天学校都不退我钱。倒是你,重点班的好孩子,不去上学吗?”
白凤棠摇了摇头,笑着说:“今天不做好孩子了,跟我回家吧,你可是答应过我的。”
于塘笑了一声,“好吧,前头带路,去你家瞧瞧!”
镇尸
于塘与白凤棠打了一辆出租车,先绕到长春城边的伊通河,将装有灰烬和镜子碎片的瓦罐沉入河中,随后又跟着白凤棠去她的家里。下车一看,是位于绿园区的一个中档的小区。
白凤棠带着于塘来到她家楼下,伸手一指二十层楼的一扇窗户说:“那就是我家,咱们上去吧。”
于塘抬头看了看,真高啊,根本看不清白凤棠指的是哪一间,以后我也要赚钱买这样一间可以在屋里拉粑粑的楼房!
两个人乘着电梯,上到二十层,出了电梯门,临进屋的时候,于塘问:“你家里有人吗?”
白凤棠回答说应该没有,爸爸常年都不在家。于塘心说你爸爸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常年不在家。白凤棠打开房门,两个人进了房间,换上拖鞋,于塘四处看了看,称赞说:“你家挺有钱呀,这屋子有一百二十平米吧?”
白凤棠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她和爸爸两个人住,房子大小真的无所谓。于塘撇了撇嘴,心说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想住五十平米的都没有呢。随后又问:“你家就两个人?”
“嗯,只有我和我爸,我妈死的早。”白凤棠说着从冰箱中拿出两罐可乐,顺手丢给于塘一罐。于塘急忙接住,坐在沙发上,把可乐放在茶几上,没有打开。
“怎么不喝?”白凤棠问。
于塘回答说现在天气还有些凉,我怕喝这么凉的东西身体受不了。白凤棠点点头,说:“茶几下有一次性杯子,你要是渴了就自己接纯净水吧。”
于塘摆了摆手,示意并不想喝水,而是起身在客厅中踱着步,一边看着一边问:“你觉得家里有什么脏东西吗?”
白凤棠见他切入正题,急忙回答说:“我每次从学校回到家之后,就觉得家里很别扭,总有一股说不来的气味以及阴森感,总觉得家里好像有点怪异。”
“味道?”说着于塘摸了摸鼻子,说“进屋之后也没闻到啥特殊的气味”。说着于塘推开一扇房门,探头观看,是一间卧室,看样子应该是白凤棠爸爸的房间,除了装饰古朴一些之外并没有啥异样。随即又查看了卫生间,同样没有异常,还剩下两间屋子没有查看,白凤棠告诉说一间是她的卧室,另一间小点的是香堂。
虽然于塘很想看看她父亲的香堂是啥样的,但说实话他更想看看白凤棠的卧室是啥样子的。不过还是暂时忍耐住了好奇心,问:“你爸爸到底是干啥工作的,你家咋也供香堂呢?”
白凤棠:“我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每次问他都不说。不过这个香堂一直都有,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爸就供着了。对了,和你供的一样,也是三清。你还记我说的那套词吗?”
于塘把眼一眯,“一把青丝入肝肠,二把青丝枕边藏,三把青丝随风去,送我幽魂往梦乡。”
“对,就是这套词,我是给爸爸打电话问的。哦,你要进去看看吗?”
于塘一听,颇为惊讶,却摆了摆手,说:“供三清,看来你爸爸也是同道中人啊,既然这样我就不看了。首先来说,没经过允许随便进别人家的香堂,这是极大的不尊敬。其次,都是供三清的,相差不大,里面啥样子我也能想象得到。而且香堂里,不可能有问题。”
白凤棠:“那这样一说,就只剩下我的卧室可能有问题了。”
于塘点了点头,说:“既然是你感觉有脏东西,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问题出在你自己的房间里。”
白凤棠听着有点害怕,面色紧张,推开了卧室的门。于塘走进一看,屋内整洁有序,丝毫没有想象中脏乱差的模样,不禁脱口而出:“不错嘛,房间很干净,比大多数女生强多了,她们的卧室都乱的像狗窝。”
白凤棠一听于塘夸她,非但没有高兴而是反问:“你去过很多女孩的卧室吗?”
于塘一听这话脸上一阵尴尬,干笑了几声,刚想解释,突然腰间一沉,低头一看,栓石头的绳子绷得笔直。于塘急忙一把握住石头,心里嘀咕着:胡鸡鸡啊,你千万别乱动,可别在白凤棠面前漏了陷。
倒霉的是怕啥来啥,于塘只觉得手里一空,眼前冒了一阵青烟,胡鸡鸡突然显形,顶着一张孙飞亮的脸出现在面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鸡鸡同志这次穿衣服了。
白凤棠见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活人,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手指着胡鸡鸡说不出话。于塘紧忙解释,“别怕别怕,我朋友,是好人。不对,是好狐狸。”
白凤棠愣了半天,咽了咽口水,问:“你和孙飞亮是朋友?”
于塘一听,心说坏了,她怎么也知道孙飞亮,看来是玩同一个网游的,赶紧岔开话题,问:“鸡鸡同志,我得批评你了,你咋不和我打个招呼就出来啦,瞧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胡鸡鸡一听于塘骂他,满脸的委屈,说:“俺不是故意的,只不过这地方阴气太重,俺怕你有危险,出来提醒你一下。”说完,没等于塘说话,又一阵青烟,胡鸡鸡变成了石头挂在腰间。于塘摸着石头,说:“好啦好啦,错怪你了,我跟你道歉。”石头一动,没有了反应。
白凤棠全都看在眼里,刚要说话,于塘一抬手,“停!我知道你要问啥,不过放心,我啥都不会告诉你的。咱们抓紧看你的卧室,一定有问题。”说完,于塘在卧室中检查,假装啥事都没发生一样。白凤棠虽然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不过心想于塘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反正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的是机会问你。
再说于塘看过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墙上的壁纸上,走过去用手轻轻一抹,竟有些红色的粉末。他又抬头看看天花板,问:“你这卧室的墙纸是自己贴的吗?”
“不是啊,是我爸贴的。”白凤棠答道,她见于塘愁眉紧锁,又赶紧问:“有什么问题吗?”
于塘转过身来盯她,一言不发。白凤棠见此情景不禁有些害怕,说:“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盯着我干啥?”
于塘摇摇头,喃喃自语,“不对,她明明是个人,又不是鬼,为什么要摆个镇尸阵?”
白凤棠只听道了后半段,十分诧异地问:“你说墙上这些图案是镇尸阵?”
于塘点点头,说:“不错,这墙上壁纸粘有朱砂,所贴的图案以及天花板上的装饰也正是用来镇尸的。不过你又不是鬼,你爸爸摆这个阵用来干嘛呢?”
白凤棠一听于塘说这话,急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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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你刚才盯着我看是怀疑我呀,于塘,枉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还怀疑我……怀疑我是鬼!”
于塘说:“你当然是鬼啦,还是个女鬼,漂亮的女鬼,特别漂亮的那种!”
白凤棠哼了一声坐在床上,耳边顿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响声,这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显得沉重低沉。于塘忙问:“什么声音?”
白凤棠白了他一眼:“铃铛的声音呗。”
于塘忙看向窗前,并没有风铃之类的挂件,问:“哪有铃铛?”
白凤棠低头一拉床单,说:“床上的。”
于塘低头去看,只见床单下绕着床的一周挂了一根红绳,绳上每隔三寸便拴着一个铜铃,铃铛不大,但看起来却并不轻盈。于塘急忙把白凤棠从床上拉起来,白凤棠不明就里,歪着头问:“怎么了?”
于塘咽了一下口水,指着铃铛说:“这也是用来镇尸的。”
“啊,这也是用来镇尸的?”白凤棠显然之前并不知道这些铃铛的用处。“难道我真的是鬼?”
于塘白了她一眼,说:“你要是鬼我早拾你了,还能等到现在?”
白凤棠还要说什么,却被于塘制止,就见他趴在床边仔细打量着,这是一张木质的床,伸手轻抚床沿,质感平滑,清凉入骨,“卧槽,这是槐木的!”
于塘突然大叫一声,吓得跳了起来,白凤棠更是被他吓得浑身一颤,埋怨说:“你干啥骂人呀,吓我一跳。”
于塘十分震惊,等到平息情绪过后,才对她说:“大姐,你要知道,人生是从你学会骂人开始的。”
白凤棠显然不信于塘这套歪理邪说,而是问:“你刚才干啥那么大反应,看到什么了?”
“哦,你那张床不是床。”于塘回答说。
“不是床是什么?”白凤棠追问道。
“棺材。”
“卧槽,你瞎说啥,你的床才是棺材呢!”白凤棠脱口而出一句话,随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也骂了人,手一捂嘴,说:“都怪你,跟你待时间长了,我都学会骂人了。”
于塘也没理她,就知道她不会信。走到床边,于塘一把扯下床单,就见面前的床像一方巨大的木匣,长约两米,宽有一米六。白凤棠见此颇为惊讶,说:“咦,这床的样子怎么这么奇怪?”
于塘低下身仔细打量着,开始犹豫起来。虽然眼前这个东西可以打开,可我到底要不要打开它呢?如果不是棺材还好,但若被自己说中,这真是一口棺材,打开之后蹦出个僵尸怎么办?
于塘正发愁呢,白凤棠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轻手轻脚地挪到了于塘身后,小声问:“你有没有闻到那股恶心味?”
于塘一愣,捏捏鼻子,回答说没有啊,我最近有点感冒,鼻子不通气,根本就没感觉。
白凤棠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巨大木匣,说:“我觉得那味道就是从这里窜出来的。”
于塘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如果白凤棠说的是真的,这木匣子里传出怪味儿,那也只有打开看看这里面究竟装的是啥。于塘想到这儿便撸胳膊挽袖子走到木匣前,说:“既然这里有问题,咱们就把它打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有病没病走两步。”
说完,于塘便把手搭在木匣盖子边,眉头一紧,双臂用力,口中吆喝一声“走你”,便把木匣盖子推开一条缝,紧接着就见从这道缝中冒出一股黑烟。于塘一见黑烟心说坏了,好在早有准备,全身力量向屁股上汇集,咣的一下坐在了地板上,成功躲过黑烟而没有被熏到。
这个动作在武侠小说里叫千斤坠,要不是于塘脑子反应快加上屁股沉,还真躲不过去。于塘不禁冒了冷汗,急忙叫白凤棠打开窗户,因为此时他也能闻到了那股怪味,就像冬天酸菜缸里的臭酸菜倒了出来,结果发现被耗子撒了老鼠屎一样的味道。
过了好久那味道才算消散,于塘捏着鼻子凑上跟前,顺着那条缝儿往里瞄了一眼。只一眼,于塘就惊住了,赶紧招呼一声:“快来,看在孙飞亮的份上拉我一把,我腿肚子有点转筋,走不动道了。”
我是你大爷
白凤棠一听于塘的呼救声,急忙上前一伸手把于塘拽了起来。紧接着,于塘面色惊慌地拉着自己跑出卧室,然后一回手,把卧室的门关得死死的。
于塘紧靠在卧室的门上,面色煞白。白凤棠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在蓝衣女鬼面前,于塘都没有这么害怕,显然,他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东西。
白凤棠战战兢兢地问:“那个……于塘,你看到什么了?”
于塘稳了稳心神,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两个字:僵尸。
白凤棠显然也受到了惊吓,声音颤抖地问:“你是说我床下面是僵尸?”
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床上独自睡过无数个夜晚,白凤棠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拉着于塘的胳膊,哀求着说:“于塘,你不是会法术吗?这该怎么处理啊,快帮帮我啊!”
于塘咽了咽口水,一个深呼吸之后才缓缓地说:“里面那具僵尸不是一般的妖魔鬼怪,贸然去动它,搞不好会出大乱子。”
“那你不是有朋友吗?那个孙飞亮,他是不是很厉害?”显然,白凤棠病急乱投医,又想起刚才出现的胡鸡鸡了。
于塘摇了摇头,回答说:“恐怕不行,里面躺着的那位恐怕是王遗风级别的npc,以我和孙飞亮的实力,强行刷他的话……被吊打是肯定的。况且不知道你爸爸弄这个僵尸在家里是否别有用意,再或者……我怀疑你爸爸只是把僵尸暂时安置在家中,应该还有别的用处。所以,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走,离开这里,你暂时不要住在家里了。”
说完,于塘又转身打开卧室的门,小心翼翼走进屋中,来到床边,屏着呼吸把刚刚推开的那道缝又合上了。然后,将床单铺整齐,使镇尸阵恢复原样。再三确认无误之后,于塘退出房间,关好房门,看着白凤棠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说:“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快走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白凤棠抬起头看于塘:“我能去哪儿啊,总不能天天住宾馆吧?”
于塘皱着眉头,刚想说你去我那吧,就听房门咔嚓一声响,紧接着被人拉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于塘是背对着房门的,而白凤棠坐在沙发上刚好看斜对着门口,一听响动抬头去看,当即转忧为喜,喊了一声“爸,你可算回来了。”
于塘也转过身看,只见进来的这人年龄四十多岁,带着一副墨镜,披着风衣,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想必白凤棠是遗传了他爸爸的基因,个子也不矮。
白凤棠起身扑进了他爸爸的怀里,眼圈红红的。于塘尴尬的挥了挥手,说:“那个……白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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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棠的爸爸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很和蔼,问:“丫头,这是你同学吗?”
白凤棠忙解释说:“这是我朋友,叫于塘。”
“男朋友吗?”“哎呀不是,就是朋友而已。”“哈哈,好吧,快叫你朋友坐啊,别站着了,来到家里就是客人。”
说着,白凤棠和他爸爸走进屋里,又招呼于塘坐下,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于塘颇显拘谨。
白凤棠的爸爸脱了风衣,摘下墨镜,对着于塘笑了笑,伸出一只大手,说:“我家丫头肯定忘了跟你介绍了,我叫白常止。”
于塘看着白常止的面貌,摘下墨镜之后露出一双散着光的小眼睛,长得跟于荣光似的。来不及多想,紧忙伸手和白常止握了握手,随后说:“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白叔叔真是好名字。”
白常止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丫头,你这朋友学识广博,你要多跟人家学习学习。”
白凤棠刚想狡辩,白常止突然怔了一下,问:“丫头,你哭过了?”话音一落,白常止凌厉的目光向于塘扫来。于塘不禁浑身一哆嗦,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说:“白叔你别误会,你家丫头哭可不是因为我。”
白常止扭头看着白凤棠,问:“丫头,怎么了,跟爹说,爹给你做主。”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白凤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不住拍打白常止的肩头,“你干啥弄个僵尸在我屋里,吓死我啦!”
白常止猛然站起身,也不顾大哭的白凤棠,急急忙忙冲进白凤棠的卧室,一见屋内完好无损,又气汹汹地回到沙发前,问:“你们俩都看到了?”
一听白常止的语气不对,白凤棠哭得更凶了。本来她就委屈着,这下更加委屈了,刚要耍脾气,于塘一摆手,示意她别说话,随后向前欠了欠身,说:“白叔,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干啥的,但是和僵尸打交道……僵尸这东西算是魔中之祖、妖中之王,其阴邪程度令人胆寒。常人避之犹不及,你却把僵尸弄到了自己闺女屋里,是不是有点欠考虑啊?”
听完于塘的一番话,白凤棠也不哭了,突然觉得于塘正经的样子好伟岸。白常止则是沉默不语,回到沙发上坐了半天,才开口问:“小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于塘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身份,便回答说:“咱们都是拜三清的,蒙祖师爷垂怜,学了些法术傍身,不敢说替天行道,只是抓些小鬼,替人消-灾解难。白叔,知止常止,终身不悔呀。”
白常止点点头,可心里却在琢磨,东三省拜三清的我都认识的差不多啊,这孩子是哪门哪派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也不知道谁家的弟子,看样子道行不浅。这孩子的名字叫鱼塘……鱼塘……鱼塘?
白常止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问:“小兄弟,你叫什么来着?”
于塘也没多想,当即回答说:“我叫于塘。”
“哪个鱼?”“干勾于啊。”“你家是不是本地的?”“郊县的。”“米沙子?”“你咋知道?”
白常止看着于塘,哭了。白凤棠和于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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