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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吹灯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左更白起
于塘笑了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先藏起来,他以为我走了,自然会来找你,到时候我在后面肛他一下,看他还不乖乖受降,任我处置?”
孙博昭:“我咋觉得你说的这么淫-荡呢?”
“不要计较这些细节,管用就行!”
孙博昭点点头,又问:“那你藏在哪呢?”
于塘挠挠头,“这也是个问题哈,我得掩盖自己的气息,让他察觉不到我的存在。这个嘛……哦对了,把你的内衣拿出来吧!”
“干啥?”孙博昭两眼一瞪。
“哈哈,开个玩笑,昭哥别激动,不需要内衣,普通衣服就行了。我穿上你的衣服,让你的气息掩盖住我的气息,再藏在你的衣柜里,然后等他来了,我再冲出来,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担心啦!”
孙博昭:“那他一定会上当吗?”
于塘一连摆手:“放心,看那小子呆头呆奶,哦不,呆头呆脑的样子,做人的时候就不一定聪明到哪去,做了鬼就更没啥脑子了。”
两个人商量妥当,孙博昭便打开卧室内的衣柜,拿出一件平时的衣服给于塘套在身上,又把卧室门上和窗帘上的驱魔符撕了下来,随后关掉屋里所有的灯,按照于塘的指示,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哭!
刚开始的时候孙博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呜呜咽咽的,也不见掉眼泪,不过哭着哭着可能是真想到啥伤心事了,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于塘藏身在衣柜里,本来还心说昭哥哭的真假,不过后来听着声就觉得不对劲了,看来是真哭了,也跟着难受,心里不是滋味。
再说孙博昭哭了有十几分钟,只听昏暗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一阵门轴的摩擦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条缝,孙博昭的哭声戛然而止。不过又不敢停,心里还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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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一抽一抽的带着颤音。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刮过,自己的刘海好像被谁掀起来了,孙博昭更害怕了,哭声也没了,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胆颤心惊地从一旁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打开开关,一束光柱射出,自己的面前却是空无一人。
正在孙博昭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自己面前的衣柜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紧接着眼见于塘穿着自己的碎花连衣裙就冲了出来,大叫一声:“啊哈,小子回头看看我是谁!”
男鬼泪
于塘躲在孙博昭的衣柜中,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夏慕韦已经来到孙博昭面前,二话不说,推开衣柜门,口中大叫一声:“啊哈,小子你回头看看我是谁?”与此同时,手捏剑诀,在空中做印,四纵五横,在面前连成一张法网,紧接着回剑指,结于前胸,汇集真气,念道:“胜!胜!胜!”。
法网瞬间张开,迎上夏慕韦,于塘又喝一声“!”。法网合拢,将夏慕韦箍在当场,动弹不得。
于塘怕仅靠一张法网不足以困住夏慕韦,便掏出三张镇魂符,向前一掷,“韦陀护法,灵官伏魔,六丁六甲,神将敕令!”,手结镇魂印,“皆!皆!皆!”
但见三张镇魂符绕在一处,如同金刚圈一般铐住夏慕韦的双手,越是挣扎,铐得越紧,疼得夏慕韦目眦欲裂。
于塘这才放下心,扶起孙博昭,指着还在挣扎的夏慕韦说:“昭哥看到了吧,手到擒来!”孙博昭擦干眼泪,顺着鱼塘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啥都没看到,摇了摇头。于塘满是疑惑,心说不对呀,夏慕韦是恶灵,他还掩盖不住自己极强的阴气,应该很容易被常人感知到的呀。
夏慕韦此时已经知道于塘的意图了,急忙大喊一声,“不要让她看到我!”
于塘一愣,反问道:“为啥?”
“我……”,夏慕韦期期艾艾,“我……我怕吓到她,我已经是鬼了,样子一定十分吓人。”说着,夏慕韦低下了头。
于塘看了看他,说:“哼,现在才明白,晚了,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吓到她了!就是因为她看不到你,才不知道你的用意是啥,也不知道你是好是坏。而且你说的很明白,你已经是鬼了,人鬼的界限很明确,谁都不该逾越半步。”
“我不是要伤害她,就是想逗一逗她。”夏慕韦辩解道。
于塘:“不不不,你已经开始害人了,你先前变成昭哥的模样,把我引到楼顶,想骗我一脚踩空,活活摔死。”
夏慕韦支吾道:“我……我就是不想你来,我怕你伤害孙博昭!”
于塘哼了一声,“怕我伤害她?你说谎呢吧,你明明怕的是我伤害你!”说着于塘一动念力,夏慕韦身上的法网困的更紧了,疼得他咬牙低吼。
于塘:“你要明白,就算你什么也不做,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她身边,也会给她带来厄运,这是你更改不了的事实。况且,恶灵控制不住自己的所作所为。”于塘叹了口气,“别怪我心狠,你已经不能再逗留于此了。”
“等一等!”半天没说话的孙博昭突然拉住于塘的手,“让我看看他。”
于塘扭头看着孙博昭,又看着此时还在挣扎的夏慕韦,问:“你确定?”
“嗯!”孙博昭重重的点头,“你能做到的对吧?”
于塘一挑眉,满眼无奈的看着她的脸,说:“那就把眼睛闭上。”孙博昭乖乖照做,于塘掏出一张三清符,夹在剑指中间,在孙博昭的头上绕了三圈,口中念着咒语:“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上君有敕,令汝通灵,击开天门,九窍光明,天地日月,照化汝身,速开天门,变魂化神,急急如律令!”而后,一拍孙博昭脑袋,“睁开吧。”于塘转身做到孙博昭的床上,打着哈欠,“啊……快点啊,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孙博昭睁开眼睛,眼前景象逐渐清晰,只见一个人正趴在地板上挣扎,苦不堪言。走到近前一看,正是夏慕韦。孙博昭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跪下身子拉住他,“夏慕韦,真的是你?”
夏慕韦羞愧的把头贴在地板上,闭着眼不敢去她。孙博昭伸出手来,微微发抖地触到了夏慕韦的脸颊,直到一只手都抚在他的脸上,“夏慕韦,我不怪你。”
夏慕韦鬼身一颤,身上的法网瞬间消失,铐在手腕上的镇魂符也散落下来,孙博昭回头一看,于塘刚回手印,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
夏慕韦感觉到痛苦消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孙博昭,爬起来跪在孙博昭的面前,一人一鬼四目相对。夏慕韦嘴角渐弯,一笑如花,“谢谢你,也亏得你不喜欢我,要不然现在岂不是成了寡妇,那我可就害了你。唉……怪我鬼迷心窍,活着的时候还能克制,可变成了鬼,不受阳间的空间束缚,也扭曲了我对你的爱。这段时间给你造成困扰了,对不起。”
孙博昭摇着头,“我不知道是你,如果我一早就能看到你,也不会害怕了。”
夏慕韦:“我本来也不会隐藏自己的,但是怕自己死后的样子会吓到你,所以特地在外面找了有经验的老鬼,向他们学习了隐藏自己的方法。早知道你不怕我,我就不必去学了。”
孙博昭听他这么说,突然觉得夏慕韦对自己也挺好的,转念一想,他对自己的关怀是一直都在的
,只不过自己从没仔细去想过……不过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于塘在一旁看的哈气连连,折腾了半宿,自己明天还得去冯先生那上班呢。想到这,不耐烦的说:“行啦行啦,别情深深雨蒙蒙的,赶紧的吧,天都快亮了,该留的留,该走的走!”说着,走上跟前一把拉起孙博昭,拍了拍她肩膀,又斜着眼看着夏慕韦。
夏慕韦轻轻一笑,看的于塘瞬间神了许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之前骗你去了楼顶,还差点把你害死,的确是我不该。为了表示歉意,我送你一件礼物吧。”夏慕韦说。
于塘:“干啥,你要给我唱情歌听吗?”
夏慕韦摇头说:“给你唱情歌听,不合适吧?我在外面的那些老鬼嘴里听说,你们这些阴阳先生很喜欢这个东西。”说着,夏慕韦突然飘上前来,一把拉住于塘的手腕,把于塘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脸下。只见他歪着头,两眼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于塘看的入迷,突然手心一凉,一颗晶亮的泪珠落在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凝珠,就像一颗小钻石。
于塘呆了两秒,随后若无其事的把凝珠揣进兜里,可心里早就乐翻天了!以前只听说过女鬼泪,现在可好了,男鬼泪啊!不过说实话自己还不知道这东西有啥用,回去得查一查,但是肯定是十分贵重!
突然了份大礼,于塘对夏慕韦的态度一下就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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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毕竟拿人手短,说话也得客气了。就听于塘说:“这个夏老弟呀,时候不早了,按规矩呢,我得送你去下面报道了。你还有啥心愿没了的?”
夏慕韦看着孙博昭,摇了摇头,“心愿已了。”
于塘两手结印,口中低吟:“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枪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念毕超生咒,夏慕韦已然消失不见,孙博昭呆在当场,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于塘已经褪下碎花洋裙,打着哈欠说:“累死我了,明天还得去上班,先走了哈!”
孙博昭忙问:“你去啥地方上班啊?”
于塘:“给人看风水卖佛像,别问了,说多了你也不懂。”
孙博昭看看时间,说:“已经四点多了,天快亮了,你也别回去了,就在我这休息吧,还能睡一会,醒了就直接去上班。”
于塘一想,的确,要是再回去就不用睡了,便答应下来,倒在孙博昭的床上闭眼休息。等到了六点多时候,孙博昭叫醒了于塘,于塘只觉得嘴里发干,眼睛发涩,要来一杯水,喝完之后就离开直奔善缘堂。
到了善缘堂,冯更谣看他一脸的憔悴,问:“昨晚去网吧了?”
于塘一摆手,“我哪有那闲情逸致”,说着,从兜里把夏慕韦的那滴眼泪拿出来,“冯先生,帮我看看,这东西有啥用啊?”
冯更谣接过来看了看,“女鬼泪?”
“男鬼的”。
冯更谣倒抽一口气,看了看于塘,又看了看手中的眼泪,说:“不祥之物,我帮你保管吧。”
“拉倒吧,”于塘一脸的不信,“我虽然不知道是干啥用的,但是也知道这东西绝对是宝贝!”
冯更谣轻轻笑了一声,把眼泪交还给于塘,“别怪我没提醒你,此物不详。既然不信我,那你自己着好了。”
于塘拿回眼泪,不禁惴惴不安,心里思忖着:难道夏慕韦是在给我下套?
命里缺水
于塘这一整天都躺在善缘堂的沙发上私会周公,冯更谣也没叫醒他,一来知道他的确疲惫,二来,这善缘堂今天并没有生意上门。等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于塘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醒来,揉揉眼睛,一看,已经六点多了。左看右看,冯先生不在屋内,却在桌上留了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歪歪斜斜六个小字,“上香、下班、无事。”
于塘心想,这冯先生看着面皮白净,相貌堂堂的,怎么写出来的字如此不堪入目,简直是辣眼睛。难看到什么程度呢,就算是把那蟑螂放在墨水瓶里再拿出来,放在白纸上爬出来的字,都比他写的好看。于塘干笑了几声,起身打开供香盒,取出一把供香,点好之后,举过头顶,拜遍堂内神佛。又找来扫帚拖把,清扫擦洗善缘堂的里里外外,直至干干净净。临走之前,他也拿出纸笔,写下‘诸事已毕,万利亨通’八个字。
于塘有心臊一臊冯先生,便把两张纸条放在一处,一左一右,对比鲜明。于塘莞尔一笑,锁上善缘堂的大门,乘车回家。一路之上,春风拂面,乐满心头,不经嘴里哼着《照花台》的小曲儿。
“一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台。秋香姐定下了计,她说晚傍晌儿来。牡丹亭前我们多恩爱,但愿得鸾凤早早配和谐。左等也不来呀,右等也不来,唐解元望苍天,止不住的好伤怀,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裙钗。”
“二呀嘛更儿里呀,月了影儿照花前,华相府困住了,多情的唐解元。痴心的才子,我风流的汉,我在那佛前我求了几千年。不见那女天仙呀,不见那女婵娟,唐伯虎对明月,哪顾夜风寒,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婵娟。”
“三呀嘛更儿里,明月照当空,听谯楼更鼓响檐前铁马声,牡丹亭前我空埋怨,点点的相思长叹一阵风。天边月朦胧,亭前月朦胧,月下老因何故不来拴红绳,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
等他哼完了小调,也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拧开房门,却不见胡鸡鸡小同志出来迎接自己。关上门,走进屋一看,胡鸡鸡不在,白凤棠也不在,客厅的桌上留下一张纸,“我带小狐狸回家住一晚。”
白凤棠的字迹小巧圆润,整洁顺畅,看着舒服极了。于塘拿着纸,走进自己的卧室,斜躺在床上,把纸盖在自己的脸上,心中幻想着与白凤棠的闲情雅诗。想着想着,自己也笑出了声。突然,手机铃声想起,吓得于塘手忙脚乱的坐起身来,脸上的那张纸也随之掉落,正巧飘进床下。于塘只好一手接通电话,一边跪在床边,大半个身子钻进了床底下,嘴里还问着:“找谁呀?”
于塘的指尖刚好碰到那张纸的时候,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于塘诧异地‘啊’了一声,一抬头,“砰”,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了床板。于塘疼得呲牙咧嘴,也顾不上去够那张纸了,急急忙忙退出来,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喂、喂”声,于塘忍着痛再次拿起电话,问:“哥,你咋寻思找我了呢?”
电话那头回道:“我失恋了,想找你聊聊天。”
于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期期艾艾地说:“好……好啊。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放下电话后,于塘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洗了一把脸,拿起手机和钱包,再次出门。
于塘来到约定的地点,在长春市宽城区的东大桥边,桥下的河就是伊通河,长春人都称之为母亲河。可事实上呢,伊通河自1988年起,因上游兴修水库,伊通河基本断流。直到2010年,伊通河上游发生超历史性的洪水,伊通河才再次有水。不过,河里的水遭受污染,尽是工业废水以及城市污水。
于塘很不喜欢这里,但不得不提的是,东大桥左边却有一著名历史景点伪满皇宫博物院,也就是伪满时期,溥仪当年居住的地方。
再说于塘走下东大桥,桥下修建着沿河堤坝,铺着砖石,顺着堤坝路向东走五六分钟,眼前不远处有一座四角亭。虽然是夜幕降临,但在路灯的映照下,于塘清晰地看到亭中站着一人,不觉加快脚步,走到跟前。刚一脚踏进亭内,面前的人就转过身,一身酒气,两眼通红,看于塘来了,一摆手,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背包。
于塘打开背包,里面装着七罐长筒雪花啤酒和三包长白山,顺手拎出一罐打开,“咔”的一声。于塘喝了一口酒,坐在亭中,依靠着栏杆,手里摆弄着拉环,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做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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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
“失恋了?”“嗯。”
“借酒消愁?”“还有烟。”
“消得了吗?”“就是消不了,才叫你来。”
“谈了多久?”“九个月零十天。”
“和那个姓郝的?”“对。她家就住在这后面的小区,我本想再见她一面,但到了她家楼下,又退缩了。然后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
“我们以前经常来这散步的。”于池又补充了一句。
于塘捏的易拉罐直响。
东大桥和伪满皇宫之间有一个小区,叫做什么东湾半岛。哼,靠着一条臭水河就可以叫半岛了?于塘冷笑着摇了摇头。于池看在眼里,反问他:“你笑什么呢?”
于塘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酒罐,自顾自的从一旁的背包中拿出烟来抽,“我之前就劝过你,你不听。”
于池:“我怎么可能听你乱讲什么封建迷信?”
“啥封建迷信啊,明明就是真理!”于塘斩钉截铁地说:“咱们俩命里都缺水,所以叫池塘。可那姓郝的,郝,左赤右刀,赤乃火之意,你就不怕她先把你烤干了,再拿刀把你这条小鱼干钉在砧板上?”
于池喝了一大口酒,愤愤不平的说:“我才不信,照你这说法,全中国姓于的和姓郝的都走不到一块去!”
“哎?我说过这话吗?我只是就事论事,只针对你。”于塘弹着烟灰说:“又不是所有姓于的命里都缺水。”。
于池:“反正我是不信!”
于塘:“爱信不信。”
“我说,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我只是来蹭酒喝的。”
于池没有再说话,眼望着伊通河,时而叹息时而冷笑,于塘则叼着烟,哼着曲儿:“三呀嘛更儿里,明月照当空,听谯楼更鼓响檐前铁马声,牡丹亭前我空埋怨,点点的相思长叹一阵风。天边月朦胧,亭前月朦胧,月下老因何故不来拴红绳,美人呐,秋香哎,勾了魂的女花容”。
于池问道:“老弟,你失恋的时候都想些啥?”
于塘歪着头想了想,回答说:“想再次相逢。”
于池看着他,问:“然后呢?”
“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一句话都不说,就像路人一样。”
“那为啥还要再见她一次?”
“我想……再记一次她的样貌,否则我怕有一天……会记不得。”
“记不得。这是忘记的意思还是不想记得?”
“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吗?”
于塘没有回答。于池沉默了一阵,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说:“我要再去见她一面,不见不行!”
于塘点点头。
“你不拦住我吗?”于池问。
于塘摇着头:“我不拦你,我等着你。”
于池灌了一口酒,离开去找他的前女朋友,于塘则懒散地靠着栏杆,喝一口酒,嘬一口烟,喝一口酒,嘬一口烟。等到脚下的烟头有六七根的时候,于塘打了个哈欠,河边吹起凉风,于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打开一罐啤酒,于塘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孙博昭的电话。
“昭哥,啥事呀?”于塘接起电话,“哦,不必了,我现在不在家。夏慕韦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饭呢也不用请了,咱们之间帮个忙而已,小事儿,以后借我抄抄作业就行。好,再见。”
放下电话,于塘在脑子里想了想夏慕韦,又想想于池,时不时还会蹦出来自己的前女友杨晴,到最后又想起了白凤棠。于塘叹息一声,手拍着栏杆,哼着曲儿,也不知过了多久,于池回来了。
于池啥话也没说,回来就是一个劲的灌酒,于塘也不拦着,就静静的看着。等到于池喝醉了,于塘问:“时间不早了,跟我和出租屋吧,在我那住一晚。”
于池醉醺醺的摇了摇头,“不用,去……去宾馆,我订了房间。”说着,掏出手机,划开屏幕,递给于塘。于塘接过手机来看,短信的界面,满是于池的挽留之言,件人是那个姓郝的人。
于塘本来很有兴趣想要读一读,不过看着醉倒的于池,又退了出去,找出宾馆的订单短信,按照上面的地址,搀起于池,向宾馆走去。
两个人晃晃悠悠走了十几分钟,于塘找到了宾馆,推开玻璃门,拖着于池就进去了。前台的接待是个年轻的女孩,挺漂亮,肤白貌美。于塘把订单短信递给她看,又掏出了于池的身份证。那女孩对着于塘一笑,露出一颗小虎牙:“房一百八十元,加上押金,一共是三百元。”
于塘听完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哎哟我去,这货真敢订啊,一百八一晚的宾馆也敢住?把自己当大爷了吗?坏了,我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房钱的,更别说押金了。
前台接待的女孩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俩人,于池倒是无所谓,醉的不省人事,于塘的脸却慢慢变红。正考虑能不能退房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呀,这小子订的房为啥要我掏钱呢,拿他的呀!想到这,于塘翻开于池的钱包,还真有钱,七八张红彤彤的毛爷爷。
于塘快速抽出三张交给前台,可算是没丢人。前台的女孩了钱,开好据,递过来房卡,依旧笑的灿烂:“祝两位入住愉快!”
于塘接过房卡,尴尬的嗯了一声,转身拖着于池上了七楼,找准房间,把于池推进去。锁上门,于塘往床上一跳,望着天花板,“天呐,第一次开房,居然是和我哥!”
被影响的前半生
于池夜里吐了几次,翻来覆去,迷迷糊糊,说着梦话,念着那意想之中的人名。于塘则静坐在黑暗中,点着烟,对于池发出的声音充耳不闻。这几日事情接连不断的发生,使自己连轴转,都没有时间静下来仔细想想师兄白常止以及老板冯先生和自己所谈的事,也就是有关于那张狐狸吹灯图的事。
事实上,于塘对那张图的存在持怀疑态度,那只是一个传说,甚至连传说都算不上,可能只是某些异想天开的人胡乱杜撰出来的。真正让于塘惦记在心上的是,有关于自己老爹的死。
对于自己来说,有关老爹的印象基本为零。可以这样说,自己出生多少年,老爹就死了多少年,当然,母亲也是。于塘从来没有一家三口的概念,没有老爹,没有母亲,家里只有爷爷。但不得不说,于塘幻想过自己拥有老爹的样子,只不过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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