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那人听罢,先是一惊,随后低下头,看样子是憋着笑,憋得脖子都红了。赶紧用手捻了几下佛珠,长抒一气,随后才低声说:“阿弥陀佛,施主,割了吧。”
三英战僵尸
于塘只觉得【下】体一凉,急忙把双腿夹紧,不再理会那人。那人也没再多言,两个人全神贯注地看着中央的棺材。
就听张老板说了一声:“动手吧。”紧接着就见之前还坐着的十几个人都起身忙了起来,于塘一看,哎呦,这咋还有两个老外呢。
就见他们先是把棺材打开,随后把尸体抬了出来,放在一张平案上。于塘此时此刻才看清楚这具僵尸的全貌:身材修长,披挂着一身的盔甲,【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变成黑紫色。因为尸体是平躺着的,于塘坐在一旁看不清面貌,不过从装扮上来看,这具尸体生前应该是一员武将。
两个老外穿了一身的防护服,带着消毒手套,打开两个手提箱,拿出一排器具,锛凿斧锯外加电钻和手术刀。于塘一愣,干啥,这是要给僵尸做外科手术吗?
白常止在一旁看着于塘面色急剧变化,不禁出声问道:“师弟,有啥不妥的吗?”
于塘眉头紧皱,回答说:“不妥,大大的不妥!你们这是要干啥,不好好的谈买卖,难道还要开解剖大会不成?”
于塘的声音很大,众人都听到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齐看着他。张老板开口说:“不错,我们就要解剖这具尸体,是为了找点东西。白先生,你没有和小兄弟仔细说明情况吗?”
白常止一摆手,示意张老板稍安勿躁,随后拉着于塘到一旁,小声说道:“师弟,你别激动,让你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尸体给解剖了,我们要找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事成之后,张老板会给很多钱的。”
“要解剖你们自己玩,别扯上我,我可怕死。放心吧师哥,你死了之后我会帮忙照顾好遗产和白凤棠的。”说完于塘抬腿就要离开,却被白常止紧紧拽住,“别呀师弟,你走了我哪还敢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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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解剖。不瞒你说,我在你爷爷那就学了三四成的法术,你要是不在,我这心里没底啊。”
于塘看着他,说:“师哥,你明知道这具僵尸不是一般的僵尸,要不然你也不会摆一个镇尸阵。现如今你说要解剖它,这不是玩火嘛!再说了,我在这能有啥用,该出事的话也一样出事,况且我身上除了几张符啥都没有,万一它炸毛了咱们师兄弟不都得死这?”
“师弟放心,师哥这有宝贝家伙。”说着,白常止从刚才坐着的椅子下拿出一个帆布包,打开来看,里面装着八卦镜、桃木剑、铜钱剑、三清铃、各种各样的法印和一件杏黄色的八卦仙衣。
于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但还是忧心忡忡,白常止又说:“你放心,除了咱们师兄弟,还有一位高人呢。”说着一指刚才坐在于塘右边的那人,“瞧见没,那是冯先生,有名的佛家大师,有咱们三在,还怕一具僵尸吗?”
于塘听了这话,便回到了座位,一来,白常止是自己的师哥,如果今晚出了事,自己也没法和白凤棠交代。二来,对这个佛家大师,于塘充满了兴趣。三来,也想看看他们解剖尸体到底是为了找啥。
白常止见劝回了于塘,开心极了,说:“麻烦各位了,继续吧。”
众人听了话,继续手上的工作。于塘则是紧皱着眉头,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有大事发生。一旁冯先生见于塘又坐了回来,笑面盈盈,低声说:“我跟你打个赌,待会一定有大事发生。”
于塘倒抽一气,转过头看着他,回应道:“冯先生好像很希望这具尸体起变故啊?”
那冯先生腼腆一笑,话锋一转,说:“我叫冯更谣,佛门弟子,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于塘。”
“哦?塘者,积水为池。想必小兄弟家中定有亲人叫于池吧?”
于塘暗自惊奇,答道,“冯先生说的没错,我堂兄正叫于池。”
冯更谣点点头,说:“其实我也反对他们解剖尸体,但是不解剖尸体就找不到那件东西,不得已而为之,所以白先生才请你来坐镇。”
“你们到底想在尸体上找到什么?”
“一张图。”
“图?”于塘还想再继续问,突然听到一声脆响,紧接着就看到一件明晃晃的东西掉了下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再看那两个老外,手里正拿着那具僵尸的披挂。原来,他们在往下扒盔甲的时候,一不小心弄掉了这件东西。张老板很是不悦,说:“怎么不小心点,弄坏了这面护心镜,可亏大了。”
白常止显然也吓了一跳,手都伸进了帆布包,一听是面护心镜,才喘了一口气,不过转头却见于塘面色煞白,冯更谣也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师弟,别担心,只是面护心镜而已。”白常止解释道。
于塘却说:“师哥,那是镇尸镜。”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电钻响动,两个老外手拿着电钻就开始给僵尸开膛破肚,怎知连僵尸皮都没擦破。
两个老外刚一愣神的功夫,原本平躺着的僵尸瞬间坐起,干枯的手臂一抬,【插】进了其中一个老外的胸腔。另一个显然看傻了,没等反应过来,僵尸的另一只手臂也抬了起来,也【插】进了他的胸膛,给他俩来了个串串烧。
放屁的功夫,两个老外就都嗝屁了。
电钻掉在地上,还滋滋的响着。其余的几个人见状,急忙惊叫散开,连一直坐着的张老板也吓得站起身,手中的烟都拿不住了。
于塘一见出了事,急忙跳上平案,两腿一分,横跨在僵尸的两条腿上。紧接着左手放在腰间犹握金刀,右手结成剑印,食指与中指插在左手中间。金刀在手,藏甲为剑!
于塘猛然抽出右手,剑指出鞘,“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剑指正抵在僵尸头上,那僵尸一顿,竟被瞬间镇住。白常止一见,急忙叫到:“快带张老板先走!”
其余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拽着张老板跑出了屋内,把门一关,只剩下白常止、冯更谣、于塘三人和僵尸。
再说那僵尸,虽然被于塘镇住,但也没闲着。两个老外的鲜血不断渗入手臂,原本干枯的手臂渐渐胀起,【裸】露在外的肌肤由黑紫色转为青色。更令于塘心慌的是僵尸胸前渐渐长满了绒毛,五颜六色的,活像一只一只花公鸡。
白常止在一旁看得清楚,惊叫一声:“坏了,这是尸王,五斑斓尸!”
“管他五斑斓还是七色虹的,师哥快拿桃木剑插他!插他丫的,我顶不住啦!”于塘大叫一声,右手不住的颤抖。
白常止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从包里翻出桃木剑,站在僵尸身后,桃木剑向前一刺,直奔僵尸的后脑插来。就听“咔嚓”一声,桃木剑应声而断,折成两截。“哎呀,师弟,不管用啊!”
于塘面色胀红,“血呀!以血为引,这咋能忘呢?”
白常止恍然大悟,刚想再回头找铜钱剑,于塘这边却顶不住了,右手被一股力道弹回。再看僵尸抽回双手,猛然向前一推,正拍在于塘前胸,把于塘拍了个跟头,从平案上打到地上。于塘只觉得胸膛翻江倒海,难受极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僵尸却不放过他,跳下平案,两臂伸直,俯身向于塘插来。
于塘哪还有机会躲,眼看着僵尸的指甲都伸到面前了,突然身后窜出一人,从兜中掏出一串长长的佛珠,两手一摊,正缠在僵尸脖子上,“嘛呢叭咪!”,念了一声咒语,勒紧僵尸的脖子就往后拽,正是冯更谣冯先生。
白常止趁机把于塘从僵尸的身下拉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声裂响,冯更谣的佛珠被僵尸挣断,念珠散落一地。僵尸回身一扫胳膊,冯更谣急忙先后跳了两步,躲过一击,又紧忙掏出另一串佛珠防身。白常止放下于塘,起身支援冯更谣,两个人一前一后把僵尸暂时遏制住。
于塘缓了半天,才喘匀了这口气,爬起身一看,冯白两个人正和僵尸打斗在一处。冯更谣倒还凑合,手里的念珠每每抽打在僵尸身上,都能激起一道白烟,僵尸看样子也很不好受。不过自己的师哥却是怂了点,手拿着铜钱剑想上还不敢上,在一旁咋咋呼呼,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分散僵尸的注意力,让冯更谣有机会上前,不过两个人只有自保的能力,根本没机会真正的克制僵尸。
于塘也不能再看戏了,从兜里掏出两张三清驱魔符,挺身加入战斗。驱魔符打在僵尸身上,效果十分明显,溅起一道绿水。僵尸一看于塘又来了,知道这人有点不好惹,便绕过于塘,直奔白常止而来。
于塘怕师哥有危险,便把手中的驱魔符扔给白常止,哪知道白常止一紧张,没接住。眼看着僵尸已经扑到面前了,立马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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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铜钱剑向前一刺,这下也还有点作用,僵尸一顿,被铜钱剑刺伤。于塘趁机从僵尸的身后扔出七张驱魔符,紧接着双手结印,动用念力,“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
咒语一出,七张三清符悬在空中,把僵尸围在中间。于塘两手合拢,结成驱魔印,继续念道:“胜!胜!胜!”就见三清符瞬间旋转起来,围成一道金圈,金圈逐渐缩小半径,眼看就要箍住僵尸,僵尸手臂一挥,冲破金圈,瞬间来到于塘跟前,张嘴就咬。于塘哪敢怠慢,当即手捏剑诀,在空中做印,四纵五横,在面前连成一张法网,紧接着回剑指,结于前胸,汇集真气,念道:“胜!胜!胜!”
法网瞬间张开,迎上僵尸,于塘又赶紧念道:“!”
咒令一发,法网合拢,把僵尸箍在当中,动弹不得。于塘心中暗叫好险,可他一分神,僵尸一声嘶吼,扯断了法网,又奔于塘咬来。于塘双目圆瞪,两脚一分,踏得地板直响,扎稳马步,捏住剑诀,气聚丹田,大喝一声:“真武荡魔,无所不辟,退!”
话音一落,一道金光从于塘额头冲出,直射僵尸面门。这一下打得结实,僵尸被弹飞,摔在地上,半天才挣扎着站起身。不过于塘也眼前一黑,好悬没晕了过去,急忙咬紧舌尖,清醒过来。
再说僵尸,知道打不过于塘,便奔冯更谣而来。冯更谣不动如钟,一手结印,一手拈花,念出不动明王咒,“见我身者发菩提心,问我明着断恶修善,闻我说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话音一落,推出手印。
不动明王是大日如来的教令轮身,也就是大日如来的忿怒化身,是佛家五大明王的最高尊者,哪是这僵尸可承受的。手印一出,闪现出一只佛手,正把僵尸握在手中,僵尸动弹不得,只顾嘶吼。
冯更谣却是双眉紧皱,犹如怒目金刚,喊道:“快想办法,我坚持不了多久!”
于塘急忙行动,叫了一声:“师哥,八卦仙衣!”
白常止急忙掏出八卦仙衣,揉成一团,扔给于塘。于塘一把接住,抖搂开,翻身穿上,紧接着喊道,“铜钱剑!”
这回白常止没敢再扔,而是小心翼翼送到于塘手中。于塘手拿铜钱剑,刚要动手,却是缓了一下,回头对白常止说:“师哥,给我点童子血呗?”
白常止一脸懵逼,反问道:“你看我干啥,我闺女都那么大了,上哪给你整童子血去!”
于塘心说坏了,正焦急着呢,就听冯更谣喊道:“我有!”
话音一落,冯更谣再也坚持不住,手印回,佛手散尽,僵尸得以挣脱。再看冯更谣,一狠心,把自己的舌尖咬破了,流了满口的血,对着于塘就是一喷。于塘手中铜钱剑一扫,剑身沾满了童子血。于塘心中大喜,“师哥,快把我扔过去!”
白常止心领神会,一伸手抱起于塘,把他向前一扔,正把于塘扔到僵尸面前。于塘此时高出僵尸一头,两只手倒提铜钱剑,“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兵!兵!”
铜钱剑亮着金光自上而下【插】进僵尸的脑袋,僵尸一扭头,扎偏了,从左眼刺进去,右脸扎出来。于塘没等反应,僵尸两只手一把钳住于塘的肩头,对着于塘的脖子就咬。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阵青烟腾起,一只火狐狸瞬间窜出,一头扎进僵尸的前胸,穿了个透明窟窿,僵尸倒地不动。
于塘一看胡鸡鸡出来了,本以为得救了,却不曾想已经倒下去的僵尸突然起身,对着于塘一声怒吼,口中冒出一阵黑烟,正熏在于塘眼前。于塘下意识抬手去档,八卦仙衣挡住了右半边脸,左脸却没挡住,一时间只觉得左眼一阵剧痛,于塘哀叫一声,昏了过去,左眼流出黑血。
火狐狸对着僵尸呲着牙,僵尸却是再次倒地,再也不动了。冯更谣和白常止想要上前,却被火狐狸逼退,然后呲着牙围着僵尸饶圈。白常止不知这只狐狸是好是坏,不过冯更谣却是看出端倪,不禁诧异道:“好像……另有一只妖物!”
刚说完这话,僵尸一阵抖动,空中浮起一团黄雾,只听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哈哈,于塘你小子还是着了我三太子的道!任你奸猾似鬼,也喝老娘洗脚水!”
火狐狸对着黄雾吼了几声,那黄雾剧烈抖动,随后快速逃离。火狐狸这才回过头,看了于塘一眼,哀嚎一声,重新变成了石头,落在于塘手边。
冯更谣和白常止两个人面面相觑,白常止问:“冯先生,你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冯更谣思虑片刻:“先把你师弟带回我那去吧,这块石头也给他拿着。”
白常止背起于塘,又问道:“那僵尸和图……该怎么办?”
冯更谣摇了摇头,说:“这僵尸太弱了,图……不可能在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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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塘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白凤棠坐着火车,不知道开往何方。车窗外一只火狐狸追着火车,快如流星,但却怎么也追不上。于塘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后来狐狸停了下来,蹲坐在沙丘上,转瞬模糊不见。
随后,只觉头脑发胀,左眼一阵刺痛。于塘离了梦境,恍恍惚惚转醒过来,头顶上一道柔和的金光撒下来。他揉揉双眼,探头看看,只见满天神佛……
于塘心中惊讶,晃晃悠悠站起身,腿却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闭上眼睛就磕头,嘴里还哼哼呀呀地念叨:唉呀妈呀,我这是死了上天了吗?不对呀,我咋跑佛祖这来呢?我修的是道、拜的是三清,就算上天也该位列仙班、到玉皇大帝那里报道啊,不归佛祖管啊,明明不是一个部门的嘛。
于塘自言自语着,忽然一阵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以你的修为和德行,死后想上天是不能了,趁着年轻努努力,多做点伤天害理的事,下地狱还是有机会的。”
于塘听了这句话忙睁开眼睛,眼前一双高仿的耐克鞋,大对号特别显眼,不禁使他陷入沉思:现如今佛祖也穿鞋了?还是高仿的耐克鞋?不可能,我记得如来佛明明是光脚丫子的。于塘想到这,急忙歪着头往上看,一双大长腿,紧接着是腰带、上衣、脖子和一张俯视自己的脸。这是……这是冯先生!
于塘连忙爬起来,向后一靠,是一张沙发,再看看周围,摆满了物件,大小不一,满目琳琅。在天花板的灯光照耀下,这些物件金光闪闪,是一堆有喜有怒的佛像,空气中也弥漫着供香的味道。
于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冯先生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家请佛像,永保平安。专业受理红白喜事,婚丧嫁娶,阳宅除煞,阴宅风水。联系人:冯更谣。再把名片饭过来,另一面印着笑面弥勒佛。
“小兄弟,请佛像吗,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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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家宅!请了我的佛,万事亨通,诸事大吉啊!”冯更谣笑呵呵的问道。
于塘连连摆手,“拉倒吧,我才不信你那一套,少拿这些泥塑的像来糊弄我。倒不如让我给你算一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不灵不要钱!冯先生,来一卦吗?”
冯更谣也摆摆手,说:“算了吧,你那王八壳子一摇,铜钱叮当响,上下嘴皮子一碰,倒也是愚弄世人的玩意儿。我看你不如拔了香头,脱了仙衣,皈依佛门,朝拜我佛如来,可好?”
于塘晃了晃脑袋,说:“不好不好,大大的不好,你念的是出世佛,我修的是入世道,两不想干,少扯犊子。哎哟,我的眼睛疼。”说着,于塘委身坐在了沙发上,揉着眼睛打着哀声,又问:“我怎么会在这儿呀,咱不是打僵尸来着嘛?”
冯更谣一听于塘问起,便回身从桌上拿起那块拴着绳子的石头,递给于塘,然后说:“不错,亏了你这妖物朋友,关键之时现身救你一命,也打倒了僵尸。只不过……疏忽大意之时,被另一只妖物钻了空子,它附在尸体上利用尸毒对你偷袭,可……”,冯更谣停顿了一下,“你看样子并无大碍。”
于塘:“瞎说,你看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哎哟,疼死我了,咦?这石头怎么还冒光了?”
冯更谣听了于塘的话,也看向石头,依旧平平无奇,并无异常。于塘则是把石头放在面前,闭上左眼拿右眼看,平淡无奇。闭上右眼拿左眼看,石头上散发着红色的光芒。于塘小声嘀咕着:“怪了,难不成我看到了胡鸡鸡的妖气?”
冯更谣在一旁沉默不语,上下打量着于塘的动作。于塘拧着眉头,突然转移话题,问:“你刚才说另有妖物在场是啥意思?”
冯更谣点头,答:“那妖物似乎与你有仇,自称是什么三太子。”
于塘一听到这,明白了,黄天青!
“原来是它啊,我们的确有仇。”于塘自顾自的说道:“还是让它给钻了空子,倒霉倒霉。”
冯更谣端来一杯水,于塘接过饮了一口,又把石头拴在腰间,“冯先生,我师哥呢?”
“他把你送来我这以后便回张老板那去了,还有些麻烦事需要处理。”
“哦?那我也回家吧,不打扰了。”于塘看着门外,夜幕深邃,想必时候不早了。
冯更谣却突然问:“小兄弟对今天的事不感兴趣吗?不想知道我们大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
于塘刚要起身离开,听了这话又坐了回去。他看了看冯更谣,假装淡然的回答:“冯先生要是想说,我便洗耳恭听。要是不想说,那就算了,我也不感兴趣。”
冯更谣看着于塘,“小兄弟,你撒谎了,你明明很感兴趣。”
于塘一摊手,“那你可说错了,我只是对你感兴趣。”
冯更谣眉目一抬,看着于塘半天,才缓缓一笑,说:“图。我们在找一张图。”
于塘却问:“你所说的我们……都包含谁?”
冯更谣手摇着杯子,“小兄弟,你的问题貌似偏离了重点。”
于塘:“并没有,对你来说重要的图,对我来说,更想知道的是你们的关系。还有,我有名有姓,别总叫我小兄弟,我未必就比你小。”
冯更谣哈哈大笑,回应道:“好好好,于小兄弟,咱们废话少聊,我所说的‘我们’是指我和你师哥白常止。当然了,我也希望从今往后,可以包括你。”
于塘摆摆手,“那是不可能滴。我可对你们那什么图不感兴趣。”
“别急嘛,听我说完”,冯更谣低低的声音说道:“你可听过狐狸吹灯图?”
“我只听过春宫图!”
冯更谣面色一窘,答道:“咱们今天不谈春宫图,只谈狐狸吹灯图。这《山海经》上说,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你听过吗?”
于塘心说九尾狐的梗都烂大街了,但凡网络小说或者神话电视剧里出现个狐狸基本上都是九尾狐,你就不能有点新鲜的。不过看冯更谣一本正经的样子,于塘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冯更谣继续说:“这九尾狐在《山海经》中共出现四次,《南山经》《东山经》《海外东经》《大荒东经》中都有记载,所以人们对九尾狐最为熟悉,可是你想想,那么厚的一本《山海经》,就只有一种狐狸吗?”
于塘听到这,发觉有意思,的确,《山海经》是记载上古年间山川地理、奇珍异兽、神话志怪的一本书。里面的神兽、凶兽、吃人兽、不吃人的兽比比皆是,当然了不吃人的兽比较少。不过,冯先生的这个问题倒是很有意思,这么多千奇百怪的兽,没道理只有一种狐狸呀。不过嘛……于塘心中惭愧,自己对《山海经》一知半解,无聊的时候也翻过几次,但只看图了,对于上面记载了什么,啥都没记住。
冯更谣见于塘略有所思,便继续说道:“除了比较有名的青丘狐之外,《山海经》里面还有许多长得像狐狸的怪兽,比如乘黄、朱(nou四声)等。但是,这里面也遗漏的,也就是咱们现在所处的地界,对于东三省的奇珍异兽,《山海经》上却语焉不详。”
于塘接话道:“嗯呐呗,可不是咋的,我读《山海经》的时候就记住一句话。《大荒北经》中说,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咸,有肃慎氏之国。至于什么奇珍异兽却是寥寥无几,当时我就想,怎么可能啊,不咸山就是长白山呐,白山黑水之间没有啥奇珍异兽,说出来谁信呢?最起码蛤【蟆】还是有的。”
冯更谣笑了笑,说:“别急嘛,听我继续往下说。你提到的不咸山,的确就是长白山。《山海经》里虽然没有记载,但是不代表没有奇珍异兽。想咱东北有五大仙家,四大仙族,山水怪更是数不胜数,千百年来或隐居深山古洞,或现身人间村野,皆有迹可循。老话讲的好,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人有人皇,妖有妖王!咱们这东北也曾有一代妖王,一统妖界江山,山水怪无不敬仰听从,而这妖王便是一只火狐狸。”
于塘听到这,不禁用手摸了摸变成石头的胡鸡鸡。
冯更谣将他的动作尽眼底,继续说:“妖王虽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但也有寿终仙逝的时候。他死后,魂魄化为一道青烟,附在一张图上。这张图相传是大辽国一代名将耶律休哥所画,正面是妖王的本体形态,脚踩灯台吹烛火的狐狸。而图的背面,则记载了白山黑水间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鬼怪名姓。只要你生在白山、长在黑水,无论是狐黄常蟒,哪怕你就是一只蛤【蟆】成了,你的名字都会出现在这张图上,都得听妖王的调遣命令。妖王虽死,但神通还在,也就是说谁得了这张图,谁就等同于现世的妖王,可统领东三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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