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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忙解释说:“你快休息吧,我也回屋休息。”说着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刚推开卧室的门,白凤棠在身后说:“今天谢谢你啊,我爸交代的。”
于塘一愣,说:“甭客气,我们是师兄弟,应该的。”
“我也谢谢你。”
于塘脸色一红,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白凤棠抱着胡鸡鸡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于塘动了动眉头,两排牙一碰,终究没说话,回了卧室,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于塘就被郑通吵醒,连同白凤棠,三个人一同去上学。
高中的生活,每一天都如同前一天的复制粘贴,重复、循环,毫无生气可言,更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但是于塘的生活却发生了变化。以前,于塘是和郑通厮混的,现在,于塘是和白凤棠厮混的。
厮混这个词也许不准确,但是形象。
一开始两个人凑在一块,白凤棠是以‘帮助亲爹的亲师弟提高学习成绩’这个理由,整日和于塘搅在一块。后来,于塘是以‘帮助亲师哥的亲女儿尽快摆脱学习的禁锢’这个理由,整日和白凤棠搅在一块。
总之,两个人日渐亲近,并且从来没意识到自己居然和对方有多么的亲近,可是郑通却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于、白两个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极快的速度‘搞在了一起’,并且自己显然‘out’了。
可能是因为白凤棠,于塘开始觉得高中生活有了生趣,而且时间也开始变快了,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周末。星期六这一天早上,于塘早早起床洗漱完毕,一切穿戴好,敲开了白凤棠的房门,“鸡鸡同志出来一下呗。”
房门打开,白凤棠睡眼惺忪,脚边绕着小狐狸。
白凤棠:“这么早,你是打算出门吗?”
于塘:“对啊,我今天要去上班,和你说过的,在你爸朋友那里,就是那个冯先生,给他打工。”
“哦,是要它跟去吗?”白凤棠弯腰抱起小狐狸。
于塘点点头,“第一天上班,也不知道会遇到啥,想带着它,有个照应。”
白凤棠答应了一声,就把小狐狸往于塘的怀里塞,哪知道小狐狸脚蹬手刨,两只前爪拽住白凤棠的睡衣衣领紧紧不放,两只后爪绷直了蹬着于塘。狐狸眼睛瞪得溜圆,大尾巴扫在于塘的脸上,叫声凄惨,知道的是狐狸撒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杀猪呢。
于塘一把薅住小狐狸的大尾巴,训斥说:“小兔崽子,不对,小狐狸崽子,当初可是你说的要贴身保护我,我才把你带在身边的。现在不干了是不?不干了就回你的深山古洞狐狸窝,少搁我这白吃白喝。”
小狐狸嘴一咧,回答说:“你去上班又不会有啥危险,俺要睡觉觉,俺要渣基三,俺要打攻防,放开俺啦!”
话音一落,就听呲啦一声,白凤棠的睡衣衣领被小狐狸扯坏了,胸前来了个开门见‘山’。于塘循声望去,没等看清楚有啥呢,白凤棠一伸手薅住了于塘的头发,紧接着把脑袋按了下去。那手法,就像梅超风练成了满级的九阴白骨爪,好悬没把于塘疼哭了。
“不许抬头!”
于塘紧忙松开拽着小狐狸的手,把两手举过头顶,连声告饶:“女侠饶命,我啥都没看到,骗人我是小狗的。汪汪汪!”
小狐狸趁机溜回了床上,大半个身子钻进被窝,大尾巴露在外面一扫一扫的,丝毫没觉得自己闯祸了。
再说于塘,头发被白凤棠拽着,疼的他都要流口水了,“疼疼疼!女侠快松手,我不抓狐狸了,马上就走!”
白凤棠右手拽着于塘的头发,左手拉好自己的衣领,又用脚把门勾住,只留一条缝,这才松开于塘的头发,趁机抽回右手,紧关闭房门,靠在门上呼呼的喘着气。
另一头于塘得了解脱,蹲在地上使劲地揉着脑袋,咧着嘴嘶嘶哈哈的喘气,揉了半天,心说小狐狸你等着,白凤棠你也等着,咱们走着瞧。哼!缓了一阵,脑袋不疼了,于塘这才站起身出门。
屋内,白凤棠拿着鞋底子走向了顾头不顾腚的小狐狸……
单说于塘出了房门,找到了公交站牌,上了公交车,在车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那声音太清脆了,‘呲啦’一声,悦耳极了。只可惜,看的不太清楚,刚瞄了一眼,没等瞄第二眼呢,就被白凤棠一计九阴白骨爪抓在了脑袋上,冤,实在是太冤了!
就这样,于塘一直在想自己冤的事,差点没坐过站,公交车都起步了,于塘又叫司机师傅停车,在司机师傅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于塘撇着嘴下了车。
下车之后,又走了约有两百米,于塘来到了善缘堂,此时已经开了门,不过于塘没着急进去,而是仔细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前几天第一次来的时候,自己迷迷糊糊,而且还是在晚上,所以没看的太清楚。今天白天站在善缘堂的门前,才看清楚了,原来这地方不仅这一家,隔壁有一家也是同行,做一样的生意,叫“福泽堂”。在两家对面,还有一家同行,叫“易福馆”。
于塘轻哼了一声,心说现如今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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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容易哈,这屁大的地方,方圆不过十几步,就有三家同行扎堆,啧啧,绝对有竞争啊。
就在这时,坐在善缘堂里的冯更谣冯先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于塘,连连招手让他进去。于塘也不再耽搁,一推门,进了善缘堂,迎面扑来供香的味道。
冯先生笑得满面春风,“你来了,挺早的,先坐坐。”
于塘点点头,坐在沙发上,问:“冯老板,我看咱家隔壁还有对面,也有两家同行啊,对咱们的生意有影响吗?”
“别叫我冯老板,听着外道,咱都是自己人,叫我冯哥或者冯先生。”说完,冯更谣又解释说:“福泽堂和易福馆的两家老板和我关系不错,分别是文先生和林先生开的。两位老先生在咱们圈里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是有真本事的人,和你一样,都是拜三清的。他们了也都各自了一个徒弟,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毕竟都是道家的,即便不同宗,也都同源。至于你说的生意事,不影响,长春乃至东三省这么大,生意多得是,咱们三家扎堆,还能互相帮扶,相互举荐。你也知道,有些‘活儿’一个人完成不了,我们经常搭伴,一起分红。”
说着,冯先生又拍了拍于塘的肩膀,说:“以前有些活儿我自己做不了,都让给他们两家了,现在好了,有你帮忙,也能多接点麻烦的活儿了。这不,我昨晚就刚接手一个麻烦活儿,今天咱俩就去给办了。”
于塘一听头一天上班就有活儿干,不禁有些激动,忙问:“啥活?啥时候干?”
冯先生冲他一笑,答:“别急,咱们的活儿晚上才能干,具体是啥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今天白天咱们就呆在店里,你先熟悉一下咱们的生意,毕竟我卖的是佛像,你学的是道,还需要补补课。”
紧接着,冯更谣开始给于塘上课,将善缘堂平时的主要生意以及注意事项一一讲解,并让于塘记住满屋子的佛像名称以及各种禁忌。于塘上学听课不太认真,但是谈起这些事却是认真极了,况且僧道本一家,才一上午的功夫,就把冯更谣交代的事熟记于心。到了中午,两个人订了外卖,在店里边吃边聊。下午的时候,有人来请佛像,于塘初次上阵,就利利索索地卖出了一尊八百的佛像,让冯更谣竖起拇指夸赞。
等到傍晚的时候,太阳落山,冯更谣看看时间,七点半了,便对于塘说:“你师哥知道你在我这上班,给你拿了一兜子东西,你挑一挑,带点趁手的家伙,咱们今晚去捉鬼除凶,替人消-灾!”
于塘一听,按照冯更谣的指示找到了师哥白常止给自己的东西,一兜子的法器,都是好东西。于塘整理了一下,把兜子斜跨在肩上,说:“冯先生,我准备好了,咱出发吧。”
冯更谣点点头,两个人出了善缘堂,拉下卷帘门,随后打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都坐在后排,冯更谣捻着佛珠,对司机师傅说:“去qishier中学!”
司机师傅扭过头问:“那啥啊大兄弟,这中学有两个校区呐,你要去哪个啊?”
冯更谣回想了片刻,答道:“宽城区。”
门轴的摩擦声
于塘跟着冯更谣冯先生坐着出租车到了长春市的宽城区,目的地就是qishier中学。对于这里,于塘太熟悉了,因为这就是于塘曾经就读的初中学校。
于塘满怀着亲切感和冯更谣下了车,站在校门口,别提多开心了。冯更谣看着他的表情,问:“看来你对第一天的工作还挺积极?”
于塘重重地点头,不过并没有把自己曾经是qishier中学的学生这件事说出来,因为没这个必要。
两个人来到校门口,因为是星晴六,所以校门紧闭着。冯更谣上前几步敲了敲学校门卫的窗户,里面的学校胖保安看到有人来了,拉开小窗户问:“找谁啊,有啥事?”
冯更谣:“是林主任叫我们来的。”
胖保安看着于塘两个人,说:“等下哈,我给林主任去个电话,核实一下。”说着,他拿起了电话的话筒,拨通了过去。于塘在门口看着,一听林主任,心说坏了,不会是林德武主任吧?这么多年他还当主任?不会把我认出来吧,那就尴尬了。
于塘自顾自的瞎担心,另一头胖保安已经把电话撂了,按了一下遥控器,学校的大门开了一条缝,正好够一个人出入。
“进来吧,林主任让你们去侧楼三楼的主任室找他。”
冯更谣一皱眉,刚想说什么,于塘轻轻一拍他肩膀,说:“冯先生走吧,我知道在哪。”
冯更谣看了于塘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紧跟在于塘身后。两个人面前是一栋教学楼,这是qishier中学的主楼,于塘领着冯更谣从左边的小路绕过主楼,面前就是中学的操场,操场三面环楼,分别是主楼、侧楼和后楼。三栋教学楼围在长方形操场的三边,侧楼位于长方形的长边。
于塘和冯更谣两个人走进侧楼的正厅,厅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尊孔子像,正厅的二楼天井垂下着无数张字画,都是这所中学的学生所做,满是书香气息。
“冯先生,咱们来这到底干啥活啊?我记得这学校之前挺干净的啊。”于塘忍不住问道。
冯更谣:“这么说你对这所学校很熟悉啦?”
于塘点点头,带着冯更谣上了三楼,找到了主任室。冯更谣对他说:“学校嘛,有脏东西也不奇怪,藏污纳垢的地方,表面却鲜亮的很。”于塘嗯了一声,表示对冯老板的话十分赞同,随后敲响房门,就听见屋内脚步声响,紧接着门前的门被人打开,里面的人一脸惊奇的看着于塘。于塘也看着他,正是当年自己上学的那个林主任,只不过这老男人好像有点发福。于塘有点不好意思,心说要是被林主任认出来自己可就尴尬了,自从初中毕业头一次回校,还是为了来捉鬼的,这……真叫人意想不到啊。
不过林主任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冯更谣,突然面露微笑,伸出手一把握住冯更谣,“哟,冯先生,你可算来了,快来屋里坐。”说着一侧身,把冯更谣让进屋内,于塘也紧跟着进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林主任递来两杯水,看看冯更谣又看看于塘,问道:“冯先生,你身边的这位是?”
冯更谣接过水杯,抿了一口,回答说:“我店里的伙计。”
“哦。”林主任听完之后便不再去看于塘,显然他根本不知道于塘是谁,更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于塘虚惊一场,心说自己也是想得太多了,上初中那会自己就是小透明啊,别说管一个年级的主任了,就连自己班级里座位离得比较远的同学都叫不出自己名字,这个林主任更不可能认识自己。想到这,于塘放松下来,也端起杯子连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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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
再说林主任坐在两个人面前,面色低沉,说:“冯先生,学校这边的情况也跟你说清楚了,就是楼下的那个厕所,有点……有点邪门。我也是受了领导的委托,通过朋友的介绍找到了你,虽然我们是做老师的,不应该相信迷信和什么妖魔鬼怪,不过……这毕竟是学校,我们得保证学生的安全。希望你能出手相助,帮我们解决这个麻烦事。”说完,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袋信封,目测挺厚的,但里面究竟装了不少钱,于塘是看不出来。
“冯先生,事一办妥,这些就都是你的了。”林主任面带笑意。
冯更谣没有理会这茬,而是问:“林主任,不知道迄今为止,有没有学生受到过伤害?”
“没有!”林主任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没有学生到那个伤害,只是……只是有点小惊吓而已。”
冯更谣点头,说:“那就好。”
于塘却是将信将疑,不过也没表现出什么。冯更谣又说:“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下楼去干活。”说着,冯更谣站起身来,示意于塘跟着。
林主任赶忙起身,走在前头领路。三个人出了主任室,走下楼梯,来到一楼的厕所。厕所门被一把大锁锁住,林主任掏出钥匙开了锁,又推开厕所的大门,按下墙上的开关,头顶亮起了灯。随后,林主任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却退出了厕所大门外,满面堆笑,“不打扰冯先生施法了,我就在外面等着。”
冯更谣一摆手:“林主任请便。”说完,也不再去看他,而是把于塘拉到身边,对他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咱们今晚的任务了。”
于塘洗耳恭听,“啥事呀?”
冯更谣:“女厕所有女鬼,男厕所有男鬼,咱们俩一人一个,无论是活捉还是消灭都可以,总之要保证咱们俩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是干净的。明白吗?”
“明白!”
“你选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额……这个嘛……一般来说,女鬼都比男鬼厉害些,对付起来不太容易,你是老板,我是小弟,我来难的。”
“你来男的?”
“我是说我来难度大的,我去女厕所!”
冯更谣瞥着于塘,“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于塘重重地点头,头一次有机会进女厕,得珍惜!
冯更谣点点头,捻着佛珠,向右进了男厕所,于塘一甩头,理顺头发丝,向左走进女厕所。一脚迈进,就觉得浑身一颤,好强的阴……不对,这是骚气。于塘捏着鼻子,心里腹诽道:这扫厕所的阿姨多久没打扫了,这味,够足!
于塘左看右看,只见这间女厕所的构造是一个“凹”字型,自己刚一进门,正站在‘凹’字的豁口处。
“啧啧,这种聚阴气的构造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修建的,想不出事都难。”说着,于塘抬头看看,一大间的厕所,只亮着两盏顶灯,灯罩是白色的圆形,像两只倒扣在天花板上的围棋白子。只不过,年头久了,灯罩上蒙了一层灰,变成了灰白色。本来瓦数就不高的灯泡,透过灰白色的灯罩,撒下来的灯光更是微弱,朦朦胧胧,晦明晦暗。往下看,地砖是乳白色的,只不过铺在厕所里,擦得简单随便,时间一长,满是黑斑污渍。
于塘看个大概,随后解开斜挎包,这里面都是师兄白常止给自己的比较趁手的‘家伙儿’。于塘把手伸进包里,掏来掏去,掏出一只三清铃。
话说这三清铃是道家的重要法器,又名帝钟、法钟、法铃、铃书,是用黄铜制造,一个可以用手持摇动的大号铃铛。三清铃的手柄上端称作剑,呈“山”字形,是以象征三清之意。
于塘手摇着三清铃,发出‘当啷当啷’的清脆声响,一边往女厕所的通道走去,他绕着“凹”字型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由于女厕所每个隔间都是关着门的,所有于塘毫无发现,啥都没看着。于塘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的说:“这要是一个挨着一个的去把每个门都推开,可不累死我?”
话音刚落,只听砰!砰!砰!数声并起。
于塘急忙抬头看,厕所隔间的门不知被哪种力量,一一推开,发出接连不断的撞击声!
先从“凹”字型的中间位置开始,向两边延伸,就仿佛碰倒的多骨诺米牌,隔间的门有序、规律、猛烈的撞开,声音渐行渐远,最后,两股声音悚然消失,厕所一片寂静,想必是延伸到了最深处。
于塘屏住呼吸,过了半晌只听见厕所最深处的地方,位于“凹”字型最下那条边的中间位置,有一扇厕所隔间的门,不停地摇晃,一开一合。门轴发出尖利且诡异的摩擦声,吱扭……吱扭……吱扭……
我叫白鹭
于塘听的仔细,吱扭吱扭的摩擦声在耳边回荡,摇着三清铃,迈起步子就往厕所深处走去。“当啷,当啷,当啷”。等他走到那扇不停摇晃的门前,将左手的三清铃交付右手,然后伸出左手轻轻搭在门沿,猛的向外一拉,眼前却是空的厕所间,目光所及,空无一物。
突然,肩膀一凉,于塘微微向右一瞥,只见右肩上搭着一条白皙的手臂,手肘抵在自己右肩,小臂横在胸前,五只手指正扣住自己的咽喉,却是没有用力。
于塘不动,那条手臂也没有动,僵持了良久,于塘忍不住了,开口说:“初次见面,迎接的方式有些特别呀?”
那条手臂的主人在于塘身后轻轻靠近,贴着他的耳朵,低沉的声音答道:“哥们儿,大晚上的来女厕所,找乐子吗?”
于塘一听,不由得诧异,这……这是个男孩的声音啊!俺们家先生说了,这男厕所是男鬼,女厕所是女鬼,难不成他记错了?还是说这女厕所里不止一个鬼?
于塘正疑惑着,身后的男鬼又问:“怎么,害怕了?”
于塘嘴角一勾,哼了一声,伸手把右肩上的手臂拉掉,“走开啦骚包,败打扰我捉鬼。”说完,继续摇着三清铃,对着面前的厕所隔间左看右看。
“哈哈,你这货真有意思啊,你要找的鬼就在你身后,还瞎找个啥?我看你还是害怕了,要不然咋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于塘这才确定下来,没有女鬼,就有这么一个男鬼,果然是冯先生搞错了。想到这,于塘才缓缓转过身,手中的三清铃却是没停,依旧摇晃着。等他转过身,只见面前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孩,大概有一米七八的个头,瘦瘦的,白白净净。上身着一件米色的衬衫,下面是合身的长裤,一双干净的帆布鞋,鞋带系的规整。
再往脸上看,略有瘦削,但五官致,可能是厕所灯光朦胧,照的他眉目晦暗,脸上一片阴气,嘴角微微向下,似是厌恶的表情。
为了确定面前这个男孩是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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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百的鬼,而不是人,于塘低下了头,看了看那双干净的帆布鞋,果然,飘在空中。
“喂,你别再摇那个铃铛!”男鬼厉声喝道,食指一挑,指向于塘手中的三清铃,“当”一声,三清铃断为两截,铃铛头掉在地上,于塘手中只剩下手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于塘吓了一跳,看来这男鬼不太好对付,轻轻松松搞坏了自己的三清铃。于塘丢了手柄,一边伸手进斜挎包摸其他的法器,一边说:“你可别乱来呀,我乃是堂堂的三清传人,不怕你的,你叫啥名字,哪里来的?”
那男鬼仔细打量了于塘一遍,似信非信,但却也回答说:“我叫白鹭。”
“白鹭?你这个名字可不好呀”,于塘摇摇头。
“哪里不好?”白鹭问。
于塘:“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西天。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做了鬼,一语成谶啊。”
白鹭:“哥们儿,嘴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你……”,于塘一时语塞,也自觉失礼,便岔开话题说:“少说废话了,你做人也好,做鬼也罢,都不该给别人添麻烦啊?逗留在这女厕所,偷看人家女孩上厕所,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亏你长得正经,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胡说!”白鹭瞪了于塘一眼,说:“你以为我想在这呆着呀,我又出不去!再说了我也不想吓唬那些女生,可是她们都能看见我,我能怎么办呀?我也很无奈啊!不是说常人看不到鬼的嘛,干啥到了我这就能被人看光了?”
于塘听了这番话,想了一会,对白鹭说:“你现在算是孤魂野鬼,按照鬼的分类,本应算作游魂。不过,看你刚才一指的‘功力’,你应该是死很久了,现在可以称得上是鬼魅了。但是你还没能力主动的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身形,加上你呆着这个阴气极重的地方,自然就会被常人感知到。由此说来,也不全怪你。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为啥你偏偏要留在这个地方,怎么不去投胎?”
白鹭听了前段话恍然大悟,可是听到于塘问的后面一句,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左右为难。于塘从斜挎包里掏出了一枚天官印,托在手中,故意在白鹭眼前晃了晃,说:“有啥难言之隐尽管说,看到没,哥们儿是拜三清的,专门和你这样的孤魂野鬼打交道。当然了,如果你配合,咱们这种行为就叫超度往生;如果你不配合,咱们这就叫降妖除魔。”说完,于塘盯着白鹭,等待答复。
白鹭叹了口气,沉默片刻,似是下定决心以后,才缓缓开口说:“我是自杀的……我们是自杀的。”
“你们?”于塘打断道。
“对,我的爱人。”白鹭点点头,继续说:“我们死了之后才发现投不了胎,一开始还很高兴,以为可以永远永远的在一起,直到灵魂也逝去的那一天。”说到这里,白鹭灰暗的双眼亮了起来,充满了记忆里的欢乐,不过转瞬即逝,再次暗淡下去。“可是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爱人厌倦了这样的日子,选择逃离我,我紧追不舍。不成想,我俩一逃一追,来到了这个学校,学校正厅摆放着孔子像,镇住了我们,我们走不出去这个学校。没办法,只好委身在学校阴气最重的厕所,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觉得舒适一些。可是,我的爱人却不愿与我相见,更别提共处一室了。所以,他困在男厕,我困在女厕,但我却从未伤害过别人。你能帮助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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